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完结版墨苍冥江柳》,由网络作家“墨苍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听着华总急急的话,好奇将心头的火意压了下去,示意他接着说。华总脸上也有点忐忑,小心的将事情说了。周峋从苗寨出来后,被家里人劝一劝,看着白富美的未婚妻。再对比一下现代社会,与苗寨原始的生活,也不想再回去了。无论是回归田园生活也好,还是深山隐居也罢,都不过是叶公好龙。短住,还好。长住,难免不便。周峋也怕情蛊发作,就想着到苗寨把那苗女接出来。再给她家里添些东西,多给点钱。如果一家人都肯出来,他也能安排。不肯的话,就答应逢年过节送苗女回去看看。如果这些条件都不肯的话,那就只能和平分手,他在财物上多加弥补,让苗女把情蛊解了,各自安好。可等再去时,哪还找得到苗寨,全是荒草歪树。他吓得个半死,还是报警后,警察在对面山上走访了唯一还留在山里的一户...
我听着华总急急的话,好奇将心头的火意压了下去,示意他接着说。
华总脸上也有点忐忑,小心的将事情说了。
周峋从苗寨出来后,被家里人劝一劝,看着白富美的未婚妻。
再对比一下现代社会,与苗寨原始的生活,也不想再回去了。
无论是回归田园生活也好,还是深山隐居也罢,都不过是叶公好龙。
短住,还好。
长住,难免不便。
周峋也怕情蛊发作,就想着到苗寨把那苗女接出来。
再给她家里添些东西,多给点钱。
如果一家人都肯出来,他也能安排。
不肯的话,就答应逢年过节送苗女回去看看。
如果这些条件都不肯的话,那就只能和平分手,他在财物上多加弥补,让苗女把情蛊解了,各自安好。
可等再去时,哪还找得到苗寨,全是荒草歪树。
他吓得个半死,还是报警后,警察在对面山上走访了唯一还留在山里的一户人家问了。
说那苗寨,在前朝苗民起义时,就全寨被屠了。
那老人家咬定周峋是碰到鬼了,给他下的是鬼蛊,说比人蛊厉害多了。
警察就让他,不要相信封建迷信,根本没有鬼,也没有什么蛊,肯定是找错地方了。
可周峋拿无人机拍的照片给他们看,上面标注的经纬度,又确定是在那个地方。
后来实在没个确切说法,他就只能回来了。
想找人解蛊吧,可情蛊是以心头血养的,本来就无解。
他这---还是个鬼蛊,就无从解起。
这种始乱终弃的渣男,完全活该!
我不由的抬眼,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那他蛊发作了没有?死了吗?”
情蛊发作,蛊虫便会噬心,痛苦难当。
有的蛊虫会完全吃掉心脏,有的会活活痛死,也有的是受不了自杀的。
反正,就是个死。
华总低咳了一声:“死倒也没死。”
他又小心的瞥了我一眼:“他当初对苗女说的那些话,开始兑现了。就是他这有点怪……”
“有多怪?”我已经听得没火气了,示意华总继续说。
“吃土,变狗,万箭穿心这些。”华总也有点无奈。
周峋发誓变狗,就是随口一句:“我骗你,就是小狗。”
鬼蛊发作的时,他立马变成狗,不穿衣服,四肢着地,汪汪乱叫,见人就咬。
说吃土,是那苗女给他送饭,他夸好吃:“如果我变心了,就罚我以后餐餐吃土。”
现在不用蛊发作,他每到饭点,就会不受控制的抓着土往嘴里塞,兑现了餐餐吃土的诺言。
至于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这个,倒也没死。
就是他变狗又吃土,压都压不住,家里就把他送精神病院了。
正常医院,也不敢收啊。
可他一找到机会,就拿东西捅自己的心。
抓到什么是什么,没东西,就自己用手指捅。
饭是不吃的,只吃土。
总不能饿死吧,打点滴吧,如果不捆着,立马拔了针,往心口戳。
问题是,无论是变成狗,还是吃土,或是戳心,他意识都是完全清醒的。
这种痛苦,比没有意识,放大了许多倍。
周家出这种怪事,也四处求人,和华家本就是朋友,因为好大儿,又成了同病相怜的“病友”。
这不见华鸣好了,周家父母就在问,华总只得又来问我。
周峋那渣男,就是活该!
我复又瞥了卧室一眼,直接回绝:“这我真没办法。”
可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墨苍冥的声音:“蛊与鬼,都是阴物。这苗女成鬼,却还能养出鬼蛊,就证明能以蛊养鬼身,可以助阴婆婆恢复。”
我心头一震!
当下朝华总道:“鬼君有言,可以先带周峋来看看。”
华总忙朝我道谢,又朝卧室方向拱手作揖,急急转身就要去接人。
我想了一下,叫住了他:“你那个儿子华鸣,他招过那些东西,怕以后还会被迷,你也顺便带他过来。”
我倒要看看,这能魅惑众生的长相和气质,原主是怎么样的!
华总哪有不同意的,连连点头道谢,连大作的阴风刮着风沙迷了眼,都不在意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也没理会这阴风,心头算着,如果真能以蛊养鬼身,婆婆是不是能尽快回来。
只是墨苍冥,真的会放婆婆回来吗?
想到这里,我又强压着心头的酸涩,给墨苍冥的泥像上了柱香。
看着蒙着的青布,想着那晚的事,心口又一阵灼痛,急忙又转身离开。
周家本来就在等这边回消息,当天下午就赶了过来。
只是明明至少四辆车停庙外,却只有华总带着华鸣进庙。
我原本想象中的华鸣,应该是那种和柳长眠一样,阴柔妖异,引人遐想淫思的。
见到时,却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笑起来露着个小梨涡,有着几分腼腆,清爽干净得好像那种雨后嫩柳般的男子。
如果不是华鸣说他大学早几年就毕业了,感觉是个十几岁的青葱少年。
或许是因为我知道他的事,所以拘谨的朝我笑了笑后,他就坐在石桌边,有着几分落寞伤感。
让人看着,不免生出几分怜惜,想安慰他几句。
华总也确实在一边轻声安慰了他几句。
这才朝我道:“周峋见不得土,又怕他变狗,他爸妈就把他绑在车上了,就劳您出去,到车上看看他。”
看事也好,请鬼也罢,都得亲自上门,彰显诚意。
周家的意思是,要我出去迎?
华总是懂规矩的,见我迟疑,语气也有点为难:“人已经在门口车上了,就是这庙里全是土,怕他下了车受了刺激,就抓土吃,这洗胃什么的,也麻烦。”
“要不你就出去,到车上看看?他们家底子厚,只要这事成了,以后您有什么大事小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能解决掉。”
华总脸上尽是谦卑。
从他前面说周峋尽捡好的说,我就知道他要捧着周家。
但这事不一样。
当下直接走到华鸣面前坐下:“我不出庙门,如果他们信得过,就进庙来看;信不过,就另寻高明。”
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死了活该。
如果不是想知道那苗女鬼蛊,能不能养婆婆鬼身,我连见都不会见他。
华总有些为难,但看了一眼华鸣,只得又咬了咬牙,出去传话了。
我细细打量着华鸣,却发现他面相有点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三庭五眼的比例近乎完美,气质清新自然,坐在这里好像和整个黄泥庙都融合成一体。
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抿嘴、露着个梨涡朝我笑。
只是隔得这么近,他那双眼睛漆黑明亮,可我却看不见眼中的瞳孔。
见我看得细,他手指却在桌上轻轻点了点。
眼角余光瞥过他点过的桌面,我不由的愣了一下。
一把抓过他的手,翻转了过来。
手触之温滑,入眼就是平滑如玉的掌心,连指尖都没有任何纹路!
整只手,宛如玉雕般光滑!
人掌有纹,可观生死,断运势。
就算人死了,纹路也会在。
只要是活人,就会有掌纹!
他这有掌无纹,除非是……
“哦,这就发现了。”华鸣又是腼腆一笑。
转手握住我:“墨苍冥说让我不要见你,可我想,还是见一面的好,毕竟还残存于世间的……”
可他话还没说完,墨苍冥冷哼一声。
他转握着我的手,瞬间变得冰冷,忙收了回去。
也就在同时,华总谄媚讨好的声音传来:“就在这里,您慢点!”
华鸣悄然的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
一个傲慢的女声,冷冷的哼了一声。
等华总带人转过门时,却见一个穿着、长相都富态的中年女子,带着几个保镖,扶着一个穿着束缚衣、消瘦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只是那男子身边,飘站着一个身着苗服,心口敞开,还在朝外渗血的苗女。
我站在屋内,看着地上落着的碎泥,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将衣服拉好,手在小腹摸了摸。
比原先变得紧实了,有点沉甸甸的,却并没有隆起。
我想过和墨苍冥欢爱,却没有想过会受孕。
更没想过,会是这样天生异相的受孕。
最最没想到的是,他明知道那样的异相,出在我身上。
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
一时之间,心口空落落的,又好像闷得喘不过气。
我不敢呆在屋子里,拉开门,用扫把将地上的碎泥扫掉。
柳长眠站在门口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帮忙。
等弄完,又感觉床头柜空空的。
我想了想,复又到后院,将当初为墨苍冥塑的泥像抱了一个进来。
这些都是没有脸的,所以并不算塑了他的泥像。
可除了没有脸,其他都和原先那个一模一样。
红布没了,我依旧找块青布,将泥像盖好。
还给泥像上了柱香,却没有再供血。
这样挺好!
有个心理安慰就行!
我这才转身看向柳长眠:“你可以帮我叫华鸣进来吗?”
华鸣进来的时候,虽说紧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笑。
可那两个小梨涡,却表明他挺开心。
“你以前认得她?”我也开门见山。
华鸣摇了摇头:“你就是她,还分什么。我认识你,自然也就是认识她。”
我冷哼了一声:“所以从一开始,常三娘她们偷换你那神像残片,你就有那个打算了,对吧?”
就算是符纹厉害,可我也只是拓印,怎么可能情动得这么厉害。
而且华鸣是那种连不开智的宠物,都魅惑的存在,凭常三娘和常五娘,还不足以让他放下防备,偷了他当时最看重的东西。
华鸣又摇了摇头:“其实更早,连那个胡胖子带我那便宜爹来,都是我提醒的。”
“为了引我和墨苍冥圆房,受孕,然后助他拿回真身,杀回去?”我越说越想笑。
华鸣这次没有摇头。
只是朝我笑道:“你是养鬼的,也算供神的。不管你有没有答应,你得到了我许诺给你的。”
“那你--”他手指点了点我,轻笑道:“就该给我想要的。”
“不过我神像强大,一般的泥塑承受不住。等你生产之时,将胞衣烧化成灰,混着羊水和产时血,和泥为我塑像吧!”
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所以,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我孕上这一胎的。
我猛的拎着一块泥砖,对着华鸣砸了过去。
他不躲不闪,任由我一砖直拍面门。
“砰”的一声响,泥砖碎裂成块,华鸣脸上连灰都没沾一点。
他却还弹了弹衣襟:“要不要再来几块?”
“好!”我复又拎着砖。
柳长眠忙扣住我的手:“没用的!”
华鸣依旧是那幅要死不活、不正经的笑。
转身朝外走:“你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我看着他直接穿过庙旁边的土墙,消失不见,拎着的砖也无力的放下。
柳长眠轻叹着气:“他来头古怪,三娘、五娘和他深入交流,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也别气,反正鬼君注定是你夫君。这是时机不对,你也是只气他的态度,冷静一下,听他回来解释。”
他这个时候,又来帮墨苍冥说好话了。
可婆婆不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坐在台阶上:“柳长眠,你是最先对我下聘的,到底对我知道多少?”
他神色有些古怪,苦笑道:“我其实知道得并不多。”
“我对你下聘,是因为小时候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
柳长眠苦笑了一声:“那会我就感知到你不一样,后来不知道打哪听到传闻,说你是极阴之身,与你成婚孕胎,则可得大造化。”
“这就像吃唐僧肉一样,大家都知道,可具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
“你们人都知道人参大补,可为什么大补?怎么个大补法?人参打哪来的,好像也没人在意。我也一样!”
他倒挺会安慰人的!
我正要回怼,就听到门外尖叫声传来。
夹着朴赞沉喝声:“江娘娘,贫僧愿此生皆守庙门,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那些守在庙门口的人,都在齐齐哀求,其中还夹着哽咽的哭声和惊呼声。
柳长眠示意我别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
朝我道:“那些人已经胀得和巨人观一样,手脚开始像那晚那样扑人。得赶紧用蛇蜕和泥,先封住!”
“泥以金价,蜕按尺算!”我心头烦躁。
柳长眠终究是庇护一方的山神,怀有悲悯之心。
忙去开门,将我的意思转达了。
那些哀嚎着求救的人,瞬间就止住了。
我从大开的庙门,看着这些人脸上变化的神色,不由的冷笑。
有人推了推朴赞:“大师,你说句话啊?这泥怎么能按金价算?给他们糊一声泥,那不等于渡个金身啊?”
朴赞被他一推,顺势就匍匐下来,双手置地,额头磕地:“谨遵娘娘法旨!”
他这一搞,那个推的,连忙收回了手。
其他人都带着几分怨恨的看向我。
村长夫人这会又假笑着上前:“江柳啊,前面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哈。可这人命关天吗,泥你院子里这么多,上次你不也没收钱吗?”
“这救人要紧啊,是吧?”
“只要你救了人,以后我们初一、十五的都到到你庙里来添香火钱,细水长流,对吧?”
村长几次来扯她,她都给推开了。
还是林风眠拉了她一把,瞪了她一眼,才退下去。
“啊……”也就在这时,有人尖叫一声:“他拉我,救命!救命!”
一只白肥的胳膊,如蛇般缠在她腿上。
一旦着力,四肢和身体瞬间就如黏液般涌卷而来。
那人用力甩腿,怎么也甩不掉。
想伸手推开,可又不敢碰。
其他人立马避如蛇蝎,只有另外同样祟化的人,全部朝着被缠住的那个涌去。
她见状,朝我大叫:“江娘娘救命!救命!金价就金价,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上次好心,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次,我绝对不对平白好心。
冷哼一声:“我说过,出了黄泥庙的门,就不要再进了!”
“柳长眠,你把他们昨天丢下的泥和蛇蜕,再铲出来,称重后,按金价算。蛇蜕,记得尺量。”
那人却还朝我大叫道:“先救我,救我。”
我沉喝了一声:“朴赞!”
“是!”匍匐在庙前的朴赞,从口袋抓起一把不知道什么的灰。
顺着手掌一搓,然后双手如同撸糍粑一样,顺着那人的腿一撸,就将那条被化祟缠着的腿拔了出来。
不过这次,皮开肉现,血水淋漓。
那人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正好柳长眠铲着黄泥出来,看着那人道:“这还给钱吗?”
村长夫人她们这会吓得缩在远处,看着这些明显已经化祟的人。
不知道是谁咬了咬牙,眼带凶狠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凑到村长夫人耳边道:“她这泥卖金价,说不定又出意外,不一定能救活呢?”
“他们变成这个,就和太岁一样,长在这里了吧?到时要缠人,也是会爬进她庙里,缠她?”
“要不,我们走?就把他们留在这里?”
她们以为说得低,可我和柳长眠全都听见了。
村长夫人看着我阴沉沉的笑了笑,跟着哀嚎一声,假装晕倒。
村长和林风眠忙上前看她,其他人装晕的装晕。
没一会,全都走了。
连那个腿被腐蚀掉大半的人,也被家里人抬走了。
只留下那十七个化祟的人,和朴赞。
朴赞似乎毫不在意,转身朝我双手合十:“娘娘可知,为何她们这般出尔反尔?”
“因为她们根本不敬鬼神,不畏娘娘,只在乎虚名薄利。”
“只要娘娘随我南下,巫族必供娘娘为神,倾力供养,无所不从!”
所以,他演这么大一出,还是这个目的?
一盒血,不多。
墨苍冥不过是指腹一抹,连伤口都不会留。
他也会给我寻进补的药材,弥补我,不会让我吃亏,更甚至那些药材还可能很难得,对我身体更好。
所以,鬼君并不愧疚。
但并不是没有留下伤疤,就表明没有受过伤。
失了的血,补上来了,就好像没有失过一样。
我割开手腕时,是真的痛啊。
所以如果他要,无法避免,那还是用针抽血吧!
少痛一点,是一点。
墨苍冥听着我的话,握着玉盒紧了紧。
眼中闪过愧疚,但还是沉声道:“暂时不用,如若有下次,我会提前准备。”
“好的,您小心。”我笑着起身送他。
墨苍冥看了我身上的睡衣一眼,目光闪过了然,却还是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瞥过头看着那柱没有燃完清香。
轻呼了口气,将睡衣脱下来,转身去后院找常三娘。
她和常五娘留在黄泥庙陪我,蛇是夜行,且能从泥中汲取地气,我就让她们泡在后院的泥潭里修行。
总不能让人家半点好处都没有,一个给我当厨子,一个给我当司机。
我到的时候,她们正舒服的泡着泥浴。
见我来了,常五娘还朝我招手:“娘娘,一起泡啊!这泥浴真的好舒服啊。”
我看着她们,笑了笑道:“灰小六今晚在医院陪着彭雅风,估计是要面对彭雅风的父母,我怕他应付不来。”
“要不你们就当小六的姐姐,现在去打个招呼,然后给小六安排一下住处,让他好好的陪彭雅风过完这两个月。”
常五娘瞬间来劲:“是啊!还得办婚礼,还可以吃席,正好我们不是得了笔钱吗,给他们买婚房!”
“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她欢喜的从泥潭出来,还一把扯出常三娘:“你快点,人家就两个月了,别耽搁!”
“那娘娘你呢?”常三娘性格沉稳些。
我指了指卧室:“鬼君会来陪我睡,你们放心去吧。”
常三娘是真心记挂灰小六,怕他被为难,看了看我,这才跟着常五娘走了。
我让她们把那盒金瓜子也带走了:“算是给他们的新婚礼吧。”
这一盒金瓜子,用螺钿盒装着,藏于嘴中,想来是在耗尽窝里财后,用来作聘礼送给同样爱吃瓜子的彭雅风的。
只是知道我这里泥以金价后,不得已拿了回来。
这一盒金瓜子,确实比不上彭雅风七年才种出来的那一盒干扁的葵花籽。
三娘还有点犹豫。
五娘却笑嘻嘻的道:“娘娘放心,等结婚那天一定请您主婚。到时让你看看,当初山神想娶你时,那排场有多大!”
三娘吓得对着她腰间重重扭了一把,生怕我生气,又担忧的看了一眼我卧室。
我呵笑了一声,表示没关系,示意她们快走。
等她们走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忙将后院的法阵全部启动,又将那条乌木棍找了出来。
时间节点上,不太对。
朴赞和阴兵去追地祟,柳长眠带着龙应语五女鬼去炼丹,墨苍冥拿了我的血去办大事……
如果我是地祟,真的要找我拿什么,就该趁这个时候。
地祟,就好作祟。
常三娘和常五娘在这里,只会让地祟有可趁之机。
我将法阵安排好后,确定没有其他东西能进来。
就回房间看了一眼给墨苍冥上的香,想了想,还是给他续了一根,又去东偏殿,给柳长眠也续了一根。
如若应付不来,还得求助他们俩,先烧香总是比临时相求好点。
也不睡了,拿着乌木棍,在土窑里吃着红枣,看完那本《太上感应篇》。
一直到半夜,我都能通篇背了,也没什么动静,却也不敢放松。
正打算另外找本书看,就听到村长拍着庙门:“江柳!江柳!”
打上次村长夫人闹过事后,村长就没什么脸面来黄泥庙了。
不过村长夫人因为是外嫁女,没有分到拆迁款,所以没去签字,手上糊的泥没有拆,也就没有被祟气侵袭而消失,活了下来。
听村长越叫越急,我心知大概是村长夫人出事了,但这个时候,不太想出去。
可跟着就传来林风眠的声音:“江柳!江柳,你救救我妈!江柳!”
林风眠也算帮了我不少,而且如果是地祟,那这事就逃不掉。
我将地窖的灯关了,拿着乌木棍出去,一拉开庙门,就见村长夫人整个人都在抽搐,牙齿咯咯作响。
这是打着摆子?
可全身冒冷汗,还不时的发出几声怪叫。
更甚至脸上好像长出了灰色的毛?
我不由的瞥眼看向林风眠:“怎么回事?”
上次长毛的,还是她老公,易知非啊。
不过这毛,不太像羽毛,倒有点像……圆毛?
“她又造怪了!”村长气得直咬牙,朝我道:“她最近心情不好,今天有人叫她出去捡板栗,结果她挖了一窝老鼠盘回去的板栗,里面还有一窝没长毛的鼠仔子。”
“她也不知道闹哪门子风,就削了竹签子,把那窝鼠仔子烤了吃了,说是大补的。”
“她烤的时候,那些鼠仔吱吱的叫,那只母鼠在旁边朝她作揖,一起去捡板栗的人还劝她。”
“她硬刚,说地祟害死了这么多人,也没害到她,一只老鼠怎么了?她吃不了太岁,还吃不到老鼠了!”
“然后那只母老鼠直接就撞在树上,给撞死了!”
“结果入夜了,她先是上吐下泻,忽冷忽热的打摆子。我还说她吃坏肚子了,要送她去医院,可她跟着就开始啃东西,全身开始就长鼠毛,这才知道是着怪了!”
“先进庙,你想办法帮她除除怪吧。”村长拖着村长夫人,就要往里去。
“不要进去!”我直接拦住了村长,朝他指了指外面的那棵桃树:“放在那下面,我来看看!”
林风眠诧异的看着我:“怎么就放在外面,行吗?”
这个时候,进黄泥庙,才是危险的。
在外面,我拼着身裂之痛,那地祟就算来了,也没用。
“你去拿团泥,我来看她怎么回事!”我没跟林风眠解释,只是让她进去拿东西。
这会没了林风眠,村长一个人搂着村长夫人往桃树下走。
刚到桃树下,村长夫人抱着桃树就开始啃,边啃边吱吱的怪叫。
我忙转手用乌木棍压住村长夫人,跟着捏手在她后脑一捏,将她弄晕。
这一摸,却发现她后脑也是毛。
正要收回手,却发现村长夫人嘴边除了木屑,还有着什么在慢慢往外撑。
桃树下灯光昏暗,我不由的靠近看了看。
却发现嘴唇被戳破,鲜红的血水涌了出来!
赫然就是嘴边两颗虎牙,在快速生长,已经戳破下唇,还在往下长!
这是被鼠母附身了!
弄晕都不行,得先弄醒她,让她磨着牙,再将鼠母召出来解决!
头也不回的朝村长道:“找块木头,先给她磨牙。”
可这话一出,就有冰冷的什么什么搭在我后背。
一只手,两只手,三只手……
一只又一只的手顺着我后背往上摸:“我受够她了!”
这种无数手的,就是地祟了!
我没想到会是村长中了祟,或是他心里有什么在作祟。
一时也不敢回头,眼看村长夫人的尖牙往下巴扎了。
我猛的一抬手,对着她人中一掐,将她掐醒。
捏着她下巴,将乌木棍往她嘴里一塞,将她牙关抬起,免得被鼠牙戳穿下巴。
跟着身子顺势往前,一个驴打滚,避开背后那些手。
可刚落地,正要起身,就感觉脚下一软,连撑地的手都被什么吸住。
一个白色浮着粉末般的东西,像是充气垫一样,慢慢从地面升起。
我手脚都黏在上面,怎么也使不上劲,还宛如泥潭一般,慢慢往下沉。
身后,村长身体长出无数怪手,嘴里还不停的念着:“我受够她了,让她死了算了!她又蠢又坏,怎么劝都不停,尽做些蠢坏恶心的事!”
胡胖子说完因果,村长和华总他们听得都沉默了。
话说开了,胡胖子老婆也不瞒了:“二麻子煮面的时候,把脑袋扎面锅里,发现时脸都煮烂了。”
“刘瘸子也发现死在宿舍床上,脑袋扎自己裤裆,咬着自己的---”
她说着,又瞥了我一眼,吞了吞口水。
我正要发问,耳边就传来墨苍冥冷哼声:“污言秽语!”
那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胡胖子老婆也知道以前跟我开黄腔的,都烂了嘴,后面的话也不敢说了。
这会苦声道:“我们做工地的,碰到怪事也不少,就讲究一个百无禁忌,要不然很多活都没法干。所以……”
所以就无所畏惧!
那二麻子和刘瘸子都留在古庙施工,所以死得快。
胡胖子就算离得远,按理他是领头,那蛇鬼都现身了,不该只是让他这么痒一痒就算了。
而且死了两条蛇,却只有一条母蛇的蛇鬼,就证明另一条并没有道行。
我瞥着胡胖子,他不敢与我直视,目光闪烁。
知道他这是有所隐瞒,不过我的目的,是收伏那条有道行的蛇鬼,顺带救他。
如若他后续多行善事,自有活路。
至于那蛇鬼,怕也不是伸冤这么简单。
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因果,我只是从中说和。
其他的,自不关我的事。
当下问了那古庙的位置,又让他们将吃掉的蛇皮蛇骨这些送过来。
说了解决办法后,华总先是带着他的人,恭敬的给墨苍冥的泥像,鞠躬行礼后。
再让村长领着,在黄泥庙逛逛。
至于胡胖子和他老婆,就在窑口喘息等待。
那古庙位置也不算太远,事关性命,自然也快。
送到后,我将蛇皮蛇骨这些烧成灰,再混着黄泥,捏个供蛇鬼附身的泥像,供养它就可以了。
蛇族,并没有专门的保护神。
女娲伏羲、玄武这些,皆是上古大神,这蛇鬼连边边都沾不上。
我想了想,按照那晚柳长眠现身后的真身,捏了个他的山神像!
柳长眠是蛇族,那古庙的位置也算在他庇护范围内。
上次他下聘强娶,惹出事端,害婆婆重伤。
我还没算帐,这次给他惹点麻烦,算是点利息。
养鬼的人,都是小性,有仇必报,顺手的事!
等捏好柳长眠的山神像后,我隐约听到墨苍冥冷哼了一声什么。
往他泥像那边看了一眼,那喜帕无风自动,好像生着怒意。
可左思右想,也没想到哪里得罪他了。
就先将养鬼的注意事项和胡胖子说了。
又再三言明:“这是被你害死,有道行的蛇鬼,怨气深重,以后你只能养,不能求,明白吗?”
怕他不清楚,又白话道:“就是你这一辈子都得做善事,供养着它,助它修行,化解这一段杀孽。”
“如若它愿意就会保佑你,如若它不愿,不可求,明白吗?”
胡胖子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大喜了,听说蛇鬼还保佑他,喜得咧嘴直笑,那抓烂的脸上,血水直涌。
我就趁机让他滴血请灵,将蛇鬼渡在柳长眠的泥像上。
就在胡胖子滴血时,那血水好像被水晕开,顺着半干的泥像,飞快游窜。
刹那间,那盘缠的蛇身之上,皆是血色。
窑后突然传来苦笑:“娘娘这是要报复于我,又何必将我护佑下的蛇族置于血灾之中。”
闻声看去,就见柳长眠不知道什么时候栖身在庙后的一棵树上。
一身白色长袍、长发半拢,那张妖艳的脸上,眉头紧皱,带着愁色。
我看着血色缠身的泥像,也心知这兆头不好。
捏泥像用的黄泥,细腻黏稠,不干不湿。
还混了灰,捏干后表面光滑,且放得半干,无论如何点血请灵,都不该这样呈现水晕之状。
这是凶兆!
不过凡事皆有因果,不在于我这。
我只当柳长眠不在,又再三交待注意事项后,就让胡胖子,一路烧香引路,将蛇像带回去。
华总算是半个行家,看着那染血的蛇像,又看了看胡胖子。
又是先朝墨苍冥的泥像拱手,再朝我道:“人心不足,蛇吞像。养鬼,本就是借鬼道,满足人欲。”
“这养蛇鬼,人心和蛇欲,汇聚一体,怕是……”
“鬼道也好,人道也罢,皆循天道。若有违背,自有天收,与我无干!”我接过华总的话。
朝他轻笑:“且看吧。”
华总眼带深思的看了我一眼,朝墨苍冥的泥像又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这才离开。
他一走,柳长眠这才直接现身,也先朝墨苍冥的泥像行了一礼。
朝我道:“不知道你是想救人呢,还是想养那条蛇鬼驱使?”
他倒是敏感,挑眉笑道:“如果都想呢?”
“你……”柳长眠瞥了喜帕罩着的泥像一眼,轻笑道:“乃是极阴之身,自是与阴物亲近。可以前有阴婆婆这个鬼王在,鬼物都不敢过多造次。”
“你年岁太小,见识又少。鬼物最善迷惑人心,就怕日后有损心性——”
话还没说完,喜帕上的流苏一晃。
柳长眠宛如被什么一击而中,闷哼一声,痛得脸上蛇鳞闪现,瞳孔变竖。
却依旧强撑着朝我道:“柳某自知那天,迎娶的事,过于冒昧。”
“我身为山神,庇护一方,却妄想借强娶之事,突破天道,以至本族遭了天罚。”
“只求等蛇族血灾降下时,鬼君娘娘能助上一助,免得全族遭殃。”
他先是认错,又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将这凶兆的事情,撇了过去。
还特意讨好墨苍冥的,唤我“鬼君娘娘”。
可他会这么好心?
我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柳长眠却轻呼了一口气:“柳某今日前来,除了这事外,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这黄泥庙有八阴镇煞局,又有阴婆婆相护。鬼车、马化这些早就隐世而居的妖物,怎么可能在你成人之时,立马找上来。”
“怕是有谁泄露了你的行踪,特意引他们前来……”
他说话时,微微垂首,眼睛却往泥像那边瞥了一下。
又立马抬头:“不知全貌,不敢妄下定论,言尽于此。”
朝墨苍冥的泥像一揖首,后退三步,消失不见。
我知道柳长眠是在暗示墨苍冥有问题。
鬼物最善魅惑人心,墨苍冥就算是鬼君,也是鬼物。
天地君师亲,“君”之一字,份量极重。
那晚先是柳长眠强娶,后异兽齐聚紧逼,墨苍冥一现身,却又悄然退走。
最终,柳长眠重伤,婆婆鬼身将灭,远送哀牢山,墨苍冥的泥像黑布换喜帕,与我同居黄泥庙。
得利的,只有墨苍冥!
我一边忐忑的想着,该怎么委婉的和婆婆说这两年发生的事。
一边在她房间布下招魂聚阴的法阵,免得她鬼身受阳气灼伤。
刚弄好,就感觉旁边鬼影一晃,怨气腾腾而来。
那个“回家探亲”的外卖小哥,一身是血的站在角落,怨气比原先重了不知道多少倍,血腥戾气倒没有加重。
他这跑出去一趟,没有弄死那撞死他逃逸的司机,就这么又回来了?
他既然大白天的回来,还现身了,就是有所求,而且很急!
我只当没看到,给婆婆铺床叠被,就算她今晚不能在这睡,至少回家--
也得有个家的样子吧!
过了许久,那外卖小哥才幽幽地道:“撞死我的司机,找人顶了罪,赔了我家一笔钱。我本来想弄死那司机的,可--”
他突然抱头痛哭了起来,呜咽着道:“我看到他怀孕的老婆,想到我了女朋友。”
“她怀孕六个月了,我们没结婚,赔的那笔钱,我家里一分都没给她。”
“还骂她,如果不是她逼我,要买房才结婚,我就不会跑夜单,不会抄近道被车撞死。”
“她家里劝她打掉孩子,可她说--这是我唯一的血脉了。她一个人,就算再苦再累,也得替我生下来。”
“我家里人怕她借孩子讹钱,让她签了保证协议。”
外卖小哥哭得泣不成声:“我看着她挺着大肚子上班,每天还给我的遗像上香,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这是爸爸!”
“我恨得立马弄死司机的,可看着他摸着他老婆的肚子,叫着宝宝,我又下不去手!”
“我真的没用!活着的时候,赚不到钱,买不了房,没结婚!”
“害得她,怀着孩子也分不到钱!想报仇,又下不去手。”
“我杀了他,有什么用!”
“小芬还得自己辛苦,还得养孩子。他的孩子,也没了爸爸……”
“我--我不想报仇了!我只是想小芬不这么累,想孩子有个爸爸!”
“想像那撞死我的司机一样,能摸着小芬的肚皮,教孩子叫我爸爸!”
“可我--做不到啊!”
外卖小哥身上的怨气还在上升,却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
抽泣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鬼物,是很容易受戾气影响,迷失本性的。
这外卖小哥受过易知非供养,明明逃出去是要报仇的,到头来却还保持着理性,且克制了戾气。
这倒是我没见过的鬼!
我当下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让小芬供养我,给她转运,我也可以看着孩子出生,陪他长大!您放心,我也会报答您的!”他说得又快又顺,麻利的跪在地上对我磕头。
这话一出,对他克制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
拉开房门,看着他道:“你已经死了,你女朋友为什么这么辛苦。你心里清楚,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放弃!”
“做人也好,做鬼也罢,总要有取舍的!”
“你去土窑想吧!”我捻起一点香灰,对着他一吹,将他引进土窑。
等我拉开门时,就见柳长眠带着常三娘在门外。
朝我道:“八岗山那边收尾已经弄好了,周峋和周夫人的鬼魂,鬼君打入了炼狱。朴赞他们那些,直接挫骨扬灰。”
复又指了指常三娘:“三娘留在这里照顾娘娘起居,外面的事情可以交给五娘。我已经如鬼君所交待的,在附近安排了仙家值守。”
这就是墨苍冥说的,确保我的安全?
就凭柳长眠和他那些仙家?
挡得住谁?
我挑眉想笑。
可一边常三娘连看都不敢看我,急忙往后院走了。
柳长眠双唇紧抿,也垂眼不敢看我。
心头猛的一跳,看向柳长眠:“鬼君是让你们看着我,不准我再出黄泥庙,对不对?”
我心口被烙下幽莲,遇到危险和动了情欲,就会有所反应。
所以他这些布局,是不让我再离开黄泥庙!
我不出去,算是自囚!
可他墨苍冥,凭什么将我困在这里!
柳长眠低咳了一声:“鬼君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毕竟--”
外面却传来村长两口子的惊呼声:“江柳!江柳!”
跟着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村长夫人急急的拉着我的手:“你要救救我两个侄子啊!救救他们!”
她这是哭了一路过来的,眼睛都肿了,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求我。
搞得我莫名其妙,只得一边安抚她,一边看向同来的华总。
他面带尴尬,苦笑道:“就是周董那个崇德广场项目,她两个侄子都在那开挖机,现在玉皇宫躲着!”
也就是说,生吃“太岁”,这两人也有份?
“那玉皇宫就是后面开发出来,收香火钱,哪有什么本事!”村长一脸气愤。
朝我道:“江柳啊,这黄泥庙我是知道的,你把人接过来,就算关后面土窑里,也比在玉皇宫安全啊!”
“算我求你了,你婶娘的娘家,就这么两个侄子了,到时真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上坟的地方都没有!”
他说得也急得眼泪在眶里打转,幸好林风眠最近也在家里休息,忙赶过来,将人劝走了。
我冷眼看着华总:“好样的!”
怪不得他一来,就说去拜会村长夫人呢。
怕是早知道,她两个侄子就在其中!
华总一脸心虚,低咳道:“那玉皇宫就是我开发的,这老是有人突然就凭空消失,那里请来的道士、和尚也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玉皇宫多留一晚,可能就会多死一个人,所以……”
所以,他们早就想好,把人转到黄泥庙来。
只周崇说的时候,我没接茬,他又不敢硬来,就让他们从村长下手。
村长这一大家子,也真的多灾多难!
我冷笑一声:“那就送过来吧!”
华总有些不可置信,但甩掉这么大一个锅,立马高兴得点头:“马上!马上!”
柳长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担心的道:“这么多人来黄泥庙,就怕影响到娘娘的安全。”
“他们还能活着,可能就是奔我来的!”我眼前不由的闪过那吞食活人,一点点变化的“太岁”。
三言两语的将事情和柳长眠说了:“你帮我去打听一下,那崇德广场是不是出过什么恶性事件。”
“如果这事办成了,我让华总给你在玉皇宫也立个像。”
玉皇宫修得气派,我在手机上都刷到过,香火很旺,柳长眠去那,挺好。
“那我这个--”他却指了指东偏殿。
“自然也还留着。”见我点头,他立马喜不自胜的走了。
我勾唇笑了笑,他在玉皇宫受了香火,总得派些仙家在那边看着吧,这黄泥庙,自然就松懈了。
当天下午,华总就安排人将那十七个人送了过来。
这些人能明显看出,承受了担惊受怕的煎熬。
一进黄泥庙,就开始刮肠搜腹的呕吐,全是腥臭的黑水,中间还混着一些碎碳一样的东西。
这是把吃下去的“太岁”给吐出来了。
我和三娘调了些药,给他们吃,把他们安顿在后院的偏房了。
忙完这些,都已经漆黑了,我一身污秽,打算回房拿衣服洗个澡后,再去婆婆房间等她回来。
一推开门,就见婆婆站在我床头,看着墨苍冥那盖着红布的泥像。
我心头瞬间一喜,忙迎了上去。
可婆婆一回头,却是满脸悲切,伸手摸着我的脸道:“终究是逃不过!”
“你为他做得够多了,他为了你舍弃了所有。万不得已,才让你供他为夫,可再这么纠缠下去,你们俩都落不得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