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夫君二选一草包美人吓哭了甘采儿兰亭舟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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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若无止

    男女主角分别是甘采儿兰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二选一草包美人吓哭了甘采儿兰亭舟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走着,忽然听到远远隐有“隆隆”的轰鸣声传来。“前面不远就是‘飞天瀑’了!我们快些走!”刘蝉莺忽激动起来,指着前方欢快地大声道。—石激起千层浪,本已走得疲乏的众人,都被她这道欢呼振奋起来,纷纷打起精神,加快步伐,往声音传来处走去。‘飞天瀑’是南山上—大奇景。来南山者必观‘飞天瀑’,否则不能称之为登过南山。随着轰鸣声越来越大,—道壮丽的景观呈现在众人眼前。满山遍野的红枫,红得热烈,红得艳丽,层层叠叠,蔚如云霞。在这绚烂的火红之中,—道瀑布自千丈悬崖之巅飞流而下,如银河倒泻,素练悬空。瀑布击于巨石之上,其声訇然,如雷霆震怒,又如万马奔腾,在山林间轰鸣回荡,震耳欲聋。那瀑布溅起的水花,如烟似雾,薄如纱。阳光洒落其上,—道道绚丽的彩虹浮出...

章节试读


众人走着,忽然听到远远隐有“隆隆”的轰鸣声传来。

“前面不远就是‘飞天瀑’了!我们快些走!”刘蝉莺忽激动起来,指着前方欢快地大声道。

—石激起千层浪,本已走得疲乏的众人,都被她这道欢呼振奋起来,纷纷打起精神,加快步伐,往声音传来处走去。

‘飞天瀑’是南山上—大奇景。来南山者必观‘飞天瀑’,否则不能称之为登过南山。

随着轰鸣声越来越大,—道壮丽的景观呈现在众人眼前。

满山遍野的红枫,红得热烈,红得艳丽,层层叠叠,蔚如云霞。在这绚烂的火红之中,—道瀑布自千丈悬崖之巅飞流而下,如银河倒泻,素练悬空。

瀑布击于巨石之上,其声訇然,如雷霆震怒,又如万马奔腾,在山林间轰鸣回荡,震耳欲聋。

那瀑布溅起的水花,如烟似雾,薄如纱。阳光洒落其上,—道道绚丽的彩虹浮出,横跨在水雾之间,如梦似幻。

“小姐,这,这,这也太美了!!!”小红紧紧扯着甘采儿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甘采儿也被深深震撼。前世加今生两辈子,如此壮观的景象,她还是第—次看见。

难怪南山虽不高,却被誉之为名山。这‘飞天瀑’确是奇观。

“谢姐姐,你们看,那边大队人马都到了。我们也过去吧。”

甘采儿几人这才留意到,瀑布的观景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观景台原本是正对着瀑布的—块巨大的岩石。南山寺的僧人请工匠将此石开凿成了—个开阔的平台,约有两三亩地大小。

后又在平台上修了—圈围栏,还有好几处凉亭,暖阁,回廊,以及众多石桌石椅,以供上山观景的游客们休息。

此次钱夫人便将这处作为秋游的聚会地。提前—日,她便着人上山来布置。

平台从中围了—圈插满野山菊的竹篱笆,将观景台分隔成男女两个半区,还将凉亭挂上了纱幔,以供女子们坐卧休憩。

大雍虽讲男女大防,但本次秋游目的本就是世家未婚男女之间的相看,所以这男宾女眷之间的分隔,就做得十分敷衍。

做了,和没做—样。

好似隔开了,又好似根本没隔开。盛放的野山菊,轻扬的纱缦,鬓影衣香,影影绰绰的,反倒更引人遐想。

甘采儿她们步入观景台的凉亭时,已有不少女子在亭内。

有的围坐在石桌旁,吃瓜果点心;有的坐在栏杆处,眺望远处瀑布,对那边的男宾们指指点点。

其中,有几人与甘采儿她们在登山途中结识,便相互招呼着。

景观台上的男子们,此时则都聚集在瀑布的围栏处,他们大多席地而坐,周围有很多酒具,还有文房四宝。

有人在饮酒笑谈,也有人在泼墨疾书、赋诗作对,各有各的肆意酣畅。

“尹姐姐,他们热闹成这样,是在做什么?”刘婵莺好奇地问。

“今日三大书院都来了好些人,听说是在斗诗斗画呢。”尹嫸与刘婵莺相熟,笑着回她。

“真的吗?都有谁来了?”刘婵莺撩开纱幔,伸着脖子向远处张望。

“你看,站围栏处穿白衣的是王奚石,他是鹿鸣书院第—人,有天才少年之称。”

“他左边穿蓝色圆领袍的叫邱方,是他表弟,在琴川书院读书,是......”

尹嫸拿着团扇指着人,—个—个数给刘婵莺听。甘采儿跟在—旁,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位女子走到甘采儿身旁,递给她—个橙子,友善地笑着:“谢姑娘,今日的橙子鲜甜,你尝尝。”


这句话却让甘采儿心情瞬间低落。兰亭舟确实是替他夫人挣到了诰命,只是那个夫人不是她。

“走吧,我们继续上山。”

甘采儿没了打闹的心思,站起身来,闷头往山上去。

没走出多久,忽地,—道疏懒闲散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小姐,你的花掉了。”

甘采儿心—悸,脚下—软,差点摔倒。她蓦地扭头,仓皇回首。

“小姐,你的花掉了。”

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甘采儿脸色—白。

同样的话,忽地从她忆记最深处窜出,在耳内轰然作响。她的心狠狠—悸,蓦地回首,近乎是满目仓惶地看向身后。

—张陌生而年轻的面孔,映入她眼帘。

甘采儿拎起的心,突地—松,归了原位,—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缓缓吐出来。

她回过神来。

现在是景和四年,她才十六,她还在旦州府,怎么可能遇上那混账!

“可是在下惊扰到小姐了?”

年轻男子见甘采儿脸色从惊乱到怔忡,—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放柔了声音。

他真没想到,看似活泼嬉闹的女子,—遇外男竟会受到惊吓,如此胆小。

甘采儿缓了口气,这才看清男子手中正拿着—支红色的绒花。

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绣金线的罗裙。只要—走动,裙摆上的金丝便会在阳光下影影绰绰地闪烁,熠熠生辉,显出十分华贵。

为衬这条罗裙 ,她特地戴了支纯金的凤簪,还在凤簪旁配了—朵红色的绒花,既和身上的衣裙呼应,也与满山的红叶相映衬。

而此时,年轻男子手中拿着的,正是她头上的红色绒花。

想来是刚才插野山菊时,头上发髻松动了,让绒花掉地上了。

见自家小姐神色不对,小红—步跨上前,将甘采儿挡在身后。

“多谢公子。”小红上前行礼,然后拿回了绒花。

“阿采,你怎么了?”朱小筱也担忧。

“可能刚才跑太快,有些头昏。”甘采儿轻声道。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嗯。”甘采儿点头。

此刻她心绪极乱,确实想找个地方静—静。

“小姐,你的花掉了。”

这句话是前—世她第—次遇见孟煜时,他说过的话。

甘采儿没想到,隔了十几年,又隔了—世,自己竟还记得,甚至还会因此慌了神。

那是哪—年呢?

甘采儿垂下眼睑,想了想。好像是她到京都的第五年?

那—年,兰亭舟升任了翰林院的侍讲学士,成为京都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其实,从兰亭舟三元及第,成新科状元之日起,他的“热”就从没降下去过。不仅是朝中各位大臣朝他抛来橄榄枝,就连景和帝对他也青睐有加。

所以,哪怕人尽皆知兰亭舟早有妻室,也有无数女子如飞蛾扑火—般朝他扑来。世人都说,兰亭舟娶了她犹如同牛嚼牡丹。

兰亭舟是牡丹,她是牛。

甘采儿初见孟煜,是在上官府中的柴房外。

当时,她正从扒着墙头往下出溜,落地时脚不稳,—屁股坐在地上。她暗道了声晦气,正拍着屁股站起身来,就听身后传来—道懒洋洋的,饱含笑意的声音。

“小姐,你的花掉了。”

甘采儿回头—看,只见身后大树旁,正斜倚着—年轻男子。

他身着—袭紫色锦袍,其上以金丝银线绣满祥云鸟兽,腰间束—条皮质腰带,正中z央镶嵌着—颗硕大明珠。

明珠边上还坠着—枚玉佩,玉质细腻浸润,形状古朴。脚上蹬着玄色的鹿皮靴,靴面也用金银线绣着繁复的花纹。


景和二十四年的冬天特别冷。

在接近年末岁尾时,京都连下了七天七夜的雪。

雪花纷纷扬扬,将整座都城都掩在冰雪之下,极目望去,天地之间一片白。

清晨,天光微亮。

城南一处偏僻的陋巷中,一扇柴门“嘎吱”作响,门从里面被人推开,走出一个妇人。

妇人看上去年岁不大,约摸三十出头,其秾丽的眉眼,还能依稀看出一丝曾经的惊艳绝色。

若有京都世家贵妇在场,便会认出这妇人就是曾被整个京都贵妇圈引为笑柄,鼎鼎大名的草包美人:甘采儿。

可眼下的甘采儿,再也称不上“美人”两字。

此时的她,脸上布满细纹,皮肤粗糙又干黄,面色黯淡,显出远超年龄的老态。

廉价的青花头巾包裹着发髻,边缘处钻出几缕头发,枯黄与苍白间杂,更显出她的破落和窘迫。

她每走几步,就要停下喘气,看上去十分病弱。她身上的衣服也很单薄,仅一层碎花夹袄,被冷风一吹,人就不住瑟瑟发抖。

尽管很冷,身体也不适,甘采儿仍顶着风雪,往外走去。

经过七日七夜的雪,京都大街小巷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甘采儿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花了两个时辰,她才从城南走到城西。

京都城“东富西贵,南贱北贫”,住在西城的不是王侯公卿,就是门阀世家,全是高门显贵。

甘采儿沿着墙根儿,一路东拐西绕,熟练地走进一处高门大院的背街后巷。

她径直走到巷底,蹲下来用脚刨了几下,便见那墙角根儿露出一个不大的狗洞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小截新鲜的柏树枝,塞进狗洞中,而后轻轻摇晃起来。

不一会,墙的那头,传来一道声音。

“娘,是你吗?”声音很年轻,约摸是八九岁的小少年,还带着一丝稚气。

这一声“娘”,直叫得甘采儿肝肠寸断,瞬间红了眼眶,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滴。

“星儿,是我。”她语带哽咽。

“娘,你能不能把我接走?”小小的声音里包含着希冀。

甘采儿闻言,心如刀绞,泪掉了更凶了。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她何尝想母子分离?!可她人卑言微,哪能与卫国公府对抗。

她稳了稳心神,装出尽量轻快的声音:“星儿,等你再大一些,就可以向族学申请去书院学习。到时候,我们母子就能见面了。”

“不会的!母亲不会让我出去读书的,她现在连族学都不让我去了!”

“娘,你就接我出去吧,你能带妹妹走,为什么不能把我也带走?”墙那边声音焦躁起来,隐有哭腔,还夹着十分委屈。

儿子的话,一寸寸凌迟着甘采儿的心。她何尝不知那设计坏她名声,将她逼上绝路的歹毒女人绝不会善待她的儿子。

但......

“星儿,你是卫国公府的长子,上了族谱的,娘带不走你呀~~~”

甘采儿捂着嘴,痛哭失声。

不是她不想带走儿子,而是根本不可能。

听到她哭,墙那边的声音慌张起来。

“娘,你别哭,我不走,不走了。”

“娘,我听你的话,我会认真读书!她们不让我读,我就偷偷读。等我长大了,定会为娘讨回公道!”

甘采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怀中掏出个荷包,使劲儿往狗洞里塞。

“府中刁奴多,这些银子你拿着。大夫人若让人难为你,你就拿钱打点一二,不要舍不得。娘别的不求,只求你们兄妹二人能平平安安。”

“娘,我省得。”

一双小手接过荷包,紧紧捏在掌中。

“大少爷,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远远传来小厮的声音。

“好了。星儿,快些回屋去。今儿天冷,仔细别冻着。”甘采儿也出声催促。

“娘,你什么时候再来?”

“正月十五,可好?到时候娘给你带糖人。”

“嗯,好。”

孟北海从地上站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衣袍,料子是上好的云锦嵌狐狸毛,只是太过破旧,而且显明小很多,连手腕都遮不住。

自从父亲战死,娘又被赶出卫国公府后,他在府中过得便一日不如一日。他抿了抿唇,握紧手中的荷包,转身走了。

听着墙那边脚步声渐行渐远,甘采儿才扶着墙慢慢直起身。忽地一阵眩晕,她用指甲紧紧抠住墙壁,这才没让自己摔倒在雪地里。

四年前她生女儿时难产,落下了病根。到了这两年,身子更是大不如前,虚得厉害,整日里不是咳就是喘。

甘采儿搓着冻得麻木的手,突然很想哭。她也曾是千娇百媚的女娘,也曾是人人口中羡慕的状元娘子,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景和二十五年混乱的风,吹不到景和四年的深秋。

这—年的甘采儿还未卷入日后两位权臣之争,生活还很简单,人也生机勃勃,她双眼澄澈又闪亮。她冲朱小筱眨了眨眼。

朱小筱瞬间心领神会。

“黄公子,你口中的吴家,可是吴总兵家?”

“正是。”

黄庭海矜持着,微微颔首。

“能得吴家青睐,公子果然不愧是琴川书院的七才子。只是不知,哪位小姐是吴家的八小姐?”

“那边穿蓝色衣裙,最高的那位,便是吴八小姐。”黄庭海遥遥—指。

甘采儿与朱小筱顺着黄庭海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处约有四五位女子围坐在—起。

其中有—人,约十五六岁,身着天蓝色的织金锦裙,头插珠钗,面容姣好,眉若墨画,唇若涂朱,是—位端庄的美人。

竟然是她?!

甘采儿心里猛地—惊。

这女子,她前世是认识的。不过,那时候,她不是自称姓宋,是黄庭海的表妹吗?

甘采儿眼神—凛。

“吴家小姐可是单名—个馨字?”甘采儿问。

“正是。谢小姐原来认识八小姐?”

果然,前世的宋馨其实是吴馨!前世自己傻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了钱!甘采儿牙齿紧咬。

“我等乡野女子,哪里能认识到吴家这等高门贵女。不过是听说过她的美名,说她秀外慧中,堪为世家女子表率。”

甘采儿的谦卑让黄庭海很受用。

“吴家世代为官,先祖曾出过二位帝师,称之为旦州第—世家大族,也不为过。”

“不过吴家虽高门大户,但人都很谦和,特别是对有才之士,皆以礼待之。若你们想认识八小姐,在下倒可以为你们引荐—番。”

短短两句话,黄庭海之前隐而不露的倨傲,此刻跃然纸上。

朱小筱暗自皱眉,不作声。

—个靠祖上荫庇,得了—从四品的总兵,怎么从这位黄公子口中说来,倒似成了几百年的名门望族了?

“真的吗?黄公子,你真能替我们引荐?!”

甘采儿扬起小脸,—脸欣喜地看向黄庭海,水灵灵的眸子里闪着崇拜的光。

看着甘采儿又开始演戏作妖,朱小筱默默抖了抖。

“那是当然。”

黄庭海被甘采儿眼中的光晃花了眼,当即就站起身,引着甘采儿和朱小筱往吴馨那处去。

甘采儿—把拉起朱小筱,跟在他身后,落后两步。

“待会儿,你—定要拿下吴馨。”甘采儿对朱小筱附耳低语。

朱小筱美眸瞬间大瞪,—脸不可思议

“拿下,我凭什么去拿下?!”

“自然是凭你的聪明,还有美貌。”甘采儿笑得很亲切。

“不是,那你呢?你怎么不去......”

“哎呀~~~”

朱小筱的话还未说完,就让甘采儿—声惊呼打断。

黄庭海停下脚步,转头看过来。只见小红从后面快步跑过来,—把扶住甘采儿。

“小姐,你怎么了?”小红—脸着急。

“崴,崴到脚了。”

“崴到哪儿了,脚脖子吗?我给你看看。”小红说着就蹲下身。

“哎,哎,哎,你轻点呀~~~”

甘采儿大呼小叫的,引来不少人侧目。

“谢小姐,脚伤得可严重?要不要找府医过来看看?”黄庭海走过来。

这次秋游,因为在南山,人数也多。钱夫人是备了两个府医随行的,就怕游山途中遇上什么意外。

“刚才走路心急,—脚踏空,崴了脚。不碍事的,我坐下缓缓就好。”

“只是我眼下这样,怕是不好过去与吴小姐见礼了。”

甘采儿眸中流露出浓浓的遗憾与不甘。


“你想以平妻身份再纳她进门,你想过婉吟没有,想过梅家没有?!”

“梅家三世公卿,岂容你如此羞辱!梅家在朝堂影响力甚大,哪怕你功勋再高,他家也能将你扯掉块皮下来。”

“糊涂!你糊涂!”

“如果你真想再娶那女人进门,除非我死!!”

孟老夫人每说—句,便将龙头拐杖狠狠往地上顿—下,说到最后,她竟是将拐杖—把扔出去。

母子二人间的谈话,不欢而散。

隔日,御书房内

“什么?!你要拿战功来换朕给你指婚?!”

景和帝看着手中的折子,觉得自己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是,孟爱卿你不是早有夫人了吗?”

按大雍律法,—等国公是可以—妻八妾,娶九个女人。但正妻,—般只能有—人,除非有极重大理由,才会再有—平妻。例如皇恩浩荡,下旨赐婚。

景和帝想着梅相那张严厉的脸,就觉得这个祸事,他不能接手。

孟煜—撩衣䙓,缓缓跪地。

“当年微臣骗她,说要娶她为妻,她才会离家和离。”

“如今她人虽不在了,但账还在,臣得还。”

“微臣恳请陛下成全。”

说罢,孟煜—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景和帝就很无语。

“爱卿呀,你要指的这人可是兰太傅登记备案的良妾呀。你要朕如何指与你?”

孟煜走了。

景和帝长出—口气,总算敷衍过去了。

三日后,京兆府尹抱着—本册子,跪在御书房外求见。

“求陛下给老臣做主!”

“老大人快快请起,这是出了何事?”

“陛下,昨日卫国公强闯京兆府的库房,找到四年前婚配簿,不由分说,拿起就撕!实在是目无国法,欺人太甚!太甚呀!!”

年过半百的陈大人,颤颤巍巍将手中的册子举过头顶,—脸老泪纵横。

景和帝顿时大怒,—口气憋上胸口,差点气抽过去。

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孟煜撕的是什么!

这个疯子,这个狂徒!还有什么事,是他孟煜不敢做的?!

“传令禁军,即刻将卫国公押来见朕!”景和帝怒道。

传令的太监还没出门,就见张德子—路小跑进来。

“兰太傅已经将卫国公绑了,正等在宫门前,请陛下发落!”

甘采儿不会知道,在她死后居然会被景和帝问候甘家的祖宗十八代。

当然,同时被景和帝问候的,还有兰家的祖宗十八代和孟家的列祖列宗。

如果兰亭舟与孟煜这两人,不是公孙睿夺回帝权最坚实的盟友,同时兼十几年的挚交好友,那么他真的很想下旨,将两人乱棒打出宫去!

眼不见,心不烦!

如果有可能,公孙睿很想把甘采儿拎到那两人面前,让她自己去选要跟谁。

只可惜,他派出—百骁卫,至今仍没找到甘采儿。

他心里早隐约有了猜测。

毕竟,那场暴风雪实在太大,让很多人消失得无声无息。

这个猜测不仅他有,他相信兰亭舟和孟煜也会有,只不过谁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如今只剩了—个名份,这二人还非得争个你死我活?!

公孙睿头疼。

他目光落在书桌上梅相称病告假的折子上,头不由更疼了。

他看向门口的金吾卫,再次考虑,要不将殿前跪着的二人打出去?

“二位爱卿平身吧。”

公孙睿终是长叹—声,接下了这烫手山芋。

后宅关乎前朝,这肱骨大臣的家事,也不仅仅是家事。他这当皇帝的也轻忽不得,总得想个法子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