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雅君田雅君写的小说终是陌路天涯
雅君田雅君写的小说终是陌路天涯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田雅君

    男女主角分别是雅君田雅君的其他类型小说《雅君田雅君写的小说终是陌路天涯》,由网络作家“田雅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住都在单位,从那天和朱自秋吃过饭后,成归就没出过单位大楼。今天还是朱自秋又约他吃饭,他才出去。上周,在整理案件口供的时候,他发现负责询问朱自秋的同事有几个问题记录地不是很详细,就给朱自秋打去电话麻烦她来一趟。为了表示感谢,成归便提议请朱自秋吃饭,没想到她偷偷把账付了。这次他一定得提前把账结了。成归一边想一边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刚出大门就听到激动地呼喊声:“爸爸,我好想你!”几乎是下意识的,成归侧身,高暖暖扑了个空狼狈摔在地上。高暖暖愣住,一个星期前,妈妈连夜去爷爷奶奶家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告诉她爸爸没有死,还活着,让她学乖一点把爸爸哄回来。迷迷糊糊地高暖暖没有理解为什么要哄,爸爸那么爱她。她虽然因为高听钰说了很多伤了爸爸心的话,可只...

章节试读

吃住都在单位,从那天和朱自秋吃过饭后,成归就没出过单位大楼。
今天还是朱自秋又约他吃饭,他才出去。
上周,在整理案件口供的时候,他发现负责询问朱自秋的同事有几个问题记录地不是很详细,就给朱自秋打去电话麻烦她来一趟。
为了表示感谢,成归便提议请朱自秋吃饭,没想到她偷偷把账付了。
这次他一定得提前把账结了。
成归一边想一边往大门口的方向走。
刚出大门就听到激动地呼喊声:“爸爸,我好想你!”
几乎是下意识的,成归侧身,高暖暖扑了个空狼狈摔在地上。
高暖暖愣住,一个星期前,妈妈连夜去爷爷奶奶家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告诉她爸爸没有死,还活着,让她学乖一点把爸爸哄回来。
迷迷糊糊地高暖暖没有理解为什么要哄,爸爸那么爱她。她虽然因为高听钰说了很多伤了爸爸心的话,可只要她给爸爸道歉不就好了。
爸爸跟她说爸爸现在改了名字,叫成归。她就跟看门的老大爷说找成归。
可是看门大爷打了个电话后告诉她,说爸爸说了他没女儿!
她们母女二人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不工作不上课,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是轮流去的,生怕错过爸爸。
好不容易等来了,可他看到她们没有惊喜,没有感动,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甚至连她主动扑向他,都被他嫌弃地皱着眉头躲开。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高暖暖翻身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田雅君满眼不可置信。
从前,成归最是宠爱暖暖,可以说要星星不给月亮,她以为他看到暖暖总归会有个好脸色。
成归还爱她,爱这个家,只要她道个歉,解释清楚,他就会原谅……所有的所有这些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他是真的不要她们母女了!
意识到这一点,田雅君心中无比慌乱。
她有些粗鲁地拽起高暖暖,恨铁不成钢地朝她吼:“我之前跟你说的什么!”
哄爸爸开心,讨爸爸欢心,让爸爸愿意跟她们回家!
高暖暖想到这,赶忙从猫包里抱出一只肥肥的银渐层。
哭花的小脸扬起充满希翼地望着成归:“爸爸,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从张爷爷那里要了回来,你看我把它养的多好!”
成归没有纠正高暖暖的称呼,其实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高暖暖,即使他不再爱这个孩子,也不愿意再当他的爸爸,可她到底曾经是被自己放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有着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
他看着眼前邋遢的两人,猜想她们是不是在这里等了许多天。
呵,早干什么去了?
成归面无表情,低眸瞧着她:“你跟你妈妈回去吧,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两千块钱的抚养费。你也别嫌少,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高暖暖听懂了这话背后的含义,刚止住的眼泪又啪啪往下掉:“爸爸,你是不要我了吗?我真的好想你!同学们上下学都有爸爸接,我只有爷爷奶奶,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田父田母其实把高暖暖养的很好,个子高了不少。算起来,她今年应该八岁了吧,上小学了。
他低头看她哭成泪人的模样,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成归也知道,孩子的成长过程不能缺少父母的爱和陪伴。可是他给的时候,她不要。
她现在想要了,他却已经没有了。
至少他做不到无私而伟大地爱自己的孩子,任何感情都是需要回应的,亲情也一样。
在她为了讨高听钰欢心,教鹦鹉说讨厌爸爸的时候;
在她为高听钰画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还说想让田雅君和高听钰给她生个弟弟的时候;
在车祸发生以后,即使看到他血淋淋的胳膊,她的第一反应是先送高听钰去医院,并在田雅君做出这个选择后欢呼,之后更是还对躺在医院里的他不闻不问的时候。
他对她的父爱已经消耗殆尽。
成归知道他该怎么面对高暖暖了。
绿江市,保卫局的大楼最深处传出谈话声。
“高听寒同志,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你要作为卧底深入犯罪团伙,一旦暴露生不如死。即使潜伏下来了,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你需要和罪犯同流合污甚至可能对自己的战友开枪,心理上备受折磨,而结束这场折磨的时间根本不确定。”
“你有妻子和女儿,有父母,你真的舍得吗?”
谈话室里,领导目光严肃。
“我已经准备和妻子离婚了,她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也会对孩子很好。至于我的父母,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家和乐。我已经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高听寒起身敬礼,声音坚定无比:“我愿变成一把尖刀,扎在敌人心脏上,守护国家和千千万万的群众。为国家奉献自己,九死不悔!”
领导张张嘴,似乎还想劝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必须去,我的师父自从跟这个团伙接触后就离奇失踪了,我要找到他,哪怕是带回他的遗体。这些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要铲除这个团伙,我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领导眼中含着不舍:“你要知道作为卧底,你和你的名字、事迹很可能永远不会被世人所知。你明明可以选择一条安稳的路,不必朝不保夕……”
“罢了,男儿志在四方,自当建功立业!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就去吧!希望你还有机会再穿上这身衣服。离开以后,你的名字将成为机密,你不再是你!祝你好运!”
他颤抖着手回礼。
高听寒报以微笑:“我一向好运。”
从大楼出来,高听寒已经换上一身常服,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角。
正值下班高峰期,夕阳穿过树枝洒落一片,道路上车水马龙,大家都各自朝着属于家的方向前进。路边小贩叫卖声、馒头店冒出的热气、放学的孩子在人行道上追逐打闹,一切都那么美好。
高听寒茫然地站在原地,举步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领导说给他捏造一个完美无缺的身份需要七天,让他回家再和家人们好好道个别。
可他知道,那个家里没有人欢迎他。
他的女儿喜欢他新找回的弟弟。
他的妻子也喜欢他新找回的弟弟。
他的父母更是因为愧疚对他新找回的弟弟偏爱有加。
而他……已经跟外人没什么区别了。
手机突然弹出对话,点开是一条视频。
背景是他一手布置的小家。
镜头先是走到厨房,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面对镜头眉眼含笑。
“饿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马上就好。”
视频拍摄的主人语调爽朗:“谢谢雅君,不过我要先尝一块,看你是不是醋又放多了。”
一声雅君让他喊得缠绵悱恻。
女人脸颊绯红,拿筷子夹起一块,小心吹了吹,递到拍摄者的嘴边:“小心烫。”
画面一转,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我也要!我也要!爸爸偏心,有了二叔就不喜欢我了!”
拍摄者揉弄她的头发:“怎么偏心了?你爸爸做得鱼香肉丝是不是你的最爱?”
视频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田雅君,小孩是他的女儿高暖暖,男人是他找回一年的弟弟高听钰。
镜头里最后一闪而过的画面是客厅侧边墙上挂的一幅画。
画是蜡笔画,能看出用胶粘过的痕迹。画上蓝天白云,草地上两个大人中间是一个小孩,三人手拉手。
半个月前,高听寒看到高暖暖在画这副画的时候,内心欣喜不已。
他问女儿:“你画的这是爸爸爸爸和你吗?”
因为工作原因,他心中总是对女儿有亏欠。看到她画一家三口出游的场景,心中更是无限愧疚。
可女儿的话却像当头一棒。
高暖暖闻言抬头,不满地瞪着他:“这是爸爸二叔和我!”
“爸爸,你还不懂吗?如果画上有第四个人,我希望是二叔和爸爸给我生的小弟弟!”
高暖暖的嗓音带着孩子的童真,却像刀一样凌迟着高听寒的心脏。
声音回荡在耳边,高听寒抬眼看去,田雅君娇羞低头,而高听钰则笑得十分自然:“暖暖想要弟弟了?”
从那一刻高听寒就明白,这个家真的没有他容身之地了。
视频后面还跟着高听钰挑衅的信息:“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难而退?”
一分钟自动熄灭的手机屏幕映射出高听寒面无表情的脸庞。
一切都不重要了。
高听寒将手机揣进兜里,在心里默默回复他:“已经知难而退了。”
等待的过程中,田雅君一遍遍在心里排练,一会儿见到听寒她该是什么表情,该说些什么求他原谅。
她拉扯着衣摆,手心全是汗液。
现在的心情竟然比结婚那天还要紧张。
听寒一定会原谅她的!
毕竟,她并没有真的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切都是误会,一切都可以解释。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他的假死只是工作需要,听寒不会因为这点误会就真的放弃她和孩子。
田雅君在心底给自己鼓气加油。
在紧张和不安中,十点,带走听寒的那辆红色轿车回来了。
田雅君心脏激动地砰砰直跳,大跨步走过去,老公两个字就这么生生卡在喉咙里。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高听寒从里面下来,同时,主驾驶上下来一个衣着靓丽的女人,两人正笑着交谈。
“听寒!”
成归的目光越过朱自秋的肩头看到坡着腿一步步走来的田雅君。
他怎么也想不到才回来没两天就见到了田雅君。
成归将目光收回,装出不认识的模样,反正自己在她眼里已经死了。
田雅君颤抖着,两年不见,他瘦了,眼神也更凌厉。只是看向她时没有了爱意,只剩下淡漠和疏离。
声情并茂的腹稿只剩下干巴巴一句话:
“听寒,我知道你没死,我等了你好久。”
成归淡淡开口:“女士,你认错人了,我叫成归。”
田雅君想过高听寒会冷淡地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会讥讽她,甚至不理会她。
可她从未想过,他会微笑着告诉她,他不是高听寒。
田雅君慌乱地掏出结婚证,从高听寒离开以后,她就随身携带,每天都要看好几遍,只有这个国家承认的钢印才能让她觉得听寒还属于她。
“你看这是咱俩的结婚证,咱们俩的合照,你看啊!一模一样,你怎么能不认呢?”
田雅君将结婚证举到高听寒面前,声音急切到哽咽。
成归指着结婚证上的名字笑容无奈,像是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群众:“上面的名字写得是高听寒,而我叫成归,不信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
他当初之所以没有和田雅君办理离婚手续就是因为他选择了洗身份的法子让高听寒消失。
以高听寒的死亡,来掩盖成归的行踪。
加上是高技术犯罪,所以局里会谨慎地将高听寒的所有身份信息抹去,防止犯罪团伙查到蛛丝马迹。
他的资料档案会被全部销毁,他的消失注定无声无息。
身份信息一旦删除,结婚证就是一张废纸,这代表着他和她的婚姻自动作废。
自然没有必要离什么婚。
田雅君的胳膊无力垂下,死死攥紧手里的结婚证,硬折角磨得她掌心生疼,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巨大的悲痛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只能站在一旁像个小丑一样看着自己的老公对那个女人露出真挚的笑容。
他听到女人喊他成归哥,亲密无比。
女人的第六感让田雅君明白,这个女人一定对高听寒有好感。
“听……成归,她是谁?”
田雅君找回自己的声音,强烈的嫉妒心让她上前横插在两人之间。
她的脸色黑沉,看着成归的眼神带着执拗。
自他走后,她日思夜想,悔恨难过。
他却和别的女人走这么近,这绝对不可以!
成归有些不耐烦道:“女士,我的私人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我……”
田雅君的气势一下子就散了,是啊,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连结婚证都已经作废了。
“我是成归的未婚妻,你好啊,田医生。”
朱自秋走到成归身侧,伸手介绍自己。
成归震惊地扭头去看朱自秋,在后者的眼神安抚下才没开口。这办法也可以,让田雅君知难而退,以后别再出现在他面前,看着就烦。
田雅君眼里全是敌意,几乎咬牙切齿:“未婚妻?”
朱自秋坦然收回手:“是。田医生年轻有为,如雷贯耳。您可是脑科的金字招牌,照片履历挂在走廊上的。我是心内科刚报道的,朱自秋。”
成归挑眉,上午刚说找家医院应聘,下午就报道了?没想到还跟田雅君是同一家医院。
田雅君脸色一白,成归没有反对,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说得都是真的?
他有未婚妻了?
那她这两年算什么?
田雅君后退两步,颤抖的嘴唇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她问成归:“哪我呢?我等了你两年。”
成归冷淡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们是同事,就好好聊吧,我明天早上还有会,不奉陪了。”
说完,他又嘱咐朱自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说声,有事随时打电话。”
“晚安,成归哥。”
朱自秋抢在田雅君前面开口。
原本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他匆匆点头,就转身朝单位走去。
成归没想到他走以后,两个女人之间话风立刻变了。
田雅君恶狠狠威胁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特聘的心内主治医师,我告诉你,听寒是我老公,我们俩有孩子,你这个贱人离他远点!”
“成归在法定上没有结婚,希望你认识到这一点,何况,你的可能性还没我大呐。”
朱自秋也不生气说完,开车离开。
田雅君恨恨地握拳,没关系,她有最大的底牌!
朱自秋虽然没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却有固定联系,母亲也并不排斥两人增加父女感情。
知道父亲失踪后,她连夜飞回国,陪着哥哥整理父亲物品时,她发现了父亲放在家里的工作日志。
根据日志的记载,她一步一步查到这个诈骗团伙。之后她干脆伪装成一个梦想挣大钱的年轻人,被“骗”到这里。
她还在培训时,庆叔去讲话,突然发病。
朱自秋毫不犹豫做了急救,由此她变成了庆叔的随行医生。
她用了三年的时间让陈天石喜欢上她,让庆叔信任她。
成归好奇:“既然只见过一面,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爸房间摆有你们队的大合照。”
“所以取快递那次也是你故意给我制造传递消息的机会?”
“嗯,数据我都拿到了,不怕捣毁这里的时候他们销毁证据。东西放我这更安全,你要怎么联系那边?”
成归刚要回答,敲门声响起。
“秋姐,你在吗?”
两人惊出一身冷汗,是陈天石。
“在,进来吧。”
“咦?成归哥也在?”
陈天石笑容灿烂,可他前天晚上才亲手处决了所有来挑事的人。
“嗯,来换药,你们聊。”
高听寒站起身,继续扮演他保镖的角色。
又一次看烟花,
成归抬头,这背后都是一个个家庭,多希望永远也看不到代表罪恶的烟花。
他趁机给了朱自秋一个号码:“想办法,诈骗他。”
这是他出发时和领导约定好的暗号。
他知道,朱自秋一定有办法做到。
果然,一个月后。有了朱自秋这个大红人的掩护,成归成功跟同事接头。
所有都准备好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第一批队员如何接近基地而不被发现,争取最多的时间。
成归想到了一个主意,但是需要朱自秋的配合。
朱自秋答应的很干脆。
第二天,庆叔就病了,急病,很严重。
“心脏病引发的癫痫,必须立刻手术抢救,基地的医疗措施不行!”
陈天石还在犹豫,庆叔突然一阵抽搐,全身不受控制一般痉挛。
救护车呼啸着开到基地大门口,大门刚被打开,救护车里的人同时也冲出来。
成归一直跟在陈天石身边,这一年的时间他观察发现,很多事情,陈天石才是决断者,庆叔只不过是他推到人前的牌子。
他随手就要将陈天石扣下时却突然一股大力推入刚冲进来的队友怀中,还没站稳就听到吼声:
“他是卧底!”
成归惊疑地看向指着他大喊的朱自秋,而她拽着陈天石向后院跑去。
成归心中隐隐猜到朱自秋想要干什么,他想追过去阻止,却被拉入战斗的中心。
等成归在水牢找到他们俩的时候,朱自秋正红着眼举刀挥向奄奄一息的陈天石
他动作敏捷地抓住朱自秋的手。
“你疯了!不管在哪,杀人都是犯法的!”
朱自秋疯狂地挥舞刀子,她怒视瞪着成归:“我要给我爸报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犯了这么多事,会有法律处罚他,你的手本该是救人的!我们并肩作战,我不想亲手逮捕你。”
说完,成归看向陈天石:“四年前,绿江市,清水胡同,我师父去哪了?”
陈天石腿上、腹部都有枪伤,他扯着嘴角:“她刚不都说了吗?死了,埋后院了。”
“为什么?”
陈天石看着成归笑得开怀,他知道成归问的是为什么没当场把人弄死。
“我都让人打断他的胳膊了他还死死拉着我的脚踝不放,我就突然很好奇,他的骨头有多硬。我把他带了回来,这里每一样教训人的酷刑都用在了他身上,他却还在劝我自首,呵……”
成归握紧拳头,现在他十分理解朱自秋为什么会失控,如果不是不能对不起身上的衣服,他也很想动手。
扫尾工作完成,距离他离开已经过了两年时间,成归再次踏上绿江这片土地。
高听寒挂断电话,随口糊弄:“没什么,一个同事要调去外市工作了。”
田雅君盯着高听寒,掩下心中没由来地慌乱。
“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咱们俩都有错。暖暖已经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吧。”
田雅君怕高听寒又说什么伤害他们感情的话,说完就赶紧重新低头看医学杂志。
高听寒全当没听到,看小猫吃得差不多了就想把它放到房间休息,这么晚了,也没地方送,明天再说吧。
站起身才发现高听钰不知道什么离开了。
什么时候走的?田雅君能舍得让崴了脚的高听钰独自回家?
高听寒一边感到稀奇,一边往主卧走去。
“站住!”
“不行!”
身后一大一小同时喊住他。
怎么?他现在连在家里住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高听寒回头,田雅君一脸为难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高暖暖却没有高忌:“二叔在里面休息,你不许打扰他!”
卧室门打开,高听钰出现在门口。
“大哥,不好意思,爸妈去旅游,说我人生地不熟,放心不下,让雅君照顾我。我已经在这里睡了十天了,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要不然我给你收拾了腾地方?”
说到最后,高听钰低下头,眼眶发红,不知道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这么晚了,折腾什么?哪儿不能睡觉?你崴了脚快去躺着。”
田雅君想也不想替他回答。
高听钰点头,刚要转身却没站稳,整个人朝着田雅君倒去。
田雅君赶忙接住他,两人紧贴着往床边走。
“谢谢雅君。”
田雅君看到高听寒还站在门外的身影,自己也知道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连忙解释:“听寒,你也别介意。这么晚了,他又崴了脚,就别折腾他了。再说听钰毕竟是你弟弟,他从小替你吃了那么多苦,咱们夫妻理应多体谅一点。”
高听寒无意识地抚摸着小猫。
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连妻子女儿都不要了,何况一个房间。
“我睡次卧就好。”
田雅君已经想好了所有说服的话,可还没说出口,就被高听寒的六个字堵回去。
田雅君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高听寒今天这么好说话,高听寒已经转身离开。
高暖暖也隐隐感觉到爸爸有哪里不太对,但她人还小,想不通太复杂的事情,拉着田雅君让她哄睡觉。
高听寒拿了枕头给小猫当窝,自己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
高听钰又发来挑衅的短信。
“你猜这十天我们都做了什么?”
很快,田雅君推门进来。
高听寒看向她:“你来干什么?”
田雅君手上换着睡衣,有些不明所以:“当然是睡觉,咱俩是夫妻肯定一个卧室呀。”
高听寒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原来你也知道我们俩才是夫妻,我还以为你会跟高听钰睡主卧呢。”
他对田雅君言听计从了这么多年,再加上队长身份的约束,高听寒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性格有多恶劣。
若非被情束缚,他又怎么能容忍高听钰骑在他头上拉屎,一忍就是一年。
现在他不想忍了,反正还有七天他就会彻底离开,以后连生死都是未知数,还有什么值得他忍耐。
田雅君登时变了脸,眼中喷出怒火:“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在侮辱我!我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听钰睡主卧,合着在这等着我想跟我吵架是吧!”
高听寒刚要把短信扔给她看,一声突如其来的摔倒声打破两人僵持的氛围。
“大哥、雅君!”
是隔壁主卧传来的。
田雅君扭头就冲了出去。
刚睡下的高暖暖也被惊醒,边跑边口中嚷嚷着:“二叔,怎么了?”
高听寒全当没听到,毕竟高听钰只是想喊田雅君罢了。
他起身去关门,恰好听到高听钰说话。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起来去卫生间,结果一不小心滑倒了。”
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田雅君在扶高听钰。
“你也太不小心了。”
声音一听就充满了担忧和紧张,高听寒几乎可以想象田雅君现在的表情。
“二叔大笨蛋!”
高听寒关上门,彻底隔绝主卧传来的欢笑声。
转身时,高听寒的目光和落地镜中的自己对上,他撇开头不想再看自己眼中流露出的自嘲和讽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田雅君压低的嗓音:“我今晚陪着暖暖睡她屋。”
过了半晌又道:
“听寒,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你好。”
高听寒闭上眼睛,当做没听到。
一次次忽视他,一次次伤害他,教他的孩子去亲近一个外人。
最后说一切是为他好?
过了十分钟,门外才有脚步离开的声响。
一夜无梦。
高听寒非常珍惜现在能睡到自然醒的时间,睁开眼已经九点了。
家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