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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陈颖程颖小说 那年花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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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花开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颖程颖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媒陈颖程颖小说》,由网络作家“那年花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衣大姐生气是什么样我忘记了,但是怨灵的发怒有多恐怖,我这算是见识到了,情急之下我直接往红衣女鬼的方向窜去,嘴里叫道:“红衣大姐救命,这事真不能怪我啊!”可能是怕这个女鬼伤害到我这个宿主,红衣女鬼没有躲闪,还往前飘了飘,保护我的态度很明显。不知道这亡灵是不是害怕红衣女鬼,见状立即停了下来没有逼近,冷风在屋内一个劲的打转,显然心中还是不甘心。“真的没有办法帮她出这口怨气了么?”双方对持了几秒,红衣女鬼忽然转头看向我。我下意识的摇头:“大姐,不是我不想帮忙,谁知道陈颖那个女人跑到哪里了!找不到人我要怎么报复啊......”话没有说完,见到对面的亡灵身上黑气涌现,又有发怒的迹象,脑筋一转,话题一转道:“其实,除了报复小三,还有一个人也是施...

章节试读

红衣大姐生气是什么样我忘记了,但是怨灵的发怒有多恐怖,我这算是见识到了,情急之下我直接往红衣女鬼的方向窜去,嘴里叫道:“红衣大姐救命,这事真不能怪我啊!”
可能是怕这个女鬼伤害到我这个宿主,红衣女鬼没有躲闪,还往前飘了飘,保护我的态度很明显。
不知道这亡灵是不是害怕红衣女鬼,见状立即停了下来没有逼近,冷风在屋内一个劲的打转,显然心中还是不甘心。
“真的没有办法帮她出这口怨气了么?”双方对持了几秒,红衣女鬼忽然转头看向我。
我下意识的摇头:“大姐,不是我不想帮忙,谁知道陈颖那个女人跑到哪里了!找不到人我要怎么报复啊......”
话没有说完,见到对面的亡灵身上黑气涌现,又有发怒的迹象,脑筋一转,话题一转道:“其实,除了报复小三,还有一个人也是施行伤害的人啊!不如我们换个方向,先处罚了这个人,出出气?”
亡灵的神情一变,身形就停顿了下来,而红衣女鬼则是朝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继续说,咽了口唾沫,我指了指亡灵,说:“小三固然可恶,可是她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背叛者,我们就一个都不能放过。”
红衣女鬼赞同的点头:“没错,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先收拾一个,再收拾另一个也是一样的。”
转头,又看向了亡灵,看她的意思。
亡灵的表现有点奇怪,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先背叛了我,哈,居然是我的枕边人,我怎么会忘记了呢!哈!”
看着亡灵脸上的表情一会狰狞,一会傻笑的,我疑惑的看着对方在天花板上飘来飘去,暗想:“这女鬼的表现很奇怪啊,好像是才想起来,难道是死的时候是不是执念全放在小三身上了,都忘记要报复他老公了?
“那个,女士啊。”有红衣女鬼在自然不能叫大姐,刚才下意识的叫了声大姐,我就注意到红衣女鬼的神色像是动了动,万一惹红衣女鬼心理不快,倒霉的只会是我,所以我斟酌了半天,用了“女士”这个称呼,“陈颖早就已经失踪了,先报复你老公,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这次亡灵没有拒绝,点点头,脸上全是怒气:“好,先收拾这个负心汉。”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讪笑着建议道:“那个,女士,我老是这么仰着脖子看你,脖子酸的厉害,要不是你先坐下来,跟我详细说说你老公的事,我也好找他啊!”
似乎是有了发泄的出口,亡灵没有拒绝,依言飘了下来,落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了一丝恍惚。
冰凉的月光已经快要退出房间了,在昏暗的室内,坐着这么一个半透明的东西,这要突然闯个人进来非得吓成神经病不可。
强行忍着开灯的想法,怕开了灯那视觉冲击先把我自己吓死,我也摸黑就近坐到了沙发上,转头想招呼一下红衣女鬼,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撇了嘴,心里暗骂:一看我死不了了,跑的倒是挺快。
没有红衣女鬼在场,我心里顿时有些发毛,勉强露出个笑脸:“那个,这位女士啊,你先说说,你丈夫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里,什么职业啊?”说着我还顺手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备忘录。
微弱的荧光在我面前一闪,非但没有给我带来一点安全感,反而那种心里发毛的感觉更大了,因为周围全都看起来是,漆黑一片啊!
如此一来,对面这位亡灵女士的声音听起来就更加的诡异了:“我老公是个老板,开地下赌场的,叫李力。”
哎呦!来头不小,是个有钱人,可能还是个混黑社会的有钱人!毕竟这念头,地下赌场什么的,黑白两道都得有门路才开的下去。心里一阵吐槽,我没有忘记正事,问道:“哪个李?哪个力?”这种细节可不能马虎,万一找错人了,乐子可就大了。
“木子李,力量的力。”亡灵女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哐当一声,我手里的手机一下子就掉地板上,整个人都被震惊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脑子里是一片浆糊:擦类!
先前见过的那个所谓陈颖的老公,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也就是说,陈颖这个女人起码不止跟一个有妇之夫发生过关系!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一阵的反胃,先前在巡捕局里看到的那一出,我还可以当做陈颖也是受了蒙骗,可是这次遇到的事又要怎么解释?陈颖本就是个精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不然也不会故意发短信气死了面前的这位正室。陈颖这女人越来越让我觉得陌生了!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将心头涌上的那股怒意给压了回去,坐回了沙发上。
“你似乎很生气,我能察觉到。”亡灵女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黑暗中的轮廓也歪了歪。
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我想笑一笑随便找个理由来解释刚才的失态,奈何心中憋着的那口气还没有消下去,脑子是木的,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能跟我说说你和你老公的事情吗?”
话刚说完,我顿时觉得有点不妙,万一让这位亡灵女士又回想起什么可怕的回忆,再发狂可怎么办?我立即紧张的看着对面那个虚浮的人影。
还好,亡灵女士的声音非但没有发怒的现象,反而低了下去,变得柔和起来:“我和我老公是旅游的时候认识的,那是我的大学毕业旅行,在美丽的九寨沟。我和我的女伴遇到点麻烦,正惊慌的时候,他就那么突然的出现了,帮了我们,还将我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来我们就交换了联系方式,惊讶的发现居然在一个城市,接触自然就多了起来,直到他向我求婚。”
“咳,他,就是你老公结婚以后对你好吗?”我不得不咳嗽了一下,打断了这位亡灵女士的回忆,不然估计再等几个小时我都听不完。
“很好啊,他给我的感觉是细心而体贴,每天都笑嘻嘻的,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在家里舍不得我干重活,连厨房都很少让我进,说是怕油烟伤害了我的皮肤。天天送我上下班,风雨无阻,记得那个时候,我所有的女同事们都羡慕死了。”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线中,我似乎也能从亡灵女士这温柔的声音中,猜测到她此时应该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有点着急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消失的月色,这意味着离天亮已经快要不远了,但是我想了下,还是没有出声,沉默的继续听下去。
“那段时间,我真的以为这一生都可以这么快快乐乐下去,可是很快,我的梦就碎了。记得有一天,他跟我说他自己要创业,我拿出了自己所以的积蓄给了他,支持他的创业,并且在他的甜言蜜语下,辞职做了全职太太。”说到这里,亡灵的声音低沉了些,“可是从那以后,一切都开始逐渐变了。”
“一开始,他变得很忙碌,家里所有的事都扔给了我,唯一让我安慰的是,哪怕晚上他不回来,都会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告诉我。可是后来,他变得经常夜不归宿,就算是回来也是醉醺醺的,酒气冲天,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水,倒头就睡,根本就不管家里的事情。我学会了烧菜做饭,洗衣拖地,却换不来他半句称赞,嫌弃菜不好吃、地不干净,最可恶的是,他没有给过几次家用,有时候却还会问我要钱。”
亡灵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我侯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有最起码的一点原则,这么对待自己的女人,尤其是结发妻子的男人真是渣!
亡灵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却有点听不下去了,当初越是温馨的回忆,到最后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
“每天睁开眼,就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从早上到夜晚,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即便是这样,我也默默忍受了,安慰自己男人创业太辛苦,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哈哈哈哈哈。。结果等到的却是老公外遇的消息,那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的上门威胁我哈哈哈。”女鬼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尖锐起来,刺得我整个脑子都嗡嗡嗡的响。
“好、好,淡定,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不会再伤害你的,放轻松。”我赶紧捂紧双耳,好让自己感觉好受一些,大声的喊道。
不知道是我的喊叫惊醒了陷入了回忆中的女鬼,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我注意到女鬼又坐回了沙发,紧紧的看着我。
喘了口气,我拍着胸脯保证:“全是他的错,是他背叛了你,他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报复这个人渣。”
如果说先前我是被逼无奈,现在我却恨不得立即就冲到那个地下赌场,将那个叫李力的家伙狠狠的揍一顿。

我叫侯三,半年前在市中心目睹了一场“汽车杀人”,机缘巧合带走了一枚戒指,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种感觉,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怎么说呢,太诡异了。
那天下午我站在路边等车,正好是红灯,车都停了下来。紧靠在人行道的主路上停着一辆红色宝马640i敞篷车,对于豪车,由于我买不起,看见别人开就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开车的男人很年轻,穿的一件白短袖,左膀上纹着纹身,我有点近视,看不清纹的什么;直到发生那些诡异的事儿后我左臂上也莫名奇妙的出现了一个纹身,我才一遍遍去想和那个男人身上的纹身究竟是不是同一个。
红灯有一分钟,那辆宝马停了不到十秒,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就在我默默想着开宝马的人就是牛、红灯都敢闯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车冲出去还不到十米,夏日的阳光下突然溅起一抹鲜血,宝马车径直撞上对面的一辆车,横在了路上。
一看出了事儿,周围的人本来就多,一窝蜂的就围了上去。要说这好奇心害死人吧,还真是,我鬼使神差的围了上去,挤在人群里看向车祸现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几秒前还好生生的一个小伙子,这会儿竟成了几大块,车座上的画面不忍直视,围上去看热闹的好些人被吓得哇哇叫。
宝马车虽然和别的车撞上了,但并没有毁坏,车的安全气囊都没有弹出来。而且很多人都看见了,是在车冲出去的那一刹那抛起的一抹鲜血,也就是说这一切就发生在那一瞬间,可上一秒就好好的,下一秒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被分尸了。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皮惊肉跳的,不敢再往下看,这大夏天的竟感觉脊背发凉,摸着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怯怯的往后退。
我后面围了好几层人,巡捕也已经到了现场,正在做疏散。可诡异的也是在这儿,我急匆匆的往后退,突然脚下一滑,踩到了什么差点滑倒。我骂了一声下意识的一看脚底下,我踩着的竟然是一枚戒指,戒指上有血迹。
现在想起来,当时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看周围也没人注意我,捡起地上的戒指揣进兜里就溜了,想着一枚戒指要是卖了怎么也得几千块吧,要是再碰上好一点的,价格会更高,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买卖吗?不好意思,我只是个见钱眼开的普通人。
我走了很远之后打了车,就跟做贼一样,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到了家里之后,赶紧掏出那枚捡到的戒指,上面的血迹在我兜里蹭的所剩无几,我拿了湿巾擦了又擦,可这心里总是堵的慌,戒指上面有血,怕是那个死的人的吧。
越这么想,就越是不舒服,想着早点找个地儿卖出去,留在自己身边瘆得慌。可我擦干净之后拿在手上看,心里就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要把戒指带上,也就是这可怕的感觉害了我。
那枚戒指就像是有特别的吸引力,像是一个黑洞,吸食着我的欲望,我情不自禁的把它往我的食指上戴了下去——竟然刚刚好!
也就是在那一刻,脑中陡然清醒,心嗵的一跳,赶紧想要把戒指取下来,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那戒指就是取不下来,急的我出了满头的汗。在网上找攻略,统统试了一遭,可那戒指就跟嵌进了我的手指一样,怎么着都纹丝不动,倒是我的食指被我弄得又红又痛。
倒腾了半天,我被这枚戒指整的筋疲力竭,仰头靠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他妈的,还好是戴在了食指上,再想想办法吧。”
大家也都知道,戒指戴在食指上表示单身,中指上表示正在热恋,无名指上表示订婚或已经结婚,小指上则是不想结婚。我这一单身狗,还想找个对象,要是戴错了位置又取不下来,别人姑娘一看见我戒指不就把我给拍死了嘛。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阴差杨错戴在了食指上,却让我遇到了一件异常恐怖的事。
当时我取不下戒指,也是没了办法,时间已经是晚上了,虽然想着这戒指是死人的东西,心里就跟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我还把手指头给剁了不成,对不起,没那决心,也不至于。
不知怎的,就感觉很困,早早洗漱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可能就是一个人住的好处,想睡就睡了,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你。
我做了一个怪梦,在一个搭着红花,装饰喜庆的屋里,我穿着红色长衫,头顶戴着一个红帽子,背后还有长长的鞭子,一副古代人的打扮。
这屋子不是很宽敞,中间摆着一张桌子,靠墙放着一张床,垂下红红的床帘,床帘后坐着一个人,腿露在外面,同样红色的裤子,一双小脚红鞋踩在地上。
梦中的我慢慢的往床帘后的那个人走去,轻轻扒开床帘,后面的人露了出来。背后的女子也是一声红装,红盖头齐肩搭着,盖头后面的脸我看不见,但看那红装之下难掩的曲线,我感觉这一定是难得的美女。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我这是在结婚!还是古代的婚礼!
画面突然有些扭曲,我感到一阵晕眩,画面模糊的看不清了,我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睛看的清晰些,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出于本能。
再看清的时候,我已经和她躺在了床上,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女人的左臂上似乎有一个纹身,却看不清纹的什么。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那场车祸,想到了那枚戒指,猛然惊醒。愣愣的坐起身来,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一摸额头,已是一头冷汗。
刚刚做的梦感觉好真实,尤其是那个纹身,我好像在那个出了车祸的男人手臂上见到过,也是左臂......想着,房间的黑暗像是要把我吞噬一般,恐惧袭来,冲起来猛然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口大口的呼吸。

因为我实在不想再继续同那句尸体待在一起,于是在答应完她的要求以后,迅速夺门而出,一直在外面闲逛。但就算如此,那具尸体可怖的面孔仍旧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不停的冲击着神经。
我低咒了一句,真是麻烦,死了都不安宁,还要生出这些事端。随即又重重地叹口气,全是我自己惹来的祸事,可又不能不做。
为了能提早让家里清静下来,那就得越早办完事越好,我想到这顿时浑身充满斗志,抬步就往那个鼎鼎有名的地下赌场走去,但步子却变得愈来愈慢,最后几近停下。
说不怕是假的,要知道一般那种地方,都是些黑恶势力人聚集的场所,出了什么事甚至连巡捕也不敢管,而自己单枪匹马就往里闯,似乎颇有点不要命的样子。
但我的心一横,反正没完成回了家说不定会被尸体掐死,再说不是还有红衣女嘛。
到了之后却发现大门紧闭,安安静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地方地处偏僻街面上没有人是正常,不过按理说里面应该吵闹不停,进出人才对。
突然他一拍脑袋,懊恼的自言自语:“我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赌场一般都是晚上才开门。”
无妨,来都来了,再走回去实在是麻烦,他便随意在路边找了家小店,进去要了碟小菜坐等天黑。
现在正是下午,店里也没什么人,闲来无事坐着也是坐着,我就把小店的老板叫了过来,询问有关于这个赌场还有李力的事。先做好这些准备,说不准晚上就能用得上。
我猜测,这家店就在赌场边上,或多或少应该会同里面的人有联系,再不济也会知道些什么,毕竟从里面出来的人肯定有不少会光顾他的店。
一听到我的问题,店长先是愣了会,反应过来后认定他是来赌博的,不然有谁会大白天的到这个地方,还那么悠闲。
不过既然询问这些问题,一看便知是个新手,说不准是第一次来,便装成一副很懂的样子,苦口婆心的说:“第一次来吧,我告诉你啊里面的人可不好惹,尤其是你说的那个李力,听说背后有个黑道上的人罩着。还有几乎没有人能赢着钱从里面出来,你可小心。”
我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边应下,一边想着对策。不能贸然行动,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做事。
想来想去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头大,低头又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他咬牙切齿愤愤不已,恨不得摘下来扔掉。
随着夜幕降临,道路上变得一片漆黑,奇怪的是连路灯都没有,但人流却变得越来越多,看来都是去赌场的人,想来也快该开门了。
终于到了时间,赌场门打开,人们蜂拥而入,几乎来这里的都是常客,和里边的人都相熟,打了个招呼就坐上赌桌去了。
当我进去的时候,被门前受着的像是打手一样的人拦住,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我皱起眉头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拦我?难不成赌场还不让人进去赌钱了?”
两人交换了下神色,其中一人离开,另一个继续守着侯三,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让他进去。
这让我很是懊恼,不进去就意味接近李力根本不可能,现下还没有行动呢就被扼杀在最开始。同时我又不甘心,来都来了,怎么也不能空手回去,于是他瞪着门口的人,扯着嗓子喊:“我要求你给我解释清楚!”
话音刚落,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刚刚离开的打手,另一个则像是赌场管理之类的人。
见到他我激动的叫喊:“你是这儿的经理吧,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赌钱还不让我进去?”
门口的打手对那个人耳语两句,只见他扬了扬手,吩咐人放开了我的阻拦。终于我如愿进到赌场。那人带他去了个屋子,刚一进去立刻围上几个人,对着我翻来覆去的搜查,衣服也不放过。
直到没有搜到任何可疑的物品,那人才换上笑脸说:“对不住了,这是赌场的规矩,来的都是熟客,您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不得不防备。”
本来莫名其妙被搜了一通我很想发火,但转念一想正处在人家地盘,还是不要太放肆。
就假意笑了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没关系,查的严也好,以防混进来什么危险的人。”
忽然想到今天来这的目的,我便拉住那人,向他询问道:“你们的老板李力也在这里吗?我想找他说些事情。”
对方一听脸色骤然一凛,不过也就一瞬便恢复正常,虽是笑着,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笑并不及眼底:“抱歉,不管您有什么事,您都还没有资格见老板,请便。”
说完那人就离开了,这结果我其实早就猜测到了,可我不死心,想追上去给他钱做交易,但刚掏到一半就停下来了,人家怎么会缺钱。
我叹了口气,人家凭什么要见自己呢,一个新人而已不值得冒险。看来一定要做点什么,最好是能引起李力的注意,亲自请他前去说话的那种。
于是我来到赌徒们聚堆的地方,仔细的观察玩法,最终选定了个最简单的,因为这样出老千比较容易。没错,他想到的办法就是赢钱,不停赢钱,这样肯定能惊动赌场上面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要求见他。
正巧这一桌有个人堵的没钱了,一脸无奈和留恋,但是身无分文只有被人赶走的分,否则就只能赊账了,无可奈何正能给别人让位置。
瞅准这个时机,我坐了上去,众人都对这个不速之客很怀疑,又觉得面生,语气不善的说:“喂,你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爷几个经常来,怎么就没见过你?”
对方五大三粗,胳膊上闻着纹身,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便恭恭敬敬的回答:“这位大哥,我是今天新来的,看你们堵心里痒痒,想试两把,你们应该会给我这个新手机会吧。”
说到这地步,他们全都听明白了,便不再多话。他们都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能耐,就连连催促荷官开始。
这桌上的赌法很简单,两人成局,先压后赌且只比大小,输的人要压的钱全部给赢的人。
我自有办法,将红衣女召唤出来,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并且分析利害,只有这样才能帮助尸体实现愿望,别无他法。
红衣女低头想了一会儿答应下来,便飞到荷官的身边,盯着他手里东西。
见此,我满意的点点头,有了红衣女的帮助那就等于计划已经成功。若是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想要把把必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运气好,连赢几局,赌场的人也不会如意,绝对会出老千逼他输。
与其这样,不如我自己出老千,而且红衣女是鬼没人能看得到,所以其他人想说也找不到证据。
赌局开始,坐在我对面的人一看就豪气十足,根本不把钱当回事,伸手一挥就是几十万,惊的他一哆嗦,但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对面压大,他压小,荷官开始叮呤咣啷的摇骰子,声音一停,所有人都敛声屏气,紧盯着荷官的手慢慢开盖,骰子赫然出现在底座里。
红衣女一数,明显是大,于是趁着人们不注意将“六”换成了“一”,我看到,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心情很好的靠在椅背上等着收钱。
荷官低头查看一番,宣布是小,众人啧啧称奇,而我的对手则脸都黑了,继续赌上更大的,我也不惧,跟上。
结果毫无疑问,慢慢的,那个纨绔子弟桌前本堆积起来的钱全部转移到了我这里,气的他忿忿起身离去。
又有人不信邪,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和我赌,我自然来者不拒,桌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荷官再次开盘,依旧是我赢。算起来我已经连赢五局,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再开时,荷官特意出了老千,按上级交代赢不能超过五局,然而结果依旧是我拿到了钱。
一晚上下来,我少说也赢了有几百万,我看着这些钱笑的合不拢嘴,我想自己做梦应该也能笑醒吧。凡是跟我赌的人,不管之前运气有多好,一碰上我立刻变得就只有输的份。
不过说实在的,可是苦了红衣女,不知道我的运气多不好,局局都压反,没有她帮忙的话,一晚上不知道要输多少。
渐渐的没有人再和我赌,我起身便要离去,若不是赌场的工作人员拦住我,我险些忘记自己来着的目的。
果然都跟我预想的一样,因为这一晚上一局都没有输过,就算是荷官出老千都没有输。这的确很匪夷所思,早早就有人通报了李力,按照吩咐等着我出赌场的时候拦下带过去。
“请您留步,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老板想要见您。”他的手下依旧没给我什么好脸色,语气强硬。

听到李力的这个决定,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笑嘻嘻的道谢:“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随后,又有几个人敲门,是李力的那几个心腹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李力顿时朝我挥了挥手:“行了,今天你也受惊了,早点下班,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倒是有心想听听,但是又怕引起李力怀疑,只能退了出来,关上房门。打量了四周没有人,我下意识的就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奈何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的太好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到,只能沮丧的转身下楼准备回家:毕竟从我进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没法完成对亡灵的承诺,报复李力,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做个马仔吧?
心里面有点发愁,怎么出了地下赌场,又怎么会打车回来的,我都没有意识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人已经站在了自己家的房门口。
掏出钥匙,开门,关门。
一股浓郁的臭气就迎面而来,二话不说先捂住鼻子,将那个花了大价钱的家用抽风机打开,呼啦啦的器械声响了一会后,我才敢把手放下来。
抽了抽鼻子,很好,味道虽然还有,但是已经淡了很多了,在可以能忍受的范围之内,这款抽风机的声音也不算大,深的我心。心里暗暗满意,我将手里的钥匙一扔,人就往沙发上躺去,随手拿起遥控器,想看看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电视节目。
“哼,你这两天的日子挺休闲的啊!”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冬季的寒冷,红衣女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沙发的另一头。
“我去,大姐,你下次能不能被突然在我身边冒出来?吓死我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哪怕早就见识过了红衣女鬼的神出鬼没、眨眼消失、眨眼出现,但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我下意识不满的叫道。
红衣女鬼闻言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冷哼了一声:“连我出现,你都要吓成这个样子,要是那位发怒,你岂不是要被直接吓死去!”说着,红衣女鬼伸手指了指杂物室的方向。
一提到杂物室里的那位,我的心里顿时有点发毛,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我都答应帮她报复她老公了,她干嘛还要生气?大姐,别吓我了。”
“你答应的时候倒是爽快,可是,这都多久了?事情办好了吗?”红衣女鬼扬了扬下巴,连声音都阴森森的,大有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架势。
“咳咳。”心虚的咳嗽了两声,我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想赶紧将他老公送进监狱,关键是我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啊。不过,我估计已经快要接近目标了,今天我升职了,很快就能接近李力的核心机密,到时候,让他倾家荡产还是身败名裂,甚至是进监牢,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是听了我的解释后,红衣女鬼却没有我预想中的反应,反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外,冷冷的声音响起:“怕只是怕,留给你的时间,没有那么多了。”
浑身顿时一个机灵,我赶紧追问道:“什么意思?你要离开了?还是那位,恩,女士的时间不多了?”同时心里还有点暗喜:最好是这两位同时消失了,我就彻底解脱了,从此逍遥自在,游戏人间。
像是洞察到了我的心思,红衣女鬼刷的一下都凑到了我的面前,猩红色的双眼充满了恐怖和暴虐,抓住了我的衣领,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我差点没有一蹦三丈高:“是你的时间不多了。换句话说,里面那位的怨气似乎又增加了,而我已经有点压制不住她了,很有可能会诈尸,她忍不住自己跑去报仇。如果事情真的变成那样,后果,你是知道的。”
“怎、怎么可能?”我咽了口唾沫,连自己的声音都快要找不到了,麻蛋!亡灵女士真要是诈尸了的话,头一个要收拾的人,绝对是我啊!
啪,红衣女鬼随手将我扔到一边,语调平淡:“信不信由你。”
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跳起来吼道:“你别忘记了,我可是你的宿主,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哈!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嫌弃麻烦,所以一直容忍着你偷懒耍滑,既然你要自己自寻死路,大不了我多浪费点时间,重新找一个契约者好了。”红衣女鬼冷笑了一声,刷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了个擦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目瞪口呆的看着红衣女鬼消失的地方,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杂物室的方向,一瞬间,我的心中充满了后悔:早知道就不好奇而去捡那枚戒指了,这下好了,惹了一大摊子的麻烦事不说,自己的小命都要给玩没了!
越想这心里越是害怕,生怕那具尸体突破撞破杂物室的门,冲出来找我算账,惊慌之下,我哪里还敢继续呆在房间里,抓起一旁的钥匙,拉开房门就就冲出了出去。
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呆了很久,直到肚子咕咕咕的响了起来,我才在附近找了家还算干净的海鲜餐馆胡吃海喝了一通。
填饱了肚子后,因为心情郁闷,我又叫了两瓶酒,一个人喝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收拾李力那个王八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瓶酒下肚,我整个人就有点晕乎乎的,豪气的掏出卡往桌上一拍:“服务员,结账!打包!”顺手指着桌上残留了一大半的花生米。
服务员愣了下,迅速的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刷了卡,将花生米打包好,交到我手上,一直送我到大门口,还好心的帮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满脸堆笑:“欢迎先生下次再来。”
有钱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上车以后,报上地址,司机师傅一踩油门,没过多久就到了我的住处。
付了车费,迷迷糊糊的回到我的房间里,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正准备进洗手间里放个水,忽然面前就冒出来一张肿大的脸,瞪着发白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看着我,嘴里一张一合,大吼道:“侯三!你答应我的事呢?为什么李力还活的好好的,逍遥自在?”
什么玩意?
我的酒劲瞬间就吓走了一半,往后噔噔噔的退了好几步,在半昏暗的光线中,这才发现面前这位看起来还挺眼熟,这不就是放在杂物室的那具尸体吗?我擦呢!诈尸了啊!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我掉头就想逃跑,但是冲到了大门处,却死活也打不开门,急的我额头上直冒冷汗。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生前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的人,侯三,我要你死!”尸体继续大吼道,冲上来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提在了半空中。
“等、等等,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瞬间就觉得脖子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掐住了,呼吸困难,我只能勉强从喉咙里吐出这几个字,希望暴怒中的亡灵女士能放我一马。
“我等不了了,你现在就去死吧!”面前的尸体立即长大了嘴巴,发出了“卡擦卡擦”的声音,似乎是打算将我整个都吞下去。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使劲的挣扎起来:“不!”
刷的一下,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看到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安静的家具。
呼呼得大口的喘着气,我才意识到先前那些画面都是我在做梦,赶紧将床头柜的台灯打开,橘黄色的灯光总算带给我一丝安全感和现实感。
拍了拍脑袋,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吃饭是真的,打的也是真的,只是我回来以后就直接进了卧室,倒头就睡。证据就是在床头柜角落边上那份看起来就还算新鲜的快餐盒。
彻底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用衣袖随手将满脑子的汗擦干净,我下了床,觉得口渴想去倒杯水喝,刚刚拉开卧室的门,就不由的全身变得僵硬了。
“刺。刺。”轻微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刮门板。
以我住的这栋房子的管理条件,自然不会有老鼠什么的,那么唯一剩下的......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杂物室的方向,想了想,我挪到旁边,赶紧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啪的一下,白色的灯光就照亮了整个客厅。
但是,那个挠门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尖锐了,间杂着有“卡擦、卡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啃咬家具什么的。
浑身一个哆嗦,我清楚的听到声音是从杂物室传出来的,想到红衣女鬼说的诈尸,我差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冷汗刷刷刷的往下流。
发了好一会儿呆,我赶紧将家里的家具,鞋柜,长沙发什么的堵在了杂物室的门上,自己则是所在卧室里,吓得是一夜都没有睡,嘴里一边安慰劝说着那位亡灵女士,脑子里则想着怎么尽快将李力这个祸害解决掉。

“小崽子,老子说的就是你!穷吊丝!咋啦?老子家事你也想管?”
“妈的!”
我双拳颤抖,一手提起拳头,一手一把抓住他。
陈颖见我要动手,哭哭唧唧的把我推开,“走!你走!”
“丫的,你还护着这崽子是吧?”
他冲着陈颖吼,一把推到陈颖胸口,陈颖摔到了地上。
“侯三,你走,走啊!”
陈颖流着泪冲我大吼,我拳头捏了又捏,忽的一松,毕竟现在的我们不是当年的我们。我没有再看他,径直转身要走,陈颖老公却是一把抓住我的肩头往后一掀,“他妈的勾引老子女人,就想走?”
陈颖猛的起身,一把抱住了她老公,让我赶紧走。
我咬着牙,捏着拳头转身走到了楼梯口,身后响起了他们两人的争吵声,还有他老公打她的声音。
在楼道口,我愣住了,气头上,左手一拳头打在墙上,“这种东西就该倾家荡产,不得好死!”
真痛啊,呲着牙看着拳头上打出了血来,这才清醒了不少,生意就这样谈崩了。
但就在这时候,我突然一惊,血流在指头上的时候我又一次看到了那枚戒指!或者指头上的鲜血,那枚戒指若隐若现的,这绝对不是错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食指,什么都没有,戒指又没见了。
我吃了一惊,错愕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泛起凉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错愕不堪的时候,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背后有人,惶然转过头去,在我背后两三米的地方竟站着一个一身红装的女人,我看不清脸,但就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她似乎在冲我笑。
她好像只是为了给我打个照面,我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她却转身了,转身往我刚刚出来的地方走去,在转身的那一刻,宽阔的袖口轻轻往上一拂,那个纹身——那个纹身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眼前,只露出一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哎——”
我不禁喊出声来,应声,那个身影却消失在了屋里,空荡荡的五楼只剩下陈颖她们两口子吵架的声音。
我发怵的站了一会儿,忽的一个冷颤,急匆匆的下了楼,暖暖的阳光打在身上的时候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心惊和恐惧却没有被这阳光蒸发,我这是——见鬼了么?
心怀忐忑的找了个地方坐了好一会儿,那场车祸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我现在是真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捡那个戒指。
坐了好一会儿,我给自家老板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老板吼声,“我都知道了,不用说了,你也不用来了。饭桶!养了一群饭桶!”
“妈的,炒老子鱿鱼!蠢蛋老板,等哪天老子有了钱,老子就让你做一条哈巴狗,整天对我摇尾巴。”
“侯三!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老——老板!你没挂啊。我还以为你挂了。我没,我没说您,我说我自己呢,我说我给您做一条哈巴狗,整天对你摇尾巴。”
“好了!翅膀硬了是吧?哈巴狗是吧?你上个月工资还没发的吧?没了!”
“老板!老板!别介,您大人有大量,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电话那头响起嘟嘟声,他已经挂了电话。
“妈的!”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祸从口出祸从口出,我怎么就记不住呢。这下好了,工资不发,房租又交不上了,房东那臭脾气,我得睡桥洞了。
郁闷的不行,在楼下小卖部买了几瓶酒提着往家里走,家门上贴着大大的几个字,“侯三,交租!”
一把撕掉房东贴的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不由的一阵苦笑,“侯三,侯三......我看我就是一只猴子,被人耍的团团转,被人看笑话......”
什么吃的没买,从破旧的冰箱里翻了两个白馍,往嘴里塞了几口,干巴巴的,很不是味儿。
就这样和着白馍喝了几瓶酒,醉的一塌糊涂,倒在地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是没电话给吵醒的,睡眼惺忪的摸着手机,睁开眼一看,满地狼藉,昨晚吐了一地,屋子里酒味儿和呕吐物的味儿混在一起,有些恶心。
一看来电,竟然是老板。
“喂?”
“小三?我呸,是三哥,三哥。我昨天说错话了,您大人有大量,您能不能原谅我,收回您说的话......”
“啊?老板,您没喝醉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的声音没了,听筒里显得有些噪杂,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侯三,你赶紧来公司看看吧,老板疯了,他说你能帮他。”
女人说完也不等我回答,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我足足愣了几秒,刚老板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但我能确定那就是他的。可老板他——喊我侯哥,还求我原谅他?还说收回什么话?这不会是个阴谋吧。
我这去,还是不去呢?
刷着牙我想了好半天,去!毕竟还有一个月的工资在他手上,就算是玩儿我,只要把工资发我,玩儿就玩儿了吧。
换了一套衣服,出门坐了公交,四十分钟后我站在了公司门口,看着熟悉的大门,满心忐忑的走了进去,一进公司,我看见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一幕,可以说是大快人心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昔日趾高气扬的老板在我一进门的时候,从地上蹭蹭蹭的就爬了过来。
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看错,他就是爬了过来。
舌头吐在外面,哈哈哈的吐着气,双手撑在地上,膝盖搓着地板,撅着的屁股摇的有些难看,俨然一副哈巴狗的做派。
我终究还是没有绷住笑,一下笑了出来。
“老板,您这是玩行为艺术呢?”
“三哥,三哥您来了,我等您好久了三哥。”
老板一口一个三哥,叫的那叫一个亲啊,那个冲我一张臭脸,骂骂咧咧的人就好像不是他一样。同事一脸莫名奇妙的看着我,纷纷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止他们好奇啊,就连我也是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