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斯年沈意浓的其他类型小说《星光洒于夜下全文小说霍斯年沈意浓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霍斯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从医以来,第一次面对自己的亲人。我狠狠抑制住浑身的颤抖,组织人员进行急救。三个小时后,父亲的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了下来。病房里。我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病白的父亲,始终不敢相信他怎么就会得了脑瘤。“沈主任,这个肿瘤紧挨着额叶,周围又都是血管,手术难度很大。据我所知全世界类似这样难度的手术只有一项成功案例,操刀医生就是霍主任。”同事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响着,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只大掌在轻轻抚摸我的头顶。回神就看到父亲已经睁眼:“安安,别哭……”我眼眶一下就红了:“爸,都怪我,居然没注意到你……”父亲轻轻摇了摇头:“你忙,不怪你。”我忍着眼眶里的泪,紧握着父亲的手:“我一定会治好您的!”一定能!我想着,等父亲重新入睡,就立刻开始联系霍斯年。可...
这是我从医以来,第一次面对自己的亲人。
我狠狠抑制住浑身的颤抖,组织人员进行急救。
三个小时后,父亲的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了下来。
病房里。
我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病白的父亲,始终不敢相信他怎么就会得了脑瘤。
“沈主任,这个肿瘤紧挨着额叶,周围又都是血管,手术难度很大。据我所知全世界类似这样难度的手术只有一项成功案例,操刀医生就是霍主任。”
同事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响着,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只大掌在轻轻抚摸我的头顶。
回神就看到父亲已经睁眼:“安安,别哭……”
我眼眶一下就红了:“爸,都怪我,居然没注意到你……”
父亲轻轻摇了摇头:“你忙,不怪你。”
我忍着眼眶里的泪,紧握着父亲的手:“我一定会治好您的!”
一定能!
我想着,等父亲重新入睡,就立刻开始联系霍斯年。
可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短短一周内,父亲又进行了三次抢救。
我熬得双眼通红。
这天,父亲刚从抢救室推出来,我就听人说支援临南的医疗队回来了。
我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霍斯年的办公室。
“霍斯年!”
霍斯年背包还没放下,一回头就看到我熬得通红的双眼。
我把父亲的病例摆在他面前:“国内外只有你有成功手术经验,拜托你,救救我爸。”
我把姿态放得极低,满眼希冀地看着霍斯年。
可霍斯年只是扫了眼,就沉声拒绝:“这手术,我不做。”
这一刻,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我呆呆的看着霍斯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对上男人淡漠的眼,我像被刺到了般,无比清醒:“为什么?”
我不明白,他明明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为什么会拒绝得这样果断。
我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我知道因为六年前的事你讨厌我,可那是我爸!那是一条人命!霍斯年,你救救他好不好?”
“只要你救我爸,我……我可以辞职,我可以离开京阳不碍你的眼,我求求你……”
“我说了,我不接。”霍斯年蹙紧的眉心里全是不耐,“你听不懂吗?”
声音里凛冽的寒意刺得我浑身一抖。
我怔怔看着这个我放在心里六年都放不下的男人,声音沙哑:“因为是我爸,所以你才不愿意接的吗?”
霍斯年没有回答。
也没否认……
我双手颓然下垂,连日来一直强撑的情绪也几近崩溃。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霍斯年,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真相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我一句接一句的问着,没有嘶喊,声音那么低哑,却藏不住其中的颤抖。
霍斯年眼底闪过抹什么,刚要开口。
我却先开了口:“霍斯年,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我们没在一起过该多好?”
只做个普通同学,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被这段感情折磨六年。
父亲也不会躺在病床上,被拒绝救治!
沈意浓眼里的后悔如针刺进霍斯年的眼,他烦躁的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梁。
“沈意浓,你……”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沈主任,您快来!您父亲不行了!”
我脸色霎时惨白,转身就朝病房跑。
爸,您千万不能有事!
我就您一个亲人了!您不能扔下我!
老天,我求求你了,保佑我爸一定要挺过来!
我内心祈求着。
可上天好像没听见。
到时只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上衣扣子被解开,无论同事们怎么用除颤仪试图唤醒他,旁边的机器上,始终都是一条没有生息的直线。
这一秒,仿佛被无限拉长。
恍惚中,我看到同事放下除颤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抢救无效,患者死亡。”
霍斯年今天刚回国,这些年,不定期来大兴寺走走,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爸爸妈妈呢?”霍斯年蹲下身子问。
或许是这小男孩的眼睛给了他一种太过熟悉的感觉,他生怕像平时那样太严肃了会吓到孩子,于是神色格外温柔。
沈朝朝抬手揉了揉吃痛的额头,龇牙咧嘴地回答:“我没有爸爸。”
霍斯年眸色微动,他的声音甚至都有些紧张:“那你的妈妈在哪里?”
沈朝朝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叔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些激动。
他伸出小手,往大殿指了指:“妈咪在那里面。”
霍斯年抱起他起身,迫不及待往大殿走去。
里面空无一人。
沈意浓发现沈朝朝不见后,就立马跑出去找。
问遍了寺里的僧人,都没人见过。
就在她即将崩溃时,却看到霍斯年抱着沈朝朝站在大殿里。
沈意浓心里咯噔一下,弥漫出一丝丝恐慌,像霍家这样的家庭,绝对不会允许家族血脉流落在外。
他们要是知道沈朝朝的存在,一定会把他抢走。
她看着沈朝朝和霍斯年相似的小脸,觉得浑身寒冷。
霍斯年进殿发现没人,有些失望,但他并不气馁,放下沈朝朝:“没关系,我们在这里等一会。”
这等待十分漫长,沈朝朝等得无聊,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
“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故事?”霍斯年低头问脚边的小不点。
沈朝朝毫不犹豫:“我要听恐龙的故事!”
霍斯年打开手机,开始读搜索出来的内容:“恐龙(英文名:Dinosaur),是指三角龙、现代鸟类和梁龙最近的共同祖先及其所有后代……”
沈朝朝急急地打断他:“不是这个,是恐龙妈妈和恐龙宝宝的故事。”
霍斯年疑惑地继续搜索,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沈朝朝要听的那个故事,他读得没有丝毫感情,但是沈朝朝却听得津津有味。
一连讲了好几个,霍斯年终于疑惑地问道:“你妈咪怎么还不来找你。”
沈朝朝也觉得奇怪,妈咪告诉他,如果走丢了让他要在原地等,说她一定会回来找他。
可都过了这么久,她都没来。
沈朝朝突然大哭起来:“哇呜呜呜,我妈咪是不是不要我了。”
霍斯年看着眼前的小团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手忙脚乱地在口袋找来找去,他拿起纸巾帮沈朝朝擦了擦脸,干巴巴地安慰道:“不会的,你这么可爱,你妈咪怎么会不要你。”
小朋友哭得满脸通红,打了个哭嗝问他:“真的吗。”
霍斯年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妈咪一定是迷路了。”
哄了好一会,沈朝朝才终于停止了哭泣。
余光中有人走了进来,俩人齐刷刷地抬头,然后目露失望。
不是她。
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走上前亲昵地抱住沈朝朝:“宝宝,妈妈可算是找到你了。”
沈朝朝没有挣扎,任由她把自己抱起。
他看到这个陌生的阿姨穿着妈咪的外套,手上还戴着妈咪的手链,所以他知道,这一定是妈咪叫来的阿姨。
霍斯年再一次失望,在沈朝朝被抱走之前,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的声音脆生生的传来:“我叫沈朝朝。”
沈意浓眼皮开始猛烈跳动,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连忙打开浏览器,在搜索引擎输入那个国家的名字。
新闻赫然显示,由于瘟疫爆发,那个国家此事已经乱做了一团,医院甚至出现了持枪抢夺药物的行为。
越往下翻沈意浓的心里就越凉,霍斯年孤身一人在这么乱的地方,也不知道会遭遇些什么。
第二天一到医院,沈意浓就冲进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您看新闻了吗?霍斯年出事了,我联系不上他。”
院长早就知道这件事,正在为此头疼:“我这边也联系不上一起去的其他人。”
沈意浓腿都有些发软,她怔怔问道:“那怎么办。”
院长毕竟年纪大,沉稳一些:“小沈,你先别急,我这边马上想办法联系那边大使馆,看能不能先把人找到。”
沈意浓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点头:“好,院长您快问问。”
她不敢想象霍斯年会经历些什么,一刻都等不了。
院长眉头紧锁,打了好几个电话,沈意浓全程都坐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许久之后,院长终于挂断了电话:“已经联系上大使馆了,他们答应帮我们找人。”
沈意浓实在无法安心就在这里苦等下去,她问院长:“院长,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过去找他吗?”
院长不赞同地摇摇头:“小沈啊,可别胡来,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你一个女孩子过去,比霍斯年这样的大男人要危险得多。”
见沈意浓眼中没有丝毫退意,他晓之以情:“你和小霍的孩子还小呢,你不考虑你自己,也得多考虑考虑孩子不是。”
沈意浓眼中终于有了动摇,但她马上就拿出手机给霍斯年父亲打了个电话:“爸,我有点事情要出国一趟,麻烦您和妈照顾朝朝。”
电话那头忙不迭连连答应。
沈意浓挂断电话,神情坚定地看着院长。
院长终于在她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从抽屉拿出一张申请表递给她:“这两天会派一支医疗队过去,你写申请书吧。”
沈意浓接过,毫不犹豫就在院长办公室开始填写了起来。
事情紧急,申请的流程很快就走完,沈意浓专业经验过硬,没什么悬念的出现在了出发名单上。
出发之前她去了一趟霍宅,铺天盖地的新闻,霍斯年的父母一定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在沈意浓说出自己要去找霍斯年时,霍斯年的父亲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行,太危险了,斯年已经失去音讯了,万一你也去出点什么事的话,朝朝要怎么办?”
霍斯年的母亲神情也很焦急,她担忧地劝道:“是啊意浓,斯年一定也不希望你过去。”
沈意浓得知消息到现在,已经镇定了下来。
她笑了笑宽慰霍斯年的父母:“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斯年带回来的,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你们照顾朝朝。”
她语气坚定,二老只得点了点头。
沈意浓挂断电话,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我得去一趟新西兰。”
霍斯年闻言,神情一凛,沈意浓五年前离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立马追问:“出了什么事吗?”
沈意浓表情凝重:“房东阿姨病危,我得去看她。”
沈朝朝原本在乖乖吃着饭,一听饭也不吃了,蹭地站起来:“是Mary奶奶吗?朝朝也要去看Mary奶奶!”
沈意浓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当然得带你去。”
“那我呢。”霍斯年的声音莫名有些委屈巴巴,要是医院的同事们见到他这幅样子,恐怕连下巴都能惊掉一大片。
要不是心情太过沉重,沈意浓都差点被他这幅模样逗笑:“医院这么忙,你就别去了。”
想到医院的病人,霍斯年眸色黯然。
沈意浓看他这失落的表情,再三跟他保证:“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沈朝朝也在一旁安慰道:“嗯嗯,朝朝和妈咪会回来的,朝朝舍不得爸爸。”
虽然不舍,霍斯年还是亲自帮母子俩买了最近一趟去新西兰的航班。
第二天就把他们送到了机场,沈意浓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中起了一个念头。
在离别之际对霍斯年说:“你在京阳等我们,回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她表情神神秘秘的,但霍斯年可以感受到,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心里疑惑又有些期待。
他又最后摸了摸沈朝朝的小脸,然后直起身子来,黑眸对上沈意浓的眼睛:“好。”
霍斯年站在门口目送母子俩走进机场,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被人群淹没,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沈意浓心情沉重地带着沈朝朝,火速赶往了房东阿姨所在的医院。
她离开新西兰时,原本有些胖胖的房东阿姨,现在居然被病魔折磨成了这幅皮包骨的模样。
沈意浓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不明白上天为什么对这么善良的人如此残忍。
房东阿姨的儿子在一旁解释:“肺癌晚期,医生说已经没剩多少日子了。”
病床上的老人若有所觉,缓缓睁眼,看到沈意浓和沈朝朝母子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沈朝朝立马甜甜地叫她:“Mary奶奶。”小朋友感知到了大人们沉重的情绪,小脸也跟着担忧地皱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沈意浓每天都来医院陪着,房东阿姨睡着的时间更多,也几乎讲不了几句话,但她醒来看到家人和沈意浓、沈朝朝,总是会显得很高兴,像是在反过来宽慰他们似的。
噩耗在一个平静的夜晚突然出现,房东阿姨在睡梦中默默离世。
葬礼很肃穆,所有人都穿着一身黑衣。
沈意浓看着墓碑上房东阿姨那慈祥的笑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
沈朝朝并不懂死亡是什么意思,但他隐隐约约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疼爱自己的Mary奶奶了,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天空中突然飘来几朵乌云,似要给这沉重的气氛更添几分悲凉,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雨水落在沈意浓的脸上,和她的眼泪混合在一起。
突然她感觉到头顶有什么帮她挡住了雨滴,沈意浓一回头,就看见了穿着黑色西装的霍斯年,他站在她身后,一脸心疼地为她撑着伞。
沈意浓把张笑笑拉到自己办公室。
“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张笑笑一脸疑惑。
沈意浓神情严肃地看着她:“笑笑,我一年前坐的飞机失事,你还记得吗?”
张笑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记得啊。”
“我失去了从那时候到现在,这中间一年的记忆。”
张笑笑也正色起来:“那你想起来飞机失事之前的事情了?”
沈意浓点点头。
张笑笑脸上的神情复杂,她慢慢开口:“一年前,航班出事后,你就被送回到了咱们医院,主治医生是霍主任。”张笑笑顿了顿:“他花费了很多心力才让你林醒过来,但你醒过来之后,失去了之前好几年的记忆,心理医生说你这是创伤后的选择性遗忘,你潜意识选择了忘记那些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情。”
她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是眼神逐渐带了点怜惜。
沈意浓没有继续问,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霍斯年会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但她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肯定说不出口。
张笑笑应该也不知道更多。
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霍斯年从对面走廊迎面而来。
沈意浓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可后者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
调转脚步,沈意浓从一旁的楼梯上了天台。
天台空无一人,与记忆中的一样。
她站到墙边,朝远方眺望。
远处的山还是被云雾围绕,朦胧不清的样子。
沈意浓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怎么解都解不开。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霍斯年朝她走来,他仍旧是一身白大褂,戴着那副金丝眼镜,但神情要柔和许多。
沈意浓转回头,不再看他。
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
男人身上的雪松香充斥着鼻腔,沈意浓用了点力气才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霍斯年神情有些不解,低哄道:“生气了?不是你自己说在医院要装不熟的吗。”
她要求的?
沈意浓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问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霍斯年神色微变,正想开口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深深看了沈意浓一眼,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天台。
沈意浓看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慢慢消失。
夕阳渐渐下落,她眼中映出残阳的轮廓。
霍斯年有个紧急的手术,沈意浓独自回了她和霍斯年的“家”。
她将手指按到指纹识别区域。
“滴!已开锁。”
门咔嚓一声打开。
这给沈意浓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真是两人的家似的。
但想到父亲、想到林小蔓,沈意浓便无法安心再把这日子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全都是与她相关,但她却毫无印象的痕迹。
屋内没开灯,沈意浓坐在客厅沙发上。
霍斯年做完手术,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换鞋的身形一顿,仿佛被吓了一跳。
接着他就听到沈意浓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霍斯年,我们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