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宇文夜歌姬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不照归人刃宇文夜歌姬全文》,由网络作家“星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罗雅娜楚楚可怜地抱起地上碎裂的模板,泪眼汪汪。“我本想给她送点吃食,谁知她突然发狂,还砸碎了牌位。”“姑母,是我对不起你,您在世的时候,处处护着我们,可我们却......”滚落的碎馒头就在宇文夜脚下,可他却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他只是点点头,眼中寒意更深。“我告诉你,你只是个妾室,不日我就要迎娶雅娜做我的大妃。”“今日,你就来好好学着,怎么为大妃和可汗侍寝。”“宁折不弯?我倒要看看你要犟到何时。”出乎他意料,我并没有反唇相讥。我一手撑着地,一手抹了抹唇边残存的血迹。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半生荒唐。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只是对不起我自己。想了想,我终究是笑了。“宇文夜,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毕竟,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今也...
罗雅娜楚楚可怜地抱起地上碎裂的模板,泪眼汪汪。
“我本想给她送点吃食,谁知她突然发狂,还砸碎了牌位。”
“姑母,是我对不起你,您在世的时候,处处护着我们,可我们却......”
滚落的碎馒头就在宇文夜脚下,可他却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他只是点点头,眼中寒意更深。
“我告诉你,你只是个妾室,不日我就要迎娶雅娜做我的大妃。”
“今日,你就来好好学着,怎么为大妃和可汗侍寝。”
“宁折不弯?我倒要看看你要犟到何时。”
出乎他意料,我并没有反唇相讥。
我一手撑着地,一手抹了抹唇边残存的血迹。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半生荒唐。
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只是对不起我自己。
想了想,我终究是笑了。
“宇文夜,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
毕竟,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
宇文夜似乎一怔,皱了皱眉。
他恶狠狠地开口。
“中原不会要你的,你哪也别想去。”
“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这是你欠我的。”
我疲惫极了,闭上了眼,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半夜里,我感觉浑身滚烫,似乎发热了。
祠堂的大门并没有锁,我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屋内有夫人低语。
“造孽啊,我当年确实欠雪霓一个人情,但如此害人,实在是造孽啊。”
“华朝姑娘......你若是真枉死了,莫要找我老婆子,都是雪霓和罗雅娜逼迫的我啊......”
我轻轻推开门。
月光如流水,将我的影子打在了地上。
巫婆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看见我,吓得面色煞白。
原来是当年雪霓身旁的婢女,听闻她极为擅长巫蛊之术。
我再定睛一看,地上掉了一个灰蒙蒙,扎了好多针的小人。
我俯身,将小玩偶捡了起来。
小玩偶肚子上的针最多。
背后,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面上无波无澜,平静地转头看她。
夜正浓,月光很暗,空气中似乎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
在这雾气中,我身著血衣,活像厉鬼索命。
她哭着跪倒在地。
“是她们造谣说你害死的雪霓,跟我没关系啊......”
我笑了笑,从衣袖里又拿出来一个玩偶。
那是我刚刚在她屋子里发现的。
上面写的是宇文夜的生辰八字。
巫婆瞬间面无血色。
“是雪霓说,只有这样,可汗才不会被你蛊惑......”
“我......我现在就解了......求你......不要索我的命啊......”
深夜露重,我还发着高烧,后来是如何浑浑噩噩地走回屋子,我已经不记得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桌边放着黑漆漆的汤药。
宇文夜略带责备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突然病得那样严重?为什么不给我说?”
我虚弱地瞥了他一眼,他略微心虚地低了低头。
不过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对我也格外宽容。
“行了,别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但凡对我服个软,我还能不依你吗?”
我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
“可汗这是什么话,你与罗雅娜马上就要成亲,我又算是什么?”
他一噎,却只是讪讪一笑。
“所以,巫医是怎么说的?”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虽然你以后可能不能再怀孕了,但是我保证,你刚刚生下的孩子会是下一任可汗......”
我抚摸着我的小腹,满眼悲凉。
我的孩子早就死了。
被他的父亲折磨死的。
我终是没忍住,出言讥讽道。
“怎么,现在不在乎我是你的杀母仇人了?”
“华朝!”
他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拍案而起。
罗雅娜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温温柔柔地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不必动怒。
“我知道你们中原女人很在意生育。
“如今你没了生育能力,是我让可汗要好好补偿你的。
“可汗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颇为幸福地笑了笑。
“如今我也有了身孕,自然能体会你的心情。”
“不过我不在意名分,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顺利长大。”
我眼眶一片赤色,抬眼死死地盯着她。
一阵慌乱而又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报——前方急报——中原兵马打过来了——”
“他们说,要接华朝公主回家!”
那一圈牌位所供的人,我大多是素未谋面,连名字都不认得。
但正中间牌位所供的女人,我真真切切地有印象。
那是宇文夜的生母,雪霓。
她面上平和柔顺,心底却极其阴狠。
无数得宠的妃嫔死在了她的手下。
听旁人说,在我来之前,她本应是大妃的不二人选。
于是,我来之后,她想方设法也要杀了我。
有一年,她提议与我比试马术。
我本就马术不精,本打算就地认输,却怕丢了中原的脸面。
策马奔腾之际,她故作不经意的一个扬鞭,我的马儿受了惊。
在极高的马速下,我直接从马上滚落,摔得头破血流,险些当场丧命。
还好老可汗顾及与中原的友谊,用尽神药把我救了回来。
可她并未就此收手。
西域神药多,剧毒也多。
她偷偷在我的药里下了奇毒,神不知鬼不觉,等待着我就此殒命。
可不知怎的,那次宇文夜正好看到了。
他使巧劲打翻了我的药碗,又叮嘱我长点心。
“母妃,她年纪与儿臣相仿,您为何要对一个柔弱的中原姑娘下此毒手?”
那时宇文夜还小,会在我难过的时候手舞足蹈地给我讲故事解闷。
也会在我临危之际挺身而出,护着我。
可如今,他恨我入骨。
我跪在地上,一天几乎滴水未进,浑身疼痛,头晕目眩。
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这个时间,谁会来祠堂?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见了艳丽的大裙摆。
“呦,这不是我们公主殿下吗?怎么像条狗似的倒在这里。”
罗雅娜嘲讽的声音传来。
我艰难地爬起来。
“我与你无冤无仇,更是没有妨碍你的路,你为何总是要与我过不去?”
罗雅娜轻笑起来。
“还记得雪霓吗?那是我的姑母。”
“姑母生前最大的遗愿就是弄死你。”
“你这狐媚的中原女人,活着一天,就会勾引每一任可汗忘却志向。”
“我们的毕生目标,就是让可汗远离你,认清你的真面目。”
怪不得,原来是她们一直在挑拨离间。
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掐灭了我在西域里最后一丝温暖。
“不过,我想,比起你死了,姑母应该更愿意看到你受尽屈辱地活着。”
她随手掏出一个发霉的馒头,丢在灰扑扑的地上。
邪恶的声音仿佛恶魔的呢喃。
“华朝,我记得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吧,饿不饿呀?”
她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果然是生来贱种,没有公主命还想当公主。”
“来,叫两声,我就把馒头给你吃,怎样?”
她故意走到正中间的牌位边上,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就好像多年前的雪霓活了过来,终于得偿所愿,残忍而又兴奋地俯视着我。
是啊,堂堂大妃,竟然沦为小妾,还如此狼狈地跪倒在仇人面前。
真是可悲又可笑。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意料之中的跪地求饶并没出现。
我骤然用力,一掌拍开了她手中冷硬的馒头。
连带着旁边的牌位,也滚落在地,碎成两半。
我一脚重重地踩在上面。
我虚弱地笑了笑。
“我们中原女子确实柔弱,可我们骨子里是宁折不弯。”
“我就算是死在这里,这辈子也都会是可汗唯一的大妃。”
我虽不在意名分,可我很清楚她们最在意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凌厉的巴掌便将我拍落在地。
嘴里涌出浓烈的铁锈味。
宇文夜不知道怎么时候到了。
他看着地上碎裂的牌位,眼里冷得像是冬天的飞雪。
“华朝,你逼死了我的母亲,如今连一块小小的牌位都容不下吗?”
“昨日我被生灌牛血,受惊之际,小产了。”
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一脸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婢女以头抢地,连连叩首,涕泪横流。
“主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保护好小主子......”
“若是叫可汗知道了,奴婢难逃一死。不如现在就以死谢罪......”
我扶住了她,承诺不会说出去,她这才连连道谢。
我自嘲一笑。
这么多年,我的身边没有一个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
监视,利用,报复......我早就受够了。
最初,我也是怀着一腔报国的志向,辞别父母,不远万里前来和亲。
异国他乡,语言不通,起初我受尽了轻视与白眼。
可我都熬过来了。
宇文夜的折辱,中原皇帝的漠然,我虽冷了心,却也在顽强地活着。
可如今,我的孩子也没了。
我回头,珍视地望了望中原的方向,终究还是随着婢女回去了。
我来时,是凤冠霞帔千里随从送嫁。
我走时,也必不会寒酸落魄而逃。
还没进大帐,便闻鼓乐声欢快极了,想必宴会正酣。
我的孩子刚刚没,实在无法勉强融入到这欢快的气氛中。
我转身欲走,却被宇文夜冷声叫住。
“越发没规矩了,孤让你走了吗?”
他拥着胡姬,随意地往嘴里斟了一口酒。
婢女为我脱去大氅,他一眼就注意到我平平的小腹。
他重重地撂下酒杯,眉宇都拧在了一起。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狠毒,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牛血最是养胎,怪不得你不愿意喝,原来是早有预谋。”
“说!是谁给你的打胎药,孤要挨个问罪!”
我身心俱疲,无意争辩,更何况婢女在一旁连连低声哀求。
“我受不了牛血的刺激,昨晚便流产了,与旁人无关。”
他冷笑一声,眼睛死死地盯住我。
“你们中原的女人都是撒谎成性,别以为我不知道,孩子月份早就过了会流产的时候了。”
胡姬罗雅娜美目盼兮,柔声附和。
“大王,妾今日无意中看见华朝姑娘跑到了中原军处。”
“您说,她该不会把孩子生到了那里,想要之后以此要挟您吧。”
“若真是如此,可真是心机啊。”
宇文夜听闻,不屑地一笑,抬手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正视着他。
“中原的将领不堪一击,就算你用再多的花招都没用。”
他的眼里流过晦暗不明的光。
“何况,你是中原卖给草原的质子,天生就是王的奴,中原人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他意有所指,我却遍体生寒。
他早就知道我曾向中原求救过,或许还在暗地嗤笑过我的异想天开。
我用力挣扎起来,可他的手劲奇大,反而把我拥入了怀里。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让我只想作呕。
“你好好侍寝,按照你们中原的话,母凭子贵,说不定我哪天高兴,放你一个生路。”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宇文夜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华朝姑娘,能为王侍寝是你的福气,你怎能如此以下犯上!”
罗雅娜尖叫起来。
宇文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骜。
“这么多年,你还是学不乖。”
“不过那又如何?草原上最烈的鹰我也熬过。”
说着,他让人将我丢进了祠堂,让我跪在他生母的牌位前忏悔。
外边欢快的声音逐渐淡去,夕阳的余晖也落了,只留下一地冷冰冰的月色。
夜色森然,我跪在一圈排位中间,饥寒交迫,身心俱疲。
代替公主和亲的第七年,可汗崩殂。
太子宇文夜恨我逼死他生母,将我纳为妾室折辱我。
我向中原故国写信求救,却被告知,随胡俗。
宇文夜精力充沛,很快我有了身孕。
仆人迁来一头牛,当着我的面斩杀放血,逼迫我喝下。
“牛血最是养气,这是王上的恩赐。”
我受了惊,动了胎气,下半身血流不止,搂着肚子倒地哀嚎。
仆人无动于衷,宇文夜亦搂着歌姬不屑嗤笑。
“中原的女子就是娇气,不配孕育我草原的儿郎。”
“我告诉你,你再怎么装模做样,我也不会怜惜你分毫。”
“从你逼死我母亲那天起,你就应该料到有这样一天。”
他扬长而去,徒留我倒在一地血腥狼藉之中。
心也随着滚烫的血一起渐渐变凉。
次日,我跪倒在中原驻扎军帐外,声声泣血。
“妾忠义已尽,只求将军信守诺言,带我回家。”
......
何辞剑皱眉喝散乱哄哄的众人,见到我,脸上血色尽失。
“竟真是华朝公主,卑职有失远迎,还请公主进帐说话。”
我拒绝了他好意搀扶的手,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什么公主?看她样子,我还以为是西域哪个疯婆子呢。”
“皇上不是将她赐婚给了可汗吗?一点端庄风范都没有,怪不得可汗不喜欢她。”
“而且,她身上这身分明是妾室才会穿的!真是丢我们大夏的脸。”
帐幕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烛灯却照亮了何辞剑不忍的神色。
“是卑职无能,屡战屡败,才不得已请求皇上应允和亲。”
“皇上舍不得小公主,是我自作主张,让你嫁过来。”
“我原以为,你嫁过来好歹是一国之母,虽远离家乡,也必会安稳半生。”
“可谁知......”
我无声地笑了笑,默默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痕累累。
他大惊,咬牙切齿地开口。
“这些蛮人简直就是畜生,竟敢这般对待我中原公主!”
“他们就不怕皇上知道,降下雷霆之怒吗?”
闻言,我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我早就明白,我是棋子,亦是弃子,皇上不会在意我的。”
那年,宇文夜初即位,强迫我侍寝。
我起初宁死不从,央求陪嫁之人快马加鞭送去求救信,只求皇上庇护。
数日后,随使臣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封信。
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可以看得出书写者的不耐烦。
随胡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这般草率地决定了我的命运。
何辞剑半生戎马,还是忍不住眼圈一红,吩咐来军医为我诊治。
“公主身体本就虚弱,牛血太烈,怎能孕中直接服用?”
“如今刚刚小产,公主还是先调养些时日再做打算吧。”
何辞剑横眉怒目,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半晌,他眼眶竟是红了红。
“是我无能又鲁莽,害得你这辈子吃苦受罪。”
我跪在地上,平静地抬头看着他。
“何将军曾经承诺过,若我受委屈,定会拼尽全力护我周全。”
“但我知道,我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着自己,还关乎大夏千千万万百姓安危。”
“可事到如今,妾自身难保,只求将军能信守诺言,带我回家。”
何辞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你且放心在此养伤,过几天我必会风风光光接你回去。”
他虽然打仗能力不行,但为人也算大丈夫,自是不会食言。
说话间,我的陪嫁婢女竟是找到了这里。
她哭着跪倒在我的脚下,连连恳求。
“主子,私自出宫可是重罪,您快回去吧......”
“可汗说了,今夜您要是再不侍寝,他就要杀了奴婢们......”
按照宇文夜的规矩,我在怀孕期间也要照常侍寝。
只有我日日“偿还罪孽”,将来生下来的孩子才不会“命中带煞”。
我低头望向小腹,眼中却只余悲戚。
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她抬头,看见我干瘪的肚子,大吃一惊。
“主子......孩子......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