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柳杨凌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幡迟动,朱华已希by大柳杨凌川》,由网络作家“阔落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快速跑到最近的官兵身前,夺过滴血的剑横在脖颈上。“带我去找我夫君!或者现在我就死在这!”许砚尘面上慌乱起来,赶紧说道。“乖,把剑放下。不要伤到自己。”我把剑刃往脖颈上用力一压,瞬间一道热流流下。“告诉我!我夫君杨凌川在哪!”许砚尘终于妥协。“杨陵川已经伏诛,被我长枪钉在半山腰的石壁上。”我疯狂地往半山腰跑去。怎么会呢?杨凌川可是武将世家,他可是得过武状元的。怎么会就轻易死了呢?可双拳难敌四手,万一……万一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快到半山腰时,我看到一群许府家丁,护送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小姐,我们找到……她了。”小姐?许府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姐?这时轿子窗帘掀开,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清悦,好久不见了!”来人是沈碧蔓,是我三年前救助的孤女。...
“带我去找我夫君!
或者现在我就死在这!”
许砚尘面上慌乱起来,赶紧说道。
“乖,把剑放下。
不要伤到自己。”
我把剑刃往脖颈上用力一压,瞬间一道热流流下。
“告诉我!
我夫君杨凌川在哪!”
许砚尘终于妥协。
“杨陵川已经伏诛,被我长枪钉在半山腰的石壁上。”
我疯狂地往半山腰跑去。
怎么会呢?
杨凌川可是武将世家,他可是得过武状元的。
怎么会就轻易死了呢?
可双拳难敌四手,万一……万一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
快到半山腰时,我看到一群许府家丁,护送着一顶华丽的轿子。
“小姐,我们找到……她了。”
小姐?
许府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姐?
这时轿子窗帘掀开,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清悦,好久不见了!”
来人是沈碧蔓,是我三年前救助的孤女。
当初依附我才能活下来的凌霄花,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贵人。
见我不理她,沈碧蔓面色微沉,故意大声说道。
“在贼窝里生活了两年,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吗?”
听见这话,许府家丁纷纷议论起来。
我急着找杨凌川,可沈碧蔓依旧不肯放过我。
“这就是许家曾经的大小姐,后来竟然恬不知耻地爱上兄长,兄长为了避嫌连夜把她送给山匪。”
家丁们的眼神染上鄙夷。
沈碧蔓凑近我讥讽道。
“信不信现在我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你?”
“这荒山野岭的,随意出点什么意外,再正常不过了吧。”
她伸出手,狠狠压了一下我脖颈上的伤口。
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流出来。
可我丝毫没有感觉疼,因为心已经麻木了。
我只想快些找到杨凌川。
“绿草,让开!”
绿草是沈碧蔓曾经的名字。
进入许家后,她觉得这个名字粗俗难听,央求我为她改了名字。
“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
沈碧蔓紧咬着牙,眼里是浓烈的恨意。
我轻嗤一声。
“绿草,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暴露在对手面前。”
“还有衣着和神态上不要再学我了,东施效颦,丑的很。”
家丁们吓得纷纷低下头,可他们不断耸动的肩膀进一步刺激到了沈碧蔓。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先是不知廉耻爱慕兄长,现在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匪首家眷,你又能光彩的了哪里去?”
沈碧蔓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卸下了刚刚的防备。
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离我越来越近。
我飞速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刺向她的脖颈。
沈碧蔓下意识用手掌去挡。
“啊!”
簪子贯穿了她的手掌,沈碧蔓疼得跌坐在地哀嚎。
趁众人手忙脚乱,我偷偷溜走,继续往半山腰赶。
当半山腰寨碑终于出现在眼前。
可仅是一眼,就叫我遍体生寒。
我看到了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
是沈碧蔓自己站出来,要报答许家的收容之恩。
自我的心意被沈碧蔓透露给许砚尘后,许砚尘便再不见我。
我不忿,跑去书房找他。
在门外听到他柔声对沈碧蔓说。
“若是怕,那就不去,在许家没人敢欺负你。”
“我会让清悦去嫁。”
我推开房门质问,是沈碧蔓想报答许家之恩,为什么让我替嫁。
许砚尘的声音无比寒凉。
“最该报恩的,不是你吗?”
许砚尘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逼我正视着他。
“我不配?”
“难道只有他杨陵川那个莽夫才配?”
“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的?”
我转头狠狠咬住许砚尘的手,直到嘴里充斥着浓浓的铁锈味才松口。
“你哪里都比不上!”
“杨凌川对我的许诺从无落空,他说一句护着我,整个山寨没有一人曾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你呢?”
当初明明是他先来招惹我。
是他的举动,让我误以为他对我有意。
但也是他,明明对我有意,却碍于世俗的偏见亲手把我狠狠推远。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成亲当夜我有多恐慌。
但杨凌川知道。
他对我说,做夫妻之事在于双方都心甘情愿,他不会强迫我。
“你不必担心别人会因此说你些什么,反正在外人眼里,我落草为寇的时候受伤患了带下之疾。”
“就算你一直不愿意,我也会像家人一样对你好的。”
听了这话我才明白,许砚尘为什么执意要把我送到山寨。
因为他既舍不得我,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拥有我。
他认为杨凌川不能人事,我就会在心里惦记他一辈子。
看着许砚尘癫狂的面容,心中除了恨还是恨。
我举起手轻拍他的面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兄长还不知道吧,杨凌川不仅没有隐疾,还因为常年练武,身体好的很。”
许砚尘瞬间苍白了脸,迅速站起来远离我几步。
紧皱的眉头和攥紧的拳头预示着他内心的天人交战。
“怎么看着不开心呢,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哈哈哈哈哈!
你当初把我送过去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我从床榻上起来,一步步逼近许砚尘,看着他掩饰不住的慌乱只觉得心中畅快!
“你认沈碧蔓做义妹,让她成为许府小姐的那天,就是我们圆房的日子。”
“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孩子,连以后生几个我们都计划好了。”
“不要说了!
闭嘴,你闭嘴!”
许砚尘痛苦抱头,蹲坐在角落里。
一滴泪滴落在地上。
我笑着看着他哭。
可笑着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留了下来。
是许砚尘送我去做了另一个梦,也是他亲手把我的梦再一次戳破。
现如今我又什么都没有了。
良久,许砚尘抬起头,哀求地看着我。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们都有罪!
我是在为民除害啊!”
我拿起手边的茶盏,狠狠扔到他头上。
“许砚尘你虚不虚伪,你敢说这次剿匪你完全是为了朝廷吗?”
爱上养兄后,他说我不知廉耻,再不许我靠近他半步。
为了远离我,他强行把我嫁给匪首。
两年后他擢升中郎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剿匪。
他当着我的面将我夫君虐杀,还说要带我回家。
“回到我身边吧,兄长错了。”
我把手中滴血的剑递给他。
“我的家人都死了,还请长官把我这个匪首夫人一起杀掉吧。”
我跟孤魂野鬼一样,在寨子里游荡。
到处是哀嚎声利刃入肉声,火烧的噼啪声。
脸上灼烫得吓人,因为上面沾染了无数人的热血。
隔壁家两岁的孩童,看到我后还来不及叫出一声姐姐,就惨死在官兵的刀下。
寨子里最疼我的刘婶娘,平日里用针扎到都会让大叔哄一阵的人,为了引开官兵注意力,毅然撞上了锋利的剑戟。
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给过我最真诚的善意。
而现在,他们一个个躺在我脚下,惶恐的眼睛瞪大着,怎么合都合不上。
“大嫂,大门那正在打着,你快从后山的密道逃吧。”
大柳从一侧的小路窜出来,拉着我就要走。
我甩开他,继续往前走。
大柳扑通跪到我脚下。
“嫂子!
求你了快逃吧!”
“大哥马上还能顶得住,你留下来就是多一个人送命,只要你活着,大哥一定会去找你的。”
骗子。
寨子里的青壮全去御敌了,若还有人活着,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家眷惨死!
“我不走。”
“你别管我了。”
看着我决然的样子,大柳起身恭敬给我行了最后一次礼。
“嫂子!
愿下辈子我们都能好好活。”
说完,转身往山寨大门跑去。
我没有拦他。
因为我知道拦不住。
傍晚的山风格外阴冷,我路过一个个小摊,却再没有跟我打招呼的人了。
我一刻都不敢停,我怕耽误一会,就再也见不到杨凌川了。
本来不需一刻钟的路,仿佛走了一生。
终于走到山寨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大柳的尸体。
尸首分离,断头上裹满了尘土。
我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一点点将他的脸擦拭干净。
再将头颅放到他的身体上,用布条固定住。
“下辈子再见啊,大柳兄弟……”忽然,身后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靠近。
是许砚尘带着部下到了。
“阿悦,跟我回家!”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还是一贯的上位者的做派。
“我夫君呢?”
许砚尘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把我的脸摆正,狠狠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我再一次重复。
“我夫君杨凌川呢?”
许砚尘仿佛被刺激到了,狠狠将帕子塞到我手里,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
“夫君?”
“一个粗鄙匪寇怎么配当你夫君!”
“别再让我听到你再说这句话!”
我恨恨回道。
“可我这夫君不是当初兄长你替我精挑细选的吗?”
趁着许砚尘愣神的功夫,我把视线转向许砚尘旁边的官兵们。
每一把剑的剑尖都在滴血。
一只长戟穿透胸膛,把杨陵川牢牢地钉在石碑上。
我无知无觉地走到他眼前,待看清他身上布满了血窟窿,我紧咬着牙直到嘴里出现浓浓的血腥味才没晕厥过去。
我不断跟自己说。
许清悦,不要让杨凌川孤零零在这儿。
找个能看见山下集市的地方安顿他,他最喜欢热闹了。
我使出全身力气去掰长戟,双手被刺得血肉模糊也不敢停下。
“杨凌川……你再忍忍,我马上就可以……放你下来了。”
我崩溃放声大哭。
直到十根手指因为用过力变了形,终于把长戟从石壁上掰了下来。
悲愤和心痛交加,我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再次睁眼,头顶是熟悉的帐幔。
这是许府我未出嫁时的闺房。
想到失去意识前,我才刚刚把杨凌川放下来。
我挣扎起身,手一碰到床沿就是钻心地疼。
我这才发现双手已经被白布层层包裹了起来。
我用牙撕扯着手上的布,太碍事了!
我必须赶紧回去,不能把杨凌川就那样放在山上!
“别动!
你要什么告诉我,我去做。”
转头一看,是许砚尘。
眼下的乌青凌乱的胡茬,预示着我已经昏迷几天了。
“我要见杨凌川!”
沙哑的嗓音像地狱来的厉鬼。
“他已经死了。”
“我要见杨凌川,我要回家!”
许砚尘突然暴怒,用力掐着我的肩膀,厉声道。
“我再说一遍,杨凌川已经死了。”
“许府就是你的家,你已经回家了。”
我拼尽全力挣扎着,血渗透白布,沾到被衾上,沾到许砚尘的衣衫上。
“许砚尘,从你把我送走的那天起,许府就再也不是我的家了。”
“我要去找我夫君,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去找他。”
许砚尘眼眶猩红,不顾我的挣扎强行把我搂进怀里。
“我错了阿悦,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你要家人我就当你的家人,你要夫君我就当你的夫君,好不好?”
我轻嗤一声。
“许砚尘,你不配!”
幼时,我与许砚尘同吃同睡,直到许砚尘十岁我九岁那年介于男女大防才分开。
可我偶然发现,许砚尘总是趁我睡着,偷偷来看我,还会亲我的额头。
我不反感这种行为,以为那就是心悦。
并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沈碧蔓。
没想到隔天,兄长就逼着我嫁给山匪。
我自小在许府长大连外出都很少,一下子说要把我送进土匪窝,我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到了山寨那天,寨子里的人都热情地来招呼我。
“嫂子好漂亮啊。”
“嫂子,我刚做了家乡特产,一起来尝尝啊。”
“离我娘子远点,别吓到她。”
杨凌川把围上来的人赶远,转头柔声对我说。
“他们就是太好奇了,没有恶意的,你别怕。”
“你放心,到了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曾经许砚尘也跟我说过这句话。
后来他却把这句话同样送给了别人。
那时,朝廷为了招安山寨,许诺五品以上官员,谁家献出女子嫁给匪首便可获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