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我混外八行的那些年小说结局
我混外八行的那些年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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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痴风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大强刘大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混外八行的那些年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情痴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永吉越来越感到疑惑,不由地问:“学子,你刚才跟那老头怎么谈的,要了多少钱?”“五百万!”“那么多!”“这还是少的,碗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要是到了收藏家的手里,五千万都不成问题......

章节试读

胡永吉越来越感到疑惑,不由地问:“学子,你刚才跟那老头怎么谈的,要了多少钱?”
“五百万!”
“那么多!”
“这还是少的,碗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要是到了收藏家的手里,五千万都不成问题......
我没有回答,数出一千二百五十块钱给了她,“谢谢你的本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见我要走,紧走两步追上我问:“你还会再来吗?下次有局能不能带上我?”
我停下脚步反问道:“我来不来和你有什么关系?钱我已经连本带利还你了。”
她脸色微微一变,转身就走,扔下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没理她。
她回到人群里,把一千块钱放进一个人的口袋,手法炉火纯青,不由地想起一个词来:飞贼。
我离开市场。
赌过的人都知道,赌是会让人上瘾的。
短短十分钟我就挣了半个月的工资。
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让人向往。
赌是一个无底洞。
还是那句话:十赌十输。
风城是北方城市,经济相对于南方来说比较落后,所以物价并不高。
路边的小旅馆住一天不超过五块钱,我交了一个月的租金,连身份证都不用留,给钱就能住。
我安排好一切,拿着剩下的钱再次回到古玩市场。
也不赌,也不买,一直注意着刘大强的生意。
整个市场开的最大的就是刘大强,门口停着两辆豪车。
借着我家的财产翻身农奴把歌唱。
既然他能得到我家的财产,也注定有一天会失去。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
有人捂着脑袋从人群里追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后面跟着几个同样提着棍子的打手,捂着脑袋的家伙大骂:“王八蛋!给我追,抓住这个逼崽子给我往死里打!”
被追的人我认识,跟我关系很好,上学时我们一起打架一起抽烟喝酒。
他叫胡永吉,外号“胖肉”。
看到好兄弟被打,我拉低了帽檐,从旁边跑过去,飞踢一脚,捂着脑袋的家伙又被我踢中脑袋,一头趴在地上。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趁着这群人还没明白过来,我拉起胖肉就跑。
那伙人扶起人再追过来时,我们已经跑出老远。
他们拼命地追,我们不停的跑,胡永吉几乎跑得吐了血。
后面的人被我们落下很远。
胡永于脚下被东西一绊摔了个跟头,再也不起来了,就像一个的落水的人刚刚被救上岸,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像没事儿人似的,站在他旁边,冲着他笑,说着风凉话:“我说胖肉,你这身板可不行,这才跑了几步,累成狗。也后得多练练!”
追我们的人也跑不动了,指着我们有气无力地喊:“再跑......跑呀......”
我悠悠地点了支烟,冲着他们喊:“来追我呀!来呀......”
我们再跑,他们也没追。
胡永吉忍不住地问我:“学子,你怎么那么能跑......”
“这叫跑吗?这叫热身。”
我们一直走到海瑞一中附近。
已经中午十分,胡永吉指指公路对面的小饭馆说:“走,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喝口啤酒,累死我了,这群王八蛋真他妈能跑!我可不是说你。明天,我要不把那王八蛋拍残了,我不姓胡!”
“你胆子够大的,天河城开店没有善茬子。你怎么惹上他们了?”
“呸!我惹上他们,是他们惹我,走走走,边吃边说。”胡永吉往地上吐了唾沫,“我跟他们没完!”
我们是刚毕业的学生,他爸一直不务正业,都没钱。
估计他点了两菜四瓶啤酒也是倾囊了,一口喝光杯里的啤酒,又向我钩了钩手指,我递给他一支烟,他使劲儿抽了一口,开口说:“刚才那王八蛋叫李得全儿,我爸接了生意,把房子抵押给了他,谁知道这家伙给的十万块钱里面有一半都是假的......”
“我靠!怎么搞的?”
“你说谁不来气,要是一张两张的没什么,十万块钱五万块钱是假的,找他他也不承认,警察也管不了,没证据。我想通了,对付这种王八蛋,就得靠拳头!”
我举起杯子道:“别太冲动,刚要你要是被人给按住,非得被揍个半死。”
胡永吉咧着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一砖头居然没把他拍倒,脑袋也够硬的,干!”
我们再次把酒满上。我问:“你爸接了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多钱?”
他吃了口菜,“你知道的,我爸就在那片市场混,帮人拉拉生意,做做古玩儿的小买卖,我爸前几天回老家,听说隔壁邻居挖地窖时,挖出一块血玉,我爸看了,是真的,很珍贵。买家都忽悠邻居,最高的才给一万。我爸知道这是大买卖,抬价十万,邻居保证把玉卖给我爸,并对外称玉已经卖了。”
我点点头。
血玉这东西确实珍贵,是死人嘴里所含的玉。经过年代的沉淀,玉会吸收人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变成红色。
他爸一直混迹古玩市场,眼力有。
玉的品质能分的出来,可是玉血,造假的可能性也很大,把玉放在猪牛的身体里,埋上几年,玉也是红的。
不是行家里手,根本看不出来。
我随口问道:“跟你家世世代代邻居?”
胡永吉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是,我上小学那年搬过来的。”
我感觉有些不对,“钱给了吗?”
“已经给了五万,我爸说三天之内把另外五万凑上。”
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局,很可能玉是假的。
想把东西弄到手看看,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来,想偷东西,我是外行。
古玩城的女人应该没问题,偷东西这行,还要有第六感。小小的一块玉藏起来,想找到难如登天。
飞贼也是需要天赋的,能够感觉到玉的方位。
胡永吉刚刚打了人,肯定不能再回去。
我还有些钱,给自己买了身衣服,回到古玩城,人很多,我来回的张望,却始终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难道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古玩城的人越来越少,我也没有看到她。
时间不等人,如果不把玉偷出来鉴定出真假,五万块钱就打了水漂。
晚上,我去了胡永吉家,他正吃着晚饭,家里就他自己。
他看了我一眼,问:“吃了吗?我自己做的,一块吃点儿。”
我坐下,有些丧气,喝了口稀饭,“人没找着,不如我们两个人去,实在不行,把你邻居绑了,狠狠地揍一顿,我就不信他不怕死!”
胡永吉喝完碗里的稀饭说:“跟我想的一样,择日不如撞日,晚上我们就去,骑摩托一个小时就到。”
摩托是一辆老式的嘉陵70,当时非常流行,大街上很多。
加好油后,一路狂飙,颠簸得我都快吐了。
我们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停车,我悄声说:“把摩托藏起来,这玩意儿动静太大。能偷就偷,下下策才是抢。”
胡永吉推着车来到一条小胡同,两边都是没人住的破房子,干燥的热风吹起,流了一身汗。他指指对面的房子,“那是我家,西边的就是我说的邻居。”
我看看时间,十点。
夏天天黑的晚,十点人们还没熟睡,我们躲在破院子里抽烟,也没说话,看着时间慢慢流逝。
经过漫长的等待,十一点钟。
我捅捅已经睡着的胡永吉,低声道:“醒醒,睡得跟死猪似的,蚊子都他妈快把我咬烂了,行动!”
邻居家的墙不高。
我悄悄摸到门前,铁门关得紧紧的,院子里没有一丝声音,我紧跑两步,双手扒住了墙头,用力一跳,翻上了墙。
胡永吉太胖,跳不上来。
我费力地把他拉了上来,低声道:“你该减肥了,万一被人发现,你跑都跑不了。”
我跳了下去。
他跳下来时,发出沉闷的声音:“咚”,在宁静的黑夜显得格外刺耳。
我走向房子的门口,他悄声走向大门,打开。
到了门前,门上挂着锁,家里没人,我暗喜,天助我也。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改锥(螺丝刀)把螺丝拧了下来。
胡永吉凑了过来,问:“人不在家,玉有可能带在他身上。”
我边拧边说:“先不管,找找再说,如果没有,我们另想办法,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四颗螺丝轻松拧下,我推开门,打开手电往里一照,顿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是狗,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撬锁的时候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跑!”我低声喊了一句。话音刚落,狗窜了出来。
我一个闪身,狗扑了个空,立刻朝着旁边跑,没敢跑向大门,可狗跟盯上了我似的,没有去追从大门跑出去的胡永吉,转头又扑向了我。我连忙扒住墙头,想跳进另外一家的院子,狗窜了起来,一口咬向我的屁股,只听“嘶啦”一声,裤子被扯开一个大口子,幸好没咬到肉。
情急之下,我一滚,翻下墙头,就算被摔也不想被狗乱咬。
但这一翻,我就像掉进万丈深渊,“噗通”一声,好像掉进泥潭里,顿时一阵恶臭。
还没回过神来,我再次听到“呜呜”声,挣扎两下,脚下的泥潭已经没到膝盖,根本无法动弹。
我抽出匕首,拼了!
借着微弱的夜光,我看清了发出“呜呜”声音的东西,是一头体形很大的猪。
妈的,我掉进了猪圈!
我并不害怕,猪没什么攻击性。
它走过来,冲着我哼哼,我使劲儿推着它,“滚滚滚......”
猪一边哼哼着一边乱舔,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我当时就得吐了。它围着我转了转,又回去睡了,我从猪圈里爬出,鞋也掉了一只,臭气熏天,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跳出院子,胡永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心里大骂着,王八蛋,把我丢下跑得挺快!
正当我走向胡同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呜呜”的声音,停下脚步,慢慢回头,刚才被关在屋子里的狗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身后。
这次想跑也跑不了,我抓好匕首,以我的本事杀死一条狗问题不大。
刚才我是不想把狗杀了惊动邻居。
突然,一块砖头飞了出来,“啪”的一声正砸在狗头上,胡永吉在黑暗里低声喊:“是我,快,快跑......”
“有贼!有贼!抓贼呀......”有人听到动静突然大喊。

我惊讶地合不上嘴,“胡叔,你是怎么搞到手的?”我拿起珊瑚,和我那天看到的一样,货真价实。
“你小子能铲地皮把东西铲来,我能铲不来,眼力跟谁学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瞎学的。”
胡全乐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严肃道:“躲起来是个好主意,我拿到这珊瑚,也找个买家。我们都得躲一阵子了。我看你们还是跟我一起吧。”
我不想跟着胡全乐一起躲,正琢磨该怎么婉言拒绝。
胡永吉一摆手道:“爸,我可不跟你走,你多大,我们多大,有代沟知道不?”
胡全乐虽不放心,但在江湖上闯荡的人都懂得放手,所以没有阻拦我们。他拿出大约三千块钱给了胡永吉:“收好了,你们俩儿的生活费,告诉你们,这可是两个月的,别到时候东西卖不出去,饭都吃不上。”
胡永吉痛快的接过钱,揣进口袋。
我们两个坐着公交车到了西郊区,这里远离繁华的市区,都是三三两两的村落。
中午时,我们坐在小饭馆里吃了点儿东西,就前往那家道观,路上还遇到了一群乞丐,但并没有主动围过来跟我们要钱。
我到一家超市内换了零钱,主动给乞丐钱。
出手也大方,每人十块。
现在十块不多,那时候十块已经不少了。
很快就发出去几百块钱。
胡永吉心疼地问我:“我说学子,就三千块钱,两个月的生活费。”
我边走边说:“胖肉,这是规矩,你以为这群乞丐是真的乞丐,都是金宝楼的望风人,只要我们主动给钱,他们就会过去传话,意思是有人想出东西。给的钱越多,就说明出手的东西越贵重。”
胡永吉听完,开始向四处张望。
我笑了笑说:“别看了,我们这一给钱就有人盯上我们了,小心点儿。也许不止是金宝楼的人,还有飞贼。”
这么一说,胡永吉更加小心了。
“找个地方住下。”
在镇子上转了转,前往道观的人挺多。在海瑞,信奉道教的人比信奉佛教的人要多,道观旁边有家豪华的烟雨楼洗浴中心。
我停下脚步,对胡永吉说:“晚上我们就住这里吧。记住我的话,永远不要做一个没有脑子的好人。”
洗浴中心一共六层,我选择了最高层住下。
站在窗户前面,能够清楚地看到金宝楼的全貌。
胡永吉一脸不可思议,“学子,那就是金宝楼,破院子,也不是楼啊!”
“杨六郎的脸上写着六吗?胖肉,这两天我们运气不太好,不如我们找个......轰两炮,也许能转转运!”
“想找还把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要找你找,我怕有病!”
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们不找,不代表没有送上的门的,晚上八点钟,传来敲门声,我坐在沙发说了一句:“进来吧。”
门开了。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上去楚楚可怜。
因为越是楚楚可怜的女人越能牵绊男人的心,就算坚如磐石,也有在某个瞬间被这种可怜融化。
“老板,你看我可以吗?”女人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向我展示着她的身材。
以男人的眼光来看,她确实很漂亮,走到大街上,绝对风景线。
我坐在沙上没动,也没说话,盯着她。
她以为我是新来的雏儿,说:“老板,别紧张,习惯就好!”她坐在我的腿上。
看来她是以为错了。
我指着门淡淡地说:“出去!”
她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再次摆出可怜的样子,“老板,不要哄我走,如果你看不上我,可不可以让我陪你聊聊天,不收钱的。如果我这样子走出去,我会被他们打的。”
一招美人计不行,再来一招苦肉计。
我点头示意她坐到我的对面,“行,聊聊可以。”
女人很健谈,会找聊天话题。天南海北,东海西漠,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最终她把话题聊到了古董上面。
我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是这里的落花还是流水?”
所谓落花就是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流水只是陪聊。
但不要小看流水,那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落花流水是正规兰花门的称呼。
她愣了一下,装出疑惑地样子道:“老板,什么落花什么流水?”
“都是江湖上走的,再多说就没意思了,出去吧。想找青头,换个人,我这不合适。”我把茶几上的茶杯翻过来。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有些不服气地看了我两眼,早就没了刚才的楚楚可怜,提起包转身就走。
天刚放亮。
我就听到楼下有人大喊大叫,走到窗前往下一看,一群文身的男人堵着大门口与这里的主管理论着什么,有点儿剑拔弩张地样子,听了两句话之后,我就明白了,原来有游客往进之后,叫了个女人,一觉醒来,金银首饰全变成了假货。
黑店!
有人报警,带走了一些人。
我来到胡永吉的房门前,敲了半天门他才起来,“走了,今天得把东西出手。”
到了金宝楼前面,有人主动迎了出来,是个戴着老花镜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相信他早就从乞丐那里知道我们有东西要出手,非常客气道:“二位老板,请!”
院子看上去就是一家普通的老式四合院。
砖瓦都是蓝色的。
与道观一样,装修的古风古韵。
我跟着老头走过弯曲的走廊,来到正堂,我回头看了一眼,大门是敞开的。老头让我们坐下,给我们倒了茶水。
但我没喝。
老头笑呵呵地问:“二位,有什么好东西要出手?”
“无损大口,十二生肖!”
老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十二大口,那可是传说中的。”
他是在试探我,“不是,是十三大口。”
老头点头,一脸期待,“看你年纪轻轻,有这么好的货,谁的后生?我真想见见宝贝!”
“先见不合适吧。”
“请说。”
“百开头。”
“可以。”
老头伸出手来,我们握在一起,我翘起拇指,他把我的拇指按下,我点头,“现在可以以让我看上两眼吧。”
胡永吉听得云里雾里。
我伸手朝他的身上一摸,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只碗就被我抓在手里。
老头有些激动,眼睛一直随着碗动。
我把碗放在桌上。
他端起碗,朝着门的方向往碗底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
我转头看向胡永吉,微微点头。
胡永吉把手摸向身后。
老头再次把碗放到桌上,“不错不错,货真价实。咳咳......”
接着我就听到外面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急促地脚步声跑了过来,我一把抢过桌上的碗,递给胡永吉。
冲进三个手持麻花钢的打手,挡在门口。
老头一阵奸笑过后,鄙夷地看着我和胡永吉说:“两个刚上路的愣子,以为学了点儿皮毛,就当自己是个虫?自打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你们是愣子。”
他所说的愣子就是刚刚步入江湖的毛头小子,虫是老手的意思。
我淡然地点着一支烟,往口袋里一掏,握着几张铁牌。
胡永吉抽出甩棍,“唰”的一声甩直!
老头到我手里的铁牌,不由一愣,有些吃惊,但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哟,还是混蓝道的......不管你们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一脚踹在老头的肚子上,他两脚离地,撞到墙上,身后的货架哗啦一声倒下,瓶瓶罐罐的碎了一地。
没等打手反应过来,我的胳膊一甩,一张铁牌飞了出去。
门口的打手突然惨叫一声,捂着大腿倒在地上。
胡永吉提着铁棍抡了上去,“王八蛋,老子今天弄死你们!”
金宝楼的人显然轻敌,没想到我们是硬点子。
胡永吉从小就是练家子,几个躲闪,几下甩棍,屋里的除了我们两个全躺下了。
我冲出门去,顺手把打手腿上的铁牌揪了出来,他又惨叫一声。
胡永吉抡起甩棍就要打,“再他妈的叫,我打断你门牙!”这一吓唬,没人再敢出声,我们大大方方地走出金宝楼,显得从容不迫,实际已经落荒而逃了。
出门便上了一辆三轮摩托,迅速离开。
我随意在一条小公路上下了车,带着胡永吉走进村子,又步了很久,才停了下来,坐在树下休息乘凉。
胡永吉因为越来越懒,练得时间越来越少,他一动就气喘吁吁。他开始埋怨道:“学子,来的时候你信誓旦旦地保证,金宝楼安全,安全个屁!”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还说我,你昨天是不是跟娘们聊天了,一边说一边跟你说了你听不懂的话是不是?”
他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你听墙根了?”
“谁有功夫听你墙根。你以为那些娘们儿都是愣子,楚楚可怜,不是卖身救父的,就是被逼无奈的,她们要不那么说,能从你嘴里套出话来?”
“啊!”
“啊毛啊!跟你说了,不要当没脑子的好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妈的,什么世道,兰花门也变了。说,昨天给了那娘们儿多少钱?”
胡永吉这才下意识的掏掏口袋,脸色不由变了,“坏了,学子,钱肯定掉在洗浴中心了,我们得回去找。”
我叹了口气,无力地摆摆手:“不用找了,本来就是黑店。就是能找到,也不能回去,我们在明,金宝楼的人在暗,撞见我们,就不见得能逃出来了。我身上还有两百块钱,一会儿找个场子赢点儿钱,刚闯江湖不能饿肚子。”
江湖外八行,也称八门。
盗门,千门,蛊门,机关,兰花,神调,索命,红手。
虽然有的行业已经消失,甚至是传说,但依然有外行门活的好好的,发展的越来越好。

有人说,我是一个坏人。
赌桌上,我把仇人推下赌博的深渊;赌石摊前,我把对手踢进鬼门关。
曾经,我也是个老实听话的孩子。
我叫周离,出生在北方风城,家境富庶,在万元户还是凤毛麟角的年代,我家就有豪车别墅。
十岁那年,九十年代初。
我走到命运的转折点。
父母离家之前,让老管家胡叔照顾我,留下两个保姆。他们说,很快就会回来。
但整整半年,父母杳无音讯。
胡叔也因病去世。
保姆也卷着财物连夜逃走。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直到警察和我姑周梅新来到我家,办了丧事,把我接走。
她成了我的监护人。
我家的财产她有了处置权,十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
周梅新,人如其名,没有人心。
得到我家的财产后,她就露出真面目,让我深刻体会到寄人篱下的痛苦与屈辱。
短短半年,从天天挨骂发展到暗无天日的虐打。
鞋底在我身上留下的青紫印迹还未退去,高高举起的皮带就呼啸而至!
周梅新的大儿子刘大强在我脑门上留下的月牙伤疤诉说着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
人们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事实证明,那是错的。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阳光明媚的冬季午后:
刘大强和刘小强骑在我身上,重击着我的后脑,我像只被揍得半死的狗,一动不动地趴着,嘴唇被冰冷坚硬的地面磕破,淌着血。
周梅新瘫坐院中,发疯似地拍打地面,扬起阵阵灰尘,披头散发,哭天喊地,几欲自绝。
姑夫喝着酒,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草天草地地骂着,突然暴怒而起,摔碎酒杯,向我冲来。
如果不跑,我肯定会被打死!
人求生的意志是无限的。
我拼尽全力向上拱,压在我身上的两只未成年的恶犬倒在地上,刘小强的脑袋磕到地面,嚎嚎大哭。
院中沸腾起来。
我冲向门口,恶魔向我追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恶鬼冲下台阶,酒力发作,身体不稳,脑袋撞在石狮上,血溅一片。
苍天有眼!
石狮还是我爸送的。
尖叫声,哭喊声,大骂声,呼救声......
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我闯下大祸,不敢停留,冲进的树林,拼命奔跑,不知摔了多少跟头。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逃!
直到我力气全无,一头栽倒,嘴唇再一次被磕破,一颗牙掉了下来。
我捡起带血的牙齿,紧紧攥在手里,爬起来,躲在高大的槐树下,探出头向后望去,没人追来,松了口气,瘫软下来。
逃亡惊魂未定,脑海一片空白,却在刹那间,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我想大哭,不敢发出任何声,阳光被光秃秃的树枝分割得支离破碎......
遭受虐打的原因只因为我骑自行车撞了一个老头,花了周梅新两千块钱。
我家的房子就价值百万!
周梅新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让我死!
太阳西下,温度越来越低。
我努力地站起来,口渴难耐,饥肠辘辘,如寒风中的树枝颤颤发抖,迈着沉重的步子有气无力地向前挣扎着。
到了河边,我捡起石头砸向冰面,冰渣四溅,抓起两块冰含在嘴里,湿润着干裂的嘴唇、火烧的喉咙。
一心求生的我,早就没了对黑暗的恐惧。
我幻想着路能够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
到了废弃的工厂,我走不动了,蜷缩在墙角,抓些荒草盖在身上驱赶寒冷。
不知何时,头顶乌云密布,寒风吹起,卷起垃圾飞向天空,夹杂着冰渣劈头盖脸地砸下!
渐渐的,冷的感觉越来越淡,反而有些温暖。
我也越来越困,想美美地睡上一觉,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汽车声,残存的意识告诉我,肯定是周梅新派人抓我,我想逃,可动不了!
有人扒拉开草丛,低声说了一句:“在这呢......”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楚,彻底失去知觉。
直到我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屋顶,我正躺在温暖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个闭目的老头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
女孩儿见我醒来,轻声说了一句:“爷爷,他醒了。”
老头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爸妈都死了......”
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我爸被剁去手脚躺在血泊里,我妈被人剜去双眼倒在河边的合影,我妈死死地抱着我爸,我爸的身上扔着几张扑克牌,我妈的手里握着几块瓷器碎片。
老头厉声问:“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我紧咬着嘴唇!
“想报仇吗?”
我用力点头,拼尽全力喊:“想!”
看到父母死去,我没有哭。
我恨的人也不是仇人,是周梅新!如果手里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扎进她的心脏,用力绞碎......
“想报仇,忘记仇恨!”
“我忘不掉!”
老头抡起大手狠狠抽在我的脸上,我滚到了地上,他俯下身道:“忘不掉你也要死!死了怎么报仇!蠢货!”
他带着我离开风城,去了另外一座城市:海瑞。
我一边学艺一边上学,同时我有了一个新名字:童博学,身边也多了几名老师。
有的教我千术,从扑克到骰子,从麻将到牛牌,在他的手里出神入化。
有的教我鉴宝,从铜钱到瓷器,从玉石到青铜,只要一摸便知真假,并说出来历年份,从未出错。
有的教我功夫,功夫不是电影里让人眼花缭乱的拳脚。功夫是杀人技!
我遗传了父母的基因,老师所教很快就能学会。
他们还带着我走进各大赌场,古玩城,黑市拳。
我亲眼目睹了赌场有人发狂大笑,有人倾家荡产,赌石摊前,有人一夜暴富,有人跳楼。黑市拳没有规则,以命相搏!
技艺是护身符,人若死了,便是火化厂里的一股青烟。
十年时光一晃而过!
我从一个瘦弱的儿童变成身高一米八的青年。
高中毕业的那天晚上,我的三个老师还有老头带着那个女孩儿聚在一起。
女孩儿长得更漂亮了,虽是素颜,却很动人。
老头语重心长地说:“小童,你学艺十年,是时候出师了。你身背血海深仇,但,我并不希望你闯进是非江湖。”
“江湖?”我有些诧异。
江湖两个字似乎离我很遥远,是小说里虚构的。
“走出家门,便是江湖。没有行侠仗义,没有快意恩仇,只有钩心斗角,人情世故。”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女孩儿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来,我给你上江湖的第一课。”随手丢给我一枚铜钱,“仔细看看。”
我没捡,随意看了一眼便道:“元代的四体文钱。”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让我讨厌,像逗一只被训练得非常听话的狗,“你再看看?”
我疑惑,拿起来仔细看,“我不会看错!”
她一手接住,转头对老头道:“爷爷,他有天赋,但脑子不好使。三天江湖路就要了他的命!”
我有些气。
她把铜钱扔给了我,“送给你了,拿去卖,做你闯江湖的本钱。”
我刚要开口,突然一阵头晕,中了迷药,恍惚间听到女孩儿说:“我说得没错吧......”
她把我扶了起来,放到床上,嘴唇慢慢向我靠近......
迷迷糊糊中,我问道:“你是谁?你叫什么?你来自哪里?你爷爷是谁?我的三个师父又是谁......”
她露出一个邪魅地笑,“不要管他们,你要我就够了......”
“你叫什么?”
“静水。”
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
醒来时,我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手中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江湖路,你自己走!铜钱被红线穿在纸上。
江湖第一课,我明白了:行走江湖,谁都不要相信!
原来,那只是一场黄粱美梦!
身边的人如鬼魅般从我生命中消失。
我头痛欲裂,不由苦笑。
男人报仇有很多种方法,女人报仇多是用自己的身体。这是静水对我说的,她如万年寒冰,拒人千里,不食人间烟火,怎会有温柔的一面?
仇,永远在前面等着你去报。
势弱时,忘记仇恨。
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身无分文,唯有卖掉铜钱,换成路费,才能回风城。
四体文钱并不值钱。存世量虽少,但有价无市,能不能卖出去还不好说。
在海瑞生活十年,对城市非常熟悉。
两千年时,典当行还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离我最近的是十公里外的亨通宝行,旁边有个天河古玩城,想要捞到江湖的第一桶金,来钱又多又快的只有赌石或者捡漏,当然地下赌场也是个好去处。
我步行一个上午才到。
古玩市场的商品琳琅满目,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赝品,就算有真的,也不值钱。
赌石区人不少,好几家原石店前都站着人,下手的几乎没有,一直在讨价还价,还有人拿着手电照。
手电照无非是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
就算照到有玉,也许只是那一小块范围内有玉,还是故意让你看到,那个年代,造假技术已经出神入化,有许多原石都是人工合成的。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赌石比赌牌更刺激,石头摆在那里,根本出不了千。
我没多看,走进亨通宝行的大门,店里装修着古风古韵,连工作人员都穿着旧社会的灰色小衫。
伙计见我进来,懒洋洋地放下茶杯,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您是典当还是赎当?”
“典当。”
伙计示意我坐下,桌子上摆着几件工具,“请坐,事先声明,人货收,鬼货我们不要。”
人货就是有合法来源的古董。
鬼货是非法的,像古墓里盗出来的,甚至是博物馆里偷出来的。
“人货。”我掏出铜钱放到桌上。
伙计看了一眼道:“元代的四体文铜,稀罕货儿。鬼货少见。”他说的没错,元代的古墓被盗得很少,流传在世面上的元代古董一般都是人货。
他拿起放大镜拿眼扫了一下,又放下了,意味深长地说:“您还是收起来吧,我们不要。”
我不解地问:“价都不出?”
伙计放下放大镜:“这不是钱的事儿......”
我的目光落在铜钱上面,光线看上去就不正常,拿起一瞧,晴天霹雳:赝品!
静水又一次把我骗了,江湖第一课还分成了上下两集!

声音吓得我一个机灵,再次潜入水下。
这伙人真阴险!
他们怀疑我们藏在水里,故意悄悄留下一个人盯梢,若不是这人开小差,我们就暴露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脚步声多了起来,有人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他们应该不在水里,从别处跑了!”
“给老大打个电话,让我们的人注意点儿,有可疑的人都盯住了,不能让人跑了!”
我再次从水里探出头来,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吹叶子的声音。
胡永吉也探出头,抹了一下脸上的水,低声说:“学子,你到底搞了什么,这么多人要抓我们,一个破碗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
我们悄悄钻进庄稼地,直到走上一条乡间的小公路上。
对面驶来一辆城乡公交车。
我再次退进庄稼,等待着天黑,趁着天黑,我们靠着两条腿走了四个多小时的路才回到市区。
到了胡永吉家,我累得连饭都吃不下,直接倒在床上,把碗拿出来,仔细地看。
胡永吉凑了过来。
我有气无力地说:“小心点儿,瞅两眼得了,千万别摔了,一定要藏好,万一被人抓着,这东西可保我们兄弟的命!”
胡永吉不懂江湖,有些担忧地说:“学子,你可别吓我?”
我微微一笑说:“这叫铲地皮,旧社会的叫法,现在叫捡漏!”
“哦!我说呢。”
“这碗是珍品,等风声过了,我让你见识见识这碗的真面目。”
胡永吉有一点儿非常让人喜欢,就是你不想说的,他也不再问,没有很强的好奇心,他一脸愁容问:“碗的事儿先放一边,我爸的那五万块钱也放一边,三轮子怎么办?”
我深呼吸一口,“你还有多少钱?”
胡永吉不明白我的意思,“多少钱也不够赔人家车的,就还三百。”
我点点头,“够了,你跟人家说一下,后天赔一辆,你把三百给我,我有办法搞钱。”
他坐到我旁边,劝我说:“你是不是又想去赌?听我一句,千万别去,我爸说,十赌九输!”
“错了......”
“哪错了?”
“十赌十输。”
三百块钱,想要捡漏再出手,时间来不及,我只能去赌,而我下手的目标就是刘大强,他有钱,又是我的仇人。
我好好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天傍晚我才起,胡永吉没在家,给我留了张纸条,说是找他爸去了。桌子上放着三百块钱。
兄弟间需要的就是这份信任。
三百块钱应该是他的极限了。
我穿好衣服,胡乱吃了两口东西,坐上公交车去了天河古玩儿城,当我赶到时,刘大强的门店刚刚打烊,赌桌前面的那几个人正抽着烟议论着牌局。
刘大强搂着个女人,一脸坏笑,“不好意思,要不是有生意上的朋友过来非拉着我去打牌,我跟你们战个通宵。”
我装成路人,躲在暗处。
刘大强搂着女人窃窃私语,我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他没有开车,朝着不远处的一条胡同走去。
我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走进一家棋牌室。
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捋捋头发,把伤疤挡起来,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也推门走进棋牌室。
刘大强已经开始了牌局,桌子前坐着四个人,他身边的妖娆女人没有坐下,半弯着腰靠在他的后背。
他们玩儿的是诈金花。
我观察了一下,他们之间没人说话,应该不认识。只有刘大强和女人卿卿我我。我坐在吧台前跟服务员要了瓶饮料,继续观察。我注意到,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摆动着手指,她的位置能看到其中两家手里的牌。
她看似随意摆动手指其实是暗号,在告诉刘大强其他几家手里的牌是什么。
至于每个动作代表着什么,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只有上局,才能知道。
我把饮料瓶丢进垃圾桶,凑了过去,问了一句:“哥几个,带我吗?”
刘大强看了我一眼,再次说出那句话:“带。看着你脸熟。”
我呵呵笑了笑,“有吗?我在前面那家中通洗浴上班。”说着,我坐了下来。
底钱一块。
如果是比点,局不大。
但诈金花的大小跟底钱没多大关系,因为这局没有上限,也许几圈过去,就有人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的押。
牌是新的。
刘大强发牌,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拿到牌后,小心地拢在手里,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拇指在牌的一边悄悄地划了一下,这是在做暗记。
行业里,跟这种作弊的方法叫留痕。
因为划出的痕迹的位置不同,所以只要发下牌就能知道牌面是什么,从而选择闷牌,以最小的代价换更大的价值,就算输,也只输一半。
再加上女人能看到其中两家牌,赢得几率大大增加。
如果是个老手,发牌时就能根据记号记住每个人的牌,保证自己不输。
刘大强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唯一知道的是,我坐在这里,任凭他的记号做的再好,也逃不了输的命运。
我要把他推向赌博的深渊。
起初,我一块一块的扔着底钱,就算遇到好牌我也不押,或者象征性的押上十块八块,毕竟就三百块钱。
通过不断的摸到牌,我渐渐摸清楚了牌的记号都代表着什么。
而刘大强已经把所有的牌都做上了记号。他做出的记号规律性很强,太复杂的记号估计他记不住。如果我做记号,就算我师父来了他也总结不出规律,因为每张都不一样,这需要强大的记忆力。
所以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天赋。
脑子不好的,想当老千都不可能,靠道具出千,被人抓住了万劫不复。
差不多玩儿了一个小时,我才输了五十块钱,牌的记号也被我完全破解,就算刘大强发牌再快,我也知道每家手里的牌是什么,这需要强大的眼力。
刘大强的眼力不行,所以他发牌的时候,牌都是单张的,不会让牌摞在一起,这样闷牌的玩家他就能看出来牌是什么,闷牌玩家的手是不能碰牌的。
如果玩家把牌攥在手里,他就力不从心了,还得靠身边的女人。
刘大强不能称为老千,只能说是作弊。
所以他不会每次都赢,只是输少赢多。
但今天晚上,我要让他输个大窟窿。
又有两个人加入进来,我要想赢,就必须要做庄,把每家牌发的都不大,这样才能赢些本钱下大注。
期间,我还发现刘大强有同伙,是个小平头。
两个人扛牌。
诈金花一般情况下不许三个人开牌,如果赌资不够,就算手里攥着豹子也会因为钱不够而离场,我担心的就是这点。
我是生脸,放水的不会借钱给我。
有闲家扛不住了,弃牌了,是个对A。
刘大强和平头同伙开牌,他手里是个对2,而平头就是K大的杂牌,他还故意刺激弃牌的闲家:“对尖都跑,我他妈的对2都跟。哥们儿,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闲家没说话,有些不服气地点了支烟。
几圈过后,轮到我卡牌时,我知道机会来了,在我卡牌的瞬间,我手指根本就不用动,两张牌被我弹进袖子。
少了两张牌,没人看出来。
如果是我,少一张牌我就知道。
当我开始碾牌的时候,手腕自然一抖,袖子里的牌就飞了出来,别人是三张,而我是五张。
五张牌最大只能组成一个顺子。
发牌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每个人的牌,没人比我大,最大的不过是对7,估计他也不敢连续的跟。
为了保证有充足的资金,我对下家说:“哥们儿,借个火。”
没等他同意,我已经伸手过去拿打火机,当手掌盖过他钱的时候,我来了一招掌心吸牌,不过吸的是钱,钱堆上的一张五十的和一张一百的钞票就被吸到手里,同时也拿到了打火机。
说起来困难,做起来手根本不停,非常自然。
这一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
这哥们儿钱堆上五十的一百的不少,少了两张他也不知道。
牌在我手里,就像他们高举着钱央求着送我。
我洗牌是假洗,发牌是抽发,每次都保证玩家的牌不大,而我总是大他们一点儿,或者给自己发个好牌,还故意说好牌没人跟。
下家被我偷了一百五十块钱,我决定让他把刘大强赢个窟窿。
我只保证赢够车钱就收手。
赢太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一连赢了七局,每次收入三四百,三千块钱的样子,决定不赢了,所以我故意给我下家发了一把豹子牌,刘大强顺金的牌,而他的同伙是个A同花,三家牌都不小。
下家运气差,一直在输,把牌攥得很紧。刘大强眼力不好,我发牌时故意把牌摞在一起,下家抓起牌就攥在手里,他根本看不到牌的记号。
刘大强拿到顺金,眼睛一亮,向同伙传递了一个眼色,两人要扛牌了。
下家看到牌后,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心理素质不错,十块钱十块钱的往上押,几圈过后,刘大强开始加注,变成了五十,涨到一百,又很快涨到了一千,桌上的钱差不多有万把块钱的样子。
刘大强有些沉不住气了。
毕竟两千年时,工资低,几千块钱不少了。
可下家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跟牌。
刘大强身边的女人这时起了作用,她站起身来,假装去买东西,想从身后看下家的牌,可下家非常小心,看到女人站起,把牌扣在手里,女人看不到。
他以为凭运气拿到同花顺的牌不容易,不甘心弃牌,也不想让同伙弃牌,他更怕下家开牌。
两人对视,开始扛牌,把下家扛死,钱不够只能忍痛弃牌。
眼看着下家前面的钱越来越少。
让我想不到的是,下家拿起包,掏出一万块钱,面不改色的继续跟。
下家的心理素质明显不正常,普通人,就算豹子在手也不会这么坦然,显然他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甚至,我怀疑他已经知道刘大强手里的牌是什么,也许他跟我是同行,千门蓝道上的。
不由的让我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