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离云清观的女频言情小说《鬼门捕尸录 全集》,由网络作家“万寿有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家受云清观无量师傅指点,早在李家祖坟处派了家奴守着,三寻当下一说“掘坟开棺”,李伯山心下咯噔,还是得走这一步。三寻瞧他这模样,以往事主家听到掘坟开棺要么阻拦要么惊诧,李伯山却似意料之中,更加肯定祖坟有问题,只不过他还在等一个确定。“李老爷,李夫人开棺前我得先用阵法控住九娘子,还请腾出一间朝南屋子。”“有的,有的”吴氏立刻指挥下人腾出西苑朝南的厢房,三寻用混朱砂的绳索捆住还在昏睡的李九娘子,身上定了张黄符。为了避嫌并没有直接抱起,由几个嬷嬷抱到西苑,三寻则是紧随其后。李家宅子风水不差,吴氏选的屋子正对南方,六月的天气不热,正是春夏相交生机盎然时节,西苑种了大片月季却都枯萎凋零,不仅西苑其实从李家处处草木都能看出衰败之相。厢房内,三寻...
三寻瞧他这模样,以往事主家听到掘坟开棺要么阻拦要么惊诧,李伯山却似意料之中,更加肯定祖坟有问题,只不过他还在等一个确定。
“李老爷,李夫人开棺前我得先用阵法控住九娘子,还请腾出一间朝南屋子。”
“有的,有的”吴氏立刻指挥下人腾出西苑朝南的厢房,三寻用混朱砂的绳索捆住还在昏睡的李九娘子,身上定了张黄符。
为了避嫌并没有直接抱起,由几个嬷嬷抱到西苑,三寻则是紧随其后。
李家宅子风水不差,吴氏选的屋子正对南方,六月的天气不热,正是春夏相交生机盎然时节,西苑种了大片月季却都枯萎凋零,不仅西苑其实从李家处处草木都能看出衰败之相。
厢房内,三寻正堂点上三柱一品禅香,门窗都贴上黄符。
“阳明之精,遁隐原形”他念力画符比一般的朱砂画符更具震慑之力,也是他为暂时困住尸鬼所造
事罢,三寻带着李伯山携一帮年轻壮小伙子带着锄头铁锹,还有两只雄鸡往镇东南方的洛南岭而去,石头在镇口接应上三寻一行人
“寻哥,你所料不错,李家祖坟排布和李宅的风水是相契,可李老太君的墓位却是顶煞冲撞。墓我巡了一圈,发现了这个。”
刚进李家石头便被三寻安排去打听祖坟位置,并巡检回来,果然有所发现。
只见他怀中掏出一小小黄纸包,打开是一截布满黑斑的骨头。坟地出现骨头不稀奇,布满黑斑的骨头却透着森森寒凉
李家祖坟在洛南岭山脚,也是背靠山面临湖的地界,三寻看看日头,午时一到阳气最旺之时,下令掘坟。
李家把守的家奴都是家生子,以棺位为八卦阵中心,掘坟的8个小伙子眉心各点朱砂,分别占据八卦阵角各处,一并向八卦中心挖掘。
八个壮年汉子,不一会儿李老太君的坟便开了,楠木棺暴露在烈日之下发出熏人尸臭,就在棺材完整暴露出来时,周遭温度骤降,日头被云层遮住,明明选的是正午时刻,在场众人偏偏觉得背后发冷。
“三···三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母亲她···这是动怒了吧···”李伯山见状赶紧往三寻身后躲去,关键时候得靠能人啊。
娘啊,也是不得已,总不能家无宁日啊
“无碍,李老太君是去年二月下的葬。”三寻问道,看棺成色和捻一捻墓土的潮湿程度心下已有答案。
“是是是,有何不妥?”
“下葬为何用棺钉?”楠木棺是棺材中数一数二的级别,寻常富户也是用不起,可见李家富庶,楠木质地厚重,而李老太君的棺四周却用了十八枚桃木镇魂钉镇住,这是十八镇魂术!
“这也是没办法啊,母亲的棺下葬当天棺盖怎么摆都有缝,再打一口也来不及了,楠木棺材都是有定数的,一个洛川镇也就只找到一口,母亲生前说过,非楠木棺不睡啊,我为人子还能驳她遗愿不成嘛”
李伯山满肚子委屈,说起去年母亲下葬那也是怪事频出,尤其是盖棺时,他找了云清观都没用,多亏那游方道士。
“呵,没办法?棺盖不上那是生愿未了,你们却用十八镇魂钉将她钉死在棺内,难怪她口口声声不肖子孙呐!”
三寻冷笑,李家的灾祸是自找的,李老太君心有遗愿,死前未了积久成怨,李伯山身为人子不化解反倒用镇魂术钉死棺中,怨念成魔,怨念成魔啊!
说罢三寻掏出补灵丹嚼碎两颗咽下,坟头点上一品禅香,只身跳下棺穴。
手中掐诀喃喃念道“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念力起,四周气流扭转,三寻聚力指尖,所指之处桃木钉卸力而出,眼看十八枚钉一一拔除,棺身剧烈颤动,似有诡物破棺而出。
三寻手速极快,隔空画符“雷鸣聚火,生生不息,破!”
幽冥灵火将棺盖控住,与棺内蓬勃之力相抗。
只见森蓝的灵火伴随着滋滋声,棺盖咔咔几响,四分五裂。
棺裂声让在场众人瞠目,齐齐看向棺穴中的清瘦少年。
三寻皱眉,抬手对空发力,棺盖渐渐移动暴露出李老太君的尸体,众人看了都倒吸凉气。
时隔一年半,尸首还没腐烂完,上面遍布蛆虫,烈日下还不停地蠕动,吸食腐肉,有些部位可见白骨,但骨头都如石头捡到的那般爬上黑斑,尸臭铺天盖地而来,顶不住的都纷纷趴到一旁呕吐。
三寻挑挑眉,还好补灵丹管用,扭头扔给石头两颗。
石头嚼吧嚼吧,幸灾乐祸道:“你们啊,还是见识不够多哟,见惯就好啦”
难怪九娘子口口声声说有虫子在咬她,可不是嘛,这满满当当的蛆虫,吃她的肉啃她的骨。
三寻从腰间摸出一杆小竹管和一根金勺,仔细挑出几个肥肥的蛆虫装好,那边才吐完缓过劲的李伯山,看到三寻这操作胃里翻涌,扭头再吐一波。
“诶?寻哥,这腐肉还能再长,从没见过!”石头突然惊叹一声,他明明方才瞧见小腿只剩骨头了,这会却慢慢生出粉色的肌肉,蛆虫仿佛闻到新生的肉味,急急往腿处爬来。
“这是生尸蛊”三寻见此番异象,心下了然,难怪一年多了,尸身还有腐肉,这是在用尸养虫啊。
行此术之人,要么就是和李老太君有血海深仇,要么就是和李家有血海深仇
生尸蛊,用死者的肉体养虫,用三魂七魄的怨念养魔,和种蛊者交换肉体灵魂,只为重返人间大杀四方。
“李老爷,你家老太君生前可有交恶之人?”三寻不再纠结于尸,一边着手处理蛆虫,一边盘问道。
“并无,我母亲她为人和善,十里八乡有名的好脾气。”
好脾气不代表心无怨念!而用桃木棺钉,此人是道家行事,鬼门发源自道家一脉主尸鬼之事,十八镇魂术是历来道家治恶鬼邪祟的惯用手段,彼时李老太君才过世,还不成邪祟却用上如此狠毒的术式,其心不轨。
想到此处,三寻翻手成诀“雷鸣聚火,生生不息!”幽冥灵火焚烧尸首,蠕动的蛆虫纷纷炸开,向四周逃窜,“道法自然,万物归一,束!”三寻见状隔空画圈,将蛆虫限定在棺中,避免爬出伤及众人。
被冥火焚烧的尸蛆破肚涨开爆浆而亡,焚烧的味道混着尸臭腥臭无比,纵使石头吃了补灵丹也有些顶不住,别提一旁的李伯山和仆人。
冥火足足烧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勉强将蛆虫焚尽,暴露出尸体模样。
洛南岭这边在烧着蛆虫,而在李宅厢房的九娘子昏睡中面色狰狞,身上蜕下层层干枯的死皮。
尸身内脏已空,腹部一个大大的窟窿,里面原本藏着尸蛆因冥火焚烧而血肉模糊,四肢有些露着骨头,有些长出新生肌肉,颜色斑驳令人作呕,面部保持着死前模样,没有尸斑也不见青紫,紧闭着双目眉头紧锁并不安详。
正当李伯山好不容易缓过来凑近看时,没忍住侧身又是一阵干呕。
石头见李伯山这模样,心中腹诽“这李老爷除了呕吐啥也没干”
“石头,束魂咒!”三寻厉喝一声,蛆虫处理了,接下来要把李老太君的三魂七魄收回,他判断九娘子身上的只有一魂一魄,李九娘子阳日阴命,鬼祟上身魂魄多了撑不了太久
“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能警万恶,雷声一震,万劫全销”石头持续念着束魂咒,他是九阳命格,他念束魂咒对五十年内的尸鬼都有约束。
伴随着束魂咒的净音,三寻皱眉,除了李宅的一魂一魄,他能感知到的,居然只有两缕幽魂,其他再无迹象!
“好!成交。”面纱之下,勾勒起狡黠的笑。
江离深深看了三寻一眼,不认同但也在三寻的坚持下默认。
三寻只感觉一阵香风掠过,纱影从眼前靠近,琉璃灯在祭坛上投下斑斓光影。
圣女指尖缠着三寻的束发带,媚眼如丝地绕着青年捕尸人转圈:“三爷可唤我尤嫣云。”
陈小玖顿时炸着毛哈气,试图挡在两人之间,九尾轮回盘旋扫起阵阵气流。
“小东西,醋劲儿倒大。”尤嫣云轻笑弹指,双眸翦翦,湿漉漉盯着三寻的面罩泛起涟漪,仿佛要穿透面罩看清什么“三爷既应了婚事,总该让我瞧瞧真容?”
三寻按住欲拔剑的江离,银面下传出闷笑:“嫣云姑娘不怕掀了面罩吓着?”名字倒是挺好听,对得起那双蛊惑人心的媚眼。
她故意压低嗓音,指节叩响血骨鞭,“三爷这张脸,见过的人可都......”
“即便如此,娶你那日再见也不迟,接下来跟着我来吧。免得你们几个冒冒失失再引得土司楼地动山摇。”
说罢,腰身一扭前头引路已开出一条岔路来,自顾向前袅袅而去。
三寻和江离相视一眼,交换眼神
三寻:愣着干嘛,跟上。
江离:你这是上赶着给人当夫婿?
三寻:为了琥珀凝胶啊,大哥
江离:呵,你的心思谁知道呢。
这厢江离重重看了一眼三寻,且看这人玩火如何收场吧。
三寻缩缩脑袋跟上,怎么回事,她心虚个什么鬼。
竹帘轻卷,银铃脆响。三寻踏入土司楼的刹那,青铜门环上的蛇形图腾突然睁开猩红竖瞳。
陈小玖炸毛跃上她肩头,九尾扫过门环,蛇瞳瞬间闭合,化作青烟消散。
“小东西,可莫碰蛊神像。”尤嫣云踏过门槛,银线绣蝶的裙摆拂过廊柱,柱上浮雕的百蛊图竟似活过来献殷勤般蠕动。
她指尖轻点某处,浮雕中爬出只玉色蜈蚣,衔着盏琥珀茶汤递到三人面前。
江离顶着桃木剑出鞘半寸,言灵契金线缠住茶盏:“苗疆待客之道,是用巫虫奉茶?”
“江少主慎言。”尤嫣云广袖翻飞,蜈蚣应声碎成金粉,“这是用地脉泉水煮的云雾茶,苗疆外可是一盏难求呢。”
茶水扭捏凝成小蛇,顺着金线攀向江离手腕。三寻出手更快,血骨鞭凌空劈下,蛇首坠地时已冻成冰碴。
“三爷果然好身手。”尤嫣云眼波流转,满目欣赏看向已泰然饮茶的三寻,击掌两声示意外头的人进来。
回廊深处传来木屐叩地的脆响,十二名戴银月冠的少女鱼贯而出,手中铜盘盛着血玉雕成的蛊皿。为首的少女额间点着曼陀罗花钿,眉眼竟与尤嫣云有几分相似。
三寻瞳孔微缩,每块血玉中心都缠着缕黑气,与她在洞神庙见过的腐尸魔气如出一脉。
“嫣云姑娘这是何意?”
“三爷可觉着血玉眼熟?”尤嫣云纤手一挥,为首少女将血玉高举头顶,半跪奉送至三寻面前。
三寻定睛看去,蛊皿中躺着半面手掌大小的血玉,成色浑厚润泽欲滴,若是没有玉芯隐约透出的黑色魔气,该是块极品美玉。
“江少主应该也熟悉吧。”
“和送去鬼市的同一批?”江离摩挲着剑柄,抬眼满是讥讽,“苗疆生意若是做成这样,也算是断了钱路!”
“这也是我发愁之处,三爷和江少主可随我前往议事厅。”
穿过九曲回廊,眼前豁然开朗。穹顶悬着蛇形青铜灯盏,暖光映照下,整座议事厅宛如蜂巢。
蜂格间端坐着戴银饰的老妪,手中纺锤缠绕的不是丝线,而是发光的蛊虫。
“这是我族十二峒长老。三爷不妨猜猜,为何苗疆议事厅不见半个男子?”
话音未落,陈小玖熟门熟路跃上最高处的蜂格。玄色胖爪爪印烙在石壁上,浮出幅古老壁画:女祭司跪在青铜树下,将骨钉刺入男子心口,鲜血渗入树根凝成血玉
“因为男子是祭品。”三寻摩挲血骨鞭稍的镇魂铃,“以阳魂养阴玉,难怪血玉会招魔气。”
圣女抚掌轻笑,发间银蝶振翅飞向壁龛。蝶翼扫过之处,数百块血玉齐齐嗡鸣,黑气凝成巨蟒盘踞梁上。
“数月前地脉异动,血玉开始反噬供主。”尤嫣云掀开袖口,玉管似的小臂爬满树根状黑纹,“七十二寨已折了十九位峒主。本打算放黄纸请捕尸高人,谁知......”
她贴近三寻耳畔,“三爷自己送上门了。”
陈小玖叼着块血玉跃回三寻肩头,三寻周身凝成金色气浪接住他,血玉碰上,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嚎。
尤嫣云眸中闪过异彩,倾身靠向三寻肩头,三寻身量本就高,远远瞧去倒像是一对璧人,“若是三爷入赘我族,”她指尖勾起三寻耳边鬓发“以你的身手,配上我的蛊术......”
“嫣云姑娘倒是人美,想得也美。”三寻扶正尤嫣云,入赘?她可娶不起,“不瞒嫣云姑娘,我此行一为凝合混元珠,二为见故人,若是能将琥珀凝胶助我凝合混元珠,血玉的魔气我可无偿替你除掉,并确保地脉安泰。”
“三爷所说的故人?”
“应该就在你这土司楼头内......”三寻话才一半,另一侧陈小玖衔着血玉得得瑟瑟往石头面前显摆去。血玉中的黑气似被唤醒,化作利箭射向他心口。
三寻旋身挡在石头身前,血骨鞭卷住黑气。
森幽冥火顺着鞭身蔓延,却在触及血玉时骤然熄灭,玉中浮现的竟是一张多年未见的熟悉面容!
“师弟还是这般心软。”血玉中的虚影轻笑,“不如猜猜,这些魔气沾染过多少鬼门弟子的血?”
尤嫣云也脸色凝重,银铃蛊虫暴起攻向虚影。陈小玖趁机撕开血玉,九尾绽开裹住逸散的黑气。
玉石崩裂的刹那,整座土司楼地动山摇。
而就在这时,十二位峒长老喃喃念语,手中蛊虫纷纷结成丝网,顶住土司楼穹顶八方,楼才方能阵住静下。
“三爷现在信了?”尤嫣云抹去唇边黑血,掀开地砖暗格。冰雾弥漫间,十九具冰棺缓缓升起,每具棺内都躺着面容腐烂的峒主,心口嵌着密密麻麻的符咒。
三寻看到那符咒怔住,逆鬼抄!和她的点尸手完全相悖的鬼门功法,那一字一句她倒背如流!
陈小玖晃荡着小尾巴,仰头告诉众人,这苗疆是他的地盘。
三寻捏捏他的小耳朵,一把薅起“得瑟啥呢,小东西。吃了三爷的桂花糖,得开始干活了,前方引路吧”
“这小家伙可比罗盘管用。”江离见一猫一人互动有趣,眼神漫着不可觉察的温柔。
说话间,陈小玖跳到三寻胸口,引出散发暗芒的两半混元珠,虚空飘起隐约有相合的架势。
三寻凝神看向混元珠,她甚至因为周围气流浮动有些紧张。
而眼前的两枚神珠,通身散发圣洁光亮,珠面的暗纹金光游走,比起之前任何一次出场都要神圣几分。
三寻念力凝聚,全神贯注其中,自她身后暴起一丛金色气浪,气浪层叠包裹住两颗混元珠,双向合拢。
金色气浪力量更足,三寻额间隐隐有些汗珠冒出,顾不上其他,翻手飞速成印
“道法自然,万物归一,束”
气浪凝聚更浑厚,却在两颗混元珠即将触及断痕时,如遭雷击般溃散,珠内封印的强大能量正在顺着裂痕相互排斥。
力量的对抗撼动周遭气流热浪翻涌,势均力敌的两股顽抗之力,崩裂将金色气浪击打崩塌。
三寻被着一招反噬打得措不及防,闷哼一声,紧闭唇间流出暗色的血,力量对抗后劲不容三寻反应,气浪的崩塌直接打回,压得她急退几步,往后倒去。
去尼玛的混元珠,这么整人。
三寻措不及防被袭,做好了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心理准备,却不想,撞进一个冷木香的怀抱
对上江离关切的眼神,三寻有些脸热,还好有面罩挡着,不然丢脸大了。
“小心反噬,需要我怎么帮你。”江离自知在这些符器道法上三寻更加精进,他能做的只有后盾支撑。
“总感觉缺点什么,那啥江离,可以放我下来了。”哎呀,这是什么造型,被人看到鬼手三寸可还有江湖地位?
陈小玖见混元珠合拢失败,一拍小脑门,着急忙慌在地上又写又画,他可是开了灵智的兽,差一点点就飞升猫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缺琥珀凝胶”陈小玖“喵呜”招呼三寻来看,他忘了告诉三寻这个,哎呀猫神也有打盹的时候嘛。
“琥珀凝胶?”江离似有印象,“苗疆有记载,琥珀凝胶乃圣女心头血混千年琥珀融合而成。”
陈小玖的尾巴扫过三寻掌心,示意她这是他的科目,他知道
“乖玖儿,你可知琥珀凝胶哪里可得?”
陈小玖跃起抱住两半混元珠在胸口,九尾炸开如孔雀翎屏,尾尖星辉映照出一个女子虚影。
三寻见了咋舌,这不就是烟瘴林中所见的女子吗?
难道说——
“苗疆圣女?”三寻试探性地问道,不会这么巧吧,三寻莫名有些心虚,怕什么来什么。
江离见到虚影,眼角微颤,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这时,陈小玖怀中的混元珠内两股精纯之气如蛟龙缠斗,震得周遭山壁扑簌落灰。
江离见势广袖翻卷,言灵契金线织成密网试图兜住四散的气流,却见金线触到辐射出的气流瞬间焦黑蜷曲。
于此同时,三寻被反噬的金色气浪再度暴起,而她力发迅猛,唇角渗血。
“坎水离火相冲。”三寻抹去唇边血渍,掌心冥火凝成八卦阵图,“石头,用燎原棍钉住坤位!”
至阳火刺入地脉的刹那,整座山壁突然翻转,青砖缝隙渗出粘稠血浆。
“小心!”
破空声自头顶袭来。上千枚银铃蛊结成天罗地网,女子踏网凌空而至。她发间曼陀罗沾着晨露,成网的银铃蛊随着她的每一步发出急促清音,正是那位苗疆圣女。
随着清音滚动,原本将要翻涌的地脉安静下来,恢复稳定,青砖缝隙的血浆也倒流回去。
“本想看看你能否三日破局,没想到你竟引得地脉震颤,还真是小瞧了你。”
圣女看向陈小玖怀中的混元珠,一把拧住陈小玖的耳朵,不曾防备惨遭偷袭,陈小玖凄厉嘶叫,炸毛跃起对着圣女手背咻咻咻攻去。
“小东西脾气真烈。”
三寻飞出血骨鞭将陈小玖拉回怀中,胡撸几把毛脑袋安抚着
“无意引动地脉,不知圣女可知琥珀凝胶?”
“呵,开口就是圣物,你还真是调皮。”说罢对着三寻眨眨眼,抛出一个媚态神色。
三寻天灵盖一阵清醒,嗯?她刚刚是被一个姑娘调戏了吗?
“可以交易!”
“我若是要你呢,也可以吗?”
“不可!”江离桃木剑指圣女面门,剑气凌厉,是三寻从未见过的警惕,怎么说呢,三寻觉得此时的江离仿佛一条护食的狼。
圣女挑眉示意三寻,“你怎么说呢,我的客人。”
“要我做什么?”
“要你当然是做我的夫婿!”
完了——三寻脑海里就这俩字,谁来告诉她,面对一个女子的无理要求她该如何拒绝。
“这位圣女,敢问是否有第二个选择?”三寻扯了扯暴走边缘的江离,示意他淡定。
“第二个选择?那要么就用他的血给我养蛊吧”圣女纤细的手指点点江离,还讨价还价上了?
“不行——”
“可以——”
两个相悖的声音同时响起,三寻眼刀飞向一旁摩拳擦掌的江离,一巴掌呼上他的后脑勺,这人是犯什么混。
“这位圣女,你又没见过我真容,怎么就要我做你夫婿,不怕我面罩之下容貌可怖?”
“你的身手俊俏,我喜欢”
啊哈?就这?好,那我改来不来得及?三寻嘴角抽抽,这是什么理由,好扯。
“你先给我看看琥珀凝胶,若是我所需,那做你夫婿也不是不行......”三寻咬咬牙,应声道。为了混元珠,这个清白她豁出去了!
“陈-三-寻!”江离快要磨碎后槽牙,这人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三寻拍拍江离肩膀,给他眼神示意:琥珀凝胶搞到手再说,着急啥,年轻人沉不住气
一旁的石头在三寻、江离、圣女之间来回看看,怎么一来一回,寻哥就成圣女夫婿了,是他还小,大人的世界变幻莫测吗?
“好!成交。”面纱之下,勾勒起狡黠的笑。
“三叔公,那便看看活人证词!”江离击掌,两个浑身鞭痕的账房先生被暗卫押进灵堂。
账册翻至冬月:“十一月初七,支白银两千两予苗疆商行。”
“可还有话说?”
三叔公按按眉心,这一局,是他落了下乘。
江离看向三寻,眨眼示意,接下来看你。
“咻”三寻的血骨鞭飞出缠住江鸣腰间玉佩,穗子上的北斗玉珏应声而碎。
蛊卵随碎玉滚落,遇地气立刻孵出金纹蜈蚣,直扑江鸣而去。
“二叔好算计。”江离指尖捏着枚玉珏残片,“将蛊虫藏在鸣弟贴身玉佩,既除了我,又能栽赃他弑兄夺位。”
“江离,单凭这玉珏虫卵,如何就定我罪?”江怀佑还垂死挣扎。
三寻冷笑,还真是不到忘川不喝汤啊。
老太君掏出帕子,上洇着黑血。那血色泛青,是中毒之相!
“老二啊,你连老身都算计进去了?”老太君颤抖着扯开衣袖,手腕处和江离如一样缠上黑血线,“那碗参汤,原是给阿离的,这孩子孝顺,被我误喝了。”
满堂哗然中,江离割破手腕。血珠滴在老太君腕上,将黑血线中的蛊虫逼出:“孙儿承三爷恩德,习得鬼门换血术。今日愿以半身精血,换祖母安康。”
“好...好...”江老太太老泪纵横,家法杖重重敲碎檀木匣。
鎏金家主印腾空而起,被三寻血骨鞭卷住:“江家老太太,你可得三思哦!江少主尚未及冠呢。”
“老身还没糊涂!”老太君将金印按进灵堂案上玄铁匣,匣面北斗七星锁青光流转,“此印暂存宗祠密室,待阿离加冠之日,宗族长老共启星锁。”
她凌厉目光扫过在场族亲,“若这期间老身有个好歹,鬼手三寸自会来收债。”
“有劳鬼门三爷接老身所托,价格由你。”
“好说好说。”
而这一眨眼功夫,江怀佑袖中短刀直刺老太君心口。
三寻鞭梢后发先至,绞着他脖颈吊上房梁:“江二爷这身皮肉,倒值三万金。”
她甩出张染血黄纸,正是当年江怀佑买凶弑兄的罪证。
“二叔,你输了。”看向面色灰白的江怀佑,江离无声唇语,他相信聪明如二叔定能会意。
暮色漫进灵堂,江离一身孝衣扶着江老太太坐回主位。
“少主,请更衣。”暗卫捧上玄色锦袍,袖口银线绣着北斗星图。
三寻抛过个护身符,符面刻着“安”字,“保命用,贴身带着吧,一百两便宜卖。”
江离失笑,灿若星辰“好!”
地牢之中
江怀佑的惨叫隐约传来,江离摩挲着鬼市令牌轻叹:“二叔这局棋,从阿爹继位就开始了”
“接下来这盘棋,棋手是你自己。”三寻将染血的黄纸折成纸鹤,“我只收钱办事。”
烛芯爆响,将三寻从回忆拽回现实。
榻上江离面色因失血有些白,心口护身符泛起微光。
他看向符纸边缘的咒纹,感叹当年的自己还真是精致。
“江离,这护身符你一直贴身戴着?”
“三爷给的,那是自然。”江离扯出虚弱的笑,指尖抚过三寻袖口
大概连她都忘了,十年前在江家,救下因巫蛊昏迷的自己时小声说:“男女有别,保持距离。”
要不是当时无力,他的表情一定精彩。
“就像你当年明知江家是龙潭虎穴,仍接了那张黄纸。”
“瞎说,还不是你们江家给的足够多,那可是我的开门红。”
江离被她这话逗笑,是了,这么个财迷,他是要好好经营鬼市的生意,不然啊,拿什么向她求亲。
“不过你也厉害,江怀佑后来残了还是疯了?”
“二叔他,撞坏了脑子,痴了。”江离轻抚腕间金线,江家二房还在,只不过多养几个人罢了,已是废物。
“后来呢,你祖母身子可还康健?”
“很好,有你给的养生方子,现在腿脚利索。”
“那就好,这趟湘西结束,我上门看看她去,也是十年不见了。”三寻想起江家老太太,那场夺位之争多亏有她,手腕果决,站队英明。
石头端着药碗在门外探头探脑,三寻挥手让他过来
“熬药这么半天,又捣鼓啥去了。”
“和楼下小鬼们套套近乎,这不都是自己兄弟嘛。”
三寻气结,和着这人是一点都不操心同伴啊。
汤药递给江离,“明日启程土司楼,你若死在半路——”
“便罚我下辈子给三爷当牛做马。”江离轻咳着抬抬手,表示我现在手受伤了,得有人喂。
“寻哥,你就是粗糙不会照顾人,我来吧我来吧,江少主,寻哥不懂这些,我来喂你。”
江离顶顶后槽牙,微笑着咬牙切齿:“大可不必。”
“嘿嘿,江离,咱们走之前可得备些东西。”三寻卸下面罩,友好笑道。
背靠鬼市她还抠抠嗖嗖做什么呢,对吧!
“三爷,鬼市的飞羽传书早到了。”江离侧身取出一窄匣,当中六枚青铜鬼面令泛着冷光,正面刻北斗,背面烙着“江”字暗纹。
江离斜倚在榻,绛衣松散地披着:“三爷这是要把鬼市家底搬空?”
他挑起枚令牌,笑出声,“连棺材铺的活尸油都备了十坛,看来土司楼的棺材不够用啊。”
“喝药,喝药。这点东西鬼市就搬空了?那你还不如回去赚钱。”
三寻接过匣子,抬眸问道:“我吩咐老徐的都备齐了?”
江离药碗停在半空,褐色药汁晃出涟漪:“那是自然。”
东西琐碎品类繁多,土司楼头等她的故人,是否是她所想的那位呢?
若将混元珠拼齐是不是就能有师傅之死的线索。
湘西之行怪相横生,她越来越感觉到这不是偶然。
那究竟这背后又有什么,是人的操控还是魔的操控呢?
三寻摩挲着匣子,思绪出神。
江离见她不语沉默思索,心下盘算:
湘西回去他得和祖母说明,还得仔细盘算一番,他们江家老底多厚,够不够去鬼门提亲,实在不行,把北边几个商道都给三寻吧。
可是他还没向三寻表明心意,十年可憋死他了。
再者三寻好似还不知情爱,一心只想捕尸赚钱,谁能教教她?
还是他亲自来吧。
二人各怀心事,烛影成双
“石头,收拾收拾,哥带你赚钱去”
把床上还在梦里幽会晓兰的石头薅起来,把他压在枕下的黄纸收起,顺道赚个三万金也不亏了。
三寻咬破指尖在黄纸按下血印,契文化作青烟钻入束魂袋,这单子接下了!
“寻哥,你改主意啦?我就说嘛,视金钱如粪土那就不是我寻哥本色。”石头一骨碌坐起,麻溜地收拾起行李,说是行李更多是捕尸法器。
鬼门四道,符药器灵,各有所长,不巧寻哥主修符咒道,爱好法器,混元珠更是炼器聚魂的宝贝。
“洛川镇这回是啥鬼?”
石头曾仔细看过黄纸,回忆道:“洛川李家九娘子失心疯了,寻医问药没一个能治的法子,请了云清观的道士去,说是大鬼上身法事摆了十八天啥用没有,李老爷子不得已放了黄纸出来。”
李家!又是洛川李家!那这黄纸接得不亏。捕尸人没有免费行事的规矩,凡请捕尸人捉鬼,规矩都是先黄纸请人,黄纸上标的赏金只是门槛,正经收多少得看捕尸人最后收来鬼的道行。
凡接了黄纸,那必得走一遭,不论最终这鬼能不能收得,收了拿赏金,收不来丢命的也有。
“云清观这帮人倒是惜命,法事摆十八天我可不信瞧不出个一二三来,大概率是他们也收不了,顺水推舟让李老爷子放黄纸吧。”云清观是安陵郡最大的道观,施粥布药,善名远播,观内香火年年不断,大小乡绅为得道观庇佑不惜重金铸像。
“李家请的是云清观哪位师傅?”
“说是云游子座下大弟子无量。”
“管他无量有量,别挡小爷财路。”若真有混元珠在李家,云清观不会置之不管,法事做十八天是少有的事,要么是拖时间,要么其中确有蹊跷。
“石头,你东市买些干粮就出发,这一把哥赚个大的。”说罢三寻从包袱摸出血骨鞭,这是用历代鬼门门主脊骨炼化,鞭梢系着师傅遗留的镇魂铃,这法器久未见血了。
“我出去一趟,咱洛川镇老刘铁铺见,烧鸡别忘了带一只。”
“得嘞。”
转眼三寻只身来到鬼市,李家一趟定是要费不少力气,还缺些丹药法器,磨刀不误砍柴工,何况收鬼呢。
安陵郡道家深入人心,道家修仙炼丹已久,安陵鬼市流通的丹药种类繁多。
三寻一向不齿佛家嘴上普渡众生,慈悲为怀,背地里借佛法敛财的不在少数,所以少与和尚打交道。
道家不一样,虽不似鬼门正邪通吃,但也算有钱能使道士炼丹吧。
安陵鬼市开在城郊,白天做人的生意,晚上做鬼的生意,只要你有真材实料不愁赚不到钱,开辟这交易市场的人不简单。
鬼门修行这么久也算是和他们混熟了,从鬼市赚了不少制器本钱,没办法咱副业法器道烧钱呐。
一品禅香该补点货了,补灵丹也得囤些,心下盘算着,三寻戴上盘龙纹掐丝银面罩走进鬼市大门,迎面一个佝偻着腰的老翁眯眼笑着,见三寻如见财神。
“三爷哟,近来可好啊?哪儿发财啊?许久不见怪惦记的。”老翁搓搓手,恨不能下一秒就伸进三寻的荷包。
“老徐啊,你这么阴魂不散呢,我才到安陵你就到了?”三寻面罩下的脸冷着,双眼却带笑,伸手环住徐老头的肩,在他耳边威胁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上一个惦记小爷口袋里钱的坟头草都半人高了,一品禅香和补灵丹给小爷送上来。”
“爷啊,一品禅香您要多少咱供多少,这补灵丹,原价给不了了,这俩月行情您也知道,价儿得涨个两成,嘿嘿。”
“呸,老徐!外行人你骗骗就算了,和我摆道就不怕你这鬼市被我砸了?”补灵丹闭着眼睛涨两成,怪不得鬼市这两年扩张速度飞快。
补灵丹可短时间提高捕尸人的念力,对法器符咒的控制加倍,是捉鬼必备丹药,这老家伙在鬼市油水捞不少。
“爷啊,这我可做不了主,都是上头定下的价儿,我一下人哪开得了这口子,回头个个都来问我顶不住,顶不住啊!”徐老头滑得跟泥鳅似的,不松口自有办法。
“既然你做不了主,带小爷去找江离,他总能做得了主。”说罢,三寻拎起徐老头后衣领,就往鬼市里门进。
江离,鬼市大东家,有说他是北方世家大族子弟脱离家族束缚,也有说是京城来的和朝廷沾边背景颇深,没有背后的势力怎么着鬼市不能做大做强。
三寻在外捕尸也有不少年头,却是对这鬼市内里所知甚少,可见江离的手段。
鬼市暴利也是让三寻咋舌,单是近段时间补灵丹的抬价足以见得利润之厚。
三寻与江离初识是在十年前,彼时他修符咒已小有成就,鬼门无人赢他,三寻作为捕尸人接的第一单赏金黄纸,便是江家。
“江家少主恶鬼缠身,入夜子时吸食人血,悬赏五万金驱邪除魔!”
黄纸上的契文时隔十年,仍历历在目,和江离的缘分就此结下,眼下这混元珠是此行必得,江离若从中拿捏,那就枉费救他一命。
转眼三寻拎着徐老头进到内院,啧啧,江离这小子可真是会享受,都说鬼市销金窟,内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就差没把那桌椅板凳都换成纯金的。
老徐前头带路,不少过路宾客侧目,要知道这鬼市能让老徐亲自接待的,那也当得起贵客二字。
江离此刻正在账房算账,算盘噼里啪啦打得清脆动听。
“东家,陈三爷来买补灵丹,要见您一面呢”老徐恭敬通报,三寻可等不了,推门直入。
听来人是三寻,江离顺势收起七十二鬼市账本,他知晓所有赏金榜的阴债记录,手上拨算盘珠子的速度又快上几分,每日鬼市开门做生意,上个月的帐今天就得盘出来,底下人的手脚可不见得干净。
“江少主,别来无恙啊”
江离听到久违的声音,“啪嗒”算珠拨停,眉目带笑似冬日春水,清声打趣道“三爷来安陵也不知会我一声”
“老徐啊,补灵丹给三爷送上,三爷要多少咱供多少,金银一概不收!”
徐老头听到江离的话,心下一惊,想着和这陈三寻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以往也没见他显山露水,想不到和东家的交情竟如此深,以后可得小心供着这位爷。
“来安陵不久留,你忙得很,无事不叨扰!”
“你的事,不论大小,在我这都是个事儿!”
与江离对视一笑,不曾想,多年不见默契还在。这人三寻是佩服的,没人看好的江家病秧子,现如今已成江家掌事人,比起初见那年少了锋芒多了内敛,眼底更是添了几番城府。
眼前这人,温润如玉比那画中的仙家还好看几分,三寻是怎么都无法与外界说的“要买命去找阎罗,要改命来寻江离”联系起来。
“这趟又往哪去?”江离说话间已对完手上的账目,刚收到的榜单,这人是接了洛川镇那单子了。
“洛川李家,是个不好对付的大鬼,一品禅香得要上上等,补灵丹要以往的三倍。”
“这是又有大进项了。”
“早点回来,我也有桩事等你呢。”
“说不好日子,要是紧急就给我捎信”转眼徐老头已将一品禅香和补灵丹备好送上,“这就走了,石头等着呢。”
江离敛眉低头,冲三寻挥挥手,道:“补灵丹管够”
徐老头恭敬送三寻出鬼市,以往可没有这么客气,“三爷,您慢走~三爷,您常来~”
世道如此,见人下菜,见风使舵,遭人冷眼,受人吹捧,三寻还见得少吗,善恶终有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