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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昨晚,秦轩在陪他的初恋女友喝酒,还许下了一起去看海的诺言。
在导师那里了解了姜妍和秦轩的一些往事后,我混混噩噩地离开了学校。
站在校门口,我抬眼就看见了对面那家手作店。
我曾在那里,和秦轩一起画了三个小时的石膏娃娃。
秦轩挑了一只卡通小狗,说要和我一起设计造型,以后结婚了也在家里养只小狗, 我笑着把颜料抹在他的脸上,和他一起畅言我们美好的未来。
可现在,物是人非了。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狠下心来打车去了医院。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可恶的父亲,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闭上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约了人流手术,把这个尚未成型的孩子亲手葬送。
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大笔一挥在复查表上留下了秦轩的联系方式。
和秦轩在一起后,他很限制我的交友圈,我和平常与我一起做研究打比赛的同学们都没了联系。
秦轩总是在酒后跪在地上握着我的手,痛哭着和我说: “小言我好害怕,你和他们每天呆在一起的,会不会就不爱我了,会不会爱上其他人?”
我再三发誓都没有用,秦轩甚至拿着酒瓶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求我,求我不要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不要抛弃他。
就这样,我从此再不和他人来往,秦轩才肯罢休。
我根本没有朋友,就像现在,我甚至找不出一个能来帮帮我,接我回家的人。
实在无奈,我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这位只和我相处三年的老师,居然停下手里的工作,赶到医院来照顾我送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导师问我准备怎么办。
我虚弱地看着窗外,淡淡开口道: “我曾经做了错误的决定,现在,我要重头再来。”
导师不解我的意思,我扭头坚定的看向他: “我要让我和秦轩都回到既定轨道上,我曾经施舍给他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
秦轩能走到今天,靠的全都是我的研究成果。
即便是结婚后,我也总是在家里帮他的忙。
他不清楚的实验现象,他解释不了的原理,甚至连他的学生问他的课后问题,他都得依靠我来解决。
他沉溺于名利场,早就忘了科研的初心。
他不诚实,也没有能力。
与其说我这个家庭主妇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不如说他这个学术傀儡离了我就会身败名裂。
想到这里,我拨通了本市一家著名律所的电话。
“喂,您好,我想咨询离婚和知识产权侵犯等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