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赵学安祁同伟全章节小说
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赵学安祁同伟全章节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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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学安祁同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赵学安祁同伟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连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景文等人始终低估了哈基黑的耐揍能力。更低估了他们的地思想。换做正常人,挨了两顿毒打后,早就老实了,可哈基黑偏不。就在众人放松警惕时,肖恩开始搞偷袭,如果不是赵学安眼疾手快,这一刀就得扎在林景文的腰子上。一刀扎中,两个哈基黑想都没想,撒丫子就跑。林景文没让人追,只是咬牙咒骂了一声后,搀扶着受伤的赵学安上车。车辆极速行驶,目的不是医院,而是塔寨。“学安,你别吓我,千万别吓我。”看着赵学安流血不止,林景文慌了。“没事。”赵学安脸色苍白,“草他么的哈基黑,搞偷袭,早晚弄死他们。”“这个你放心,只要他们还在东山市就肯定跑不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你。”林景文额头都是汗。要知道,肖恩刚刚的目标可不是赵学安,而是林景文。也就是说,这一刀是赵学安帮林景...

章节试读


林景文等人始终低估了哈基黑的耐揍能力。

更低估了他们的地思想。

换做正常人,挨了两顿毒打后,早就老实了,可哈基黑偏不。

就在众人放松警惕时,肖恩开始搞偷袭,如果不是赵学安眼疾手快,这一刀就得扎在林景文的腰子上。

一刀扎中,两个哈基黑想都没想,撒丫子就跑。

林景文没让人追,只是咬牙咒骂了一声后,搀扶着受伤的赵学安上车。

车辆极速行驶,目的不是医院,而是塔寨。

“学安,你别吓我,千万别吓我。”

看着赵学安流血不止,林景文慌了。

“没事。”赵学安脸色苍白,“草他么的哈基黑,搞偷袭,早晚弄死他们。”

“这个你放心,只要他们还在东山市就肯定跑不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你。”林景文额头都是汗。

要知道,肖恩刚刚的目标可不是赵学安,而是林景文。

也就是说,这一刀是赵学安帮林景文挨的,他能不感动吗?

“兄弟,坚持住,一会儿就到塔寨了。”

“塔寨,不是医院?”

“塔寨就有医院。”林景文解释道:“东山市最好的医生就在塔寨,你放心,肯定没事的。”

说罢,又催促林灿开快一点。

赵学安捂住腹部,看向窗外,他知道自己没事。

其实,刚刚他不仅能推开林景文,还能躲过肖恩的匕首,甚至还能反杀哈基黑。

可他没那么做。

他是卧底,作为卧底就该有卧底的觉悟,一次受伤换来林景文彻底信任,这买卖……赚大了。

……

凌晨两点。

可能是麻药的原因,经过医生的止血以及缝合伤口后,赵学安沉沉睡去。

林景文守在床前,眉头紧皱。

也就在这时,收到风声的林耀东推开房门,轻轻招了招手,示意林景文到外面说话。

夜风有点凉。

身材消瘦的林耀东,戴着眼镜,穿着单薄的长衫,有点憔悴。

“爸。”

林景文轻轻喊了一声。

“回来了。”林耀东目视着儿子,挤出一抹笑,“你好像瘦了?”

“没有。”林景文挠挠头,“其实,在汉东上学挺好的,食堂饭菜也不错,昨天称了一下,还重了两斤。”

“是吗,看不出呀。”

“就两斤,哪那么容易看出来。”林景文跺了跺脚,“爸,你找我有事?”

“嗯。”林耀东点点头,向屋子内瞅了一眼,问道:“那是谁?”

“我同学,也是好哥们,今天他还为我挡了一刀。”

“挡刀?你在外面惹事了?”

“不是我惹事。”林景文有点委屈,“是两个哈基黑欺人太甚,抢我的女人不说,还挑衅我,本来今天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可没想到大意了,差点被偷袭!”

“如果不是学安反应快,推了我一把,腰子可能都没了。”

“他推开我,自己却挨了一刀!”

“爸,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要不你打个电话给陈光荣,让他帮我把那两个哈基黑给抓回来,我要他们后悔。”

林景文眼中凶光闪烁。

他不是绵羊。

他是林耀东的儿子,塔寨的太子爷,被两个哈基黑欺负……不能忍,也不打算忍。

可林耀东只是轻轻摆摆手。

“景文,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汉东念大学吗?”

“洗白塔寨的身份。”

“对,就是洗白塔寨身份。”林耀东凝视着儿子,目光温柔,“如今你已经毕业了,是不是该为未来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比如……出国。”林耀东试探性道:“景文,你有出国打算吗?爸可以安排。”

“不要。”林景文直接拒绝,“我想过出国,可不是现在。”

“那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有足够钱的时候。”

“多少才算够?”林耀东眉头轻皱,“一千万?三千万?”

“至少三个亿吧!”

林耀东一愣,接着笑了。

“三亿?你要这么多的钱干嘛?”

“三亿多吗?”林景文认真道:“爸,你说过,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果咱们洗白了,就不再挣黑的钱!那不如洗白之前多捞一点,也算一劳永逸。”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林耀东走到院子栏杆前,撑着扶手,仰望夜空,“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再加上省里成立了禁毒督导组,感觉……塔寨这颗雷快爆了。”

“暴雷?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爸,你想啊,从市长到刑侦队长,整个东山市都是我们的保护伞,如果塔寨暴雷,动荡的将是整个东山市。”林景文提醒道:“就算省里要动手,市里面也会想方设法帮我们撇清关系,那些人比我们更怕死,不是吗?”

“你的观点没问题,可你忘了,这次禁毒行动来自省里,甚至有可能来自ZY,你觉得市里那些废物,真有能力护住我们吗?再说了,你敢把塔寨的存亡寄托于别人身上吗?”

“爸,那你的意思是……”

“分头行动。”林耀东深吸一口气,“景文,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你有事,所以我打算先把你安排出去,就算塔寨暴雷,至少你是安全的。”

“那你呢?”

“我老了,当然是和塔寨同存亡。”林耀东敲了敲扶手,轻叹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同宗的乡亲们,我也早走了,只是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爸,你太悲观了。”

“是你太乐观了。”沉默了一会儿,林耀东继续道:“还有一个事,之前法兰西那条线路被查了,连货款都没拿到,我在想……这可能也是老天在点我,让我收手。”

“法兰西的线路断了?”林景文很是吃惊。

从塔寨贩D以来,一直都是走的水运,销售地就是法兰西。

如今那条线断了,就等于断了塔寨的命脉。

“没错,上个月法兰西警方查了我们的货,接头人被抓,货款也没了。”林耀东颇为无奈,“正因为如此,我最近才会提心吊胆,越想越不对劲。”

“景文,听爸的,你走吧。”

“不。”林景文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是你林耀东的儿子,塔寨的太子爷,不是懦夫,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


程度的心思,赵学安一眼看破。

他知道祁同伟发力了。

现实就是这样,别看刚刚刘奔放趾高气昂,好像全天下他最大,实际上在祁同伟眼里,这家伙和蝼蚁无异。

就像一个散修碰上飞升的大佬,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能灰溜溜去纠察部门做检查。

“啐,混账玩意。”

看着刘奔放离开的背影,程度还不解释,啐了一口唾沫,又咒骂了一声。

随后看向赵学安,一脸愧疚,“赵同志,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底下人,让你受委屈了。”

“是我叔让你来的?”赵学安依旧平静,只是那个“叔”音,略微加重。

“对,祁厅长让我接你去省厅。”说话间,程度上前一步,就想脱掉赵学安身上的黄色马甲。

这要让祁同伟看见,天还不得塌下来。

可赵学安只是后退一步,摆了摆手,“程局,我之前和刘队长说过,这马甲穿起来容易,脱下去就难了,我不想言而无信。”

程度一愣,立刻明白眼前的小子不简单。

换做普通人,受了委屈,挨了私刑,有人来接他后,肯定是欢呼雀跃。

可赵学安不同,他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可怕。

没办法,程度只能继续服软。

“赵同志,我知道你委屈很大,可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祁厅在等着呢,别让他着急了。”

说话间,程度看了一眼手表,离承诺祁同伟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内不把赵学安带到省厅,他就得自己脱警服。

想想,牛逼好像吹大了。

眼前的小子,脸上没有悲喜,不说话,更看不出要离开的架势。

“说吧,你想怎么样才能脱掉这身马甲,和我去见祁厅长。”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

程度一愣,有种反将一军的感觉。

眼前的小子虽然只有二十来岁,可那气场,还有眼神,仿佛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最后,程度又一次服软,“赵同志,你就算帮我程度个人一个忙,把衣服脱了,和我走一趟,拜托了。”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

程度一脸认真与焦灼。

赵学安思考片刻,脱下马甲,同样认真,“好,你欠我一个人情。”

不是见好就收,而是一个公安局长的人情,着实不小。

这么说吧,高启强很牛逼吧,如果赵学安愿意动用这个人情,今天晚上就能让他过来敬酒。

到了车上,程度亲自当司机,拉着警报,一路疾驰。

中途时不时瞟向赵学安。

二十来岁的年纪,外表干干净净,高高瘦瘦,可仔细看去,为什么会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呢?

……

半个小时后,二人来到了省公安厅。

见到失联一夜的侄子,祁同伟长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学安,没事吧?”

“没大事,就是莫名其妙被抓了,又莫名其妙挨了一顿电击。”

“电击?”祁同伟眉头一皱,看向一边的程度,“到底怎么回事?”

“祁叔,和程局长没关系,他不知情,是其他人干的。”

有一说一,赵学安并不讨厌程度。

回忆上一世,祁同伟走上绝路,当时刚从商不久的赵学安,还去过省厅了解情况。

正好透过玻璃窗看到程度被捕的一幕……

“祁同伟呢?”

“我们厅长去哪,怎么会和我说。”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既不知道,也不想说。”

就是这一段的对话,让赵学安认定程度是个敢作敢当硬骨头,最起码不像某些人,欺上媚下,到处甩锅。

而程度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主。

他明白赵学安在帮自己说话,眼中闪过一抹感激。

但祁同伟并不想草草了事。

“学安,你别帮他说话,光明区公安分局是他的管辖,就算他不知情,也跑不掉。”

“一个公安局,竟然私设刑堂,用上了电棍,这还是公安局吗?”

“最重要,你是我的侄子,打你就等于打我,你说……我能轻易放过他们吗?”

祁同伟霸气护犊子。

刚松了一口气的程度,再次汗流浃背,这一刻他想杀了刘奔放的心都有了。

“祁叔,不着急的。”比起祁同伟,赵学安情绪稳定很多。

接着他拍了拍程度肩膀,“程局长,有些话我想单独和我叔说,要不……”

“好好好,我先回避,你们聊,有事随时叫我。”程度如遇大赦,连忙退出办公室,把门带了起来。

出了门,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刚刚真是惊险啊,要不是赵学安让他出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暴怒的祁同伟。

瞬间,对赵学安又多了一份感激。

办公室内只剩下叔侄二人。

祁同伟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然后示意赵学安坐下。

“学安,你昨天失联,真是吓死我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记得报我的名字。”

“明白了,祁叔。”

“不是明白,是一定要记好。”祁同伟点了一支烟,缓了一会儿,“对了,我要没猜错,你这次是得罪了人吧?”

“嗯。”赵学安坦然承认,“一个黄毛同学,仗着家里有些势力,经常霸凌我,这次更过分,竟然直接抢我刚买的金项链,那条项链两万五呢。”

“抢劫?”

“就是抢劫。”赵学安毫不避讳,“我有项链发票,事发时也有监控和人证,如果对方的舅舅不是治安大队长,估计他早就进去了。”

“早进晚进都得进。”祁同伟双眸闪过一抹狠厉,“现在更好,不仅他得进去,他的舅舅也跑不掉,而且……我会让人查一查这家伙其余背景,有问题的全部拿下。”

“对了,我还想借着这事,直接公开咱们俩的身份,只有这样,以后在汉东才没人敢欺负你。”

看得出来,祁同伟对赵学安是真的好。

在汉东这地,体制内的人都知道祁厅长没有孩子,如果他这时公布和赵学安的关系,那么在外人眼里,赵学安就是祁厅长半个儿子,前途无量。

当然,这只是外人的看法。

赵学安却有另一番打算。

拥有上帝视角的他,知道大半年后会发生什么。

高育良落马,祁同伟身死孤鹰岭。

现在看上的山,将来未必还是山,赵学安要做的事很大,就算要公开和祁同伟的关系,也绝不是现在。

“祁叔,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觉得咱们的关系暂时还得保密。”

“为什么?”祁同伟眉头轻皱,“学安,通过昨天的事,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多我这一个叔叔,你未来的道路会平坦很多。”


“程局,我叔呢?”

“在省厅,对了,你出来了怎么不联系我们。”

“不敢联系。”赵学安拿出自己手机,“我怀疑里面被做了手脚。”

“这样啊。”程度想了想,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打个电话给你叔吧。”

“好。”接过手机,赵学安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而是让程度开快点去医院,

程度咧嘴一笑,油门直接轰到底。

岭南省公安厅。

接到赵学安电话,祁同伟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学安,一个多月没联系,你都吓死我了。”

“塔寨戒严,我也没办法,对了,叔,拜托你一件事。”

“说。”

“让东山市第一医院准备血清,五步蛇的血清。”

“你被蛇咬了?”祁同伟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焦躁起来。

“不是我,是林耀东独子林景文,我今天能提前离开塔寨,全靠他。”

兄弟是来干嘛的?

算计的。

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赵学安算计了林景文。

林耀东太聪明了,不仅算到警察会守株待兔,还利用地道暗度陈仓。

那批D品不能离开东山市。

所以,赵学安只能下了黑手。

也是凑巧,前一天在塔寨闲转时,遇见了一条五步蛇。

赵学安心机一动,就把蛇藏了起来,又在林景文午睡前,将蛇塞到了他的床垫底下。

不出意外,出了意外。

林景文睡着时,五步蛇感受到了重力,爬了出来,还给了林景文一口。

可以说,一切都在赵学安的算计中。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离开塔寨,把信息传递给警察。

虽然不道义,但和毒贩他说不上道义,哪怕这个毒贩是他的兄弟。

人嘛,总是在选择中成长。

再重来一百次,他也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五步蛇血清,没问题,我立刻让医院准备。”祁同伟一口应允。

“还有,叔,你最好能来一下医院,林耀东比你想象中更难缠。”

“知道。”祁同伟看了一眼窗外,“最多两个小时,我一定到。”

电话挂断,祁同伟穿好外套,一边联系医院,一边上车。

赵东来当司机。

“祁厅,去哪?”

“东山市第一医院,快!”

“这么急?”

“我侄儿在等我呢。”祁同伟点了一支烟,“对了,把汉东的警队精英全部召集到东山市,估计……快了。”

“什么快了?”

“红蓝双方的竞争快了。”祁同伟提醒了,“郝部长说了,这是警队的良性竞争……但在我这里,你们必须给我拿出饿狼的态度,谁敢给汉东警方丢脸,那就等着回去被收拾。”

“不对啊,祁厅,这不符合你风格。”赵东来调侃道:“你的人情世故呢?我要没记错,你之前经常教导我们,官场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你忘记了?”

“去他妈人情世故。”

祁同伟目视着窗外,“这里是岭南,不是汉东,要什么人情世故,再说了……你是一个警察,抓毒贩是天职,要什么人情世故。”

赵东来翻了一个白眼,不想说话。

但不得不说,如今的祁同伟,让他有些陌生……

……

两个小时后。

“医生,怎么样了?”

“注射了血清,已经没有大碍了,等他醒后,最多两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赵学安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还在昏迷的林景文,转头拨通了林耀东电话。

塔寨祠堂内,听到电话声,林耀东先是一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接起了电话。

“景文怎么样了?”

“不是很乐观,还在抢救中。”

“抢救?”

“是的。”赵学安来到墙角,语气中带着焦急,“医生说了,至少一天才能渡过危险期,这段时间我得在医院守着。”


三人统一战线后,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祁同伟。

可祁同伟并不慌。

沉默两秒后,他看向郝卫国,“郝部长,是我的错,我不该把没确定的事在会议上说出来。要不这样吧,现在我就联系纪委,挨个查,查一个抓一个,等证据确定下来后再说,如何?”

“联系纪委……”汪朝月敲了敲桌子,“祁厅长,你这就有点越俎代庖了,岭南的纪委是你说联系就联系的吗?”

这话带着警告的味道。

要知道,汪朝月才是岭南政法系统一把手,他不开口,哪个纪委部门敢配合祁同伟?倒反天罡了。

“汪书记,你先别激动。”

见祁同伟有些顶不住,郝卫国开口了,“祁厅长说联系纪委,也没说是岭南纪委。”

“难不成还是汉东的纪委?”汪朝月反问道:“郝部长,ZY的指示可没有让汉东的纪委部门参与进来。”

“我知道,昨天ZY已经联系我了,上面的意思,是让中纪委来人配合。”

“中纪委?”

“没错。”郝卫国继续道:“塔寨的事,牵扯的太多,阻力太多,ZY的意思一查到底。”

阻力太多?

会议开到这,嗅觉灵敏的汪朝月立刻明白了。

看来,这次的破冰行动不仅针对东山市,还针对整个岭南。

简单思考后,这位岭南省的三把手,立刻改了口风,“中纪委来人也是好事,毕竟岭南警方这次确实太让人失望了。”

说罢,看向王志雄,“作为岭南的公安厅长,你要向祁厅长学习的地方可太多了。”

“对了,还有你,李维民。”汪朝月毫不留情道:“塔寨在你眼皮底下滋长了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都没察觉,如果不是异地警方的加入和监督,你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官场就是这样,刚刚还统一战线的三人,画风突变。

汪朝月不仅批评了王志雄和李维民,还顺势恭维了祁同伟一把。

这就是慕强效应。

如果一开始,祁同伟抱着打酱油的心态过来,那么……今天的汪朝月,不会多看他一眼。

现如今,祁同伟抢走了破冰行动的主攻权,又有得到了郝部长和ZY的赏识,所有一切就得另当别论了。

“祁厅长,说说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先收拾东山市的保护伞,还是先查塔寨?”

“收拾塔寨。”

祁同伟毫不犹豫道:“目前的证据,只能证明东山市的官员和塔寨有经济往来,却没法认定这些经济来源,更无法确认塔寨就是在贩D。”

“破冰行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破冰!”

“如果找不到证据,破不了冰,就算抓到那些保护伞也说明不了什么。”

“正因为如此,我没有打草惊蛇,除了陈文泽市长的大秘外,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的意见很简单,塔寨贩D制D证据一旦确凿,所有的保护伞,都会不攻自破。”

祁同伟的分析,主次分明,条理清晰。

郝卫国不由地点点头。

“我赞同祁厅长的意见,不正当的经济往来,只能证明东山市的官员不干净,如果现在动手查他们,只会打草惊蛇,让塔寨更加谨慎。”

“不过话又说回来,想从塔寨内部查起来并不容易,我听说那个寨子里的人都是宗亲,团结不说,还异常的敏感。”

“尤其在制D贩D期间,连一条狗都无法进入寨子,想破局也没那么简单。”

塔寨近一个月的情况,祁同伟已经和郝卫国汇报了一遍。

最主要就是两点。


电话挂断,秦局长睡意全无,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后,轻轻摇摇头……

……

三天后。

东山市郊区,废弃工业楼。

林景文靠在车头,似乎有点紧张,“学安,我有点慌。”

“有我呢,别慌。”

“第一次联系买家,万一对方是警察,或者是同行,咱们今天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你怕了?”

“有点。”林景文掏出香烟,拿打火机的手微微发颤,“学安,你说……咱们算是走上了不归路吗?”

赵学安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兄弟。”

“谢谢。”林景文挤出一抹笑,“学安,有你陪着,我心安很多。”

“不对啊,平时看你咋咋呼呼,怎么今天胆子这么小?”

“你错了,平时咋咋呼呼更能说明我胆小。”林景文吐出一口烟圈,“咱们今天要面对的是赵嘉良,真正的毒贩大佬,别说……我还真没底气。”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还停了几辆车,车里坐着林灿等塔寨小辈。

塔寨如今的情况,已然不是秘密。

再找不到买家,这颗雷很可能就会爆,爆雷之后首先倒霉的就是塔寨居民,再之后……是东山市的保护伞。

寻找下家,迫在眉睫。

当然,林耀东并不是没有后手,他只是觉得……赵嘉良是更好的选择。

只要搭上这条线,也就一劳永逸了。

按道理说,这种大型生意的谈判,双方领头人必须在场。

可林耀东思前虑后,选择不出面。

两点原因。

第一,他想给林景文铺路,如果今天林景文谈成这笔生意,那不用多说……林景文肯定就是塔寨下一任村主任。

第二,他心里感到不安。

莫名的,他总觉得赵嘉良有问题,可哪里有问题,又说不清。

所以他选择不出面,让小辈们先试试水的深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转眼就到了十点。

待在车内的林灿有些坐不住了,走下车,四处张望了一下,“景文,赵嘉良不会放你鸽子吧?”

“不知道。”林景文看了一眼手表,“说好九点半见面,都快十点了。”

随后看向赵学安,“不会有猫腻吧?”

看得出来,他很谨慎,也很信任赵学安。

经过上一次的试探,整个塔寨都没人再怀疑这个外来的少年,甚至……把他看成了林景文的大护法。

其中就包括林灿。

平时的林灿心高气傲,除了林耀东,他谁都看不上。

直到……遇见赵学安。

他忘不了赵学安面对假警察时的眼神……狠厉,果决!

如果当时众人再慢一点,寸头假警察真有可能被赵学安撕碎。

这种人,太可怕了。

“赵哥,你身手这么好,是不是杀过人?”

“有毛病吧。”

“就是随便问问。”林灿笑了笑,“其实,你很适合我们塔寨。”

“哪里适合?”

“够狠。”林灿回忆道:“看你样子,就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主。”

“你想多了,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

“什么意思?”

“就像塔寨。”赵学安轻声道:“外表普普通通的寨子,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说实话……如果没接触这个寨子,我都不敢想象,这里会是岭南最大的制D集团。”

“都是为了生活罢了。”林灿目视着远方,“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我们想生存,就得贩D,就得搞钱,还有……塔寨的D品,就没在国内流通过,所以不用有负罪感。”

“没在国内流通过?”

“一次都没有,这是东叔定下的规矩。”说罢,林灿笑了笑,“可话说回来,就算不在国内流通,这个生意也长久不下去,但我们没得选,我们得生存。”

“说这么多,还不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