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全文小说江菱周炀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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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惊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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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

能当着周炀的面说出这种话,可见脑子里装的全是水,江菱笑笑,用手拨开被吹到脸上的发丝,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衣裳是新做的?”

“妈说这两天给我张罗相看,好找个上门女婿养老……”江晓帆的嗓音难掩得意,她长相虽然比不上姐姐,但从小就最得父母疼爱,哪怕漂亮如江菱,都只能给她铺路。

江菱笑意浅了一些。

表面慈爱的父母,一辈子都没能把水端平,上辈子,江母取了杨建国四百块钱,后找关系在粮食局给妹妹弄了个好工作,找了个上门女婿,一家人关起门来把生活过得红红火火的,她坐月子、生小孩,娘家人连看都没来看。

江母宁愿给女婿洗袜子,

都绝不来给江菱孩子洗尿布。

一想到这里,江菱推开院门的力道重了些,‘啪’的一声,木门撞在墙上的声音让正在停车的周炀都忍不住侧目。

正在屋檐下择菜的江母连忙站起来,嗔怪道:“菱菱,没轻没重的,周炀来了,随便坐啊。”

周炀刚进院子,江父就果断拿了家里的烟去招待他,后者婉拒。

江菱和江晓帆都坐到母亲身边帮忙择菜,江母话里话外开始探听周炀的津贴,江菱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的问:“妈,纺织厂那边谈的如何了?我什么时候能过去上班……”

嗓音不算低,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江母动作慌乱:

“你……你这孩子,不是已经有了周家的工作吗?”

“两码事,今天刚好谈清楚。”

“妈都听不懂你在说啥……”

江父顿觉尴尬,连忙拉了周炀出去遛弯。

女婿一走,江母的腰杆就直了些:“死丫头!当着周炀的面说这些干啥?!再说了,周家那老头子的工作不都让你顶上了?纺织厂的工作给你有啥用,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个钱能省就省。

我已经打算好了,回头在粮食局找关系给你妹妹寻个体面些的工作,将来她相看时条件硬些,最好是找个上门女婿,就不用麻烦你养老了。

当妈的煞费苦心,都是为了减轻你的负担,结果你刚回家,就来戳我的脊梁骨……”

她作势掉了两滴泪,江母是和高翠兰完全不同的性格,眼泪就是对方最大的武器。

从前的江菱不敢惹母亲哭,但现在,她递过去张擦桌的帕子,抬眼问对方:“我是你亲生的吗?你何曾为我考虑……”

江母眸底微僵,下意识的反驳:“当初生你时痛了一天一夜,我就知道你是个不省心的。”

江晓帆连忙劝:“姐,你不要惹妈生气。”

“养老的事先不谈,既然妈不愿意给我买纺织厂的工作,那五百块就还给我,你说过,不贪闺女彩礼钱的。”

“不行,钱要留着打点你妹妹的事。”

“那以后妹妹每次相看我都陪着去,我倒要瞧瞧,谁能看得上她?”撕去那层温婉贤惠的外壳,江菱初露锋芒。

江母仿佛被人踩中痛脚,“你敢——”

对方那张脸,当初在甜水村的时候就招惹了不少祸事,大女儿漂亮得就像落在山里的金凤凰,有她在,江晓帆处对象都有点困难。

江母不明白,原本听话的江菱为何一嫁过去就变了性格,但现在,还不是和对方撕破脸的时候。

周炀是部队上的军官。

将来,还有指望对方的时候……

哪怕再愤愤不平,江母终把那五百块给了女儿,江菱没有犹豫,直接揣到了兜里,就因为这件事,江母和江晓帆都没了精神。

江父领着周炀回来的时候,院子里气氛古怪,他轻咳了两声问:“老婆子,还不烧午饭?”

江母提不起精神,只想翻白眼,屋檐口的江菱撸起袖子,回道:“爸,灶房我熟,我来做饭。”

她三步并做两步朝着灶房走,江母站在原地怔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菱菱,那那那灶台上……”

晚了一步,新春刚做的两块腊肉和腊猪蹄,全都被割断绳子,泡在了热水里,灶边的搪瓷碗里,卧着刚打进去的蛋,江母心神一震,下意识去数旁边的蛋壳,三个、四个、六个、八个……

天爷!

这回来的根本不是闺女,是土匪啊——

……

在周炀的记忆中,江家父母是偏爱小女儿的,对江菱一向很抠门,但桌上的腊猪蹄炖萝卜、白菜炒腊肉、野蒜鸡蛋等硬菜让他陷入了沉思。

哪怕是高翠兰,都不会轻易拿出两道肉菜招待人的。

或许,他对江家有误解。

中午煮的是白米饭,周炀足足吃了三大碗。

肉眼可见的,江母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最终,吃饱饭的周炀抓起墙上的斧头,说是要去后山帮老两口砍柴,磨个刀的功夫,吃饱喝足的江菱就没了身影。

甜水村,赵家。

挺着个大肚子的赵红英坐在屋檐口,替侄子缝制鞋垫,坐在她旁边的宋桂兰舔了舔线头,成功穿进针眼后,她语气轻飘:

“幺妹,还不准备回周家啊?”

“嫂子,我拿什么脸回?!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都能骑到我头上去,周家还有我的位置吗?周平要是不来接,我这辈子都不回,大不了就不过,周平那就是个窝囊废,嫁给他我算倒八辈子的霉——”

一辈子都不回,那就是长在娘家了?!

宋桂兰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幺妹,听嫂子一句劝,工作你拿了没用,让你婆婆给钱,咱顺梯子就下台阶,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赵红英喉咙里像吞了黄莲一样苦,别看她话语硬气,但周家人迟迟不来接,其实她也心慌得很,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江菱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嫂子开门,我是江菱。”

赵红英手里的针直接扎到手,慌不择路的站起来,她咬牙切齿道:“我……我不想看见她,烦死了。”

宋桂兰连忙摁住她胳膊:“有我在。”

宋桂兰果断把小姑子塞进里屋,她扒拉两下衣裳,拉开门,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江菱:

“是阿菱啊,来得真不巧,你嫂子出去挖野菜了,前脚刚走,对了,看在你从小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长大的份上,有句话姐想叮嘱你,做人做事,得懂规矩、分长幼,不要仗着男人的疼爱就胡作非为……”

江菱点点头,顶着宋桂兰审视的目光。

尽职尽责的把戏唱全:

“我知道嫂子对我有误会,麻烦桂兰姐了,有句话妈托我带给她,工作的事真没办法,妈是很想给嫂子的,但又不想让嫂子辛苦,这次的事算委屈了。

所以,妈单独拿了五十块的补偿金给大哥,希望嫂子能看在夫妻情面上回去,要知道,在妈心中,最看重的就是嫂子……”


张秀娥戴着防护的面罩,看向江菱的眼神满是鄙夷,女人嫁了人就该相夫教子,这江菱左右逢源,真不是个安分的……

他们交谈的间隙,

陈工早就带着人去了下一个车间,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要说江菱最熟悉的,莫过于工会的人,他们非常热心肠。

下工的铃声刚响,就有人帮忙把江菱的饭盒带去食堂,让厨房的人帮忙蒸热。

今天周一,

食堂里供应的是阳春面,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精面粉,空气中都能闻到那股子香味儿,工人们前仆后继的朝着食堂跑,从去年开始,厂里的供应就一天不如一天。

去得晚了,只有喝稀饭吃苞米饼,江菱没有其他人的迫切,她自己带了饭,是高翠兰特意炒的猪油鸡蛋饭,上面还窝着半盒子木耳炒肉和两个咸菜疙瘩。

因热气蒸腾,那股子荤油的味道萦绕不散。

坐在旁边吃饭的工人们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来看,江菱不想被人当猴子瞧,只得拼命加快吃饭的速度,冷不丁的,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马燕带笑的嗓音在上方响起:“周炀他媳妇,果然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江菱吃干净最后一片木耳,抬眸看她:“有事?”

“听说你和建国是同学,相逢即是有缘,我们聊聊呗,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介意。”江菱快速收拾起餐盘,起身就走:“我对杨建国,一点儿不了解。”

“那周炀呢?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和周炀当初为什么会分开……”见江菱没有停顿的就要离开,马燕连忙拽住她胳膊,趾高气昂道:

“真的,我是可怜你,换做是我,绝不会当任何人的替身,更不愿意做男人传宗接代的工具,我可怜你蒙在鼓里,竟不知周炀有一个年少时就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替身?”

有什么东西快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江菱原本是不想搭理马燕的,但现在她果断停住脚步,肉眼可见的惊讶:“真的?!”

“……”

马燕觉得江菱是在强颜欢笑,原本有点嫉妒她嫁给周炀的,现在看来,说不清是谁更可怜,叹了口气道:

“当然是真的,周炀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去周家时曾不小心看见过,三年前,他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守着一颗捂不热的心,有意思吗?江菱同志,人人都说高翠兰对你好,你难道不想想,她为何对你好……”

江菱抿了抿唇角,笑容乖巧:“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如果周炀真的有所谓的白月光,

那江菱完全就能理解上辈子对方的所作所为。

说实在话,江菱对婚姻早就没有了期待,再加上周炀在那方面的需求太过旺盛,她招架不住,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如果周炀迟迟不提离婚的事,她都担心自己被折腾得短寿。

江菱有去街道办偷偷问过,军婚确实很难离,没有周炀的同意,她寸步难行,关键是,或许是因为这辈子高翠兰对她的态度问题,周炀暂时没提过半句关于离婚的事。

这天大的把柄送到自己手中,

江菱甚至觉得,她都不用等周炀寄来离婚报告了……

……

检验科大部分都是书面工作,因江菱初来乍到,再加上那一手的好字,大部分的检验报告是她亲自誊写的。

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

和她在同一个办公室的贺敏原本约好和江菱下班一起走的,可刚走出厂房,就瞧见了等候在外面的周炀。


……

江菱很快就熟悉了钢铁厂的工作。

这日,

陈工等人正因厂里快新到的一批仪器产生了争执,据说,这批东西是厂领导特意从东国进口的,是检测中心常用的仪器,用于对金属样品的元素分析。

但后勤组的工作没到位,用以支撑仪器的依旧是先前留下的旧结构,陈工因此大发雷霆:

“我说过,光谱仪不适合用钢材承托,必须用木架,结构是否坚固,承重量的高低这些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你们省什么——”

“工会那边暂时没有拨经费,我以为……”负责这批仪器的小李连忙解释。

说罢,陈工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最终,帮忙处理这些杂事的江菱站了出来,言明她或许能第一时间联系到木工师傅,加急制作一批稳定坚固的支撑结构,赶在仪器落地前,把所有东西准备好。

陈工大手一挥,直接给江菱批了出去的假条。

她第一时间找去了位于镇外的康木匠家。

江菱原本的打算是让周平帮忙制作这批设备,康木匠作为老师傅,手里堆积的木工活比起周平来只多不少。

闻言,他放下手中的刨子,指指后院道:“你大哥手里还有批家具要做,他丈母娘要得急,你问他能否抽出时间。”

江菱匆匆去了后院:“大哥——”

周平单脚踩在凳子上,锯子发出噪音,等脚边落下两截木头后,他才发现院里的江菱,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

“弟妹,你咋来了?”

江菱道明来意,周平没有犹豫,拍着胸脯就把事应了下来,只是江菱离开时,他犹豫了一秒追上去。

“弟妹,关于家具的事,先不要和妈说,我怕她生气。”

“大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江菱瞥了眼周平满头的木屑,有些不忍的问:“但你要一直这样补贴他们吗?”

“会给钱的,这次你嫂子和他们说好了的,等办酒那天就能把钱结清,到时候请你们去国营饭店搓一顿,谢你帮我揽生意。”

周平摸摸头,露出个老实憨厚的腼腆笑容。

……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让周平疲惫到了极点。

赵峰结婚那日,他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考虑到赵红英带着孩子不方便,周平请了假陪她回娘家,结钱的喜悦压过了疲惫。

被赵母指挥得团团转时,周平都是强打精神的。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赵母将剩菜用搪瓷盆装着,递给他们,说是带回去给高翠兰吃。

周平没有伸手接,他瞧丈母娘一副要送客的架势,忍不住询问:“妈,那家具的钱?”

新郎赵峰不可置信的瞪他:“姐夫,你一颗心是歪着长的啊,当初二哥结婚,你替他打了整整四十八条腿,一分钱都没有收。

咋滴?我就不是妈亲生的啊?大喜的日子,你居然和我谈钱,这不是逼着叶子和我闹嘛,妈明明说那是你们送的礼——”

赵红英目瞪口呆:“妈?”

两口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赵母居然在这种事情上算计他们,老赵家人踢皮球般,扯来扯去就是不给钱。

眼瞅着就到了结清木料的时间。

周平急得嘴上都长了燎泡,他不敢和江菱借钱,想到那日对方说的话,作为大哥的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最终,在康木匠的催促下,口袋空空的周平生平第一次去卖了血,赵红英不知钱的来源,还以为事情到此就算结束。


高翠兰比江菱还要激动。

她扒在柜台上,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脸八卦道:

“谁啊?”

原本就是胡诌的事,但现在骑虎难下,杨建国低声解释:

“是钢铁厂马主任的女儿,马燕,说好过两日来家属院相看的,婶儿,你不要和别人说啊,成不成的还不知道,不能败坏女孩子名声。”

“……”

说到马燕,对面的婆媳俩集体沉默。

江菱是震惊。

高翠兰是恶心,她现在都忘不了当初上门去帮儿子收拾家务,结果打开门,就瞧见两具交缠的身体,马燕和陌生男人的苟合让老太太胃里翻江倒海,以至于听到这个名字就本能想吐,她连忙捂住嘴。

婆媳面面相觑,江菱尴尬道:“这名儿挺耳熟的。”

“她是周炀以前的对象。”杨建国把东西打包好后,递给江菱,默默来了一句,他承认自己有故意的成分。

高翠兰一把抓过东西,怒道:“建国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俺家周炀和马燕早就断干净了,你要是喜欢那种表面光鲜的女同志,你就娶,别随便攀咬别人。”

杨建国是高翠兰看着长大的,原本想要规劝对方的心思消散,就让他们狗咬狗去!

都他娘的是报应!

回去的路上,江菱肉眼可见的沉默了,她重生后,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如果说有遗憾,那可能就是再不会出生的小宝,嫁给周炀,注定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江菱忍不住拍拍脸,所有事都要向好的方向看,有舍必有得——

高翠兰担忧的瞥她一眼:“菱菱,没事吧?别听建国那小子胡说,老三的心里只有你。”

“妈,我知道的。”

这种话哄小孩还差不多,她和周炀在结婚前根本不认识,新婚夜她还给男人那样的难堪,不讨厌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见高翠兰仍有疑虑,她忍不住朝老太太笑笑:

“比起杨建国,我肯定更相信自己丈夫。”

听见‘丈夫’二字,高翠兰的一颗心舒服了。

这可是她砸锅卖铁给周炀抢回来的媳妇,不能和杨建国有任何联系,真希望建国那小子赶紧结婚,快快结婚!

……

这顿晚饭简直比过年吃的还丰盛,饭后,高翠兰拒绝了周炀的帮忙,让对方去院里给江菱打下手。

因周炀过两日就要离开,江菱必须筹备干饼。

男人全程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四下无人,他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早点睡行吗?我想和你谈谈。”

江菱揉面的动作一顿:“你反悔了?”

周炀俯身,直接将她困在了灶台和自己中间,独属于媳妇的馨香往鼻息里钻,男人将头埋进她肩窝,轻笑一声:

“我有点头晕,你陪陪我。”

江菱慌乱的从他胳膊下钻出来,咬了咬唇道:“周炀,我真的不想去随军。

我不想做男人的附属物,不想每日只能围着灶台打转,主席说过,妇女照样能顶半边天的,哪怕你不信,都得让我试试。”

周炀用粗糙指腹擦去江菱脸颊边不小心沾着的面粉,语速极快道:“没有不信,是舍不得。”

“什么?”江菱抬眸。

“我说,就算你现在想去部队都不行,我根本没有申请家属院的名额,等这次回去,我会打报告。

江菱,我不是说让你过来伺候我的意思,但两口子,长期两地分居并不是个好现象,你总得为我们的将来考虑。

团里给军嫂都有安排合适的工作,连爸所在的钢铁厂,在B市那边同样是有分厂的,只要你愿意,这些都不是问题。”

周炀眼神坚定,描绘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这人完全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因伤退伍,所有光辉和荣耀戛然而止,江菱眸色微暗,半响才道:“你不是想离婚吗?安排这些做什么……”

周炀笑容微滞,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战场凶险,你要小心,不要因这些琐事分神。”

她背对着周炀,絮絮叨叨,丝毫没有瞧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看她的眼神格外热烈、炙热,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

暮色笼罩着大地,当第一颗星子发出熹微的光时,离家两日的周海终于姗姗归来。

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就连肤色都是极白的,有种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风流,虚虚往凳子上一坐,周海打了个哈欠,懒散的问:“妈,还有饭吗?”

高翠兰咬了咬牙,问:“洗碗水吃不吃?”

“……”

周海被她看得坐立难安,试探性的问:“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高翠兰同志……”

“红烧肉,爱吃不吃,俺看你还能发瘟——”

国营饭店里的红烧肉甩在周海面前,他怔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你去过饭店,你……”

“要是不去饭店,俺都不知道俺病重的爬不起来床,十月怀胎啊,生下来的竟不是个东西!在心里想好咋骗你老娘了吗?你能骗一辈子吗?周海,摸着你的良心回答!你是不是和那陈媚好上了——”

原本窝在床上的老四一个鲤鱼打挺,把挂在墙上的鞭子递给了高翠兰,态度像模像样:

“没什么是一顿打不能解决的事,如果有,就打两顿,妈,你消消气。”

周海完全顾不得搭理幼弟,近乎是在江菱他们进屋的瞬间,周海就“噗通”一声朝着高翠兰跪下,声嘶力竭的吼道:

“妈,我是必须要娶陈媚的!我爱她——”


小老太太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口走,把手里的猪蹄放在门卫室后,她连忙探头朝着钱枫看去,男人居然是朝着隔壁猫儿巷去的。

高翠兰的唇抿得死紧,严肃得不行。

犹豫一秒钟后,她果断跟了上去。

老太太在心里默默发誓,她就看看,如果真的是误会了陈媚,那以后老二两口子的事情她绝口不提。

如果是真的,那她必须棒打鸳鸯,把对方的脊梁骨都戳断!

肉眼可见的,自行车停在了陈家门前。

高翠兰的后槽牙都咬紧了。

她偷偷望去,

门被拉开一条缝,再次见到钱屠户的陈媚怔在了当场,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将对方关在门外,而是选择环顾四周后,果断拽着男人的胳膊把人扯了进去。

高翠兰最后瞧见的,

是钱枫急切吻向陈媚的动作……

“……”

眼睛脏了!

两人必有奸情——

高翠兰目瞪口呆,再次对陈媚的无耻有了新的认识,踏进家门的那一瞬间她人都是懵的,直到赵红英惊喜的嗓音响起:

“妈,你居然买了这么多猪蹄,这得吃多久才能完啊,炖着吃烧着吃都不错,对了,菱菱最喜欢猪蹄炖黄豆,晚上弄呗,我给你打下手……”

从和娘家人断亲后,赵红英像变了个人,张口闭口都把江菱挂在嘴边,俨然就是第二个高翠兰。

老太太斜眼看她:“红英啊,你挺像个好人。”

“啊?!”

“妈知道你骨子里是好的,作为大嫂,你愿意帮帮老二吗?不需要你去下苦力,只需要这样……”

高翠兰果断附耳靠近,在瞧见钱枫家里的胖娃娃年画时,或许她心里就有了主意,必定让陈媚那个贱妇和周海分崩离析,竭力让走歪了的儿子再度回到正轨。

赵红英怔了一秒,蜡黄的脸上满是坚定神色。

“妈,你就把心揣回肚子里,我保证完成任务,对了,那到时候我能说菱菱的坏话吗?总得增加点可信度……”

“少说点,菱菱可不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高翠兰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

……

两刻钟后,赵红英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奔去了猫儿巷的陈家,把陈媚家的门砸得哐哐响:

“狗日的周海,你害得嫂子好苦啊,明明就是你犯的错,结果全都成了我的过错,老天爷,还有没有道理的!你出来啊!”

吱嘎——

窄小的木门被拉开,陈媚眸底有一闪而过的慌张,春潮未褪,她甚至连衬衣纽扣都扣错了两颗,看向赵红英的眼神满是戒备和敷衍:

“嫂子,这个点周海在饭店,家里没人。”

赵红英顺势挤进屋:“因为你和老二结婚的事,你瞧瞧我这脸,被婆婆揍的,哎哟喂……”

鲜红的巴掌烙印在她脸上,非常显眼。

整个周家能对赵红英动手的只有那恶婆婆了,陈媚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但她始终没有忘记第一次上门时,赵红英对她的刁难。

闻言态度稍显冷淡:

“那是你们老周家的事,和我无关。”

“老二他媳妇,说话要讲良心啊,我是为了谁才挨打,户口本是谁给送出来的你们是只字不提啊。”

陈媚心不在焉:“你帮的是周海。”

赵红英的眼神在这个小院子里打转,她刚想往里屋走,就被陈媚拽住了胳膊,后者肉眼可见的紧张:“你到底想要什么?”

“……”

这话说的,仿佛一瞬间看透了赵红英的本性,她原本就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闻言顺坡下驴,暗暗拔高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