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忆柳孟醉蓝的其他类型小说《唐忆柳孟醉蓝的小说被冷落三年,我提离婚他却哭红眼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冻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交班的点,该下班的已经走了,上班的还在路上,护士长见到这种情况,拉住我的手道:“小沈,走,跟我进手术室。”着装,设备准备,我是跟着同事们去打下手的。车祸送来的病患太多,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血肉淋漓的场面。等我人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多钟头后了。手机震动不停,我这才想起今晚的迎新会。聚餐的地点离医院不远,十分钟的车程,我人赶到二楼包厢时,大伙儿已经在热闹了。众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时不知道谁问了一句:“这位美女谁啊?也是新入职的医学生嘛?”话音落地后,室内陷入了短暂的静谧当中。“这都什么时间了?大伙儿都在等着你,”呵斥声起,坐在人群中央的廖洪亮铁青着一张脸吼道,“作为一名医生连最基本时间观念都没有嘛?”迎新...
交班的点,该下班的已经走了,上班的还在路上,护士长见到这种情况,拉住我的手道:“小沈,走,跟我进手术室。”
着装,设备准备,我是跟着同事们去打下手的。
车祸送来的病患太多,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血肉淋漓的场面。
等我人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多钟头后了。
手机震动不停,我这才想起今晚的迎新会。
聚餐的地点离医院不远,十分钟的车程,我人赶到二楼包厢时,大伙儿已经在热闹了。
众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时不知道谁问了一句:“这位美女谁啊?也是新入职的医学生嘛?”
话音落地后,室内陷入了短暂的静谧当中。
“这都什么时间了?大伙儿都在等着你,”呵斥声起,坐在人群中央的廖洪亮铁青着一张脸吼道,“作为一名医生连最基本时间观念都没有嘛?”
迎新会人不少,除了新入职的这些同僚外,还有各个科室的一把手。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带教老师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我刚想解释,只见一个娇俏的身影从饭桌前站起,郑欣然边走向我边说道:“师姐可能是迷路了,还请前辈们见谅。”
她尾音又娇又软,再加上俏皮的丸子头,让人发不起脾气来。
气氛还真缓和了不少。
就在郑欣然站到我身侧时,坐在主座的纪云州突然开口道:“面试迟到,迎新会也迟到,沈医生这拖延症只怕得治一治啊。”
纪云州语气不重,可大概是身份地位放在那,一句“治一治”说出口时,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架势来。
也是这一句话,让原本已经缓和的气氛瞬间降低至冰点。
拖延症?
纪云州可真是喜欢给我安罪名啊,他明明知道无论是神外科还是麻醉科,要的就是争分夺秒,现在直接给我扣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我这个医学生的名声算是废了。
要知道在我们实习期间是有评分制度的,带教老师给几分,护士长评多少,那都是有标准的,而纪云州这一席话,说的轻巧,之后只怕我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印象分扳回来。
我略有不满,和声道:“面试迟到是我的不对,但今晚确实事出有因。”
纪云州冷嗤一声,厉声道:“迟到就是迟到,难道患者在等待救治的时候还有功夫问你为什么迟到吗?对于患者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何其珍贵,沈医生又何必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呢?”
我被纪云州咄咄逼人的姿态吓了一跳。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我已经解释了,事出有因啊,是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略感无奈,再纵观整个包厢,竟也没有一个人敢接纪云州的话。
也是,神外活招牌嘛,一旦拿出前辈的架子来,大家自然要给几分薄面。
就在这时,我身旁的郑欣然蓦地出声:“师兄,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你先消消气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眼神脆弱又无辜,无助感极强。
纪云州这才缓了缓神色,挑剔道:“不过是觉得最近招进来的医学生差了点意思,医德医风还有待提高。”
医德医风?
我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就因为我是没有经验的医学实习生,就该被他纪云州当着所有人的面冷嘲热讽?
纸张已经有些陈旧了,但拐角处的签名看着依旧苍劲有力。
纪云州三年前就已经签好字了。
当时我满心满眼都是他,根本没把这份离婚协议当回事,总觉得有那么一天,纪云州会在我的感化之下亲手撕掉它,但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是无法天道酬勤的。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结束这个错误吧。
签上字后,我将离婚协议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昏昏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尖利的斥责声在我耳边响起:“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自己在医院犯了错误不说,现在居然还敢提离婚,我不管!你现在马上回来!”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仔细一听,这不是我婆婆徐玉兰的声音嘛?
尖锐又刻薄的语调告诉我这不是梦境。
但一大早,婆婆为什么会忽然现身在客厅?
我猜应该没好事。
定了定神,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卧室,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了站在茶几前铁青着一张脸的婆婆。
她也瞧见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我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嘱咐道:“那你尽快回来。”
我恭恭敬敬的走过去,随意瞥了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桌上的熟悉的备孕礼盒,以及放在礼盒右侧的离婚协议。
我猜纪云州昨晚应该没回。
但我没想到婆婆居然会乍然现身。
可仔细一想,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啊,毕竟婆婆对我的那股子从头到尾的嫌弃劲,已经昭然若揭了。
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想到这,我整个人就稳了下来,谁知下一秒,却听到婆婆盛气凌人道:“当初是你们沈家死皮赖脸的要跟我们纪家联姻,是你那位躺在疗养院的爸爸当着众人的面求着我家阿州娶你,怎么着,拿到了好处,就开始忘恩负义了?”
好处?
我咀嚼着婆婆口中的台词,平和道:“如果您说的好处是我爸的疗养费和我妹的留学基金,请您放心,我已经跟纪云州签订了借款协议。”
“借款协议?”婆婆一头雾水,狐疑的眸光在我脸上流转,话锋一转道:“什么留学基金?我怎么不知道?”
我突然被问住了。
婆婆她,好像不知道纪家支持我妹妹留学的事?
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话题卡在了这里。
开锁声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我跟婆婆同时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纪云州。
依旧是昨晚的西服套装,但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人还未走近,婆婆的问题已经抛了出去:“阿州啊,刚才她说的留学基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老纪提过?”
纪云州淡淡的瞄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离婚协议,冷静道:“是我负责的,晚些再跟您解释。”
婆婆瞄了一眼纪云州,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沈家可真是好算计,收了疗养费不说,还要我们阿州准备留学基金,说是嫁女儿,呵,说难听点儿,这跟卖女儿差不多。”
我听着这冷嘲热讽,一时间没接上话。
在这之前,我本以为疗养费和留学基金都是纪家支持的,但现在看来,后者可能是纪云州的个人行为?
但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现在翅膀硬了,还说什么签了借款协议,要跟你离婚,就她在医院里赚的那三瓜两枣,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呢,”婆婆咄咄逼人,白了我一眼继续道,“要我看啊,这婚早离早了,上班几天就能跟患者家属闹不愉快,万一以后闹出什么医疗纠纷来,还不得连累我们纪家。”
室内陷入短暂的静谧之中。
几秒后,纪云州步履平缓的走过来,看着婆婆道:“吃饭了吗?”
他声线平稳,脸上也没多余的情绪,看不出喜怒。
婆婆瞄了我一眼,抬高声音道:“现在这种情况我能吃得下去吗?阿州啊,你这个媳妇了不起啊,好端端的纪太太不当,偏要去京协应聘,医生的工作本就没日没夜的,按这个进度,今年我跟你爸抱孙子的愿望肯定又要落空了。”
今年。
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心口一片苦涩。
或许是我跟纪云州演技太好,才瞒得两家父母都以为我们是真夫妻。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段错误的婚姻,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阿州,你说句话啊,”婆婆见纪云州没应声,又吐槽道:“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说得过去吗?”
婆婆的不满已经从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溢出来了。
纪云州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淡漠的眸子扫过我的脸颊,出声道:“等会给人事部去个电话,把明早的笔试拒了。”
拒了?
所以纪云州,也是跟婆婆一样的态度?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扼住我的心脏,鼻头顿时酸涩一片,眼泪也情不自禁的往外涌。
他是不是忘了,昨晚亲手给我准备事后药的人,也是他啊。
“为什么?”话说出口,我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为什么明明没有把我当妻子看,却还要用纪太太的身份困住我?
“你知道的,”纪云州看着我,理所当然道:“医生的工作确实忙。”
所以他希望我像以前一样,每天躺在这座看似奢华却冰冷的房子里,盼着他回家吗?
“还能为什么,整天泡在医院能专心备孕吗?”婆婆在一旁补充,“要我说啊,改天妈在给你约个妇产科医生瞧一瞧,要真是无法自然受孕,也可以借助科技手段嘛。”
“科技手段”几个字刺激到了我。
所以在婆婆眼里,我只是一个生育机器?
“妈,”我强压着心口的酸楚,瞄了一眼桌上的女性专用备孕礼盒,回应道:“要不改天给纪医生约个男科吧,毕竟……生不出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问题。”
婆婆忽的被噎了一下,脸色又沉了几分。
纪云州见状马上接话:“时间不早了,我让司机来接您,应聘的事,我跟她谈。”
婆婆虽然不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允了,只是临走前,悄悄地剜了我一眼。
等到室内只剩下我跟纪云州两人时,男人交叠的腿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去解袖扣,再把袖口卷起来,露出了一小节紧实的手臂。
他十指修长,指节分明,连手肘之上的肌肉都隆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那是一双独属于外科医生的手。
动作轻缓又优雅。
却给我一种伺机而动的错觉。
良久,见我没吭声,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头顶的灯光映照在他硬朗的五官上,照的人愈发矜贵。
只是那双瑞凤眼里,猝然间多了几分冷厉。
薄唇轻起,他目光睥睨:“就这么着急去京协?”
我反问道:“就这么不想我去京协?”
也是,那里毕竟是纪云州的主场,我若真去了,久而久之,只怕会耽误他立单身人设。
现在的纪医生可是有了心尖宠。
想到这,我补充道:“不过纪医生放心,真在医院碰上了,我也会像之前那样装作不认识。”
反正这个戏,我已经演的炉火纯青了。
“哦?这么急?”揶揄声起,男人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真把纪家当跳板了?”
“跳板”两个字从纪云州口中冒出时,噎的我半晌没说出话来。
是,当初我爸以“救命之恩”要求跟纪家结亲是不对,但他人不也在疗养院躺了三年。
至于我,婚前协议按照他的要求签了,除了两家人之外,没人知道我们已婚的事实。
婚戒,在学校附近的精品店随便买的,婚书,没有,婚礼,也没办,婚纱照更是以他一句没空给推了,直到今日,我们两人唯一一张的合影还在结婚证上,我沈弦月是拿了他们纪家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了吗?
没有。
奥,如果托纪云州的福住在全京港最好的江景大平层算的话,那三年来我洗衣做饭整理家务,也能抵消了吧?
你看,八年钦慕,到头来,竟换他一句“跳板”。
心口像是揣着黄连,我垂眸,压住蔓延的酸楚,强调道:“明早笔试我会按时到场……”
我顿了顿,迎上男人锋利的眉眼,和声道:“就不劳纪医生费心了。”
翌日一早,我准时抵达京协办公处。
人刚坐下,耳边便响起了一声甜腻的招呼声。
“沈师姐,这么巧。”
我抬眸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身侧的郑欣然。
小姑娘身着一件浅蓝色衬衫,搭配米色西服套装,加一双玛丽珍拼色尖头单鞋,虽跟她那张看着有些幼态的小脸儿略违和,却也透着一股子认真劲。
她竟然也是今天笔试的成员之一。
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是神外专业的应届生。
而医学院也只有六个名额。
看来小姑娘比我想象中更优秀。
“前天不好意思啊师姐,”带着歉意的声音压在耳边,郑欣然甜甜糯糯道:“当时只顾着招呼云州师兄了,都没来得及送送你。”
云州师兄。
她叫的十分随意,却又那样亲昵。
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更亲密。
生日宴上两人谈笑风生的场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礼貌道:“没事儿。”
小姑娘还要说什么,却被进门的负责人打断了。
一小时后收卷,负责人收到我身侧时,郑欣然低垂着脑袋道:“完了,最后一题没好像没答好……”
怯生生又委屈的调调。
配上泛红的眼尾,挺让人心疼。
原来纪云州吃这款。
难怪我忙活了八年,也没能让他刮目相看。
“哇,这不是神外专家纪云州师兄吗?他怎么过来了?”
唏嘘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刚抬眸,就看到了被一群人簇拥着的纪云州。
白衣大褂,面上还架了一副银丝眼镜,明明是再过普通常见的两样单品,但在这个男人身上,却衍生出了禁欲,斯文的味道。
只是一身清贵气的他并没有在恭维声中停留,而是目不斜视的走了过来。
心跳如雷,我看着愈走愈近的高大身影,握着中性笔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直到下一秒,我亲眼目睹这个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谦谦君子般的站在郑欣然面前。
轰一声,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细微的裂开。
男人紧张的询问声传入我耳中:“出什么事了?”
声音清醇如酒,却也灼心。
所以,这才是他煞费苦心不让我来参加笔试的原因吗?
电灯泡?我跟梁皓渺?
我恼火的看向纪云州,试图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到一丝波澜,可没有,纪云州依旧是那个持重肃穆的纪云州。
看着着俊男美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身侧的梁皓渺又开了话匣子:“沈医生,我……抱歉啊,我……我就是有点看不懂。”
他说到最后时又望了一眼纪云州和郑欣然离开的方向,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
他虽然不懂,可我心里却跟明镜似得,无非就是婚前协议还没到期,纪云州受困于这段被安排了的婚姻罢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受婚姻法的束缚,给了郑欣然所有的偏爱。
他可能做梦都想有个快进键,结束跟我所有的纠缠吧。
就是委屈了梁皓渺,好端端的,被莫名其妙的扯进这段错误的关系里。
跟梁皓渺致谢后,我便返回住处。
冲了个澡后,我站在浴室的半身镜前给自己擦药。
那会儿在医院,我并没有在意脖颈处的烫伤,彼时站在灯光下,能明显的看到一片白皙的皮肤中被茶水烫过的红色印记。
我没察觉,医院里的其他同事也没在意,而我的丈夫纪云州,更是充耳不闻。
唯一注意到烫伤的,竟是梁皓渺。
而不是我的枕边人。
想到这,我盯着手中的烫伤药,轻轻地叹了口气。
可下一秒,一只指节分明的是手毫无征兆的伸到我面前,将烫伤膏捏了过去。
我慌张的后退一步,抬眼一看,这才发现纪云州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的身侧。
彼时男人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口散开,隐约能够看到白皙的皮肤以及精致的锁骨,而那双乌黑深邃的凤眸,正盯着指尖的烫伤膏。
眼神懒散,像一只没睡醒的狮子,慵懒中带着一丝危险。
显然又是回来挑事的。
我不想搭理,伸手去拿烫伤膏,却被纪云州准确无误的避开了。
我懊恼的看过去,正好撞上男人递来的目光,视线相交的一瞬,纪云州淡定的晃了晃手中的烫伤膏,声音像是捂不化的冰:“沈医生着急抓我的把柄,就不怕被我反抓到证据吗?”
证据?
我微微一怔,视线再次落在纪云州手中的烫伤膏上,顿时心下了然。
这是在警告我呢。
我略感不快,听到了自己的讥诮声:“那挺可惜的,在车库撞见那会,纪医生应该拿出手机,拍照留证来着。”
最后一句,我竟用了调侃的语调。
纪云州瞳孔一颤,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反讽他,连面上的表情都僵了几分。
趁他失神的时候,我再一次伸出手,将烫伤膏抢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拧开。
烫伤是真的,我不能因为他有点儿不高兴,就不好好爱惜自己不是?
这三年来我顺着他的时候太多了,也没见到这个男人有一丝一毫的动容,现在,我得以自己为先。
想到这,我摊开烫伤膏,小心翼翼的涂抹伤口处。
但脖颈后算视线盲区,我对着镜子擦了两次,都没有把烫伤的位置涂匀。
就在我有些手忙脚乱时,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我竟被纪云州抱到了洗漱台上。
我诧异的掀了掀眼皮,下一刻,只觉得颈部一凉,男人带着薄茧的指尖在我的皮肤上游走,熟悉又陌生的触感撩的我一阵战栗。
纪云州居然在替我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