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雪时萧钦余的女频言情小说《改嫁战神王爷后,世子他跪求原谅小说冯雪时萧钦余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听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冯雪时这么说,管家吓得瘫软在地,随后崩溃地看向潘氏。“夫人,老奴让人掉包金锭,可都是按照您的授意,您救救我啊!”潘氏的脸色瞬间刷白。冯雪时却故意斥责道:“一派胡言,婆母身为侯夫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分明是你这刁奴自己犯错还不承认,等到了官府定能水落石出,还婆母一个清白!来人,把他给我押走!”桂嬷嬷身后两个小厮上前要带走管家,萧钦余再忍不住,大喊起来:“不可!”他快步来到冯雪时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是存心的吧!因我要纳妾,你怀恨在心,非要闹出这么大动静,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们侯府的笑话!”“世子说的哪里话?”冯雪时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不过是给冯家要个清白罢了。免得被人占尽了便宜,还要背负骂名!”萧钦余压制着火气...
听到冯雪时这么说,管家吓得瘫软在地,随后崩溃地看向潘氏。
“夫人,老奴让人掉包金锭,可都是按照您的授意,您救救我啊!”
潘氏的脸色瞬间刷白。
冯雪时却故意斥责道:“一派胡言,婆母身为侯夫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分明是你这刁奴自己犯错还不承认,等到了官府定能水落石出,还婆母一个清白!来人,把他给我押走!”
桂嬷嬷身后两个小厮上前要带走管家,萧钦余再忍不住,大喊起来:“不可!”
他快步来到冯雪时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是存心的吧!因我要纳妾,你怀恨在心,非要闹出这么大动静,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们侯府的笑话!”
“世子说的哪里话?”冯雪时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不过是给冯家要个清白罢了。免得被人占尽了便宜,还要背负骂名!”
萧钦余压制着火气,咬牙切齿地警告她:“不能报官!”
管家被吓唬了几句就全盘托出了,真要是去了官府,侯府尤其是潘氏,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这样吧,我答应你,纳妾一事先缓一缓。等你什么时候松口了再让薛吟进门,这总行了吧?”
他这话说的,像是给了她多大的恩典似的。
冯雪时轻蔑一笑,直接拒绝:“不行!”
“你!那你想要什么,反正,报官绝对不行!”
冯雪时转念一想,光是让侯府丢人怎么够?
她勾唇一笑:“这样吧,你们给我打一张欠条。以后要是还不上,就用名下的住宅商铺、农庄田地来抵债,也不是不行。”
潘氏在边上听到,气得直跺脚:“你这毒妇,休想霸占侯府的产业!”
“婆母不愿?那好,那我就......”
“等一下!”萧钦余拦住她,憋屈开口:“我答应你,打欠条!”
冯雪时飞快地将千两黄金的欠条拟好,等萧钦余一脸不愿地签字画押过后,她看向在场的人,扬声开口。
“今日这欠条,我会交由皇后娘娘替我保管,在场的诸位皆是见证,侯府想抵赖可不行!”
什么,她居然还要送入宫中保管!那岂不是想找机会毁掉都不行了?潘氏两眼一抹黑,险些晕倒。
接连几日,潘氏都吃不下饭,甚至看到萧钦余她都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娶进门的好媳妇,就是这么对待婆母的吗!那日你就不该签字画押,就算闹到官府,我不承认,她还敢逼死我不成!”
萧钦余无奈道:“我和父亲在朝为官,最忌讳名声受损,难道您想让我们被人戳脊梁骨吗!”
而后,不知是安慰潘氏,还是安慰他自己,萧钦余又补充道:“她就是一时赌气,故意用欠条吸引我的注意怕我忽略了她。只要她还是世子妃,这欠条,就不作数!”
“那吟吟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萧钦余眉头紧锁:“先缓缓吧,等世子妃气消了再说!”
他一走,薛吟就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满脸委屈:“姨母,再耽误下去,我这肚子都该显怀了!表哥不给我名分,是要这孩子成为奸生子吗?”
潘氏瞪了她一眼:“现在连我都被那个贱人拿捏住了,哪还顾得上你!”
薛吟脸上闪过一抹恨意:“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欠条在一日,您就要被她一个小辈压着,您咽的下这口气吗!”
“欠条如今在皇后的手上,谁能销毁?”
“我倒是有个主意......”薛吟俯身凑近,压着声儿开口:“常言道,人死债消。如果她死了,就算是皇后,也不能替她要债吧!”
潘氏的脸色变了几变:“可她是护国公嫡女,真出了事,我们侯府定会被宫中问责,没有好果子吃的!”
“谁说要直接动手了,如果我们设法毁了她的名节,她说不定自己就得一心求死!即便苟活,我们也能以此为要挟,逼她将欠条销毁!”
“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薛吟提醒道:“永怀侯府不是让人送来了请帖,说要在府中贺乔迁之喜,邀请我们前去做客吗?永怀侯夫人向来和您亲近,她的女儿玉薇县主也和我无话不谈,只要说通了她们母女,就有机会对冯雪时下手!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表哥知道......”
潘氏起初有些犹豫,毕竟让人糟蹋自己的儿媳,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听起来实在不体面。
可一想到冯雪时的种种作为,让她颜面尽失,再加上薛吟不停撺掇,她咬咬牙一拍床板:“就按你说的办,我必让那小贱蹄子往后乖乖给我当狗!”
房内,冯雪时看着刚送来的请柬,心头一动。
听闻这几天,潘氏茶不思饭不香,连下床都没力气了,居然还有心情去永怀侯府赴宴?
冯雪时眨了眨眼睛:“世子可要说话算话哦!”
潘氏想要拉住萧钦余,他已经满不在意地应承下来:“自然算话!”
听到萧钦余这么说,冯雪时只觉得好笑。
他这是甩手掌柜做惯了,半点不知内宅的阴私。
她没嫁进来之前,侯府就已有不小的亏空,府中的账目更是乱成一团。府中的开销,也是能省则省,多有拮据。
偏偏她进门之后,府里上上下下的花销就多了起来,潘氏更是变得手脚阔绰,锦衣玉食。
她虽早有怀疑,是他们动了自己的私产,但前世碍于情面,她始终没有撕破脸,只是一再隐忍,任由他们挥霍着国公府丰厚的家业。
可到头来,竟是她亲手养大了这群吸血的蚂蟥,又被他们给活活逼死!
一想到这些,冯雪时就觉得愧对父母,悔不当初!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们把吞进去的嫁妆,全部吐出来!
等冯雪时一走远,潘氏就忍不住指摘萧钦余:“你方才为何要答应她,将嫁妆交给她自己打理?”
萧钦余有些费解:“那本就是她自己的东西,她想要,拿回去也无可厚非。而且她已经松口让吟吟做妾了,又何必再为了那等小事跟她争执?”
“小事?”潘氏气得重重锤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可知,她一个人的私产有多丰厚,我们侯府上下那么多地方需要花钱,以后喝西北风吗!”
这话一出,萧钦余更意外了。
“母亲这是何意?难道一直以来,府里的开销,是花了冯雪时的嫁妆?”
潘氏撇了撇嘴:“她既然嫁到我们侯府来了,还分什么她的你的,这私产充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何必斤斤计较?”
许是激动了些,潘氏的嗓门都大了不少,萧钦余顿时觉得臊得慌。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低声提醒道:“母亲,这话往后还是少说些吧!我们侯府好歹是有头有脸的门第,若是传出去用儿媳的嫁妆来贴补家用,总归不体面!”
薛吟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顿感烦躁。
她去年才来侯府探亲,之后一直住下,平日里吃穿用度都很讲究,她还以为,是侯府财力雄厚,才出手阔绰。
如今听潘氏的意思,竟一直是靠冯家的家业救济!
看样子,他们是不会答应和离或者休妻的!
未央宫中,得知冯雪时求见,皇后早已让人备好了她喜欢吃的茶点。
一见到冯雪时,皇后就亲切地拉着她的手。
“雪时,前几日在你公爹的生辰宴上,世子说你身体抱恙。本宫见你连说话都费劲了,现在可好些了?”
冯雪时感激地笑了笑:“多谢皇后娘娘挂念,我已大好了。”
“那天皇上要给你和世子补办婚事,你当众拒绝,真的是因为怕麻烦?”
“不是这个原因。”
皇后愣了下:“那是为何?”
“等过一阵我将事情都处理妥当了,自会一五一十地向娘娘说明。其实我今日进宫,是有另一件事想求您帮忙。”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父亲在时,就是本宫的义兄,本宫视你如自家孩子,你有什么请求尽管提。”
“我近日想将嫁妆从侯府的公库接手到我的私库里,方便自己日后打理。只是我手下的丫鬟们都不太会清算盘点,所以想从宫里请一个会算账的嬷嬷前去帮忙。”
皇后听她这么说,有一瞬的意外。
“你的私产你自己管,确实是好事。可先前你一直都对这些不上心的,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打算?”
冯雪时酸涩一笑:“过去的我,总归是天真了些。”
“雪时,你跟本宫说实话,是不是你和世子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他欺负你了?”
见她抿唇不语,皇后按下心里的担忧,转头看向边上伺候的宫女:去,将桂嬷嬷请来!”
不多时,桂嬷嬷就被带到了两人跟前,恭敬地行礼:“老奴给皇后娘娘,世子妃请安!”
皇后向冯雪时介绍:“桂嬷嬷从前在内务府当差多年,算账可是一把好手,从未出过差错。就让她随你回府,帮你清点嫁妆吧。”
“桂嬷嬷,世子妃在本宫心里和亲女儿没差别。她的事,你务必要上心,不可怠慢!”
桂嬷嬷连忙应下:“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将世子妃的私产清点仔细,绝不会叫人钻了空子!”
回到侯府,冯雪时直接将嫁妆清单送到了桂嬷嬷手中,光是清单,就是厚厚的一沓。
“上面的这几张是嫁妆单子,下面的,则是国公府的家业。父母亡故之后,便交到了我的手里,按理说,本不该算嫁妆的,却也被侯府留在了公库之中。”
桂嬷嬷郑重开口:“世子妃既然对老奴委以重任,老奴定会尽心尽力,等明日天一亮,就去找府里的管事。”
冯雪时把桂嬷嬷带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潘氏的耳中。
冯雪时看向桂嬷嬷:“嬷嬷,烦请您在这里帮我看着,我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
桂嬷嬷并未过问,只是同她保证:“世子妃放心,有老奴在,谁都别想趁机浑水摸鱼,一切等您回来再说!”
眼见冯雪时要走,萧钦余扬声叫住她:“站住,你要去哪儿!”
可冯雪时一甩衣袖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飞鹰镖局遍布大江南北,总部就在京城。
冯雪时刚下马车,就有人上前招呼:“这位夫人,不知到我们镖局来有何吩咐?”
她直接说明来意:“三年前,我老家的叔伯托贵镖局的人从桐州护送一批财物到京城来。不知现在,可否找到当年的票据?”
镖局的伙计面露难色:“虽说只要抵达京城的货物,我们这里都会登记存档。但三年也太久了,想要从档案库里调出来,没个十天半月恐怕是不行的。不知夫人是否急着要啊?”
“十天半月?这太久了!”她想了想:“可否让我见一下你们当家的,我跟他说。”
二楼一间雅房内,镖局掌事将一层书架上的两本书调换了位置,柜子竟慢慢挪动,露出了身后一间密室。
掌事拾级而下,摇了摇一串悬挂在墙壁上的铃铛,不多时,就有一道身影从另一头踱步而来。
见到来人,掌事恭敬开口:“王爷,临江侯府的世子妃今日来到镖局,想让我们帮忙找一份票据。”
“什么票据?”
“是三年前冯家人托运到京城的国公府私产的票据,世子妃似是要的很急。属下命人暗中去侯府打听了一下,这几日,世子妃请了宫里的嬷嬷前来替她清点私产,她和侯夫人闹得不太愉快。”
密道之中,烛火隐隐绰绰,对方的面容看不真切,声音却凛然有力:“多召集人手帮着一起找,一个时辰之内,把她要的东西给她。”
“是!”
会客厅里,冯雪时心不在焉地喝着茶,本以为今日难有收获了。
谁知不过半个时辰,掌事就拿着一份封口的绢帛走了进来:“世子妃,您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了。”
冯雪时心头一喜,看完后更是宽心了:“这上面竟还有镖物的轻重?”
“不错。冯家托付给我们的,有银镖和物镖。银镖就是您说的那些金锭。物镖,则是珠宝布绢等物。世子妃若需与人对质,在下可随您前往,当场说明。”
没想到这镖局做生意这么厚道体贴,冯雪时感激地扯出一个笑:“如此,就多谢李掌事了!”
临江侯府,潘氏和萧钦余用完了午膳,看到冯雪时还没回来,越发阴阳怪气。
“她搞什么名堂!该不会是被我们戳穿冯家的真面目,无地自容躲起来了吧!”
管家跟着说:“要不然,老奴先把东西收回库里?”
桂嬷嬷还未来得及阻拦,身后就传来冯雪时的声音:“住手!”
几人闻声看去,就发现了冯雪时身后跟着的男人。潘氏警惕地问:“这人是谁?”
“这位,是飞鹰镖局的掌事。三年前,这些私产就是他们帮忙运送到京城的!”
潘氏心下一沉,萧钦余也顿感不安,他闷声开口:“都那么久了,你找镖局的人作甚!”
冯雪时将票据展开:“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所有金锭的斤两!既然侯府不承认东西被人动过,那就当场称重对比清楚,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潘氏气得破口大骂:“你疯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收买了镖局的人让他们做了个假票据想来讹我们!冯雪时,你真不要脸,跟你那些叔伯一样,都是下三滥的东西!”
冯雪时沉声打断她的叫嚣:“这些票据上,不仅有管家的画押,还有侯府的骑缝章。婆母如果不认,我可以送到官府去核实。”
一听她要报官,潘氏登时哑火,老实了下来。
在冯雪时的要求下,李掌事将所有的金锭当场称重,一对比下来,果然出入极大!
“当时送过来的黄金,有一千三百两,如今却连半数都不到,就意味着内里几乎都被换成了铜、银......要说侯府没人动了世子妃的私产,谁会相信!”
结果一出,潘氏的声音都飘忽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蛮横:“多半是闹了贼,将这些金子陆续偷换了去。”
说到这里,她气恼地看向管家:“你怎么做事的,身为府里管家,连府上有人行窃都没察觉!”
管家砰的跪在冯雪时的面前:“都怪老奴监管不严,还请世子妃恕罪啊!”
“是监管不严,还是监守自盗......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吧。此番损失了上千两的黄金,按照律法,行窃者当诛!必须要报官!”
“表哥,我的肚子有点疼,你帮我揉一揉。”
“吟吟,是这里吗?”
冯雪时是被耳畔调情的声音给惊醒的,她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宴席之上。
不远处,世子萧钦余伸出手,替他身侧的表妹薛吟揉着身子,脸上一派温柔。
此景此景,分外熟悉!
她重生了,还重生在公爹、临江侯萧闻五十岁大寿这天。
冯雪时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眼底一片寒凉。
萧钦余是她的丈夫,可此时此时,他和身边的薛吟,才更像是夫妻。
不可避免的,冯雪时想起了前世。
身为护国公嫡女,即便父母身亡,她的身份也贵不可言。
护国公和当今圣上乃是刎颈之交,冯家深受恩宠,满朝皆知。
父亲死后,圣上本想给她赐婚旁人,她却一心要嫁给萧钦余为妻,连婚事都没有操办就嫁入了侯府。
三年前的临江侯府,虽有侯爵傍身,但族中多年没有出头的子弟,早已式微。萧钦余本人,更是连世子之位都悬而未决。
是皇上看在她的面上,亲封他为世子。
萧钦余也曾在护国公的坟前发誓,说往后定会对冯雪时真心相待,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当时感动得泪流满面,以为自己找到了此生挚爱。
然而,在她为父母守孝期间,萧钦余竟与自己的表妹薛吟暗度陈仓,珠胎暗结。
她那时觉得天都塌了,想让侯府给自己一个交代,得到的却只有丈夫的不以为意和婆母的哄骗欺压。
他们说,薛吟都委身为妾了,已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不该再咄咄相逼,否则只会落下一个妒忌之名,有辱冯家的门楣!
为了所谓的脸面,冯雪时答应了。
可薛吟却并不满足。
在冯雪时轻车从简地前去远郊祭拜父母时,薛吟买通了山贼,趁机将她掳走。
于是,清白被玷,名声尽毁。
当她好不容易被人救出,回到侯府,却只得到萧钦余的嫌弃和憎恶。
萧钦余将她关在柴房里,任她自生自灭。
薛吟更是幸灾乐祸地带来了三尺白绫,让人强行绞死了她!
幸得老天有眼,她竟然重生了!既如此,她绝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不远处,临江侯夫人一脸谄媚地奉承着皇后的声音打断了冯雪时的思绪。
“皇后娘娘最近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年轻貌美了。”
皇后笑着看向冯雪时:“这还要多亏了世子妃去宫中替本宫针灸,让本宫的头疾舒缓了不少,才有精力陪皇上前来赴宴。”
皇帝的目光亦是十分慈爱:“雪时,你帮皇后治病有功,想要什么恩典你尽管提,朕都尽量满足你!”
皇后素来跟冯雪时熟稔,以为猜透了她的心思。
“三年前雪时嫁入侯府时,恰逢护国公夫妇去世,并未操办婚事。且她和世子碍于孝期,三年没有圆房。不如就请皇上就下旨,再让他们补办一场婚事,如何?”
皇帝赞同地点了点头:“皇后这个提议不错!此前朕就觉得委屈了雪时,现在是该给她郑重地补上这些仪式了!世子,你怎么看?”
被皇上问及,萧钦余刚要回话,却见冯雪时姗姗起身,走到宴厅的中间跪下。
“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美意,但补办婚礼一事,臣女......不愿!”
边上,萧钦余听到这话眉头紧锁。
这几日冯雪时一直在为纳薛吟为妾的事闹脾气,该不会,她是想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什么赌气的话吧?
皇帝亦有些费解:“为何不愿?”
冯雪时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决绝:“经过这三年,臣女总算看清了自己和世子之间的感情,我们不再......”
“皇上!”她还没说完,萧钦余已快步走到她身边,暗中点了她的哑穴!
萧钦余拱手回道:“世子妃为人低调,不喜铺张,既然她不愿重新操办婚事,臣尊重她的决定!”
皇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本宫还险些以为,你二人的感情出了什么岔子。既然你们夫妻有自己的主意,本宫和皇上就不强求了。”
因为被点了哑穴,冯雪时纵是想说什么,当下也说不出口。
皇后察觉到了冯雪时有些异样:“她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像很难看?”
萧钦余抢先一步连忙开口:“世子妃她近日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臣想先带她下去休息!”
皇上挥了挥手:“准了,快些带雪时回去吧,找个大夫好好替她瞧瞧!”
不等冯雪时再作反抗,萧钦余就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强行将冯雪时拽出了宴厅。
到了偏院,才将她的哑穴解开,他冷冷地看着她:“冯雪时,你刚才什么意思?”
冯雪时猛地咳嗽了几声,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
她抬头看着萧钦余,眼中满是嘲讽:“这话应该是我问世子吧,你又是什么意思?凭什么给我点了哑穴,不让我说话!”
萧钦余冷笑了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薛吟的事情,你这些天一直心存嫉恨!今日圣驾在此,你定是想利用皇上和你父亲昔日的旧情,来阻止吟吟进门!”
“那你可想错了,我本是想要向皇上请求,准许你我二人和离。这样,便能将世子妃之位,腾给你心爱的表妹了!只差一步,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什么?你要和离?”
萧钦余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冯雪时爱他入骨,京城谁人不知?当初皇上想将她赐婚给旁人,她连圣意都敢忤逆,就为了嫁给自己。她怎么舍得离开?
“我知道,你担心薛吟进门之后,我会冷落了你。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往后每月都至少去你房里三次,让你尽早怀上子嗣,这总行了吧?”
听他这么说,冯雪时更觉讽刺:“妾室之子比正房夫人的孩子先一步出生,世子不觉得可笑吗?”
萧钦余面上闪过心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薛吟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吧?”
话落,冯雪时目光犀利地盯着萧钦余......
萧钦余一时语塞。
冯雪时冷笑了起来:“萧钦余,我的父母亦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也尚在孝期,却背着我跟薛吟无媒苟合,还逼我答应让她进门,你还有心吗?”
萧钦余的声音低了下去,避开了她的视线:“那晚,是我喝多了才会失控,我也没想到她会一下子怀上,那个孩子......是个意外!”
“是吗?”冯雪时细眉轻挑:“不然我让人赐她一副打胎药,你也能少些苦恼。”
“你敢!”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呵斥。
冯雪时甫一转身,便看到侯夫人潘氏带着薛吟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潘氏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冯雪时,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骂。
“你身为正妻,怎能如此歹毒!我儿自从跟你成亲之后,膝下迟迟没有子嗣,好不容易吟吟怀上了孩子,能为我萧家开枝散叶了,你不感念她的功劳就罢了,竟还想害死她的孩子?”
冯雪时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前世临死时,她对整座侯府,就已经失望透顶,空留余恨了!
如今听着潘氏颠倒黑白的言论,她竟也能压住火气,淡然以对。
“我按照我朝礼法,给父母守孝,延期圆房,何错之有?若非当初夫君和婆母催促我入府,我本该到今年才正式谈婚论嫁,而不是白白做了三年的世子妃!”
潘氏面上一讪,不满道:“让你提前嫁进来,是怕你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是我萧家仁慈,你反倒不领情了!早知你如此善妒,想当初,我就不该允许你进门!”
经历了一世,冯雪时已然知晓侯府的人都是什么嘴脸。
明明是对他们有利的事,到潘氏的嘴里,就成了一心为她好!
冯雪时平静地看着潘氏:“婆母,我并非善妒,只是侯府向来重规矩。薛吟妹妹尚未进门,她腹中就有了孩子,若真生下来,乱了嫡庶长幼,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薛吟听她这么说,眼眶瞬间泛红,柔弱无骨地倚在萧钦余身旁,说话都带了哭腔。
“冯姐姐,我知你心中不悦,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尚未出世,便要被剥夺生存的权利,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说完,她便掩面哭了起来。
萧钦余看她一哭,难免心疼了起来。
他蹙眉看向冯雪时:“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吟吟她身怀有孕,情绪不稳,你身为正妻,自当大度一些!反正日后,庶子也越不过嫡子,你怕什么!”
冯雪时点了点头:“既然你们说得头头是道,不如这样,趁着皇上和皇后都在宴厅,把刚才的话到他们跟前再说一遍,让两位贵主评断是非,可好?”
见她将皇上和皇后搬出来,萧钦余和潘氏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潘氏眼珠子一转,态度瞬间变了:“雪时,你这是何必呢?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闲来处理这等家宅私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也只会觉得你不懂事。”
许是担心先前说多了狠话会将冯雪时给逼急了,潘氏便开始软言软语地规劝。
“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日后定让钦余好好补偿你!千万别为此夫妻离心,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啊!”
冯雪时心中冷笑,前世,她就是被他们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才会一再退让,害得自己枉死。
同一个火坑,当她会跳两次吗?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很害怕她去皇上和皇后面前告状。不如以此拿捏他们,先取回自己的东西!
冯雪时咬了下嘴唇,故意叹了口气:“婆母说得虽有道理,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潘氏忙问:“为何不踏实?”
“我的嫁妆一直都是侯府代为保管的,之前我想去库房里查看,管家都推三阻四,该不会,是我的嫁妆有什么闪失吧!世子他如今有了宠妾,薛吟又先我一步怀上了,再没有钱财傍身,我才是不如死了算了!”
听她这么说,潘氏以为冯雪时打算妥协了,赶紧哄着她:“你的嫁妆,半点不会少了你的,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让人替你管着,也是不想你劳累。”
“可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若能找点事做,反而会感觉充实。我看从今日起,婆母还是把嫁妆交还给我自己打理吧!”
潘氏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再找个由头敷衍过去,萧钦余却先一步开口了。
“这有何难?你既然想,那往后你的嫁妆就自己保管,难道侯府还会有人惦记你的私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