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阮流苏谢君亭写的小说流苏谢了春红
阮流苏谢君亭写的小说流苏谢了春红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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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小兔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苏谢君亭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流苏谢君亭写的小说流苏谢了春红》,由网络作家“密斯小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罚跪第一天,阮流苏因为发烧晕过去四次,次次被冷水泼醒。罚跪第二天,阮流苏膝盖鲜血淋淋,浑身虚脱。罚跪第三天,阮流苏膝盖上的皮肉连着衣衫割肉般的疼。所以等她起身时,因为剧烈的疼,直接昏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觉谢君亭居然在守在她身边,摸着她的额头。见她苏醒,谢君亭赶紧拿开手,又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样,生硬问道。“伤势如何?”阮流苏麻木得看着天花板,自嘲道。“拜厂督大人所赐,没死成。”谢君亭听到这话,眼眸沉了下去,他好像想再说什么,却被阮流苏打断了。阮流苏冷笑道:“我知道厂督大人想说什么,无非是说什么让我别再纠缠,入宫前的情缘该早就断了。”“以前是我想不清,现在我想清了。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缠着谢大人了。”谢君亭望着她良久,最后还是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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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第一天,阮流苏因为发烧晕过去四次,次次被冷水泼醒。
罚跪第二天,阮流苏膝盖鲜血淋淋,浑身虚脱。
罚跪第三天,阮流苏膝盖上的皮肉连着衣衫割肉般的疼。
所以等她起身时,因为剧烈的疼,直接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发觉谢君亭居然在守在她身边,摸着她的额头。
见她苏醒,谢君亭赶紧拿开手,又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样,生硬问道。
“伤势如何?”
阮流苏麻木得看着天花板,自嘲道。
“拜厂督大人所赐,没死成。”
谢君亭听到这话,眼眸沉了下去,他好像想再说什么,却被阮流苏打断了。
阮流苏冷笑道:“我知道厂督大人想说什么,无非是说什么让我别再纠缠,入宫前的情缘该早就断了。”
“以前是我想不清,现在我想清了。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缠着谢大人了。”
谢君亭望着她良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生硬得扔下一句。
“你想通了就好。”
而后,便甩袖离去了。
阮流苏望着谢君亭的背影,将满心酸涩咽下,随后又投入到了尚衣局的工作中。
此后几天,是太后寿宴,各宫上下为了太后的寿礼,都忙得不行。
听闻谢君亭为了阮夕雾,特意去快马去了西北,差点坠崖而死,捉来的天丝冰蚕。
他又逼着阮流苏等二十位绣娘,熬了七天七夜,眼睛都差点失明,才绣出的金丝绣衣。
旁人都道是谢厂督忠心夕主儿,只有阮流苏知道,那是藏在他心底的赤诚爱意。
阮流苏每绣一笔,心就像割血般的痛。
终于到了宴会那天,阮流苏托着寿礼守在殿后。
月光疏洒,她偶然间窥见阮夕雾趁着宴会空隙溜出来。
她在月色下,一步步得快活得走着。
而一向冷面的谢君亭含着笑半弯着腰,不远不近得踩着她的影子,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一幕,深深得刺痛了阮流苏的双眸。
也许对于谢君亭来说,能以太监身份,陪在挚爱身旁,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想到这,阮流苏心头就像硬生生得剜出一块肉来。她不忍再看,将目光移回到寿宴上。
此时的阮夕雾也已经回到了宴会,她得意洋洋得走到了宴会中心,微微福身道。
“太后娘娘,臣妾认为那些金玉珠宝,太后娘娘早已习以为常。所以特派人前往西北,捉回这天丝冰蚕所制的衣服,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听闻此话,太后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
因为天丝冰蚕所制的衣裳,有延年益寿之效果。而太后已经知天命,最想要的就是长生不老。
阮夕雾看到太后的满脸笑容,和六宫众人铁青的脸色,更是得意至极。
所以阮夕雾直接拍拍手,掀起了盖着红布的寿礼。
可她还没来得及邀功,一壶滚烫的茶水就砸中了她的头颅。
因为方才还流光焕彩的衣裳,此刻却成了一团破布!
阮夕雾瞬间双膝一软,扑通得跪倒在地,正要解释时,太后却冷笑着发声了。
“夕妃这是想咒哀家早亡吗?来人,剥去她的妃子…”
可阮流苏还没听完,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拽到了宴会中心,狼狈得摔在了地上。
谢君亭站在阮流苏身旁,双手做辑道。
“太后娘娘,夕妃娘娘的孝心六宫皆知,只是防不住有小人之心。”
“臣亲眼看见宴会之前,阮尚衣拿着剪刀,接近这衣裳一刻钟。”
听闻此话,阮流苏猛得回眸,眸间尽是惊诧不甘。因为她从未干过!
送太后死雁,可是死罪。
谢君亭为了阮夕雾,连她的命都不要了吗!
谢君亭,好样的!
你当真,好样的!
阮流苏匍匐在地,连忙想为自己开解。可她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不可置信得看向谢君亭,男人的手腕拿着东厂专智的失语香。
太后冷眼看着阮流苏,见她一句话也不解释,脸色更是铁青,冷声道。
“既然阮尚衣不解释。康禄海,把她扔进慎刑司,看看她的嘴硬,还是慎刑司的铁棒硬。”
说完,阮流苏就被两个太监像拽畜生一样得拉走了。
她临走之前,含恨得看着谢君亭。她好想问谢君亭,自己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她不纠缠了,还要被如此诬陷!
可谢君亭一直从未看过她一眼。反而始终微低着腰,温柔得为被吓哭的阮夕雾擦去眼泪。
他低声道:“娘娘,臣在,别怕。”


慎刑司的日子很难熬,每天不是冷水,就是鞭打,到最后连阮流苏的指甲都被尽数拔去。
刚开始刑官问她:“为何要诬陷夕妃!”
阮流苏都倔强得说,自己并未做过此事。
但到最后,阮流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她靠在刑椅上,将口中的腥甜咽下,正欲屈打成招时。
禁闭室的门却突然开了,谢君亭穿着玄紫飞鱼服,缓步而入。
他掏出东厂的腰牌,冷声道。
“事情已经查清,是丽妃宫里的婢女所为。”
刑官听闻此话,赶紧谄媚道:“谢大人,我这就放人。”
说完,刑官便将遍体鳞伤的阮流苏从刑凳上解下来。
谢君亭看着阮流苏身上的伤许久,他神色微滞,好像想说些什么。
但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得就要离开。
但阮流苏却叫住了他,声音清脆而释然。
“谢大人,那日宴会上,你真的觉得诬陷夕妃的人,是我吗?”
谢君亭的背影定了许久,最后他扔下一句。
“对不起。”
只此一句,阮流苏的泪就涌了出来。
她死死得闭着眼,她没想到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再痛。
原来他都知道,只是为了阮夕雾不受苦,所以她要被慎刑司折磨到奄奄一息。
阮流苏哑声道:“你滚吧,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话音刚落,谢君亭的身体好像摇晃了一下,但是他还是稳住了身形,快步走了出去。
以后的日子里,谢君亭仿佛是愧疚,每天成山成海的往尚衣局送伤药和祛痕膏。
阮流苏虽然抵触谢君亭送的东西,但是为了得宠,还是用了。
伤药的效果极好,仅仅过了五天,她身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有指甲还未长出来。
转眼到了贵妃生辰礼,阮流苏带着尚衣局之前熬夜绣了一夜的清明上河图,让贵妃无比感动。
贵妃眸间有泪光得抓住阮流苏的手:“阮尚衣真是有心了,知道本宫的思乡之情。”
“这些年,你的忠心,本宫都看在眼中。深宫孤寂,本宫的弟弟,在养心殿做御前侍卫,是个会疼人的。要不然,本宫做媒,你们结为夫妻怎么样!”
阮流苏被这突然赐婚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可谢君亭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他直接脱口而出道。
“贵妃娘娘,万万不可。”
等谢君亭说完这句话,他才发觉自己的不妥,脸色白得厉害。
阮流苏也被这话惊得不行,按理来说,谢君亭不喜欢她,那她与谁成为夫妻,他应该都不在意的啊。
贵妃见状,冷笑道:“谢大人是否管的太宽了,除了东厂,还管到我延禧宫来了。流苏日后有夫君护着,也免得再被你们东厂诬陷!谢大人,送完东西,就请走吧。”
听到这话,谢君亭脸色灰暗无比。
不知为何,一想到阮流苏与旁人结成夫君,他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
所以谢君亭步履维艰得离开了。
眼看着贵妃就要赐婚了,阮流苏突然跪倒在地。
“多谢贵妃娘娘恩典,奴婢实在是配不上凌侍卫。”
贵妃见状,只能长叹一口气做罢了。
而后,贵妃又拽着阮流苏在延禧宫,说了好些体己话,才放她离开。
等阮流苏离开延禧宫时,已经是傍晚了,她发觉谢君亭居然一直在延禧宫前守着。
见她出来了,谢君亭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阮尚衣,你答应了赐婚吗?”
阮流苏冷声道:“与厂督大人何干?难道谢大人残缺之身,还想娶妻吗?”
谢君亭脸色骤然僵了起来,他还想说什么,小林子慌乱得跑来了。
“不好了,厂督,夕妃娘娘说她突然胸痛难忍!”
听到这,谢君亭再也无心问赐婚之事,转头朝夕妃处飞奔而去。
阮流苏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掐得手心都是指甲印。
看啊,在她与阮夕雾之间,自己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个。
阮流苏踉跄着回了尚衣局,等到傍晚时,谢君亭却突然闯了进来。
阮流苏心中顿感不妙,她呈防卫状态道:“谢大人,这是何为?”
谢君亭眼眸尽是焦急,他向阮流苏伸出了手:“流苏,夕雾她患了心绞痛。太医说,只有至亲的心头血,才可以救。”
“看在姐妹的份上,你救救她,好不好?”


阮流苏不甘得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身旁已经被重重围锁,为首的大太监尖细着嗓子道。
“厂督大人有令,阮尚衣冒犯夕妃娘娘玉体,现罢免所有官职,贬为庶人,幽禁尚衣局,非昭不得出。”
听到这,青鸾红了眼眶:
“厂督大人此意何为!姑姑为了他,好好的首辅嫡女不做,在宫中不知受了多少折磨,才达到这尚宫之位,凭什么让他罢黜了!”
大太监冷哼一声:“谁让她要对夕妃娘娘不利,厂督大人没把她关进慎刑司,都算宽宥了,一个婢女而已!”
青鸾气得不行,正要再争执之时,阮流苏却将她拉了回来。
因为再过五日,陛下的圣驾就要回宫。这尚衣局,她本就待不了多久了。
至于谢长亭,阮流苏对他的所有眷恋,都被那一剑中结了。
日后再见,只会是仇敌。
此后第四天,恰逢夕妃生辰,满宫上下都知谢厂督对夕妃的忠心。
“听闻谢厂督,为了夕妃一掷千金,拍下了前朝的发簪!”
“这算什么啊,你没看见谢厂督因为夕妃一句想吃荔枝,跑死了八匹马。”
“若不是谢厂督是残缺之身,我都怀疑他喜欢夕妃了。”
“哈哈,你真说笑了,谢厂督还真有个青梅,现在还关在尚衣局呢。听说连碳火都没有,饭都是馊的。”
阮流苏听见这些流言蜚语,只是怆然一笑。
满屋的漏风让她浑身发颤,臭如泔水的饭菜,宫人的辱骂,都昭示着她被弃了。
但最后,她双手合十,对着月亮轻轻道。
“阮流苏,祝你生辰快乐。”
多可笑啊,她和阮夕雾是同日生辰。
曾经说要陪她度过每个生辰的谢君亭,如今为了阮夕雾,把她扔在偏院自生自灭。
正当阮流苏以为不会有人会记得她生辰时,谢君亭却满身酒气得闯了进来,从背后搂住了她。
阮流苏下意识要挣脱开,可谢君亭却越抱越紧。
他埋在她的颈窝道:“别走,好不好。”
熟悉的气息让阮流苏心房一颤,她又回想起了两人的往昔。
夜晚,河边,萤火虫。
谢君亭牵着她的手道:“苏苏,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离。”
正在阮流苏陷入回忆时,谢君亭的下一句却让她跌入谷底。
他说:“夕雾,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但是我现在是个太监,我配不上你,我只能在你阴暗处奢望着看你。”
“我一点都不爱阮流苏,但是你因为她吃醋时,我好开心,原来你也是在乎我一点点的。”
原来谢君亭,是将她当成了阮夕雾啊。
至此,最后一点希冀被碾落成泥。
阮流苏深吸一口气,推开酒气熏天的谢君亭,快步回了房间。
转眼到了第五天,也到了圣上回宫的日子。
阮流苏正对镜梳妆着,门突然被踹开了,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脆响的巴掌。
“贱婢,是不是你偷了夕妃娘娘的玉佩!”


听到这话,阮流苏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才刚刚从慎刑司出来,如今能活着,已经算命大了。
她捂紧了自己的胸口,冷眼道:“阮夕雾如此欺骗我,诬陷我,也算得上是我的至亲吗?谢大人,还是请回吧。”
说完,阮流苏就要关门。
可谢君亭却紧紧得抵住了门。
在阮流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谢君亭直接打晕了她。
他说:“阮尚衣,对不住了。”
等阮流苏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东厂的禁闭室里。
而随着苏醒而来的,是左胸处钻心的痛,空洞得露着风。
谢君亭当真,剖开了她的心!
阮流苏躺在床上,她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因为失血过度,连发声都困难,只能看着太医取着她的心头血。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脸色突然大变道:“厂督大人,这血突然不够了。若是再往心脉处深些,阮尚衣就随时可能猝死!还请厂督三思啊!”
阮流苏听到这,脸色惨白,她挣扎着要起来。
她还没报仇雪恨,怎么去世!
可谢君亭却直接夺过匕首,对着阮流苏的心脉处就是更深一刀。
“夕妃娘娘的命才是最珍贵的!不相关的人都不用管!”
谢君亭眼眶赤红,接着道:“快接血!若是夕妃娘娘有个好歹,你们都得陪葬!”
听到这,阮流苏强忍的泪,终于不甘的落下。此刻被剖胸取血的痛,都不及她的心痛。
原来,她的八年。
对于谢君亭来说,只是不相干的人。
阮流苏惨痛得攥紧了被单,瞳孔接近失焦,已是呼吸困难。
垂死前,她望着眼前剖她心血的谢君亭,与记忆中奔波三百里,救她出敌营的少年郎两相重合。
那时的谢君亭满身灰土,伤痕累累,又哭又笑得搂着她道。
“苏苏,要是你出事,我宁愿死了。”
可如今,要她去死的也是他。
谢君亭,你的演技实在太高超了,让她陷了八年。
随着最后一滴心头血取完,阮流苏也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了娘亲。
娘亲临死前,只叹没看到阮流苏成婚。
所以娘亲硬是拖着病体,磕了青云寺的一千零八个台阶,为她求来的一对姻缘符。
娘亲说:“苏苏,若是遇到可相守一生的人,就将这姻缘符送给他吧,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百年好合。”
梦到往昔的阮流苏,在梦魇中不停得哭泣着。
娘,对不起,女儿看错了人,把姻缘符送给了不值得的人。
阮流苏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醒来时小林子坐在她的身旁一脸担忧。
“阮姑姑,你可算醒了。厂督大人为了救您的心脉,动用了天山雪莲,如今被太后问责,挨了整整一百鞭。现在整个人都起不来床了。”
听到这,阮流苏怆然一笑。
她有时不知谢君亭究竟想的什么,要她死,又救她活。
不过,这些阮流苏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要回娘亲的姻缘符。
于是,阮流苏硬是撑着心脉,走到东厂密室,想讨回姻缘符。
可她却看到了昏迷不醒的谢君亭,一直呓语着阮夕雾的名字。
“夕雾,别走。”
“夕雾,我对她没有一丝真情,我爱的只有你啊!”
听到这,阮流苏心脉又疼了起来,疼得她浑身直颤。但她还是继续翻着姻缘符。
翻遍了密室,都一无所获。
阮流苏正欲歇一歇时,阮夕雾却抱着狗不知何时出现在密室里。
她逗着狗嬉笑道:“乖小白,心头血好不好喝啊!”
“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我其实没病,你的心口血喂了我的狗!”


“流苏,你想当妃子?”
管事姑姑一脸错愕得看着她:“那谢厂督呢?你不是追了他七年,就为了做他的对食吗?”
这宫中谁不知,堂堂阮首辅嫡女阮流苏入宫为奴五年,只为与被阉的竹马谢君亭长相厮守。
听到这,阮流苏自嘲得笑了笑:“姑姑,我只是想清了,往事已逝,我与厂督缘分早已散尽。如今我只想为自己争一争。”
姑姑叹了一口气,郑重道:
“也是,你也该想清了。流苏,以你与先皇后如此相似的容貌,得到皇上的青睐简直轻而易举。”
“一个月后圣上回宫,到时我会安排你去养心殿。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听完,阮流苏谢过姑姑,心如刀绞得回了尚衣局。
入宫七年,她早已靠着自己从宫女变为五品女官了。
可阮流苏钢进殿门,夕妃处的人密密麻麻得站了一院子,为首者倨傲道。
“阮尚衣,夕妃娘娘那边说试穿咱们送过去的宫装时,手上划破了一道口子。厂督大人让您和我们走一趟。”
说完,阮流苏便被压到了关雎宫殿前跪着。
可殿内却空空如也,只听见帘后的两道声音格外刺耳。
一个是夕妃,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向来视她为仇敌。
一个是总督太监谢君亭,也是她刻骨铭心爱了七年的少年郎。
而此时人称铁面阎罗的谢厂督,此时却卑微得跪在阮夕雾的床榻下,心疼得吮息着女人的食指,哑声问道。
“娘娘,这样可好些了。”
看到这,阮流苏的心像刀在肉里搅一样,疼得她呼吸不上来。
她恍惚间想起,刚入宫时她毛手毛脚,受了五十鞭刑,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谢君亭也从未对她流露过一丝心疼。
他只说:“皇宫森严,自当如此。”
而此时的阮夕雾手上只破一道小口子,谢君亭便如此模样。
阮夕雾眼眸流转,握住谢君亭的手,咬唇道:
“手是不疼了,但是我的心好痛啊,君亭哥哥。”
“你当初为了我,忍着恶心去勾引我那娇纵的嫡姐。如今又为了一直陪在夕儿身边,甘愿放弃前程,入宫做一个太监,如今又被嫡姐整日缠着。”
“夕儿每每想起君亭哥哥所受的腐刑之痛,都心如刀绞。夕儿恨不得死了…”
话音未落,谢君亭就猛然打断夕妃,他卑微道。
“从娘娘在雪山救了臣的开始,臣的命就是娘娘的了。如今能以残缺之身陪在娘娘身旁,是臣之万幸。”
“臣匍匐在地,只希望娘娘踩着臣的肩膀,走得再高些,再稳些。”
听到这,阮流苏的心已经被捅成烂泥。她将指甲深深得嵌入肉里,不让自己流出泪来。
多么真挚的爱意啊,为爱做太监。
可他的爱,凭什么要踩着自己的十年血肉长出来。
她那侯府遗孤的娘死后,宠妻灭妾的爹就娶了白月光,又生了阖府都爱的阮夕雾。
她孤身困斗挣扎了许多年,本想入宫为妃报仇雪恨,却遇到了谢君亭。
谢君亭虽是寒门出身,但却依旧想给阮流苏最好的。
她被诬陷跪祠堂时,谢君亭给她据理力争。她被困在山洪时,是谢君亭挖了三天三夜将她救出来。她中蛊毒昏迷时,是谢君亭剜出自己的心头血救她。
所以阮流苏从未怀疑过谢君亭的爱。
即便他身陷文字狱,入宫为太监后性格大变,对她冷淡疏离得像从未认识过一般。
阮流苏也奋不顾身得爱着他,甘愿做个老宫女一直陪着他。
直到那天,她撞见了如冰山的谢君亭对着阮夕雾的肚都,无尽申吟。
阮流苏才明白,他爱的一直是阮夕雾。
当初接近她,只是想让她放弃入宫名额。
如今目的达成,谢君亭又宁愿成为太监永远陪着阮夕雾,也不肯回头看看她。
既然谢君亭为阮夕雾骗她七年,那她就要夺走阮夕雾的一切。
阮流苏硬生生得忍住泪,想要起身时,谢君亭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眸色冷淡,声音不可揶揄:“阮尚衣做工不细,伤了夕妃娘娘玉体,赐廷杖二十。”
谢君亭的亲信白了脸:“厂督,这可是阮姑姑,不必如此认真的,她是您的青梅…”
可还没说完,阮流苏就已经被东厂的人绑在了凳子上。
第一杖,她猛吐鲜血。
第五杖,她皮开肉绽。
第十杖,她血肉模糊。
......
第二十杖,她连气都喘不出了。
但谢君亭眸间未动分豪,只冷眼道。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饶是谁,也不能逃离惩罚。”
阮流苏瘫在凳子上,满眼血色得抬头。
她好想问,是为了宫规,还是为了阮夕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