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薇祁炎的其他类型小说《冯薇祁炎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星若尘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薇一惊,忙拉住祁炎:“殿下今日别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陛下今日早朝回来,便一直脸色不好。殿下可别撞刀口上了。”祁炎望向冯薇,见她一脸严肃,沉思片刻:“多谢你提醒孤。”“那孤先不提此事,等下次机会再求父皇应允。反正来日方长。”他又凑近冯薇:“孤今晚去寻你,你等着孤。”冯薇低头道:“殿下快进去吧。奴婢先去忙了。”冯薇匆匆离去,祁炎才迈步进了宣室殿。进了宣室殿,祁炎看到殿内果然只有建桓帝在埋头疾书。他忙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回来了。”建桓帝抬眼看他:“起吧。差事办得如何?”祁炎将手中的奏疏奉上:“儿臣已按父皇的意思悉数办妥。”建桓帝接过奏疏,细细看完,头也不抬。“此事办得不错。可有什么赏赐想要的?”祁炎回道:“儿臣想替刘良娣的...
冯薇一惊,忙拉住祁炎:“殿下今日别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
“陛下今日早朝回来,便一直脸色不好。殿下可别撞刀口上了。”
祁炎望向冯薇,见她一脸严肃,沉思片刻:“多谢你提醒孤。”
“那孤先不提此事,等下次机会再求父皇应允。反正来日方长。”
他又凑近冯薇:“孤今晚去寻你,你等着孤。”
冯薇低头道:“殿下快进去吧。奴婢先去忙了。”
冯薇匆匆离去,祁炎才迈步进了宣室殿。
进了宣室殿,祁炎看到殿内果然只有建桓帝在埋头疾书。
他忙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回来了。”
建桓帝抬眼看他:“起吧。差事办得如何?”
祁炎将手中的奏疏奉上:“儿臣已按父皇的意思悉数办妥。”
建桓帝接过奏疏,细细看完,头也不抬。
“此事办得不错。可有什么赏赐想要的?”
祁炎回道:“儿臣想替刘良娣的阿父刘擎谋个官职。”
建桓帝将手里的奏疏合上,抬眼望向他。
“刘擎?他不是刚被梁王罢黜了官职吗?你说说要用他的缘由?”
祁炎抬头回道:“这刘擎曾任梁国的丞相,对梁国和梁王的情况了解得很。”
“若是朝廷能用他,想必是对以后削藩有所助益。”
建桓帝沉思片刻:“你说的确实有理。那就让他担任东宫事务的詹事,让他侍奉于你之下,这样你可满意?”
祁炎连忙谢恩:“多谢父皇圣恩,此职甚是合适。”
建桓帝又提醒祁炎:“刘擎刚被梁王罢黜,你别急着传他回皇都,免得梁王多想,两个月后再暗地传他回来任职吧。”
祁炎忙应了下来:“儿臣多谢父皇提点。”
此时,李常侍走了进来,向祁炎和建桓帝行了礼。
建桓帝想起冯薇,叮嘱李常侍:“你去和掖庭署说一下,明日给冯薇的赏赐多些,给她赏几件衣裳。”
“还有,派人去梁国一趟,看下她家里的情况。”
听闻建桓帝此言,祁炎的眼眸一沉,惴惴不安起来。
父皇对她如此用心,莫非,父皇对她起了另样的心思。
建桓帝转头望向祁炎,发现他与刚才相比,有些心不在焉。
建桓帝心里的想法逐渐得到印证,大手一挥:“太子你先下去吧。”
晚间,冯薇回到掖庭,忐忑不安地在房里等着。
祁炎离开皇都这段时日,她不是没想过要想法避开他。
可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做什么,这宫里根本无人敢阻拦。
一直等到子时,她差点在床榻上睡着,才听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她忙走过去开门,只见祁炎越过她,直接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悦。
冯薇想起郑梨好像已经从长秋宫回来,忙将房门关上,回头望向祁炎。
“这般晚了,殿下不该深夜来此,若是让人瞧见了,恐怕不好。”
祁炎却悠哉慢哉地在案旁坐下。
“瞧见了又如何,若被瞧见了,孤便向父皇请旨,求父皇把你赐予孤。”
听闻此言,冯薇紧张不已。
“陛下最近心情烦忧,殿下又何必自找麻烦呢。惹怒了陛下,遭殃的可是奴婢。”
祁炎见冯薇如此紧张,将她一把拉入怀里。
“住在你院里的宫女,孤已经着人引开,如今院子里没别人,不会有人看到孤过来。”
他想起建桓帝对冯薇那样用心,随手便拉开冯薇的衣袖,看着她手臂上血红的守宫砂,轻轻用手磨蹭着。
“你要记住,你是孤的人。你在御前做事,要小心些,对父皇断不能有别的心思。”
“若是你对父皇生了别的心思,孤日后定不会放过你。”
冯薇紧紧抠着手指:“殿下放心,奴婢对陛下没有那般心思。”
祁炎又伸手挑起冯薇的脸:“两月不见,小薇可有想孤。”
冯薇垂眼不语,只希望他赶紧尽兴离开。
祁炎只觉得她害羞的模样甚是好看,摸着她的唇,便俯身吻了上去,还不由自主地摸向她腰带。
冯薇觉察到他手上的动作,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推开了他。
祁炎有些恼怒,正要发火。
冯薇开了口:“殿下答应过奴婢,待奴婢他日进了东宫,才会与奴婢行那事。”
祁炎顿了片刻,方才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
“孤会尽快将你纳入东宫的。只要小薇心中有孤,孤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宣室殿中,李常侍匆匆走了进来,将殿内的宫女内侍屏退。
他低声对建桓帝汇报道:“陛下,殿下确实又去了冯宫人的居所。”
建桓帝头也不抬:“传太卜令进宫。”
半个月后,冯薇正在宣室殿整理书案,周皇后来到宣室殿。
冯薇见到周皇后,忙出门迎了上去,徐徐行了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周皇后看了殿内一眼:“陛下可在?”
冯薇忙回道:“回皇后娘娘,陛下去了承明殿。”
周皇后只得停下了脚步,她又上下审视了冯薇一番。
“冯宫人,既然陛下不在,不如随本宫去长秋宫坐一下?”
冯薇不禁心里一惊,回道:“诺。”
除了自己交好的郑梨曾经在长秋宫侍候,她与长秋宫素来没有交集。
周皇后为何此时要让她去长秋宫。
冯薇跟着周皇后回了长秋宫,周皇后着身边的杨傅母给冯薇奉了茶。
“这是今年西南供上来的新茶,冯宫人可尝尝鲜。”
冯薇尝了两口:“此茶香味浓郁,入口甘醇,确是好茶。奴婢谢皇后娘娘赏赐。”
这茶建桓帝给她赏赐了一包,但她总不能提及此事。
周皇后微微颔首,示意殿内的内侍宫女都退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陛下常在本宫面前夸赞你,说你为人聪慧,心细如尘。”
“本宫有意向陛下请旨封你为冯美人,不知你是否愿意?陛下忙于政事,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照顾,本宫也可放心。”
没等祁子恒回复,冯薇就小跑着离开了营帐。
冯薇寻到了建桓帝的营帐,对守在营帐外的侍卫说道:“大人,能否帮我找下李常侍李大人。你就与他说,冯薇找他。”
那侍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回道:“李大人不在。”
冯薇又看了眼那营帐:“那陛下可在里面?”
此时,周皇后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出来:“吵吵嚷嚷地在作甚,勿要扰了陛下歇息。”
冯薇见到周皇后,连忙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周皇后看到是她,冷冷说道:“世子妃不去照顾梁王世子,来此处作甚?”
冯薇连忙回道:“皇后娘娘,臣妾的夫君刚从马上坠了下来。”
“臣妾想求陛下请御医来帮夫君瞧瞧。”
周皇后看了她一眼:“陛下如今在休息。你待会再来吧。”
说着,周皇后就掀开营帐的门帘,就要回到营帐里去。
冯薇见状,急了,连忙下跪。
“娘娘,既然陛下在歇息,求您请御医帮臣妾的夫君瞧瞧吧。臣妾必定会对娘娘感恩戴德的。”
周皇后是这后宫之主,定然也是可以请御医的。
周皇后停下了脚步:“梁王世子乃是陛下的臣子,请御医需得经过陛下特许。”
“你们不是后宫之人,本宫又怎能私自给你们请御医。”
“你夫君既然坠了马,你就该早些回去伺候你的夫君,勿来此处打扰陛下歇息。”
随后,周皇后对侍卫说道:“请梁王世子妃离开,勿要让她扰了陛下歇息。”
周皇后没再看冯薇一眼,便进了营帐。
建桓帝将这冯薇和祁子恒几次拒之宫外,今日又怎会见她。
她还真是异想天开,还是早些把他们打发了才是。
冯薇急红了双眼,却被侍卫拉着起了身,不让她再走近营帐。
她只好在营帐外徘徊,希望能遇到李常侍,求得他帮忙。
乔贵人正要去寻建桓帝,看到冯薇在营帐门口附近徘徊。
“冯薇,你在此处作甚,怎的不去陪梁王世子?”
冯薇见是乔贵人,似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连忙跪下。
“求夫人救救臣妾的夫君。夫君从马上摔了下来,伤得很重。”
“臣妾想求陛下允御医去看看夫君。可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在歇息。”
“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求夫人帮帮臣妾吧。”
乔贵人是昭阳宫主位,自是有权力请御医的。
听完此言,乔贵人望向营帐,便知她求见陛下而不得。
可无论是这宫里的人,还是这皇都的权贵,都知这梁王世子和世子妃受到陛下的冷待。
思虑片刻,乔贵人把冯薇扶了起来。
她替冯薇擦了一把眼泪:“你别急,本宫这就派人去请御医到你们的营帐去。”
她望向随从的宫女:“青黛,你速去请张御医去梁王世子的营帐,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青黛连忙应下:“诺。”
看着青黛离开,冯薇这才放下了心。
乔贵人望向冯薇:“你快些回去吧,莫让梁王世子久等了,御医应该很快便到。”
冯薇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头:“臣妾谢夫人的大恩大德,夫人的救命之恩,臣妾没齿难忘。”
乔贵人将她扶起:“本宫知道了。你快去吧。”
冯薇匆匆赶回了营帐,没一会,御医便到了。
御医替祁子恒细细检查了一番,又给他施了针,推拿了几下,他方能动弹了些。
御医又给祁子恒开了个方子:“世子施针及时,已无大碍。”
“只要每日按时服用汤药,休养一段时日便能康复。”
见众人都已散去,连章太后、建桓帝等人都进了营帐,冯薇与祁子恒才来到了围场。
冯薇先上了马,祁子恒在张哲的搀扶下,上马坐在冯薇身后。
冯薇摸了摸那马,心情甚好,拉起缰绳。
她回首朝祁子恒笑道:“夫君,你可要抱紧了妾身。别摔下了马。”
祁子恒微微一笑,伸手抱住了她:“还请夫人保护好为夫。”
冯薇忍不住笑了起来,扬起缰绳,两人便骑着马小跑进了离围场最近的小树林。
这小树林只有小型动物,秋猎的人一般不会来这。
冯薇听着那潺潺流水,看着那偶尔出现的野兔小鸟,心情很是愉悦。
“子恒,你还记得,我们那次与阿兄去云岚山游玩吗?”
“当时你腿脚不便,阿兄找了两个滑杆夫将你抬上去。”
“阿兄本以为那两个滑杆夫是熟手,后来却发现是两个愣头青。”
祁子恒笑道:“当然记得。那两个滑竿夫让我摔了好多次。”
“可后来到了山上,我发现那山上的风景很是迷人,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祁子恒轻轻环着冯薇,在她耳边低声道:“阿宝,我定会想办法为我们谋出一条生路的。”
“我们到时一起去游山玩水,赏遍这天下美景。”
冯薇微微握了下祁子恒的手:“好。”
两人正缓缓骑着马,却突然听到了身后有声响,不禁一惊。
这个时候,怎会有人来这小树林。
冯薇正要回头,祁子恒便看到一支箭朝他们飞了过来。
“阿宝,小心!”祁子恒忙抱住冯薇。
那箭直接射在了那马的屁股上,那马痛得跃了起来,一把将他们甩到了地上。
祁子恒抱着冯薇,整个背部重重摔到地面,冯薇则整个人压到了祁子恒身上。
冯薇反应过来,忙起身抬头望向那箭飞来的方向。
只见祁炎正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他们。祁翰骑马在他身旁,眼里带着些许惊诧。
祁炎又把弓箭搭了起来,直接对准了躺在地上的祁子恒。
冯薇一惊,连忙俯身抱住祁子恒。
她抬头朝着祁炎大喊:“殿下这是何意。今日是秋猎,猎的是野兽,不是人!”
祁子恒见祁炎已经搭起了弓箭,忍住背部的剧痛,就要将冯薇推开。
“阿宝,你走开。他要杀的是我。”
冯薇却死死抱着他不放,红了双眼:“我不。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
他们在那世子府里,就每日活得心惊胆战的。
如今来了猎场,他们还要遭遇此番危险。若是真的要死,那就死在一起好了。
祁翰见状,忙伸手拉住了祁炎:“殿下,今日是秋猎,你若不喜他,给他个教训即可。”
“他毕竟是梁王世子,没必要惹得陛下不快。”
他是真没想到,这太子殿下会射出那一箭。
祁子恒身体弱,冯薇又是女子,两人从马上摔下来,非死即伤。
即便如此,太子殿下竟然还不罢休,还要射杀祁子恒。
祁子恒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封国世子,论血缘还是太子的从父弟。
太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思及此处,他都不由得害怕起来。
同为出质的封国世子,他和祁子恒也算同病相怜。
他虽不喜祁子恒,可也不想看着祁子恒丧命于此。
祁炎看到冯薇对祁子恒以身相护,怒火更盛,直接将那弓拉了开去。
冯薇见他仍没有把弓箭放下,大喊道:“殿下,臣妾的夫君乃是梁王世子。”
“殿下射杀他,就不怕梁王会以此为由造反吗?”
“没了‘分封令’这个理由,这梁王就找不到其它理由了?这梁王想谋反又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陛下,臣愿率军出征攻打梁军,臣必定将梁国之乱平息,将梁王带回皇都问罪。”
建桓帝愁眉不展,犹豫不决。
除了梁国,这“分封令”对于其它藩国还是非常有用的。
更何况,临西王推行‘分封令’又有什么错,那是自己的主意。
虽然自己早已允了太子所奏,做好战争的准备。
可若是真的派兵攻打梁军,那便是定了梁王为乱臣贼子,那可是族诛的大罪。
而且战争一起,百姓必然遭殃。
章太后见建桓帝迟疑不决,直接起身走了出来:“哀家允了乔大将军所奏。”
建桓帝浑身一震,抬头望向章太后,只觉得头晕目眩起来。
群臣见章太后出来,连忙下跪。
章太后从袖中取出虎符,递给祁炎:“太子,哀家今日将虎符授予你。”
“镇压梁军一事由你全权负责。章太尉和乔大将军听从太子指挥。”
“太子务必要与章太尉、乔大将军平息梁国之乱,将梁王和一众乱臣贼子抓拿回皇都问罪。”
建桓帝差点站不稳,李常侍扶了一把,他才颓然地坐了下去。
母后竟然越过他给朝臣下了旨意,还将那不曾给过自己的虎符给了太子。
祁炎连忙接过虎符,下跪道:“诺。孙儿必定带着章太尉与乔大将军平息梁国之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乔大将军虽对章太后将虎符交给祁炎十分不满,还耿耿于怀自己要受章太尉节制,但这事总比治罪临西王好。
思及此处,他与章太尉都接下了章太后的旨意。
待群臣散去,章太后正要离去,建桓帝喊住了她。
“母后,儿臣才是这大周的皇帝。你为何要越过儿臣,作出这样的决断。”
章太后看了他一眼:“你如此优柔寡断,如何平得了那梁国之乱。”
“你昔日曾与哀家提及,说太子子不类父,说临西王才像你。”
“你这话倒是没错,你如今与那临西王一样软弱,你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了。”
“哀家绝不能让太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毁在你的手里。”
章太后出了宣室殿,建桓帝在原地坐了许久才起了身,没走几步却一把栽倒在地。
在旁的李常侍忙着人宣了御医。
此事以后,建桓帝因身体不适,迁往未央宫百里以外的甘泉宫疗养身子。
乔贵人前往甘泉宫伴驾,除了临西王可自由进出甘泉宫,其他人均得建桓帝传召才可觐见。
子时一过,趁着夜色,祁子恒着人放倒了建桓帝派来的侍卫。
他将冯薇、石兰和王傅母从侯府的后门送了出去。
冯薇看了眼那马车,担心地望向祁子恒:“你真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祁子恒帮她把披风的带子系紧:“父王来信了,命我们去王府觐见。”
“如今乐阳有朝廷的军队,若是父王见不到我,怕是会起了疑心。”
“这乐阳的军队本就是策应朝廷大军用的。”
“如今朝廷大军未至,若是行踪暴露了,朝廷将前功尽弃。”
冯薇紧紧抱住了祁子恒:“那你一定要保全自己,我和孩子在兄长家里等着你。”
祁子恒抱住冯薇:“阿宝放心。我一定会去寻你和孩子的。”
两人抱了一会,王傅母上前劝道:“女公子,时辰不早了,赶紧出发吧。”
“我们要赶在天亮之前离开澜州呢。”
冯薇一时慌了神,连忙下跪:“回娘娘,此事万万不可。”
周皇后将手上的茶杯放回案上。
“有何不可,你既进了宫,那就是陛下的女人。你本就侍奉于御前,封你为美人,这不是好事一桩?”
冯薇紧紧抠着手心,只觉得全身都起了冷汗。
建桓帝待她虽不错,可她心里视建桓帝为长辈一般的人物,自己怎能当了他的夫人。
她不知周皇后为何突然生了此念。
可早知今日,还不如早些让那太子殿下去向建桓帝请旨纳她入东宫。
那太子殿下虽然很是恶劣,老是欺负她,以后还会和建桓帝一样有三宫六院。
但起码长得不错,和她年岁又一般。
周皇后见她低头不语,正要开口,便看到杨傅母匆匆走了进来。
“娘娘,李常侍李大人来了,说是陛下正在寻冯宫人。”
周皇后抬眼望向冯薇:“既是陛下在寻你,你赶紧去吧,莫耽误了宣室殿的差事。”
“这册封美人之事,本宫自会与陛下商议。”
冯薇忙行礼退下。
不管如何,先离了这长秋宫,回到宣室殿再说。
虽说周皇后生了封她为美人的念头,但陛下不一定会首肯。
看着冯薇离开的背影,周皇后的眼神不由得变得凌厉起来。
这冯薇适才如此不愿,看来确实意在太子。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冯薇进了东宫。
出了长秋宫,冯薇见到候在一旁的李常侍,连忙打探:“李大人,陛下这么着急找奴婢,可是有要紧事?”
李常侍则只顾着往前走:“冯宫人,你回去便知道了。”
跟随李常侍回到宣室殿,冯薇行了礼,忙端过一旁宫女备好的茶水,给建桓帝奉上。
建桓帝上下端详了她一番,才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你还有不到三个月便及笄了。”
“朕想册封你为东宫的良娣,让你去侍奉太子,你可愿意?”
冯薇一惊,望向建桓帝。
这周皇后要封她为冯美人,这建桓帝要让她入东宫,这是……
她突然反应过来,无论是周皇后还是这建桓帝,应都是觉察到了祁炎和她来往从密。
听闻祁炎即将大婚的周盈乃是周皇后的族人,周皇后定是不愿自己入东宫,才要封自己为冯美人。
可建桓帝,真的要让自己入东宫?还是,他只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自己在御前侍候,若是被建桓帝觉得自己在御前勾引太子……
她不知所措起来,咬了咬唇,一把跪下。
“奴婢……奴婢……”
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其它话来。
她若是说错了话,会不会连命都丢了。
建桓帝见她如此紧张,眼里多了些探究的神色:“你尽可说出你真实想法。”
“你今日所言,朕不会怪罪于你,更不会让太子知道半分,也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冯薇来不及多想,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奴婢愿继续留在宣室殿侍奉陛下。”
“求陛下莫要让奴婢去东宫。奴婢思念家中亲人,只望日后能出宫嫁人。”
这宫里虽然每年都选良家子进宫,但建桓帝已经许久没有纳新人了,只有周皇后给祁炎选了几名貌美的孺人良娣。
她在这宣室殿里待了半年,能清楚地感受到建桓帝待她并无男女之情。
建桓帝还时常与她说起他与祖父的旧事,言语之间满是怀念,建桓帝待她就如同长辈一般。
建桓帝让她直言,又许诺不会责怪她,更不会让太子知晓她所说的话,她当然要把想法说出来,争一条出路。
建桓帝听闻她的话,似是松了一口气。
“罢了,起来吧。既然你不愿意,此事就不提了。”
他将手里的奏疏递给冯薇:“看看吧。这是关于你家乡梁国的奏疏。”
冯薇愣了下,连忙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待看完后,她将那奏疏合上,紧紧拿在手里,仿若无事,可早已心乱如麻。
他竟然要来这皇都为质。
建桓帝见她看起来还算平静:“朕听闻,你在梁国之时,你阿兄与那梁王世子祁子恒来往密切,可有此事?”
冯薇不禁冷汗淋漓。
“回陛下,阿兄与梁王世子只是对诗词歌赋有相同的爱好,偶在一起吟诗唱赋,仅此而已。”
她在这宣室殿待着,或多或少都知道建桓帝对梁王极度不满,心心念念要削了那梁国。
她当然不能让建桓帝认为,家人和他关系密切。
况且,最与祁子恒来往密切的,其实是她自己。
只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郎,不便与祁子恒来往,阿兄常为她和祁子恒做掩护。
“那你呢?你在梁国那么久,与他关系如何?可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
建桓帝又继续探究道,似是对那梁王世子十分好奇。
冯薇忙回道:“因着阿兄的缘故,奴婢与梁王世子确实相识。据奴婢了解,梁王世子为人和善,才华满腹,是个好人。”
建桓帝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人?那你说说看,谁是坏人。”
冯薇一愣,咬了咬唇,不敢再多言。
她适才是直接将祁子恒和那梁王做的对比,脱口而出说祁子恒是个好人。
可她不敢说谁是坏人,毕竟她不能妄议朝政。
建桓帝见她这般模样,不再为难她。
他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去让汤官送些饼饵过来。朕有些饿了。”
“诺。”
冯薇忙将手中奏疏放回到书案上,便退了下去。
待冯薇出了殿,李常侍进了宣室殿。
“陛下真要安排冯宫人去世子府侍候梁王世子?”
建桓帝将那奏疏做了些批注,又将那奏疏递给李常侍。
“她与那梁王世子相熟,安排她去最恰当不过。不过此事你不要声张,等那梁王世子进宫请安再说。”
“把这奏疏给大鸿胪送去。宣他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