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
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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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方竹沈南音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由网络作家“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事定下来了,沈南音便待在家中安心待嫁。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她收到了将军府的请帖。这三个月里,贺方竹又回了“塞北”,依旧一月给她送一封信来。信中贺方竹只字不曾提过要娶她,反而字字句句都是在委婉劝说她,别在他身上耽搁了青春年华。“阿音,我对你心意从不曾改变过,可塞北孤寒,我怎能忍心你陪在我这儿过一辈子?”“若是你毁约背诺,我也决不怪罪。”三封信搁置在案头,她撕都懒得撕,让紫鸢都拿去烧了。毁约背诺之人分明是他,却还言之凿凿地说不会怪罪她。何其无耻!“说是贺将军大胜而归,要办庆功宴呢。”沈南音不禁冷笑一声,他从没去过塞北,庆的哪门子的功?大抵是瞿芳若的肚子等不及了,贺方竹急着给她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也要在明面上“班师”了。只是不知道,那一句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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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定下来了,沈南音便待在家中安心待嫁。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她收到了将军府的请帖。

这三个月里,贺方竹又回了“塞北”,依旧一月给她送一封信来。

信中贺方竹只字不曾提过要娶她,反而字字句句都是在委婉劝说她,别在他身上耽搁了青春年华。

“阿音,我对你心意从不曾改变过,可塞北孤寒,我怎能忍心你陪在我这儿过一辈子?”

“若是你毁约背诺,我也决不怪罪。”

三封信搁置在案头,她撕都懒得撕,让紫鸢都拿去烧了。

毁约背诺之人分明是他,却还言之凿凿地说不会怪罪她。

何其无耻!

“说是贺将军大胜而归,要办庆功宴呢。”

沈南音不禁冷笑一声,他从没去过塞北,庆的哪门子的功?

大抵是瞿芳若的肚子等不及了,贺方竹急着给她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也要在明面上“班师”了。

只是不知道,那一句凯旋之后就娶她的承诺,他还记不记得?

将军府的浑水,沈南音已无意去蹚。

但她实在是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能走进贺方竹的心房。

让他金屋藏娇两年,又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她的存在?

再次站在将军府的门前,门上一道斑驳的指甲印恍然间勾起了沈南音的回忆。

贺方竹告诉沈南音他去了塞北的第一年,一个月夜里,她因为太过思念他偷偷坐在将军府门前的石阶上,回忆着从前他们一起看月亮的晚上。

他说星月璀璨,但都不如她流光皎洁。

就是那一日,沈南音羞怯地为他系上了香囊。

她不似瞿芳若那般明晃晃地绣上鸳鸯,而是隐晦地绣了一对星月。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沉浸在回忆中的沈南音,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京城中流窜的歹人盯上了她,上前就要将人掳走。

危难之际,她忘记了贺方竹不在府中,发了疯一样地大声叩门求救,声音嘶哑凄厉。

“方竹哥哥救我!”

听到呼救声,贼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用麻绳绑住沈南音的双手,咧开一嘴黄牙:“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落到了我们的手上,别说是贺将军不在,就算他真的在京城,也未必就会来救你!”

在贺方竹的府门前,他们剥得她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小衣,将人强行塞进马车里。

娇生惯养了一辈子的沈南音哪里见过这些穷凶极恶之徒?

慌乱之际,她想起贺方竹离去之前曾经留给沈南音用以自保的骨哨。

他说,“阿音,我为你留了一队贺家的死士。遇见危险时,只要你吹响骨哨,无论你在哪里,死士们都会冲出来保护你的。”

沈南音颤抖着缩成一团,摸出戴在身上的骨哨吹响。

凄厉的声音刺破月色。

看守的流匪听见,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贱人,还敢求救!”

他们警惕地四下躲藏,可直到她被堵上了嘴巴,也没有死士出现。

失去意识之前,沈南音看见街角有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还没靠近,便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一夜,她被愤怒的流匪鞭打虐待,一身养得娇嫩的皮肉上留下了数不清的斑斑血痕。

她哭喊求饶,甚至不要脸面地跪地磕头,他们却不肯放过。

阿兄在破庙里找到她时,沈南音已双眼失神,差一点就被夺去了清白。

在看到将军府门前那一道指甲印时,她才猛然想起。

那个时候,贺方竹他是在府中的。

本该在第一时间赶来救她的死士,又是听从谁的命令折返了?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晚来的真相梗在喉间,让她忍不住扶墙呕吐。

自己求救无门的那一刻,他是在担心自己做的戏暴露,还是在和瞿芳若春风一度?

沈南音平复下心绪,迈步走进将军府。




沈南音的未婚夫君要做父亲了,可那个有孕的人却不是她。

及笄礼当日,她无意听见贺方竹对阿兄说:“这事先瞒着阿音,当初若不是她胡闹,我又何须装作远戍塞北?”

原来她的心上人,许诺在得胜班师后娶她的贺方竹,原来从未去过塞北。

为了躲避她的情意,贺方竹在大门紧闭的将军府内和表妹珠胎暗结。

被蒙在鼓里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沈南音笑着擦干了泪水,没有像从前那般哭闹疯狂,而是转身接下了远嫁江南的婚书。

脏了的东西,又何须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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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阿兄长出一口气:“阿音确实是太过骄纵了些,暂时瞒着她也是为了她好。”

贺方竹轻叹,“只可惜委屈了芳若两年。如今芳若已有了身孕,待到她生下沈南音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也该给她个位分了!”

“阿音执迷不悟了这么些年,可我总不能哄她一辈子。”

阿兄愣了一瞬,终是喑哑着称是。

隔着一扇屏风,沈南音脚步轻颤,发狠咬住下唇,才没惊叫出声。

滚烫的泪水滑落眼眶,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盼了两年的人,每月一封家书对她说尽甜言蜜语的人。

竟然从未离开过京城。

心口传来阵阵刺痛,发软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沈南音捂着胸口靠在墙边,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些年,她确实是称得上一句执迷不悟。

她喜欢贺方竹喜欢得满京城人尽皆知,仗着曾经对他的救命之恩,她纠缠他多年。

可那是因为她以为,他对自己也是有几分情意的。

他们青梅竹马,谁人不知桀骜不驯的贺小将军就连公主的爱慕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着沈家阿音,处处宠溺忍让。

秋日围猎,他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沈南音就当众翻脸,要他猎一只猛虎向她赔罪。

贺方竹毫不犹豫闯入危机重重的密林里,千辛万苦猎得虎皮给她做披风。

冬雪缤纷,因他从战场救回无父无母的孤女,沈南音在冰湖上赤着脚起舞。

贺方竹气红了眼睛,八百里加急赶了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狠把她拥入怀中。

看着沈南音没有一丝血色的双瞳,他颤着手道:“阿音,是我错了,我明日就将那女子送走。”

“只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眼里千般万般的珍重,迷了沈南音的心窍,让她真的以为,贺方竹是在意她的。

却没看出他藏在眼底的不耐。

他每每被她纠缠,最后都会退让容忍,无奈地笑着说:“阿音都开口了,我就只有道歉的份儿。”

便是这样的无言包容,宠得沈南音得意忘形。

更没想到,他竟是厌恶她的。

贺方竹摸着腰间的香囊,笑着对阿兄道:“家里的那一位闹得狠,非要我戴上她亲手绣的香囊。难为芳若尚在孕中,也能将着鸳鸯绣得这样好。”

他眉眼间温柔刻骨,抚着香囊不住摩挲,看起来万分的珍重。

阿兄却指着他腰上另外一个香囊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香囊绣得歪歪扭扭的,你怎么也巴巴地戴着?”

他低头看着腰间那个丑陋的香囊,轻咳了一声,“这是从前阿音逼我戴着的,怎么竟给忘了取下。”

他随意地摘下那个香囊,手一松就扔到了地上。

“不过是敷衍她罢了。多亏了你提醒,不然芳若见了可又要哭了。”

阿兄有些不忍,艰涩地开口:“阿音到底也喜欢了你五年,难道你就不曾对她动过一点心吗?”

贺方竹走到门口,推门的手顿住。

他不在意地笑笑:“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我对阿音从来没有男女之情,她是曾救过我的命,但这些年的忍让也该还清了。”

“总不能真的娶了她,让我跟个不爱的女子过一生吧?”




平日素净,并非她喜欢。

不过是因为贺方竹曾经随口说过一句,他喜欢朴素清丽的女子,尤其不喜奢靡繁复。

为了讨他欢心,沈南音收起了最爱的华丽衣裙,做了七年上京城里最清丽朴素的女子。

如今,却是再也不必了。

她心力交瘁,没有多加解释。

抬眸时看见了一张从前再熟悉不过的脸。

贺方竹,两年不见,他仍旧是记忆里的样子,高壮魁梧,君子端方。

沈南音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惟有眼眶酸涩,先她一步落下了泪。

阿兄以为她是太过欢喜失了仪态,连忙暗暗拉住沈南音的手,爽朗笑着,

“阿音,你千盼万盼的方竹哥哥回来了,怎么反倒哭了呢?”

贺方竹眼眸深深,流露出几分心疼。

他抬手轻轻擦去沈南音的眼泪:“远去塞北两年,阿音不认得我了吗?”

他的动作语气俱是熟稔如前,即便当着众人的面也对沈南音亲昵如初,让她看不出来一分一毫假意。

甚至随意地将佩剑扔在一边,亲手为沈南音剥虾。

贺方竹小心翼翼地将虾皮剥干净,送至她嘴边。

他还记得她最爱吃虾,偏偏又嫌剥虾繁烦琐,每每赴宴都要缠着贺方竹剥给她吃。

若是他不从,沈南音定是要撒娇闹腾的。

这一回,她却偏头忍下鼻尖酸涩,淡淡道:“我如今…不爱吃虾了。”

贺方竹的手顿在空中,好半晌才笑着放下,又转头替她盛汤。

看着贺方竹忙前忙后的样子,她终是忍不下心绪,带着哭腔道:“塞北的战事如何了?”

贺方竹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一瞬才正色道:

“塞北依旧未平,可你的及笄礼是大事。我快马加鞭,累死了三匹马才赶到了。”

“毕竟你在信中央求了我那么久,我怎么忍心不亲眼见证你的及笄礼。”

沈南音的眸光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笑让她觉得彻骨生寒。

贺方竹,难道他的喜欢和关心,都能这么轻易地装出来么?

哪里有什么塞北战事,有什么为了她累死三匹马的事?

这两年里他有瞿芳若红袖添香,可有想过半分想过痴痴地在等着他的她?

那一封封送往塞北的信,隔一条街就能送到他手中。枉她望穿了秋水,日日守着窗台等信鸽送来一封他的回信。

沈南音后退一步,几乎撑不住脸上勉强的笑,只想快些逃离。

阿兄却将她推到了他身边:“你们两年不见,眼下吉时未到,不如去叙叙旧吧。”




沈南音扯了扯嘴角,刚想要出言推拒,贺方竹一口答应。

“两年不见,难道阿音同我都没话说了?”

沈南音无言以对,只能跟着他漫步在院中。

他侧过身看着她身上的华服,眼中有一抹惊艳闪过:“阿音从来喜欢素净的颜色,没想到穿起来华丽的衣裙也这样美艳无方。”

“可你今日怎么不戴着我送给你的银钗了?那上面的桃花纹样,我记得你最是喜欢的。”

“你院中的那一株桃花树,还是从前我们一起种下的呢,如今应该亭亭如盖了。”

沈南音垂眸看着地上的泥沙,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知是该告诉他,她从前穿过这样华美的衣裙,也从不喜欢素净的颜色,是他对她说女子该以德行为重,让她收起了打扮的心思。

还是该告诉他她从小喜欢的便是梨花,桃花虽好,可她闻了却会浑身起红疹,院中所种的桃花树,更是早早地移栽了别处。

她也是傻,竟然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贺方竹送的银钗上会是自己碰不得的桃花。

既然自己并不喜欢,那喜欢桃花的又会是谁呢?

沈南音不敢想,一想便钻心地痛。

她视如珍宝的东西,究竟是他惦记着谁、给了谁的偏爱?

许久,沈南音才慢慢抬头,眼眸澄澈如水。

“贺将军说笑了,两年的时间,那银钗都发黑了。”

就如你的心一样。

“不过,我送给你的香囊你不也没戴着吗?”沈南音噙着一抹浅笑轻轻拈起他腰间的香囊:“这一个倒是精巧,确实是比我做的好得多了。”

沈南音歪头天真地问:“塞北艰苦,军中竟有这样手巧的女子?”

贺方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动声色地移开她的手,将那个香囊攥在手心里。

“阿音果然还是小孩子,还为一个香囊和我置气?这是军中烧饭的大娘见我丢了香囊,随手赠予我的。”

“银钗发黑,我再送你一个就是了。阿音的心意,也比一个香囊贵重多了。”

他嘴上这般说着,看向香囊的眼神却比看她时温柔多了。




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

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

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她开口,说出贺方竹不会娶她的真相。

沈南音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

父亲大骇,不可置信道:“音儿,你不是从小就闹着非贺方竹不嫁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等他,为此消瘦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

“怎么如今突然转了性…”

沈南音轻轻摸过庚帖上的名字,诸知明,皇商的二公子,富甲一方,也不算是配不上她。

“女儿做了一个梦,”沈南音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梦见一个仙人指点,说贺将军命里的姻缘不在此处,与我并非良配。”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他们显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紫鸢也以为沈南音是昏了头,但她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也渐渐打消了他们再深究的念头。

阿兄喜不自胜,“好啊,你愿意嫁是好事。这诸知明曾与我同在太学,为人虽然放荡不羁了些,但也是个真君子。你嫁过去,上无婆母锉磨,又无妯娌嫌隙,确实是个好去处。”

诸知明的母亲早逝,兄长又在外行商,家庭关系倒是简单的很。

临走时阿兄问她一句:“阿音,你当真只是做了一个梦么?”

沈南音轻笑:“也许,仅仅是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