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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始至终都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只会依附男人,在我最难的那段日子,她都不曾亏待自己,样样都要享受体面。
但凡受点委屈就搬出我爸来装模作样地哭嚎:“若是你爸还在,绝对不可能让我受这样的苦……”丝毫不考虑我的难处。
在她长久以往的PUA下,我变得愚孝、是非不分、唯命是从。
若不是有过之前的经历,我至今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听见我说的话,她难以置信地鼓着眼珠:“你说什么!
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父亲吗……”我将不明所以的林汐塞进车里,冷冷瞥了她一眼:“少来这套,你现在用的每分钱都是我出的,不想下个月没钱用就老实一点。”
我妈登时坐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只觉聒噪,将行李扔进后备箱,驾车扬长而去。
林汐坐在副驾驶,一脸担忧地看着后视镜,问道:“我们要不还是回头吧,妈一个人在那里。”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住院的时候不管不顾,现在来演什么母子情深。”
“你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你以后不用怕她,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是……不用可是,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对不起你,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弥补。”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公司几乎乱了套。
几个股东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纷纷准备退出。
好在我持股是最多的,这几个小虾米还不足以为惧。
司机阿强伙同秘书思思卷了一笔钱,打算跑路。
阿强被我带人在赌桌上逮住,拖到城郊的一处废弃厂房里。
我拿着一截钢管,狠狠砸烂了他的一只脚。
当初他就是用这只脚踢的我和林汐,该还了。
他倒有几分血性,痛得哀嚎还叫嚣着要揭发我让我不得好死。
我想了想,直接把他嘴堵上,捆了个结实,然后扔在了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门口。
门口的马仔很快认出这货,连忙把他抓了进去。
他欠了这家赌场一屁股高利贷,这里的黑老大找了他很久,这下不需要我动手,他不死也会残。
一个烂赌徒,我不信他还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刚做完这一切,贺霆就找上了我。
事到如今,知晓他人品的我已能心平气和地与他面对面交谈。
他将一支录音笔丢过来,“你那位小秘书前不久找过我。”
我听着录音内容,眉头越拧越紧。
秦思思这个小贱人,居然试图把公司机密卖给贺霆。
见我脸色铁青,沉默不语,贺霆赶忙开脱自己:“欸欸,你别误会啊!
我可没接受这笔交易!
“咱俩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是这种肮脏手段我还瞧不上。”
我笑了笑,第一次主动与他和解,郑重地向他伸出手:“谢谢你上次救了我的命,也谢谢你给我提供证据。”
“害。”
贺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举手之劳而已。”
“你真正该感谢的是你老婆,你昏迷了两个月一直是她在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