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月光漫上救赎心全文+番茄
月光漫上救赎心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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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定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月璃秦砚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月光漫上救赎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中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秦砚舟的脖子涨得通红,他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不知道。”宋月璃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她双目猩红,愤怒地怒吼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明天就是我和泽宇的婚礼了,你故意在今天找人绑走泽宇,就是想害死他!”“你是不是非得把泽宇害死才甘心?”“要是泽宇出了什么事,我让你全家都给我陪葬!”秦砚舟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找人去绑走顾泽宇呢。他想要解释,可是脖子被掐住,连呼吸都困难,根本说不出话来。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宋月璃掐死的时候,秘书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宋总,查到了!”“顾先生当年出车祸的时候,撞上了另一辆车,那辆车两死一伤,车主叫王春,前不久刚从医院出来。”“他出来...

章节试读


秦砚舟的脖子涨得通红,他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不知道。”
宋月璃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她双目猩红,愤怒地怒吼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明天就是我和泽宇的婚礼了,你故意在今天找人绑走泽宇,就是想害死他!”
“你是不是非得把泽宇害死才甘心?”
“要是泽宇出了什么事,我让你全家都给我陪葬!”
秦砚舟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找人去绑走顾泽宇呢。
他想要解释,可是脖子被掐住,连呼吸都困难,根本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宋月璃掐死的时候,秘书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宋总,查到了!”
“顾先生当年出车祸的时候,撞上了另一辆车,那辆车两死一伤,车主叫王春,前不久刚从医院出来。”
“他出来后就盯上了顾先生,抓走顾先生是为了给他老婆孩子报仇!”
宋月璃听了,气得怒不可遏,她粗暴地甩开秦砚舟,阴翳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不对?”
“我就说你最近几天怎么变得这么乖,原来是想用泽宇当你的替死鬼,秦砚舟,你真该死!”
宋月璃恨不得立刻杀了秦砚舟。
但她还不能让秦砚舟就这么死了,她转身对秘书说道:“想办法联系那个人,就说我们会把真正的杀人凶手带过去,只要他别伤害泽宇,随便他怎么处置都行,我们绝对不会报警。”
秦砚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早在秘书说话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宋月璃会这么做。
可是当听到宋月璃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出去时,他那已经麻木的心脏,还是忍不住一阵刺痛。
用他去换顾泽宇,他这一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期待着承受完最后一次伤害,就能够离开宋月璃,可等来的却是宋月璃亲手把他推进了地狱,彻底断了他最后的希望。
不过,比起待在宋月璃身边继续遭受她的折磨,秦砚舟宁愿选择去死。
秘书很快就联系上了王春。
王春一开始并不相信。
不知道秘书又跟他说了些什么,王春最终同意了换人。
宋月璃随便让人把秦砚舟扔到车上,就急切地朝着王春所在的废弃工厂赶去,她生怕晚一点,顾泽宇就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原本三个小时的路程,她硬生生地缩短到了一个半小时。
顾泽宇被身形强壮的王春绑在凳子上,除了脸上沾了点灰,看起来有点狼狈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看到宋月璃,他眼含泪水地喊道:“月璃。”
宋月璃心疼极了,仿佛顾泽宇不是只是沾了点灰,而是快要死了一样。
“泽宇,我来了,别害怕,我这就带你回去。”
她转过身,神色狠厉地让保镖把秦砚舟扔到王春面前。
“他就是凶手。”
“半年前在刹车上动了手脚,导致我爱人的车出了事故,坠崖了。幸好他死里逃生。”
“要杀要剐随便你,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秦砚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他已经不会再心痛了。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解脱。
王春警惕地看了一眼宋月璃身后紧紧跟着的保镖,问道:“你们真的不会插手?”
宋月璃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秦砚舟,她满心满眼都是顾泽宇,冷漠地说道:“不会,他屡次伤害我的爱人,现在竟然还敢用我爱人当替死鬼,我巴不得他早点死!”
王春见她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便解开绳子,放了顾泽宇。
随后,他一脸凶相地走向秦砚舟,拽着秦砚舟的头发,把他甩到凳子上,压抑了半年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他拿着尖锐的匕首,凶狠地刺向秦砚舟的腿。
“畜生,我要你今天给我的妻儿偿命!”
“我妻子还那么年轻,我儿子还那么小,如果不是你,我的妻儿也不会死!”
秦砚舟还没从头皮被撕裂的疼痛中缓过来,腿上的剧痛就让他疼得叫出了声。
“啊——”
凄惨的叫声在工厂里回荡。
鲜血溅了王春一脸。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又在秦砚舟的身上捅了一刀。
撕心裂肺的痛苦让秦砚舟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删除。
秦砚舟猜到,第五次伤害已经结束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即将被这个世界格式化,变成一个和宋月璃毫无关系的角色。
不过,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在死前能够清除掉和宋月璃有关的记忆,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他看着远处的宋月璃,对她的印象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只剩下了对一个陌生人的茫然。
宋月璃焦急地想要带顾泽宇离开这里。
顾泽宇被秦砚舟的惨叫声吓到了,躲进宋月璃的怀里,还假装好心地拉住她。
“我们要是就这么走了,砚舟哥怎么办?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死的,我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呢?!”
宋月璃冷漠地瞥了秦砚舟一眼,遮住顾泽宇的眼睛,拉着他离开了。
她轻声对顾泽宇说:“泽宇,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就算他死了,也是活该。”
如她所愿,曾经那个满心都是她的秦砚舟,再也不存在了。
秦砚舟在昏死过去之前,模糊地听到有人在呼唤他,那发颤的声音越来越近。
“砚舟,砚舟!”
秦砚舟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
他反而感觉自己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做噩梦。
而且,这种感觉还让他感到格外安心。
直到耳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骂道:“是我来晚了,宋月璃那个贱人竟然敢这么残忍地对待你,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秦砚舟转动了一下眼珠,彻底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问道:“师姐,你说的宋月璃是谁啊?”


宋月璃听到秦砚舟那莫名其妙的话,不知为何,心里猛地颤了一下。
一种惶恐、慌张的情绪涌上心头,同时还夹杂着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莫名情绪。
但她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这些。
在她看来,秦砚舟这辈子都只能留在宋家,给顾泽宇赎罪。
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秦砚舟感觉到采血针缓缓扎进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轻轻颤抖了一下。他强忍着回忆那些在疯人院绝望的经历,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抽血的过程十分漫长。
他们抽的血量又太多了,秦砚舟甚至中途晕厥了一次。
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他以为抽血终于结束了,却听到宋月璃在一旁冷冷地说:“继续抽!”
“真的不能再抽了,再抽下去,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到时候医院那边也不好交代。”
直到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为秦砚舟说了句话,宋月璃才不情愿地作罢。
秦砚舟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宋家的地下室。
“在宋总和顾先生回来之前,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吧。”
把他带回来的保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秦砚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被他们用刑具折磨的那个夜晚,心中充满了惶恐和害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哑着嗓子嘶吼着,想要逃离这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什么坏事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呢?
可是根本没有人搭理他,最后他也只能无奈地妥协。
秦砚舟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再加上身上失血过多,只能绝望又崩溃地被锁在这个地下室里。
潮湿阴冷的环境让他浑身的伤口隐隐作痛。
老鼠和虫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甚至撕咬着他身上的血肉。
身上的狗狗尿不湿也越来越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刺眼的光芒。
来人把他拖了出去,扔到了宋月璃的面前。
宋月璃日夜守在顾泽宇的身边,脸色显得十分疲惫。
看到秦砚舟满身的脏污和散发出来的恶臭,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知道错了没有?”
秦砚舟呆滞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道:“我没错。”
他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只想快点承受完最后一次伤害,然后尽快离开宋月璃。
宋月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准备说些什么,顾泽宇走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胳膊。
“这也不能全怪砚舟哥,他被人羞辱了,心里自然会有怨恨。如果不是我急着去厕所,那帮人也不会得逞。砚舟哥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这次就放过他吧。”
听了顾泽宇的话,宋月璃对秦砚舟更加厌恶了。
一想到他被那些人羞辱的画面,她差点就要吐出来了,于是暂时放过了秦砚舟。
这几天,宋月璃一直忙着布置婚礼现场。
顾泽宇试穿西装的那天,宋月璃让秦砚舟也跟着一起去了。
“砚舟哥,你别担心,月璃不会伤害你的,她只是想向我证明她有多爱我而已。”
“而且你试穿一次西装,还能帮我参谋参谋呢。”
听到顾泽宇在耳边挑衅的话语,秦砚舟不由得想起了顾泽宇假死的那天,当时他正和宋月璃一起挑选西装。
宋月璃当时满眼都是幸福,激动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就举办婚礼。
但这段如梦般美好的回忆,也只是在他脑海中闪现了几秒钟。
其实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需要他,带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羞辱他罢了。
顾泽宇换上自己挑选的西装,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宋月璃被惊艳到了,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
曾经对秦砚舟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如今又变成了对顾泽宇的深情告白,“泽宇,你好帅啊。”
秦砚舟麻木地看着他们暧昧缠绵地吻了很久。
因为长时间站立,他的右腿疼痛得更加厉害了。
一直到晚上,宋月璃要带顾泽宇去老宅见父母,才让秦砚舟一个人回宋家。
秦砚舟身上没有钱,走了好久才回到宋家。
他顾不上换狗狗尿不湿,一回到佣人房间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他睡得并不安稳,浑身又疲惫又疼痛。
在浑浑噩噩之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这场景像极了在疯人院时无数次被折磨的画面,秦砚舟还在睡梦中,就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放开我,别再打我了......”
直到窒息般的痛苦传来,秦砚舟才猛地清醒过来,他对上了宋月璃那阴翳且充满怒火的眸子。
“秦砚舟,你把泽宇藏到哪里去了?!”


顾泽宇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得意洋洋地说道:“我那场车祸假死,不过是想帮宋月璃看清她自己的感情。她之前爱你,不过是受剧情和人设的影响罢了,她跟我才是真心相爱!”
说完,他便招呼佣人把自己的狗抱过来,还故意对着秦砚舟发号施令。
“砚舟哥,你不是已经穿好毛茸茸的尿不湿了嘛,毛毛还没穿呢,你正好给毛毛也穿上尿不湿。”
秦砚舟吓得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把它拿开!”
他可不只是对狗过敏,在疯人院那段可怕的经历,让他对狗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在疯人院里,那些疯子常常以凌虐吓唬他为乐,有一回甚至把一只发情的野狗和他关在了一起。
顾泽宇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秦砚舟的恐惧,脸上依旧挂着笑,强硬地把狗塞进秦砚舟怀里。
“砚舟哥,你别担心,毛毛可乖了,它不会咬你的。你可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秦砚舟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被狗毛碰到的地方,瞬间泛起刺痛感和灼热感。
还没等他来得及再往后退,顾泽宇突然松开了手。
毛毛“嗷”地惨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宋月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看都没看清楚情况,就直接伸手扯住秦砚舟的头发,把他一把甩开。
随后满脸心疼,恨不得立刻把顾泽宇全身上下检查个遍,焦急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顾泽宇眼眶含着泪水,心疼地抱起掉在地上的毛毛。
“宋月璃,你还是让砚舟哥走吧,我和毛毛根本就不配待在这里。”
宋月璃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伸手死死掐住秦砚舟的脖子。
“秦砚舟,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费了一年的劲儿才把他求回来,可不是让你来欺负他的!”
秦砚舟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和脖子都憋得通红发紫,强烈的死亡恐惧让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我,我什么都没......”
可当他对上宋月璃那满是寒霜、阴翳的眸子时,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瞬间冷却了。
一股无力的窒息感笼罩心头,到嘴边的解释,也全都被他咽了回去。
他心里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宋月璃都不会相信他的。
顾泽宇可不想让秦砚舟就这么死了,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赶紧抱住宋月璃。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回来。宋月璃,你快松手,别因为我闹出人命。”
宋月璃怕伤到顾泽宇,只能不情愿地松开了掐着秦砚舟的手。
但秦砚舟犯了错,必须得让他长点记性。
她立刻喊来保镖,冷冷地吩咐道:“给我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才是一个佣人该做的。要是连个佣人都做不好,那他秦家也没必要存在了。”
把他送到疯人院折磨了一年还不够,现在竟然还要用秦家来威胁他。
宋月璃可真是够残忍的!
秦砚舟被保镖强行拖走,带到了地下室。在那里,保镖们用各种可怕的刑具,残忍地折磨了他整整一夜。
第二天,当秦砚舟从地下室出来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只能乖乖变成让顾泽宇满意的佣人。
“砚舟哥,我脚酸了,快来给我捶捶脚。”
“这水凉了,再去给我重新倒一杯。”
“哎呀,我不小心把厕所弄脏了,你快去收拾干净。”
“怎么这么不小心把粥打翻了呢,这可是宋月璃特意给我做的,浪费了多可惜啊。砚舟哥,你把洒出来的粥都舔干净吧。”
“我不喜欢用拖把打扫房间,干活怎么能偷懒呢,你跪在地上,拿着抹布把这里全都擦干净。”
秦砚舟跪在地上,艰难地擦着地砖。
比起在疯人院和地下室遭受的那些折磨,这些羞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还剩下三次。
只要再被宋月璃因为顾泽宇伤害三次,他就解脱了。
宋月璃亲手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温柔地喂给顾泽宇,脸上满是宠溺。
可转过头对秦砚舟说话时,声音却冷得像冰一样,“今晚有个酒宴,泽宇不能喝酒,你去替他挡酒。”
秦砚舟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是。”
宋月璃怕他穿着佣人服出去丢人,随手拿了一件顾泽宇不要的衣服扔给他。
秦砚舟瘸着腿,一步一步跟在顾泽宇身边,一杯又一杯地替他挡下所有的酒,喝得胃里一阵翻江,难受极了。
有人认出了秦砚舟,便跟宋月璃开玩笑道:“那不是你未婚夫吗?你就不心疼啊?再这么折磨下去,你就不怕他跑了?”
宋月璃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他,也配让我心疼?我的未婚夫是泽宇。”
“你再去给他叫些人来。”
至于怕秦砚舟跑了?
简直是笑话。
秦砚舟爱了她二十多年。
为了除掉顾泽宇,秦砚舟甚至狠心到害他出车祸,又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她呢。


秦砚舟艰难地磕完那一百个响头后,那些保镖才终于放过了他。
他浑身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宋月璃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切,随后一把将秦砚舟拽上了车。
秦砚舟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这一来,在疯人院里他所遭受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如今对于别人的触碰,他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可刚刚他才被强迫着磕了一百个响头,流了不少血,整个人虚弱得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根本无法把手抽回来。
他这种抗拒的姿态,反而彻底激怒了宋月璃。
她动作粗暴地将秦砚舟甩到了车上,脸上满是不屑的嗤笑:“竟然还敢跟我耍性子?看来这半年里你受的那些教训都白费了!”
“你这种人,就只配在泥里烂掉!”
秦砚舟被甩得眼前一黑,心脏也猛地一紧,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心里本就清楚,宋月璃把他送进疯人院就是为了折磨他,对宋月璃也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可当亲耳听到宋月璃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时,秦砚舟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
宋月璃实在是太狠心了。
他们十几年的感情,竟然还比不上她对顾泽宇后来才产生的感情。
而他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莫名其妙成了宋月璃眼中不可饶恕的罪人。
宋月璃满脸嫌弃地看着秦砚舟,眼神里仿佛他是世上最肮脏、最晦气的垃圾一般,冷冷地说道:“回去以后,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留着你这条命,是让你给泽宇赎罪的!”
此时的秦砚舟,已经听不进去宋月璃说的任何话了。
额头上和膝盖处的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在最后意识模糊的瞬间,他仿佛隐约看到宋月璃的神情变得慌乱起来,那模样像极了在顾泽宇还没出现之前,只要看到他受伤,就觉得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可下一秒,他眼前就只剩下宋月璃的背影了。
“什么?你说你看到泽宇了?他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原来,刚刚那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也是,宋月璃因为顾泽宇已经疯癫了半年多,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他秦砚舟的死活呢。
能让她如此惊慌失措的,也只有顾泽宇一个人了。
秦砚舟是被佣人泼的凉水给弄醒的。
佣人见他醒了过来,便将一套佣人服狠狠地摔在他身上,不耐烦地说道:“醒了就赶紧把衣服换上,从现在起你就是宋家的佣人了。等宋总把顾先生接回来,你就得为你犯下的错赎罪!”
秦砚舟呆呆地抱着那套佣人服,只觉得无比的荒谬和可笑。
但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身上原本的衣服早已沾满了鲜血,根本没法再穿了。
他一瘸一拐地跟在那个佣人身后,站到了大门的两侧。
没过多久,就看到宋月璃小心翼翼地拉着顾泽宇回来了。
宋月璃那张阴沉了一年多的脸上,此刻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笑容。
顾泽宇在她身边不停地闹着:“宋月璃,你放开我,让我走!你之前不是说过,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喜欢我的吗?那你现在又把我带回来干什么?我已经如你所愿死过一回了,你去爱你的秦砚舟好了!”
“我现在攻略的对象已经不是你了,而且我也不会再忍受你的羞辱了!”
宋月璃任由顾泽宇在那闹着,嘴角却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感谢上天让你大难不死,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你不许离开我,也不许再去攻略别的女人!”
“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你只能攻略我一个人。”
秦砚舟听着他们的对话,又呆呆地看着顾泽宇,只觉得脑袋里一阵轰鸣。
原来,顾泽宇在那场车祸中并没有死,这一年里他跑去攻略别的女人了。
而曾经信誓旦旦说只爱他秦砚舟一个人,还扬言要让顾泽宇去死的宋月璃,早就背着他和顾泽宇搞到一起了。
怪不得当初听到顾泽宇的死讯后,宋月璃会那么疯狂。
那他这一年来所遭受的那些折磨算什么呢?
宋月璃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海誓山盟又算什么呢?
秦砚舟突然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胸口一阵烦闷疼痛,一时间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而且......还控制不住地在众人面前失禁了。
那股难闻的味道很快就弥漫开来。
旁边的佣人闻到后,立刻满脸厌恶地躲开了秦砚舟。
顾泽宇这时也注意到了他,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装作羞恼的样子,用力拽了拽被宋月璃紧紧握住的手,被那股味道熏得连连作呕。
“......你老公出事了,你还不放开我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羞辱我吗?我都说了不会再打扰你和秦砚舟了,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宋月璃心疼极了,连忙拉着顾泽宇离开了。
“不,泽宇,我爱的人是你啊。”
“之前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你之前受过的所有委屈,我都会帮你讨回来的。”
她温柔地哄完顾泽宇后,站在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恶狠狠地骂道:
“秦砚舟,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尿裤子,你恶不恶心啊?”
“这里又不是厕所,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去买纸尿裤穿上,别把你在疯人院学来的那些恶心人的手段用到我和泽宇身上。”


秦母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东西全都掉落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宋月璃冷笑一声,侧脸示意了一下秘书。
秘书上前一把抢走秦母的手机,从里面找到了秦砚舟的联系方式,然后给对方打了视频电话。
直到铃声结束,秦砚舟都没有接听。
秘书看了一眼宋月璃,随后便对着秦母和躺在床上的秦父开始录像。
秦母见秦砚舟没有接电话,稍微松了口气,可转眼又看到他们在对着自己录像,顿时慌了起来,想要去抢手机,却被黑衣保镖给控制住了。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秦父也被惊醒了,用力地敲打着床,怒吼道:“你们放开她!”
宋月璃根本没把秦父的话当回事,冷冷地看着秦母,“秦砚舟差点害死了我的爱人,现在又诬陷我的爱人杀人,让他进了警局,做错了事,当然要付出代价。”
秦母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不可能,砚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是我和老秦不该得罪您,有什么事您就冲着我和老秦来好了。”
受到秦砚舟存在格式化的影响,秦母对秦砚舟和宋月璃之间的关系记忆变得模糊了。
只记得秦家破产是因为得罪了宋月璃。
宋月璃看着秦母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只是她的态度,就连那眼神都和秘书当初问她秦砚舟是谁时的神情格外相似。
她的心没来由地慌了一下。
好像没有人记得她和秦砚舟是什么关系了,又好像秦砚舟正在她的生活里逐渐消失。
可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她的错觉!
宋月璃很快就把这种怪异的情绪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对秦砚舟的憎恶也变得更加强烈了。
“好啊,那就子债母偿。”
她随意指了一个保镖。
那保镖立刻从身上拿出铁棍,抓住秦母的双手,重重地砸了下去!
秦父吓得从床上跌了下来,痛苦地嘶吼着。
“不要——!”
“啊——”
秦母发出了痛苦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本就粗糙的十指此刻变得血肉模糊。
宋月璃冷声又问道:“秦砚舟在哪?”
秦母痛苦地说道:“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
就算他们知道秦砚舟在哪里,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那就继续。”
那保镖举起铁棍,将秦母的双手彻底砸废了,扭曲烂掉的十指鲜血淋漓,看上去十分骇人。
秦母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破烂的桌子和地上到处都是血迹。
秦父睚眦欲裂,艰难而又痛苦地朝着这边爬了过来。
宋月璃嗤笑一声。
“放心,也有你的份。”
“如果不是你们教出秦砚舟这么恶毒的儿子,我的泽宇也不会出事。”
话音刚落,靠近秦父的保镖一脚踩在了秦父的腰上。
其他保镖也紧跟着拿出铁棍砸在他的身上,见他不老实,直接往他的头上踩去,悲哀的惨叫声在破旧的小屋里回荡着。
秘书连忙把这一幕也录了下来,然后全部发给了秦砚舟。
还发了信息警告道:
秦先生,不想您父母出意外去世的话,就赶紧回来。
您的父母恐怕撑不过半个小时了。
他们是死是活,可就全看您的了。
发完信息没过多久,秘书激动地对宋月璃说:“宋总,秦砚舟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