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我乃边军一小卒刘根李川后续+完结
我乃边军一小卒刘根李川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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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八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根李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乃边军一小卒刘根李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六月初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趁那些鞑子兵一时半会的不敢追进来。三人正准备往山洞更深处逃。可还没跑出去多远。只听得山洞外哨箭声响起。刘根心知这是鞑子求援的信号,他们得快些跑了。四五个鞑子兵,自己尚且还能利用熟悉山洞地形的优势,打反击,逐个击杀。可如果来一队鞑子兵就难办了。要是支援来的还有重甲铁浮图,恐怕他们三人更是难逃一劫了。而且援兵必定距离这里不远,不然那俩鞑子兵也不会来这摸死人钱,这四五个鞑子又能来得这么快。所以必须趁援兵未到,赶紧通过黑风口,前往屯军城。刘根心中思考着,脚下的步伐可没停止。三人一头就扎进了前方漆黑的山洞深处。越往里走,洞口那微弱的白光变得越小。山洞里也逐渐黑的看不清脚下。直到身后的那点亮光完全的消失。他们三人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黑色巨兽,一口...

章节试读

趁那些鞑子兵一时半会的不敢追进来。
三人正准备往山洞更深处逃。
可还没跑出去多远。
只听得山洞外哨箭声响起。
刘根心知这是鞑子求援的信号,他们得快些跑了。
四五个鞑子兵,自己尚且还能利用熟悉山洞地形的优势,打反击,逐个击杀。
可如果来一队鞑子兵就难办了。
要是支援来的还有重甲铁浮图,恐怕他们三人更是难逃一劫了。
而且援兵必定距离这里不远,不然那俩鞑子兵也不会来这摸死人钱,这四五个鞑子又能来得这么快。
所以必须趁援兵未到,赶紧通过黑风口,前往屯军城。
刘根心中思考着,脚下的步伐可没停止。
三人一头就扎进了前方漆黑的山洞深处。
越往里走,洞口那微弱的白光变得越小。
山洞里也逐渐黑的看不清脚下。
直到身后的那点亮光完全的消失。
他们三人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黑色巨兽,一口吞进了嘴里。
原主跟着猎人父亲以前走这里的山洞,每次来都会准备好火把。
但这次只能摸黑前进。
原主胆小的毛病再次发作,让刘根的心脏怦砰直跳。
还好,刘根不管是跟着古武大师学武,还是军队中的特种训练,都锻炼过在黑暗中行进的能力。
刘根稳稳心神。
双眼很快适应了周围的黑暗。
现在即便身处黑暗之中,也能看到身前十步左右的距离。
而前方背着李川的胡麻子却颤颤巍巍,小心的挪着脚步。
照他这么走,等鞑子援兵到了也过不了黑风口。
“胡麻子!”
刘根叫了他一声说道:“贴着石壁走!别看太远!”
刘根教给他一些方法,让他能走的平稳些,心里不至于慌张。
胡麻子用脚探到洞壁,靠着洞壁才敢稍稍加快些脚步往前走。
“我说根啊,你确定这条路我们能出去?”
胡麻子边走边问。
“胡麻子,你应该知道我是本地人吧,这里的地形只有我熟悉,只要你听我的就能活命,要是像刚才那样自己跑了。别说死在鞑子兵手里,我先一矛扎了你。快走!”
刘根用矛头抵了抵胡麻子的后腰。
胡麻子扎的一哆嗦,背着李川再次加快了脚步。
三人在漆黑的山洞中穿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拐了多少弯。
黑暗中时间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等等!”
走着走着,刘根突然叫住了胡麻子:“不对劲。”
“什么不对?根啊,你不是说知道路吗?怎么又不对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胡麻子到现在还不敢完全相信刘根。
“别废话!胡麻子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味道?什么味道?除了咱们身上的血腥味,就是这鬼山洞的味了。别管什么味道了,走吧,赶紧离开这鬼山洞。”
胡麻子一心只想快点逃出山洞,哪还管别的。
军人的谨慎,让刘根不敢再贸然前进。
他用力嗅了两鼻子:“胡麻子,你说的没错,这山洞确实有一股臭味。”
“真是废话,还说你是本地人知道地形,这山洞这么深,肯定有蝙蝠藏匿,那蝙蝠多了还能没有蝙蝠屎?”
“还有,这里不一定死过多少大小野兽。尸体那肯定臭啊。傻根果然还是傻根。”
最后他还嘟嘟囔囔地骂了刘根一句。
其实在这无比安静的山洞里,他嘟囔的一句,刘根早听到了。
可此时刘根并不想教训胡麻子,他在努力的回想着这种臭味。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
“不好!”
刘根惊呼一声不好。
“胡麻子别动,我想起来这臭味是什么了。是熊!熊粪!”
刘根方才没想起来这种臭味。都是因为原主懦弱的性格。
原主每次随父亲进山打猎,碰上野兽,都会被吓的浑身哆嗦,所以他从不敢接近。
更不要说认出这是熊屎的味道了。
每次猎人父亲都会无奈的叹息,自己世代在白龙山打猎为生,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胆小懦弱的儿子。
可穿越到而来的刘根却恰恰相反,他不管是在跟随师父练武期间,还是入伍期间,自己都做过野外训练。
对野外环境中的野生动物甚是了解。
他和队友甚至还曾徒手杀过猛虎和狼群。
在野外,他完全可以根据动物的爪印和粪便,来判断出是哪种猛兽。
从方才他就隐隐的闻到一股粪臭味。
但是由于身上负伤,原主的心态影响,他并没有在意。
可走着走着,这股粪臭味越来越浓烈,这才叫住了前方的胡麻子。
以他多年的野外的生存经验来看,这股粪臭味应该就是熊的。
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
说的就是在野外这些猛兽对人的威胁程度。
熊能排在第二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尤其是在这白龙山地区的熊罴,被称作人熊。
不仅比其他地区的熊体型更大,而且性情异常凶猛。
站起来有两米多高,一熊掌就能把人的头骨拍碎,山里猎人进山都怕遇到人熊。
而在冬天,熊必然会冬眠,只有极个别的时候,才会冒着严寒出来觅食。
这天寒地冻的,显然这人熊应该不是在觅食,而就是在冬眠!
他们走的这条山洞里,很有可能就有一头冬眠的人熊。
平时的人熊不能惹,冬眠的人熊更加不能惹。
冬眠中被打扰的人熊,暴怒起来恐怖至极,不死不休,会把侵犯者活活撕碎才肯罢休。
想到这些,连刘根这个身经百战的特战队员,都不免有些紧张,再加上自己受伤。
若是惊动了人熊,怕不是就当了人熊过冬的口粮了。
而听到刘根说是熊粪的胡麻子,整个人呆住,不敢再挪动半步。
“很,你,你确定是熊粪?现在的熊可不好惹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怎么走着走着,还走到熊窝里来了?这次真完了,前有熊罴,后有鞑子,真完了!”
胡麻子语气中带着哭腔,黑暗中绝望到了极点,那根紧绷的神经说断就断。
再不做出决断,在这高压下,没准他先疯了。
刘根拍了拍胡麻子的肩膀:“路绝对没错,可能是这熊后来的山洞,别害怕,没准只是路过的熊,而且冬眠的熊没那么容易醒,即便碰上,不惊扰就不会主动攻击我们。放心万事有我。继续走。”
听完刘根的话,胡麻子这才镇静下来。
已经走到了这里,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可刚说要继续走,只听得他们身后一阵的躁动。
一簇簇火光亮起,细听下还有鞑子叽里咕噜的说话声。
没想到鞑子的援兵这么快都追上来了!
“走!快走!”
刘根催促着胡麻子快走,先别管什么熊了。
吼!
胡麻子刚壮起胆子迈开脚步。
却听得前方的黑暗中一声吼叫。
显然。
那冬眠的人熊被惊醒了!
真是前有熊罴,后有追兵!

这一声熊吼。
让二人呆立在了当场。
刚才迈出的脚步立马收了回来。
熊罴这一吼叫,不仅让刘根和胡麻子停了下来。就连身后支援来的金军鞑子兵也都一下愣住。
这些鞑子兵皆是朔北蛮地而来,自然对这些猛兽十分熟悉。
肯定也知道那声吼叫,来自洞中冬眠的熊罴。
不过这也正给了他们稍稍喘息的时间。
刘根冷静思考了一下,现在都形式不容乐观。
前后都是死。
但这样的绝境他碰到过不止一两次,每次他都能应付下来。
可这次算是绝境中的绝境了。
难道他真的要命丧于此?刚重活一世就草草收场了?
正在他思考间。
胡麻子却带着哭腔说:“这下好了!前有人熊,后有鞑子,这还怎么跑,根,你选一个吧,是被人熊撕碎,还是被鞑子兵捉走烹食。反正都是个死。”
“都怨这个叫李川的!要不是背着他,我们早跑了......”
说到这胡麻子顿了一下,他看了眼刘根才接着说:
“根啊,麻子哥这倒是有一个活下去的办法。你看如何?”
刘根看了他一眼,这胡麻子平时有些心机,但都用在了巧立名目,搜刮油水上了。
如此绝境他还能有办法?
“说!”
刘根语气冷冷地说。
胡麻子一转身把背上的李川放了下来。
他凑到刘根身前。
远处鞑子的火把亮光,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
他的表情也是忽明忽暗,似乎在笑。
胡麻子小声对刘根说:“根啊,这李大人虽然方才救了你我,又和你合力斩杀了铜牌鞑子。但他已经身负重伤,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一时三刻,更不要说到屯军城了。”
“而且你看,那些鞑子援兵肯定是寻着血迹追来的,洞中人熊想必也是闻到了血腥味。”
刘根看了眼从李川身上滴在地的鲜血。
他从进洞就想到了李川流出的血,可能暴露他们,可是身处黑暗的山洞,又着急逃走。
根本没时间处理这些血迹。
“胡麻子,你想干嘛?别绕弯子了!”
刘根已经大概想到胡麻子的主意了。
胡麻子距离刘根更近了一点,声音压得更低了许多。
他再次瞟了一眼昏迷的李川。生怕被李川听到。
看到李川没有动静才接着对刘根说:
“根,军中的这些大官一个比一个腐败,依我看这李守备也好不到哪去,刚才出手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斩铜牌铁甲兵的功劳,回到屯军城他肯定就会独占。”
“我看不如这样,一不做二不休,你我二人先把他给......”
说到这,他用手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做完他接着又说:“然后,我们再给他大卸八块,剁的越碎越好,留一部分在此地,鞑子追兵看到,肯定会认为人熊吃了我们。”
“你放心,我厨子出身,三两下就能剁开身体。保证一个人剁出三个人的肉。”
“你我二人就拿着另一部分往前走,若真碰上人熊,就扔块肉喂它。我们就趁机逃跑。根,你说我这点子怎么样,不过杀守备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必须烂在肚子里。”
闻言!
刘根的冷冷一笑。
他意识到胡麻子想要扔下李川。但没想到胡麻子竟还能想到如此歹毒的办法。
先不说李川此人怎么样,身为沙场同袍,不救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加害。
这不是刘根当兵的理念。
况且刘根看的出来,李川和军中那些腐败官员不同,有原则有血性!
而且此刻他能杀重伤的李川,下刻就可能卖了刘根。
“咋样?根。麻子哥这法子不错吧,趁李川昏迷,你我还是早做决断。”
胡麻子为想到这个残忍的办法洋洋得意,也催促刘根赶紧拿主意。
“好!”
“好吧,根啊,不止你小子会隐藏实力,你麻子哥我也会,就咱这才智,军中没几个,不然你麻子哥怎么会做到火头军后勤总管的。”
胡麻子越说越得意,刚才被吓哭的好像不是他。
“我说根啊,以后有你学......啊!”
胡麻子用手指指着刘根,还想继续说下去,可这次话未说完,突然惨叫一声。
只见刘根一撤矛头,直接勾下了胡麻子的手指。
胡麻子手指被矛头勾断掉落在地。胡麻子吃痛,惨叫连连。
他的惨叫也惊动了鞑子追兵,火光闪烁,要追杀过来。
胡麻子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疼得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他想捡起断指,却被刘根先捡了起来。
胡麻子着急万分。
刘根却淡定异常,他拿着胡麻子的断指说:“胡麻子,现在你杀了李川殿后,是不是一会还想杀了我喂熊?”
刘根说着话。
那些鞑子追兵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火光照的也越来越亮。
焦急的胡麻子脸上的冷汗泛着亮光,刘根背对着光,脸上的阴暗可怕至极。
刘根依旧淡定的说道:“胡麻子,我这也有个主意,放心,我不要你的命,只用你一根手指。”
说完,他把断指在手指颠了两颠。
然后奋力把断指扔向了黑暗的山洞深处。
与此同时!
鞑子追兵已然出现在刘根身后。
发现刘根他们,鞑子追兵异常兴奋,这些鞑子追兵有几十号人,个个身披铠甲,一手擎着火把,一手持着弯刀。
最前方的两个鞑子兵可能急于报仇,一扔火把便杀向前来。
胡麻子被吓的墩坐在地,惊慌的倒退着。
刘根却眯眼看向前方的黑暗。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当他看到前方漆黑的山洞中,冒出两颗圆溜溜的绿光时,双眼一睁!
那追杀过来的鞑子也都是一愣。
倒退的胡麻子也知道身后有什么,害怕的转过头去。
只见那黑暗中,一头长着棕毛的熊罴正悠悠的走过来。
这熊罴身形巨大,占了半个山洞,毛发杂乱冗长,显然是在冬眠中被吵醒了。
它喘出的粗气形成一道白色哈气,好像山洞的空气都不够它一头熊呼吸的。
见到这么大的熊,刘根都不免重重咽口吐沫。
连那些鞑子兵也都呆住。不敢乱动。
它的嘴里还嚼着一根断指,显然就是刚才刘根扔过去的胡麻子的断指。
嚼完断指,这熊罴看向面前一大群人。
“胡麻子,背李川!找准时机跑!”
刘根大喊一声,突然把长矛扔向熊罴。
刘根故意扎偏,长矛刚好划过熊罴眼角,熊罴吃疼,突然暴怒!
咆哮着冲向刘根。

刘根吃饱喝足,穿好衣服。
正准备出门呼吸下新鲜空气。
可人还没出门,就听到外边整齐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那个太监将军发号施令的声音。
听意思,他们刚刚知道了刘根并非李川!
现在带人过来兴师问罪了。
也好,刘根本来就想给那位刘将军解释清楚的,若不是这副身躯支撑不住。
他也不是有意隐瞒。
而且还有二狗兄弟和胡麻子给自己作证。
把事情说清楚,想必那刘将军断然不会为难自己。
想清楚这些。
还没等外边的捉拿他的兵卒冲进屋,刘根率先走了出去。
“不用动手了,我出来了......”
刘根迈步走出大门。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不对劲。
此刻,整个院子站满了人,大多数是拿刀的兵卒。
这些兵卒个个神情紧张拿刀对向他。
刘根还在这些兵卒中,发现有几个是那天和自己共同守卫城门的年轻娃娃、兵。
刘根对他们示意微笑,而那些兵卒则十分为难地挤出一抹笑。似乎想跟刘根打招呼,又不太敢。
而在这些兵卒的身后,便是那个太监将军,刘将军。
他正一脸愤怒地盯着刘根,像是杀了刘根的心都有。
“都有!将此等冒名顶替的贼人拿下,竟敢假扮朝廷命官!押进大牢,择日问斩!”
说到这,他冷哼一声:“当然,若此子反抗,可当场诛杀!动手!”
命令如山,众兵卒举刀就要拿下刘根。
刘根已经感觉到一丝怪异,这人似乎都不想给自己解释的时间啊。
“等等!”
刘根急忙叫停众人:“刘将军,怎么回事?我可没说我是官,也没说我是李川李大人。想必你是误会了!”
“误会?”
这太监将军翘起兰花指指着刘根,怒道:“你个小小的火头军,竟敢临阵指挥军队,你还知道你不是官!哼,你还敢提李川!都愣着干嘛,都给我上,诛杀此贼!”
闻言。
刘根顿感不妙,这死太监不是个好玩意!
不感谢他指挥众人挡住鞑子的进攻,反而指责他胡乱指挥军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且提到李川,他似乎一脸的不屑。
难道,李川的身份真如胡麻子所说,是假的?
但是从他们一起杀鞑子兵的气质来看,李川不像是那种冒名顶替的人,起码他五品守备官是真的。
是不是皇家之人就难说了。
还有种可能,李川......死了!
所以他才不会顾忌李川的身份。
思考间,已经有小卒举刀走上前来,一刀挥向刘根。
刘根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一侧身轻松躲过砍来的刀。
顺势,他一记刀手打在小卒拿刀的手腕上。
小卒吃疼,刀瞬间掉落在地。
同时,其他兵卒也都冲了上来。
他知道此刻再多解释也是白费口舌,先保住自己再说!
刘根往前猛然一个踏步,扭动腰身,结实地扎稳马步后,一记顶心肘就撞了上去。
在他面前的小卒整个被顶飞出去,小卒飞出,撞倒一片冲来的其他兵卒。
那小卒的护心甲都被顶凹进去,痛苦的在地上哀嚎。
其他兵卒也都倒成一片。
只一招,就倒下了十数人!
这功夫,让那太监将军和其他兵卒都看傻了眼。
谁都没想到一个区区火头军,竟如此厉害!
太监将军片刻回过神来,大喊道:“都别怕,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火头军,那麻子都说他脑子有问题,可能就是力气大了些,别怕!一起上!”
那麻子?
听到这太监说麻子,刘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胡麻子。
对了,胡麻子呢?
刘根快速的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胡麻子的身影。
刘根依稀记得,自己晕倒时,胡麻子也瘫坐在一旁。但可以肯定的是,胡麻子当时没有晕倒。
虽然那老小子被鞑子追兵射下只耳朵,但其实没受什么伤。
即便也晕过去,也会醒得比自己早。
而且他好像早和这太监见过了,对这太监说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这老小子,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想自己独吞了斩杀铜牌鞑子的功劳!
他被胡麻子摆了一道。
必须找到胡麻子还自己清白!
刘根气愤地吼道:“胡麻子,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把话说清楚!别以为躲着,我就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
他知道胡麻子肯定在某处躲着,正看着这一切。
刚吼完,又有兵卒挥刀砍来。
刘根眼疾手快,闪躲的同时单手抓住落下的刀背。
一拳打飞那兵卒,把刀在手中一转,为自己所用。
“别再上来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刘根的声音变得阴狠许多,杀气腾腾!
这种阴狠,让这些兵卒不免背后发冷。
其中不少在城门看到过刘根的威武,他们在内心也不太想对刘根下死手。
如今更看到刘根武艺超群,更是心里没底。
尤其是那太监将军,神情都变得紧张。
“胡麻子!出来!”
刘根拿着刀,满是怒气的往前走着。
一时,这些兵卒也不敢上前,只好也往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可是边塞屯军城三品参将,朝廷命官!敢伤朝廷命官,可是重罪,诛九族!”
这太监显然也被刘根的气势吓到,说话都开始结巴。
他摆出自己的身份,想吓退刘根。
可刘根仍然一步步走向那太监,既然他们听不明白,他就用自己方法让他听明白!自己还自己清白!
他冷冷一笑:“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就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杀人?让胡麻子出来!不然,我让你身上再少个零件!”
“放,放肆!你敢嘲笑本宫......本将军!”
对刘根说完,他又招呼那些兵卒:“此人欲加害本将,给我将他就地正法!上!上啊!一个个废物!”
但他招呼了两句,依然没人再敢上前。
刘根拿着刀,已经逼到近前。
“说!胡麻子在哪!”
那太监见刘根接近,十分害怕的样子。
而眼神中却透过一丝凶狠。
刘根发现他的嘴角偷偷一扬。
“找死!”
突然,只见这太监猛地一挥宽大的官袍,挡住刘根的视线。
用官袍挡住刘根视线的同时,一支袖箭飞出,扎向刘根!
袖箭又快又利,眼看就要躲不过!
“小子。你不会以为本将军是靠关系上位的吧?哈哈哈!”

望着城墙之上这一幕箭雨倾斜而下。
刘根心中惊喜,这帮王八蛋终于出手了。
那些鞑子骑兵可有麻烦了。
可刘根刚高兴没一会,立马又皱起了眉头。
只见那些鞑子骑兵竟完全无视射来的箭,迎着箭雨依旧向前冲锋。
铛铛铛!
箭雨射在鞑子骑兵的重甲上当当作响,竟然全部弹开了!
别说杀鞑子骑兵了,根本连他们的甲都破不了!
刘根都不禁惊讶万分。
心里暗道:“这就是铁浮屠的厉害吗?”
这样的金军鞑子该如何战胜!
可能只有现代枪械才可以,但这个时代哪有现代枪械。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城门也打开一条缝。
在城门上靠着的小黑,先被里边的人给拽了进去。
“退!退!”
刘根大叫两声。
和胡麻子二狗急急转身向城门撤退。
胡麻子和二狗把李川架起,也立马进了城。
刘根紧随其后,为所有人殿后,最后一个钻进了城里。
进城的一瞬间。
哈赤骑着战马也冲到近前。
刘根和他对视了一眼,刘根从哈赤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和不甘。
似乎不杀刘根誓不罢休。
看到刘根钻进城门中。
哈赤骑马冲到城门前,甚至都没勒住马缰,任由马匹狠狠撞在城门上。
马匹冲撞在城门之上,发出轰然巨响。
整个城门都被这披甲大马撞的猛烈晃动。
城门里推门的军卒,身体都跟着向后退了半步。
城门打开的缝隙,竟然被撞的开的更大了一些。
这叫哈赤的鞑子将军简至就像疯子!
其凶狠彪悍远超其他鞑子。
“快!过来帮忙!关闭城门!”
有军卒大吼一声。
其他军卒急忙上前帮忙推城门。
嘭嘭嘭!
就在其他军卒冲来帮忙时。
城门又被猛烈的撞击。
外边的鞑子兵一个个效仿哈赤的行为。
用重装战马不断的撞击着城门。
城门被撞开的更大了一些。
推城门的军卒都感觉被震得浑身发麻。
已经有鞑子下马,准备通过门缝冲进来。
大乾军只好让更多的军卒上前帮忙顶住。
但防守的军卒见到鞑子如此的凶悍,个个被吓的胆战心惊,乱了阵脚。
一时间场面乱做一团。
见状!
刘根立马根据现场情况指挥防守,他手举令牌扯着嗓子大喊:
“都别乱,你们上去顶住城门,你们几个跟我防守。”
他虽然刚进城,但也爬起来从旁边人手中啊接过支长矛,和众人一起防守。防止有鞑子趁乱钻进来。
如若钻进来一个鞑子,场面只会更加混乱。最后可能连城门都顶不住,整个屯军城都危险。
带兵作战最怕的就是自乱阵脚!
而这种小规模的指挥防守,他还是得心应手的。
那些军卒见到令牌,又听到有人指挥。
很快便镇定下来,纷纷组成有效阵型。
在刘根的及时指挥,和上百军卒的合力下,厚重的城门终于被完全关闭。
“顶住!上门闩!”
有冷静的军卒大喊一声。
三道比人还粗的门闩落下,封住了大门。
直到这时。
众军卒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刘根也有些虚脱地用长矛支撑着身体。
嘭!嘭!嘭!
就在众人以为安全时。
外边的鞑子兵竟然还在撞击城门。
整个城门轰轰作响,门轴处的灰尘被撞得落下。
众军卒不免都被吓得咽了口口水。
他们挺着长矛向后退却,一个个脸色惨白地盯着晃动的大门。
刘根也不禁皱起眯起了双眼,难道鞑子不用攻城重械,仅靠人和战马就能冲开城门?
不可能吧!
如果仅靠战马就能冲开城门,那屯军城早被攻破了。
刘根站在众军卒前,望着眼前的城门。
每个人都紧张到了极点。
死亡还是存活,此刻就隔着一道厚重的城门。
而刘根并没有猜错。
在鞑子连续撞击了几下后,彻底没了动静。
随着外边一阵吵闹,便是杂乱的马蹄声。
紧接着,城门外传来哈赤愤怒的声音。
他依然用生硬的汉话喊道:“刘根,你,和全城人,杀!大乾必亡!”
“杀!杀!杀!”
其他鞑子兵也跟着大声呼喊。
等呼喊声落下,就是马匹的嘶鸣。
旋即,城门外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昏暗的城门洞里一片安静,每个人依旧紧张万分地攥着手中长矛。
生怕这是鞑子的计谋,等他们放松警惕,再来个突然袭击。
直到城楼之上有人高兴的大喊起来。
“鞑子军撤啦!鞑子军撤啦!”
紧接着是城楼上更多的欢呼声。
门洞里的军卒们才敢真正的放松下来。
一个个心有余悸的拄着长矛,喘着粗气。大冬天的却一个个脑门上冒着冷汗。
有距离洞壁近的,直接瘫坐在洞壁旁。
“这鞑子怎么如此凶悍!”
“是啊!都说鞑子铁骑刀枪不入,看来是真的啊!”
“可真吓人啊!难怪白龙山之战会惨败!恐怕咱这屯军城被攻破也只是时间问题啊!”
听说话,这些军卒被吓的不轻。
此刻,刘根也舒口气坐了下来。
听着兵卒聊天,他多少感到些奇怪。
听他们说话的意思,这些军卒似乎还没和鞑子交过手。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正面接触金军鞑子。
听他们说话。
刘根这才仔细的观察旁边这些军卒。
刚才乌洋洋的军卒,挤在昏暗的门洞里。
他只盯着城门,没太留意周围军卒的模样。
现在看来都不由的惊奇。
这些军卒看着都是小孩子的模样。
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看着也不过十三四。
一个个都是稚嫩的脸庞,竟然都是娃娃兵。
他记得大乾军规定的兵龄,是十七岁到五十岁,这些兵显然还没到岁数。
而在刘根的对面坐着的几个军卒,却都是瘦弱老态的老年人。
看着这要不太小要不太老的兵卒,刘根一脸的诧异!
而且,在原主的记忆里,他对这些军卒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记得留下守城的兵,不是这些人。
显然,这些兵是后来调遣过来的。
镇北军总兵杜嵩,率领五万大军命丧白龙山。
这五万大军算是镇北军最后的精锐,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火头军也上了。
这些军卒,应该是镇北军战败后,朝廷又重新调来守城的兵卒。
可怎么都是些老弱兵卒?
刘根大致也能看到的出来。
这些军卒,显然不像他们一样,是世代屯守在边疆的屯军。
而是征召而来的普通民众。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拉的壮丁!
可这也太没人性了,拉孩子上前线战斗面对那些凶残的鞑子,这是谁下的令!
“刘将军来了!刘将军来了!”
正想着,一个体型修长,却身穿官袍的人从城门洞外走来。
“李守备在哪,李守备在哪?”
这人边走边焦急地询问。
“这!李守备在这!”
刘根旁边的兵卒一指刘根喊道。

四五路金军骑兵从白龙山不同的山口冲出。
这些金军骑兵个个身穿银色重甲,就连马匹上也都穿戴着银甲。
简直像一座座移动的银色浮屠塔。
他们冲杀而来,大地都跟着震动。
“铁,铁浮屠!铁浮屠!”
胡麻子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听到铁浮屠三字,那一老一少两个兵痞,也是一惊!
他们被吓得不轻,开始疯狂的吼叫起来,让城上的人快开门。
在他们看来,金军的铁浮屠对他们来说,犹如死神一般不可战胜。
还好,那些山口都没黑风口到距离屯军城的距离近,那金军骑兵一时半会也冲不过来。
“不对啊,白龙山大战刚结束,这么多铁浮屠从哪来的?而且他们好像只有重骑兵,并没有攻城梯之类的器械!不像是要来攻城!”
老兵痞忍着腿上剧痛,满是惊慌和疑惑。
年轻点的兵卒也思考着,慢慢看向刘根他们。
“哥,鞑子兵会不会是......冲他们来的?”
老兵痞也立马反应过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看向刘根说:“说,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那追过来的人是谁!”
言毕,老兵痞一指博尔织金哈赤那一伙跑着追过来的鞑子。
其实刘根也不太明白。
这银牌金军,叫什么哈赤的鞑子,为什么对自己穷追不舍。
甚至没出山洞的时候,他提出要和自己单挑。
即便像胡麻子说的那样,哈赤是金人皇室,金军将军,但也没必要对他这个边军小卒紧追不舍吧。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山洞中,用巨熊摆了他们一道,让他异常的愤怒?
可这哈赤带兵屠杀了大乾好几个村庄,其中就有原主刘根的村。
应该他刘根更愤怒才对吧。
而且这些铁浮屠在向哈赤的方向集合,难道是特意为这个叫哈赤的鞑子将军来的?
这哈赤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老子问你话呢!那鞑子是什么人!我瞧着可不一般!”
老兵痞愤怒的问着刘根。
“老哥,我说我说。”
胡麻子说道:“那带头追我们的叫博尔织金哈赤,好像是鞑子军中的将军。也不知为何对我们穷追不舍,还引来了这么多鞑子的骑兵。”
胡麻子还没敢说,这鞑子是金人的皇室。
“博尔织金哈赤?哥,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年轻兵卒努力回想着。
“是他!”
老兵痞眼睛一亮,眼神很是复杂,透露着愤怒和悲壮。
“小黑,军中长官是不是说过,那带鞑子兵屠了村子的狗鞑子,好像就叫什么哈赤!”
闻言!
年轻兵卒瞬间愣住,他的表情呆滞,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两圈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他攥的矛柄嘎嘎作响,慢慢转头望向远处还在冲来的博尔织金哈赤。
眼中的悲伤化为无边的怒火。
突然,叫小黑的年轻兵卒,直接把后背的李川往地上一扔,挺起长矛就要冲上去。
“小黑,你要干嘛!”
老兵痞扶着伤腿,一瘸一拐的急忙拦住小黑。
“二狗哥,你让开。我要去给我爹娘还有阿姐报仇!”
小黑咬牙切齿,愤怒到了极点,马上就要失去理智。
“小黑,你不能去!我答应你姐要护着你的!”
叫二狗的老兵痞,知道他去就是送死。依然阻拦着他。
小黑怒目圆睁,因为情绪激动喘着粗气,他把矛头对准老兵痞:“狗子哥,你让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我要报......”
小黑话还未说完。
刘根默默走到小黑的身后,抬起刀柄给小黑的后脑来了一下。
直接把小黑打晕。
眼看着哈赤和金军骑兵越来越近,
刘根拖着的虚弱身体说:“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让城中守军开门。”
叫二狗的老兵痞知道刘根也是好意,只好背起小黑继续叫门。
几人在城门外,又扯着嗓子大喊。
可城中守军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一直不肯开门。
即便刘根他们脱下了鞑子裘衣,明确表明了自己是大乾镇北军。
城内守军依旧无动于衷!
而这时,城上突然传来喊声:
“都听着不得开城门,记住!城下的是冒充大乾军的鞑子。大伙不要怕,屯军城城高墙厚,那些鞑子重骑不可能攻进来,我们要死守屯军城!”
闻言。刘根顿感不对。
“这帮王八蛋要卖了我们!”
刘根重重地捶了拳厚重的城门。
胡麻子和二狗听到,更是慌张万分,开始不断的拍打城门,乞求里边的守军开门。
可不管他们再怎么大喊大叫撕心裂肺,大门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远处已经有一路鞑子骑兵追上哈赤,哈赤骑上一匹战马带领大军奔腾而来。
焦急万分时。
刘根看到了李川,他心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开始在李川的身上胡乱摸了起来。
摸来摸去,终于在李川的内衬里摸到了,脸上甚是喜悦。
胡麻子和二狗还在哀嚎求救。
“好了!别嚎了!”
刘根叫停二人,狠狠说道:“我有办法让他们开门!”
二人转头看向刘根,只见刘根的手上拿着一块长方形的金色牌子。
牌子正面篆刻着:“大乾令”。背面则篆刻:敕封,镇北军守备,武义将军李川。
“令,令牌!敕封?皇上御封的?”见到令牌,胡麻子有些不解。
老兵痞二狗也是不解:
“一般这种边军令牌,不都是兵部制作发放吗。这令牌不会是假的吧?要是那样,咱们即便进了城也活不了啊。”
“是啊根,这李川不会是个假守备吧。咱们可别被他连累了。而且这李川虽是个官,但也只是个五品守备,城里的守城将军不一定会了为他给咱开门!到时候他们就说李川阵亡,给些抚恤金了事。”
“别管谁封的了,这令牌也肯定假不了!如果我没猜错,听到李川这个名字他们在心里也得掂量掂量!”
刘根努力走了几步,在城下举起金闪闪的令牌,提着一口气大喊道:
“镇北军守备武义将军,李川在此!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