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贵女难宠 番外
贵女难宠 番外 连载
贵女难宠 番外 李李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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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颜祁徽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女难宠 番外》,由网络作家“李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宵忧心忡忡地回了国公府。刚进门,沈玉盈就迎了上来:“父亲,陛下赐婚了吗?”沈宵更愁了。他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留下沈玉盈和随后赶来的沈玉安母子面面相觑。到底是低估了祁隽熙在皇帝心里的份量,虽然祁隽熙如今已经不能上阵杀敌,犹如废人一个,可是这十年积攒的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爹!到底什么情况?难道陛下不愿意赐婚?”追进书房的沈玉安比沈玉盈还着急。沈宵哼了一声:“今日朝上,镇北王也请陛下赐婚,还说要用十年军功求娶玉颜,陛下说要问问玉颜的意思在做定夺。”“什么?!”“这绝对不行!”全家人异口同声。沈玉盈急切道:“姐姐跟靖安王府闹得这样难看,她肯定选镇北王啊,到时候我和徽哥哥怎么办?”“老爷,要不你再去求求陛下?”蒋婉见不得养女受委...

章节试读

沈宵忧心忡忡地回了国公府。
刚进门,沈玉盈就迎了上来:“父亲,陛下赐婚了吗?”
沈宵更愁了。
他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留下沈玉盈和随后赶来的沈玉安母子面面相觑。
到底是低估了祁隽熙在皇帝心里的份量,虽然祁隽熙如今已经不能上阵杀敌,犹如废人一个,可是这十年积攒的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爹!到底什么情况?难道陛下不愿意赐婚?”
追进书房的沈玉安比沈玉盈还着急。
沈宵哼了一声:“今日朝上,镇北王也请陛下赐婚,还说要用十年军功求娶玉颜,陛下说要问问玉颜的意思在做定夺。”
“什么?!”
“这绝对不行!”
全家人异口同声。
沈玉盈急切道:“姐姐跟靖安王府闹得这样难看,她肯定选镇北王啊,到时候我和徽哥哥怎么办?”
“老爷,要不你再去求求陛下?”蒋婉见不得养女受委屈,“镇北王有十年军功,可你也是朝廷重臣,难道陛下还能厚此薄彼?”
“妇人之见!你知道镇北王的十年军功意味着什么吗?”
蒋婉不悦道:“我只知道,不能让咱们的玉盈受委屈!”
看着这一家子愁眉苦脸的模样,沈宵重重地叹了口气。
沈玉安忽然道:“事到如今,我有个主意!镇北王若是非娶沈玉颜不可,就让他连玉盈一块儿娶了!”
蒋婉骂道:“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胡说!既然我们两边都得罪不起,那就只能选择得罪一边。靖安王如今可没法跟镇北王相提并论,那我们不如跟镇北王结亲,这对我们国公府来说,也是利大于弊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镇北王的地位已经有目共睹,如果真能攀上这门亲事,还真比靖安王世子吃老本强!
沈玉安见大家不出声,催促道:“到底行不行,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玉盈,你说呢?”
被点名的沈玉盈却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我......女儿还是觉得,尽量劝说姐姐嫁入靖安王府吧。”
沈玉盈心虚极了,谁让她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了!
这要是真跟着沈玉颜嫁进镇北王府,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量再三,沈宵吩咐沈玉安:“你去把玉颜叫过来,这件事必须先让她说动镇北王。”
随即他又交代:“对了,你态度好一些,别再跟她吵架了。”
好不容易无人打扰,沈玉颜此刻正在卧房假寐休息。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扰了沈玉颜的清静。
“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沈玉颜半眯着眼睛瞥他一眼,没理他。
沈玉安正欲发作,又想起沈宵交代的话,只好忍下脾气,语调和缓道:“父亲让我来叫你,家里有事要商量。”
“如果是我跟祁徽的事,就别再白费功夫了。”
“不是祁徽,是镇北王。”沈玉安没好气道,“父亲已经同意了,叫你到前厅去商议婚事!”
沈玉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怀疑这家人今天受了刺激。
昨天还因为她要改嫁的事情对她要打要骂,今天居然就同意了?
沈玉颜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倒是要去看看,这家人在搞什么鬼!
随便收拾了一下,沈玉颜就去了前厅。
沈宵开门见山:“你和镇北王的婚事,我和你母亲都同意了,不过,你得让镇北王同意把你妹妹一起娶了,做个侧妃也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还理所当然的人啊!
沈玉颜嘲讽道:“谁家好人嫁闺女买一送二啊?”
“就知道瞎说,只有你和你妹妹,没有别人!”蒋婉板起脸。
于是沈玉颜转头问:“沈玉盈,你还没告诉他们你怀孕的事?”
“我没有怀孕!”
沈玉盈气急败坏地辩解。
虽然她怀孕是事实,可是她绝不能破坏自己沈家父母心里冰清玉洁的形象!
沈玉颜冷哼一声:“你的月事这两三个月都没来吧?你要是觉得我胡说,叫个大夫来看看一问便知。”
见她说得那么言之凿凿,沈家父母也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沈玉盈。
沈玉盈有一瞬间的慌乱,又连忙低头抹泪。
“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让我也嫁给镇北王分走宠爱,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坏我的清白名声!”
“姐姐非要这么说,还要找大夫来坐实,谁知道那大夫是否可靠,是不是你提前安排的呢?”
沈玉安听不下去了,嚷嚷道:“沈玉颜,你别太过分!”
“你以为玉盈同你一样不知礼数吗!”蒋婉也厌恶地瞪了一眼沈玉颜。
说到底,在这个家里,谁都没把沈玉颜的话放在心上。
“行啊。”沈玉颜也满口答应,“我这就去跟镇北王说要他娶你,我倒是要看看,再过几个月肚子大起来,你怎么跟王爷交代。”
一想到再过两个月肚子就藏不住了,沈玉盈也是头皮发麻。
她只能以退为进,泪水涟涟地看着沈玉颜:“姐姐,你想要攀附权贵,悔婚背约,我身为妹妹没有办法劝阻。可我今生非徽哥哥不嫁,不能背信弃义,我终身不嫁侍奉在父母身边就是了,姐姐别再让父亲母亲为难了!”
这话说得虽然茶,沈家人却吃这一套。
蒋婉也快跟着落泪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沈玉颜:“不愧是我的玉盈,有情有义,不像有些没心没肺的东西!”
沈玉颜冷着一双眼,恍若未闻。
“玉颜,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就非要让我们做父母的为难吗?”沈宵又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父母?哼,你们配吗?”
事到如今,沈玉颜只能冷笑。
因为一句莫名其妙的卦辞就把她扔在外面十几年不闻不问,如今倒是要以父母的名义绑架她成全私心,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蒋婉怒道:“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九死一生,怎么就不配了!”
“那我倒想问问,我在乡下这几年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众目睽睽之下,沈玉颜上了镇北王的车驾,跟随镇北王回了王府。
镇北王府内,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沈玉颜的动作。
沈玉颜面不改色地解开祁隽熙的衣衫,露出那副纤瘦的身体。
祁隽熙的左肋下果然有一个馒头大小的乌青血团,正朝着心脏的方向呈蔓延之势。
阿旻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沈姑娘!我家王爷的病能治好吗?”
“当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能治的病。”
沈玉颜从容自信,取出银针来给祁隽熙施针。
祁隽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玉颜若有所思。
他的病已经沉积很久了,当今陛下为他寻遍名医,也对他的病症束手无策,他原以为要在病榻上度过余生,没想到这个偶然遇见的女子居然给了他一线生机。
沈玉颜......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国公有这样了得的千金,为什么之前没人提起过?
正思绪万千之时,祁隽熙只觉得体内血气涌动,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口那种犹如压着千斤重担的感觉居然有所减轻。
“王爷,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隽熙点了点头:“本王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心头一松的感觉了。”
阿旻和众侍从面上一喜,直呼沈玉颜为神医。
沈玉颜眉头微松,也露出些许笑容来,她一抬头,正对上祁隽熙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带着探究看她。
之前没空也没心思观察祁隽熙,如今仔细一看,祁隽熙脸上虽带病气,却着着实实是个美男子,眉目生得清秀俊朗,往榻上一躺也是个病美人。
“那,我先给王爷开个药方,每日煎服一次。”
“嗯,有劳。”
这时,阿旻带着府里的侍从齐刷刷地跪在沈玉颜面前。
“沈姑娘是我们王爷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镇北王府所有人的恩人!从今天起,我镇北王府的所有仆从侍卫愿为沈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玉颜一时间无所适从,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她想做的事,更何况救人也是救己。
祁隽熙穿好衣服,从床上站起来。
“为王妃赴汤蹈火是应当应分的,阿旻,将来称她为王妃,不要再叫沈姑娘了。”
“是!王妃!”
祁隽熙点了点头,又对沈玉颜说:“阿旻是陛下亲封的四品将军,也是我的贴身亲卫,你完全可以信任他。一会儿我叫他送你回国公府,国公府的人不敢为难你。”
沈玉颜心头一暖,她刚才还在担心回国公府免不了要跟家里人闹腾,祁隽熙居然考虑得那么周全。
“多谢王爷。”
祁隽熙只是温和地看着她:“待本王先择几样聘礼送去国公府,等找个良辰吉日,便接你过门。”
沈玉颜点了点头,既然对方遵守诺言,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将来一定把他治好就是了。
“那我明日再来给王爷施针,先告退了。”
国公府中,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霄满面怒容,在大堂中来回走动,喝问下人:“那不肖女还没回来吗?快派人再去问问!”
一旁的沈玉盈靠在沈夫人蒋婉的怀里,哭哭啼啼,从进门后就没停过。
沈家长子沈玉安义愤填膺:“沈玉颜这死丫头,简直无法无天,连父母之命都不管不顾了吗!”
沈玉盈也趁机哭诉道:“娘亲,姐姐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拿两家的联姻开玩笑啊!如今倒好,她攀了镇北王的高枝,却毁了这桩婚事,我......我也没脸见人了!”
蒋婉心疼地抱住这个养女:“你放心,娘亲绝对不会委屈你的,等那个不肖女回来,我让她给你赔罪!靖安王府那边,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沈霄冷哼一声,快步走出厅堂,屋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只见沈玉颜孤身一人进了院子,身上也早就脱下了喜服,面色冷淡地看着堂前的一家四口。
好大的阵仗!
沈霄面如寒霜:“哼,你还知道回来!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玉颜抬眼看了看他,冷笑:“比起你们的宝贝二女儿未婚先孕,我应该还不算丢脸!”
沈玉盈面色一紧,心虚地看了一眼沈霄。
虽然她早就跟祁徽苟合有孕,可是这么私密的事情连她的贴身丫头都不知道,沈玉颜都没近过她的身又是如何得知的!
“姐姐,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攀咬我?你在靖安王府当场悔婚,还上了镇北王的车驾许久不出,让父亲的面子往哪里放?”
“想往哪儿放就往哪儿放,跟我有什么关系?”沈玉颜淡淡道,“别再想用我当工具人达成你们的目的,特别是你,你不配!”
沈玉安怒道:“你怎么跟玉盈说话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是乡下回来的野丫头!”
“毕竟我有人生没人养,没有规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沈玉颜嘲讽一笑,连眼神都没给这个偏心眼的大哥一个。
这话说得让沈父沈母面皮一热,可气愤当头,沈霄可没功夫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做了错事还敢顶嘴!玉安,去把我的家法拿来,今日我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
沈玉安得意一笑,急急忙忙去请家法,沈玉盈也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笑。
家法请到,是一根带刺的皮鞭。
“给我跪下!”
沈霄手执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玉颜。
沈玉颜盯着那根鞭子,想起刚被接回国公府的时候,只要自己做错了事,就会被沈霄用家法处置。
如今她已经决议与沈家做个了断,就绝不可能再任打任骂!
于是,沈玉颜咬了咬牙,站直了身体。
见她如此,沈霄怒意更甚,他绝不允许在沈家有人敢忤逆他。
“放肆!”
沈霄扬手就往沈玉颜身上打。
忽然,眼前一道影子闪过,有人从天而降抓住了沈霄的鞭子,拦在了沈玉颜的面前。
阿旻冷冷地看着沈霄,反手把鞭子甩了回去。
“沈国公,我看你才是放肆,竟敢鞭打镇北王妃!”

张太后见祁隽熙语气坚决,着急道:“可她是你三哥家看上的儿媳妇,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女子跟你三哥闹得难看呢?”
“可儿臣看来,三哥家任何人都没有要珍惜玉颜这个儿媳妇的意思。”
祁隽熙仍然是不紧不慢的,仿佛世间之事他早就了若指掌,只需要静待结果。
“那是你三哥的家事,可你若插手,又得罪沈国公,又得罪你三哥,两头不讨好,还让文武百官看了笑话,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祁隽熙一笑置之:“儿臣不怕得罪人。”
“那你也得为你二哥想想!”张太后难得对祁隽熙严厉起来,“你二哥处理国家大事不容易,你让他为你和老三的事左右为难,这算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吗!”
这番话有些言重了,连昌平和皇后都变了脸色,紧张地看着祁隽熙。
没想到祁隽熙反而笑了,他的脸色本就有些虚弱,笑容透露着无力感,看得张太后好生不忍。
“自皇兄登基以来,儿臣矜矜业业不敢怠慢,为保大周江山稳固,十年沙场拼搏流尽血汗,如今落得一身病体再无缘疆场,若母后认为这都不算尽臣子本分的话,儿臣无话可说。”
沈玉颜的目光落在祁隽熙脸上,她从未见过在疆场上呼啸往来的不败战神,见过最多的是缠绵病榻的病弱王爷。
她很难将两者联系起来,却在此刻只言片语中,仿佛看到了祁隽熙沙场浴血的悲壮。
沈玉颜忍不住握紧祁隽熙的手,想把刚才那份力量也传递给他。
张太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提到祁隽熙的病体更是一脸心疼。
“母后知道你劳苦功高,也不是在怪你......只是大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母后不想再看到皇家子弟再生嫌隙,你可要体谅母后的一片苦心。”
“母后,沈玉颜不过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到底有什么本事搅乱大周安稳?又有什么本事离间我们兄弟之情?”
祁隽熙的反问让张太后哑口无言,她又看了看沈玉颜,再看了看祁隽熙,重重地捶了一下座椅扶手,喘着粗气不开口了。
祁隽熙这才缓和了语气,柔声道:“母后,儿臣知道你所思所虑都是为了大周江山,也是为了儿臣和众兄弟。”
“儿臣刚病重的那几年,军中医士就说过,儿臣活不过五年,儿臣便断了娶妻生子的念头。”
“不过,还好遇见玉颜。”祁隽熙将十指相扣的手抬起,看向沈玉颜的眼睛,“是她让儿臣觉得活在这世界上仍有希望,所以儿臣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将来与玉颜儿孙满堂,长长久久。”
“母后,这不也是您的愿望吗?”
话音未落,张太后已经掩着帕子漱漱落下眼泪。
祁隽熙是她最心疼的儿子,早些年她想给祁隽熙指个王妃,祁隽熙以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为由拒绝了,这成了她的心病。
如今祁隽熙有了喜欢的人,可偏偏......
沈玉颜如果不是靖安王府看上的人就好了,哪怕只是个庶民,她也认了。
“我年纪大了,你......你既然非如此不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张太后似乎累极了,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自己莫要后悔,莫要置兄弟亲情于不顾。”
“姨母!”昌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可是张太后不想再说话,摇了摇头,被贴身侍女扶着入内室休息去了。
“姨母!你不能答应啊!”
昌平还在苦苦哀求,无意回头就撞见祁隽熙冷冰冰的眼神。
“你走的时候我交代过你什么?”
祁隽熙的气场太有威慑力,吓得昌平一抖,心虚道:“你说......你说让我别去招惹沈玉颜。”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表哥......难道我真的不如沈玉颜吗?你们个个都护着她,对我却百般冷漠!”
昌平越想越委屈,眼泪滚滚而下。
祁隽熙不为所动:“我早就告诉过你,就算没有沈玉颜我也不会娶你,你若还顾念一点我们的兄妹之情,就早点认错悔改,将来我仍然以兄妹之礼待你,如若不然,别怪我无情。”
昌平一呆,这是祁隽熙对她说过最绝情的话了。
沈玉颜也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只要昌平愿意认错,保证以后不再来骚扰她,她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没想到昌平撕心裂肺大叫起来:“休想!就算我嫁不了你,这个女人,也绝对不行!”
“她凭什么!她不配!”
喊完之后,她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冲出了永寿宫。
祁隽熙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玉颜也无话可说,只能轻轻地拍了拍祁隽熙的手背,就当安慰。
看完全程的皇后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打趣道:“七弟,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啊。”
“皇嫂说笑了。”
祁隽熙又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了。
皇后笑眯眯地看了看他们,从自己头上摘下一根凤羽金钗,递给沈玉颜。
“初次见面,嫂嫂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东西就当嫂嫂给你的见面礼,等你们举行大婚,嫂嫂再送一份像样的贺礼!”
沈玉颜反而受宠若惊,这金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本以为,皇宫里的人对自己大概都像昌平那样反感,没想到皇后娘娘做为六宫表率,居然待自己如此平和关怀。
“多谢皇嫂。”还是祁隽熙先开了口。
沈玉颜也立刻反应过来:“多谢皇后娘娘。”
“你也跟着老七改口吧。”皇后乐呵呵道,“以后多进宫陪陪母后,她老人家嘴硬心软,一定很快就能喜欢上你的,到时候本宫也多个伴了。”
沈玉颜笑了笑,没有说话。
“皇兄那边,还要请皇嫂多多美言几句。”祁隽熙道,“若我们大婚可成,皇嫂便可算我们的大恩人,到时候还请皇嫂来做这个媒人,喝一杯我们的喜酒。”
“这个好这个好!”皇后欢喜地拍了拍手,“本宫最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经过这么一遭,祁隽熙仿佛也累了,跟皇后道了别,拉着沈玉颜出宫回府。

沈家人怎么也没想到,镇北王身边最得力的副将,居然跟着沈玉颜回来,还矜矜业业地护着沈玉颜。
“旻将军......哎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女不懂事冲撞了镇北王,老夫正要教训她呢。”
阿旻看也没看他,只是回头问沈玉颜:“王妃,没有受伤吧?”
沈玉颜摇头:“多亏将军及时赶到,我没事,多谢。”
“您没事就好。”阿旻松了口气,“阿旻只是去停个马车的功夫,就有人要对王妃无礼,若是王妃有什么闪失,王爷可饶不了阿旻!”
沈霄见阿旻和沈玉颜都把他视若无物,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旻将军,还请代老夫转告镇北王,小女已经许配给靖安王府的世子,恐怕没有这个福气做镇北王妃,还请镇北王收回成命。”
“镇北王的决议不容更改,沈国公不必再说。”阿旻扫了一眼沈霄身后的一家人,语气愈发冷硬,“镇北王府全体上下都已经宣誓效忠王妃,如果国公府的人想要为难王妃,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这话明显是说给沈家一大家子听的,因此在场的人脸上都不太好看。
蒋婉做为沈玉颜的亲生母亲,却只想到自己的面子,想到在靖安王府那里没法交代,她对这个亲生女儿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将军,这不是让我们国公府背上骂名吗?这桩婚事我们做父母的不能同意!”
阿旻还没开口,只听沈玉颜冷冷道:“你还知道你是我的母亲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沈玉盈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呢。”
蒋婉一愣,随即瞪了她一眼:“你当然是我亲生女儿,可你看看你干的事,哪里有我女儿的风范,只会给我丢脸!”
“就是!”沈玉安在旁边帮腔,“你当街上了镇北王的车驾,许久不下来,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才让镇北王答应娶你,真是丢脸!”
“哥哥你别这么说姐姐......”沈玉盈立刻茶颜茶语地出来劝,“我觉得姐姐只是一时被镇北王妃的名头迷惑了,所以才一时间做了傻事。”
“姐姐,你快向爹娘认错,再把镇北王的婚事退了,爹娘绝对不会怪你的。”
沈玉颜抬眼:“谁是你姐姐?我可没有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妹妹。无论我是怎么嫁给镇北王的,都不是因为未婚先孕的野种。”
沈玉盈被踩了痛处,羞愤不已:“沈玉颜!我是为你好,你居然这么不知好歹!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毕竟你就是没有教养规矩,是个见了男人就往上凑的贱......”
话音未落,阿旻飞身上前便给了沈玉盈一个耳光。
“放肆,敢对王妃出言不逊!”
阿旻是行伍出身,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是谁都能招架的,沈玉盈被他打得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沈家人都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搀扶。
沈玉盈半张脸肿得老高,这回就算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旻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只看着沈玉颜:“王妃,与这种人不必多说,只要谁再敢对您口出狂言,阿旻愿意代替镇北王给他一个教训。”
沈玉颜点了点头:“将军辛苦了。”
看到偏爱的妹妹受委屈,沈玉安怒气冲冲地指着事不关己的沈玉颜。
“沈玉颜!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联合外人来欺负你妹妹!”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这种妹妹。大哥,我看你才是联合外人来欺负自己妹妹的人,少给我扣帽子。”
“你......”
“沈公子,难道你也要尝尝镇北王巴掌的厉害吗?”
阿旻转了转手腕,目光冷淡地看着沈玉安。
看了看沈玉盈的巴掌印,又看了看孔武有力的阿旻,沈玉安自己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斗得过,只好愤愤地看了沈玉颜一眼,不敢开口了。
沈家人不敢再喋喋不休,沈玉颜倒是有了几分难得的清静。
“辛苦阿旻将军了,我没事了。”
阿旻对沈玉颜拱了拱手:“属下还要回王府去向王爷复命,明日再来接王妃,王妃好好休息。”
沈玉颜点了点头,转身回自己的别院。
阿旻目送她的背影,又高声道:“王妃,属下已经安排了暗卫保护您的安全,若有麻烦只要说一声,没人敢欺负您!”
沈玉颜摆了摆手,走远了。
沈家人神色各异,都听得出来这话其实是对他们说的,若是有人再敢随便欺负沈玉颜,恐怕就不止被打耳光这么简单了。
阿旻走后,国公府又闹腾起来。
现在没人敢去招惹沈玉颜,于是只能关起门来无能狂怒,特别是沈玉安,从小把沈玉盈当成亲妹子,反而把真正的亲妹子当成瘟疫祸水,从不跟沈玉颜亲近,这下正气得跳脚。
“沈玉颜真是疯了!你看看她那个颐指气使的样子,她还把咱们家里的人放在眼里吗!”
“爹,我看从明天开始,就把那个死丫头绑在家里,看她能嫁给谁!”
沈霄瞪了一眼自己蠢钝如猪的儿子:“你刚才没听到旻将军的话?要不你去动那丫头一根指头试试?”
阿旻的话言犹在耳,他哪有那个胆子,只好讷讷地闭上了嘴。
蒋婉一边帮沈玉盈敷脸,一边愤愤道:“难道就看着那个不肖女嫁给镇北王吗?我怎么跟靖安王妃交代?”
“你还好意思说呢。”沈霄转过头责备她,“她都被接回来一年多了,你作为娘亲,怎么连礼义廉耻都不教她,把她养成这副样子,丢尽了我的脸!”
蒋婉也颇为不服:“子不教,父之过!你还赖上我了,你自己又教到哪里去了!”
“父亲母亲你们别吵了!”沈玉盈赶紧劝阻,“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办法补救,靖安王府和我们国公府的婚事作废的话,我和徽哥哥该怎么办呢?”
沈宵一拍桌子:“我立刻就去拟写奏章,明日一早联合靖安王,求陛下做主!”
“只怕陛下顾念兄弟之情,偏袒镇北王。”
“镇北王是陛下兄弟,靖安王难道就不是?陛下若是偏袒,就不怕群臣非议?你们就静待老夫的好消息吧。”

祁隽熙到底是北疆战神。
那股杀伐果决的戾气被藏在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不显山不露水,稍一外露却压迫感十足。
昌平不敢再大声吵闹,只是低泣。
“表哥,难道我这么多年的心意一文不值吗?”
“我视你如亲妹,今后会关照你的,其他的我给不了,男女之情不应强求。”
这已经是祁隽熙能想到的,最不伤人的回答。
昌平咬紧了唇瓣,伤心之外唯有愤怒。
她的目光恨恨地看向沈玉颜——祁隽熙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怎么偏偏她出现之后,祁隽熙就不惜得罪靖安王都要娶她,还要用十年的军功换赐婚!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迷惑了表哥!
察觉到不善的目光,沈玉颜要汗流浃背了,明明跟祁隽熙也只是契约婚姻,实在没有必要再树一个情敌,给自己添堵。
于是,她试图劝解:“王爷,要不......”
“此事无需多言。”祁隽熙打断她,“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无关本王此时的境遇,对她确实只有兄妹之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玉颜也无话可说。
至少现在这种局面,不是她能轻易插手的。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
祁隽熙点头:“我让阿旻送你回去。”
沈玉颜提上药箱上了马车,阿旻亲自驾车送她回去,见她一路沉默,还以为她在为刚才的事情不高兴,赶紧出言安慰。
“王妃,昌平郡主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总之,您是镇北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沈玉颜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阿旻却更加紧张了:“昌平郡主的父亲汝阳王是我大周唯一一位异姓亲王,十年前汝阳王和世子战死在疆场,府中只剩下孤儿寡母。因此,陛下对濮阳王府上下格外关照,郡主是陛下亲封的,跟公主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她比较任性。”
“不用解释。”沈玉颜淡然道,“王爷说他对郡主没有男女之情,我信他。”
主要还是因为,沈玉颜根本不在乎。
不过,阿旻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许多:“那是,我们王爷向来说一不二的。王妃,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除了你,王爷不会再要别的女人。”
沈玉颜还来不及说话,马车却骤然停下。
只见昌平郡主纵马赶来,迎面拦在了马车前。
“站住!”
少女一脸冷意,死死盯着车帘。
“见到本郡主,还不下车行礼?”
“我的姑奶奶!”阿旻赶紧从车上跳下来,“您怎么又来了,王爷不是让您赶紧回去吗!”
“阿旻,你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了!”
“我不是......郡主,您这可不太好吧?”
昌平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骂道:“本郡主哪里不好?总比有些不知羞耻休夫改嫁的贱人强一百倍!”
“郡主!”
“阿旻将军。”
阿旻正欲替沈玉颜争辩,却被沈玉颜轻声叫住。
沈玉颜掀开车帘,动作利索地下了车,朝昌平微微福身:“郡主。”
“哟,还以为你攀上了我表哥这个高枝,已经不知道尊卑有别了呢。”昌平嘲讽道。
沈玉颜却不卑不亢:“我对你行礼,是因为汝阳王府为保大周百姓牺牲良多,是向汝阳王府致敬,与你我的尊卑无关。”
昌平沉下脸来:“还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贱人。”
“郡主,我跟你其实无冤无仇。”沈玉颜的情绪依然稳定,“如果王爷愿意娶你,我半个字都不会反对,可王爷有句话说的对,男女之事不应强求,我无力改变王爷的想法,所以你的脾气也不该冲我来。”
“哼,若本郡主非要强求呢?”
这昌平郡主也是倔脾气一个,沈玉颜觉得浪费口水,不再说话了。
昌平反而恼了:“你怎么不说了?莫不是在藐视本郡主。”
沈玉颜直接无视,对阿旻道:“我们走吧。”
阿旻正要回话,昌平一声怒喝:“休想!”
紧接着,马鞭带着风声挥到了沈玉颜眼前,被阿旻及时抓住,鞭尾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甩到了沈玉颜的肩膀,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郡主!你再对王妃无礼,末将就只能得罪了!”
阿旻也急了,祁隽熙要他亲自护送沈玉颜回家,就是怕有人为难沈玉颜,这昌平郡主倒好,直接动武伤沈玉颜,若是沈玉颜有个闪失,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昌平用力试图抽回马鞭,却被阿旻死死攥住动弹不得,她怒道:“你敢拦我?我让我表哥撤了你的职!”
“是王爷吩咐末将送王妃回去的!”
“你再叫她王妃试试?我连你一起打!”
骄横跋扈,蛮不讲理!
阿旻忍无可忍,用力一扯马鞭,昌平郡主那点小身板哪里是他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的对手,直接身形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
“阿旻你......”
昌平跪趴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从小到大受的委屈,还没有这一天多!
她鼻子一酸又大声哭起来,自己曾经是镇北王府的座上宾,备受瞩目和宠爱,为什么沈玉颜一出现,表哥也变了,阿旻也变了!
“呜呜呜......你们为了这个女人居然都欺负我!我要告诉皇伯伯,我要让他诛你们九族!”
阿旻头都大了,明明是她先动手打人,如今居然还要闹到陛下面前去!
“姑奶奶,你别哭了行不行?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伤害王妃的?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就不是摔一跤这么简单了!”
“我不准你叫她王妃!!!”
昌平歇斯底里地喊道。
这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沈玉颜只觉得心烦,揉了揉刚才被打疼的肩膀,对阿旻道:“将军,你先送郡主回去吧,找个大夫给她看看是否摔伤,我自己能回去。”
“啊,王妃......”
昌平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泪水还粘在脸上,语气却十分凶狠。
“谁要你假好心!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告诉陛下,你藐视我们汝阳王府,你指使阿旻欺负我!”
“沈玉颜,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