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倾雪凌墨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那夜,她似火全文》,由网络作家“晚天欲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房间,沈蓝没开灯。窗帘紧闭,将外面的光线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纸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骆倾雪和凌墨澜在一起的画面,每一幕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凭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女佣就能得到墨澜如此器重!”沈蓝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嫉妒与不甘。一想到刚才在书房,凌墨澜看骆倾雪那信任又关切的眼神,她心中的恨意就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小纸包打开,看着里面的淡黄色药末。只要想办法让骆倾雪喝下这药,她就会陷入混乱。再把她推去凌墨澜身边,她定会勾引凌墨澜。老太太最恨的就是女佣没有分寸,引诱主子。只要让老太太看到骆倾雪乱性勾搭凌墨澜,老太太一定会把...
窗帘紧闭,将外面的光线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
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纸包。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骆倾雪和凌墨澜在一起的画面,每一幕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
“凭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女佣就能得到墨澜如此器重!”
沈蓝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嫉妒与不甘。
一想到刚才在书房,凌墨澜看骆倾雪那信任又关切的眼神,她心中的恨意就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小纸包打开,看着里面的淡黄色药末。
只要想办法让骆倾雪喝下这药,她就会陷入混乱。
再把她推去凌墨澜身边,她定会勾引凌墨澜。
老太太最恨的就是女佣没有分寸,引诱主子。
只要让老太太看到骆倾雪乱性勾搭凌墨澜,老太太一定会把她腿打断,赶出凌府。
“小贱-人,你就等着瞧吧。”
沈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时门外传来阿珍的声音:“蓝小姐,夫人找你。”
沈蓝猛地回过神,迅速将小纸包藏进袖子里,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起身朝客厅走去。
在装修奢华、弥漫着淡淡香薰味的客厅里,造型精美的香炉正缓缓散出袅袅青烟。
老太太靠在柔软的抱枕上,用保养得极好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厨房新做的燕窝羹,你尝尝。”
精致的瓷碗里,燕窝丝若隐若现,枸杞红得格外扎眼。
沈蓝接过碗时,不经意间瞥见窗外的花园小径。
骆倾雪身着简洁的白色佣人服,恰到好处的剪裁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
她那如瀑布般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挺直的后背,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颈边。
仅是一个背影,便透着温婉与动人,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沈蓝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心里暗自想着: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就靠着几分姿色,也敢打墨澜的主意。
这时,老太太道:“刚才那是小雪吧?让她也来尝尝吧,这孩子平日里做事认真,难得墨澜认可她。”
沈蓝眉头猛地一皱,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嫌恶。
但她还是立马假笑着应道:“好的,奶奶,我亲自送去给她。”
退出房间后,沈蓝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鬼鬼祟祟地将药倒入燕窝羹中,搅拌均匀,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随后,她端起燕窝羹,来到骆倾雪房间。
“砰”的一声,把碗重重砸在骆倾雪面前的桌子上。
“老太太赏你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不赶紧滚过来喝?”
沈蓝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眼神里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骆倾雪抬头,眼神清冷:“谢谢老太太,谢谢蓝小姐。”
“你这样的贱-人,真是把老太太赏的好东西给玷污了!”
“就你也配喝燕窝羹?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
沈蓝扯着嘴角冷嘲道。
骆倾雪咬了咬嘴唇,垂眸不语。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喝,别浪费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沈蓝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眼中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
骆倾雪看着眼前的燕窝羹,心中警铃大作。
她太清楚沈蓝对自己的敌意了,怎么可能突然好心送汤?肯定有问题!
她的手悬在碗边,迟迟没有动作,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犹豫。
沈蓝见她不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向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你是不想给老太太面子?老太太好意赏你,你还敢不喝?”
说着,沈蓝一把抓住骆倾雪的肩膀,用力将她往桌前压。
骆倾雪心中叫苦不迭。
她深知老太太在府中的地位,自己一个行走药包,实在不敢得罪。
若是因为这碗汤惹得老太太不快,恐怕在这府中再无立足之地。
一但被迫离开凌府,复仇计划就泡汤了。
心念至此,咬了咬牙,缓缓端起碗,将汤喝了下去。
刚咽下那口汤,骆倾雪就感觉一股异样的热流在身体里迅速蔓延开来。
这汤果然有问题,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沈蓝看着骆倾雪喝下,心中暗自得意。
药效继续发作。
骆倾雪只觉浑身燥热难耐。
脸颊滚烫,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意识虽还勉强留存,可理智却摇摇欲坠。
她紧咬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踉跄起来。
沈蓝见状,心中窃喜,三倍的药量,果然厉害!
走上前,假惺惺地扶住骆倾雪,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刚才老太太说了,让你问问墨澜晚上想吃什么,好让厨房配菜,你去一趟吧,就说是老太太的意思。”
骆倾雪此时仅存的理智告诉她此事不妥,可身体的本能却让她渴望寻找一丝清凉与解脱。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便朝着凌墨澜的房间走去。
沈蓝望着骆倾雪离去的背影,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旋即转身,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朝老太太的住处走去。
一见到老太太,沈蓝故意作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奶奶,我刚从墨澜房外路过,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老太太皱眉,“声音?什么声音?”
沈蓝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像是男女间那种......”
“我都不敢细想,赶紧来跟您说,最近府里不宁静,可千万别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老太太闻言,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沉稳。
暗自思忖,自家孙子不发病时,向来行事稳重,大白天的,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蹊跷。
但凌府以前也有女佣勾引主子,还珠胎暗结的事发生。
凌墨澜刚坐上凌氏总裁的位置,可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犯那种低级错误!
想到这儿,老太太面容瞬间阴沉如墨,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探究,“你和我去看个究竟。”
但她紧闭嘴唇,愣是没呼一声痛,吭都没吭一声。
沈蓝手持鞭子,眼中满是怨毒,每抽一鞭,都伴随着尖锐的咒骂:“你还瞪我?”
骆倾雪娇嫩的肌肤上瞬间泛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骆倾雪心中满是愤怒与屈辱,但她知道,这是要替姐姐复仇必须付出的代价。
沈蓝打得她越狠,越显得她弱,获得凌墨澜同情的可能性越大。
只要搞定了凌墨澜,沈蓝就不足为惧了!
但是太疼了,有点受不了了!
当沈蓝再次挥鞭时,骆倾雪猛地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鞭子,用力一扯。
沈蓝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扯倒在地,发出一声惊呼。
骆倾雪心中涌起一丝快意。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周围的佣人一拥而上。
她们七手八脚地将骆倾雪按倒,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众人的力量。
“把她扔到鱼池里去!”
沈蓝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命令道。
骆倾雪被拖到池塘边,她不着寸楼,刺骨的寒风让她瑟瑟发抖。
“下去吧!”
扑通一声,佣人们毫不留情地将她扔进了鱼池。
冰冷的池水瞬间包裹住骆倾雪,像是无数冰针刺入她的身体。
她在水中拼命挣扎,想要爬上来,沈蓝让人踩她的手,不让她上来。
“别让她上来,冻死这头母猪!”
沈蓝站在岸边,得意地叫嚷。
雪越下越大。
在冰水里浸泡了近一个小时,身体开始失温。
四肢开始麻木,失去知觉。
骆倾雪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恍惚中看到有个人出现在池边,好像是姐姐,又好像是死去的妈妈或者是爸爸。
隐约听到佣人们喊:“二少爷!”
凌墨澜现身池边,凛冽寒风撩动他的衣角,肆意张扬。
他身形修长,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透着极致的冷感。
脸庞线条锋利,高挺鼻梁,眼眸狭长且深邃。
薄唇紧抿,似是镌刻的冷硬弧度。
一头乌发略显凌乱,却更添几分邪肆。
他垂眸俯瞰池中的骆倾雪,眉头微皱。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捞上来!”
凌墨澜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沈蓝撕娇,“墨澜,你真要护着她?她接近你不过是图……”
“捞她上来!”
凌墨澜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沈蓝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只好照办。
被捞上来的骆倾雪被冻得脸色发青,她用最后微弱的意识勉强看了凌墨澜一眼后再次晕倒。
……
骆倾雪醒来的时候腿发软,头重脚轻。
一是因为发烧,二是因为饥饿。
踉跄着走出佣人房准备找点吃的,正巧看到凌家女管家在追凌墨澜。
“二少爷,你现在就去公司?”
“老太太可说了,得等那个女的醒了。”
凌墨澜闻声回头,目光瞬间与骆倾雪交汇。
那眼神冷冽似霜,像寒夜中淬过的冰刃。
骆倾雪心里猛地一颤,心跳陡然失控。
昨天他发病时阴郁狂躁,似魔鬼一般。
可此刻日光下,凌墨澜浑身散发着矜贵气质,帅气非凡。
骆倾雪正窘迫地想找纸巾擦拭衣服,凌墨澜已大步跨到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像在审视一只卑微的蝼蚁。
眼中那一丝怜悯,也被浓烈的厌恶掩盖。
“我以为在会所那些女人的已经很低贱了,没到竟还有比她们更不堪的。”
他冷冷开口,“你年纪轻轻,听说还上过大学。你有那么多选择,为何偏要在这凌家干这种贱事?”
他的话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钢针,直直刺进骆倾雪的心窝。
骆倾雪紧咬下唇,心痛得几乎窒息。
她也曾是个珍视尊严的大学生,要不是姐姐被人害死,尸骨无存,她不会来这里,遭受这般羞辱。
片刻后,骆倾雪强忍着满心屈辱,攥紧拳头,抬头直视凌墨澜。
目光中有隐约的嘲讽。
她扯起嘴角,冷笑道:“二少爷,您这话实在伤人。”
“您嫌弃我下贱?可昨晚若不是我,让您的癫症能得到缓,现在你能这般精神地去公司上班?”
凌墨澜面无表情,眼神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情绪。
女管家见少爷似要发怒,急忙上前圆场:“二少爷,您非要去公司上班,就带上骆倾雪。”
凌墨澜连个余光都没给她,径直迈开长腿,往黑色的迈巴赫走去。
女管家轻声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追上去!别忘了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骆倾雪顿时窘迫万分。
“我至少换身衣服吧。”
她心里并不想去,但也知道非去不可。
她想要查明姐姐是怎么死的,就必须得接近凌墨澜。
获得他的信任,留在他的身边。
但从他对自己的厌恶表情来看,他并不喜欢自己。
硬贴上去,恐怕还会吃苦。
可是为了报仇,别无选择。
管家继续催促,“小骆你快点啊,一会少爷走了!”
“你的任务就是伺候好少爷。”
“你只要能让二少爷认可你,呆足一个月,你就可以拿到两百万奖金!”
“那是你打工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明白吗?”
骆倾雪没吭声。
“来,把我的大衣给你穿上,赶紧追上去!二少爷的车马上走了。”
女管家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骆倾雪上,又推了骆倾雪一把,“快去!”
骆倾雪一咬牙,将大衣穿好。
在凌墨澜的车快要启动的时候,拉开车门,没皮没脸地挤了上去。
“二少爷,我陪您去上班!”
凌墨澜闭着眼,本来想平静一下。
但脑海中却不自觉回想着骆倾雪在车上那看似无意却又充满诱惑的举动,只觉得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在翻涌。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骆倾雪身上那若有若无的体香,却如同鬼魅一般,不断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感觉越来越烦。
只好装睡着。
终于是到了别墅,车子刚一停稳,凌墨澜便冷着脸迫不及待地下车。
径直朝着屋内走去,脚步急促,甚至略显慌乱。
骆倾雪有些莫名其妙,他这么急干什么?
凌墨澜一回到房间,便迅速冲进洗手间。
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肆意地浇洒在自己的身上。
他紧闭双眼,试图将脑海中骆倾雪解衣的画面驱赶出去,可那一幕却像是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怎么会对一个女佣有这种感觉?”
凌墨澜在心里自语,心中满是懊恼和不甘。
他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沈蓝虽然是未婚妻,也没少对他诱逗,但他从不碰她。
平时应酬时主动上贴的美女也不少,但他都不动心,甚至厌恶。
可是在骆倾雪面前,他感觉有些要失控的趋势。
这可不行!
她只是一个女佣,一个行走的药包!
怎么能对她动心!
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他狠狠地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些杂念都抛开,可那脑海中那些暧昧的画面好像却愈发清晰。
......
这边凌老太太听说凌墨澜回来了,让佣人给他送汤。
但佣人都怕二少爷,个个畏首畏脚。
最后这任务还是交给了骆倾雪,因为只有她不怕凌墨澜。
只有她敢像牛皮糖一样缠他。
骆倾雪端着汤,小心翼翼地走向凌墨澜的房间。
手里端着汤,就用肩靠了一下门,没锁,门就开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水汽。
她抬眼望去,凌墨澜刚刚从浴室出来。
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结实的胸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腹肌缓缓滑落。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更添了几分性感和魅惑。
骆倾雪发现自己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她的目光在凌墨澜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之前故意诱他的时候,心里只想着替姐姐报仇,所以有着不顾一切的勇气。
但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动则是完全出于本能。
他实在是太好看了!
“老太太让我给您送汤过来。”
骆倾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她情绪的变化。
凌墨澜看着骆倾雪,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注意到了骆倾雪的慌乱,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满足感。
他故意向前走了两步,离骆倾雪更近了一些。
“你也会脸红?你不是不要脸的吗?”
凌墨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神极为不善。
这个女人搞得他心神不宁,还死活不肯走,让他烦透了。
骆倾雪感觉到了他的恶意,低着头,没看凌墨澜的眼睛。
她将汤放在桌上,转身便想离开。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凌墨澜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说,你脸红什么?”
凌墨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她能感觉到凌墨澜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压抑着的渴望。
她转过头,看着凌墨澜的眼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在对方眼里都看么了复杂的情绪。
凌墨澜突然有个想法,这女人天天诱他,他应该也让她尝尝被诱的滋味。
“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骆倾雪结结巴巴地说道,试图挣脱凌墨澜的手。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怂了。
凌墨澜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炽热,仿佛能将骆倾雪点燃。
“不让我喝药了?不犯贱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质问。
骆倾雪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二少爷确定现在要喝?”
凌墨澜赶紧侧过目光,“下贱,滚!”
不行,再心动也不能上这个女人的当!
抬手打翻桌上的汤,“以后不许进我的房间!滚!”
骆倾雪呼了口气,慢慢退出了凌墨澜的房间。
凌墨澜看着她俏丽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
他隐约感觉,再让这个女人在身边呆下去,迟早得出事。
......
接下来两天,骆倾雪每天照例陪着凌墨澜上班。
回来后就伺候他的起居,凌墨澜赶不走她,也只好由着她。
晚上回来后,骆倾雪就暗中向其他佣人打听姐姐的消息。
但都说不知道。
凌府的规距,乱说话的人,会遭到戴口枷的残酷惩罚。
所以就算是知道,估计她们也不会说。
骆倾雪决定单独找阿珍问。
阿珍也表示,没听说过有骆雅月这个人。
骆倾雪只好翻出姐姐的照片,“那你见过这个人吗?”
阿珍只看了一眼,就点头,“见过,但她好像不叫骆雅月这个名字。”
那姐姐可能用了假名,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你知道,她后来去哪了吗?”骆倾雪追问。
“她好像是生了病,被沈小姐带去什么疗养院了。”
“哪家疗养院?”骆倾雪急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阿珍摇头,“沈小姐的事,我不清楚。”
骆倾雪想了想,“沈蓝平时是自己开车,还是有司机?”
“有司机,哦对,司机应该知道。”
“不过,你说的这个人被带走后的第二天,沈小姐原来的司机老陈就辞职了。”阿珍道。
骆倾雪心里一紧,这么巧?
那看来得想办法找到那个老陈,才知道沈蓝到底把姐姐带去了哪里。
“阿珍,你知道沈蓝房间的密码吗?”骆倾雪又问。
阿珍面色紧张,“不知道!你想偷偷进沈小姐的房间?这太危险了!私入她的房间,她会让人打断你的腿的!”
骆倾雪目光坚定,“我得想办法进去找证据,就算再危险,我也得去。”
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谢谢凌总。”
凌墨澜冷哼一声,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骆倾雪又赶紧跟了上去。
凌墨澜见她又像牛皮糖一样跟上来,怒火再次‘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猛地转身:“到底有完没完?”
骆倾雪却一脸无辜,也不说话,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副标准的受气包模样。
一进办公室,她就自觉地开始整理起书架上的书籍和散落在桌上的文件。
静悄悄的,呼吸都尽量主动屏住。
凌墨澜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烦躁地开口:“别在这碍眼!”
骆倾雪停下手中动作,一本正经地说:“老太太给我的任务就是,让我随时跟着您。如果您不舒服,能及时喝上一口药。我可不敢违抗老太太的意思。”
凌墨澜听到这话,气得脸都涨红了。
却又无可奈何,懒得理她,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骆倾雪也不打扰,轻手轻脚地继续收拾。
办公室里非常安静,竟然一种奇怪的默契氛围。
但这时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人推开,安静和谐的气氛被打破。
沈蓝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整理文件的骆倾雪。
眼中满是嫉妒和厌恶,“小贱-人你怎么会在这儿,又想勾引墨澜!”
一边骂着,一边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朝着骆倾雪的脸抽了过去。
骆倾雪躲避不及,脸上上重重地挨了一下,耳根一块皮肤被尖锐的文件夹角划出一道血痕。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向凌墨澜,希望他能说句话。
可凌墨澜却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他心里想着,正好借这个机会,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知难而退。
我赶不走你,就让沈蓝整你。
骆倾雪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直视沈蓝的眼睛:“我没有勾引二少爷,我只是在完成老太太交代的任务。”
沈蓝更气,又是一文件夹挥了过去,“还敢用老太太压我!”
骆倾雪这次有了防备,侧身躲开了。
虽然心里愤怒,但表面依然示弱。
越示弱,才有可能获得凌墨澜的同情和支持。
“求求你别打了!”
低头垂眸,“我只是一个喂药的下人,请不要再欺负我。”
沈蓝咬牙:“你觉得求我有用?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一脚踹向骆倾雪的腹部,骆倾雪疼得捂住腹部,弯下了腰。
沈蓝却还往她头上踢了一脚,“贱-人,我让你装!”
骆倾雪头上本来就用伤,包扎好的伤口因为这一脚而渗出了血。
凌墨心中开始有些烦躁。
他一拍桌子,厉声冷喝:“滚出去,别在这闹!”
沈蓝听到凌墨澜开口,立刻委屈地跑到他身边:“墨澜,这个贱-人没安好心,你得远离她!”
凌墨澜皱了皱眉,没有理会沈蓝,只是看向骆倾雪:“滚吧,到此为止。”
骆倾雪却倔强地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完成老太太交待的任务。”
这女人还真是固执得让人头疼。
凌墨澜瞧着骆倾雪,目光幽沉,心说行,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坚持多久。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骆倾雪的心思,却又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这时沈蓝就跟一头发怒的母狮似的,张牙舞爪地再次朝着骆倾雪扑了过来,“你还赖着不走,那就打死你!”
骆倾雪换上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假装慌乱得脚步都有些踉跄,嘴里带着哭腔:“别打了!求求你!”
一边喊着,一边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地往凌墨澜的办公桌下躲去。
紧接着,她双手如钳子一般,紧紧地抱住了凌墨澜的腿。
凌墨澜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毫无防备。
身体猛地一僵。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用力推开骆倾雪,可骆倾雪却像藤蔓紧紧缠着他。
而且故意用柔软的身子不断地往他腿上蹭。
凌墨澜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迅速窜遍全身,他的身体竟有了该死的感觉!
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中毒患病以来,他从来没这样过!
又惊又怒,心里疯狂地怒吼:这女人到底哪来的妖孽,怎会让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凌墨澜呼吸急促起来,胸膛暗暗起伏。
苍白的脸隐隐发红。
他用力地想要甩掉骆倾雪,双手下意识地去掰她的手。
可骆倾雪却像条美女蛇,缠得更紧了。
凌墨澜又羞又恼,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汗珠。
心里竟有些乱了,这绝对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
身体的异样让他恼怒,又生怕被沈蓝看出端倪。
不能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女佣给撩起来了,这太丢人了!
“沈蓝,你先走,今天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
凌墨澜强压着乱心的烦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
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沈蓝满脸的不甘,狠狠地跺了跺脚:“墨澜,你不让这贱-人滚,你让我走......”
“让你走就走,别废话!”
凌墨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蓝咬着嘴唇,她狠狠地瞪了骆倾雪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骆倾雪生吞活剥。
可她又不敢违抗凌墨澜的命令,只能心有不甘地转身。
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悻悻地离开了办公室。
等沈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凌墨澜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看着还紧紧抱着自己腿的骆倾雪,眼中的愤怒与无奈瞬间又又达到了顶点。
他咬牙切齿,“你给我起来!下贱!”
那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压抑着的即将爆发的火山。
看着沈蓝被凌墨澜轰走,骆倾雪心情大悦。
自己的示弱和主动诱引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这绝对是阶段性的胜利。
再这样下去,定能把凌墨澜从沈蓝身边抢走。
让沈蓝失去靠山,再让她尝尝被人欺凌的滋味。
而对凌墨澜的怒吼,她抬起精致的小脸,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他:“二少爷,我看你刚才就很激动,是不是该喝药了?”
凌墨寒只瞥了一眼,感觉自己体内欲望又如山火般瞬间蔓延。
忍无可忍,一脚踢了过去。
阿珍想了想,“沈小姐房间的密码,二少爷应该知道。”
骆倾雪心想他知道有什么用,他那么讨厌我,不可能会告诉我。
“阿珍,谢谢你,如果有什么线索,请你一定要告诉我。”骆倾雪道。
“这个人,是你姐姐?”阿珍问。
骆倾雪点头,“嗯,她估计已经遇害。我得查清楚真相,替她报仇。”
“只要你肯帮我,我拿到两百万奖金,就分你一半。”
......
阿珍刚从骆倾雪房间出来,心里就慌慌的,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果不其然,还没回住处,沈蓝就冷着脸冒了出来。
“你在骆倾雪房里呆了那么久,你们说什么了?”
沈蓝声音冷冰冰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阿珍心里一紧,“没,没什么,就聊二少爷的饮食作息。”
一边说,一边偷瞄沈蓝的脸色,生怕说错话。
沈蓝冷哼一声:“就这些?你最好别骗我,要是敢和她串通,我就让你死!”
“我不敢,小姐,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阿珍急忙摆手,额头冒出了冷汗。
沈蓝皱着眉,在原地走来走去,突然停下道:“我不能让这个贱-人一直呆在二少爷身边,她那骚狐狸样子,二少爷迟早要上她的当。”
“这样,你去把老太太最看重的那件翡翠首饰偷出来,放到骆倾雪包里,就说是她偷的。”
“到时候人赃并获,让老太太亲自赶她走。”
阿珍一听,吓得脸都白了。
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我可不敢偷老太太的东西,被发现我就死定了......”
“不照做,你现在就去死!”
沈蓝说着,抬手狠狠给了阿珍一巴掌。
阿珍的脸瞬间红肿,嘴角也渗出血来。
“你做不做?不做我现在就去跟老太太说,你和那贱-人合谋想害老二少爷,让老太太叫人打死你!”沈蓝威胁道。
阿珍只好答应,哭着说:“我做,小姐,我做。”
沈蓝这才满意:“你要是敢耍花样,明天我就让你死!”
......
晚些时候,阿珍来到骆倾雪房间,把事情告诉了她。
“这可怎么办啊?我真不敢偷东西。更不想嫁祸给你。”
“可是如果我不做,沈小姐不会放过我的。”
阿珍焦急地看着骆倾雪。
骆倾雪皱了下眉,冷静地说:“你别慌,当下肯定不能得罪沈蓝。”
“你得假装听她的,把首饰偷出来藏好,然后告诉我,剩下的我来处理。”
“这样能行吗?”阿珍还是不放心。
“相信我,沈蓝越急越容易出错,咱们将计就计,不仅能让她阴谋落空,还能让她自食恶果。”
阿珍还是犹豫,“那我真的要去偷老太太的首饰?要是被发现了,我肯定会被打死的!”
“可是你不去偷,沈蓝也不会放过你。”
“所以,你得去偷,然后,你这样......这样......”
......
沈蓝支开了老太太房里的人,给阿珍创造机会。
阿珍很顺利地把装着首饰的檀木盒子给偷了出来。
沈蓝狞笑,“你一会就潜进那贱-人的房间,把盒子给到她的衣柜里。”
阿珍很害怕的样子,“万一......”
沈蓝打断她的话,“没有万一!我要老太太把那贱-人的腿打断,再赶出去!我看那贱-人以后还怎么勾引墨澜!”
沈蓝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亲自监督阿珍将盒子放到骆倾雪的房间。
看着盒子被稳稳安置在骆倾雪的衣柜深处,沈蓝心中暗自得意,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晚些时候,沈蓝跑去老太太那里告状:“奶奶,我刚才看到骆倾雪鬼鬼祟祟的,形迹十分可疑。这府里该不会是丢了什么东西吧?”
老太太皱眉,“她还敢偷东西?”
“那人胆子大着呢,什么没规距的事她都敢做。奶奶还是让人查一下您的物品有没有丢失。”
老太太吩咐女管家,去把那些贵得物品检查一遍。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件珍贵的翡翠项链竟然真的不见了。
那可是老太太的家传之宝,是老太太最珍爱的宝贝。
老太太当即下令在府里展开全面搜查。
沈蓝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奶奶,骆倾雪最为可疑,首饰一定就在骆倾雪的房间里!”
老太太脸色铁青,带着人直奔骆倾雪的房间。
众人来到骆倾雪的房间,一番搜寻后,果然在衣柜里找到了那个装项链的盒子。
沈蓝得意洋洋地指着盒子说:“看,果然是这贱-人偷的!来人,把骆倾雪抓过来!”
结果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空的,项链没在盒子里!
“肯定是那贱-人把项链拿走了!打断她的腿,逼她说出项链在哪儿!”沈蓝狠声道。
骆倾雪正在凌墨澜房里打扫,被几个男佣拖了过来。
“贱-人,老太太的东西你也敢偷!把项链交出来!”沈蓝喝道。
骆倾雪装出害怕的样子,浑身发抖,“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你没偷,盒子怎么会在你的房里?”沈蓝大声喝问。
骆倾雪带着哭腔说:“这盒子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沈蓝气急败坏地喊道:“肯定是你把首饰藏起来了!还不快点交出来!老太太,先把这贱-人腿打断吧,不然她不老实!”
骆倾雪瑟瑟发抖,但说话却清楚明白:“如果我真的藏起了首饰,干嘛还要把这个盒子留在这儿。”
“这不就等于自己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吗?明显是有人想嫁祸于我。”
老太太听了,觉得骆倾雪的话有几分道理。
“那就到其他人的房间也看看!”老太太沉声道。
“奶奶,你别信这个贱-人的话,项链肯定就是她偷的!”沈蓝还在坚持。
“老太太,我真的没有偷,请您一定要明查。”骆倾雪哭道。
“那就所有人的房间都查一遍,项链一定要找到!”老太太道。
不多时,去沈蓝房间搜查的佣人便大喊:“找到了!首饰在沈蓝小姐房间的床上!”
众人赶忙前往沈蓝房间,沈蓝看到枕头下的翡翠项链,顿时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不是我拿的,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