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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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莱莱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玉筝叶湘湘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全文》,由网络作家“财莱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沈寒楼和叶湘湘走进屋里,姜玉筝眼底闪过了厌恶。“最近不是在好好养着,怎么又晕倒了?”沈寒楼走到床边,皱眉看着姜玉筝苍白的脸。“劳烦世子挂心了,我没事。”姜玉筝的语气淡漠疏离。还是第一次见姜玉筝这么冷漠的样子,沈寒楼不由想到了叶湘湘所说的。难道姜玉筝真的误会了他和叶湘湘,故意在耍性子?“你刚刚去过月华轩了?”姜玉筝才点了点头,便看到叶湘湘来到了床前。少女明艳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我就知道世子妃肯定是误会了。世子妃,我与寒楼哥哥之间是清白的。你要是不高兴的话你可以明说,我可以搬走。但你千万别因为这个动了胎气,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见叶湘湘那冠冕堂皇的样子,翠竹彻底炸裂了。“叶姑娘,你真的不知道世子妃到底为何会动胎气?”翠竹三步并成...

章节试读

看到沈寒楼和叶湘湘走进屋里,姜玉筝眼底闪过了厌恶。
“最近不是在好好养着,怎么又晕倒了?”沈寒楼走到床边,皱眉看着姜玉筝苍白的脸。
“劳烦世子挂心了,我没事。”姜玉筝的语气淡漠疏离。
还是第一次见姜玉筝这么冷漠的样子,沈寒楼不由想到了叶湘湘所说的。
难道姜玉筝真的误会了他和叶湘湘,故意在耍性子?
“你刚刚去过月华轩了?”
姜玉筝才点了点头,便看到叶湘湘来到了床前。
少女明艳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我就知道世子妃肯定是误会了。世子妃,我与寒楼哥哥之间是清白的。你要是不高兴的话你可以明说,我可以搬走。但你千万别因为这个动了胎气,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
见叶湘湘那冠冕堂皇的样子,翠竹彻底炸裂了。
“叶姑娘,你真的不知道世子妃到底为何会动胎气?”翠竹三步并成两步冲到了叶湘湘面前,拿手指着她,“还不是因为你刻意挑唆!”
听着翠竹的控诉,叶湘湘先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气的浑身发抖。
她扭头看向姜玉筝,“世子妃,你想把我赶走也不至于用找这么卑劣的借口!我现在就离开,绝对不会同你抢男人!”
说完,叶湘湘转身就往外冲!
见沈寒楼要去追叶湘湘,姜玉筝开口喊住了他:“世子,我有话要跟你说。”
脚步停顿下来,沈寒楼扭头看向姜玉筝,俊脸冷寒,“玉筝,湘湘一直把我当兄长,你以后休要再猜忌她。”
“世子爷!”翠竹不敢相信沈寒楼居然就这样轻易相信了叶湘湘,急得直跺脚。
“翠竹,先退下!”姜玉筝见沈寒楼面色阴寒,担心他会罚翠竹,便朝着翠竹递去个警告的眼神。
翠竹只好红着眼睛退下了。
“有什么话你快点说。”沈寒楼不耐烦道,他现在的一颗心都已经飞到了叶湘湘那边去,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若是流落在外,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世子,我们和离吧。”姜玉筝缓声说道。
沈寒楼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沈寒楼,我说我们和离吧。”姜玉筝凝视着沈寒楼,所言每个字都充斥着不可撼动的坚定。
“因为湘湘,你要与我和离?”沈寒楼那张俊脸彻底冷沉,“姜玉筝,亏你还是人人称赞的贤德大妇,我真是没想到你的心胸居然如此狭隘。”
“不是因为叶湘湘。”姜玉筝已经想清楚了。
不管是沈寒楼还是沈姣姣和沈知墨,他们从一开始最爱的都只是他们自己,从不在乎她。
今日就算是没有叶湘湘,以后也可能会出现别的女子。
所以这一切叶湘湘只是个导火索,并非是主要原因。
可姜玉筝越是否定,沈寒楼却越是觉得她就是在因为叶湘湘争风吃醋,“都说姜家教养出来的女儿贤良淑德,极其优秀,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听着沈寒楼充满嘲讽的语调,姜玉筝静静垂着眸子,内心毫无波澜,并不解释。
“你要是以为用和离的手段可以威胁我,那你就错了。”沈寒楼走到姜玉筝面前,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今日.你的所作所为,我看在你怀着孩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以后也休要再想法子挤兑湘湘,她是我的妹妹,不是你的敌人。”
说完,沈寒楼放开了姜玉筝,转身走了。
姜玉筝也知道沈寒楼不会轻易同意和离,轻叹了口气。
但她也想好了若是沈寒楼不愿和离,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翠竹,收拾一下东西,明日一早我们便去京西别庄。”
反正这国公府,她是无法待下去了。
“世子妃,你真的要和世子和离吗?”翠竹忧心忡忡地看着姜玉筝。
在这世道上,女子若是和离的话,那以后的生活会很艰难。
尤其是他们家世子妃,曾经还亲自被太后赐过贤妇匾,更是会被人诟病。
“我累了。”姜玉筝闭上眼睛,从唇间沙哑的吐出三个字。
做腻了这个世子妃,从今以后她只想做姜玉筝。
哪怕前路再辛苦,她也不会有任何退缩。
翠竹感受到了姜玉筝的疲惫,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去别庄也好,最起码别庄没有叶湘湘。
想到这里,翠竹便麻溜的去收拾东西了。
次日一早。
一辆马车停在了国公府大门前,姜玉筝在翠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世子妃,我们真的要把小少爷和小小姐抛下不管吗?”翠竹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小少爷和小小姐向来体弱,多亏了他家世子妃精心照顾,才养成现在的白白胖胖。
若是离了世子妃的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世子妃还是要心疼。
“不管了。”姜玉筝在马车里坐好之后,最后看了一眼国公府巍峨大气的朱漆大门,放下了帘子,“走吧,我们先去一趟望京书院,再去别庄。”
既然沈寒楼不同意和离,那她就只能靠着自己的手段争取。
......
沈寒楼几乎是哄了叶湘湘大半宿,才将她哄好。
红着眼睛从叶湘湘的房间才走出来,便与来寻他的小厮撞了个满怀:“不好了,世子爷,小少爷病了!”
还没等沈寒楼做出反应,叶湘湘就一脸担忧的从屋里冲出来:“什么?墨宝病了!怎么回事?!”
“小少爷今日一早就开始呕吐腹痛,现在因为难受哭闹不止,不愿意服药,桂嬷嬷和府医都束手无策......”小厮一脸纠结。
“世子妃呢?”沈寒楼一边焦急地往月华轩那边走,一边问道。
“已经派人去请世子妃了。”小厮答道。
沈寒楼冷冷地嗯了一声。
以往孩子们要起床的时候,姜玉筝都会提前赶到月华轩,亲自照顾他们洗漱用早膳。
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为了与他赌气,连孩子都不管了!

东王是当今圣上宣晟帝的三叔,当初在宣晟帝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时,东王便对他关爱有加,一心一意地扶持他。
在宣晟帝顺利登基之后,东王就交出了手中的兵符,专心营商。
现在东王不只是皇帝最宠信的亲王,还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是无数帝京权贵所巴结的对象。
今日,来参加东王妃寿宴的人,几乎要踏碎东王府的门槛。
今日的寿宴便在后花园举办,叶湘湘跟随着沈寒楼来到了后花园之后,就被恍如人间仙境的花园美景给震惊了。
对比之下,沈国公府的后花园简直就像是简陋的菜园子。
眼底闪动着贪婪之色,叶湘湘一路上跟着沈寒楼一起来到花园中心的凉亭前。
“沈国公府沈寒楼向东王,东王妃,东王世子请安。”沈寒楼一掀袍子跪地行礼,“祝东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叶湘湘也规规矩矩地陪着沈寒楼一起行礼,悄悄地朝凉亭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直接就看到了坐在东王妃身侧的东王世子。
身穿月牙色锦袍,头戴东珠玉冠的男子仿佛是从水墨画里走出的谪仙,清冷,俊美,出尘。
仿佛这世间任何美好的词汇都无法形容他那一身干净又贵气的气质。
之前就听说过东王和东王妃恩爱了大半辈子,膝下却只有一子,名叫萧临熙。
叶湘湘完全没有想到这位东王府世子居然如此俊美年轻,眼底漫上别样的炙热。
“寒楼,不必多礼,起来吧。”东王妃微笑着说道,眸光流转间看到叶湘湘,“这位是?”
还没等沈寒楼介绍,叶湘湘便起身自我介绍起来:“我是叶湘湘,沈寒楼的远方表妹!”
这态度,没有半分的恭敬。
见东王妃皱了皱眉,沈寒楼的脸上也闪过了尴尬之色,连忙伸手拉了拉叶湘湘,示意她退下。
叶湘湘丝毫没有注意到东王妃神色之中的不满,更没有察觉到四周有不少探究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只想大方的在这些古人的面前展示她属于现代人的自信风采,“东王妃,我是来随表兄一起为您贺寿的。这是我精心准备的贺礼!”
说完,叶湘湘双手将自己手中的锦盒呈了上去。
东王妃和东王不禁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这真的是沈国公府的表小姐?
居然如此豪放不懂规矩?
“呈上来吧。”东王妃心中对叶湘湘已经极为瞧不上,却要卖给沈寒楼面子。
侍女将锦盒接过来打开之后,呈到了东王妃的眼前。
只见锦盒里放着四块香皂,造型分别是福寿安康四个字的样式。
从来没有见过香皂,东王妃瞬间被吸引,顺手拿起来一块,“这是何物?”
叶湘湘骄傲的挺起胸膛说道:“此物为香皂,用来清洗身体和脸部用的,不只是可以消毒杀菌,还可以持久留香。”
东王妃确实是闻到了香皂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淡淡一笑将香皂重新放回锦盒里,东王妃向叶湘湘说道:“你有心了。”
见东王妃的反应这么淡然,叶湘湘愣住了。
这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之前看小说和短剧,那些古人看到现代的香皂的时候,一个个都像是见了绝世珍宝那样炸裂。
她原本还在等着东王妃炸裂之后,再好好地夸赞赏赐她呢。
“我们可以退下了。”沈寒楼拉了叶湘湘一把,黑着俊脸说道。
他没想到叶湘湘所说的可以震惊全场的贺礼,其实不过是洗澡洗脸用的东西。
那香皂看上去确实像是稀罕物,但对于见多了各路珍宝的东王妃来说,根本算不得上台面的东西。
一脸懵的叶湘湘被沈寒楼拉走之后,便听到下人禀报道:“沈国公府世子妃到——”
叶湘湘清楚地看到原本还神色淡然的东王妃忽然坐直了身体,就连她身侧方才一直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的萧临熙,都双眼放光地看向了花园的入口。
姜玉筝从花园入口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与这园子里的大多数贵女差不多的装扮,那宝蓝色流锦长裙穿在姜玉筝的身上,却显得她肤色尤为白.皙,乌发红唇,清冷的妩媚才最勾人。
自从姜玉筝怀了这一胎之后,身子愈发虚了,所以就推掉了一切应酬在家养胎。
待在沈国公府足不出户的时候,姜玉筝总是把自己打扮的非常清素,沈寒楼已经几个月没有见过她身着盛装打扮自己。
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尚未出阁的姜玉筝,宛若怒放的海棠,动人非常。
除了沈寒楼不加掩饰的火热目光之外,还有一道火热的目光紧紧粘在姜玉筝的身上。
见萧临熙迫不及待的想站起来,东王妃一手按住了他:“阿熙,注意场合。玉筝会上前来的。”
萧临熙重新坐好,那双像是湖泊般干净的眸子紧盯着姜玉筝。
姜玉筝来到凉亭前,正打算行礼,东王说道:“姜世子妃身子不方便,还是不要多礼了。”
“对对,玉筝,你不必行礼了。”东王妃一改之前对人冷淡的态度,笑眯眯的说道。
叶湘湘看到这一幕,简直是气的要吐血。
东王妃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女人,居然对姜玉筝这么好?
凭什么啊?
姜玉筝也没有再行礼,唇角挂着得体的笑容,温声说道:“东王妃,玉筝备了一份薄礼,望东王妃岁岁平安,吉祥安康。”
翠竹上前去,将手中长长的锦盒交给了侍女。
侍女先是将锦盒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副刺绣图展开。
足足有三尺长,一尺半宽的的仙鹤贺寿图便展现到众人眼前,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姜玉筝亲自绣的。
仙鹤栩栩如生,就连萦绕在仙鹤身边的云雾都带着缥缈的真实感。
“这一看就是玉筝亲自绣的,整个帝京没有哪个女娘的女红有玉筝好。”东王妃感叹地说道。
那些来祝寿的宾客见东王妃笑的眉眼都舒展开了,再加上那仙鹤祝寿图确实是绣的太好,也都纷纷出言夸赞姜玉筝。
姜玉筝就这样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沈寒楼更是直接走到了姜玉筝的身边,向东王妃说道:“这幅仙鹤祝寿图是玉筝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绣出来的。当时玉筝还不肯跟我说这礼物便是要送给王妃的,想来也是为了保密,给王妃一个惊喜。”
“你怀着身孕,不该如此辛苦的。”东王妃责怪又心疼的看了姜玉筝一眼后,又看向了沈寒楼,“沈世子,你有玉筝这样的世子妃,乃是福气。你定然要好好善待玉筝,不可为旁人伤她的心。”
最后这番话,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敲打之意。

望京书院的后院,玉雅轩。
铜炉袅袅升烟,小茶厅布置的清心雅致。
“谷夫人,外面这会儿日头正热,那小厮可是站在太阳下等着。”坐在窗边的茶台前,身穿淡紫色轻纱罗裙的沈鸾摇晃着手中的团扇,轻笑着道。
柳氏端起茶盏品了口茶,淡淡说道:“青衫,去打发一下那人,就说我不在。”
青衫惊讶地看了一眼柳氏。
方才那名小厮来禀明沈国公府的世子妃求见时,她清楚的看到她家夫人可是笑了的。
平时柳氏不言苟笑,总是板着一张脸,青衫很难得在她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笑意。
明明因为世子妃的到来而欢喜,怎的现在又不见了?
见青衫愣着,柳氏皱了皱眉:“没听到我说话吗?还不快去。”
青衫应了一声,速度去了。
坐在柳氏对面的沈鸾见她皱起了眉毛,心中暗道不好。
她虽然是沈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又嫁给了平远大将军为妻,但想私下见柳氏一面还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她想让她儿子拜谷院长为师,所以就必须得和柳氏打好关系。
若因姜玉筝的无脑冲撞害得柳氏对她也有意见,那么姜玉筝可真的是该死。
心中这么想着,沈鸾放下了手中的扇子,亲手拎起茶壶给柳氏倒了杯茶:“院长夫人,玉筝一直深居简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懂规矩。她定然是不知道想见您必须提前七日下拜帖,等回去我会让寒楼好好的说说她。”
“姜玉筝若是真的不懂规矩,太后又怎么会给她赐贤妇匾?”柳氏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将军夫人,你是在怀疑太后的眼光吗?”
沈鸾的脸骤然一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几个脑袋,敢怀疑太后?
“今日便到这里吧。将军夫人,你请回吧。”柳氏直接下了逐客令。
没想到柳氏这么不给自己脸,沈鸾却是敢怒不敢言,强颜欢笑的起身告辞:“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出了望京书院的门,沈鸾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用力的搅.弄着手中的帕子。
“夫人,这可怎么办?咱们还没来得及告诉院长夫人咱们的来意呢。”沈鸾身侧的嬷嬷说道。
“都怪姜玉筝!若不是她惹得院长夫人不高兴,我又怎么可能被赶出来?”沈鸾怒气冲冲地说道,“走,回国公府,我要请母亲为我做主!”
对面巷子的马车里,姜玉筝将沈鸾气到扭曲的面容尽收眼底。
翠竹也看到了沈鸾,有些惊讶:“院长夫人不愿见夫人,是不是因为大姑奶奶在搞鬼?”
“她没那个能耐。”姜玉筝很清楚自己这个大姑姐是几斤几两。
柳氏不是沈鸾这种人可以左右的。
柳氏故意假装不在,不与她相见,还是因为在生她的气。
无奈的叹了口气,姜玉筝道:“我们改日再来吧。”
翠竹点了点头,刚想吩咐车夫赶车,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车夫惊慌的声音:“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紧跟着,车帘便被一只修长似玉的手掀开。
一张染血的脸出现在姜玉筝面前,瞬间让她屏住了呼吸。
翠竹也被忽然出现在马车前的男子惊呆了。
好俊美的一张脸!
墨眉深眸,薄唇嫣然似血梅,男子骨相清俊,一袭朴素的青衫,却宛若神龛上的玉佛神明出尘矜贵。
眉心沾染的血迹为那张不染世俗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异。
就在姜玉筝愣怔的功夫,原本正站在马车外的男子不顾车夫的阻拦,竟是直接上了马车。
翠竹恍然回过神来,见男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下意识地护在了姜玉筝的身前。
她正准备大喊救命,却被姜玉筝捂住了嘴巴。
杏眸依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沈晏沉,是你吗?”
“嫂嫂,是我。”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像是冷玉坠盘悦耳。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玉筝才确定眼前明明一身狼狈,但气质依旧不俗的男子真的是沈国公府的三公子,沈晏沉。
沈晏沉只比沈寒楼小了一岁,是沈国公的妾室云氏所出。
三年前,云氏犯下大错被沈国公府休弃,沈晏沉便跟着母亲一起离开了国公府。
从那开始,姜玉筝便没再见过沈晏沉,也没有再听说过关于沈晏沉的消息。
直到一个月前,大理寺传出了通缉反贼的悬赏令。
被通缉的人正是沈晏沉。
直到现在那张通缉告示张贴在帝京的大街小巷。
姜玉筝的目光放在了沈晏沉手中的匕首上,小手轻轻探到了身后的软垫下,摸到了冰冷的刀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追杀我。”沈晏沉低垂下眸子,长而浓密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他一掀衣袍,直接朝着姜玉筝单膝跪下了。
“方才晏沉没有想到这是嫂嫂的马车,只想着来找个藏身之处。吓到嫂嫂,是宴沉不对。”
见沈晏沉对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敬重,姜玉筝瞧着他低眉顺目的样子,不由得想到自己才刚刚入府的时候。
那时她也才十八岁,年纪小小得了掌家大权,国公府上下都不服她。
只有沈晏沉每日都会准时来向她这个当家主母请安,当时还是少年的他,和她年岁相仿,但在她面前总是乖顺温和。
“知道吓到世子妃了,还不速速离去?”翠竹强撑着气势,向沈晏沉喝道。
“我这就离开。”沈晏沉抬眸,看了一眼姜玉筝高耸的腹部,眼底流动着意味不明的光泽,“嫂嫂今日便当没有见过我就好。”
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这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前方马车里是何人,速速下车接受盘查。”
翠竹掀开车帘的一角看了一下外面。
只见她们马车前方的道路上,一群锦衣卫正在迅速靠近。
“世子妃,是锦衣卫。”翠竹瞪了一眼沈晏沉,真是要被这人害死了!
“我会和锦衣卫说清楚此事与嫂嫂无关,宴沉定然是豁出性命,也绝对不会连累嫂嫂的。”沈宴沉轻声说道。
他那修长清瘦的身体在马车里显得有些局促可怜。

叶湘湘和沈寒楼一同急匆匆地赶到了月华轩。
寝居内,沈知墨正在大哭大闹,一把就将桂嬷嬷递来的药碗给打翻了,“我不要喝这个,苦苦,我要吃药膳......”
沈姣姣也哭唧唧地坐在沈知墨旁边,捂着自己的小肚子:“我要吃娘亲做的虾饼......”
才进门就听到俩孩子的哭声,叶湘湘的眼底溢出了深深的不耐烦。
但那异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到令人无法捕捉。
“都别哭了!”沈寒楼也被吵的头疼,走到床边厉声喝道。
沈知墨和沈姣姣一向是怕沈寒楼,当下都噤了声。
“墨儿到底是为何不舒服?”沈寒楼扭头看向桂嬷嬷,问道。
桂嬷嬷垂眸说道:“回世子的话,小少爷脾胃虚,应该是因为昨晚吃了夜宵,才肠胃不适的。”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姣姣也吃了和墨宝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姣姣没事?”叶湘湘不满的瞪圆了杏眸,“肯定和昨晚的宵夜没有关系!墨宝,你说你是不是偷吃了别的东西?”
见叶湘湘看向自己,沈知墨想到昨晚美味的炸鸡腿。
他年纪小,但脑子转的很快。
如果这个时候承认是因为吃宵夜不舒服,那他以后就吃不到炸鸡腿了!
“我昨晚偷偷喝了点凉水。”沈知墨小声说道,“应该是因为这个才肚子痛。爹爹,我没事的,只要吃了娘亲的药膳就会马上好。”
之前他每次不舒服,也都是娘亲的药膳治好的。
提起这个,沈寒楼才意识到姜玉筝居然还没来,“不是差人去请世子妃了?她怎么还没到?”
这月华轩紧挨着清风小院,姜玉筝再怎么墨迹,现在也该到了。
随着沈寒楼的话音落下,一名丫鬟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世子爷,世子妃走了。”
“走了?”沈寒楼一脸莫名,“去哪里了?”
“听下人说,世子妃去了京西别庄。”丫鬟答道。
沈寒楼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好的很。
她居然还不知悔改。
这一刻,叶湘湘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但表面上她却没有表现出分毫,而是忧愁不已地叹气:“看样子世子妃是真的容不下我,才刻意离开的。寒楼哥哥,还是让我走吧......”
这边叶湘湘的话音才落下,一道老妇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湘湘,你不必走。姜氏既然去别庄了,那就让她好好反思一番吧。”
“母亲!”沈寒楼看到来人,迎了上去。
于氏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了屋里,看了一眼儿子:“之前我便告诉过你,不可太纵容姜氏,否则迟早有一日她要骑到你的头上来,你怎的就不听?”
“玉筝一向很识大体,这次估计是有什么误会。”沈寒楼虽然不满姜玉筝此次离家出走,但他也不想于氏对姜玉筝的厌恶更多一分。
毕竟姜玉筝是他认定了要相携走一生的妻子。
“当初我就不该松口让你娶姜氏。”于氏冷着脸说了一句,快步走到床前去看她的宝贝孙子,“乖墨儿,别哭了,有祖母在呢,告诉祖母你想要什么?”
“我想吃娘亲做的药膳。”沈知墨哭道。
“你娘亲狠心走了,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们。”
于氏的话音落下,沈知墨和沈姣姣都一起大声哭了起来。
沈寒楼快被那此起彼伏的哭声吵得头炸,“母亲,我去把玉筝找回来。”
“不许去!”于氏扭头看向沈寒楼,冷声道:“到现在你还想惯着姜氏?你是世子,她与你闹了一些矛盾便敢离家出走,一点规矩都不懂。我看姜氏是忘了他们整个姜家是靠什么活着的,难道你也忘了?”
“可墨儿和姣姣一直闹也不是办法。”沈寒楼无奈的看了看床上正在哭闹的两个小人儿。
这时,叶湘湘上前一步来到床前,温声道:“都别哭了好不好?墨儿,只要你乖乖服药,我带你和姣姣去你们一直想去的那个地方玩儿,怎么样?”
沈知墨和沈姣姣的哭声戛然而止,全都期待的看着叶湘湘。
于氏当即赞赏地看了一眼叶湘湘:“还是你有法子。”
叶湘湘抿唇笑了笑,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我听说你略懂医术?”于氏忽然问道。
叶湘湘轻轻愣怔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懂一些皮毛。”
“那我把墨儿和姣姣交给你,你能调养好他们的身子吗?”于氏的眼睛闪烁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精光。
在心里盘算着,孙子孙女的身体如果真的能被叶湘湘调养好,那么姜氏在这个家里也就失去了最后一点作用。
如今他们沈国公府发展的如日中天,出身低微的姜氏早就配不上她儿了。
而且她前日才和长公主见面,长公主膝下的蕙和郡主对寒楼的印象相当不错。
若是能够休了姜氏,她儿就可以娶蕙和郡主了。
叶湘湘并不知晓于氏心中的算计,只觉得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她根本不考虑自己确实是只懂点很皮毛的医学知识,便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就是不知道世子放心不放心将墨儿和姣姣交给我?”
见叶湘湘水灵灵地朝着自己看过来,沈寒楼神色一柔:“当然是放心的。”
望京书院对面的小巷子。
姜玉筝坐在宽敞温暖的马车内,透过车帘看着对面望京书院的大门。
她派出去传话的小厮已经进书院一炷香的时间了,按理说是应该有信了,但人还没出来。
“世子妃,院长夫人会同意见我们吗?”翠竹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姜玉筝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车帘,手覆在高耸的腹部上,“先耐心等一等吧。”
望京书院是帝京最好的书院,曾经出过三位帝师,就连先帝也曾经在望京书院学习过。
现任的书院院长谷鹤迁曾是先帝的帝师,更是闻名天下的大儒,颇受皇帝的器重。
其夫人柳氏与姜玉筝曾经有过渊源。
这些年姜玉筝深居国公府后宅,鲜少外出露面,和曾经的故交也都断了联络。
在这个到处都是权势贵人的帝师,她离开国公府后,首先便要将曾经丢失的人脉找回来。

沈知墨和沈姣姣都知道,俩人在姜玉筝冷锐的目光下,都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你们两个想让叶湘湘当你们的娘亲,所以你们冒着过敏的风险也要吃螃蟹。”姜玉筝又看向了叶湘湘,“还有你,既然你这么关心他们,怎么还一定要纵容他们去吃那么多螃蟹?”
“我是为了他们好,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慢慢脱敏了!”叶湘湘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闻言,姜玉筝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如果这样脱敏有用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每日吃毒药,让自己变成百毒不侵的体质?”
叶湘湘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
那些原本讨伐叶湘湘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纵容孩子,还歪理一堆,导致小孩子差点出事。
听着有人骂自己心思歹毒,叶湘湘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她红着眼睛将怀里的沈知墨放在地上,“一番好心被当驴肝肺,跟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古代乡巴佬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她就一脸怒气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泄愤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看出叶湘湘生气了,沈知墨直接用尽全力地推了一把姜玉筝,“都怪你,又惹湘湘生气!”
他时刻记得自己是男子汉,曾经承诺过要保护好叶湘湘。
姜玉筝被沈知墨推了一个趔趄,不等她伸出手抓住旁边的翠竹稳住身形,背后便有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推了她一把。
“世子妃,小心。”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万年寒冰凝聚而成,带着冷意。
姜玉筝在那只大手的搀扶下站稳,稳住心神之后,转身看向身后的男子。
男子一袭黑色飞鱼服,腰间佩戴着长剑,宛如刀削般的俊脸透着几分冷酷的锐感,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箍着姜玉筝。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齐孤舟,姜玉筝短暂的错愕了一下,垂眸淡淡地说道:“多谢齐大人。”
言罢,她便抬脚朝着酒楼外走去。
翠竹连忙跟上了姜玉筝。
齐孤舟看着姜玉筝离去的背影,隐藏在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
他在望京书院那日遇到姜玉筝之后才知晓,她居然大着肚子回娘家给的别庄去住了。
打听一番才知道,沈国公府最近来了一位表小姐,沈世子成日都陪伴着表小姐,对世子妃多有冷落。
方才他在街上巡逻的时候看到了姜玉筝带着丫鬟进了福安楼,身边依旧是没有沈寒楼的身影。
他站在福安楼外想了半晌,还是想亲自问问姜玉筝,是不是沈寒楼对她不好。
结果姜玉筝对他的态度却避如蛇蝎。
“沈知墨,那个齐大人和你娘亲认识?”叶湘湘见齐孤舟还站在原地看着姜玉筝的背影,便向正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哄她开心的沈知墨问道。
“那位齐大人之前是我娘身边的护卫,从小就在姜府长大的。”沈姣姣直接代替沈知墨回答了这个问题。
叶湘湘挑了挑眉。
简直不敢相信这位身居高位,让京城里多少人都闻风丧胆的齐大人,居然还有那般不堪的过去?
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叶湘湘站起来说道:“走,孩子们,我们该回家了。”
*
沈国公府。
叶湘湘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之后,立刻前往书房去见了沈寒楼。
见了沈寒楼之后,叶湘湘并没将发生在酒楼里的事情完整的说出来,只是说了沈知墨和沈姣姣稍微吃了一点螃蟹就过敏了,但姜玉筝却见两个孩子受尽了苦楚,沈知墨眼看着要不行了,才把药拿出来救急。
然后还顺带着说了添油加醋地说了齐孤舟扶了姜玉筝的事情。
“我瞧着那位齐大人对世子妃很是关切,听姣姣说,齐大人之前曾经是世子妃的护卫,他们是一起长大。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一样。”叶湘湘说到最后,故意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道,“寒楼,你的这位世子妃虽然思想迂腐又没什么见识,但长得确实是有几分姿色,你可要小心点别被别的男人翘了墙角啊。”
“不可能的。”沈寒楼不作考虑的便说道,“玉筝心里只有我,她绝对不会有二心。”
这话说的无比自信。
叶湘湘直接唇角抽搐了一下,她很想问沈寒楼这种强大的自信从哪里来。
“随便你咯,反正作为你的好兄弟,我言尽于此。”叶湘湘假装不在意的说道,心中却盘算着她一定要让沈寒楼对姜玉筝彻底失望,尽快把姜玉筝休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没有顾虑的嫁给沈寒楼,成为沈寒楼唯一的妻子,拥有一个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的地位。
“不说她了。”沈寒楼现在还在生姜玉筝的气,并不想过多的谈论姜玉筝,便换了个话题,“明日就是东王妃的寿宴了,我之前答应了你要去参加寿宴,你的贺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叶湘湘一下就来了精神,“我已经准备好了,是东王妃没有见过的东西。”
“我相信你。”沈寒楼满是赞赏地看着叶湘湘。
叶湘湘眼珠子一转,问道:“那你真的带着我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别到时候你家世子妃更生气了,倒又成了我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
“你我之间本来就清白,她若是非得嫉妒你,便是她的错了。”沈寒楼淡淡的说道,“如果她想不清楚,那就让她一直待在别庄上吧。”
按照常理来说,他参加东王府的寿宴定然是要带着姜玉筝的。
那是给姜玉筝体面。
他决定只带叶湘湘不带姜玉筝,也是为了让姜玉筝明白,她的一切尊荣和体面,都是谁给的。
另一方,姜玉筝回到别庄地时候,已经不见了沈宴沉。
沈宴沉离开了,但却留了一把匕首给姜玉筝作为谢礼。
姜玉筝坐在茶桌前,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材质漆黑的匕首看上去暗淡没有管这个,刀柄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
认出这把匕首就是有价无市的玄铁匕首,属于绝世珍宝,姜玉筝便将匕首入鞘,递给了翠竹:“将此物收好,若是以后有机会再见到沈宴沉,还要归还给他。”
她救他,纯粹是看在曾经的情面上。
并非是想讨要报酬。
翠竹去将匕首收起来的功夫,庄子上的掌事嬷嬷,张嬷嬷来见姜玉筝。
“世子妃吗,这是东王府送来的帖子。”
张嬷嬷将一张鎏金色请帖递给了姜玉筝。
姜玉筝接过帖子看了看。
明日是东王妃的六十大寿,邀请她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