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冻死冰湖中,我重生独美谋东宫小说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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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妖妖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漫雪慕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冻死冰湖中,我重生独美谋东宫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桃之妖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翠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太子府的主子生病,自然是要请御医的。只是这莫小姐只是客居在此,殿下也没说要将她当主子对待。且今日是小郡王的满月宴。这样的日子去请太医,岂不是晦气?万一处理不好,扰了小郡王殿下的满月宴,她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真倒霉。”翠儿嘴里嘀咕了一句,吩咐其他的小丫鬟先将人抬到床上,自己撒丫子向蒹葭苑跑去。宴会现场她是不敢去的。想到后宅之事向来是太子妃做主,翠儿便来到蒹葭苑求见。却没想到,直接吃了闭门羹。“翠儿姑娘,太子妃娘娘这会儿怕是没办法见你了。”“嬷嬷这是何意?”翠儿懵了,连忙拉住守门之人问道。对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娘娘产后虚弱,这不,调理了这么久,依然不见起色。原想着今日是小郡王殿下的大日子,就撑着病体去了,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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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太子府的主子生病,自然是要请御医的。只是这莫小姐只是客居在此,殿下也没说要将她当主子对待。
且今日是小郡王的满月宴。
这样的日子去请太医,岂不是晦气?
万一处理不好,扰了小郡王殿下的满月宴,她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真倒霉。”
翠儿嘴里嘀咕了一句,吩咐其他的小丫鬟先将人抬到床上,自己撒丫子向蒹葭苑跑去。
宴会现场她是不敢去的。
想到后宅之事向来是太子妃做主,翠儿便来到蒹葭苑求见。
却没想到,直接吃了闭门羹。
“翠儿姑娘,太子妃娘娘这会儿怕是没办法见你了。”
“嬷嬷这是何意?”
翠儿懵了,连忙拉住守门之人问道。
对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娘娘产后虚弱,这不,调理了这么久,依然不见起色。原想着今日是小郡王殿下的大日子,就撑着病体去了,谁知......”
嬷嬷低头抹了一把眼泪,这才继续道,
“总之,太子妃娘娘现在实在没精力管其他事,姑娘不妨去问问太子殿下的意见吧?”
“毕竟那莫小姐是太子殿下的贵客,万一怠慢了,耽误了对方病情,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我们谁也吃罪不起,你说是与不是?”
翠儿急得使劲跺了跺脚,转身向宴会现场跑去。
嬷嬷伸长脖子,看人跑远了,这才嗤笑一声,回了房间,将刚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告给江漫雪。
“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梅见越来越看不懂江漫雪的所作所为了。
但同时,她也发现,江漫雪最近刻意冷着她,所以哪怕一肚子疑惑,她也不敢多问,生怕惹了主子厌弃。
她眨了眨眼,挖了一勺子药膏,轻轻涂抹在江漫雪细长雪白的脖颈上。
温热的掌心轻轻按摩至吸收。
却没想到,江漫雪主动开口了。
“你们几个记住了,莫子卿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日后尽量别跟她对上,能躲则躲。”
“是,奴婢们记住了。”
橘如问,“娘娘,您既然知晓她不是好人,为何不告诉太子殿下,将人赶出府去。光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啊!”
江漫雪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一个月前,她已经明确表示,不想让太子接莫子卿进府。
当时太子一句话没说,寒凉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那样子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又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许久,拂袖而去。
那双不解又失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她,如同上一世的很多次一样,让她至今都无法忘怀。
想到这里,江漫雪苦笑。
“没用的,殿下他不会答应的。”
橘如一脸心疼的看着江漫雪,“我可怜的太子妃,您的命怎就这么苦呢?”
“夫人早逝,老爷一直拿您当攀附权贵的棋子,自幼对您极为苛刻,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好容易嫁了人,太子殿下又对您很是尊重。”
“原以为苦尽甘来,不想又冒出个劳什子莫姑娘。”
“还没进府,就害您跟殿下生了嫌隙,若是日子长了,岂不是......”
说到最后,橘如都不敢说下去了。
心里不禁在想,若真到了那一步,自家太子妃该如何自处?
怪不得太子妃娘娘连小郡王都不愿看一眼了,原来是被太子这次的态度伤着了。
造孽啊!
不止橘如这般想,梅见和其他三个大丫鬟也恍然大悟。
纷纷将江漫雪最近的变化,归结到伤心郁结的缘故。
江漫雪一眼就看出来这几人的想法,但也没过多解释。
没人比她更清楚,莫子卿那女人的可怕之处,上一世自己被她陷害了无数次,心里清楚是她的手笔。
可任她怎么查,都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一次又一次,她百口莫辩,所有人都信了是她陷害莫子卿。
最后,太子和慕卿也渐渐相信了那一切是她所为。那种无力感,让江漫雪感到窒息。
这一世,她还想不到法子对付莫子卿,只能小心应对。
江漫雪转移话题,道,
“好了,不提她了,顾清时的药膳准备好了没?我饿了。”
橘如闻言立马眼睛一亮,立马将手上的药膏抹塞到杏月怀里。
“奴婢这就去看看。”
说完就跑没影了。
梅见笑着打趣她,“哼,说什么去看看,依我看,是她自己嘴馋还差不多。”
江漫雪也跟着笑笑,
“到底年龄小,正是长个头的时候,饿得快些也情有可原。”
酣春故作不悦地噘着嘴,“太子妃您就宠着她吧,改日还不得将她宠到无法无天。”
江漫雪杏眼娇嗔地斜了她一眼,优雅的捏着帕子点了点唇角,
“好了,你们四个——我都宠。”
主仆四人笑作一团。
而同一时间,翠儿也来到了宴会现场。
此时,刚进行到滚灾的流程。
慕卿被嬷嬷抱在怀里,上身的衣裳扯松,拉下去很多,露出大片白嫩的后背。
皇后指尖轻轻捻着一颗白水煮蛋,缓缓在他背上滚来滚去,另一个嬷嬷嘴里念念有词:
滚灾滚灾,灾难滚开。
郡王聪慧,康健常在。
皇上和太子、以及几位王爷公主则站在旁边观礼。
翠儿急得不行,又不敢上前打扰。
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就在这时,三王爷目光不经意注意到不远处的翠儿。
精美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缓缓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淡淡地清了清嗓子,凑近太子耳边嘀咕了句什么。
很快,太子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看到急得满头大汗的翠儿,立马顾不上其他,大步来到她的面前。
“何事?”
见太子主动过来,翠儿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回太子殿下,是莫姑娘。”
一听不是太子妃出事,太子明显松了一口气。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莫姑娘怎么了?”
翠儿不敢耽搁,三两句就说明了情况。
太子一听,锋利的剑眉蹙了蹙,墨黑的眸子陷入沉思。

脸颊突然一阵清凉。
江漫雪回过神来,怔怔地抬手一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一瞬间,她很懊恼这样的自己。
原以为,上辈子短暂的一生,已经将自己所有的眼泪全都流干了,可现在才发现,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门外传来绵密又带着急促的脚步声。
江漫雪快速眨了眨眼,强行压下眼眶的酸涩。手上的丝帕胡乱拭去脸上的泪痕,整个人恢复成淡然自若的样子。
没一会儿,四个丫鬟一脸菜色地走了进来,看着江漫雪欲言又止。
江漫雪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可几人还是没有开口,而是全都眼眶泛红的低着头。
窗外的天光正好。
艳阳高照,斜阳透过红木雕花的窗扉照了进来,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细密地笼罩在江漫雪身上。
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她的具体神色。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压抑。
周遭的温度不知何时降得很低,整个屋子冷冰冰的,让人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胳膊上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春寒料峭。
阳光的温暖稍纵即逝。
“想说什么便说吧。”
江漫雪一脸平静,声音轻柔散漫。
她淡定地端起茶盏,动作优雅地刮去上面的浮沫,抿了一口,突然,秀气的柳叶弯眉微微皱了皱。
轻轻放下茶盏。
桃花一般粉嫩的樱唇上还沾染着一些水渍,衬托的那双饱满水润的唇瓣,更加如同刚成熟的水蜜桃一般,泛着盈盈的水光。
看上去娇娇嫩嫩,美艳摄人。
她唇瓣微启,轻声道,
“茶凉了,给本宫换杯热的吧。”
酣春连忙上前,将原先的茶盏撤下,下去换新的。屋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梅见才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
“娘娘,太子殿下刚刚离去时,吩咐奴婢几人招呼人搬东西,说是......说是......”
话到了这里,梅见突然就不敢再多说了,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漫雪的面部表情。
不曾想,江漫雪十分平静,就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让我腾出院子,对吗?”
“娘娘......”
“嗯,去收拾吧。”
众人:???
“娘娘,您不生气?”
梅见眼睛红红的,似乎有些气不过。
“这好端端的,殿下说都不说原因,就突然让您搬离住了这么久的蒹葭苑,实在过分,奴婢真为您感到委屈。”
江漫雪只是浅浅一笑。
可那双明媚灵动的杏眼里面的光,不知何时已经暗淡了下去。
看得几个丫鬟更心疼了。
突然,她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橘如,我记得陈嬷嬷病了有段时日了吧,也该好了。”
其他人听的云里雾里,只有橘如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是该好了。”
江漫雪满意的勾起唇角。
“嗯,快去收拾吧。”
江漫雪又催了一句。
丫鬟恹恹的应了一句,就听江漫雪一字一顿道;
“梅见,你去问管家要一些人手帮忙,再找一副担架,不必低调行事。”
“橘如,酣春,杏月,你们三人收拾衣物首饰,看着下人搬新院子。”
“娘娘,您是想......太好了,奴婢这就去。”
“就该这样,娘娘也该使点小性子了,免得让人觉得你好说话,随意拿捏。奴婢也去收拾。”
四个小丫鬟一扫刚刚的颓废,欢欢喜喜地忙碌了起来。
太子这边刚跟影一出了蒹葭苑,正准备往清月居而去,却在拐角的走廊处迎面碰到一名男子。
对方身姿笔挺,芝兰玉树,唇瓣很自然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一双桃花眼含着温润的笑意,笑容很干净,却又看上去风流多情。
他身上穿的是云秀坊价值不菲的月白色云锦制成的衣袍。
乌黑浓密的长发只用一支玉簪固定,腰束粉彩松石釉描金带扣,给他一身素净的装扮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有种画龙点睛的作用。
衬得他宽肩窄腰,身材颀长。
四目相对,慕辞脚下一顿,目光不自觉带上一抹审视。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太子府上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看见他不知道避让,也没有低眉顺眼地下跪行礼,走在路上跟闲庭阔步一般。
最主要的是......
慕辞迟疑的侧头向后看了看。
发现这男子要去的方向,竟是太子妃所住的蒹葭苑。
他去蒹葭苑做什么,他跟太子妃又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涌上脑海,慕辞下意识蹙紧眉头,看向顾清时的目光逐渐变得不善起来。
顾清时自然看明白了慕辞所想,但他不卑不亢,言笑晏晏地对着慕辞抱拳,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语气同样坦坦荡荡。
“草民落霞峰顾清时,见过太子殿下。”
顾清时嗓音清润,如同涓涓流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来太子府,替太子府调理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慕辞。
得知闹了乌龙,慕辞面上闪过一瞬的尴尬,很快就恢复平静。
“既是为太子妃调理,那便劳烦先生多多用心,若是太子妃身子恢复得好,孤必有重赏。”
“好了,你下去吧。”
人走远后,影一有些担忧说,
“殿下,这顾清时是外男,又生得这般招摇,让他留在府上侍候太子妃,万一......”
他可听说过,很多大臣后院经常会发生一些不太光彩的桃色事件。
归根结底,就是深闺寂寞。
那些女子迟迟等不来夫君垂怜,便心灰意冷,时间长了,有些耐不住寂寞的,便另寻慰藉。
太子跟太子妃感情深厚,应当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防患于未然,总不会错。
影一心中千回百转。
却被太子一口回绝。
“不必,太子妃心系于孤,自不会做那红杏出墙的勾当。”
“这样的话,日后不必再说。”
影一:“......是。”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庭中一片融融春意。花草树木跟他离开前已经大不相同,不过一月,就已经从残冬萧瑟褪变得郁郁葱葱。
暖风拂过假山石桥,带来花草泥土的芳香,阳光极暖,照在人身上暖烘烘、软绵绵的。
如同新制成的棉花被,很是舒服,让人忍不住想昏昏欲睡。

两人看着江漫雪的眼睛闪过一抹惊艳,皇上笑着说免礼,皇后则亲自起身,搀扶着江漫雪的手臂,将人扶起来。
还亲自将两个锦盒放在江漫雪手上,说是她跟皇上两人送给孩子的满月礼。
下人很有眼色地过来接下,江漫雪一脸感动地屈了屈膝,向帝后二人道谢。
“漫漫免礼,你为咱皇家诞下嫡长孙,劳苦功高,母后感谢你还来不及了,快快起身。”
“谢父皇母后。”
江漫雪笑盈盈地起身。
“二皇弟,三皇弟,四皇弟、五皇妹妹,你们也来了,谢谢你们能来参加我儿的满月宴。”
“皇嫂说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前来祝贺是应该的。”
说着摊开白皙修长的大手,轻声道,“这是本王送给侄儿的满月礼,还望皇嫂代为收下。”
江漫雪一愣,一抬头,蓦地对上一张与太子一般无二的俊脸。
不同的是,太子生了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扬,看过来时,自带一股压迫感。
而这人却生了一双精美的桃花眼。
只是那双眸子太冷,没有一丝情感,如鹰隼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他坐在华丽的轮椅上,静静地微微仰着头,淡淡的看着江漫雪。他浑身冷冰冰的,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却没有给他这个人带来一丝温度。
他肤色极白,透着一股子病气。
剑眉飞云鬓,眉眼间的神色却死气沉沉,周身笼罩着一层凌冽的寒气,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
那双狭长的凤眼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
他周身气势强大,无比慑人。
眼角那颗泪痣十分醒目,与太子眼角的朱砂痣位置相同,不同的是,太子的是朱红色的,而他的是黑色的。
这般清冷之人,却在对上江漫雪的视线时,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能让初雪融化。让他原本死寂的身上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江漫雪万万没想到,最先接她话之人,竟是二皇子慕言。
就连上方的帝后、和边上几个王爷公主都诧异的看向两人。
因为慕言性子孤僻,极少出门,帝后两人跟他说话,他都极少开口,没想到今日竟会主动来此,还主动开口说这么多话。
江漫雪也受宠若惊。
她两世都没怎么见过这位逍遥王,只知他是太子的双生哥哥。
原本该是万众瞩目,众星捧月的存在,却因先天不足,出生便困在轮椅上,即使再聪慧过人,也无法施展自己的报复。
皇家嫡长子先天有疾,传出去必然有损皇家颜面。据说,当时有人提议秘密处死慕言,以全皇家颜面。
只是皇帝皇后不忍心。
多番涡旋,最后,到底留下了他的性命。
只是对外宣称慕辞是长子,慕言是次子。
也因此,原本该是太子的慕言,失去了问鼎皇位的机会,成为了逍遥王。
这些皇家秘闻,江漫雪也是上一世无意间知晓的。
现在看着面前那张跟太子如出一辙,性子却南辕北辙的慕言,心里顿时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外界都传逍遥王慕言心狠手辣,暴戾恣睢,现在想来,他一下子失去这么多,搁谁谁不疯?
只是从前,他极少出门,什么宴会都不愿参加,今日竟然亲自过来了,还说了这么一通话,倒是让人意外。
不过江漫雪也没多想,只当他跟太子兄弟情深。
“多谢二皇弟。”
江漫雪笑着伸手,接过慕言手中纯金打造的长命锁,笑盈盈的道谢。
接的过程中,小拇指不小心碰到慕言的手背,对方微微一怔,握住长命锁的修长手指有一瞬间的骨节发白。
不过很快,他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很自然的将东西交到了江漫雪手中。
临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漫雪,然后淡淡的收回视线。
无人发现,他的耳尖红得几近充血。
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缓缓蜷缩,指腹轻轻摩挲着刚刚被江漫雪碰到的那块肌肤,胸口忍不住剧烈起伏,喉咙上下滚动,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只是这份情绪被他隐藏的很好,没被任何人发现。
其他几人也纷纷送上贺礼。
江漫雪一一接过,笑着道谢,再交到婢女手中,让婢女收着。
上一世,这场满月宴依然隆重,那时的她撑着虚弱的身子,怀里抱着孩子,被众星捧月。
所有人都在祝贺她喜得麟儿,那时她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
却没发现,那些人脸上都是奉承之色,再无其他。
这一世,所有人发自内心的艳羡的目光都落在她一人身上。
甚至忘了今日最大的主角——皇郡王慕卿。
原来,当你将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时,真的会不一样,可惜这个道理,上一世她明白的太晚,以至于悔不当初时,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老天眷顾,许她重生。
这一世,她要活得肆意洒脱。
皇后握着江漫雪的双手,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气色不错,看来这一个月恢复的不错。”
“谢母后夸奖,都是托了父皇母后的福。”
皇后笑着客气了两句,就迫不及待的将目光移向梅见抱着的慕卿,笑的合不拢嘴。
“快,将郡王给本宫抱过来瞧瞧。”
这可是皇家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还是自己亲儿子生的,皇后稀罕的不得了。
上次还是孩子出生当日匆匆看了一眼,距离现在都快一个月了,皇后没有一日不想抱抱这香香软软的奶娃娃。
刚刚出于规矩,不得不先跟江漫雪说些场面话。
这会儿,一双眼睛早就粘在那极其喜庆奢华的红色襁褓上挪不开了。
梅见赶紧抱了过去。
皇后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口里乖乖,乖乖地叫个不停。坐在上首的皇上也伸长着脖子翘首以盼,又碍于规矩,不好起身凑过来。
只好急忙咳了两声,示意皇后抱过来给他看看。

心里不停的咒骂京城这些世家子弟猪脑子,没眼光。
竟然说她是无颜女?
他们瞎吗?
旁的不说,系统给她挑的这具身体,可是她花了很多积分兑换来的。
就算达不到倾国倾城的程度,那也是难掩姝色。
怎么着也不算无颜女吧?
还将她跟江漫雪做比较,凭她个裹小脚又裹小脑,没一点自主意识的封建社会顶级恋爱脑,也配跟她比?
性子唯唯诺诺,目光短浅,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
眼里只有丈夫孩子。
王宝钏见了她都得甘拜下风。
这样空有皮囊的女人,哪里能跟她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独立女性相比?
等着吧,上一世是她太过善良。
这一世,她一定会抢走江漫雪的一切,让她彻底一无所有。
太子妃的位置,太子这样优秀的男人,都将是她的囊中之物。
......
太子是习武之人,周围那些不堪的议论,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年轻俊美的脸明显的沉了下来。
隐隐有些不悦地眯了眯眼,锋利的眼尾微微上挑,墨黑的凤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里面暗潮翻涌。
就连眼角那颗朱砂痣的颜色,似乎突然变得更鲜艳了些。
什么叫他抛弃了太子妃?
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明明只是去接了一趟恩师之女,怎就被他们传成了这样?素来好脾气的他头回怒不可遏。
锋利的剑眉紧紧蹙起,在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眸底的情绪慢慢变得冷冽,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敢直视。
刚欲张口斥责这些胡说八道之人。
就听皇后怀中的慕卿突然发出“咿呀~~~啊~呀呀”的声音。
众人目光齐齐看着小小的襁褓。
太子的目光也有一瞬间的柔软。
皇上笑着打趣,“吆,朕还是头回见小郡王发出声音呢!”
皇后也乐的合不拢嘴。
“这孩子眉眼像极了漫漫,性子却跟辞儿如出一辙,时刻都板着一张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像个老古板。
不过这会儿倒是稀奇,竟然张口说话了,还神奇的对着辞儿笑了。”
所有人都在说着奉承的话。
“娘娘有所不知,这就是血脉的羁绊,这孩子啊,聪明着呢,知道跟谁亲。”
“就是,臣妇瞧着小郡王刚刚看您和皇上的眼神,满满都是孺慕之情呢!”
“哦?真的假的?”
皇后高兴的接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臣妇岂敢欺骗皇后娘娘,就是给臣妇十个脑袋,臣妇也没这个胆子啊!”
“是是是,李姐姐说的千真万确,臣妇也看到了,小郡王刚刚看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欢喜孺慕呢!”
“臣妇作证,臣妇也看到了。”
“我们几个也看到了。”
皇上皇后开心的哈哈大笑。
“好,好好好,小福子,传朕旨意,朕今日高兴,你们在场的几位,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有赏,哈哈哈,通通有赏。”
“是,皇上,奴才接旨。”
众人听到有赏,全都眼睛一亮,开心的不得了,好听的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多谢皇上赏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只有江漫雪小脸惨白,身子僵硬,整个人如同丢了魂。
因为慕卿看的方向,是莫子卿。
对着笑之人,也是莫子卿。
都说婴儿看不了多远,而莫子卿离他足有好几米远,所以没人怀疑他看着笑的对象是莫子卿。
反而全都以为是听到了慕辞这个亲生父亲的声音,才发出的笑声。
只有江漫雪无比笃定,慕卿看着的那个人——就是莫子卿。
前世就是这样,她聪慧过人的儿子只要对上莫子卿那个女人,就会变得跟没脑子的蠢货一般,满心满眼的维护她,没有任何底线。
这一世看来也是如此。
意识到这一点时,江漫雪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坍塌了,身子如坠冰窟。
原来,原来从这么早起,他的心就已经偏了。原来,白眼狼真的是天生的。
上一世,他歇斯底里的控诉她管他管得太严,事无巨细,让他压抑到无法呼吸。
还说莫子卿从来不拿他当小孩子,她会尊重他,理解他,鼓励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他喜欢莫子卿,讨厌她这个生母。
可这一世呢?
这一世她什么都没做,莫子卿更是刚来此处,与他头回见面。
即便如此,他也对莫子卿与旁人不同。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漫雪心口止不住颤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明明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他的人是她江漫雪啊!他凭什么......凭什么这般诛她的心?
江漫雪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掌心一片黏腻的湿濡,喉咙处更是涌上一股淡淡的腥甜,被她死死压了下去。
明明已经说好不难过了,但真正到了这一刻,才知骨肉之情,没那么容易割舍得下。
心还是会痛,还是会不甘。
但好在早有准备,也能挺得住。
皇后注意到了江漫雪的不对劲,立马反应过来,看着嘴角含笑的慕辞冷哼一声,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太子:......
皇上到底沉得住气,见皇后这么说,立马重重的咳了两声,不悦的打断皇后。毕竟今日之事到底如何,还未搞清楚。
且慕辞是他的嫡长子,又是太子,日后还会是慕国的储君。
皇后当众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他,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威严何在?
“好了,来了就好,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剩下的事先等宴会结束,有空了再慢慢说。”
“是,父皇。”
莫子卿见太子没有介绍她的意思,周围众人也只当没她这个人。
顿时感到憋屈的不行。
看向江漫雪的目光更恶毒了。
突然,感受到一抹强烈的杀意袭来。莫子卿身子一抖,顺着感觉看了过去,正好对上轮椅上男人阴冷的目光。
瞬间头皮发麻,如同被人死死扼住喉咙一般。
是他?

想到了什么,莫子卿小脸瞬间惨白。
整个人摇摇欲坠,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急忙收回视线,再不敢造次,乖顺的垂下眉眼。
太子墨黑的凤眸遥遥的看了一眼江漫雪,又偏头吩咐跟在身边的影一几句。
影一拱手退下,还带走了一旁的莫子卿。
太子进府时,管家就已经得了消息,这会儿,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太子去了离会场最近的厢房,很快就收拾妥当,回到了宴会现场。
对着皇上拱了拱手,又转过身面对众人,大声宣布,宴会开始。
丫鬟有序地走了进来,簇拥着各家往指定的座位上去,等待观礼。
还有下人搬来洗儿会需要用到的金、银、美玉以及犀牛角制成的洗儿果子。
满月宴一共五个流程。
洗儿会、围盆、搅盆、添盆、移窠。
过程繁琐又讲究,还极其耗时,全部流程下来,最起码得好几个时辰。
江漫雪之前参加过不少这样的宴会,对这些内容一清二楚。
往日,她都是打起精神好好应付的。
但今日,她脑子很乱,一点心情都没有,更不想为了一个注定要长成白眼狼的孩子辛苦,正好太子来了,也算有了一个主事的。
于是,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她果断决定装作身子不适,以此来偷懒。
身子摇摇欲坠的正要往后倒去。
边上的丫鬟眼疾手快的将她扶稳,大惊失色道,“太子妃娘娘,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橘如和酣春这一嗓门喊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漫雪被她这大嗓门震得耳膜都快裂了,搭在她腕上的手轻轻捏了捏。
橘如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看了一眼怀里紧闭双眼的江漫雪。
“怎么了?”慕辞问。
“无碍。”
江漫雪早就习惯了他淡漠的态度,可真正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黑沉凤眸时,心却如同浸泡进酸水里一般,忍不住酸涩无比。
花瓣似娇嫩的唇瓣淡淡勾起自嘲的弧度。
半边身子轻轻依靠在橘如的怀里,一副娇弱无法自理的样子,却还是强撑着端着笑脸看向众人。
“今日是麟儿满月,原本我该主持大局的,只是无奈,这副身子实在不争气,怕是无法见证这重要的时刻了。”
说着,杏眼柔柔地望向慕辞。
“殿下长途奔波,原本该好好歇着才是,都怪臣妾这身子不争气,现在看来,今日的满月宴的辛苦您主持大局了。”
慕辞一口应下。
“无妨,带你家太子妃下去歇着吧。”
皇后也一脸关切道:
“漫漫刚生产不久,身子虚弱正常,确实该多休息才是。”
“你安心回自己院里歇着吧,这里不用操心。等回宫后,母后再让你父皇派几个御医来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江漫雪一脸感动的谢过皇帝皇后。
这时,太子又提醒了一句。
“好了,赶紧扶着你们主子回蒹葭苑吧。”
橘如赶紧屈了屈膝,恭谨道,“是,太子殿下。”
“你们三个也跟着去吧,照顾好你家太子妃,不得有误,听到了吗?”
梅见几人:“奴婢遵命。”
主仆一行人出了桃园,穿过抄手回廊,一路往蒹葭苑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喧嚣渐渐褪去,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回到了蒹葭苑。
橘如搀扶着江漫雪坐在屋里的圆桌旁,梅见去厨房提热水,准备给江漫雪泡杯热茶。
“酣春,杏月,你们俩也跟着梅见一起去吧,正好看看有没有刚出炉的点心,拿几样过来。”
“是,娘娘。”
三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别人,江漫雪便将视线落在橘如的身上。
橘如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故意支走几人,特意留下她的,猜到她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就静静的看着江漫雪,等她发话。
“刚刚你也猜到我是故意的吧?”
橘如抿了抿唇。
“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
江漫雪笑笑,她已经想通了。
不就是个白眼狼而已,大不了,她就当十月怀胎,生了个叉烧好了。
日子总还要过下去的。
江漫雪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靠窗的软榻上坐下。橘如很有眼色地拿来撑杆,帮她打开红木雕花的推窗。
江漫雪眺望着窗外的花红柳绿,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果然,没事多看看风景。
大自然是有着神奇的力量的,再深的伤痛,在大自然的作用下,都可以慢慢愈合。
江漫雪唇角微微上扬。
心情很好地将半边身子趴在窗棂上,静静地闭上眼,感受着窗外混合着花草泥土气息的清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轻轻歪头,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如同黑曜石一般,闪烁着柔柔的亮光,渐渐弯成月牙的弧度。
“橘如,以前我总以为,婚姻于我一半是有用,一半是心之港湾。”
“可就在不久前,我才知自己天真得可笑。”
“人心易变,情之一字更是充满变数。哪有什么港湾,不过是镜花水月。”
“想清楚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橘如,我这么说,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橘如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
“奴婢不是很懂。”
“但奴婢知道,我懂不懂并不重要。奴婢只是个小丫鬟,主子说啥奴婢做啥,一切都听主子安排就是。”
江漫雪挑了挑眉。
目光落在橘如婴儿肥的小脸上,看着双目清明的稚嫩小丫鬟,面上缓缓荡开一抹真诚的笑容。
心想,果然年纪小就是好把握。
不像梅见。
四个丫鬟中,梅见年纪最大,已经二十有余,橘如最小,上个月才满十三岁。
四人都是和太子订婚后,她亲自去奴隶市场精心挑选的。
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调教。
只是之前,她性子软,对身边人十分宽容,这才让梅见以为她好说话,最近更是一而再再而三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她这个主子的主。
原想处置她。
但想到她跟自己这么久,又一直忠心耿耿,这才晾着她几日。
若是这几日她能想明白,那她就还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若是不能......
“顾清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