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
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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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零柒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烈煜白如媚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由网络作家“妖零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如媚的挣扎彻底的激怒了司徒烈风,猛然的揪住了她的头发,目光更加的阴沉。“王爷,臣妾还要……”那个里衣半开的女子屈身爬过来,搂上司徒烈风的腰,“滚!”司徒烈风一掌便将身边的女人打下了床,女子闷坑一声晕了过去,嘴角挂着血。白如媚浑身颤抖,一阵阵的疼痛将她环绕,每次在她要昏迷时,司徒烈风总是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清清楚楚的承受着他给的痛苦。白如媚清醒过来时,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脚上还栓着一根手腕般粗的铁链子,白如媚费力的爬起来,拉过来被扔在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因为链子很短,完全限制了她的行动范围。“哟哟哟!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呀!等着王爷吗?”“臣妾是洛梨花,给王妃请安。”站在门口的两个女子掩面而笑,眼神里的不肖和嘲笑不言而喻,白如媚拉紧了衣领...

章节试读


白如媚的挣扎彻底的激怒了司徒烈风,猛然的揪住了她的头发,目光更加的阴沉。

“王爷,臣妾还要……”

那个里衣半开的女子屈身爬过来,搂上司徒烈风的腰,“滚!”司徒烈风一掌便将身边的女人打下了床,女子闷坑一声晕了过去,嘴角挂着血。

白如媚浑身颤抖,一阵阵的疼痛将她环绕,每次在她要昏迷时,司徒烈风总是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清清楚楚的承受着他给的痛苦。

白如媚清醒过来时,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脚上还栓着一根手腕般粗的铁链子,白如媚费力的爬起来,拉过来被扔在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因为链子很短,完全限制了她的行动范围。

“哟哟哟!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呀!等着王爷吗?”

“臣妾是洛梨花,给王妃请安。”

站在门口的两个女子掩面而笑,眼神里的不肖和嘲笑不言而喻,白如媚拉紧了衣领,想要站起身,却被链子扯了回来,只能蹲坐在地上。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用这么糙的链子拴着王妃,不过,王妃臣妾倒是多嘴了,您毕竟不是完璧之身了,怎么着也得顺着王爷呀!”说完对着身旁的洛梨花轻笑,那种笑浅而狰狞。

白如媚干脆坐下来,环着双腿,不去看那两个肆意嘲笑她的人,咬着唇,隐忍着眼里的泪水,口里的血腥味让她作呕。

噗!白如媚跪趴在地上捂着嘴呕吐,翻江倒海的难受,白如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哎呀!太恶心了,王妃,你怎么能这样啊!”

两个人相互对视拧眉,一脸的嫌弃,洛梨花看着王妃捂着嘴,突然目光一变,蹲在地上伸手帮白如媚搽干净了嘴角的呕吐物,“姐姐我扶你起来。”

白如媚正借助洛梨花力量起身,突然洛梨花身子一歪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王妃,你为什么推臣妾啊!臣妾腹中有了王爷的骨肉。”

白如媚眼中不解,却被一股力量狠狠挒倒,抬头正对上司徒烈风暴怒的脸,幽深含着暴风雨的眸眯着危险的光正盯着自己,白如媚确信在司徒烈风的眼里看到了厌恶。

“白如媚,本王将你锁在这里,你都不安份。”司徒烈风将洛梨花扶起来,冷道:“以后不准到这来。”

“是。”

二人屈膝行礼,弯着腰退了出去。

“白如媚,你果真是差点当上皇后娘娘的人啊!不管在哪里都想端着正室的架子。”司徒烈风捏着白如媚的下巴,将她提起来,白如媚被铁链拴着只能屈膝半蹲,仰头看着司徒烈风,眼里满是倔强。

“你以为自己是北疆王妃吗?你不过是一个皇帝不要的女人,所以在本王这你也只是奴。”司徒烈风将白如媚推倒在地。

白如媚散乱的发丝贴在脸上,身上的薄衫都被撕裂开,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

“请王妃喝下这碗药。”

白如媚尴尬的抬头看着低着头,双手举高端着药碗的丫鬟,她的脸涨得通红,不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

“请王妃用药。”

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让白如媚打骨子里发寒,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药碗,浓妆的苦药味灌进鼻腔,她还是一口喝干了药,药碗被丫鬟一把抢了回去。

“王妃,我是小寒,以后由我伺候你。”说完人甩门而出。


日落后又起了大风,虽然已经隔出了暖阁,皇上寝殿依旧冷得如同冰窖。司徒烈煜倚案,多写了两行字,握笔之手便不觉已经僵直。投笔起身,一边走动一边呵手取暖。片刻后又重新落座,还未提笔,忽见王公公入内禀报道:“太后娘娘来了。”

司徒烈煜连忙披衣,亲自出阁迎候。

“皇帝身子养的可好些了。”太后吩咐了御膳房临时多加了几道菜,都是小时候司徒烈煜挚爱的珍馐。“哀家特命人做了几道小菜,你多吃些吧。”

“谢母后关心。”司徒烈煜看着面前的珍馐不由有些晃神,他小时候觉得鲋鱼很好吃,希望餐桌上顿顿都有。然而母后就算在这样的一件小事上也要插足。“殿下的吃食都是由御膳房精细把控,不可偏爱一样而数落了其他。殿下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要胸怀天下,不可独安一隅。”

思绪很快回到现实,司徒烈煜定了定神,著筷于鲋鱼慢慢吃起来。

太后静静地看着司徒烈煜继续说道,“皇帝也不小了,昨儿个看北疆王夫妇伉俪情深,实感哀家的失职。”太后说着不免以手拭泪。

司徒烈煜停下筷子,赶忙上前,“母后只是哪里的话?”

“皇儿病着的这段日子,哀家愈发觉得该在为你寻得蕙质兰心的皇后,你现在膝下无子,东宫之位空悬,百姓人心不安,天下又怎么会太平。”

“母后,天下大局未稳,仍有匈奴冒死来犯,儿臣暂无这心思。”

“这要花你什么心思,佳人在侧还能照顾你,哀家也放心些。纳兰家的嫡女,纳兰铮铮哀家尚欢喜,改日派人送进宫来,皇帝瞧瞧可好。”

司徒烈煜抽了抽嘴角,“一切全听母后安排。”

“皇帝能松开哀家自然高兴,要知道我们是皇家,风吹草动都关乎天下百姓。只是现在心头的一件大事还未解决,北山行刺之人现还未有任何眉目,皇帝可有什么线索。”

“都是些死士,他们引开阿风再找机会向我下手,绝对是预谋已久。儿臣已经派人尽力去查了,有劳母后担忧。”

“哀家也乏了,皇帝好生休息切莫过度劳累,朝政之事哀家定然帮扶着。”

“不劳母后费心了,儿臣可以。”

皇太后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坐上了步辇,司徒烈煜揉了揉尚有淤青的脖子,“夏邑,一切可属实?”

夏邑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袭玄色的黑色紧身夜行衣,腰间一把削发如泥的短剑,一双似漆的眼睛,闪烁出嗜血的锋芒,却又转瞬即逝,摸不到一丝踪迹。他双手握拳半跪于地上,“属下如实禀告不敢有半句虚言。”

司徒烈煜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微微向后一扬,“孤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先退下吧。”

“是。”夏邑纵身一跃,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中。

司徒烈煜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终于还是对我下手了。




“笑春风”里,木兰姑娘端坐在珠帘后,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射房间朦胧的灯光。只见她把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轻轻地提起旁边壶中烧开的水,冒着热气的沸水淋在盖碗上,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沸水反复相沏,而后被倒进瓷碗中。木兰姑娘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那清澄的茶水如一弯山间缓缓而淌的清泉,由上而下地倾涌进白瓷缸。

木兰将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木兰姑娘好雅兴。”珠帘被徐徐掀开,一婀娜的女子笑着进来。

她穿着藕粉色绣着玫瑰的紧身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白梅。”木兰停下手里的动作,定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今日抱恙在身,生意可都让木兰姑娘抢去了。”白梅略带嗔怪地说到。

“白梅姑娘还怕银子不够花吗?你那些积蓄怕是能买下两个笑春风。”

“那又如何,妈妈还是不肯放我走。”

“那是自然的,有你这个头牌在这笑春风的生意才能长久,妈妈怎么会随便让你这个行走的金子跑了呢?”

“我要走的,木兰你知道的。”白梅的眼神坚定带着一些凄凉。

“白梅,你我都是有才有智之人,只是沦落于此不免唏嘘。这或许是命吧。”

“我不信命!从小我就知道我的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青楼里,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到时候我也一定救你出去。”

“谢谢你白梅,我,我其实觉得在这里也挺好。”

“你怎么回事!你难道忘了妈妈叫你学会谈高山流水,硬生生三天都不让你吃饭吗?还有那些油腻腻的客人,哪个不是乘机揩你油,木兰,你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白梅,你想过没有,出去之后我们能做什么。这里虽然不好,但我们还是衣食无忧的,出去之后呢,人们还不是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你我都不是干苦力的料,那该以什么为生我真的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

“会有办法的......”白梅陷入了沉思。

她从小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侥幸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后就被妈妈骗来了笑春风,从开始的顿顿挨打到现在能和妈妈坐下来谈条件。这个过程她真的经历了太多。

她还记得一群壮汉拿着手臂粗的大棍子逼她去迎客,她差不多是爬着出去的,看到妈妈就死死的拽着她的裤脚说,“只要不让我接客,我一定能让笑春风的生意比以前好上一倍。”

妈妈哪里肯听她逃避接客的胡话,上来就是一耳刮子。白梅就这样活生生地晕了过去。




回王府的马车里,白如媚正襟危坐,司徒烈风端正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情绪。

“很会做戏!”司徒烈风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王爷不就想让臣妾做戏吗?”白如媚也不看他,小声地回答。

突然,司徒烈风钳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到:“别以为太后罩着你,你就可以跑到我的头上了,你只是个皇帝不要的贝戋人。在北疆王府里,你什么都不是!”

白如媚紧紧地摇着牙齿,努力不让自己因为下巴传来的钝痛难过地叫出声来。

“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忍?”司徒烈风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白如媚的眼睛充盈满的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而司徒烈风带着侵略的吻就在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唇上。霸道的舌头席卷了她的这个口腔,混杂着泪水的咸涩和用力过猛的血腥味。

白如媚奋力地推开了像野兽一般的男人,“别碰我!”

“好一个贞洁烈女。”司徒烈风意犹未尽,直接撕扯掉了白如媚的上衣。

白如媚害怕得瑟瑟发抖。车夫听到车里的动静仍旧赶路,他们知道自从当了北疆王府的佣人,眼睛和耳朵就必须丧失功能了。

“饶了我吧,求你!”

“呵!现在知道求饶了,本王还未尽兴,你说如何是好?”司徒烈风再白如媚的耳边低语。

被折磨了许久的白如媚本来就虚弱,哪里再经受得住这种折腾,她最终软软地倒在司徒烈风怀里,美丽的眼睛悄然合上了。

司徒烈风看着怀里昏过去的人,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苍白的小脸还全都是害怕,双手仍旧紧紧攥着衣襟。

马车已经到了王府,司徒烈风脱下自己的黑色大斗篷,把怀里的人整个裹进去后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下车大步向府中走去。

白如媚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腾空了,一股香草般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她好像在一个格外舒适温暖的怀抱里。宽阔又极富安全感,好像可以一直在那里睡去。


白如媚已经昏过去整整两天了,茶茶日夜守在身边照顾。太医诊断后只说王妃是过度劳累,又因服用了过多的白芍导致了体虚体寒,只需好生将养。

茶茶掖了掖白如媚的被角,双眼噙满了泪水,“王妃,茶茶见你日夜奔波,哪知道您还以身试药。茶茶在这呢,茶茶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王妃只是何苦呀。”说着说着,茶茶已经泣不成声了。

司徒烈风在门外恰好听到了这一切。他深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继而抬脚向里屋走去。

“王爷。”茶茶慌忙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王妃还在昏睡。”

“我知道,你下去吧。”司徒烈风摆摆手。

“是。”茶茶弯着腰小步地向后退了下去。

司徒烈风见茶茶退去后,对着白如媚自言自语到,“白如媚,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就在此时,白如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混沌间只觉得眼前的人像打了柔光一般,温柔的一塌糊涂。小哥哥,她珍视了十五年的心上良人,如今好似满脸愁容地看着自己。心尖的某一根弦被不经意地拨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烈风只觉得心猿意马。

她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不自觉地像司徒烈风伸去。“你在做什么?‘’白如媚突然顿住,惺惺地收回了手,略带窘迫地把头扭到一边。

司徒烈风哑然失笑,“睡了两天了,可想吃什么?”

白如媚被突然的温柔弄得不知所措,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微微地摇了摇头,反复告诉自己,司徒烈风还是那个司徒烈风,自己这样做无非是还了幼时的恩情罢了,他们之间要是有半点缘分也尽数被他撕碎了。

“别假装没看你到我,我知道你醒了。闭上眼睛做什么?假装自己还在昏睡?”

“额……”白如媚睁开眼又刚好对上司徒烈风炽热的眸子。

“可还力气走路?”司徒烈风关切地问。

“我自己可以。”白如媚掀开被子,双手撑在床沿努力地想站起来。只是她仍然很虚弱,昏睡两天未进一粒米。但对于司徒烈风颇带玩味的话语,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氛。

白如媚像个脱线的玩偶跌进了一个香草味的怀里。司徒烈风大力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把她箍住。“放开我。”白如媚试图挣扎,反而被抱得更紧。

“王妃身体虚弱就不要勉强了。”司徒烈风将她横抱过来,“本王带你去。”

“放我下来,司徒烈风!”白如媚执拗地挣扎。

“你确定?”司徒烈风比白如媚高出一整颗头,在他怀里已经呼吸到平时无法触及的新鲜空气了。白如媚悄咪咪的向下瞥一眼,哎,这摔下去屁股可不得开花。

白如媚下意识地勾住了司徒烈风的脖子,紧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司徒烈风见她这般乖巧,嘴角轻轻地向上勾了勾。

温热的水汽暖暖地扑到白如媚的脸上,绵软醇香白粥上撒着碧翠的葱沫,咸香的口感热情地拥抱了每个味蕾。白如媚放下白瓷碗,面无表情地说:“你大可不必感动,我做这些与你无关。”




只是在这堂皇殿阁中再点起来,却多了一层说不上的奇异味道,许是那甘冽药气夹杂在了其间。

司徒烈风此时只穿着一身月白的丝缎中衣。并未加被,那衣上的丝光便如水波一般,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下来。他就静静地坐在白如媚的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他轻轻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那少女的肌肤便如宝珠一般,无需脂粉,便隐隐流动着光华。触在手里,是什么绫罗绸缎都无法相比的柔滑。

“小寒!”

“奴婢在。”小寒从门口小步轻声地走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王妃在我不在的这几日里都干了些什么。”

“回王爷的话,王妃不让奴婢在跟前侍奉,她自己挑了个麻利丫头把她晋身为上等宫女。”

“把她叫来。”

“阿奴,王爷唤你进去。”小寒出了寝殿对茶茶说。

“不许再叫我阿奴,王妃起了名字,我叫茶茶!”

“管你叫什么,还不快进去。”小寒推搡着茶茶。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烈风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伶俐的丫头。

“回王爷,王妃赐名,奴婢叫茶茶。”

“她倒是清闲。”司徒烈风闷声嘲弄一番继续问道,“听说乌藤草的毒是她解的?”

“王爷明察,那哪是她解的,全是臣妾的功劳。”洛梨花挺着愈发明显的肚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请王爷的安,王爷,你不在的日子里,让我们母子俩好生担忧。好在上天保佑,你平安归来了。”

“噢?你的功劳。”司徒烈风瞅着眼前略显矫揉造作的洛梨花,饶有兴趣地听她讲下去。

“皇上的毒得要沙耶蔓才能解,臣妾的兄长恰逢在园子里栽种了一株,是臣妾不远舟车劳顿,千里迢迢赶到兄长那求来的。臣妾的王爷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王爷可不要被狐媚东西迷了眼睛。”

“你如何知道皇上中了什么毒,又是如何知道需要沙耶蔓才能解毒的?据我所知,沙耶蔓需要熬制,你也懂得药理吗?”司徒烈风简单的几个问题把惺惺作态的洛梨花问得哑口无言,“王爷!臣妾再不济也为救王爷像兄长讨来了救命草药,你这般看我,生生错付了臣妾的一片苦心了。”

“那你的意思是,其余的事情都是白如媚做的。”司徒烈风继续追问。

“她一人在后厨瞎捣鼓,不许任何人进去,谁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皇上的病或许在太医的治疗下本该就要痊愈了,她的药只是正好赶得巧。”

“好本王知道了,你挺着个肚子就不要到处转悠,回房间休息吧。”

“王爷!臣妾好想王爷。”洛梨花几乎是将整个身子都向司徒烈风倾倒,司徒烈风见她有孕在身也不急躲避,只是用右手半托着,冷冷说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洛梨花瞬间就感受到了森森的冷气,乖乖的行礼告退,出门后还念念有词地诅咒了白如媚好一番。

司徒烈风轻轻地握起沉睡的白如媚凉凉的手,是我误会了吗?




“司徒烈风要是听到你这些话,是否会寒心呢?”

“王爷怕是出不来了。”洛梨花带着失落又是满腔的恨意说到。她这么费心尽力得讨好他,到头来母子俩什么也没捞到,本想做戏博他的同情全让白如媚搅和了。

“王妃,该起床了。”茶茶端着脸盆轻声地从外面进来。

白如媚伸着懒腰,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昨晚她想了一宿,司徒烈风突然锒铛入狱,整个王府人心涣散。各种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宫里到现在还称作皇上是狩猎时感染风寒,需要将养,朝中大小事物都落到了皇太后的头上。而这个历经两朝风云变幻的女人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

“茶茶,快点让管家备马,我要进宫一趟。”

“是,王妃。‘’

肃静庄严的皇宫被袅雾气笼罩着十分不真切,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碧瓦飞甍,黄瓦红墙。

白如媚一下马车就飞奔皇太后的寝宫,“臣妾白如媚拜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皇太后以手抚额,慵懒地躺在太师椅上,两个宫娥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她捏腿,“哀家还没怪罪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太后娘娘,臣妾担心皇上安危特意前来。”

“我看你是在担忧司徒烈风能不能放出来吧。他身为北疆王,北山亦是他的管辖领地,在那地方让当今圣上遇险,你说他该不该被抓?现在皇帝生死未卜,整个国家都将会陷入恐慌。民心动荡危机四起,社稷如何安好,祖宗打下的江山又该何去何从!你已经是北疆王妃,于理你也脱不了干系,哀家念你是我的亲侄女又刚过门所以还未有所惩罚,你该日夜在王府思过。”

“太后,臣妾知罪......”

“知罪就给我回去,别妄图给司徒烈风求情,皇帝要是出任何差错,他也得陪葬。哀家乏了,你退下吧。”说着,她揉揉眉间,摇了摇手。

“臣妾告退。”

出太后寝殿的白如媚一片茫然,她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一群太医模样的人,眉头紧锁念念有词地匆匆而过,只听得几句什么乌藤草毒素,无药可解,小命难保的话。

“乌藤草?”白如媚在嘴里碎碎念了一遍,猛然想起师傅来。对,师傅说过,草原上的乌藤草又剧毒,但可以用沙耶蔓来解。她还依稀记得沙耶蔓的模样,小小的叶子边缘长着细密的绒毛,轻轻用手去触碰还会有些许的痛感。四处辐射的叶脉像一张蜘蛛网。叶子的汁水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

只是,只是去哪里找沙耶蔓呢?师傅不在身边,草原离得又远。及时快马加鞭都要半月,皇上已经躺了快两天了。师傅曾经说过,乌藤草的毒能致命,要是不能在五日之内服用解药,皇上怕是撑不住了,到时候司徒烈风必然难辞其咎,她又该何去何从?




当她缓缓地把水袖从脸上放下来时,司徒烈风惊讶地吐出“白如媚”三个大字。

司徒烈风纵身一跃,直接拉着那跳舞之人的手离开了舞台。

众看客纷纷起身抱怨:“诶诶诶,这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我们还没看够呢。”

老妈妈见状赶忙上前阻拦,“这位客官,白梅是我们这儿的雅妓,您要是乱来这不符合规矩。您看,这舞蹈还没跳完呢。”

“那妈妈看这些够不够买白梅姑娘只与我说说话呢?”司徒烈风从怀里拿出一摞银票,重重地摔在地上。

“够够够,我看够了,公子与姑娘楼上请吧。”

“这算这么事!就是就是,比我们有钱了不起啊。.......”一众看客躁动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接下来请木兰姑娘为大家表演可好。”老妈妈尖着嗓子努力赔笑到。

“这还差不多。啊,是木兰姑娘啊。我为一亲姑娘的芳泽可是在我那臭婆娘的眼皮子底下攒了好久的银子。”大家一听到木兰姑娘,情绪又高涨起来。

木兰姑娘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悄然走到舞岛中央。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还绣着洁白的木兰花,一条白色的细棉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一头青丝绾着如意髻,仅插着木兰簪子,简洁而优雅。

而阁楼上司徒烈风充满怒气地紧握着白梅的手腕,疼得她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

“公子请放手,奴家疼!”白梅半佝着身子吃痛地叫道。

“奴家?白如媚你那日出逃就是为了来这青楼跳舞给那群色胚看吗?是你胆子肥了还是本王的威严不在了。”司徒烈风说着又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奴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您是王爷?求王爷放过奴家吧。”

“白如媚!做戏做上瘾了对吧。你跟我说你做的那些与我无关,好!本王不过问。那你今日在这伤风败俗可还是与我无关吗?你只要一日是我的王妃就生生世世都是我司徒烈风的女人。”他从檀木雕花椅上拿起自己的白色羽毛斗篷就披在了白梅单薄的身体上。

“跟我回去。”司徒烈风不再多言,牵起白梅的手就要走。

老妈妈看情况不对赶忙跑过来,“公子万万使不得,您要说几句话我肯定给您行方便,只是白梅是我们笑春风的人不可以带走的。”

“呵!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吧。”

“这......白梅从小在我这里长大,我把她当亲身闺女疼爱着哩。这多少我也是不肯买的。”老妈子以手帕拭泪,死活不肯松口。

“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只管跟他要。”司徒烈风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小厮,“只是这个女人今天必须跟我走!”他紧紧牵着白梅的手大步走出了笑春风。

白梅自司徒烈风牵起自己手腕的那一刻起就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她断定这个器宇非凡的男子将自己看成了他的妻子。他是那样的生气,气到眉头紧锁,气到捏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白如媚揉着自己酸疼的腰肢努力地坐起身来,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环顾四周,好久没做关于小时候的梦了。

回忆曾经的种种美好她恍若隔世,而现实中的她现在正全身是伤的躺在王府的大床上。以前她一直想着能再见紫瞳小哥哥一面,甚至还幻想有朝一日能嫁给他。直到新皇登基那日,看到太和殿正上方的皇上,那美好的澄澈眼眸,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她错乱地将满腔的情思寄托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她尤记宫里传来圣旨那日,公公尖着嗓子带来她一度认为是人生最美好的消息。嫁给皇上!只是还未戴上凤冠霞帔,有一道圣旨将她嫁到北疆。

像一个可以随便被赐来赐去物品,白如媚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醒了?”司徒烈风推门而入。

白如媚拉紧被子紧张地往里面挪了挪。

“呵!这么怕我?”司徒烈风坐到床沿,带着些许笑意地看着白如媚。

“折磨我很痛快吗?”白如媚鼓起勇气看着眼前这个想了十五年的男人,她真的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变这么多。

“有趣,非常有趣。可是比不了北疆王妃不是处子之身来的有趣。”

“我.....”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皇上的女人,但不就是承认你还在跟其他男人乱搞。皇太后的亲侄女原来就这么轻贱。”

“你骂我可以但不许你讲皇太后,司徒烈风,我给不了你解释,要怎么误会我随便你。”

“我没有心思在你身上,以后你还是做你的北疆王妃,我再也不会碰你!”

“那臣妾真是在这儿谢过王爷了。”

司徒烈风随后拂袖而去。

他一直很疑惑,对情.爱这般稚嫩的白如媚怎么会不是处子。到底是她城府太深还是有什么隐情。司徒烈煜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就算我北疆封王远离朝堂,你还要派一个女人窥视我?想到这里,司徒烈风的眼神阴鹜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冰冷得让人害怕。

白如媚洗漱完后在前厅吃早膳,但愿司徒烈风的话是真的,这样苟活在这个王府里度过余生吧。

“给王妃请安!”洛梨花阴阳怪气地携两个丫头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你有什么事?”

“妾看今日天气甚好,诚邀王妃一同赏花。”

“我身体不适,你自己去吧。”

“王妃莫不是还在怪妾的无礼,王爷吩咐了,您是王府里的正主,往日这阖府内庭之事都有您做主。妾对自己的的言行好生悔过了,王妃要是不同妾走这一趟一定还是在怪我。”洛梨花一反常态,温柔似水婉转说劝。

“好吧,待我稍作整顿。”白如媚点点头。




“大胆!来人啊,把白如媚给我拖下去。”皇太后怒目而视,重重地拍了下桌按,“哀家对你仁慈,你倒是来这里蹬鼻子上眼了。此等蛮妇有辱我皇家名声!”

白如媚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跪着,她刚想说话就不小心对上皇太后凌厉的眼神,到嘴的话又被生生地吞了下去。

门口的侍卫听到皇太后的指令已经严肃地站在白如媚旁边,金属的盔甲发出冰冷的撞击声,冰块一样的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们大力的手掌轻易地抓起了白如媚纤细的胳膊几乎是腾空地架着她。

白如媚心急如焚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扯着呜咽的嗓子,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做最后一次挣扎,“求你了太后!就先让皇上服下吧。”

“来人啊把这碗黑水倒了。”皇太后瞅了一眼桌上那个用青花瓷碗装着的乌黑澄澈的药汁,慵懒地说到。

“不要啊!”白如媚满脸泪痕地爬到皇太后脚边,乞求般抱住她的脚,已经泣不成声。

“母……母后,孤愿意一试。”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屏风后面响起,气若游丝。

皇太后倏得站起来,大步向屏风后面走去,“阿煜,阿煜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没?”

“母后,孤愿意一试那个药。”司徒烈煜虚弱地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药,他脸色煞白没有一丝生机,原本就消瘦的脸现在更是棱角分明,瘦削地让人心疼。他的眼窝深陷,眼眸混浊布满血丝。

“谢皇上!谢皇上!”白如媚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跪着爬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来到皇上床边。

侍奉的丫鬟将皇上轻轻地扶起,用金丝细软的盘龙枕垫在皇上的背后。

“阿煜,你当真要喝这来路不明的东西?”皇太后担忧地看着试图再次阻扰。

司徒烈煜不再回答,只是努力地将自己的身子望床沿靠探着脑袋等待白如媚喂药。白如媚用白玉勺缓缓地搅动着黑色的药汁,轻轻地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慢慢地送到皇上几近干裂的嘴唇。白如媚拿着冰丝白绢,每喂一口就替皇上擦去嘴角药渍。

不一会一碗药就喝完了,丫头扶着皇上缓缓地躺好。司徒烈煜缓缓地闭上眼睛又安详地进入了梦境。

“皇上完全痊愈之前,你就日日夜夜守于此。他若无恙地醒来,一切好说。他若病情加重或更有甚者,你定会同司徒烈风一样被处死。”皇太后摆摆袖子扬长而去。

白如媚松了一口气,几乎是软瘫地倒在地上。还好还是让皇上喝下了沙耶蔓,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轻轻地拉了拉皇上的被角,看着眼前早已褪去少年模样的司徒烈煜,她又回想起曾经盲目的芳心暗许。命运的轴轮不停旋转,他们归宿和结局要该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