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被赶去山村后,他们哭着让我回家后续
被赶去山村后,他们哭着让我回家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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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不奇诺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李金枝的女频言情小说《被赶去山村后,他们哭着让我回家后续》,由网络作家“卡不奇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城监狱。“陈青,出去后好好做人,别走回头路了!”嘭——话音落下,沉重的铁门便再次关上。大雪纷飞,寒风刺骨,陈青目光恍惚地站在门口,任由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直到耳畔传来一声不满的训斥,他这才回过神来。“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跟我回去!”回去?回哪?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陈青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位穿着貂皮大衣的年轻女生,厚厚的高筒靴踩在泥泞的雪地里,使得那张精致的眉头深深皱起。陈晓月?熟悉的人,熟悉的画面。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陈青脑海如遭重锤,瞳孔猛地一缩。空白了许久后,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1988,他重生了!前世那些他想忘却的,如梦魇般的记忆,潮水般灌入。他叫陈青,乃是东城首富,陈家的少爷。二十多年来享尽荣华富贵,从小到大都备受...

章节试读

东城监狱。
“陈青,出去后好好做人,别走回头路了!”
嘭——
话音落下,沉重的铁门便再次关上。
大雪纷飞,寒风刺骨,陈青目光恍惚地站在门口,任由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直到耳畔传来一声不满的训斥,他这才回过神来。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跟我回去!”
回去?
回哪?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陈青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位穿着貂皮大衣的年轻女生,厚厚的高筒靴踩在泥泞的雪地里,使得那张精致的眉头深深皱起。
陈晓月?
熟悉的人,熟悉的画面。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陈青脑海如遭重锤,瞳孔猛地一缩。
空白了许久后,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1988,他重生了!
前世那些他想忘却的,如梦魇般的记忆,潮水般灌入。
他叫陈青,乃是东城首富,陈家的少爷。
二十多年来享尽荣华富贵,从小到大都备受宠爱!
“不不不!”
痛苦拼命的撕扯着他的神经,陈青有些痛苦的抱住脑袋,死死咬住牙关。
他叫沈青。
只不过是一个山村夫妇的孩子。
多年前,两个婴儿在卫生院呱呱坠地,结果混乱之下,护士抱错了孩子。
直到十八年后,真相大白。
当陈家从山村带回来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时候,沈青彻底傻眼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喊了十八年的父母,为什么成了别人的爸妈。原本应该是首富继承人的他,怎么一夜之间,就要回到那穷乡僻壤的山村?
这巨大的落差,让沈青根本无法接受。
仅仅在山村待了半年,他就拼了命的逃离,发疯似的也要回到陈家。
那里才是他的家!
“阿青,既然你愿意回来,那就还是我们陈家的儿子,其实我们也舍不得你离开。”
沈青记得清楚,那天他看着陈家夫妇语重心长的样子,鼻尖泛酸,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直到第二天,门外警笛大作。
“沈青,你涉嫌奸淫妇女,现在将你依法逮捕......”
那一刻,沈青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家夫妇。
但昔日曾对他无比疼爱的父母,此刻却显得有些目光躲闪,而他们的身后,正是那个被他们带回来,此刻如同犯了错、根本不敢抬头的青年。
直到他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他这才明白,所谓的念及旧情,不过是一场陷阱。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还是比不过血脉相连。
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成为了真少爷的替罪羔羊。
陈家人就这么一语不发,沉默着将沈青送进了牢房。
三年牢狱,沈青几乎每日都在痛苦中沉沦。
但如今,他的嘴角竟开始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庆幸的笑容。
还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青,你到底上不上车?”
“若不是看在你帮我哥坐了三年牢的份上,你觉得我会来接你出狱?”
陈晓月看着沈青的寸头,眼中越发的嫌弃。
她原本就不喜欢沈青,毕竟她堂堂陈家千金,从小就聪慧过人,相貌出众,甚至年纪轻轻就留学归来,可是再看她哥哥呢?
不仅各方面才能都平庸,更是游手好闲,整日混吃等死。
所以得知沈青其实是领养,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但现在,家里居然又让她把沈青接回去,她心里自然有一万个不情愿。
回陈家?
沈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确实,经过三年牢狱的痛苦煎熬,当他出狱的那天,看到了曾经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竟然破天荒的接他回去,原本早已心灰意冷的他,竟再次被感动了。
他天真的认为,只要回了陈家,一切就可以回归正轨。
可事实上,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刚开始,陈家人还因为他坐了三年的牢,表现的无比疼爱,但这种疼爱持续不了多久,就开始冷淡起来。
说到底,他身上流着的,终究不是陈家人的血。
再往后,冷淡变成了嫌恶,昔日的恩情被时间冲淡,他终于还是再度被扫地出门。
而那一刻,沈青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白痴。
重活一世,沈青再不抱有任何幻想。
他只是抬了抬头,便平静说道:“陈小姐辛苦了,我沈青跟你无亲无故,你用不着来接我......不过还是谢谢你。”
沈青?
听到这个称呼,陈晓月美眸明显愣了一下。
因为她记得没错的话,沈青不是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姓沈,一直认为自己是陈家人吗?
在她想来。
沈青看见自己来接他回家,不应该欣喜若狂,激动不已吗?
但却没有想到,沈青会如眼下这般平静。
她皱起眉头,一脸厌烦:“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爸妈说了......你这次回去后,把你户口重新迁回来,你以后还是陈家少爷,别摆出这幅死人脸给我看。”
陈家少爷?
沈青眼底闪过一抹苦涩。
曾经的他,偏执狂地一般的不愿舍弃这个名头,但最后得到了什么?
“沈小姐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沈青!!”
陈晓月银牙紧咬,“你有完没完?”
她都已经给台阶下了,到底还要怎样?
十几年,她已经习惯了沈青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各种讨好、各种宠爱,如今看着站在面前的沈青,一副疏远、淡漠的样子。
按理说,她应该感到高兴,却不知怎得莫名有些烦躁。
见沈青沉默不语。
陈晓月彻底火了:“你不就帮我哥蹲了三年大牢,所以觉得心里委屈?那你怎么不说,就是因为你,导致我哥在穷乡僻壤,吃了十几年的苦?”
“既然你给脸不要,那行!有本事就别回去,别又死乞白赖的说自己是陈家的儿子!”
陈晓月说完,便气呼呼地上了那辆皇冠轿车。
她本以为这么做,沈青会追上来,可看到沈青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没动,终于压不住心中火气。
“爱回不回!我们走!”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嘱咐司机,开车扬长而去。
看着车子离去。
沈青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深远。
罢了!
就再去最后一次,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说清楚,就当给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一个交代。
身无分文的沈青,只得徒步来到陈家。
时近晌午,陈家别墅覆盖了一层雪被,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再度来到这熟悉的门口,沈青只觉得五味杂陈。
只不过让他略微诧异的是,别墅门口处,此刻竟有一群人正在眺望等候。
“阿青!”
一个身着旗袍,烫着时髦短发的贵妇,在见到沈青的瞬间,便激动地喊了一声,随后立刻迎了上来。
张曼茹,这个他喊了十八年“妈”的母亲。
可这次不等她靠近,沈青就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一段生疏的距离,礼貌笑道:“张阿姨,让大家久等了。”
张阿姨!?
张曼茹身形一僵,红着眼眶,几乎难以置信地颤抖出声:“阿青......你,你喊我什么?我是妈妈啊!”
妈?
沈青脸上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目光更是古井无波。
“阿青!是妈不对,这些年你在监狱吃苦了......你别这样,算妈求你了。”
张曼茹泪水止不住地躺了下来,语气满是愧疚和央求。
“行了!回来就好。”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一家人都在这等你半天了!”
陈庆成依旧是一副威严的模样,似乎一切都如以往,什么都没变?
可......真的没变吗?
沈青瞥了眼两人身后的青年。
三年不见,沈东华......哦,现在应该叫陈东华,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斯丹康的头油抹的乌黑瓦亮,整个人气质非凡,哪还有三年前刚从山村来的时候的淳朴和无措。
“呵呵,早上那么有骨气,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回来呢?”
陈晓月一脸鄙夷,略带讥讽地开口冷笑。
“你闭嘴!你把你哥哥丢在路上,一个人跑回来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张曼茹没好气地瞪了眼陈晓月。
“他才不是我哥!我哥是陈东华,他就是一个赖在咱们家不走的寄生虫,你们......”
啪!
话音未落。
一记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张曼茹气的浑身颤抖:“你,你给我闭嘴!”
“你......你打我?妈!为了一个外人,你居然打你亲生女儿?”
陈晓月捂着脸,瞬间红了眼眶,随后看着沈青怒吼道,“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们家,你滚啊!你自己没有父母吗,滚回你的山里面,我们家根本就不欢迎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好了!都给我闭嘴!”
一声断喝,压住了所有的声音。
陈庆成脸色难看,瞥了眼沈青后,径直朝屋里走去。
张曼茹连忙上前:“好了,先回去吃饭吧,家里今天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不少都是你爱吃的,专门给你接风洗尘。”
沈青再度拉开距离。
“张阿姨,陈叔叔......我想大家误会了。”
“我今天,是来辞别的。”

沈青没有回头。
刚刚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李金枝的脖子上戴着一款精致的翡翠吊坠。
那是几年前,他去南洋旅游的时候,亲手开出极品玻璃种,为了那块原石,沈青赌上了所有路费,就为了带回来博美人一笑。
是的!曾经的他,对李金枝爱到了骨子里,爱的毫无底线,卑微到了尘埃。
为了她,沈青做了无数在旁人看来甚至毫无尊严的事情。
起初他觉得,李金枝只是不喜欢联姻,所以才讨厌他,但只要自己坚持,迟早有一天可以用真心打动她。
直到后来。
陈东华以真正陈家少爷的身份回归,两家安排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亲眼看到了,李金枝是始终微蹙的秀眉头一次舒展,甚至脸颊也泛起了娇媚的红晕。
那天,死皮赖脸回到陈家的沈青,站在旁边,显得无比滑稽。
那时候开始,沈青就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人,终究和他的命运无关。
不过说起来,自己坐牢这三年,两人按理说应该已经结婚才对。
但是现在居然还没动静,这倒是有些奇怪。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沈青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他懒得去想,因为现在的他,脑海中只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
他的妻——秀梅。
刚回白水沟的时候,老两口喜出望外,立刻给他这个亲生儿子张罗了婚事,一个名副其实的俏媳妇。
但那时候的沈青,心心念念的,只有城里的千金小姐,哪里看得上眼前的糟糠之妻?
终于半年后,实在无法忍受的他,扔下了已经怀了身孕的妻子冯秀梅,逃离了山村,回到城里哭着求着陈家收留。
哪怕三年出狱后,也没回家看一眼。
直到他再度被陈家扫地出门,他这才如被遗弃的野狗般,回到了山村老家。
可踏入家门,他看到的,却是一老一少,两张崭新的黑白相框。
老的面容黝黑,一脸严肃,眼底藏着仿佛多年都不曾消减的愧疚。
小的扎着辫子,两个酒窝乖巧可爱,只是那纯真的笑容,永远地定格在了照片中。
母亲蹲在火盆前,呜咽烧着纸钱。
妻子头发凌乱,整个人无比憔悴的跪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般,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好似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当晚,便吊死在了灵堂房梁上。
“你走吧......回城里当你的大少爷,我没本事,不配当你妈!”
母亲哭喊着,声嘶力竭地说出这句话。
那一刻,沈青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旋转起来。
从那天开始,他好像堕入了无边的黑暗,终日生活在梦魇之中。
在痛苦中沉沦了三十几年。
终于,在妻子忌日的那天,无法忍受内心煎熬的他,怀着无尽的悔恨,找到了当年那根绳子。
把自己......
也挂在了房梁上。
......
收回思绪,沈青吐出了一口浊气。
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紧了紧衣领后,他不由加快了步伐终于赶在天黑的时候,回到了白水沟。
穿过一片竹林小道,婆娑的黑影露出几分橘黄的灯光,一个三间并排的土坯青瓦房,靠着土坡,显得破旧而又萧瑟。
这是他的家。
看着眼前幻想过无数遍的屋子,沈青的心却开始忐忑紧张起来。
深呼吸了好几次,那敲门的手,却迟迟不敢落下去。
却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焦急的议论声。
“娃还烧着呢吗?多少度了?”
“不知道,今天去卫生所问的时候,人家说是低烧。”
“但这会摸着这么烫,卫生所的早就下班了,这可咋办?”
沈老汉披着一件外衣,愁眉苦脸地坐在床边。
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往谁家孩子发烧,都是拿被子捂一下,毛巾敷一下,但现在什么办法都用遍了,可就是不见好。
“今晚再看看吧,实在不行,明早再去卫生所打一针?”
张桂芳犹豫着半晌,还是咬牙说道,“要是青娃子在就好了,他在城里念过书,肯定能有办法。”
沈青。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坐在床沿的冯秀梅,不由咬紧了薄唇,微微泛白。
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会回来的。
因为自打结婚后,她就没在男人的脸上见过笑容,看到最多的,就是他眼中投射出来的嫌恶和厌弃。
他讨厌自己。
冯秀梅心里明白,本以为生了孩子,就能定住他的心。
但结果呢,孩子还没出生,他就扔下一切,跑进城了。
冯秀梅打听过,听人说三年前他犯了什么事,坐牢去了。
这样也好,免得心里还有牵挂。
守活寡的日子,换谁来都不好受,尤其这两年,村里的几个莽汉还总是上门骚扰,冯秀梅所有的怨气和委屈也只能苦水般,独自咽进肚子里。
但爸妈对她很好,心里有愧的他们,几乎将冯秀梅当做亲闺女。
还有娃,也很乖。
冯秀梅掖了掖被角,看着那熟睡的小脸蛋:“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女儿出事。”
这可是她如今的唯一支柱了。
吱呀——
就在这时,木门被人推开,雪夜映衬着一个挺拔削瘦的身影,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屋内三人的眼前。
门没上锁?
但现在,所有人都顾不得这些了。
他们怔怔地看着站在房门口的身影,脸上都带着震惊和诧异。
“你......你咋回来了。”
冯秀梅心脏仿佛漏了一拍,目光瞬间复杂起来,泛白的嘴唇动了又动,脱口而出的却是听上去有些好笑的问话。
但沈青却笑不出来。
他眼眶泛红,雾气一点点在眼前凝聚,缓缓扫过屋里每一个他牵挂了无数个日夜的身影,终于在看到那朝思暮想的人时,鼻尖一酸。
带着几分哽咽:“太好了......”
屋里人不知道,沈青说的太好了是什么意思。
原本坐在自己家的老两口,在看到自己儿子的一瞬间,竟显得有些局促,起身站了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向沈青的目光,却满是愧疚和激动。
“儿啊,你饿不饿,妈去给你煮碗面?”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险些让沈青情绪彻底崩溃。
直到他目光看到,那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
那是一个女娃,模样和冯秀梅有几分相似,皮肤白白的,扎着乌黑的小辫,熟睡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像是一个乖巧的布娃娃。
这......是我的女儿?
沈青下意识伸手,可又缩了回来。
“娃在发烧,卫生所已经关门了,这会刚睡下。”冯秀梅声音轻柔好听,也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叹息般的低诉。
说完,她目光躲闪地看了沈青一眼,带着几分自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
或许,心里还带着最后几分希望。
好像家里男人回来了,就有了主心骨。
发烧?
闻言,沈青的身躯猛地一震。
他记起来了。
前世他赶回家的时候,这才知道,一个月前女儿得了急性肺炎,高烧不断,村里的卫生所条件不够,根本治不好。
直到那夜,女儿咳出了血,一家人终于决定,让沈老汉带着去县城医院看。
可还在路上,人就没了呼吸。
心急如焚的沈老汉只顾着拼命赶路,被闯红灯的货车碾了过去。
沈青的呼吸开始急促。
不行!
这些事情,都不能再发生了!
沈青咬了咬牙,刚刚进屋的他,几乎二话不说,就转身出了屋子,再度消失在了雪夜中。
冯秀梅眼里的失望开始不断凝聚,最后化作一滴无声地泪,悄然滑落。
虽然她早就料到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
她还以为......
“青娃子,咋又走了?”
“就算多问一嘴,他都不肯吗?”
沈老汉叹了口气,有些无处发泄地锤了下大腿。
张桂芳偷偷抹去脸上的泪水,紧紧抱住冯秀梅:“闺女,是爸妈对不起你,是我们害苦了你......我们老沈家欠你的。”
屋里显得极为压抑,悲伤和失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可过了没多久。
啪嗒——
沉重的脚步,伴随着熟悉的身影,再度映入眼帘。
沈青喘着粗气,汗水和雪水混杂这,打湿了他的肩头。
“还愣着做什么?”
“走啊!”

显然这是一个很有钱的大爷,爽快的给了六百二十五块钱。
沈青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那被挤走的大妈咬牙切齿,“你这个天麻怎么卖?我要了!”
大爷的眼神也移到了地上的药材上,眼睛一亮。
“哎哟,你这天麻圆溜溜的像土豆,个头这么大,真是好品质啊!”
现在还没那么多假冒天麻的,而且沈青特意把天麻上面的泥土都擦了下去,上面的芝麻白点看得清清楚楚。
后世的野生干天麻,起码也是六八百块钱一斤了。
这是88年,还是新鲜的天麻,那他就打个三折吧。
沈青笑着说道:“这个也是野生的,刚挖出来,总共也没三斤,二十块钱一斤!”
大妈张了张嘴,刚要反驳这么贵,沈青怎么不去抢,旁边的大爷大手一挥。
“我要了!”
大妈倒吸一口凉气,其他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大爷竟然这么有钱?!
沈青喜笑颜开,嘴甜的像抹了蜜一样。
“好的这位大爷,我这就给您称重!”
“您看,两斤七两这个样子,抹个零,按两斤五两来算,五十块钱!”
大爷很满意他抹零,又看向其他药材。
这次终于有别人抢先了,一位大姐直接把猴头菇捧起来。
“小弟,这猴头菇我要了,怎么卖?”
“猴头菇三十一斤!”
沈青连忙称重,“大姐你看,总共是一斤一两,就按一斤来算,三十!”
这大姐高兴不已,“好好好,给我装起来。”
这边热热闹闹的算账给钱,那大妈气的够呛。
此时,人群后面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秃头中年男人,透过人群看着沈青卖药材,忽然眼睛一亮。
他一眼就看出来,沈青采的这根人参,大概在五六年年份。
一般来说,人参生长的年限越长,药用价值就越高。
像那种挖出来存放的,要是年限太久了,药用价值反而没那么好。
稍微新鲜一些的,五六年的年份是最好的,这个时候,里面有效成分之一人参皂苷的含量会到达巅峰!
王有元肥胖的身子,飞快的将外面的人都挤到一边,上前去一弯身,就要把人参抓过来。
却没想到,旁边一只手比他更快。
王有元瞪大眼,等看清抢他人参的那个人后,顿时咬牙切齿。
“张爱德?”
张爱德是一个和他身材截然相反的中年男人,面相有些刻薄寡情。
他不屑的撇了王有元一眼,拿着人参看向沈青:“喂!小仔,你这人参怎么卖?我要了!”
沈青接过大姐给过来的钱,心里估算着已经七百出头了,兴奋不已。
看到人参有人要了,虽然这个中年男人语气很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也没什么不悦,忙说道:“大哥,我这个人参可超过八两了,你看你能给得起什么价?”
张爱德没想到,沈青竟然会反问自己。
他眉头一皱,兴致缺缺道:“你这人参也就一般,瘦瘦巴巴,这样,五十一口价!”
沈青原本满心期待,此时笑容也淡了。
“大哥,你在开玩笑?我这超过八两的人参,你五十块钱就想给我收了?”
看着张爱德不像好人的样子,沈青上前一步,想将人参给拿回来。
张爱德把人参往身后一藏,脸色难看,使劲瞪着沈青。
“你这是干嘛,你嫌我给的价钱低了?那我再加两块,五十二!”
沈青还没说话,王有元在一旁冷笑一声,“我说师弟,咱们都是学中医的,你不会不知道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种好品质人参的行情吧?”
“六年巅峰年份的人参,你就是再加一个零,这价钱也不过平平无奇,你家财万贯,还跑来欺负人家小老百姓,真是没良心!”
王有元眉头皱起,满脸厌恶。
张爱德是他老师的小儿子,惯会偷奸耍滑,欺行霸市的占便宜。
他娶个小媳妇,也怪会耍小聪明,对方长得还行,攀上张爱德就是为了卖自家的药材。
偏生那药材没好生打理,品质实在一般,老师不要,张爱德就哭诉他不疼他这个幺儿,经常闹得家里不可开交。
看沈青的穿着,就知道他家境不怎么样,大冬天卖这草药,应当是以此为生。
张爱德哪怕不给高价,按正常价格来说,那也是大几百块钱。
竟然只想几十块钱就把人参给收了,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沈青听王有元一说,皱起眉头看向张爱德。
“这位大哥,你把人参还给我,我不卖给你了!”
安安的医药费还差一两百块,这人参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张爱德把人参往自己兜里一揣,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就你王有元在外面做好人,连自己师弟的台都拆!”
“小仔,给你两百块,这人参我要了!”
他掏出两百块钱,嫌弃的看着沈青,直接把钱往前一撒。
两张红票子落在地上,他转身就走。
沈青脸色冰冷,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上前抓住张爱德后领子,去掏他的兜。
“你给的价钱太低,我不卖给你,你把人参还给我!”
价值好几百块的人参,而且还是处在巅峰状态,如此好品相可遇而不可求。
自家媳妇儿前一段时间生子,正需要这人参补身体。
但要花大几百块钱,他可不乐意!
张爱德捂住衣兜,瞪着沈青怒吼道:“你这人怎么贪得无厌?两百块钱你还嫌低,这点钱够你乞讨个几十年的!”
沈青拽着他不让走,另一只手使劲去扯他的兜,“是我贪得无厌,还是你欺行霸市?赶紧把人参还给我!”
他脸上满是戾气,要是让张爱德耽搁太久,来不及凑钱救安安让她出了什么事,他非杀了张爱德不可!
但他一只手哪里比得上人家两只手,看着张爱德尖酸刻薄的脸,沈青戾从心头起,一拳砸在他脸上。
“砰!”
“啊!”
张爱德尖叫一声,顿时放开衣兜,抓住沈青胸口的衣服,就向他砸了过来。
他怒吼道:“你这个王八犊子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东城这边的中医协会会长是谁吗?那是我老子!”

屋里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僵住了。
冯秀梅的泪水,瞬间不争气落下,带着几分埋怨:“你......你不是走了吗?”
“我?我去借车去了!”
沈青指了指门外。
院子里,停放着一辆三蹦子,那是村里唯一的一辆。
沈青磕了三个头,从村委会借来的。
借车?
冯秀梅泪水止住,俏脸微怔:“去哪?”
“我带娃去城里!现在就走!”
沈青顾不得其他,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上一世的噩梦,他不允许再出现。
急性肺炎根本耽误不得,拖久了即便治好,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但听到这话。
冯秀梅却娇躯一颤,几乎疯了似的扑在了床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青:“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你亲生闺女啊......”
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满是央求。
沈青不喜欢这个孩子。
尤其在山村,女孩几乎就是赔钱货,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不少女婴,最后不是被卖,就是被带到城里送人。
但老两口因为愧疚,即便是孙女,也当个宝一样宠着。
可如今沈青回来,第一件事竟然是......
“畜生!”
沈老汉抄起扫帚,劈头盖脸的就朝着沈青砸来。
“你滚!你给我滚!”
“从今往后,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张桂芳更是泪如雨下地望着沈青:“儿啊,你太让妈失望了......你不愿意留在这里,爹娘不怪你,但是你不能对不起秀梅,更不能卖你闺女啊,你要是缺钱,爸妈去给你想办法,但你不能这么做啊。”
沈青愣了片刻,随后这才反应过来。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的意思是,这会带娃去县城医院!”
去医院?
话音落下,三人顿时怔住。
尤其是冯秀梅,眼里仍是深深的戒备和狐疑。
见此情形,沈青只能无奈解释:“娃得的是肺炎,村里的卫生所根本治不好,在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必须马上去医院,不然就来不及了!”
老两口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些话竟然是从沈青的口中说出来的。
冯秀梅更是美眸闪烁,眼中满是不信。
“爸!妈!秀梅!”
“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个东西,但是现在真的来不及了,你们就信我最后一次,算我求你们,行吗?”
沈青真的慌了,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哀求。
他不愿意重蹈前世的覆辙。
他甚至不敢想象,那种事情在他身上再发生一遍。
沈青恳切的态度,让冯秀梅开始犹豫了。
她看了看床上的女儿。
急性肺炎,她确实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她今天也看出来了,卫生所的大夫确实也对女儿的病束手无策。
“秀梅?”
沈青望着冯秀梅,眼中透着几分焦急。
终于,冯秀梅迟疑着,轻轻点了点头。
沈青见状,赶紧机动地将女儿从床上抱了起来,为了避免着凉,他连带着被子一并裹了起来,但即便如此,重量依旧很轻,轻的有些让人心疼。
直到这时,沈青这才注意到。
女儿太瘦了,几乎严重发育不良,三岁的她瘦的像是一张薄薄的纸片。
沈青鼻尖一酸。
愧疚和心疼交织着,险些落泪。
但最终,他还是顾不得其他,只能赶紧将女儿抱上车,外面套上一层塑料油纸,勉强有了几分避风的效果。
出村的路很不好走。
沈青怕路上颠簸,提前给车后面垫了厚厚的棉絮,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开得很慢,毕竟他车上坐着的,几乎是他所有的希望。
一路上,沉默无语。
到了医院后,沈青立刻冲到了护士站。
“护士,我女儿发烧,情况很危险,麻烦你帮我赶紧看看!”
值班护士显得不急不躁:“小孩子发烧很常见,我先看看情况,你也用不着着急。”
但很快,体温计显示出了结果。
“四十度?”
“你怎么现在才送过来,你这孩子爹是怎么当的?”
“你等着,我马上去喊人。”
说着,值班护士就一路小跑了出去。
冯秀梅死死抱着女儿,被汗水打湿的发烧贴着额头,出来的急没穿外套的她,此刻被冻得脸蛋泛白,身子更是止不住地发抖。
“别着急,到了医院就好了。”
沈青赶紧把自己的军大衣,给冯秀梅披上。
很快,医生来了,做了初步检查后面色凝重道:“快!准备退烧,家属先在病房外面等着......”
娃被接了过去,推进了急症病房。
沈青在病房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间也仿佛开始变得漫长而又煎熬。
终于过了不知多久。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冯秀梅几乎瞬间就站了起来,紧张而又忐忑地望着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我要批评你们当父母的,这孩子小时候必须营养要跟上,你们家孩子太瘦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瘦的......这次要不是抢救的及时,还不一定有什么后果呢!”
冯秀梅默默看了眼沈青。
沈青有些愧疚的不该直视,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孩子现在需要安静休息,你们暂时先在外面等着吧!”
“这几天还要住院观察,我开了药......一共是八百多块,最迟明天晚上,你们记得把费用补齐,不然后续的药不能保证。”
“知道了,谢谢医生。”
沈青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
听到八百块钱,冯秀梅的脸色,瞬间微微泛白。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沈青,疑惑、不解、委屈、怨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了一处。
她不知道,沈青今天为什么突然回来。
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着孩子来医院。
因为她记得清楚,沈青曾无比厌恶地看着她:“你怎么就这不去死呢?把我留在这里,你们就满意了?”
嫁给沈青的时候,大家都说他是城里来的,受过高等教育,读过书。
冯秀梅天真的幻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但事实上......
现世却无比残酷而冰冷。
后来怀孕,她抱着欣喜和期待,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沈青。
但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冷笑和鄙夷:“你不会觉得有了孩子,我就会跟你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一辈子吧?要么现在把孩子打掉,要么等他出声,我就亲手摔死她!”
那毫无温度的话,让冯秀梅如坠冰窟。
直到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混蛋。
好在,沈青并没有等到孩子出生,就逃离般的离开了这个家。
冯秀梅的心死了。
她对爱情的所有美好希望,被这个男人一点点亲手扼杀。
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再也不会了。
“没事,你走吧。”
“你能把我和孩子送过来,我已经很感激你了......等明天一早,我就和你去民政局离婚,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冯秀梅说这句话的时候低着头,语气平静,但眼角还是忍不住划过泪水。
八百块钱医药费,这个男人,肯定又会像以前一样当逃兵吧?
不过......
她已经习惯了。
可下一秒。
一双强有力的臂弯,狠狠地将她抱住,贴着那温热厚实的胸膛,冯秀梅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脖颈出温热的鼻息。
沈青红着眼眶,恨不得将冯秀梅揉进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

短时间内就找到两种珍贵的药材,沈青松了口气。
他背上背篓,继续寻找。
寒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这山上温度低,沈青还好一直在动,不然非得冻僵了不可。
眼看着太阳出来,应该有九十点钟了,沈青预估了一下背篓里的药材,应该值个几百块。
但为了保险,他决定再往里走一走。
山里的野果子很多,还有未完全掉落的野生柿子,红彤彤的,像一个个小灯笼。
沈青从出狱后就没吃过东西,肚子咕噜噜直叫。
他舔了舔嘴角,摘了两个,冰冰凉凉,但甜滋滋的。
他一边吃一边往前走,忽然耳朵动了动,连忙停在原地。
沈青寻着声音看去,眼睛忽的瞪大。
只见在一根巨大的松树上,一个如同磨盘的巨大蜂巢,悬挂在粗壮的树枝上!
一只只中华土蜂趁着气温上升,在蜂巢旁边不断飞舞,进进出出!
“嘶!竟然是野生土蜂蜜,这可老值钱了!”
沈青真是眼睛一亮。
磨盘大的土蜂蜜,可想而知能产多少蜂蜜!
哪怕要留一些给这些蜜蜂过冬,自己也起码能够取走三分之二,那可是至少二三十斤!
沈青不知道现在的土蜂蜜是什么价,但起码不会低于二三十!
他当即把背篓小心放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先拿出来,然后又爬上旁边的棕榈树,摘了七八十片叶片,密密麻麻的铺在背篓底部以及四周。
又不断的站在丰巢底下调整位置,确认待会儿蜂蜜要是掉下来,大概率会掉在背篓里。
然后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在牢里踩缝纫机锻炼出来的好身体,让他能够牢牢地抱住粗壮的松树爬上去。
松树的皮很粗糙,这增大了摩擦力。
沈青呼哧呼哧的踩着粗气爬上去,把棉衣脱了下来裹住自己的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然后双手快速的伸了出去,抓住那黄色的蜂巢,猛的一掰。
“嗡嗡嗡......”
蜜蜂震惊的飞了起来,甚至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这个不速之客,小偷,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进行偷窃!
但反应过来后,它们立刻对沈青不客气的发动了攻击。
“嘶嘶!别蛰我了别蛰我了,我就要你一点蜜,马上就走!”
沈青的手被狠狠蛰了好几下,他抱着比篮球还大的蜜脾,就是不放手。
他左手抱着蜜脾夹在腋下,右手抱着树,两条腿也环着树向下滑去。
“嗡嗡嗡......”
蜜蜂们愤怒不已,追着这个小偷使劲的蛰。
沈青好不容易到了树下,先把蜜脾放在了背篓里,然后抓起棉服朝着空中挥舞,自己则一拉棉衣缩了进去。
那上面还有非常大的一块,沈青贼心不死,又往树上爬。
蜜蜂要是有嘴,估计都得破口大骂。
忍着被蜜蜂蛰的疼痛,沈青又搞下来了比篮球还大的一块,剩下的三分之一,就留着给这些蜜蜂过冬了。
“别蛰了别蛰了,我这就走!”
沈青把蜜装好,把其他的药材给往怀里一揉,连忙跑了出去。
蜜蜂愤怒的追上来,一只好巧不巧落在他的眉骨上。
“嗷嗷嗷......”
沈青赶紧把这只蜜蜂给抓了下来,一路朝山下跑去。
一直跑到山脚下后,沈青才总算解脱。
此时他的左手受伤严重,起码被蛰了二十多下,鼓起一个个肿包,就连他的眉头,也有一个鼓包!
他回到家里,连忙拿出一个大铁盆,把蜂蜜装了进去。
“青娃子,你找了这么多药材,竟然还有野蜂蜜?”
沈老汉夫妻两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地上摆着的许多药材,都不禁惊喜起来。
沈青把左手藏起来,咧嘴一笑,“是啊,有这么多药材,卖了肯定能够凑够医药费的。”
“爸妈,你们在家里等着,我先出去卖药材!”
他把干净的蜂蜜都扫到了盆里,拿一张干净的纱布盖着,放到三蹦子后面。
现在没有电子秤,沈青把秤砣秤杆带上。
沈老汉两人连忙点头,“好好好,你快去!”
沈青这次开车的速度就快了许多,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县医院。
这里除了西医之外,也有中医,而且许多医生和病人家属都有钱。
别的不说,这人参和野蜂蜜他们肯定会要的。
沈青端着大铁盆,背着一背篓的药材走到医院门口。
他打开盖着的布布,那黄澄澄的野生蜂蜜,顿时吸引了来往众人的注意力。
“看一看瞧一瞧了,野生土蜂蜜,还有人参,猴头菇,天麻......”
“都是野生的,今天早上新鲜采摘的!”
沈青以前最要面子,但此时眼看着到了中午,他面不改色的喊了起来。
很快就有一群大爷大妈围了过来,看见这黄澄澄的蜂蜜,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个穿着厚重棉服,手上戴着棉手套的大妈抢先开口道:“你这蜂蜜怎么卖?我全要了!”
沈青连忙笑着说道:“我这土蜂蜜没有榨,连蜜脾一起卖,二十五块钱一斤!”
他可怜巴巴地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
“你们看,这就是我去采蜜的时候,被那些蜜蜂给蛰的!”
虽然他剃着寸头,但是那张脸没得说,清俊无比。
就连左边眉毛上都有一个鼓包,可怜巴巴,一众大妈大爷都有些心软。
“行,那我全部都要了,给我便宜点,二十块钱一斤吧!”
大妈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假装贵了,摇头说道。
旁边一个大爷直接屁股一扭,将她挤到一边。
“这可是纯正的野生土蜂蜜,二十五块钱一斤很合理!小伙子,这一盆蜂蜜我要了!”
沈青有些激动,“好,我这就给您老称重!”
他连忙把秤砣装上,那大爷凑了过来,一起盯着他称重。
大铁盆用麻绳挂了起来,沈青把秤砣往秤杆的尽头挪动,秤砣这边微高。
“你看大爷,总共是二十九斤半,我这还有一个铁盆不好去皮,这样,我给你算二十五斤,怎么样?”
大爷估算了一下,这个大底盆要不了四斤半,而且本来就是秤砣翘的比较高,沈青这生意做的比较厚道。
大爷爽快的点点头,“行!”
“二十五乘二十五,总共是六百二十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