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阮阮前文+后续
阮阮前文+后续 连载
阮阮前文+后续 咕咕怪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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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怪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一一斐云的其他类型小说《阮阮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咕咕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一一察觉到福贵公公欲言又止的神情,朝着他微微躬身道谢。她何尝不明白福贵公公未出口的话里所蕴含的深意。可阮府于她而言并非仅仅只是一座府邸,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载着无数的亲情与回忆。往昔,父兄呵护她成长,如今父兄......阮府也身陷囹圄,她如何能坐视不管?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亲人受苦受难么?那是怀胎十月生下她的娘,那是教他读书习字的祖母,那是生她养她,给与她无数温情的家人。她不是冷心冷情的人,实在是做不到冷眼旁观!雪已经停了,阮府外面的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各家各户清扫着门前的积雪,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投向阮府,偷摸着打量几眼。京城向来是权贵云集的地儿,一板砖下去,十个人里有八个是官儿。这地界从来不缺新鲜事,平头百姓也好...

章节试读

阮一一察觉到福贵公公欲言又止的神情,朝着他微微躬身道谢。
她何尝不明白福贵公公未出口的话里所蕴含的深意。
可阮府于她而言并非仅仅只是一座府邸,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载着无数的亲情与回忆。
往昔,父兄呵护她成长,如今父兄......阮府也身陷囹圄,她如何能坐视不管?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亲人受苦受难么?
那是怀胎十月生下她的娘,那是教他读书习字的祖母,那是生她养她,给与她无数温情的家人。
她不是冷心冷情的人,实在是做不到冷眼旁观!
雪已经停了,阮府外面的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各家各户清扫着门前的积雪,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投向阮府,偷摸着打量几眼。
京城向来是权贵云集的地儿,一板砖下去,十个人里有八个是官儿。这地界从来不缺新鲜事,平头百姓也好,高门大户也好,只要是个人,似乎就永远对他人怀着窥探欲。
阮老夫人被一众妇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马车,阮一一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祖母身上,立刻唤了阮府的小厮去请大夫,不敢有丝毫耽搁。
随着马车帘子缓缓落下,方才一直紧闭着双眼的阮老夫人,此刻却突然睁开了眸子。
她先是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襟,接着轻轻掀开马车窗帘一角,默默看着阮府的物件被抬出府外,那些曾经熟悉无比的物件,此刻都成为了充公之物。
马夫一甩缰绳,马车渐行渐远,那扇朱红色的大门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两道明晃晃的黄色封条,在艳丽朱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将阮府的辉煌过往彻底封印。
阮家,终是走向了尽头。
福贵公公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各种堆积成山的黄白之物,心中暗自感慨,谁能料想到阮老太爷多年前只是个乡野村夫呢?
时光流转,几十载的光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间,阮家竟然已经积累起了如此可观的财富与声望。
可如今,这一切都化为泡影,再多的金银财宝在皇权之下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几十载,阮家之人将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耗费在了漠北沙场,可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难免令人唏嘘。
雪停之后的京城,终于褪去了那层银装素裹的宁静外衣,重新显露出它原本的繁华与喧嚣。
说书人开了腔,醒木惊堂;唱曲儿开了嗓,曲调悠扬;街贩走卒为了生计奔走吆喝,脚步匆忙。
隐隐约约之间,有一段唱词随风飘来:“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福贵合着这词,摇着头,晃着脑,甩了甩拂尘,踏着新雪,一步又一步,缓缓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像是踏进了一座永不得自由的囚笼。

斐芷芪才被赶出阮一一的院子没多久,院子外头便有人来了。
“夫人,老夫人唤您过去请安。”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传话了。
阮一一与屋内的两个大丫鬟面面相觑,两个丫鬟亦露出无奈的表情。
春花压低声音道:“小姐,老夫人怕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秋月不满地嘀咕:“每回老夫人找小姐都没好事!”
“无妨,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春花带上账本随我走一趟。”
雪势渐大,刚清扫完的地面上又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通往老夫人主屋的道路上,几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显得分外清晰。
人未至,声先到。
“祖母,您瞧瞧嫂子,不过是三百银,她就将孙女扒了衣裳赶出院子,现如今染了风寒,孙女好不可怜。”
斐芷芪新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衫,此时正娇娇弱弱地哭诉着,时不时咳嗽几声,小脸惨白一片。
只是脸上那一层厚厚的粉膏,怕是能刮下三斤有余。
阮一一心头无语,她在冬日里敢于穿着锦纱招摇过市,不染风寒才怪呢。
可那老夫人柳氏,眼盲心瞎,只看见自己的乖孙女受了委屈,一直叫唤着 “心肝宝贝”,满脸的疼惜之色。
转而对着阮一一却是另一种态度:“你个烂心肝的,不过是三百银,怎的给不了芷芪?”
阮一一早就对老夫人的这般态度习以为常了,自她踏入斐府的那一日起,这个祖母就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起初,她还想着用温情去感化柳氏,可经历了几次寒心之事后,便彻底放弃了。
有些人骨子里带了偏见,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索性便对柳老夫人的话充耳不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要不短了她的吃穿用度,让人抓到把柄就好。
柳湘眉最是看不得阮一一这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她对自己的孙媳妇很是不喜,若不是皇上赐婚,她断不会让斐云娶了这个大小姐。
在她眼中,阮一一这种大小姐一瞧就是没吃过苦头的,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大多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她只需往那一站,面色淡然,就能将自己衬托的像是地里的污泥。
柳湘眉对阮一一的不喜如同跗骨之蛆,一丝丝一缕缕,终日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斩之不断。
看着立在一旁的叶清婉,柳湘眉心中稍有慰藉。叶清婉是她的大儿媳妇,任他叶家是书香门第又如何?曾经名动京城的才女,如今还不是乖乖在自己脚下伏低做小。
她柳湘眉就算是泥腿子出身,照样能叫这京城里养得金枝玉叶的贵人低头!
阮一一却并不理会柳老夫人的苛责,只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恭敬道:“祖母,芷芪前些日子才从账上支走了一百银,今日又要支三百银,钱也不是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的。”
柳老夫人冷哼一声:“府中中馈都由你掌管,怎么花销还不是靠你一张嘴。”
“祖母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苛待了您呢,春花,把账本给祖母瞧上一眼。”
春花早就捧着账本立在一旁,此刻上前,只见那账本上记录着:
腊月初二,秀烟阁金丝石榴玛瑙一对,一百银。
这是斐芷芪的帐。
腊月初四,汀兰居牡丹襦裙一件,六十五银。
这是叶清婉的帐。
腊月初五,德兴苑百年老参一支,一百五十银。
这是柳湘眉的帐。
......
腊月还没过完,斐府竟已经支出一千二百三十五两银子了!

阮家老夫人神色不变,镇定自若地起身。
到底是老了,膝盖有些沉重,曾经挺直的腰身如今也微微佝偻。但即便如此,她此刻依旧跪得板正,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置于身前:“臣妇接旨。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阮氏众人,本为朕之股肱,屡立战功于沙场,其勋业曾耀于国之史册,朕亦厚赏其功,期其常保忠勇,护国安邦。
然,此次征战,阮家军肩负社稷重托,却因指挥一着不慎,致使战局崩坏。万千儿郎血洒疆场,损兵折将之惨重,辎重损耗之巨,不可估量,其亦身殒于战场,此乃国之巨殇。
朕痛心疾首,念其过往之功,不忍加诸极刑。
但军法如山,罪责难恕,故而特颁此令,抄没阮府一切家资,以彰国法公正严明。亦令诸将知晓国法之下,不容有失。
望阮氏一族,知朕宽仁,亦明国法之严,不可有丝毫怨怼。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仿若一记惊雷在阮府上空炸响,一众小辈们皆被惊得魂飞魄散。
阮老夫人静了良久,方才发出一声长叹,那声叹息中饱含沧桑与无奈,似是早已料到今日的祸事。
“谢主隆恩!”她强撑着起身,步伐略显蹒跚地走上前去,恭敬地接过那道象征着皇权旨意的圣旨。
只是岁月不饶人啊,阮老夫人这才刚走了几步路,双腿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住。
一旁的许嬷嬷一直紧盯着老夫人,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老夫人这才勉强稳住身形站住了。
“公公见笑,老身这把骨头不中用了。”
福贵公公面无表情,只是轻轻一扫手中的拂尘:“老夫人动作快些吧,杂家还要回去复命。”
阮老夫人微微颔首,而后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大儿媳妇本就是性子柔弱之人,此刻更是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簌簌滚落。
她生于富贵之家,自幼被众人捧在手心,养尊处优惯了,何曾遭逢过这般厄运?富贵命糟了寒冬雪,这孩子一直被娇惯宠溺着,如今面对此等变故,也不知道日后的路要何去何从。
二儿媳妇倒是个精明的,贯会见风使舵、审时度势。若不是儿子被这美娇娘哄了心肝,这等风月场中摸爬滚打之人,断断入不得阮家的门。
她这会儿眼珠子正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怕是早已在心底盘算着自己的谋划,只盼她莫要在阮府危难之际再生出什么事端,徒增烦恼。
三儿媳妇是个有福的,此女温婉贤淑,极好相与,不仅学识渊博,且深谙高门大户中的处世之道,颇有几分手腕。
只是......阮老夫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这可是阮府最后的血脉了,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如何能让三媳妇操劳奔波?
年岁再小一些的稚子,有些明事理的,听闻圣旨的内容后,三魂七魄已然失了大半。
还有些年幼尚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是木讷地跟着大人下跪行礼,起身后眼睛还直勾勾地惦记着嬷嬷怀里揣着的糖块。
打量一圈,阮老夫人心中满是苦涩,这诺大的阮府,平日里看着繁华昌盛,可如今真到了危难时刻,竟找不出一个能担当大事之人。
难道这便是阮家的命数吗?

遥想阮府往昔,世代忠君爱国,儿郎们前赴后继,血洒沙场,马革裹尸。
本应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受四方百姓敬仰爱戴。怎料命运无常,最终竟落得个抄家充国的凄惨下场,怎能不令人悲从中来?
其实阮老爷子早有预感,此次征战,皇帝怕是要对阮家军不利。
当年打天下之时,君臣齐心,彼此亲如兄弟,相互扶持,共历风雨。可一旦江山稳固,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却渐渐成了天子心中欲除之而后快的隐患。
功高震主乃千古不变之大忌,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随时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阮老夫人时刻牢记丈夫的叮嘱,此次战役接近尾声,家书未能如期而至,她便隐隐有些预感。只是万万未曾料到,结局竟会如此惨烈,居然是十死无生之局!
“吾夫一生忠君爱国,其血,洒于国土;其志,存于天地。吾等承蒙君恩,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今战果虽悲,却不可推诿责任。今陛下降罪,吾等无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阮老夫人的声音饱含悲怆,热泪在眼眶中打转,而后毅然决然地朝着皇宫的方向重重一拜。
半晌过去,老夫人都毫无动静,一旁的许嬷嬷顿时慌了神,声音颤抖:“老夫人,您怎么了!快来人啊!老夫人晕过去了!”
又一阵兵荒马乱,福贵公公往日里收了阮府不少的好处,眼下瞧着这老夫人大冷天摊倒在地,心中到底还是泛起了一丝怜悯。
他的目光落在老夫人手中攥着的佛珠之上,那佛珠看着极为质朴,料想也值不了几个钱财。此次抄家,按例只抄没贵重物品,如今老夫人都已晕死过去,为了这等不值钱的玩意儿闹得难看,也不值当。
睁只眼闭只眼,福贵公公装作视而不见,默许阮府的人将老夫人抬出门去。
刚踏出阮府大门,就见门外立着一位俏生生的姑娘,梳了妇人发髻,瞧这模样,想来是哪家的娘子。
再细细定睛一瞧,豁!这不是那斐将军的妻子么?
可随即又想到,斐将军亦是女子,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着实令人啧啧称奇,真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
阮一一见着福贵公公,不动声色地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元宝塞了过去:“辛苦公公跑这一趟,不知阮家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福贵公公接过金元宝,放在手中颠了颠,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他心中暗自思忖,阮府经此一劫,怕是再也成不了气候了。家中大好儿郎皆战死沙场,已然死绝,日后万不会再有恢复往昔荣光的可能。
然而斐氏却不同,阮氏倒台,圣上有意扶持斐将军。这阮家嫡女嫁入斐氏,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杂家劝斐夫人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阮氏此后怕是不好过,既然已经出了火坑,就莫要再往里面跳了。”
福贵公公往四周瞧了瞧,见无人靠近,又接着压低声音道:“斐将军......这事办的确实有些不地道,但那卫副将崛起于微末,几年的时间爬到这个位置,是有些本事在的。此次按功行赏,最大的赢家就是这两位了,夫人往后还是好好过日子罢......”
福贵公公这话刚说完,就见一群马夫架着车而来,尘土滚滚。
原来是方才阮一一见无法进入阮府,便先去四处打点了一番,特意租了些马车,好叫家中亲人方便些。
福贵公公顿时就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得,看样子这阮府已经出嫁的嫡女,硬是要往火坑里跳了,自己又何必再去做那讨人嫌的碎嘴子呢?

林月柔猛地睁开双眼,身上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透,大口喘着气,对上了阮一一满是担忧的目光。
刹那间,两双眼睛重合了。
一双是刑场上冷漠疏离、淡漠的如同陌生人眼;一双是此刻饱含关切的眼。
林月柔紧紧抱住阮一一,放声大哭起来:“女儿啊,娘亲对不住你,你莫要怪罪娘亲,千万不要不理娘亲,好不好?”
阮一一只当自己的娘亲被吓坏了,虽然早就知晓自家娘亲是个水做的人,却也未曾料到她竟能这般嚎啕大哭,当下只能轻声宽慰道:“阿娘,女儿在的,莫要哭了,烧已经退了。”
林月柔抽抽噎噎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泪水,方才做的噩梦如同鬼魅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真实的好似真的发生过一般。
阮老夫人看着母女两人相拥的画面,心下也有些酸涩,但现在这境地......沉默良久后才出声道:“老大家的,哭也哭够了,阮家如今的日子愈发艰难,待你身子骨好些了,便随我这老婆子一同为以后的生计做些打算。”
林月柔一听这话,顿时也不伤心了,就连方才做的噩梦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母亲,我哪里有这本事?我不行的。”
屋里头还没商量出结果,屋外头已经炸开了锅,吵吵闹闹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林月柔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一个字,破。
两个字,很破。
三个字,非常破。
她活了大半辈子,向来都是锦帐香衾、金樽珍馐,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破的屋子,眼前这般破屋残椽,实在令她难以忍受。
正思忖间,门板被人推开,发出一阵极为刺耳的“吱呀”声。
老二媳妇刘烟儿扭着腰肢进门,两手一伸就开始要银子:“大侄女,刚才那赤脚大夫的诊费可是我掏的,你看何时方便,将那钱还我?”
刘烟儿长了一张妾室的狐媚子脸,但运气颇佳,入了阮家二爷的眼,得了个正室的命。
平日里行事小家子气也就罢了,如今正值阮氏落败的紧要关头,却还是这副嘴脸,实在是不那么好看。
“那赤脚大夫倒是有几分眼力见,竟瞧得出来我这衣角边里缝了碎银子,以前防着老鸨的招数,如今让一个老头子看出来了。”
“大侄女,你可莫要说二婶我小气,现在阮府所有的财产皆已充公,我可就指着这点碎银子过活。”
“你且回去同你那老相好吹吹枕边风,他现在可是斐将军了,手指缝里漏点出来,就够我们一大家子过活了......”
一张唇儿,上下嘴皮子一碰,叽叽喳喳惹人嫌。
“够了!”阮老夫人出声打断了刘烟儿的话,“老二家的,你给我少说几句。”
刘烟儿面上依旧挂着不服气的神情,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总算是停了。
阮一一小心地搀扶着阿娘在床上躺好,随后转身同二婶说话:“二婶,银子随后还你,但其他的......以后这话就不要说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与斐云和离。”
“哎呦喂,你这孩子,不是二婶说你,放着那大好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不要,你是不是糊涂了?脑子莫不是进水了!”刘烟儿瞪大双眼,满脸的狐疑。
“那斐云是女子。”
这句话一出口,屋内除了老夫人,其他人俱是一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