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露白采珍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陈露白采珍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毛呢裙碎成几瓣。他喉结滚了滚,立马将人抱上了床,嘴上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陈露白隔着门缝和佟采珍对上视线,那眼底是赤裸裸的挑衅。她以为陈露白会气的一脚踹开门,甚至上前质问。可陈露白只淡淡看他们一眼,随即将订婚的金锁悄悄放在地上,转身便走人。脚步轻得像猫。这样的渣男和佟采珍这个蛇蝎女,挺配的。或许是放下所有的心事,那一夜陈露白睡得格外好。眼见医校的报到时间越来越近,她心底盘算着趁佟彩珍和沈建军订婚当天,人多眼杂直接溜走。第二日,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沈建军再一次找上了门,眼神里情绪复杂,像是带着一丝愧疚。「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认不认错?」「再不认错,我沈建军的老婆可真要换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陈露白很不理解地看着他。...
毛呢裙碎成几瓣。
他喉结滚了滚,立马将人抱上了床,嘴上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陈露白隔着门缝和佟采珍对上视线,那眼底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以为陈露白会气的一脚踹开门,甚至上前质问。
可陈露白只淡淡看他们一眼,随即将订婚的金锁悄悄放在地上,转身便走人。
脚步轻得像猫。
这样的渣男和佟采珍这个蛇蝎女,挺配的。
或许是放下所有的心事,那一夜陈露白睡得格外好。
眼见医校的报到时间越来越近,她心底盘算着趁佟彩珍和沈建军订婚当天,人多眼杂直接溜走。
第二日,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
沈建军再一次找上了门,眼神里情绪复杂,像是带着一丝愧疚。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认不认错?」
「再不认错,我沈建军的老婆可真要换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陈露白很不理解地看着他。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听不懂人话,自己话都说得那么明白。
他怎么还来纠缠?
这辈子不用做他的管家婆,她求之不得,做梦都要笑醒。
看着他和上一世如出一辙的傲慢,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告诉他真相打击一下他嚣张的自信。
可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了下去。
还没离开佟家,一切意外都有可能,还是要先稳住。
想到此,她还做出一副倔强又难过的表情:「是我配不上你,我祝福你和彩珍白头偕老。」
话落,甚至还红了眼睛。
看得沈建军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还想再说点什么,佟才珍已经扭着身子走上前,打量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扫个不停。
「姐,后天就是我和建军哥换亲的日子,结束后,我就要去省城上大学了。」
「你给我的学费攒够了没有......要不要我告诉妈,你故意偷懒?」
心下恨急的陈露白双手攥紧,暗暗告诫自己要忍住。
「你放心,后天我会送你们一份大礼,包管你们终身难忘。」
「没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话落,她看也不看两人,转身离开。
佟采珍见她这样识趣,脸上写满笑意,只有沈建军的心底升起一股疑惑。
是错觉吗?总觉得陈露白哪里有些不一样,好像最近几天不粘他了。
这种感觉让他及其不舒服。
可转念一想,或许也只是陈露白欲擒故纵的招数,心底的疑惑消了下去,他再没多想陪着佟采珍上街。
这一晚,陈露白在供销社待到很晚,她瞒着众人买来好几张大白纸。
将自己和沈建军和佟才珍的纠葛一笔一划写了上去。
另外还单独写了另一封信。
全部准备好后,她将东西偷偷藏了起来,才回了家。
佟妈还是吊丧着脸和她要钱:「打了好几天零工,钱呢?我一个子儿也没见到!该不是你自己偷偷花了吧?」
陈露白装作一副害怕胆怯的模样,连连摇头:「
「没有的妈,我答应了给采珍准备定亲礼,再说打工钱供销社也没发,不信你问院里的婶子们。」
佟采珍罕见地帮着她说话:「没错,妈,她答应给我学费和礼物,左不过就这两天的事,她没那个胆子骗人。」
见亲女儿开口,佟妈总算放过了人。
换亲当日,陈露白一早就以去供销社结工钱,给采珍买礼物避了出去。
佟家母女量她也也没胆子玩花样,便也放行。
九点,佟采珍穿上新衣,门刚一打开,便撞见了前来送亲的沈建军,他脸上一副纠结恍惚的神色,她喊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
「你姐呢?」他在堂上望来望去,没有见到人影,下意识问出了心里话。
这一声叫佟采珍的脸色沉了下去,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给我们买礼物去了,怎么你还想着她?人家看我们订婚可是高兴得很......半点都没问你一句......」
沈建军原本期盼的脸色听到这话后,立马青了下去,紧紧闭上嘴再也不问了。
行礼、敬茶......
仪式过了大半,陈露白还没出现,佟文兰皱紧了眉,小声嘀咕一句:
「这人该不是想不开,要寻什么短见吧?」
这时,门口来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婶子。
「佟家的,露白那边有事走不开,让我替她把礼物送过来,时新绸缎料子,可好看呢!」
包装一拆开,佟家母女的眼神都直了,心底因为人迟迟不回来产生的疑虑又缓缓落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整个仪式结束,门口依然没有出现陈露白的身影。
佟爸刚说要出去找人,刚才那送布的婶子又走了进来。
佟妈面上大喜,立马迎了上去,不等人开口,直接抢过她手里的包袱拆开看。
原本脸上的喜色,慢慢僵在了嘴角。
「这是什么?」
爱婆婆、爱姐妹,爱儿女,甚至连他心中的白月光都接回家一起爱了。
可沈建军临终时,却当着全家人的面告诉她。
「当初娶你,只是为了和采珍赌气......」
「如今,我们和好了,到了地下,我的老婆只能是她。」
当晚陈露白被赶出沈家,妹妹佟采珍成为沈家新主人。
她跪在地上求婆婆主持公道,却换来狠狠一耳刮子。
「我孙子孙女都拉扯大了,要你这废物也没用,走吧......」
她红着眼求儿女说和,却被重重推搡在地上:
「珍姨是文化人,你不过一个土包子,拿什么和她比?」
「趁早滚出沈家门!」
陈露白哭了整整三日三夜,活生生被饿死。
再睁眼,又回到了订婚这一天。
......
一大早,四合院的大门口鞭炮齐响,纷纷庆祝陈露白和沈建军的订婚的好日子。
可陈露白的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
上一世,被至亲打骂凌辱,被活生生饿死的画面还在眼前徘徊。
胃里饿出的焦灼感像火烧似的,又疼又麻,她禁不住握紧了双拳。
这一次,老天既然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怔愣间,沈建军晃了晃他胳膊:
「露白,这个大学名额让给采珍吧,她比你小还是你妹妹,你大方一点。」
「作为补偿,我和你姐送你一台进口的收音机,扯平了吧?」
沈建军说话时,眼神直直看着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好像参加高考拿到大学名额像喝水那么简单。
陈露白听着听着,突然笑了。
他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在这个节骨眼提出让名额的要求。
可笑她上一世蠢到家竟然答应了,成为沈佟两家人的垫脚石,如今再来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陈露白是佟家收养的孤女,本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可自从佟采珍被爸妈找回了家,有了自己的亲女儿。
她在这个家的位置越来越尴尬,就连沈建君落在她头顶上的目光,也逐渐的冷。
从前她一句想吃肉,沈建军就能将整整攒了一年的肉票全送给了她,甚至还嘱咐她放开了吃,要是不够,他还能再凑齐一叠送过来。
为了能给她抢一只写字的钢笔,他在大雪天里能排上一天一夜的队伍,最后顶着冻红的鼻头颤巍巍将礼物送给她。
为了能助她参加高考,上医科学校,甚至将自己的工资全给她买了医书。
她夜夜熬到凌晨两点,大冬天脚都冻僵生了冻疮,都为了上医校。
他明明将她所有努力都看在眼里,现在又劝她,将名额让出去......
他是真的不爱她,却又爱惨了佟采珍吧。
所以才委屈自己和她订婚,用一辈子给心爱的女人铺路。
或许自从佟采珍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建军哥」亲热地叫着,他就变了。
肉票,新鞋子,哪怕是罕见的收音机。
只要佟采珍一句想要。
这些东西像流水似的进了她的屋子,甚至偶尔还能在深夜里听见两人打闹的嬉笑声。
以前,他早早晚晚陪着的人是她。
可现在,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的人换成了佟采珍。
她不过问了一句,沈建军便拧了眉头,振振有词:
「陈露白,你是不是嫉妒佟采珍,可你别忘了,她是佟家正经的女儿,而你不过是抱养回来的养女,做人可别忘了根!」
掌心的刺疼将她从回忆中唤醒,低头一看,不知不觉中手心早已被她掐得血糊糊的一片。
站在一旁的姐姐佟文兰,也假模假样地劝:
「你在佟家白吃白住十几年,如今爸妈好不容易找回采珍,你这个姐姐应该表示表示,吃得穿的,太小家子气。」
「大学名额送给她,倒还算看得过去......」
「正好今天在我们好日子上宣布,凑个双喜临门,让采珍高兴高兴。」
沈建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她从小到大的理想,一生的命运,到头来不过是让佟采珍高兴高兴?
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她难过的眼神看看沈建军又看看佟文兰。
一个是从小长大的养姐,一个是深爱的未婚夫。
明明是最亲的关系,可现在他们的脸上只有逼迫的冷漠。
心底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唇齿间仿佛升起血腥的味道。
她一手扶助旁边的桌子,一边缓缓吐气,才哑声挤出一句:
「好,我......让给她。」
「采珍!采珍!快来看!你能上大学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通知书,兴高采烈地冲了过去。
此时的他好像忘了,站在身后的女人。
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未婚妻,才是他口口声声要护着爱着的人。
陈露白心底疼得稀碎,面上却没有多余的波动,因为她早想妥了后面的安排。
佟文兰见她还算识相,憋憋嘴又开始了一贯的嘲讽:
「行了!不过是让了一个大学名额,你至于做出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
「你要不是在我们佟家,能有机会参加高考吗?」
整个西郊大院都知道,陈露白是佟家不受宠的养女。
佟采珍在十岁时因为玩闹在大街上走失,从那以后,佟家便收养了这个孤儿。
年纪小不懂事的陈露白,还以为自己要过好日子了,可后来到了佟家才知道。
她这个养女,不过是全家的出气筒。
佟爸喝醉了酒,一想到丢失的亲女儿心里难受,抽出皮带就要往她身上招呼,那一鞭一鞭打下去,身上全是青紫交错的伤痕。
佟妈平日里对她冷冰冰的,一副嫌弃她碍眼,不愿搭理她的模样。
可一犯错,就在她身上又掐又拧,恨不得掐下她一块肉。
至于姐姐佟文兰,从小到大只会欺负吓唬她。
她的吩咐稍稍违背,便会换来一顿打骂。
直到沈建军的出现,她的日子才好过了几分。
那时他每次到她身上青紫交错的掐痕,便心疼的红了眼。
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哑声发誓:
「你放心,以后有我保护你,再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家条件好,爸妈又是供销社里人,在院里很有几分面子。
可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原先哭着喊着要护她的人,却成为一把最锋锐的利刃,夺走她的希望,狠狠扎进她的心窝,是用爱的名义,治她于死地。
想到此,陈露白骤然笑了。
「对!是应该让,谁叫采珍是我妹妹。」
这个男人和这个没有温度的家,她通通都要让出去。
当天下午,佟采珍便一脸轻狂地来到她房间,出口的话没有丝毫的感:
「姐,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谢谢你夜夜奋战,却将到手的录取通知书送给我。」
「谢谢你那么大度,明明是建军哥的未婚妻,却眼睁睁看着他对我那么好。」
「我啊,都要为你的大方,宽容,感动的流泪了......」
她越说,嘴角上扬的弧度翘得更明显。
看着陈露白逐渐发白的脸,她笑得越发畅快。
视线在房间里瞄了一圈,她像个主人似的在书柜上挑挑拣拣:「反正你也上不了大学,这房间里的资料,我全都要了......」
视线掠过架子上的礼盒,她忽然一顿。
随即,手快地将盒子打开,一只崭新的钢笔躺在里面。
陈露白急了,连忙护上去,开口道:「这是建军送我的,你不能拿!」
佟采珍一听,嗤笑一声,将盒子啪的一声关上直塞进口袋里,沉声道:
「对不住,我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通知书如此,沈建军也如此,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嘴里絮絮叨叨地又说了很多,陈露白却什么都听不见,直到佟文兰骤然惊叫一声:
「火小点!再小点!再烧!晚上全吃西北风!」
随即,一阵胡焦味钻入鼻腔,陈露白才醒过神来。
灶台上的一张俏脸,阴沉得能滴水,恨恨地瞪着她,甩出一句:
「废物!火都烧不好,你能干点啥?」
果然,当晚的饭,没她的份。
凉飕飕的夜风从窗口的缝隙钻入,即便陈露白将身上的被褥裹了又裹,还是漏风。
正值三九隆冬,可床上还是一条春被,无论她怎么裹怎么缩。
都只能顾头不顾尾。
以往,因为沈建军顾着她几分,日子还不算难过。
可今年,随着他对她越发的冷漠,这个冬日愈发难了。
干了一整天的活,只吃了一团红薯,又是高烧,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陈露白,只能爬起来找热水喝。
穿过堂屋时,看见佟采珍的房间还亮着灯,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采珍,你喝口水!吃这么快,小心噎着!」
沈建军的大手一下下抚着佟采珍的后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柔情。
转瞬,视线落在女人贪吃的脸上,是全然的宠溺:
「这么爱吃,下回还给你带,你吃慢点......」
佟采珍故作羞涩的一笑,抹了把嘴,将剩下的点心往前一推,轻声道:
「哥,这剩下的点心给我姐拿去,她也爱吃甜口儿,」
「但你别提起我,要不然她又要生气了......」
话落,她垂下头,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沈建军眼底的疼惜几乎要溢出双眼,本还柔软的神色在听到陈露白三个字时,瞬间冷了下去。
「你别操心了,这都是带给你的。」
「那......我姐呢?」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减淡:
「她?不是退婚吗?」
「以后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字字句句,都是斩钉截铁的味道。
瞬间化成了无数根钢针,穿透本就单薄的皮肉,一根根刺进骨里,将五脏肺腑全都扎了个肠穿肚烂。
她以为她会疼,可感官像是麻木一样,什么也感受不到。
只有胃里的焦灼持续泛滥,她默了许久。
才幽魂似的摸进了厨房,暖瓶里一点水也不剩。
她拿起瓢子,对着大缸舀了一把,径直灌进嘴里。
那水像冰渣子似的扎进胃里,翻江倒海。
下一秒,她捂着胃急忙冲到大门口,扶着院墙吐个不停。
寒风一吹,全身惊起一片颤栗。
皮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抬头,是沈建军冰冷又嫌恶的脸。
他嗤笑一声,朝里屋瞥了一眼,俯身压低声音道:
「怎么,特地跑到我面前装可怜?憋不住了?那天喊着退婚不还挺硬气吗?」
陈露白的嗓子又涩又疼,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闭眼垂头。
连看他都觉得是浪费表情。
「怎么不说话?只要你承认那天说错了话,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居高临下地发话,语气里全是施舍的味道。
陈露白摇了摇头。
「既然你喜欢采珍,我祝福你们好了,退婚不正如你意吗?你在气什么?」
憋了那么长时间,她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可这话听在沈建军耳里,以为她又是在拈酸吃醋。
他抿紧唇,唾弃道:
「我气?别开玩笑了!」
「我只是见不得你欺负采珍,你只是一个养女,当初要不是......」
不知道因为什么,沈建军到嘴的话也突然停顿。
「是什么?」
陈露白咬着牙紧追着问,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佟家上下对她的冷漠常常令她怀疑,既然那么讨厌,当初为什么又要收养她?
「告诉你也无妨,当年街道办有政策,收养一个孤儿,政府补贴不少粮票......」
「你在佟家,不过是一个换粮票的工具......」
沈建军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一道炸雷,几乎炸碎了她。
原来这才是真相。
难怪......
难怪她们对她非打即骂,对她的努力从来看不见,原来她存在的价值,仅仅只是粮票。
亏她曾经那样期盼过他们的亲情,如今看来真是讽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等她回过神,人已靠着木门缓缓滑下。
眼底有泪,她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为这些人,不值!
次日一早,供销社那边的大娘路过门口时带话,说这两天大雪,搬白菜的活儿得停几天,让陈露白晚两天再去。
这话落进佟妈耳里,那脸色拉得比驴脸还长,嘴里又嘀嘀咕咕念了起来。
「还没挣几个钱,又在家里白吃白喝!我怎么摊上这么个懒货!」
一堆不堪的话,随着那张嘴的开合,全部砸在陈露白身上,她攥紧了双拳,咬着牙回了屋。
坐在昏暗阴冷的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被推开,佟采珍一脸轻狂地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把口风琴。
「什么事?」陈露白罕见的有些不耐。
「建军哥说既然你答应退婚,那就把几年前的订婚信物还给他,大家好聚好散。」
佟采珍很懂得怎么恶心人,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故意拉得特别长。
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全是势在必得的猖狂。
几年前,沈建军便将家里祖传的金锁送给了陈露白,说是等以后两人成了婚,要传给子孙后代。
她到现在还记得,他将信物塞她手里,那冷脸带红眼里带羞的模样。
可现在,他竟然让新任未婚妻来讨要订亲信物。
也是,怪她。
说了要退婚,却一直不曾将它归还。
陈露白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跌跌撞撞冲到床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方古朴的木盒,看也不看地递了过去:「拿走吧。」
佟采珍眼咕噜一转,嗤笑一声:「别啊,我就传个话,这东西肯定得你自己还。」
「再说,你配让我跑腿吗?」
她剜了陈露白一眼,扬武扬威地补了句:「晚上五点,他来我房里......」
佟采珍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后,才讽笑着离去。
那话是什么意思,陈露白不愿深想。
脑海里全是上一世和沈建军所发生过的过往,一桩桩,一幕幕像放电影似的,逐渐淡去。
这一次,她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凄惨的枉死,会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大道。
这时,窗棱骤然被人敲响。
一道干涩嘶哑的声音传来:「梅娃子,有你的信。」
陈露白迅速起身,调整好情绪,出了门。
两封信件,一份里面鼓囊囊的,打开一看。
一叠崭新的布票,肉票,夹在一本薄薄的小本里。
信件上话不多,只有寥寥几行字:
「孩子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你睡好吃好,我们在省城等你,有急事打这个号。」
看到这些东西,陈露白心里像是被盐腌过似的,一时间五味陈杂。
上一世被沈建军一家子那样伤害,养父母对她又是这个态度。
她也并不确定省城的父母,对她会是什么想法。
见到信后,她确定这一辈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沉思片刻,将写有号码的条子,塞进衣服的内袋里,其她的票子连同本子,全押进了床脚下。
另一封信,是医校来的回复,信上表示招生办已经知道,会取消通知书录取的程序。
直到此时,陈露白压在心口的巨石才彻底挪开。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可以离开了。
冬天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快。
不到五点,整个西郊大院,家家紧闭了门户,只有佟家的大门,如常地开着。
陈露白在听到一阵「噌噌」的皮鞋声后,拿起订亲的金锁,出了门。
隔着佟采珍的门缝,听到一阵衣物窸窣的摩擦声。
佟采珍的纤白的手,紧紧攀在男人的脖颈上来回摩挲。
下一秒,她被压在墙上。
沈建军眸色深沉带着欲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像是打量一只猎物似的野狗。
在女人持续加重的喘息声中,他凶狠地吻了上去。
两人吻得又急又凶,隔着门都听到响亮的口水声。
陈露白就这么眼睛不眨地看着,看着沈建军的手,从毛呢裙底探了进去......
佟采珍咬着男人的唇瓣,眼神却直直看向门外,换气间隙才喘了一声:
「哥,今晚......要不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