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许清荷许辰结局免费阅读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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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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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你弄丢了我的夜明珠,本罪该万死!但念在本宫一心向佛的份上,你吃下这颗毒药,以身试毒,让我高兴高兴,我就饶你一条贱命!”静乐公主望着下首的许清荷,目光中带着鄙夷不屑。
许清荷如坠冰窟。
静乐公主是出了名的残暴不仁,且喜爱制毒,让宫人以身试毒。今日,分明是江稚鱼弄丢了夜明珠,可在场所有人却都把许清荷推出来给江稚鱼顶罪!
方才,她明明亲耳听见静乐公主说过这药里带有漓蛊,服用之人会只剩下一年寿命,一年内若是找不到解药,蛊虫就会啃食干净那人的五脏六腑,仅留下一具空壳子!
“清荷,你听见没有?还不快把药吃了!”
二哥许辰拿过了药,递到了许清荷面前。
许清荷连连后退,眼中还噙着泪水:“二哥,这药不能吃......”
许辰把药从瓷瓶中倒了出来:“你给我住嘴!赶紧吃!你不吃,连累的就是整个尚书府!”
“二哥,清荷若是不想吃,就让我来吧。清荷自幼娇生惯养,不敢吃,怕痛也是正常的。不像我,自幼就身子不好,饱受病痛折磨,这点痛,对我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江稚鱼说着眸子中透出了几分哀伤,她装模作样地对着许辰露出笑脸,看着却越发破碎脆弱。
许辰一听,顿时心疼不已,怒声道:“这苦怎能让你来吃?许清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他说着一步步逼近许清荷,眼神冰冷。
许清荷红着眼眶,拼命挣扎,却还是被强行掰开了嘴,许辰把药塞了进去,逼着许清荷咽了下去。
许清荷被呛到,顿时拼命咳嗽起来。
她想要把药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五脏六腑开始剧烈疼痛,许清荷整个人蜷缩到了地上,痛的青筋暴起,冷汗淋漓,泪水克制不住从眼角滑落,流了满脸。
痛,实在是太痛了!
“哥哥,救我。”
她下意识看向三个哥哥,声音虚弱。
三个哥哥却面色鄙夷,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好求救的?不过是痛上一会儿,这就受不住了?既然如此娇贵,就不该顽劣,弄丢公主的夜明珠!现在这样,也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好好记着这份痛吧!免得以后再犯,给尚书府惹下麻烦!”
许辰怒声道。
静乐公主的眸光落在许清荷身上,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转身就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
后院中一时只剩下许清荷几人。
许清荷已经痛的眼前的视野都模糊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额头滚落,她费力地去看她的三个哥哥,他们却都对着她冷眼旁观,好像看不见她的痛苦挣扎一般。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无视真相,这般对她,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妹妹!
她本来是户部尚书府备受宠爱的小女儿。
五年前,母亲带她去寺庙祈福,路上遇到了山匪,侍卫为了救她与母亲,惨死在了山匪的刀下。
母亲为了报恩,把侍卫的独女,自幼体弱多病的江稚鱼收为了养女,养在了膝下。
自此,家中最受宠爱的人成了江稚鱼,所有人都告诉她,她要懂得感恩,要照顾保护好江稚鱼,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和母亲,江稚鱼也不会没了爹爹。
初始,她也是感激江稚鱼的,直到江稚鱼屡次三番冤枉陷害她,挑拨离间她和哥哥父母的关系。
不管她说什么,哥哥和爹娘都不信,他们只信江稚鱼的话,只偏向江稚鱼!
就像今天一样。
她吃下了毒药,她就要死了,她只剩下了最后一年的时间!
依然没有人愿意救她一把,为她说一句话,甚至,连这毒药都是他们逼她吃下去的。
许是心痛到了极致,身体上的疼痛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许清荷,别装了!有这么痛吗?赶紧起来!我们该走了!你还嫌今天在公主府不够丢人的吗?”
见她还在地上挣扎,许辰有些不耐烦起来。
许清荷也想从地上起来,但是她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根本爬不起来。
“二哥,我没有装,我真的好痛。”
许清荷声音虚弱,她费力抬头去看许辰,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模糊了眼眶。
“妹妹,你就是再闹脾气,也先起来,回府里再说吧。你这样,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不仅对你的名声不好,还会有损哥哥他们甚至整个户部尚书府的名声。”
江稚鱼表面一副循循善诱的劝导模样,实际却是再说她就是装的。
许辰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了下来:“你既然不愿意起来,非要甩小性子,那就自己回府吧!”
他如今正在备考,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他说着一甩袖:“我们走,别管她!”
“哥哥,我没有......”
许清荷想要解释,可许晗他们却已经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再继续听她说的意思,甚至,江稚鱼离开前,还得意挑衅地望了她一眼!
看着几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许清荷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身上的痛楚此刻却远不及内心的绝望。
许是人在绝境中总会想通一切。
许清荷如今只剩下一年寿命了,她不想死,她想找到解药,活下去!
至于哥哥们,既然他们从不在乎她的死活,关心的只有江稚鱼,那么,她以后也不会再把他们当哥哥对待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的疼痛也渐渐退散了下去,最后,还是她的贴身丫鬟香梨红着眼眶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清荷的后背不知不觉已经被汗水浸润得湿透了。
“我们走吧。”
她道,声音中带了几分讥诮。
她无视了其余小姐公子投来的鄙夷讥讽的目光,径直离开了公主府,回了尚书府,去了自己居住的院落——碧水云居。
这碧水云居原本也不是她的院子。
她从小长大的院子叫青竹幽居,因她自幼便喜竹,院子里种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一到夏天郁郁葱葱,随处一坐,便可乘凉。

许辰也注意到了许清荷还没到,不由呵斥了一句,转头就要吩咐小厮去叫许清荷。
“不用叫她了,她晚上不会来了,我禁了她的足,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从院子里出来。”
许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透着些许烦躁。
她原本也不想这样,谁让许清荷如此任性不听话!
她若是好好和江稚鱼道个歉,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还禁她的足!
许辰几人都愣怔了一下,下意识便望向了江稚鱼。
大家都没有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母亲,那么说出这件事情的只有江稚鱼。
“我不是故意说的,我只是......”
江稚鱼眼圈一红,慌忙摆手想要解释。
“你们不要责怪稚鱼,是我看了她手上的伤,又问了她的丫鬟,才知道的。她还不愿意告诉我,见我知道了,还劝我不要责备清荷。”
许夫人解释道。
“母亲,清荷在公主府已经受罚过了,你又何必再禁她的足呢?”
许辰忍不住开口,想要替许清荷说话。
“二哥,你不要怪母亲,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小心让母亲看见了胳膊上的伤,也是我没有管教好竹影,这才让母亲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江稚鱼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清荷犯了错,本就该受罚,公主府的处罚是因为她弄丢了夜明珠,与我给她的处罚不同。她如今还小,就养成了这样恶劣的性子,若是不好好管教,以后还了得!”
许夫人声音严厉,在看到江稚鱼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又带了几分心疼,不由把江稚鱼搂进了怀里:“稚鱼,这不是你的错,你就是太善良了。”
许辰见江稚鱼哭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稚鱼,二哥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是二哥不好,说错话了。”
“清荷确实该好好受些管教,改改性子。让她禁足好好反省几天也好。”
许辰站起身来:“只是我怕她会不服气,更加怨恨稚鱼,我还是去院子里看看她,开导开导她把,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成这样。”
“辰儿说的没错。”
许夫人十分欣慰得颔首:“去吧,好好和清荷说说,她若是愿意认错,就让她来給稚鱼道歉,这件事便算过去了。”
“墨池,拿食盒来。”
许辰吩咐道。
“是。”
墨池应了,很快拿了食盒上来。
许辰接过,挑拣了几样饭菜装了进去,这才拿着食盒朝着碧水云居的方向去了。
碧水云居中,这会儿也在用晚膳。
香梨吩咐小厨房炖了鸡汤,炒了几个许清荷爱吃的小菜,努力逗许清荷开心。
面对着一桌子菜肴,想着自己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不想让香梨担忧,许清荷多少还是提起了些许食欲,吃了起来。
还没吃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香梨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院门处,便看见了提着食盒的许辰。
“小姐,是二少爷来了。”
香梨转身道,却没有让许辰进来的意思。
许清荷放下筷子,抬头望去,果然就看见许辰被香梨挡在了院门口,她心头又好笑又有些感动。
连她的丫鬟都知道照顾她的情绪,她的亲人却不知道。
“香梨,让他进来吧。”
许清荷吩咐道。
香梨有些犹豫,到底还是让开了身子。
许辰脸色不由有些难看下来:“许清荷,我是你亲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你的丫鬟防贼一样防着我!怎么,我还能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吗?”
“你来做什么?”
许清荷没有回答许晗的质问,反而开口问道。
“我是来给你送晚膳的,里面装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色,都是娘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许辰说着,将手中的食盒递了上来:“清荷,别再无理取闹了。娘亲也不是真的要罚你禁足,只是想让你认识到你的错误。只要你和稚鱼好好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许清荷看了一眼许辰手中的食盒,却没有接。
光是闻,她都能闻得出来,食盒里的菜色放了香菜。
她从来就不吃香菜,以往母亲和哥哥都是记得的。
可江稚鱼来了府里后,他们就忘记了。
江稚鱼爱吃香菜,于是,府中的每一顿膳食都会加香菜。
从前,她就是在不喜欢,怕母亲和哥哥不高兴,她也会硬逼着自己吃下去。
可现在,她不想再继续逼自己了。
“二哥收回去吧。”
许清荷道。
许辰的脸色瞬间便僵住了:“我都亲自来跟你示弱,给你台阶下了,你还想要怎么样?许清荷,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从不吃香菜,二哥,你以前是记得的。”
许清荷声音冷冷,转身吩咐:“香梨,送客。”
许辰一怔,香梨已经对他做了请的手势:“二少爷,请回吧。”
他望向许清荷的背影,面子上终究还是挂不住:“不就是加了点香菜吗?你至于这么矫情娇气吗?”
许清荷的背影一僵,却没有再回头,径直回了屋里,十足一副撵人的姿态。
“好,你不去,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待在这院子里别出来!”
许辰愤愤离开了院子,拎着食盒回了前厅。
许夫人见许清荷没有跟着许辰一起回来,顿时蹙眉:“清荷呢?”
“她不愿意和稚鱼认错。”
许辰闷闷的,将饭盒扔到了桌上。
想到方才许清荷的冷漠,他心里没来由地慌乱烦躁。”既然不愿意,就让她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许夫人也有些不耐烦了。
江稚鱼眸中则是闪过了一抹得意。
......
翌日一早,许清荷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府,径直去了京都最好的棺材铺。
她自是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院子里的,她只剩最后一年寿命,总要安排好身后事,首当其冲便是给自己买个棺材,再挑一块风水宝地。

许清荷带着一丝微笑说道,似乎看透了许氏的心思。
她其实并不想让自己去。
“姐姐还真是踩点到啊,马车都快出发了,你才出现,让母亲和哥哥们久等,怕是连宫里的娘娘都没你这般做的吧!”江稚鱼淡淡地说。
“妹妹这是怎么了?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向你道歉。第一次入宫,我什么都不懂,也没人告诉我什么时候出发。
直到天色渐晚,我才赶紧过来查看情况,没想到母亲和妹妹已经在此等候了。”许清荷解释道。
她知道许氏肯定是忘记告诉她马车何时出发,现在却来这里说自己。
但许清荷选择了装作不知情,在最后一刻才匆匆赶来。
“是我疏忽了,现在出发也不迟,我们一起上车吧!”许氏咬牙切齿地说,表面上若无其事。
实则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她刻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许清荷早些到达,或者干脆错过马车,出个大丑。
许清荷没料到许氏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来,仿佛是在指责她故意没有提醒。
这话传到老爷耳中,肯定又要引起不悦了。
然而,看到许氏自讨苦吃的样子,许清荷心里却感到一阵畅快。
她明白许氏是蓄意为之,而自己也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让对方陷入尴尬境地。
既然许氏敢做出这种事,就该准备好面对随之而来的议论纷纷。
一个连自家嫡女都无法包容的当家主母,又怎能称职地管理整个许家呢?
不过,不管怎样,许清荷还是登上了马车。
她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对于宫中的规矩早已烂熟于心,不需要像江稚鱼那样紧张不安。
她知道,只要静静等待就好,无需去取悦任何人。
她想着,这次宴会上二王爷应该也会到场吧?那个残忍无情的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罪无可恕。
为了不让情绪影响自己,许清荷努力平复心情,免得露出破绽。
与此同时,许氏和江稚鱼坐在一旁,就这样,三人默然无语,直到马车抵达皇宫门前。
这里已经停了不少马车,看来已有不少宾客先到了。
许氏带着江稚鱼与其他夫人小姐们寒暄,把许清荷晾在一旁。
对此,许清荷并不在意,她认得眼前这些人,但不想招惹是非。
每个人的命运她都心中有数,不愿打扰他们现有的生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马嘶,声音渐近。
“快闪开!”有人喊道。
许清荷转过身,只见一匹失去控制的马向她疾驰而来。
周围人发出惊呼,仿佛已经预见了她的厄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清荷正准备展示武艺自救,但还没来得及行动,便感觉有人迅速跑来,从背后抱起她腾空跃至安全之处。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危险解除后,许清荷定了定神,回头看向救了自己的恩人。
他身穿白衣,头戴金冠,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这双眼眸似曾相识,让她心中泛起一丝熟悉感。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的声音冷峻却关切,将许清荷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多谢公子相救,若有缘再会,必定报答。”许清荷站起身来,感激地说着。
眼前的英雄不仅解了她的围困,更挽救了她的性命,一句感谢的话语自然脱口而出。
“没关系,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挂齿。”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随后便带着随从离开了。
就在刚才,当许清荷在观察他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她。他不过是随手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人而已。
原本以为被救的女子会惊恐万分,没想到她的眼中却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那不是恐惧,而像是解脱!多么独特的一位女子啊!
“姐姐,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危险极了,若非那位公子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江稚鱼靠近许清荷,关切地问道,但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位离去的白衣公子。
即便他戴着面纱,无法看清面容,但从他的身姿可以想象出那定是一位俊美的公子。
许清荷的运气真好,不仅逃过一劫,还得到了英雄相救,这让江稚鱼心中满是嫉妒。
“我也是吓坏了,不知哪里突然冲出一匹马,这里可是皇宫重地,禁止快马疾驰的,那人是怎么回事?”
许清荷看了江稚鱼一眼,既然对方想在众人面前演戏,她也愿意配合。
于是她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说出了这番话。
“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但在都城内马匹失控的情况时有发生。毕竟它们是不受控制的动物。现在你安然无恙,我们就尽快进宫拜见王后娘娘吧!”江稚鱼回应道。
“妹妹说得对,动物的行为总是出乎意料。不过那些连动物都无法管理好的人,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许清荷心里清楚,这匹马绝不是偶然出现的,它的目标就是自己,这背后必定有人故意为之。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走吧!”江稚鱼稍作停顿,想要转移话题,尽力掩饰自己的神情,生怕被许清荷看穿。
幸运的是,许清荷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点头,与她一同踏入皇宫。
望着眼前熟悉的宫殿,许清荷心中五味杂陈。她未曾想到还能有机会再次来到这里。
然而,在他人眼中,她的举动不过是初入此境的新奇罢了。
“姐姐,这是你第一次进宫吧?这里的华丽宫殿和珍贵花草一定让你大开眼界,不过习惯了就好了。”江稚鱼摆出一副见过世面的姿态说道,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地位高于许清荷。
许清荷初入宫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让某些人感到一丝快意。
在江稚鱼眼中,即便许清荷再怎么精心打扮,也无法改变她那股子乡下人的质朴。

然而,在母亲收了江稚鱼为养女以后,因为江稚鱼一句身子虚弱,受不得太阳晒,她就被迫让出了青竹幽居,搬来了这碧水云居。
回到碧水云居,许清荷便开口吩咐道:“香梨,将大哥他们先前送我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另外,在将我之前送给大哥他们的东西,也都列一份清单出来。”
“是。”
香梨应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大哥他们断绝关系,自然是要把大哥他们之前送她的东西都还回去,顺便把自己送他们的东西也都要回来。
她记得,当初她送给许辰的东西里,有一本《苗疆奇蛊录》,记载的是苗疆的各种蛊毒,里面说不定会有漓毒的解法。
很快,香梨便准备好了清单,把许晗他们送的东西都装进了盒子里带了上来:“小姐,东西都在这里了。”
“我们走吧。”
许清荷应了,带着香梨去了青竹幽居。
哥哥他们方才都是围着江稚鱼走的,这会儿肯定也都还守在江稚鱼的院子里。
果然,她到了青竹幽居,就看见许辰几人围着江稚鱼正坐在院子里嬉闹,显然是已经将她还在公主府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见她来了,几人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滞了下来。
“方才还在公主府装的一副虚弱的起不来的样子,这会儿不也自己走回来了?”
许辰嗤笑了一声:“回来了也不知道让香梨来与我们说一声,平白让的稚鱼为你担心。”
“二哥,你别这么说。清荷,你感觉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要不要叫府医来给你看看?”
江稚鱼几步跑到了她面前,伸手去拉许清荷的衣袖,声音柔柔手下却暗中用力,去掐许清荷手腕。
许清荷的手腕被她掐的生疼,她用力把自己的手从江稚鱼手里抽了出来。
“啊!”
江稚鱼却故意借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呼一声,眼眶瞬间便红了,好像是许清荷故意把她给推倒了一般。
“稚鱼!”
许辰急了,赶忙上前把江稚鱼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清荷,你又是发的什么疯?稚鱼关心你,你居然还去推她!”
他厉声呵斥道。
“二哥,你别生气,我没事。妹妹许是在气方才我们将她丢在了公主府里,所以才这般对我。”
江稚鱼皱着眉头,一副痛的狠了的模样,声音却依旧柔柔,显得越发楚楚可怜起来。
她将衣袖轻轻挽起,露出自己白嫩的胳膊,胳膊上,一道划痕清晰可见,有鲜血往外冒了出来。
许辰一看,顿时心疼极了。
他上前,狠狠扇了许清荷一巴掌,直接把许清荷扇倒在地:“赶紧给稚鱼道歉!”
“啊!小姐!”
香梨吓了一跳,赶忙去扶许清荷:“二少爷,分明是江小姐把小姐的手都掐紫了,小姐只是想把手抽出来而已,根本没有故意要推江小姐的意思,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小姐!”
她方才就站在许清荷身后,发生了什么看的一清二楚!
“你当我们都瞎了吗?再说了,你一个丫鬟,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许辰声音冷冷:“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丫鬟,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起来了?”
“香梨,别说了。”
许清荷道,深怕会因此连累了香梨。
许是因为绝望,面对哥哥的冤枉,她已经不再感到委屈难过了。
她拉开衣袖,露出自己的双手,手上果然有着几道青紫的掐痕与指甲印,看着格外触目惊心:“事实就是如我的丫鬟所说的那样,二哥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
许辰看到许清荷手上的掐痕,也愣怔了一下,下意识就看向了江稚鱼。
“清荷,你也不能为了冤枉我,就自己掐自己啊!都掐紫了!二哥他们得多心疼啊!”
江稚鱼委屈巴巴地开口。
许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许清荷,你当真是恶毒至极!居然连这种陷害的把戏都做的出来!”
“既然我说什么你们都不愿意信,那我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许清荷神色讥诮:“我来,也不是来与你们争吵的。香梨,把东西拿出来吧。”
尽管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心里也难免还是有些刺痛。
“是。”
香梨应了,把木盒子递了上去。
许辰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木盒:“你不会是知道错了,所以特意准备了礼物给稚鱼道歉吧?若是如此,我们倒是也可以原谅你方才对稚鱼做的事情。”
“二哥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清荷道。
许辰打开了盒子,顿时愣住了。
里面放着的是他过去跟着将军外出打仗的时候特意给许清荷收集的各类民风特色小玩意儿,这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但是他知道许清荷喜欢。
除了这些,还有许晗过去几年送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许辰送的珍贵药材。
可以说,他们过去送给许清荷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许清荷,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辰望向许清荷,心里没来由有些慌乱起来,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二哥不是都看见了?这些都是过去你们送我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们,你们也把这些年我送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这些东西,你们扔了也好,转送给江稚鱼也罢,和我没关系了。”
许清荷道。
这些东西,都是江稚鱼还没有进许府的时候,他们送她的。
自江稚鱼进府以后,他们就在也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哪怕是她的生辰,也是如此。
所有的礼物,都送去了江稚鱼院里,好像他们都遗忘了她的存在一般。
“许清荷,你认真的?”
许辰有些难以置信:“这些可都是当初我们送你的东西!你怎么能说还回来就还回来,还要把这些送给江稚鱼!”
“是啊,清荷,这些东西都是哥哥们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你也不能因为生气哥哥门丢下你,就这么伤哥哥们的心啊!”

江稚鱼紧跟着开口道。
“原来还是因为把你扔在公主府的事情。”
许辰皱眉:“那不是因为你自己做错了事吗?再说了,你自己不也走回来了吗?至于这么小气,斤斤计较吗?”
“是,我就是如此小气,斤斤计较。”
许清荷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们怎么认为,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许辰的声音戛然而止。
“把我之前送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吧?哥哥总不会还舍不得吧?”
许清荷讥笑了一声。
“好,许清荷,你真以为我们稀罕你送我们的那堆破烂啊!还给你就还给你!你以后别后悔!”
许辰被刺激到,顿时怒了,吩咐道:“把四小姐以前送我的东西都拿过来。”
很快,当初许清荷送他们的东西就被小厮整理出来,拿了上来。
许清荷让香梨对着清单一一核对了,确认没有问题,便收拾好了东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半点儿留恋的意思。
许辰看着许清荷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许清荷与之前不同了,她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清荷过往就算生气,过两天也就好了,他知道她有多依赖他们,这次定然也是一样,只要过几天,她就会低头来与他们认错了。
江稚鱼则是看出了他眸色中隐隐的不安,暗暗咬牙。
她同样不明白许清荷这是耍的什么把戏。
莫不是欲擒故纵?
若是如此,她倒是学聪明起来了!
只可惜,就算聪明了又如何?
哥哥们是她的,这尚书府嫡女的位置,也迟早都是她的!
许清荷离开了青竹幽居,便回了碧水云居,吩咐香梨把礼物都收拾放好,从里面找出了《苗疆奇蛊录》,仔细翻阅起来。
里面果然记载了有关于漓蛊的内容,与她记得的一般无二,只可惜,里面并没有记载如何解毒。
许清荷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绝望充斥了她的脑海。
难不成她当真要死于这蛊毒?
生命倘若当真只剩下一年,这仅剩的一年里,她不想在讨好任何人了,她想好好对待那些真心对她好的人,至于那些对她不好的,她也不强求了!
到了晚间,香梨前来通报:“小姐,夫人来了。”
一听是母亲来了,许清荷眸子难得亮了几分。
自从江稚鱼来了府里,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再也没有踏进她的院子,整日里总是陪着江稚鱼。
母亲说,他们要弥补江稚鱼缺失的父爱母爱,若不是她,江稚鱼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
于是,除了请安与用膳,许清荷再也没见过他们,哪怕是在自己的生辰。
可是今天,母亲再一次来了她的院子。
莫不是母亲知道了公主府发生的事情,特意来安慰她?
想到这个可能,许清荷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期许。
哥哥们不相信她没关系,她还有母亲!
很快,许夫人走进了院子里,许清荷赶忙起身上前规规矩矩行礼:“母亲。”
许夫人目光有些挑剔地落在许清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你今天和哥哥们还有稚鱼一块儿去了公主府?”
“是。”
许清荷应了,眼眶不由有些红了。
母亲果然是已经知道了,所以特意来安慰她了!
她抬起头,就想要扑进娘亲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娘亲撒娇,告诉娘亲中毒的事情,娘亲定然会相信她,找大夫给她解毒。
可许夫人却后退了几步,有些厌恶嫌弃地皱眉,将她推开了:“你这是做什么?弄丢了公主的夜明珠,还栽赃嫁祸到稚鱼头上也就算了,回府以后,居然还把稚鱼给弄伤了,又使性子把之前送给哥哥的东西都拿走了,若不是我看见了稚鱼胳膊上的伤,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欺负她!欺负一直疼你宠你的哥哥们!”
许清荷一怔,下意识就想开口解释:“母亲,不是这样的,明明是稚鱼......”
“你想说都是稚鱼陷害你的,是不是?”
许夫人却已经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许清荷,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满嘴谎话,自私恶毒的女儿来!江叔叔当初可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你立马去给我和稚鱼还有哥哥们道歉,把从哥哥们那拿走的东西也都给我还回去!”
许清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母亲不是来安慰她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原来母亲和哥哥们一样,也从来不相信她的话,只相信江稚鱼。
“我不去。”
她声音中带了几分自嘲。
“你不去?”
许夫人挑眉:“好,当真是年纪大了,翅膀硬了,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既然你不去,那你就给我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从院子里出来!如此自私恶毒,当初你还不如死了!”
许夫人说完,甩袖离开,没有再看许清荷一眼。
许清荷望着许夫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只觉得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流了满脸。
原来,母亲如此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她死了!
没关系,她只剩下最后一年的寿命了,很快,母亲的心愿就能实现了。
香梨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许清荷,眸中满是心疼:“小姐......”
许清荷愣愣的,好似才回过神来一般,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有些虚弱得对着香梨笑了笑:“我没事。”
尚书府正院,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许晗几人陆陆续续都到了,落了座,许清荷的位置上却始终空无一人。
他不由皱眉。
莫不是因为公主府的事,她气的连用膳都不愿意来了?
这丫头,气性居然变得如此之大,如此不可理喻起来了!
“许清荷人呢?怎么还没来?父亲母亲都到了,她还真是越发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