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芙江辞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迫嫁权臣全文》,由网络作家“叶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若芙换了一身粉蓝色茉莉长身褙子,走到苏玉柔跟前,冷笑着说:“袁家的案子何时定,与我有何干系?倒是你,我的好妹妹,才应该好好面壁思过。”与江辞年有婚约的姑娘姓袁,据说两家是指腹为婚。前阵子,袁家老爷因贪污被捕,齐国公府便有意退婚。那袁家小姐在苏玉柔的引导之下,误以为是沈若芙破坏了他们的婚事,竟闯入家宴,当着全家人的面,骂她是个勾引有妇之夫的下贱货。沈若芙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哪里经受得住这种屈辱?当下就傻了眼,百口莫辩。比起心上人的欺瞒,家人的羞辱与谩骂更令她伤心绝望。那日夜里,她被怒火中烧的父亲关在祠堂里忏悔,独自度过暗无天日的日子,悲愤之下,往房梁上挂了一根白绫。等丫头发现不对劲,闯入祠堂里救下她时,她已没去了半条命。苏玉柔看着...
与江辞年有婚约的姑娘姓袁,据说两家是指腹为婚。前阵子,袁家老爷因贪污被捕,齐国公府便有意退婚。
那袁家小姐在苏玉柔的引导之下,误以为是沈若芙破坏了他们的婚事,竟闯入家宴,当着全家人的面,骂她是个勾引有妇之夫的下贱货。
沈若芙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哪里经受得住这种屈辱?
当下就傻了眼,百口莫辩。
比起心上人的欺瞒,家人的羞辱与谩骂更令她伤心绝望。
那日夜里,她被怒火中烧的父亲关在祠堂里忏悔,独自度过暗无天日的日子,悲愤之下,往房梁上挂了一根白绫。
等丫头发现不对劲,闯入祠堂里救下她时,她已没去了半条命。
苏玉柔看着沈若芙眼中的冷意,心头一颤,打了个激灵,有些心虚地道:“沈若芙,你该不会是病傻了吧?小小年纪,勾引男人不成,害得全家丢尽脸面的人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要责罚我?”
沈若芙不紧不慢道:“苏玉柔,你虽姓苏,却也算是沈家的半个女儿。论辈份,你该叫我一声大姐。可你明知江公子有未婚妻,却瞒着不告诉我,等着看我的笑话。这也就罢了,你还故意把人带到家里来,帮着外人羞辱我,你说你该不该罚?”
苏玉柔愣了半晌,反驳道:“就算是我把袁家小姐带过来的又怎么样?若不是你痴心妄想,妄图高攀国公府,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旁人又何来欺辱你的机会?这全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沈若芙抬起胳膊,抽了苏玉柔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地一声。
苏玉柔没有防备,被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醒目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不仅是在给自己出气,更是在替五妹妹报仇。
上辈子,苏妙莹和苏玉柔这对母女,明知兵马司指挥使家的长子是个烂赌鬼,还打着为五妹妹好的名义,故意将五妹妹许给他,害得五妹妹最终惨死。
歹毒至极。
仅仅一巴掌,可解不了沈若芙的心头之恨。
“沈若芙,你竟然敢打我?!”
苏玉柔的脸火辣辣的疼,双目圆瞪,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她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打回去。
刚有所动作,沈若芙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再次狠狠朝她脸上打了过去。
“我打得就是你。我不仅今天打你,你明日若再敢来我跟前犯贱,我照样打你。你听清楚了么?”
“你,你......”苏玉柔捂着发红的脸颊,气得说不出话来。
在她的预料中,沈若芙经历了此番重创,不是应该再也抬不起头来,任她揉捏么?怎么还有脸面和自己作对?
苏玉柔眼里含着因疼痛而溢出的泪水,又是惊惧又是委屈,指着沈若芙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道:
“沈若芙,你这个疯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爹爹!”
“父亲不是这个意思。”沈长渭自有父亲的威严,总不好意思跟女儿说实话。
脑子一抽,竟握着她的手说:“你不是总埋怨父亲,不让你做沈家的嫡长女?事实上,在父亲心里,你就是父亲的嫡长女。做姐姐的让着妹妹,不是应该的吗?”
“还是说,你不想做嫡长女了?”
苏玉柔登时如鲠在喉,恨不得冲到云霄院,把沈若芙撕成一条一条的,做成风干人肉。
父亲走后,她派人到荣和堂打听了许久,才明白了缘由。
打蛇打七寸。
父亲这是被沈若芙的一番羞辱打击到了。
苏妙莹示意女儿不要在这儿说这种话,下一刻,沈长渭就从内室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他今日要去官署,已换好了一身青色鹭鸶补子的官服,看上去玉树临风的,就是面色有些蜡黄。
他的目光落在圆桌上,又看了一眼母女二人,怔愣道:“都准备好了?坐下吃吧。”
苏玉柔见沈长渭出来,委屈地喊了一声“父亲”,迎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刚要开口,就被沈长渭拦下。
“父亲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人活在世上,哪有事事顺心的?现在就觉得委屈,今后还有得你受的。”
“可是......”
苏玉柔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母亲瞪了一眼,只得讪讪地松开手。
沈长渭坐到桌旁。苏妙莹一边给丈夫递筷子,一边用眼神警告苏玉柔,不许再提那件事,惹她父亲心烦。
苏玉柔见爹娘都不向着自己,生气地撇了撇嘴,屈身一礼:“女儿忽然觉得不怎么饿,父亲母亲自己吃吧。”说罢,转身就走。
沈长渭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老爷说得是,妾身待会儿就去说说她。”
苏妙莹观察着沈长渭的脸色,软和了语气,试探地说:“只是......玉柔毕竟是替老爷去传话,才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觉得委屈,也是难免的。老爷是不是也该......”
沈长渭打断苏妙莹的话:“你放心,玉柔是我的长女,我怎么会得让她受委屈呢?只是如今孟老夫人尚且在世,我要是不把表面功夫做足了,以沈若芙睚眦必报的性子,玉柔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得了吧,他就是被沈若芙的三言两语骂折了脊梁骨,怂了。
想当年孟氏去世,孟老夫人在灵堂,当着全族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了他三天三夜,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要不是苏家落魄了,她苏妙莹才不会看上个这么懦弱的男人。
苏妙莹心里想归想,面上却应着是,还笑盈盈地给沈长渭盛了一碗汤。
“老爷尝尝这碗鸽子猪肚汤,妾身亲手煲的。”
沈长渭喝了一口,称赞道:“这汤炖得好,又香又甜,还不腻。妙莹啊,你的手艺愈发的好了。”
苏妙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嘴边扬起一抹娇羞的笑:“老爷爱喝,妾身天天都给您做。”
沈长渭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背,看向她的眼中满是爱意:“早起炖汤多辛苦呀,您可别为了我累着自己了,快坐下吃吧。”
苏妙莹柔声道:“只要夫君喜欢,妾身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沈长渭没听见女儿回答,转头看她:“你听见了吗?”
沈若芙收拢思绪,淡淡道:“四弟一会儿若来给父亲请安,父亲再亲自交代他吧。”
果然还是那把倔骨头!
眼看着沈长渭要发火,苏妙莹忙笑着说:“大小姐可用过早膳了?今早我熬了鸽子猪肚汤,大小姐也尝尝吧。”
说着,就叫丫头去拿碗来,要给沈若芙盛汤:“你父亲最爱喝我熬的汤了,每天都要喝两碗呢。大小姐最近好像瘦了不少,也该多喝些。”
沈若芙却道:“不必了。”
她看向父亲面前的汤碗,忽然想到什么,微笑着道:“这汤油水多,父亲还是少喝些为好,当心喝出病来。”
苏妙莹盛汤的手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委屈地放下汤碗,小声说:
“怎么会喝出病来呢?你父亲平日在衙门忙碌,合该多补补身子......”
他忙什么?
当年父亲靠着岳家的势力,做了个六品的太常寺寺丞。上级嫌他笨,说他朽木一块,近些年根本不让他处理重要公务。
忙什么忙?
沈长渭重重搁下勺子,斥道:“沈若芙,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总是见不得你母亲对你父亲好?”
苏妙莹握住父亲的手背,笑着说:“老爷别这样说,妾身觉得,大小姐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她瞥了一眼沈若芙,接着道:“说起小时候,妾身倒想起大小姐八岁那年,妾身做主换了老爷屋里一张旧了的罗汉床,大小姐知道后,朝妾身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那时候妾身就知道,大小姐是个十分孝顺,尊敬父亲的好孩子,知道妾身没经过老爷的允许,私自换了老爷的东西不好。大小姐说是不是?”
沈若芙心中冷笑。
苏妙莹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短短几句话,明枪暗箭的。
当时她发脾气,是因为那是母亲生前常坐的罗汉床。母亲是恋旧之人,东西用久了即便旧了也舍不得换。
苏妙莹住进沈家后,一声不吭就把东西丢了,沈若芙怎能不生气。
可惜她那时年纪尚小,除了哭闹,什么都做不了。
苏妙莹倒还有脸提起这桩事。
沈长渭却道:“你少替她说话,她就是无理取闹惯了。当年孟氏在的时候,总宠惯着她,如今都及笄一年了,也吃过一次亏,还改不了这脾性!”
“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让家里人少操一些心。”
沈若芙听到这话,非但不生气,反倒松了口气。
重生后她便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早点提醒父亲苏妙莹下毒的事,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借刀杀人不好么?
这天下所有负心之人,都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若芙微微一笑:“您说得是。父亲若没有旁的事交代,我就先回房了。”
沈长渭冷冷地“嗯”了一声。
沈若芙从荣和堂出来,在回云霄院的路上,碰见了沈见青。
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直裰,五官深邃,样貌俊秀,端得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姿态,全然想象不出,他杀人时红了眼的模样。
沈若芙问:“她可有上衙门报官?”
“报过了。”飞雪气愤道,“可那顺天府府尹和醉仙楼的掌柜,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小桃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又能拿他们如何?”
沈若芙道:“也是,能在京城开酒楼,都是非富即贵的。像小桃这样出身的人,想要伸张正义,简直是难上加难......”
她忽然想到,自己前世为什么会对小桃这个丫头没什么印象。
小桃怕是打这事后就再没回来过。
而且前世沈若芙上吊被救回来后,便一直处在抑郁的状态,谁都不想见,底下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事告诉她。
如今她既然知道了,便不能坐视不理。
“你先去库房拿一些银子,请个大夫到小桃家里去看一看。再到庄子上找卢掌柜查一查,看看这个醉仙楼背后的东家究竟是何许人?若是商贾,还能想想法子,若是官宦,怕是就不好办了。”
飞雪应了声“是”。
不过一日,飞雪便来回话了。
“......卢掌柜说,这个醉仙楼背后的东家,是苏老爷。”
沈若芙大吃一惊:“苏子鸣?”
飞雪点点头:“不仅如此,这家酒楼,还是前几年咱老爷送给他的呢。”
苏子鸣是苏妙莹的远房堂弟。苏家早年在河北承德从商,因子嗣凋零,这些年就剩苏子鸣这一房一个男丁。
当年苏妙莹还是外室的时候,苏子鸣来京城投靠她。
父亲因觉愧对苏妙莹,就想方设法给苏子鸣在工部挂了个闲置,还暗中送了许多铺子给他做生意,让他得以在京城立足。
这些事,沈若芙都有所耳闻。只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父亲要如何支配他的财产,她也无法干涉。
没想到,父亲这大手一挥,连醉仙楼这么大的酒楼都送出去了。
这苏妙莹到底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也罢,父亲早晚会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如今知道了酒楼的东家是苏子鸣,这事她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沈若芙思忖许久,有了一个主意。她写了一封信,交给飞雪。
“你马上让卢掌柜帮忙雇一帮人,带着小桃和她哥哥,接着上官府去状告醉仙楼。官府若不接诉状也不要紧,重要的是把事情闹大一些,让大家伙都知道醉仙楼仗势欺人。再把这信,悄悄送到宋大人手中。”
“宋大人?老爷的那位死对头?”
飞雪瞬间明白大小姐想做什么,吓得脸色发白,迟疑道:“大小姐,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沈若芙道:“怕什么?他不仁,我也无需讲道义。”
父亲升官的事本就没有指望,也就他自己还满怀信心。
倒不如利用这事,离间一下他和苏妙莹。
飞雪深吸口气,胆战心惊地去了。
......
宋大人收到信后,派人调查了一番,立即添油加醋地写了一封弹劾奏疏,递到了都察院。
这天,沈长渭像往常一样按时到官署当值,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上司叫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飞絮绝望地哭喊着,不停求饶,最后还是被拖了下去。
“可算清净了。”沈若芙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飞雪。
她们二人打小一块长大,飞絮走了,她难免失落。
其实沈若芙执意要赶飞絮走,也不全是因为今日之事,更多是怕她对四少爷的情,将来会坏自己的事。
她身边就飞雪飞絮两个一等大丫鬟,如今赶走了飞絮,总得再添上一个。
沈若芙揉了揉太阳穴,目光透过窗扇,落在廊下正在喂鸟的小桃身上。
这小丫头面相看着,是个心思赤纯的人。就是年纪有些小了,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前世沈若芙都没怎么留意过她。
不过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方便调教。
想好了,沈若芙就让飞雪去把人叫进来。
小桃才听说飞絮被赶走了,还以为自己也犯了事,一进屋就跪到大小姐跟前,低着头不敢吱声。
沈若芙垂眸看向她。
小丫头长着一张圆脸,带着婴儿肥,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煞是可爱。
沈若芙问道:“你今年几岁了?来府里几年了?老家在哪?家里有几口人?”
小桃应道:“回大小姐,奴婢今年十三,来府里六年了。家在双鱼胡同,爹娘早年都已去世,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嗯。”沈若芙点点头,“从今日起,你就先跟着飞雪做事吧,若是做得好,今后就留在我身边贴身伺候。”
小桃一怔,有些受宠若惊。
大小姐这是要提拔她的意思?
“怎么,你不愿意?”沈若芙见她不说话,问道。
小桃回道:“奴婢愿意,奴婢当然愿意,奴婢只怕太愚笨,做不好,耽误了大小姐的事。”
沈若芙道:“只要你愿意学,手脚勤快些,没什么是做不好的。决定了,以后就搬到前头来,和飞雪一起住吧。”
“是。”
小桃眉开眼笑,和沈若芙磕头道了谢,欢天喜地地退下了。
......
桂香院里。
苏妙莹正在盯着下人布置早膳。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绣莲纹的褙子,云鬓高挽,黛眉如画,腕上带着一对翡翠镯子,挑不出一丝杂色,一双眼角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显得她娇艳又柔媚。
听说了昨日云霄院发生的事,苏妙莹吃惊地:“我们大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谁知道呢?这沈若芙如今是愈发无法无天了,女儿可听说,她连父亲都敢辱骂,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丫头?”
两日过去了,苏玉柔仍在为那两个巴掌气得牙痒痒。
前天苏玉柔回屋里等了半天,没等来沈若芙被罚的消息,却见父亲提着两盒糕点,走进她的院子,语重心长地跟她说:
“这事是你姐姐做得不对,父亲代她向你道歉。这是父亲去芙蓉斋排了两个时辰的队,才买到的糕点,都是你最爱吃的,你吃了这糕点,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苏玉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凭什么?难道女儿就这样白白被打了?”
再说,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向着孟氏的儿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