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结局+番外
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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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小艾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新甲朱慈烺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救赎小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崖关。此地位于崇山峻岭之间,距大明东北侧九边之一的蓟镇不过六十里。其境内的长城全部建立在海拔七百多米的山脊之上,是明长城防御体系的一部分,有楼台66座,其中敌楼52座,烽火台14座。自明朝丢掉关外的诸多据点后,这里便一下成了御敌的前沿哨所。这一日秋风萧瑟,黄沙漫天。如此恶劣的天气让关隘下方负责驻守的士卒们都抬不起头来。“这鬼天气鞑子会来吗?”“管他呢!反正朝廷说了会来咱们在这儿守着就够了!快,打牌打牌,就算是鞑子来了老子也要把这把牌给打完......”“来!鞑子也是爹妈养的,老子不信这种天气他们也敢来攻城......”士卒们全然没有把关隘下方的动静当一回事,直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一名叫刘三刀的士卒打完牌后走到一处城墙边解手。“今儿...

章节试读

黄崖关。
此地位于崇山峻岭之间,距大明东北侧九边之一的蓟镇不过六十里。其境内的长城全部建立在海拔七百多米的山脊之上,是明长城防御体系的一部分,有楼台66座,其中敌楼52座,烽火台14座。
自明朝丢掉关外的诸多据点后,这里便一下成了御敌的前沿哨所。
这一日秋风萧瑟,黄沙漫天。
如此恶劣的天气让关隘下方负责驻守的士卒们都抬不起头来。
“这鬼天气鞑子会来吗?”
“管他呢!反正朝廷说了会来咱们在这儿守着就够了!快,打牌打牌,就算是鞑子来了老子也要把这把牌给打完......”
“来!鞑子也是爹妈养的,老子不信这种天气他们也敢来攻城......”
士卒们全然没有把关隘下方的动静当一回事,直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一名叫刘三刀的士卒打完牌后走到一处城墙边解手。
“今儿手气怎么这么差?”
“老子那点家当一下都输光了......玛德!狗鞑子快来,让爷爷砍几个脑袋去挣点赏银......不然以后回京了怎么找娘们?”
刘三刀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朝关隘下方打量。
他本来只是随意地瞧了一眼,可突然,他察觉到面前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没等他回过神来,漆黑的夜里突然闪出一道银光,刘三刀不愧是军中老卒,慌乱之中一个闪避躲开了对方的偷袭。可他才刚拉开一段距离,一道羽箭划破长空插在了他的胸膛上。
“鞑.....鞑子......”
咽气之前,刘三刀尝试喊出声来。
可惜,摸上城头的鞑子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咔。
一名鞑子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地将刘三刀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城墙上的鞑子越来越多,漆黑的深夜中,这些人宛若地狱中的死神一般悄然潜行进来。然而,此时的关隘中,本应该值守巡逻的士卒们却是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终于有人惊醒,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嘶吼,“敌袭!”
只一声,无数守城的明军士卒陷入惊惧之中,鞑子此时也不再隐藏,更多的人通过之前的地方攀爬上来。
双方很快厮杀在一起。
毫无准备的明军士卒成了待宰的羔羊,许多人甚至都没见到敌人在哪,就被夜空中飞驰而来的羽箭命中。
驻守黄崖关的将领是副总兵孙成贵,躲在后方的他听闻关隘内已经出现鞑子,不仅不想着去率兵抵挡,反而马上叫来家丁丢下部将独自出逃。
他一走,黄崖关内的将士们顿时一片慌乱。
原本关城只是被攻克了一处,鞑子想要全部拿下的话非常困难,不耗费数天的话是绝不可能做到的。只要守军能撑到援兵到来,那么黄崖关完全有机会守住。
然而,因为孙成贵的跑路,守军士气大溃,原本还能抵挡一下的将士们纷纷选择逃命。
兵败如山倒。
黄崖关失守的消息很快传到蓟镇,驻扎在这里的总兵白广恩一边收拢溃兵准备迎击鞑子,一边命人点燃烽火传递消息。
干完了这些,白广恩又找来一队兵马。
“快!”
“速去京师找太子殿下求援!”
几个时辰后,天色还未亮起,皇城外面就已经迎来了蓟镇的传信兵。当守城的士卒得知消息以后,马上把消息告知住在东宫的朱慈烺。
“什么人?”
东宫侍卫一路匆匆而来,值守在宫殿外面的太监吴忠一声呵斥。
“公公,蓟镇那边有急报......”
侍卫将消息告知吴忠。
吴忠心知此事的严重性,也赶忙来到朱慈烺的寝殿外面。
“殿下。”
“殿下!”
吴忠小心翼翼地喊出两声。
“什么事?”
刚处理完政务睡下不久的朱慈烺被叫醒有些不爽。
“蓟镇出事了!鞑子......南下了......”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朱慈烺从床上一头爬起。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睡眼惺忪的样子,整个人都一下精神起来。
“快,通知内阁成员和六部的人入宫。”
“把孙传庭叫来!”
朱慈烺一下令,东宫的侍卫们也赶紧忙活起来。
谁在偏殿中的李定国也听到外面的动静,见朱慈烺已经换好衣服,李定国也赶忙来到他的身边。得知鞑子已经攻破黄崖关的时候,李定国脸上也是无比震惊。
“殿下,黄崖关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攻破了?”
“末将这几日研究过关外的情况,听说黄崖关还是隆庆年间戚总兵主持重建的,以他老人家的眼光和能力,黄崖关定然不是轻易就能被破的......”
朱慈烺叹息一声。
“这正是孤一直以来最担心的!”
“九边这些兵马,吃空饷严重也就罢了,偏偏能打的还不多......孤好几次都想派兵在鞑子南下的路上设伏,可孤知道,九边这些老弱病残守城都不行,怎么可能去跟鞑子正面交锋?”
“一旦带着这些人去伏击,万一鞑子势大,恐怕这些人比谁跑得都快......”
李定国也摇摇头。
“要是我大西军的精锐在这里,别说是伏击鞑子,就算去辽东我的弟兄们也不怕......”
李定国下意识开口说道。
可说完之后,他突然察觉到朱慈烺的目光有些灼热。
幸好,没等朱慈烺问起,负责值守的内阁首辅蒋璟德已经来到东宫这边。听闻鞑子攻破黄崖关以后,蒋璟德也马上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殿下,而今鞑子南侵.....臣以为,当此之时应下令通知北方各地,按照之前所谋划那般让地方上坚壁清野......如此即便鞑子继续南下也抢不到什么......”
“再过些时日,一旦我朝大军集结,恐怕鞑子见占不到什么便宜也就走了......”
“不会这么简单的。”
朱慈烺道,“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马上派人去通知北方各州府,让他们务必坚守下去......”
很快,内阁其他成员及六部主官全部到场,孙传庭也从京营中匆匆赶来。
“从现在起,京师的兵马调动一律听从孙传庭的指挥!”
“同时派人通知宣府大同二镇,让他们的兵马入京勤王!”

“烺儿,不许哭!你是大明朝的储君,怎可做如此妇人之状?”
见到朱慈烺面带悲戚,崇祯并没有高兴,反倒出声阻止起来。
“父皇。”
朱慈烺止住自己的眼泪,将崇祯给搀扶起来。
待崇祯身子坐直以后,那副虚弱的模样也渐渐转变,一个倔强而又不屈从于命运的帝王形象再度出现。
“逆子!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崇祯怒道。
朱慈烺看起来倒是平静。
“儿臣在拯救大明朝!”
“何为拯救?追杀边关走私之事便叫拯救吗?你以为父皇不知道这些事?”
崇祯一脸愤恨地说。
“崇祯十一年鞑子南下袭扰京师,当时卢象升正在查宣大镇与鞑子走私一事,当时朕已经准备好收拾那些边将,结果这个时候鞑子突然从喜峰口那边攻入北直隶,那些混账事后给朝廷说他们根本不知道鞑子打进来了.......”
“后来卢象升在巨鹿一战中又被清军包围,你以为他是怎么死的?”
崇祯一连串的话说出来以后急得满脸通红咳嗽起来。
朱慈烺一脸诧异。
他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门道!
“父皇!”
朱慈烺走上去轻轻拍打着崇祯的后背,“儿臣知道此事难做,可不能因为难做儿臣就不去做!朝廷现在根本没多少钱,那些勋贵跟皇亲们又舍不得出钱,若是儿臣继续征收农税的话,且不说这些钱能不能收上来,恐怕还没收到流民就已经打到北直隶了......”
“胡说!”
崇祯开口训斥一句。
朱慈烺一点不怂,“走私一事本就违反了朝廷的法纪,况且儿臣这一次并没有处理那些边将,只是把参与此事的商贾给处理掉......若是这样他们都心生不满,那儿臣也不介意将这些人通通都处理掉......”
“烺儿!”
崇祯面露失望之色,“你太低估这些人了!他们盘根错节,从京师到边镇,早就已经威胁到朝廷了......你还记得你的弟弟吗?当初朕迫不得已问武清侯要钱,焕儿就不明不白去世了......”
崇祯所说的是朱慈烺的五弟朱慈焕,生于崇祯九年,在崇祯十三年时不幸得了痢疾去世。
表面上看似乎是病死的,可当时崇祯正因为兵饷的事情焦头烂额,他为此向孝定太后的侄孙武清侯李国瑞要钱。
钱倒是不多,也就十万两!对于家中富裕的武清侯完全不算什么!
可此人却不愿意掏这十万两银子,气得崇祯夺走他的爵位,使李国瑞忧惧而死。后来在崇祯准备抄家时朱慈焕就病了!
朱慈焕在病重有一次竟然呼喊“九莲菩萨”,此话传出去以后,不少人议论说这是崇祯薄待外戚,他的儿子们恐怕不会活太久。
如此政治事件,最终的结果是崇祯妥协!
不仅恢复对方的爵位,此后也不敢再向勋贵们要钱!
“唉!为父现在也不知道把江山交到你手上是不是对的......你是朕的嫡长子,若是你再出了任何事情,朕还能把江山托付给谁?”
崇祯越说越是低落,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止不住抖动起来。
“父皇......”
朱慈烺看崇祯情况有些不对劲,赶忙上前查看。可不料崇祯的抽动越来越厉害,嘴巴里的口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朱慈烺想要为崇祯擦拭干净,可崇祯似乎不想让儿子看到这丢脸的一幕。守在门外的王承恩听到动静也快步进入室内,他一边命人速去传御医前来,一边命小太监去给崇祯擦拭。
“太子爷,您还是先走吧!”
王承恩拉着朱慈烺就朝外边走去,“皇爷如今受不得刺激......等他好了您再来吧!”
朱慈烺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东宫的路上,朱慈烺的心情也较之以往沉重不少。
崇祯的话显然也给了他一点警示!
他没想到这其中的事情会这么复杂。
不过,就在他刚回到东宫没多久,王承恩也很快赶到了过来。见到朱慈烺后,王承恩把崇祯的话带给了他,“殿下,皇爷跟奴婢说了,以后您在宫中的饮食就由皇后娘娘来负责!”
“皇爷还从内帑中调拨了五十万的银子给您!他说万事小心,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去找他商量......”
————襄阳府。
自从这里被大西军攻破以后,这片地方就成了张献忠的地盘。可流贼不同于官府,他们对这些地方是没有感情的,除了劫掠还是劫掠,种种行径甚至有时候比官军还要恶劣。
好在官军的围剿还在持续,因此,大西军并没有打算一直在这里停留。
在张献忠准备朝着东边继续进攻之后,他手下的大将李定国被安排前往随县一带进行秘密侦查。此时随县还在官军的手上,李定国一行乔装而入,打算先摸清城内的状况。
一家客栈之中,李定国带着两名手下正在进食。看着城内不断调动的兵马,李定国一边悄然记下,一边思索着城内的兵力状况。
“看起来官军还不知道我们准备东进!若是义父可以给我两千骑兵,那我只需半天时间就能将随县给拿下来......”
李定国心中暗道。
正在此时,一旁突然来了一名女子跟老汉。女子看起来面色饥黄,似乎很久没有吃过东西。老汉同样如此,不仅身材瘦弱,脸上更是涌出一股病态的白皙。
“店家,我跟父亲流落至此,身上的盘缠都没了......能施舍给我们一点吃食吗?”
女子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窘迫。
“外乡人要吃食?没有没有!快走开......你们不容易,难道我就容易了?别挡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快走......”
店家的嫌弃都快写在脸上了!
可女子仍旧不愿离开,尤其是当身旁的老父亲因病重而几乎倒下时,女子更是急得一下给店家跪在地上。
“我求求您了!就给我一点吃的吧!我父亲都快饿死了......”
坐在店内的李定国看到这一幕着实有些不忍。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朝着店家说了一句,“不管他们吃多少都记我账上,我给你钱.....”

“殿下,并非是臣所不愿,可国库里实在是没银子了.......边关的欠饷已拖欠三年之久,数目有九百多万两......此前松锦大战又耗费数百万的国帑,而今朝廷连官员们半年前的欠俸都未曾发放,哪里还有什么银子去干其他的事情?”
朝堂上,户部尚书陈演一阵哭诉。
陈演一哭诉,部分大臣也赶忙站出来附和。
“殿下,您刚刚监国,可能不知道我大明朝的财政状况......如今朝廷是真的没钱了!臣已经半年没见到俸禄了,若不是从亲族那里借来一些米粮,恐怕早就......”
“臣也是如此!不仅是臣,殿内的大多数朝臣同样如此!臣恳求殿下想办法发放几个月的俸禄,可以让臣等及家眷活下去......”
附和的大臣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有不少人给朱慈烺跪下了。
朝堂很快陷入一片混乱。
看着眼前的一幕,朱慈烺顿感头疼无比。他可清楚不少臣子并不指望那点儿俸禄过活,如今摆出这样的姿态,主要还是为了给他看的。
此前崇祯可没少在朝堂上乞求大臣们捐款,如今这群大臣自然也怕他这个太子搞这样的骚操作!
“肃静!”
“诸位,孤知道你们确实不容易!可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孤近日收到消息,鞑子准备从大凌河一带入关袭扰我大明......”
“恐怕要不了两月时间,鞑子就会出现在我北直隶一带.......如今京城兵力空虚,若是不及早招募精锐之兵,届时鞑子南下北直隶又将如何自保?”
朱慈烺一说出这个消息,整个朝堂顿时轰动起来。
松锦大战这才过去半年不到,清军若是选择在两月后南下,以京营如今的兵力恐怕根本顶不住对方的袭扰。
届时必定是北直隶危急,京师之外一片生灵涂炭!
朱慈烺本以为自己讲完后朝臣们会有所响应,可等了好一阵,包括户部尚书陈演在内的大臣们都没有太大反应。
朱慈烺有些失去耐心。
“陈演,户部能筹措出多少银两?”
“请殿下恕罪,户部实在是没钱了!恐怕无法凑足殿下所需要的数目......”
“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若殿下认为臣办事不利,臣请辞户部尚书一职.......”
陈演十分硬气地摘掉乌纱帽放在地上,此举顿时引来群臣们的一阵侧目。
朱慈烺面色一凛,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
“国难当头,你身为户部尚书,不思报国却只想着请辞......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吗?好,既然如此,那孤就准了你的请辞......”
“诸位爱卿,尔等可有退敌之策?”
朱慈烺又把目光看向其他朝臣。
好一阵,朝臣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退朝!”
朱慈烺冷冷地说了一句,便扔下大臣们起身离开。
局面比他想象的更加严峻。
朝堂上的不少臣子已经学会了明哲保身,若是想依靠他们做些事情恐怕不太现实!要想让自己的政令顺利执行,那么就必须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班底。
如今朱慈烺身边缺的是知兵且忠心的人,幸好,他知道一个合适的人选就在身边。
————大理寺监牢。
昏暗的房间中充斥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最靠东侧的牢房中,孙传庭正一脸绝望地躺在稻草铺垫的木板床上。
曾经的他意气风发,可是皇帝亲自、任命的封疆大吏。在外手握重兵,擒灭“闯王”高迎祥,消灭十五股农民军,稳定了陕西的局面,可谓是功劳卓著。
而现在,他什么都没了,只不过是一个萎靡颓丧的中年男人。
崇祯十二年,孙传庭因被崇祯猜忌而下狱。
这一关就是三年,在这里,他度过了太多暗无天日的夜晚。孙传庭曾不断向崇祯请求饶恕,可惜,猜忌心重且记仇的崇祯压根儿没有放过他的想法。
“老天爷......难道我孙传庭下半辈子就要在牢里度过了吗?”
“大丈夫生来当纵横疆场为国建功,怎可被困于此苟延残喘?”
孙传庭嘴中有气无力地说着。
他的目光逐渐落到房梁上。
想到自己恐怕再无机会出去,想到自己的才能再无用武之地,孙传庭突然涌出一股决绝的勇气!于是他挣扎着爬起来,将自己腰上的布带取下。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然而,就在孙传庭刚生出自缢的念头时,监牢的大门从外面打开。孙传庭听到一群狱卒起身叩拜的消息,紧跟着一道身影就出现在自己的牢房门前。
“快,把门打开。”
孙传庭的目光有些恍惚。
他并不认识朱慈烺。
在他的前半生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剿贼的,对于朱慈烺这个东宫太子仅仅只是听说过而已!
“孙传庭!”
“你可知道孤是谁?”
牢门从外面打开,朱慈烺命贴身太监吴忠搬来椅子,他坐在孙传庭面前开始打量起这个传说中的男人。
《明史》有言:传庭死而明亡矣!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足够说明孙传庭在明末这个特殊时期的份量!历史上的他并非没有机会彻底剿灭农民军,可惜碰到了崇祯这样急性子又多疑的君主。
而等到他死后,大明朝的最后一副“家当”也没了。
自此闯军一路北上,各地关隘守军望风而降,朝廷即便知道也再无任何可调之兵!
孙传庭呆呆地看着朱慈烺,迟疑了好几秒,直到察觉对方身上穿着龙袍之后,他昏花的老眼才逐渐清醒过来,“罪臣孙传庭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孤不跟你兜圈子,近日父皇病了,所以朝中军政之事暂由孤来负责!”
“孤想用你!却不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朱慈烺道。
孙传庭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拱手便冲朱慈烺回应,“殿下,罪臣没有一日不想报效国家!而今殿下若能垂怜,罪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无怨言!”
孙传庭趴在地上磕头,迟迟没有起身。
好一阵,朱慈烺才开口,“孙传庭听旨!”
“孤决意调你为兵部尚书!全权负责京畿一带的防御之事!”
“孤收到消息,两月之后,鞑子将南下袭扰我大明北直隶。正值国家危急存亡之时,孤把如此重担托付于你,希望你不要让孤失望.......”

听到朱慈烺的话以后,杨天宝激动都快哭了!
他跪在地上不要命地朝朱慈烺一个劲儿叩首,“太子爷,俺给您磕头了!您放心,俺生是您的兵,死也是您的兵,以后太子爷让俺打谁就打谁!”
朱慈烺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杨天宝浑身颤抖,最终在两名兵丁的搀扶下才走下高台。
这一幕很快引爆了现场。
无数兵丁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如今见到大明帝国的储君如此平易近人,许多人兴奋地连话都说不明白。
人群中的史老大史老二两兄弟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老大,这太子爷确实不一样......往日里别说是这样尊贵的人,就是城门口的官差见了咱们也爱答不理的啊!”
“老二,你知道什么?太子爷这是在收买人心呢!”
史老大压低声音在弟弟耳边说道,“这种把戏咱又不是没见过!咱确实没怎么读过书,可咱知道人都是会演戏的,尤其是这些大人物!别看他现在好像对咱们很不错,这是希望咱们以后去给他卖命呢!”
史老大看起来很是不屑一顾。
“咱可不蠢!就这样可别想骗我!”
“告诉你,将来上了战场打不过就跑!咱们就是拿钱办事,一个月就二两银子玩什么命啊!”
史老二迷糊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不过太子爷亲自给咱们这些大头兵发钱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二两银子够咱们家用好久了......”
近乎两万兵丁排成长队,按照名册一一朝高台上走去。当史老大跟史老二两人快走到朱慈烺面前时,时间已经来到下午。
朱慈烺足足发了三个时辰的饷银,亲自把每一个大头兵的钱都递到对方手中。
“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您看看,太子爷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过......要不然您去跟太子爷说说,换个人去干这件事情吧!”
总兵黄得功站在一旁对孙传庭道。
作为坚定的保皇派,黄得功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孙传庭见状也点点头。
他起身走到朱慈烺面前,压着声音开口道,“殿下,您忙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不如您先在一旁休息吧!微臣可以帮您代劳这些事情......”
“不行。”
朱慈烺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日后孤可以那样做,但今天绝对不行.......孤想要取信于将士们,那就必须让他们看到孤的行动......”
“话虽如此。可殿下万金之躯,近日天气又凉,万一有个风寒感冒的话......还是请殿下为龙体考虑吧!”孙传庭再度劝说道。
朱慈烺摆摆手,“爱卿不必劝我!”
“你也别在一旁闲着!马上就到饭点了,先去给将士们准备饭食吧!孤发完了饷银就走......”
“诺。”
得到命令的孙传庭选择离开。
高台上,史老大史老二这两个大头兵终于来到朱慈烺身边。首先上去的是史老二,他看起来很是激动,尤其是朱慈烺主动跟他握手时,史老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下跪倒在地。
“小民给殿下磕头了!”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到弟弟如此行为,史老大表面上没太大反应,可实际上心底里却是极为不屑。
“哼!老二这家伙真是不顶用!”
“不就是握个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哄成这个样子?真是丢人!”
轮到史老大时,史老大故意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既没有其他人的慌张,也没有其他人的战战兢兢。
如此态度倒是博得了朱慈烺的好感!
“不错!有点大将风范......”
“你叫什么?”
史老大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朱慈烺会开口询问自己。
“回殿下的话,我叫史老大。”
“这是你的真名?”
“我娘说起个歪名好养活!”
“好名字!就算是孤见了恐怕也得叫你一声老大......哈哈哈.......”朱慈烺的玩笑让史老大颇为诧异。他以前见到的大人物可不是这样的。
那些大人物可都是仰着脑袋看他们的,恨不得把鼻孔露给他们。
对他们这些穷苦人家也全都不当回事儿,别说是多说两句,哪怕是稍微站近一点靠在对方,对方都得马上捂住鼻子,仿佛他们身上的穷酸味污了这些大人的口鼻。
“行!下去吧!”
“孤记住你了!这个名字不错!好好干!”
朱慈烺拍了拍史老大的肩膀以示鼓励。
等到史老大下去之后,史老二马上迎了上来。
“老大,刚刚太子爷拍你肩膀了......感觉怎么样?”
史老二一脸羡慕。
“什么怎么样?不就是拍一下肩膀吗?瞧你那个样子,丢死人了......”
史老大一脸鄙夷。
史老二才不管这么多,说着就要把手朝他的肩膀搭上去。然而史老大却鬼使神差地一下推开了史老二的手,似乎很怕他靠近自己刚刚被拍的左侧肩膀。
“嗯?”
“你干什么?”
“太子爷拍过的肩膀我碰碰怎么了?咱俩是亲兄弟,你就这么小气......”
“一边玩儿去......我这是肩膀不舒服!”
“我碰碰又不干什么?沾沾龙气不行吗?”
“哎!老二,快把你的手给我拿开......再这样老子翻脸了啊!说了不能碰就不能碰......”
夕阳出现在远处的天边时,朱慈烺终于把饷银给发完了!见到名册全都对得上号,朱慈烺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累死了!”
朱慈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太监吴忠马上过去替他揉捏肩膀。
咕噜。
朱慈烺的肚子忽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本来准备回宫的他突发奇想,觉得很有必要去看一下将士们的伙食。
“走!去吃饭。”
朱慈烺说着就朝营地走去。
这倒是把赶过来的孙传庭给吓了一跳。
“殿下,您这是......”
“孤要去吃饭!怎么了?”
“您要是想吃什么还是去城里吧!这里是军营,恐怕殿下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这叫什么话?将士们能吃,孤为什么就不能吃?”
朱慈烺道,“别废话!快带路!”

“放我出来!有种的就跟老子单挑......老子非把你们一个个都剁了喂狗!”
“他娘的!这马车颠死我了,老子的腰都快断了......”
李定国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马车里,既无法动弹,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就这样一直熬到马车终于停下的时候。
令李定国深感诧异的是,到达目的地以后没有人对他做什么,既没有打他,也没有审问他,只是给他安排了一间房住进去。
看着床榻上柔软的锦被及精细的床头装饰,李定国突然生出了一个恐怖的念头。
“妈的,老子该不会是被抓来当兔儿爷的吧?”
一想到这样,李定国几乎是浑身一哆嗦。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就老子这五大三粗的,怎么也不能去当兔儿爷......”
伴随着李定国的忐忑,很快到了饭点。
对方送来的吃食也相当不错。
红烧鲫鱼、炒羊肉、猪肉炒黄菜、蒸猪蹄肚、三鲜汤以及香米饭,甚至还给了一壶酒。
李定国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一桌美食,口水早已经止不住狂流。这两日赶路他可是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坏的他此时哪里还管那么多。
“认了!就算是有毒,就算是断头饭,老子也得吃饱了再说!”
李定国一个泥腿子哪里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干脆连筷子也不要了,直接伸手就朝盘子里抓去。
一边狼吞虎咽还一边大喊,“好吃!真他妈好吃!”
喊完还不过瘾,又拿起酒壶抿上一口。
“过瘾!”
“比他妈睡娘们儿都舒服!”
吃完了午饭之后,李定国直接往床上一躺开始昏昏大睡起来。没过多久呼噜声就变得震天响。
可令他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来打搅他。
等到下午睡醒,饭菜已经摆到桌上。这回的饭食依然精致,清蒸鸡、爆炒羊肚、酸汤饺子、八宝汤及一碗刀削面。
面跟前的碟子里还放着剥好的蒜和辣子。
李定国可是陕北的汉子,看到面眼睛都直了,也顾不得饭食里有没有掺杂什么东西,端过来就一顿猛造。
这样惬意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
这三天确实给李定国吃爽了!可也让他困惑了!
他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是把他关在这里,却又不跟他有任何交流!
“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李定国终于忍不住了!
在第三天傍晚开口对送来饭食的人说出这句话。
对方没有诧异,很快去禀报此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就出现在李定国面前。
“跟我走!”
“什么都不要问!”
这次李定国的眼睛没有被蒙上。坐在马车中的他也透过帘子不断偷窥着外面的世界。
刚开始是一排排高低不一的矮房,到后面街道逐渐变得宽敞,马车穿过一道很宏伟的城门。
入城之后,周遭的房屋都变得整齐起来,高门大院也越来越多,一座又一座豪华的宅子出现在眼前。
直到宫门前的侍卫拦住马车。
“什么人?”
“我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奉太子爷的命令入宫。”
“原来是骆指挥,您请!”
听到马车外的对话李定国心中震惊无比。
“锦衣卫?”
“太子爷?”
“老天爷,我李定国泥腿子一个,往前推五代都是土里刨食的......我怎么跟锦衣卫扯上了干系?还有一个太子爷......”
“就算要杀我,也没必要这样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定国越想越是迷惑,越想越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而在他思索之时,马车也已经来到了朱慈烺的东宫。
“下来吧!”
太监吴忠出现在马车外面。
李定国探出脑袋来瞧了瞧,“这是什么地方?”
“不该问的别问,等下你就知道了!”
在吴忠的带领下,李定国朝着巍峨的宫殿缓步而去。看着周遭雄伟的建筑群,李定国的脸上尽是惊骇之色。
“他娘的!这也太豪华了!比襄阳的王爷府都阔气......”
吴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胡说什么?这里可是太子东宫!”
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定国听到这话又多出了几分拘谨。
往日里的他可没少跟各地藩王打交道,当然,一般都是他追着藩王在后面砍,要不就是攻破王府以后进去抢劫。
在他看来,所谓的天潢贵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一样是一双胳膊一个脑袋?
大刀砍到他们脑袋上的时候,他们不是照样吓得尿裤子?
可现在,李定国忽然有些畏惧了!
这个从未谋面的太子带给了他些许压迫感!怎么说这都是朝廷的储君,是天底下未来的皇帝!
而他,不过是一个反贼,随时都有被收拾的可能!
这中间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终于走到偏殿外面,吴忠先让李定国原地等候,自己则是进去通报。
站在门外的李定国悄然伸出脑袋四处打量,隐约看到屏风后有一个少年的身影端坐在案桌前。
“殿下,人带来了!”
“哦?”
朱慈烺的声音稍显兴奋,不过脑袋还是没有抬起来。他依然在批阅桌子上的奏折,“让他进来吧!”
“殿下,要不要让护卫们过来盯着他,奴婢怕......”
“怕什么?”
朱慈烺全然没有畏惧的意思,“孤要是不相信此人,也不会让你们去找他了!”
“奴婢明白。”
吴忠虽然这样说,可走到门外以后还是冲侍卫们使了使眼神。
做完这一切又开口叮嘱起李定国,“太子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到太子爷面前去,明白吗?”
“敢有任何小动作的话......咱家带着护卫进去把你剁了喂狗......”
对于吴忠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李定国心中忐忑,可表面上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说,“就凭你?你们这些人一起上老子都不怕!哼!”
说完李定国也不理会周遭侍卫们吃人的眼神,迈开步子就朝着偏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李定国逐渐看清了朱慈烺的身影。
“说吧!找我来做什么?”
“要是杀我的话,我李定国皱一下眉头都算是孬种......”
李定国想给朱慈烺一个下马威。
然而朱慈烺根本没吊他!只是埋头专注处理御案上的奏折。
李定国顿时有些尴尬。
“喂!说话啊!”
朱慈烺还是不理。
李定国被这样的冷暴力搞得有些破防,他加大嗓门尝试夺回自己的主动权,“不说话我就走了啊!”
砰。
朱慈烺猛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李定国吓得一哆嗦。
“吵什么吵?孤的政务还没处理完呢!你先坐在那等着......”
朱慈烺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李定国不服,想要争辩什么,可看着埋头苦干的朱慈烺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他拿来一把椅子坐下,安安静静守在那里等待。
过了约莫一阵香的功夫,就在李定国快要睡着的时候,朱慈烺终于朝他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
这一问,吓得李定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你造反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