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无缘亦不湿罗裳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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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蒜头菠萝

    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澜冬商鹤鸣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缘亦不湿罗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蒜头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郁澜冬去了趟中心医院。迟萤的奶奶在这里。迟奶奶问起了迟萤的近况,郁澜冬一噎,旋即岔开话题。“迟萤忙着筹备婚礼呢。”听到这里,迟奶奶更兴奋了。“那好啊,这孩子,别看整日乐呵的,心思重得很,几次来看我,都是强打精神。”“你们父母走得早,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找个好人家,我这把老骨头啊,就等着牵她的手,送送她。”看着迟奶奶满怀希冀的眼神,郁澜冬心里绞痛。自从阮清从国外回来后,迟萤患上了抑郁症,商景也总是打她。但迟奶奶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郁澜冬沉默隐瞒了。驱车回家路上肚子隐隐作痛,她强忍不适推开门,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大一小。商鹤京和阮霖。阮清的孩子,这孩子和商景还有商鹤京七八分相似。她低头沉声道,“要走了吗?”商鹤京...

章节试读




翌日。

郁澜冬去了趟中心医院。

迟萤的奶奶在这里。

迟奶奶问起了迟萤的近况,郁澜冬一噎,旋即岔开话题。

“迟萤忙着筹备婚礼呢。”

听到这里,迟奶奶更兴奋了。

“那好啊,这孩子,别看整日乐呵的,心思重得很,几次来看我,都是强打精神。”

“你们父母走得早,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找个好人家,我这把老骨头啊,就等着牵她的手,送送她。”

看着迟奶奶满怀希冀的眼神,郁澜冬心里绞痛。

自从阮清从国外回来后,迟萤患上了抑郁症,商景也总是打她。

但迟奶奶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郁澜冬沉默隐瞒了。

驱车回家路上肚子隐隐作痛,她强忍不适推开门,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大一小。

商鹤京和阮霖。

阮清的孩子,这孩子和商景还有商鹤京七八分相似。

她低头沉声道,“要走了吗?”

商鹤京低低嗯了一声,拍了拍阮霖的后背。

“大概要去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照顾阮霖。”

一个月啊,他似乎忘了婚礼就是一个月。

郁澜冬安慰自己,一个月后自己也要走了,何必多言呢?

她点头,话锋一转:“迟萤有消息了吗”

要出门的郁澜冬脚步一顿,正要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响了。

“哥哥,哥哥接电话啦。”

是阮清独特的铃声。

郁澜冬想说什么,阮霖扑过来抱住了她,“姨姨好,这段时间还要麻烦姨姨多照顾我,我很乖的。”

阮霖说着眼圈都红了,好像郁澜冬已经虐待他了一样。

商鹤京见状眉头一蹙,看向郁澜冬的眼神带着警告。

他伸手指了指玄关上的蛋糕,“路过一家店,觉得你会喜欢,别学迟萤欺负霖霖。”

郁澜冬看着那块蛋糕,心口火辣辣地疼。

她奶油过敏,从不吃蛋糕。

喜欢吃蛋糕的人,是阮清。

“好了,商叔叔我妈咪等你好久了,你快点去找她啊。”

商鹤京似乎完全忘记了郁澜冬的问题,急急地关上门,走了。

郁澜冬转身,带着怒意质问阮霖,“故意的?为什么?”

清晨薄光下,阮霖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抬脚就踹在郁澜冬身上。

刚好正中本就绞痛的肚子。

阮霖趾高气扬,“郁澜冬,我妈咪说,你和迟萤就是不被爱的流浪狗,商叔们给几根骨头,你们就会摇尾乞怜。”

“我不喜欢那只狗。”

只有七岁的孩子,眼底的恶意澄亮。

手里的手机响起来,郁澜冬瞳孔一震,是迟萤。

她马上要接,沙发上的阮霖声音明媚:“你接,我死。”

不知何时,阮霖的心脏处抵着一把剪刀。

手机铃声牵动着她的心,她疯了般想要夺走剪刀。

可什么都晚了。

铃声湮灭,剪刀真真切切地刺入了胸口。

郁澜冬不敢犹豫,抱着阮霖去了医院。

抢救室外她思绪沉沉,这一幕太眼熟。

三天前,她为了找迟萤淋了一场大雨。

湿漉漉地回家,却撞上了在沙发衣衫不整的商鹤京和阮清。

这是他们的婚房。

沙发是她精心挑选的,但此刻阮清坐在上面色酡红,眼神里满是挑衅。

本该解释清楚的事情,商鹤京却装作无事发生。

他从阮清的指尖接过自己的眼镜,起身拉住了郁澜冬的手来回摩挲。

黏腻、潮湿的触感令人作呕。

“老婆,阮清画画用的颜料异极矿没有了,你帮她再去山里找点吧。”

无理的请求。

大雪封山,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他们还有一个月结婚。

所以她拒绝了。

却没想到当晚阮清自杀了。

和如今的阮霖,一模一样。

还没等她醒神,阮清赶来,将她推倒在地,狠狠地对着肚子踹了几脚。

“郁澜冬,你要是有意见冲我来,霖霖是无辜的,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见哥哥们,你放过孩子吧。”

商鹤京抱紧了阮清,将她拽走拉到走廊的另一侧。

没有一个人关心地上的郁澜冬正捂着小腹,痛到打颤。

走廊里嘈杂,郁澜冬爬起来,寻着他们的痕迹找过去。

角落里商鹤京小心翼翼地衔着阮清的唇瓣。

他们旁若无人在接吻。

曾几何时,商鹤京连她磕破了手都要掉眼泪,是变了的。

郁澜冬背过身,捂着嘴眼泪如雨坠下,逃似的回到了抢救室门口。

不多时,商鹤京一个人回来了,他神色淡淡:“为什么?”

郁澜冬阖目垂泪,“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商鹤京手收紧,眼神在郁澜冬身上徘徊。

郁澜冬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故而他犹疑。

抢救室的医生此时推门而出,宣告了阮霖一切无恙。

商鹤京松了口气,语气低沉,“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是非黑白,还每个人一个真相。”

他说着攥住郁澜冬冰凉的手,“怎么这么冷。”

郁澜冬心生出一丝可耻的欣喜,“我刚才被推倒,踹到了肚子,疼——”

商鹤京神情一变,松开了手,“郁澜冬,你没有做过母亲,不要怪清清。”

“没查清楚前,你就先搬出去住吧,我要把清清和霖霖接来照顾一段时间。”

他每说一个字,郁澜冬心里的灯一盏盏地灭。

商鹤京将她送到了医院门口,“你打车走吧,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

他动作急切,再未回头。

郁澜冬深吸了一口气。

冬日寒霜白雾缭绕,小腹的刺痛和心碎,让她的眼泪无声流淌。

商鹤京忘了,母亲这个身份,她明明是做过的。

因为阮清的自杀,商鹤京亲自送到她去山下,大雪遮天她虽然找到了矿石,却脚下一滑滚下了山。

失去了她和商鹤京的孩子。

商鹤京和商景不同,他从不说出粗鄙的话,温柔刀,刀刀剜心。

啜泣声震耳欲聋,手机在此时叮一声,传来巴黎的简讯。

“机票定在两周后,先发婚礼的场地给你,你选个喜欢的,多少钱无所谓。”

“迟萤的事情,我有点眉目了。”

相形见绌,又刺眼夺目。

郁澜冬给迟萤回拨过去,无人接通,她只能先打车去了自己给迟萤买的房子。

商景脾气不好,一吵架总是把迟萤赶出家门。

那时,每次郁澜冬要上前帮迟萤,商鹤京总会将她拦腰抱起,压在床上。

“夜深了冬冬,你哪都去不了。”

那时的柔情足以溺死人,所以她怕商鹤京难做,又怕迟萤没地方去,所以一直没卖。

窗外夜色沉沉,商鹤京转来一笔钱,一万块。

备注是——“好好吃饭,我会查清楚的。”

可转瞬郁澜冬就看见了阮清的朋友圈。

“虽然,比赛因为一些意外耽误了,可有哥哥在,初试易如反掌啦,哥哥给我准备了大红包!”

商鹤京和商景分别给她转了五千万。

那一万元瞬间变成笑话。

口口声声都是爱和信任,一举一动都冷漠和怀疑。

郁澜冬直接将那一万块分别转给了京市的出租车司机们,“求求你们,帮我再找找那个叫迟萤的女孩。”

伏在茶几上睡了一夜,梦里是她和迟萤的过往,掺杂着些许关于商家兄弟的片段。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一睁眼怔在原地,身侧坐着商鹤京。

昨天发生了这么大事情,他居然有空来看自己。

商鹤京眉眼低垂格外柔软。

“冬冬,昨天怎么没回我消息。”

恍若隔世,自从阮清出现,商鹤京很少关心她,连带着冬冬这个名字,都鲜少诉之于口。

她不解,仔细端详,从他闪躲的眸子里察觉出不对。

一颗心快速地吊起来。

“是不是迟萤出事了?”




当夜,本该是和和美美的婚房里,却死寂一片。

商景阴沉着脸看向郁澜冬,“你再说一次。”

郁澜冬懒得重复,她的心也会痛。

于是商景暴怒一脚踹上郁澜冬坐着的椅子,“你撒谎!”

郁澜冬跌下椅子,撑着身子的手腕传来剧痛。

“还有两天结婚,迟萤,还有那个老太太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这个吗?她怎么会死。”

窗外天光乍明,还有一天了。

拳打脚踢袭来,全身都痛得无法呼吸。

商鹤京端坐一侧语气凉薄,“冬冬,说实话吧,别帮迟萤撒谎了。”

这样子,像极了那晚在晚会上。

无端的折磨在商鹤京的电话响了后停下。

“哥哥,我收到了一份起诉书,说是要起诉我和霖霖。”

两兄弟对视一眼,狠狠盯着郁澜冬。

“我知道了,迟萤起诉了清清,怕我怪她,躲起来了是吧。”

“很好,你们都很好。”

商鹤京也责怪地看着郁澜冬,有些失望地说:“我以为你不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我明明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相信你了。”

是相信吗?

是交换吧。

交换对阮清的审判。

两兄弟甩袖离去,郁澜冬浑身没有一处好肉,只能靠着墙休息。

缓了半晌才匆匆起身。

郁澜冬像是参观一样,走遍了屋内的每个角落,在书房寻到了商鹤京的一支钢笔。

是商鹤京彻底接手商氏时,她送的生日礼物。

那时商鹤京眼底熠熠,“冬冬,我会带在身上一辈子的,你我也会爱一辈子的。”

走到二楼,在储物间里找到了许多他们曾经的回忆,给商鹤京送饭时用的可爱饭盒。

“这饭盒很可爱,冬冬也可爱。”

为了他祈福的千纸鹤,还有一起去游乐园买的小风车。

以及无数合照。

记忆上浮,商鹤京抱着她站在摩天轮旁,突然拿出手机拍下了照片,嘴角挂着笑,“我的,照片和你都是我的。”

那是以为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将垃圾袋丢在院子里,点燃打火机丢上去。

火焰灼灼,吞噬了所有过往,一地灰烬。

郁澜冬浑身青紫在床上蜷缩着浅眠,手机爆炸似的消息振醒她。

“景,会等迟萤,他对迟萤有感情。”

“但清清又自杀了,霖霖也很没有安全感,我不放心。”

“冬冬,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既然请柬上写的是清清的名字,这场婚礼,就让她代替你出席,我也能看着她,免得她出事,但你放心,过几天去领证,还是你和我。”

怎么会有人一招鲜,吃遍天。

不过是周瑜打黄盖,心甘情愿。

郁澜冬看着短信,干净利索地回了一句:“好。”

商鹤京没有回来,美团叫了药给她,被郁澜冬丢进垃圾桶。

夜幕降临,郁澜冬刷到了阮清的朋友圈,她穿着洁白婚纱,满眼都是喜悦。

而一侧的阮霖,甚至还有合身的花童服装。

是蓄谋已久,有没有起诉书,郁澜冬都做不了这场婚礼的新娘。

婚礼当日,郁澜冬拉着行李箱出门。

她回头重新看了眼这个家。

漫天大雪,郁澜冬的眼眶红了,爱过商鹤京,太让人哽咽了。

她抬头看见程宥礼,直接将行李甩过去,摆了摆手道:“回家。”




商鹤京抿唇,一把人拽到怀里。

“跟迟萤没关系,我是来告诉你,婚纱快做好了,跟你确认婚礼场地。”

郁澜冬这才松了口气。

她被禁锢在上商鹤京的怀里,全然没有从前的旖旎,只剩下痛苦。

选定的场地精美,红色绸缎,亭台楼阁。

她思绪飞扬。

当初定下婚期时,她为了梦想的婚礼费尽心思。

商鹤京不在意,总是说:“都可以。”

商鹤京笑着说:“冬冬,场地换一个吧,我觉得这个更陪你。”

照片上,是一幢欧洲古堡风格的别墅。

这不是她喜欢的风格,这是阮清喜欢的风格。

但她不想追究了,等她找到迟萤就离开。

这个婚礼,不重要了。

“都行,你看着来吧。”

郁澜冬挣扎起身,商鹤京却不由分说将她压在上床上,眼底柔情蜜意。

“冬冬,我想你了。”

细密的吻落下,唇齿鼻息见都是栀子花香。

从前,这样的时刻,谁都是眸光潋滟,滚烫破碎。

可这次郁澜冬却推开了他。

郁澜冬的疏离和冷漠,将商鹤京不高不低悬在半空。

他托着眼镜微微一推,“怎么了?”

郁澜冬刚做过人流手术。

她凝视许久,确信商鹤京不记得,心痛的笑出了声。

商鹤京见状问:“笑什么。”

笑,一人心里种栀子,自然不会养山茶。

商鹤京瞧着眼前的人,想到迟萤的病,蹙眉不展。

难道郁澜冬也生病了,精神不好?

思至此处,他话锋一转,“你最近也累了,过两天有个酒会,是中外的美术交流会,我想带你去看看。”

“带我?”

郁澜冬难以置信。

毕竟,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带阮清的。

“你也是学美术的,这些年一直没机会见见世面。”

“我和你结婚,你还是你,我希望你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永远快乐。”

死灰复燃,只需要一颗火星。

郁澜冬心软了一瞬。

抵达宴会厅的时候,名流云集,商鹤京声名在外,来恭维他的人数不胜数。

有人问:“这是......”

商鹤京抱住了她,“我的未婚妻。”

众人祝贺,郁澜冬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商鹤京第一次主动介绍他。

世间的阴差阳错还真是从未停息。

觥筹交错,她意识恍惚,只听到商鹤京语气温柔,“冬冬,我扶你去休息吧。”

多年的依赖让她点了点头。

直到浑身冰冷,寒意顺着四肢百骸涌进,她惊恐睁眼。

屋内,陌生的男人似乎刚洗过澡,背对她,裸着上半身。

她灵魂都在颤抖,抄起花瓶砸过去,仓皇出逃。

一路跌撞,听到远处熟悉的声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奔了过去。

却在触及门的刹那,停住了脚步。

“商景,你哥就这么把自己未婚妻送出去了。”

商鹤京还是一副温润模样,他怀里抱着阮清,手指勾着下巴,如同逗弄一只猫咪。

商景语气轻浮:“决赛的评委,是那个从不露面的天才画师温也峤,事贼多。”

“程先生愿意帮忙,但希望清清给他当模特。”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裸体模特吧...,不过这男人都讲究一个征服欲,别人的老婆肯定更刺激了。”

商景也跟着笑起来,“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画家,一个是娱乐圈糊咖,两个孤女,我跟我哥能答应娶她们,够意思了。”

郁澜冬气血翻滚,几度要昏死过去。

彼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抬脚想跑,却被人一把拽回来,捂着嘴拉走了。

绝望蔓延,眼底最后的身影,是商鹤京和阮清在接吻。

她恍惚想到了,那年商氏内乱,她被设计下了药,商鹤京得知后双目猩红,把那人揍的濒死。

那时他慌张地抱着她,哽咽道:“我只有一个冬冬,谁动她,谁就去死。”

众人还在笑,商鹤京却莫名失落。

怀里是多年求而得的白月光。

可他脑中却浮现出郁澜冬皎洁破碎的样子。

他一把推开身上人,“你们玩,我出去抽根烟。”




浑身剧痛,郁澜冬醒来时撞上的是程宥礼猩红的双眸。

医生匆匆赶来,“好在你朋友把你护住了,砸在了棚子上,不然你也很难....”

郁澜冬捂着头想起了迟萤看见自己落下时眼底的惊慌。

迟萤在空中伸手将她抱住,说了最后一句话。

“也峤,人生很长,你替我好好活。”

心被撕碎,二十年的情谊在无声的啜泣里鲜活。

她记起幼时和迟萤一起守灵,她目光灼灼,“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姐妹。”

她生性淡漠,偏偏迟萤吵闹,她因父母去世难过,迟萤笑着哄她:“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阿峤永远不会无家可归。”

在国外,因寄人篱下她小心谨慎,生怕生父母不喜欢自己,强装开朗。

迟萤拉着她的手,“爸妈爱你的,他们爱你每个样子,阿峤做阿峤就好啦。”

她的绘画天赋是迟萤发现的,那时迟萤拽着她找到养父母,惊呼:“天哪,阿峤是天才!”

她这样晦气沉沉的人,却因迟萤变得鲜活。

可现在,迟萤死了。

医生还在说什么,商景来了电话。

接通第一句:“迟萤消失那么久,昨天刚回来就作,那老太太本来就活不长,她怎么能诬陷人!”

“再说不就是死了个奶奶吗?矫情什么啊,你让她赶紧回来道歉,阮清被她吓到够呛。”

世上怎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

郁澜冬彻底爆发。

“她离家出走一个礼拜,你找过她吗?现在她奶奶死了,你还要包庇凶手,你有心吗?!”

商景戏谑地笑了,“我的心早十五岁就给了别人,这一点她很清楚,别当表子立牌坊了。”

“告诉她,一个小时内滚回来,不然婚礼取消!”

电话咔一声挂断,毫不留情。

取消婚礼?

人都死了,应该是换成葬礼吧。

她唇边荡起一抹讥讽的笑,缓了好一会,抓了拽程宥礼的袖口,“我想去看看她。”

迟萤的母亲很美,她遗传了母亲的相貌,生的骨血生魅,一颦一笑万种风情。

人都说,爱的前提是漂亮。

迟萤足够漂亮了,可现在她像个破布娃娃躺在冰冷的停尸房。

郁澜冬想到了那晚,商景的话。

迟萤不是糊咖。

她进娱乐圈,是因为奶奶很喜欢在电视上看见她。因为业务过关,脸蛋漂亮,火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迟萤被人爆出是小三。

那时的商景正和娱乐圈内另一个女星打得火热。

迟萤求商景为自己解释。

可商景说,“黑红也是红啊。”

爱真是文艺作品撒下的弥天大谎。

郁澜冬走出停尸间,准备联系火葬场时,商鹤京的电话来了。

“上次的事情,我可以相信不是你的错。”

“那么,这次未必就是他们母子的错,奶奶的事情很抱歉,人死不能复生,请迟萤多体谅吧。”

商鹤京的话温润如潺潺流水,但冷如冰霜。

郁澜冬哑声:“死人怎么体谅。”

那头沉默一瞬,声音薄怒,“郁澜冬,这种话怎么可以胡说!”

“还有你昨晚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事到如今,商鹤京和商景只关心阮清和她的孩子。

郁澜冬颤声开口,“商鹤京,我们到此为止,而且——。”

电话那头阮清娇嗔的声音,遮盖了她的话:“阿景和阿京,我的小脚指头被柜子欺负了,好疼哦,你们帮人家呼呼嘛。”

电话被无情挂断。

阮清的小脚趾比她和迟萤两个大活人都重要。

阮清的名声比她的尊严和人格重要。

阮清的孩子比迟萤奶奶鲜活的生命更重要。

郁澜冬阖目,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真愚蠢啊,温也峤。”

程宥礼一直无声地伫立,看到这一幕,上前替她拢起发丝。

随后捏着郁澜冬的下巴,轻笑道:“哭的真丑,阿峤还要做郁澜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