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宋染顾远霆写的小说就你会装小白花,抢你男人拆你家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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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白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染顾远霆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染顾远霆写的小说就你会装小白花,抢你男人拆你家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什么?抱错?”顾远霆低头仔细看向宋染,发现她五官确实像宋家人,但容貌更加惹眼,对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好像欲语还休。“她是宋家的亲生女儿,可就算是抱错,为何到了这么远的山沟里?宋明珠呢,她没来?”他语气有些冷沉,似乎觉得这很荒唐。既然是抱错,难道不应该各自回归正位?至于说宋染恶毒的那些话,顾远霆不会轻易就做出判断。看来顾远霆此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知为何,宋染心中竟释怀了些。宋思明皱眉道:“明珠来做这种地方做什么,车子都难开进来,不能让她来吃苦,再说了,抱错是护士的责任,明珠也挺无辜的。”说完,他走得更近,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嫌恶的指着宋染:“我来就是接这个丫头回宋家,明珠心善,也说要好好弥补她。可是霆哥,你看她,小小年纪长了一副狐...

章节试读

“你说什么?抱错?”
顾远霆低头仔细看向宋染,发现她五官确实像宋家人,但容貌更加惹眼,对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好像欲语还休。
“她是宋家的亲生女儿,可就算是抱错,为何到了这么远的山沟里?宋明珠呢,她没来?”
他语气有些冷沉,似乎觉得这很荒唐。
既然是抱错,难道不应该各自回归正位?
至于说宋染恶毒的那些话,顾远霆不会轻易就做出判断。
看来顾远霆此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为何,宋染心中竟释怀了些。
宋思明皱眉道:“明珠来做这种地方做什么,车子都难开进来,不能让她来吃苦,再说了,抱错是护士的责任,明珠也挺无辜的。”
说完,他走得更近,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嫌恶的指着宋染:“我来就是接这个丫头回宋家,明珠心善,也说要好好弥补她。可是霆哥,你看她,小小年纪长了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就知道勾搭男人,身子都不知道多少男人睡过,如今竟还让你抱着!你赶紧把她放下来,她太脏了,明珠知道要不高兴的!”
宋染手指攥紧,顾远霆胸口板正的衣服被她捏得变了形,一滴眼泪落下,她把头埋进顾远霆的怀里,遮住眼中冷意。
让她下来,她偏不。
上辈子,虽然当初在肚子里指腹为婚的人是她,可人人都觉得只有宋明珠才配得上顾远霆,她原本也没想过抢走宋明珠的婚约,她自觉她已经没了清白,不干净了,从来都是离顾远霆远远的,特意避嫌。
是顾远霆看到她辛苦自学,给她送过书和钢笔,给她推荐过老师,两人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可宋明珠发现后,如同疯了一样找她的麻烦。
就因为她长了一张看起来不安分的脸,就因为她身材发育得好,不管她如何低着头,如何穿得灰扑扑的安分守己,他们永远用有色眼光看她,说她脑子里只想着勾引男人。
这辈子,她不想老实了。
老实只会遭受无尽的欺负。
看到宋染竟然把脸埋顾远霆怀里,宋思明气炸了:“宋染,你还要不要脸了!给我下来!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明珠的未婚夫!你以为谁都像你们村里那些下贱男人一样对你腆着脸吗?”
吴老汉吴二贵等人脸色不好看,宋思明这不是把他们村里的男人全骂进去了吗?
顾远霆却不认为宋染真是宋思明口中这种人,他长了眼睛,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
他沉声道:“宋思明,你是知识分子,也是军人,没必要对一个女同志说话这么难听。你来了几天?又怎么知道别人所说的不是一面之词?”
宋思明眉头猛地一挑,顾远霆怎么回事,平时对明珠也没见他上心,怎么会一直帮宋染说话?
果然是不要脸的狐媚子!
“同志,我们没有撒谎,她就是不检点!天天给人抛媚眼,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浪荡货!”
陈桂花大声说,她没想到这个军官,居然是她女儿明珠的未婚夫,这么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是营长,以后前途无量,可不能让宋染那贱皮子勾搭上了。
“我没有......我没有......”
宋染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顾远霆眉头紧皱,不再说二话,抬脚把她抱进军帐里,女军医提着药箱也连忙跟上。
宋染被放到床上,顾远霆的手从她腰上离开,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影响,她意识逐渐不清,只觉得难受极了,无意识下紧紧抓住他的手。
“不要走......”
“该死小贱蹄子!军官同志你也想勾搭!”
陈桂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宋思明钻了进来,一巴掌打在宋染脸上,用力扯开她的手。
顾远霆想阻止已经晚了,他没想到这个农村妇女会在军营里动手打人。
陈桂花的手又粗又大,打人铆足了劲,宋染本来就绯红的脸上,霎时多了个显眼的巴掌印,脸被打偏,嘴角有血流出来。
凌乱的头发遮住宋染眼底的恨意与冷光,多亏了陈桂花这一下,她清醒多了。
她神色惊恐地往后躲:“求求你,娘,不要打我,我听话,我脱衣服让你掐......不要用火钳烫我......”
她颤着手解开钮扣。
陈桂花脸色大变。
“林医生!”
顾远霆顾虑着男女有别,喊一旁的女军医林雅芳。
林军医连忙制止宋染的动作,不让她继续往下解。
“别怕,小同志,这里是军营,没人能欺负你了。”
林军医轻声安抚,她自己有个和宋染差不多大的女儿,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可面前的小姑娘,这样子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着军人都敢打宋染,背着人还不知道怎么虐待!
宋思明唾弃道:“霆哥你看!她就知道对着男人脱衣服,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下贱模样,眼神还故意这么勾人,脸上不知涂的什么,红成这样,吴家伯母打她,是为了她好!”
陈桂花一个劲的点头:“对!我都是为她好!她太浪荡下贱,带坏我们村的风气!”
顾远霆却指着宋染的肩膀,冷声质问:“你在她肩膀上烫这么大一个疤,也是为了她好?”
宋染半露的肩膀上除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烫伤疤,还有好几道锐器割伤的疤痕,其他衣服挡着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还有更多伤。
宋染惊恐害怕着脱衣服,显然是陈桂花经常在别人看不到的身体部位上,残虐她。
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看宋染可怜,现在在知道宋染身份之后,却是真心的多了几分怜惜。
同在一个大院,他很清楚宋明珠这十八年来在宋家过的是什么样的舒心日子。
宋家几兄弟生的年轻一辈,只有宋明珠一个女孩,说是百般宠爱也不为过。
那本来是宋染应该拥有的一切。
陈桂花刻薄的脸上眼神闪躲:“我没有烫她,军官同志,你别乱说,这是她小时候自己摔进火坑里烫伤的!”
“对啊,这能说明什么?霆哥,你别被她给骗了,她要真是个好的,全村人能说她坏话?”
宋思明有些不耐烦,“她把吴大富捅伤,我把人送去卫生院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要是人死了,她就是杀人犯。我们宋家是不会要这样一个有案底的人,霆哥你也别多管闲事了。也就是吴家伯母念在母女一场,不把她送去公安局,但她也是一定要留在杨树沟村赎罪的!”
顾远霆看着宋染伤心的神色,眸底更冷:“宋思明,别忘了,你是她的亲堂哥。”
宋思明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我的堂妹只有明珠,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我妹妹。而且也是她自己爬男人的床,私生活混乱,令人作呕,别说我,二叔他们也不会承认她!”
“小姑娘怎么口吐白沫了!”
这时,林军医吃惊说道。
顾远霆扭头,看到宋染白净的小脸上满脸痛苦,眼底掩饰着伤心,令人揪心。
他语气带了几分急促:“林医生,她之前说她被人灌了兽药,部队里有这方面的药吗?”
宋思明满眼诧异,兽药?什么兽药?莫非是村里人看不下去,给她灌的老鼠药?
这种祸害,死了更好,免得败坏宋家名声。
林军医听后,再结合宋染滚烫的体温和红得不正常的皮肤,立刻就明白过来,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陈桂花等人,大声呵斥道:“给人用牲口配种用的兽药,是会死人的,你们还是不是人了?”
宋思明听后,目瞪口呆。

宋染被折断的手指很快被接好固定,煞白的小脸上流下冷汗,全程却一声没吭。
“真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女同志,居然比很多大男人还要坚强。”
别说医生夸赞不断,就连一旁的尹杰峰和钟建文都很震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置信。
正是因为目睹了正骨接骨这一幕,两人才能将她和在巷子里勇斗两名歹徒的行为拼接起来。
钟建文忍不住多看宋染几眼。
医生正在给她做最后的包扎,她坐在椅子上,老气又宽大的藏蓝色人民服在她身上居然不显土气,只将瘦弱的身形衬得更加纤弱,凌乱的发丝下,是精致小巧的五官,下唇被她自己咬得殷红水润,看起来娇滴滴的。
看到这里,钟建文连忙扭开视线,搓了搓发红的耳朵。
等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宋染朝尹杰峰道:“尹先生,您夫人身体怎么样,也在这个医院吗?”
“她没事,真是托了你的福,不过我想她多住院观察几天,稳妥点的嘛。她刚才一直挂住你,想亲自同你好生道谢,走,我带你过去!”
尹杰峰笑容满面,对宋染的态度很亲切,普通话对他还有点拗口。
病房楼下,钟建文遇到了刚做完霍秋霞笔录的同事,两人停下来交谈。
宋染则先跟着尹杰峰一起上楼。
“那系不系三姐啊!”
另一头,吴小玲和宋思明刚从牙科门诊出来,就看到了宋染的背影。
吴小玲眼含恨意,因为医生说她的门牙接不上,只能先消炎,等一个月之后才能来安假牙,也就是说,她要顶着漏风的门牙一个月!
她能不恨宋染吗?
“看错了吧,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宋思明脸色不好看,原本早该到家了,就是因为宋染突然拍车,导致急刹之后吴小玲撞掉了门牙。
医生说吴小玲的牙齿本来就不好,可能是不经常刷牙或者遗传的原因,总之她的牙齿比正常人脆弱,不容易接上,吴小玲就差撒泼打滚的闹了,结果还是没能接回去,白白浪费时间。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宋染。
到京市的第一天,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真是个麻烦精!
所以他明知道宋染穿得少,也故意不让司机先送她回宋家,为的就是好好惩罚她。
宋染这会儿肯定还在公厕吹冷风,怎么可能和男人来医院?
“是真的!我不可能认错的,她是我姐姐,化成灰了我也认得!我就说她不正经,到京市的第一天,就搭上有钱人了!”
吴小玲的牙一边漏风一边不爽的说。
刚才那个男人,一看就很有钱,身上穿的好像是貂皮大衣,脚上的黑皮鞋油光滑亮的,后面还有穿西服的保镖跟着,说不定是京市的大人物。
宋思明一听,脸色更臭了,眉头一皱,立刻追了上去。
他不能让宋染败坏他们宋家的名声。
只不过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怀疑是不是吴小玲看错了。
宋思明沉着脸:“先回去,看她还在没在公厕那里。”
等司机开回去,公厕前面根本没人,司机下去喊了几声,也没人应答。
吴小玲内心嫉妒宋染那张脸长得招人,捂着嘴不露牙的哼道:“我就说吧,思明哥哥,她就是个狐狸精,一来京市就勾男人!她还很记仇,就是因为我大哥以前打过她一次,她就故意勾引我大哥,让我大哥断子绝孙,坐牢,真的太坏了!”
这是陈桂花教她的说词,要让宋家人觉得强女干这件事,不是吴家的问题,是宋染自己的问题,免得影响了明珠姐姐。
到时候,还能让宋家想办法把大哥捞出来。
吴小玲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当然要赶紧抹黑宋染了。
“她可真是好样的!”
宋思明咬牙切齿,“这就开始攀高枝了,小小年纪水性杨花,我们宋家绝不会承认她的身份!开车!”
车子很快驶入大院。
“夫人,思明带人回来了!”
秦妈往房间里喊道。
陈婉拉着脸,不高兴的走出来:“我等了一个下午,这都快天黑了才回来,是不是故意给我这个当亲妈的下马威?”
她自认为做得还算不错,又是收拾房间,又是让秦妈准备点心的,想着既然人回来了,就接一接,不能弄得太难看了。
虽然没有感情,但毕竟也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骨肉。
谁想,明明下午两三点就该到家的,现在都快六点了,人还没到家,可不就是故意让她等的?
她往沙发上一坐,压根不想去院子里迎。
秦妈见状,赶紧开门迎接人。
宋思明利落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吴小玲跳了下来。
“思明回来了啊,这位就是宋染小姐吧?”
秦妈笑着帮吴小玲提东西。
吴小玲以为她就是宋夫人程婉,微笑着说:“您不用客气,我自己拿就行,我叫吴小玲,是明珠姐姐的亲妹妹,特意来看望明珠姐姐的!您长得真年轻,看起来真亲切,夫人,这些年辛苦您了。”
秦妈看着她缺掉的门牙愣住,听了这话连忙摆手:“我不是夫人,我是宋家的保姆,你叫我秦妈就行!”
吴小玲尴尬极了。
恰好程婉走出来,这一看,发现对方长得和宋染有几分相像,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比秦妈年轻了几十岁,身上穿的看起来贵气十足,气质也完全不一样,吴小玲霎时间,感觉手脚都无处安放。
程婉不高兴的扫了吴小玲一眼,看向车内,问宋思明:“思明,怎么回事,那个丫头呢?”
宋思明担心周围邻居听见,快步进屋,同程婉说:“二婶,宋染她一到京市,就勾上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您得早点和二叔商量好认亲这件事,可不能让她败坏了咱们宋家的名声!”
“到底怎么回事!”
宋思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陈婉听完,脸色都绿了,恨声道:“果然是个不省心的,没明珠半点懂事,不行,这女儿绝对不能认,我要把她送回去!”
吴小玲窃喜,太好了,让宋染回去给大哥当媳妇,给大哥端茶倒水,当牛做马赎罪!
陈婉这会儿没空搭理吴小玲,转身就去给丈夫宋国伟打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宋国伟就到家了。
“国伟,你回来得正好,宋染那丫头......”
“宋染怎么了?”
陈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家丈夫身后大伯哥宋国康严肃的面容。
“爸,您怎么来了?”宋思明惊喜,还以为他爸是特意来接他回去的。
谁知,啪地一声,他脸上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宋思明懵了:“爸!你无缘无故打我做什么?”
“你堂妹呢?”宋国康神色冷肃,不怒自威。
“我刚回来,怎么知道明珠在哪里?”
宋国康沉声道:“我说的是你的亲堂妹!你把她自己丢在大马路上不管不顾,丢的是我的颜面!我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

因为隔得远,宋明珠没听清她们在议论什么。
她心情好,懒得与一些农村来的长舌妇一般计较。
在大院里,陈婉极少让她和那些人打交道,要不是她们嫁得好,根本没有资格住进这个大院,与她产生交集。
也就是二三十年前,那些大字不识的妇女能嫁给军官,要放在现在,怕是连面都见不着。
陈婉只和知识分子交际往来,除了有几个职位高的农村夫人,其他人也同样入不了宋明珠的眼。
至于农村来的那个亲生的,她没有多大的危机感,陈婉这人最要面子,是不会让人知道她有个乡巴佬女儿的。
她甚至有些好奇,那个乡巴佬究竟长什么样,住在保姆房是什么感觉。
她和宋楚萧一进屋,就看见有个很年轻的女生跪在地上卖力的擦地板,身上穿着颜色老土的布料。
宋楚萧嗤笑出声:“我们家什么时候来了个新保姆了?这么卖力的讨好主人家,跟个洗脚婢似的。”
他语气是不加掩饰的讥讽,他以为地上擦地的人是宋染,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叫人看不起。
他可不承认他有这样一个亲姐姐!
宋明珠面上也带了笑,眼神里藏着几分高高在上,嘴上却说:“楚萧,不许这样和你姐姐说话。”
“染染妹妹,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这些活,让秦妈做就好了。”
说着,她上前去,准备将人扶起来。
谁知,地上的人突然兴奋跳起来,跑来一把将宋明珠紧紧抱住!
“姐姐!你是我亲姐姐!我是小玲啊姐姐!”
宋明珠无懈可击的微笑突然僵住,她既嫌弃吴小玲满手脏污,又尴尬认错了人,更有几分难堪。
她不动声色推开吴小玲,看到这张竟然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之后,脸色更难看了。
她们俩一走出去,谁看了不知道是亲姐妹?
真不该让吴小玲来的,偏偏陈婉觉得她亲妹妹来了能和她作伴,也能通过吴小玲,深入了解宋染的人品。
她原本是想着吴小玲和她是亲姐妹,对方肯定向着自己,和自己一起将宋染赶出宋家,却没料到还有别的麻烦。
宋明珠压下心底的烦躁,问吴小玲:“你的牙怎么回事?”
“都怪宋染姐!”
吴小玲抱怨的话才刚说出口,一旁的宋楚萧皱眉问道:“宋染人呢?”
宋明珠眸光闪动,温声问吴小玲:“对了,怎么你在这里搞卫生,染染妹妹是在睡觉吗?”
宋楚萧冷笑:“她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这时秦妈端着洗好的衣服盆子,快步走过来。
“明珠,楚萧,你们回来了,你们快劝劝小玲吧,她非要抢着拖地,哪有让客人拖地的,这不是打我的老脸吗?”
“我就是想帮帮忙,不能白吃饭,而且我住的保姆房,不就是来当保姆的吗?没关系的姐姐,保姆房比我自己家里好上百倍呢!”
宋明珠听着这么明显的话,眼皮子直跳,这也太蠢了,就差明说她不满意保姆房了。
秦妈在一旁,替人尴尬的老毛病犯了。
宋楚萧却说:“姐姐,小玲姐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俩血缘亲密,不如就让她睡在你房间里,你们姐妹俩好好培养感情,别让她睡保姆房了。”
他是故意的,保姆房就在一楼,宋染要是在里面,一定能听到他说的话。
他和明珠姐都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宋染出来,他就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吴小玲达到目的,满眼激动,宋明珠虽然嫌弃,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宋明珠问秦妈:“染染妹妹已经睡下了吗?我特意给她带了礼物呢。”
秦妈:“你们不知道吗?她住院了,要礼拜六的欢迎会那天出院。”
“欢迎会?什么欢迎会?”
宋明珠和宋楚萧都是一愣。
书房的门忽然打开。
宋国伟和陈婉把两人喊了进去。
再出来时,宋楚萧满脸怒意,回房间就把书本砸了。
“我才不要一个乡巴佬当姐姐,同学笑话我就算了,姐姐才是真的受委屈!等这件事公布出来,别人怎么看你啊!”
宋明珠强颜欢笑道:“没事的,楚萧,我本来就平白享受了这么多年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人要知道满足,就算让我回那个家,我也心甘情愿,现在爸妈不过是让我们让着点染染妹妹,没关系的。”
宋楚萧咬牙说:“姐姐你放心,我让妈只请亲近的亲戚朋友,不让他们出去乱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谁料,第二天,全大院都知道宋明珠不是亲生的事了。
在钟母的大嘴喇叭之下,大家还知道亲生的那个叫宋染的小姑娘,身上全是被虐待的伤疤,回京的第一天,就营养不良住院了。
知道她见义勇为制服了两名带刀歹徒,手指被折断都能一声不吭,是个坚毅又善良的好姑娘。
还没见到人,就已经给所有人一个极好的印象。
陈婉不得已,只能捏着鼻子忍下不满,带着宋明珠和宋楚萧一起去医院看望宋染。
......
宋染正在单人病房喝燕窝。
燕窝昂贵,上辈子在宋家,只有陈婉和宋明珠喝过,她是没份的,但她也喝过两次,是在顾家。
顾家有一位特别和气的老太太......
回忆突然被开门声打断。
陈婉领着宋明珠和宋楚萧走了进来。
再看到这三人,真是恍若隔世。
宋染假装不认识他们,露出几分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宋明珠率先走上来,亲切的握住宋染那只完好的手,温柔说:“你就是染染妹妹吧,我是明珠,我应该是比你先出生几分钟,你可以和楚萧一样叫我姐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宋染抽回手,打量她。
宋明珠五官只能算清丽,但她常年学舞,脖颈修长,加上从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养出了一身贵气。气质能为外貌加分,宋明珠就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不像上辈子初见时宋明珠无忧无虑红光满面,现在的她,脸上敷了一层薄薄的粉,遮住眼下的青黑,但眼底的红血丝依然能证明,她一晚上没睡好觉。
这才对。
宋染要让她以后的每一天,都别想再睡好觉!

一九八五年冬月二十六,十四点五十七分。
霍秋霞被割喉,腹部中有三刀,连同腹中七个月的胎儿一同惨死。
十五点零七分。
霍秋霞丈夫尹杰峰来到案发现场,亲眼目睹妻子惨状。
之后整个京市大街小巷的报纸上,都报道了这一惨案,尹杰峰斥巨资悬赏凶手,直至来年三月,两名凶手才在南方落网。
这时的悬赏金额,已经加高至二十万元。
人们闲聊,只说那女人太可怜,有富贵没命享,谈论更多的,是香江的富裕,是那高昂的悬赏价格,这时候普通人之间的万元户都寥寥无几。
宋染也能经常听到宋家人说可惜,大伯宋国康刚上任外国专家局,身任局长,香江巨富尹杰峰来京市考察,带来了不少优秀技术专家,可惜还没能搭上线,因为这一惨案,别说引进外资和外来专家,就连专家局工作进展也变得困难。
而此刻。
尹杰峰带着司机保镖,跌跌撞撞跑进来,看到妻子扶着肚子,好生生站着,地上两个青年被五花大绑的倒在血泊里,两把匕首被一个很年轻的女子踩在脚底。
“阿霞!”
“峰哥!”
这对恩爱的中年夫妻紧紧拥抱在一起。
“峰哥,多亏了这个小姑娘,否则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看,只差一点点,匕首就扎进了我的肚子里,我们的孩子就......”
霍秋霞给自己丈夫看她被割烂的狐裘大衣,里面加厚的羊绒衫也被尖锐的匕首划破,隐约能看见肚皮上一条红痕,好在只破了点皮。
她刚才疼,是因为宫缩,好在这会儿缓过来了。
尹杰峰听着妻子的描述,后怕不已,又舍不得责怪她,因为那金怀表是他们的独子亲手制作出来送给她的,前几年出了意外,妻子就从来没有摘下过。
他先让司机联系大陆公安,又要送霍秋霞去医院检查。
霍秋霞的保镖在公厕被找到,口鼻被蒙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宋小姐,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尹杰峰充满感激的眼神看向宋染,要不是她关键时刻出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说的港普有些蹩脚,不过宋染听得懂,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用,我身体没事,我留下和您的人一起等公安同志过来,待会儿我堂哥会来接我的。”
尹杰峰急着去医院给妻子做检查,就没有强求,让保镖等宋家人来了,亲自将人送回去,改天他亲自拜门造访。
很快,公安同志来了,宋染讲述经过,做了笔录。
这件事涉及到了港商富豪太太,就不是小事了,公安同志问得极为仔细,原本还怀疑宋染出现得是不是太凑巧了,在得知宋染今天才刚下火车之后,这顾虑才随之打消。
“小同志,你的手在流血!”
一名年轻公安忽然指着宋染袖子里的左手,其他人立刻看去。
宋染只好把手抬起来,白皙但有些粗糙的五根手指露出来,大家看到流血的是她左手食指,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甚至能看到一小截指骨从中间关节血肉里戳了出来。
折断了!
嘶!
她不疼的吗?
光是看着,就觉得难受极了,这个小同志竟然面色如常。
宋染确实忍耐力惊人,小时候经常挨打受虐,还不准哭,哭了只会打得更厉害,后来,她被陈桂花生生砸断手脚,那日复一日的疼痛,她早已习惯了。
“可能是拍砖头的时候太用力了,当时当时只想着不能让孕妇受伤,一时也没考虑什么后果。不要紧,等回家了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以前我用镰刀割猪草也割断过手指,都是我自己用草药包扎的呢。”
宋染朝他们微笑,又把手缩了回去。
她选择出手就做好了会受伤的打算,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当她砸砖头的那一刻,就是你死我活的场面,她必须趁着能偷袭,一次将人控制住。
大家都很感慨,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把两个歹徒制服,原来全靠惊人的爆发力和勇气。
小姑娘瘦弱苍白,散乱的头发下是一张精致柔美的小脸,不过她坚毅的眼神冲散了那丝柔弱,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还是得去医院好好包扎,不然以后手指会变形,可就不好看了。”
宋染摇头:“我得去巷口等我堂哥了,免得他来了找不到我。公安同志,后续有什么事,可以去部队大院找我,我父亲叫宋国伟。”
“宋二伯是你父亲?”
刚才发现宋染手上流血的年轻公安惊讶问道。
宋染早就认出他来了,钟建文,和宋思明他们同在一个大院长大,都是高干子弟。
钟建文的母亲,是个爱谈闲话的农村妇女,人送外号——大喇叭。
见宋染点头,钟建文皱眉道:“可是宋伯父只有宋明珠一个女儿啊......”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同名同姓?”其他人也问。
钟建文摇头,大院里姓宋的只有宋国伟兄弟三个,三人都身居高位,年轻一辈里,只生了宋明珠这么一个女儿。
这个时候,其他人还不知道宋明珠不是亲生的这回事,当初在医院,只有几个领导知道,所以宋家才会假模假样找亲生女儿,否则,压根都不会去找的。
他们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有个从乡下长大的女儿,宋染偏要弄得人尽皆知!
她看向众人,紧紧抿住唇角,带着几分无措。
“小同志,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你不是刚坐火车到京市吗?会不会被人骗了?”
大家相信宋染不会撒谎,她能不顾自身安危见义勇为,就说明她是个心性善良的人。
“我不知道,是思明堂哥去带我回来的,他说我从小被护士抱错了。”
“抱错?可是你老家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在京市抱错?”一名公安同志提出关键问题,倒不是怀疑宋染,而是觉得这件事透着不对劲。
“我养母以前是宋家的保姆,她和我亲生母亲是同一天难产生产的。”
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了,但抱错这种事,未免也太巧合了。
钟建文更是满脸震惊,宋明珠居然是保姆的女儿?
他有些难以置信,觉得会不会是有人冒充宋思明,所以他提出要陪宋染一起等宋思明过来。
只是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没等来宋思明,倒把去而复返的尹老板等来了。
尹老板满脸急切:“保镖回去告诉我,说你手指折断了,唔得唔得啊,你可是我们尹家的救命恩人,走,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可是,我堂哥回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钟建文抬起手表看了一眼说:“你从下车到现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要是他会回来,肯定早回来了。宋染同志,这样吧,你先跟着尹先生去医院,等包扎完了,我们送你去一趟宋家。”
他觉得宋染应该是被人骗了。
再说了,宋明珠那么高傲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保姆的女儿。

宋染加快了脚步。
上辈子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深知杨树沟村的人有多“团结”,那些从外面“娶”回来的媳妇儿,没有一个能逃出大山的。
寒冬刺骨。
雪停了,山路泥泞,脚印是遮掩不住的。
宋染跑得越来越快,肺里如拉风箱在呼哧,她连喘息都不敢停下,害怕再次被拉入深渊。
她往一个方向一直跑一直跑,可是身体开始难受了,脚下仿佛有千斤重,身后好像有人追了上来。
狗吠声也更近了!
绝望将宋染笼罩。
难道,重生一次,她还是逃不出牢笼吗?
突然,对面有刺眼的手电筒光晃在宋染脸上。
“站住!什么人!”
强烈的光线下,她隐约看见一群身穿军大衣的军人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脚踩军靴,格外高大挺拔。
有救了!
宋染强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直直往雪地里倒去。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一只宽大的手托住她的腰,扶着她站稳。
她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双目,那张英朗冷峻的脸庞显得坚毅而沉稳,此刻正眉心紧蹙,眼中带着探究和警惕。
是顾远霆......
宋明珠的未婚夫。
宋染内心复杂极了,既高兴,又难受,甚至还掺杂了几分恨意。
顾远霆扶稳她后,便立刻松手。
“这位女同志,你遇到什么麻烦......”
不等他询问完,宋染身体一软,故意往他身上倒去,本身她也站不住了,双腿已经麻木。
顾远霆皱眉,只能扶住,下一刻,一双滚烫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他的一只手。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伤人的,他们给我灌了兽药,还绑我的手,我好不容易挣脱......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剪刀......”
面前女子娇媚的脸上满是惊恐,浑身颤抖,双眸好似受惊的可怜小鹿,透着蒙蒙雾气,说话都难以连续。
顾远霆这才注意到她脸上连着脖子向下,都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一层衬衫长裤,手却滚烫灼热,手上有明显的捆绑痕迹。
她说被灌了兽药!
看这情形,还能是哪种兽药?
“去叫林军医过来!”
顾远霆脸色一沉,把军大衣裹在宋染肩上,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准备去临时安营的警卫室。
这里是特战队拉练驻扎的临时营地,并不是常驻地,宋染晚来一天,这里就没人了。
就在这时。
“追上了!”
“就在这儿!”
“汪!汪!”
一群健壮的黑狼狗朝宋染的方向高声狂吠,凶残的叫声穿透雪夜,让宋染回忆起无数个这样的夜。
杨树沟村的一大群人气喘吁吁,举着火把逼近,有些人手里还拿着棍棒。
“都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立刻放下武器!”
特战队员们大声呵斥,用手电照射,面带正气,威风凛凛。
“各位军人同志,大家千万不要误会!我是杨树沟村的村长,我们不是闹事的,我们是来抓人的,这个女的她捅人了,她是杀人犯!你们可不要被她骗了!”
村长赶忙指着顾远霆怀里的宋染,一边让村民把武器放下。
吴老汉和陈桂花后一步赶上来,看到宋染居然被个男军官抱在怀里,顿时脸都绿了。
尤其是陈桂花,指着宋染就骂:“小贱种,你勾引我儿子不成,竟然捅伤了我儿子,现在你还想勾引军人同志,你没男人会死吗?”
再次见到陈桂花那张刻薄恶毒的脸,宋染想起上辈子陈桂花怕她跑,亲手用砖头一下一下狠狠拍碎她的四肢关节,还收钱让村里的男人......
她从心底生出恐惧,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害怕,明知道已经和上辈子不一样了,顾远霆既然管了她的闲事,就不会轻易将她交给陈桂花,可内心深处留下的可怕阴影,依然令她恐慌、排斥。
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的惊惧抖动的身体,顾远霆俊脸冷沉如冰,这是很典型的心理应激反应,昭示着她曾受到过非人的折磨。
“你说话注意点,我们营长只是在救人,危急时刻不分男女,不要胡乱给人戴帽子!”
陈桂花没想到这么年轻的男人会是营长,连忙改口:“同志,我们只是太生气了,这丫头仗着这张脸,到处勾搭人,我们也是怕你们被骗了!我这把人带回去!”
陈桂花往前走了两步。
宋染害怕的揪紧了顾远霆胸口的衣服。
“不要,他们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顾远霆低头看她满眼惊悸,抬眼对陈桂花等人道:“既然发生了刑事案件,那就请公安过来,倘若这位女同志有罪,自有律法来处置她。”
“不!不用请公安!这是我们自家的家事!”
陈桂花是清楚怎么回事的,要是查出他们给宋染灌药,宋染能不能得到惩罚还不好说。
把宋染留在村里,她有无数种办法能磋磨她给大儿子报仇。
大儿子命根子都断了,这贱丫头别想讨着好。
顾远霆双眸眯起危险的弧度,眼底冷沉,看陈桂花的神态,心里更信了宋染一开始所说的“被灌兽药”。
眼见着怀里的小女人越来越难受,身子没有一刻不抖,脸颊红得似火,却用贝齿紧咬着下唇,咬出血来也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乖顺得像他以前养的一只小奶猫。
不理会陈桂花等人,他直接吩咐人开车去城里请公安。
宋染彻底松了口气。
她想要的,只有公平,可公平对她来说,都是奢侈。
正好营地里的女军医也赶来了。
“天呐,这个女同志只穿这么点,身上怎么这么烫?快点,先带进军帐里去!”
顾远霆抱着宋染加快脚步。
“霆哥!真的是你!这个女的你不能带进去!”
恰在此刻,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过来,紧接着另一道熟悉的声音钻入了宋染的耳朵。
宋思明!
宋染眼底闪过刻骨恨意,身体发僵。
顾远霆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又颤抖了起来。
他回头,看见宋思明从车上下来,大步朝他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疑惑问道。
宋家在京市,离这偏僻的大山有上千里。
“家里发生点事,明珠早给你发电报了,你没收到吗?也对,你四处任务,没个固定的地方,收不到也正常。”
宋思明一边说,一边指向他怀里的宋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她和明珠从小被抱错,我是二叔派来接她回去的,没想到她竟然自甘下贱,上赶着和男人睡觉!吴大富只说不想娶她,她就剪断了吴大富的命根子,霆哥,你说她恶毒不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