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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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宴菱祯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咚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菱一声不吭,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胡氏。胡氏只觉得宴菱傲骨难驯,当即一鞭子又抽了过去。只是这一鞭子落下时,宴祯跑了过去,挡在了宴菱的身前。这鞭子顺势落在了宴祯的身上,疼得她花容失色,痛呼出声。“祯儿,你这是做什么?”胡氏丢下鞭子,心疼地搂着宴祯。“母亲,您不要打姐姐了,是我不好,您要罚,就罚…”宴祯泪眼汪汪说着,话还未说完,忽然双眸一闭晕了过去。“祯儿,祯儿......”胡氏喊了几句,拍了拍宴祯的脸,见女儿没有任何的反应,心急如焚。“快把小姐抬到我屋里,去把大夫给请来!”胡氏喊着,一群人拥着宴祯进了屋内,丫鬟们各自忙碌起来,路过宴菱身边时,纷纷给她一记白眼。宴菱本就重病,秋日寒风刺骨,加上她在那阴冷的佛堂中跪了数个时辰,身形亦有几分摇摇...

章节试读

宴菱一声不吭,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胡氏。
胡氏只觉得宴菱傲骨难驯,当即一鞭子又抽了过去。
只是这一鞭子落下时,宴祯跑了过去,挡在了宴菱的身前。这鞭子顺势落在了宴祯的身上,疼得她花容失色,痛呼出声。
“祯儿,你这是做什么?”胡氏丢下鞭子,心疼地搂着宴祯。
“母亲,您不要打姐姐了,是我不好,您要罚,就罚…”宴祯泪眼汪汪说着,话还未说完,忽然双眸一闭晕了过去。
“祯儿,祯儿......”胡氏喊了几句,拍了拍宴祯的脸,见女儿没有任何的反应,心急如焚。
“快把小姐抬到我屋里,去把大夫给请来!”胡氏喊着,一群人拥着宴祯进了屋内,丫鬟们各自忙碌起来,路过宴菱身边时,纷纷给她一记白眼。
宴菱本就重病,秋日寒风刺骨,加上她在那阴冷的佛堂中跪了数个时辰,身形亦有几分摇摇欲坠,她终究是没挨住,晕了过去。
院子中的下人忙忙碌碌,见到宴菱忽然晕倒吓了一跳,但又立马反应过来。
祯儿小姐才晕倒,她又跟着晕了过去,这下作的手段,不就是为了把自己撇清吗?
下人们心中鄙夷,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进屋禀报。
“夫人,菱小姐在院子里晕倒了。”
胡氏正忙着照顾女儿,哪有什么心思去管宴菱。这会儿陡然听到宴菱晕倒,只觉她是在装可怜,心中更加恶嫌。
“把她丢回去,哪里来的,丢哪里去!”
“是,夫人。”
胡氏的贴身嬷嬷找了个力气大的婆子,让她把宴菱扛回去。
那婆子把宴菱扛回了院子里,踹开了房门,直接丢在了地上,呸了一声。
喜欢装,那就装个够!
她就看看这小贱人到底起不起来。
那婆子摔下宴菱后扬长而去,宴菱却是直接被疼醒。
她睁开眼睛,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站了起来。
宴菱的屋子里面并没有镜子,她知道自己脸上有伤,但并不清楚伤在哪里。
只得撑起了身子,走到了院子里。她要打盆水,把血擦干净。
守门的婆子也在院子里,她是看着宴菱怎么回来的。心中原有的几分敬畏早就荡然无存。
夫人叫她去了一趟,脸上便挂着伤回来了。这小贱人不招夫人待见,自己何必怕她?
宴菱走到井边,她烧得厉害,四肢无力,怎么都打不起水。
只能求助旁边的婆子,“帮我打一桶水......”
她得到的只有那婆子的白眼与奚落,“还把自己的当宴家的小姐呢!我呸!整天让老娘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那婆子指着宴菱骂了好一会儿,泄了心中的怨气,才哐当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回屋内休息。
宴菱打不起水,只得用帕子沾了沾水缸底部的一点儿清水,擦了擦脸。
那冰冷帕子在伤口上擦拭着,冰冷刺骨,但仍比不上万箭穿心之痛。
胡氏,这一鞭子,我会找你要回来的。
宴菱擦干净了脸,回到了屋内,从旧衣物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小蜡丸,捏碎取里面的药丸,就着冷水直接服下。
荣神医说过,所有的伤口都要仔细处理,不然就会危及性命。
这是荣神医留给她的丹药,说留给她备用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动。
荣神医说她是学医的好苗子,一直想把她收为关门弟子,才对她那么好。
宴菱自认上辈子对宴家的人肝脑涂地,可对荣神医却有几分亏欠。
她得活着,好好活着,堂堂正正离开宴家,再去报荣神医的恩情。
吃完药以后,宴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她走到床榻边上,直接和衣睡去。
这一觉,宴菱梦到了上辈子的种种,睡得不是很舒服。
直到耳边有声音吵醒了她。
“你看,我就说她是装病!大夫说她好好的,一点儿事都没有!她就是装可怜,想跟祯儿妹妹争宠!”
宴菱睁开眼,发现宴如弦和宴如玉站在自己的屋内,旁边还有一位老者在收拾自己的药箱。
宴如玉见宴祯醒来,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宴如弦微皱着眉,面上的表情不大好。
“菱儿,听说你病了,我请大夫给你看看。”宴如弦道。
宴菱眨了眨眼,坐起身来,想礼貌地向宴如弦道谢,却不料宴如弦却是失望看着她。
“大夫说你没病,好的很!你可知道,祯儿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吗?”
宴菱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宴菱,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太失望了!”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只有祯儿一个!”宴如弦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宴如玉和那医者也跟着出去了。
宴菱还能听到两人在院子里的说话声。
“二哥,我说你管她做什么?我们走就是了!这样的狼心狗肺的人,指不定哪天被她咬了!”
宴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当他宴如弦的妹妹,是什么好事吗?
上辈子她受了那么多的伤,为宴家人出生入死,得到的只有一句谢谢!
谢谢你,菱儿!
这便是对她所有辛苦的褒奖!
这辈子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不像之前那般逆来顺受了,在他们眼中,却是天大的错!
她不配当宴家的女儿,不配当他们的妹妹!
真是可笑啊!
宴菱啊宴菱!你怎么这么瞎呢?被这些所谓的亲人骗成上辈子那副模样?

宴如弦几人走后,守院的婆子又在院中指桑骂槐了好一会儿。
宴菱充耳不闻,去井边打一桶水,擦了擦脸。
擦完脸后,宴菱对着水盆里的倒影仔细端详了片刻。
这才过去半天,她脸上的伤口便结了痂,早先头疼与四肢无力都一并消失了。
荣神医的药,果然很厉害。
只是再厉害的药,也治不了肚子饿。
腹中一阵咕噜咕噜,宴菱喝了半杯冷水,打算去厨房找点儿吃的。
在告知了厨房守门奴仆自己的来意后。
不一会儿,一个围着围裙、膀大腰圆的婆子跑了出来,面上带笑,眼中却暗含鄙夷:“菱小姐,您来得不巧,这厨房里的饭菜都发完了,您明日得早些来。”
宴菱看着来来往往提着食盒的丫鬟小厮:“就没有多余的吗?”
“没有了,府上的吃食都是有份额的。再开锅得要不少柴火,您看看......”那婆子说着,用围裙擦了擦手。
婆子的意思很明显,问宴菱要银子。
若是在以前,宴菱兜里还有一些碎银子,只是被奴仆诬陷她偷了宴祯的银子以后,府上的管事来了一趟她屋子,搜走了所有的银子。
有银子她也不会给这宴府的下人。
宴菱不语,转身离开。
那婆子在背后讥笑了一句:“笑死了,还把自己当宴家的大小姐呢!天天吃白饭,吃里扒外的东西。”
那婆子的声音并不大,宴菱耳力很好,听得一清二楚。
确实,在旁人的眼中。
宴家给她吃给她喝,便是天大的恩情。她白吃白喝了十年,却不知感恩,是个十足的白眼狼。
正是如此,她才要撕下宴家的虚伪面具,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恶人。
离开厨房走了一会儿,宴菱察觉一道脚步跟在自己身后。
她微微顿了片刻,借着拐弯的余光瞥了一眼,是一个小丫鬟,瞧着不过七八岁。
如今这个情况,赶上来欺负她的奴仆很多,她早已见怪不怪。一个小丫鬟而已,不能奈她如何。
只是走到了那无人之处,那小丫鬟却开了口。
“菱小姐,请您留步!”
宴菱脚步一顿,转过了身。
小丫鬟快步上前:“菱小姐,听说您还没吃晚膳,这是我吃不完的,您要吃吗?”
宴菱看向她手中的一个半馒头,正铺在白色的帕子里,冒着微微的热气。
见宴菱没有任何动作,小丫鬟表情窘迫、面上微红,结结巴巴道:“一出锅…我就用帕子包、包了起来,那个,我是用,手撕开的,不脏的......”
对上小丫鬟不安的双眼,宴菱伸手拿了其中半个馒头。
“谢谢你的馒头,只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小丫鬟的脸色顿时由愁转喜,一张小圆脸舒展开来:“因为菱小姐您是好人,好人得有好报!”
好人得有好报?
呵,好人能有什么好报呢?
宴菱失神了一瞬,又打量起了这小丫鬟的样貌。
她一直待在边关,两个月前才回来,这小丫头瞧上去不满十岁。两人之间并无任何交集,为何她要帮自己?
就算是阴谋诡计,她如今有什么值得别人利用的呢?
不知是看出了宴菱的防备与疑惑,还是那小丫鬟的胆子大,主动替宴菱开始解惑。
“菱小姐,我是谷嬷嬷的侄女,姑姑时常念叨着你,说要报答你的恩情。我…我就想帮帮您......”小丫头说到这话的时候有些难为情。
这么大的恩情,她却只能用馒头来还。
提到谷嬷嬷,宴菱稍微有了一些印象,那是曾经跟在胡氏身边的嬷嬷。
至于恩情,宴菱却是不知道的。
“什么恩情?”宴菱问道。
小丫头吐了吐舌,把平日里耳朵听出茧子的话复述了一遍。
“菱小姐,之前夫人受了伤,到处找不到药,是您把药采了回来,救了夫人,还救了我姑姑嘞!”
这么一说,宴菱想起来了。
胡氏之前那场重病,其实是中了毒,连带身边几个嬷嬷一并中了毒。
宴菱取回来了药,不仅救了胡氏,还救了那几个嬷嬷。
原来是这样啊。
弄明白了这件事,宴菱倒也没有像之前那般防备眼前的小丫头。
她认真道:“我只是采了一味草药回来,救人的不是我,是荣神医,要感谢,也该感谢荣神医。”
那小丫头却倔得很:“什么神医我不知道,姑姑只说您是她的恩人,那就是我的恩人,这恩情不能不报。恩人我只认小姐您一个人!”
“菱小姐,我叫双喜,您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双喜能做的,一定会帮您的!”双喜拍着胸脯,腰板挺得直直的。
她找这小丫头抢她的饭吃吗?
“你送馒头,何尝不是有恩于我!这恩情便抵消了。”宴菱眨眨眼,示意了手中的馒头。
这小丫头若是天天记挂她,饿着肚子把饭留着给她。抢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的饭,宴菱良心上怎么都过不去。
“这怎么能行呢?您才拿了半个馒头,这救命之恩怎么能算半个馒头呢?”双喜叽叽喳喳说了起来,妄图说服宴菱。
远远一道说话声传来,吓得双喜一哆嗦。
她打量了四周,把馒头给包了起来,递给宴菱。
“菱小姐,您收下吧!我在厨房干活,不缺吃食的!若是被嬷嬷知道我偷懒没去传话,肯定要骂我了!您快收下吧。”双喜的眼中已经带着恳求。
宴菱知道双喜在害怕什么。
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厌恶她,奴仆踩高捧低,若是被其他人发现双喜给自己送吃的,肯定会欺负到双喜头上。
也正是如此,她只敢走到无人处跟自己搭话。
宴菱收下了馒头,对着双喜道:“快去吧,可别被嬷嬷骂了。”
双喜小步了几步,又停下扭头低声道:“菱小姐,您要是再缺吃的了,记得回来找我。”
宴菱望着她笑了笑,没有回话。

第二天宴菱醒来时,院子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
为首的是宴萧然的贴身奴仆。
“小姐,老爷给您准备一处新院子,小姐可要过去看一眼,缺了什么,奴才给您补上?”老仆殷勤问着。
“不必了,就原来的院子!”
宴萧然给她换了哪里的院子她大概能猜到,无非是靠近宴祯和宴如玉他们的院子,宴菱不喜欢跟他们当邻居。
她并不在宴家待太久,没必要换一个不熟悉的地方。
见宴菱开口拒绝了,老仆又介绍起了院子中的其他人。绣房那边的准备给宴菱量量身段,做些新衣服鞋子。
府里还要另外给宴菱挑上几个嬷嬷和丫鬟,伺候着她。
还有账房那边发月银的管事,既给宴菱发上月例,又要给她打些首饰面头。
这一切,都是按照宴家小姐的待遇来的!
“小姐,若是缺了些什么,您跟奴才说,奴才立马给您准备着。”
“我喜静,院子里不需要太多的丫鬟婆子,其他的就一切从简。”
主子说不要是一回事,他们不做就是另一回事。
忙完那些琐事的事情以后,老仆又把府上空闲的丫鬟婆子喊了过来,让宴菱挑上一些。
一大堆的丫鬟婆子涌入宴菱的院子外,排成队一队一队进来。
宴菱在小丫鬟堆里看见了双喜!
双喜个头不高,站得又靠后,在人堆里并不显眼,她便踮着脚,努力让自己出挑些,想让宴菱看到自己。
宴菱对她的动作了然于胸,目光从她身边划过,很快就转移到了她处。
双喜踮着脚站了半天,没什么力气,一时脚上打滑,不受控制往旁边砸去。
砸在了身边一个头稍高的丫鬟身侧,那丫鬟横眉竖目,直接把双喜推了下去。
这一下,便带倒了更多的人,一群小丫鬟唉声连连。
“怎么回事?一个个干什么呢?”当即有管事训斥道。
“管事,我被人推倒了!”
“管事,都怪她!”
“管事,是这个小丫鬟先来撞我的!”
三五个丫鬟站了出来,指着躺在地上的双喜。
双喜面上涨红,一时间手足无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们都是最下等的使粗丫鬟,干的都是院子里的粗活。今日听说宴菱选贴身丫鬟,便一个个凑了上来。
宴菱在宴家不受待见的事她们清楚。
虽然她们私底下也偷偷说过宴菱的闲话,嘲讽过她。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想当一等丫鬟的念头。
当上一等丫鬟,那可是小半个主子,不光月钱能涨几倍,吃住也能比之前好。
见宴菱盯着那群丫头,面上瞧着似不太开心,管事便主动道:“小姐,这丫鬟毛手毛脚的,我让他们先带下去,给您再换一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慢着!”宴菱忽然开口阻拦。
“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宴菱的目光落在双喜身边的几个小丫鬟身上。
几个人欣喜报上了名字。
“刚刚,你们刚刚哪几个被推倒了......”宴菱又问。
小丫鬟们不明所以,还是一个个说了出来。
唯有站在双喜左边,个头稍高的丫鬟没被推倒。
“那便是你了!”宴菱指向那个丫鬟。
那个头稍高的丫鬟叫绿草,当即大喜过望。
“多谢小姐,奴仆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小姐。”绿草弯腰给宴菱行了个礼。
“只要她一个,剩下的退下去吧。”宴菱说完就向院外走去,绿草快步跟了上去。
剩余众人大失所望,纷纷从院中离开。
唯有双喜跪坐许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滴茫然的泪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菱小姐会选那个人呢?是她不好吗?
是她不够强壮,不能当凌小姐的丫鬟吗?
回到院子后,宴菱让绿草住进了马婆子的屋子。至于马婆子,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日后你住在这里,院子里的事都交给你负责。”
绿草心里美滋滋的,菱小姐就选了她一个丫鬟,这日后得多看重她啊!
“我的屋子你不用进!里面的东西你也不用管!其他的,你自己看着来......”
不用进小姐的屋子里,不贴身伺候在小姐身边吗?
见宴菱进屋以后,立马把屋子门给关上了,绿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怎么跟她想得不一样?
她日日都听其他的丫鬟说,祯儿小姐选中的那个丫鬟日子有多滋润,不仅能捡祯儿小姐的旧衣服穿,还能每日吃上肉。
怎么到了她这里,竟然是跟使粗丫鬟差不多?
不管了!反正她当上一等丫鬟了,这府里的月钱不会少她的!其他的,她也会得到的!
绿草咬牙,进屋子里收拾东西。

宴菱下马车的时候,宴如舟几人早早就不在了。
回家的长街上很热闹,宴菱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时候走的。至于他们的去向宴菱并不关心,这样互不干扰便是最好。
怀着这样的念头,宴菱走回院子中。
这一进门便又看见了宴祯。
宴祯正和几个丫鬟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有说有笑的,绿草亦在其间。
“姐姐回来了!姐姐,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宴祯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盒子,递给宴菱。
“先前的事是祯儿不好,听信奴仆的话误会了姐姐。祯儿心中愧疚,填了两百两。姐姐,你不要生祯儿的气好不好?”
那丫鬟打开了盒子,展示里面的钱财。
除了些碎银子,还有两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
对上宴祯惹人怜惜的表情,宴菱只是平静道:“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其他的你拿走。”
“姐姐,你还在生祯儿的气吗?祯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生你的气!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钱是我的!既然要还给我,只用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便好。如此才算两清......”
有什么是两辈子不能看明白的?
宴祯的荷包找回来已经很久了,她从未找过自己。若不是她闹了一通,说了府上的奴仆如何苛待她,宴祯更是不会把这钱还回来。
见宴菱无动于衷,甚至没有动手去拿那盒子的意思。
宴祯咬唇,终究是让那丫鬟把银票收了下去。
“谢谢妹妹把钱送回来。”接过那盒子,宴菱道了声谢,“我今日出门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宴祯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宴菱已经飞快走进了屋子里,还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宴祯身边的丫鬟忿忿不平,“小姐,您特意过来给她送钱,她这是什么态度?明明您才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她只是一个养女,怎么敢这样待您!”
宴祯红着眼眶,好半晌才道:“你们别这样说姐姐,确实是我做错了,姐姐才会生气的。”
“小姐,您都这般了,她却如此......”
院子里的说话声陆续传入宴菱耳内,她淡定拿出了书册,翻看上面的内容。
院外,宴祯被丫鬟安慰地破涕为笑后,视线落在一旁的绿草身上。“绿草,姐姐的院子里只有你一人,你一定很辛苦。”
她在腰间的荷包里摸索了片刻,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直接塞到了绿草手中。
“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姐姐了,若是你院子里缺了什么,只管找我便是了,能让姐姐开心,我定会做到的。”
“祯儿小姐您放心,菱小姐是我的主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绿草弓着腰,面上的笑容十分殷勤。
她握着手掌中沉甸甸的东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
等到宴祯一转身,她飞快看向掌心,眼睛都直了!
怪怪!这么大一粒金莲子,换成银子起码有十几两吧!
不愧是宴家的嫡亲小姐,出手真是大方!不像她院子里的这位,扣扣搜搜的,从未给她一分赏钱。
要是,她是祯儿小姐院子里的丫鬟该多好啊!
把金子揣在怀中,绿草不禁对自己的以后谋划起来。
虽然她不是祯儿小姐院子里的丫鬟,但她是菱小姐院子唯一的丫鬟。祯儿小姐关心菱小姐,便不可避免要找她,到时候她露面的机会定会很多。
只要她把祯儿小姐吩咐的事情办好的,让她觉得自己不错,再找个机会从她这院子里要走,那她日后,才是真正过上的富贵日子。
心里揣着这样的想法,绿草的心思都不在干活上,就连饭食都是耽误好久才去取,更别说院中的活计。
绿草的一举一动宴菱看得真切,心中猜到了不少。
只是,宴菱不在乎。
下个月她就会离开宴家,宴祯如何,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宴菱院外。
双喜捏着衣袖,站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下定决心般朝着院子走去。
“菱小姐,您在吗?我双喜!我找您有事!”双喜敲着院门道。
绿草闻声走了出来,见到了来人,一双细长的柳眉立马挑了起来,尖声道:“怎么是你,我家小姐正在书房里看书呢!你一个厨房的小丫鬟,怎么敢来打扰我家小姐。”
“我、我是来找菱小姐的,我找菱小姐有要紧的事!能不能让我见菱小姐一面?”双喜恳求道。
她说完这话,似想起来什么,从怀中掏出了几枚铜板递上去,妄图收买绿草,“姐姐,你行行好吧!求求你了!”
瞧见那铜板绿草心中猛地一跳!回忆起选丫鬟那日的事情。
一个厨房的小丫鬟,闹出那样的动静无非是想博得主子的注意力。好在主子有眼光,选中了她。
难不成,是谁把她从祯儿小姐那里拿了好处的事说了出去,把她引了过来?
不行,这么会来事的丫鬟,不能让她留在院子里!更不能让她跟自己的抢祯儿小姐!
绿草思忖了片刻,抄起墙边起扫把就往双喜脚下扫,“走走走,出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家小姐的清净!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配见我家小姐?”
双喜这边急得快哭出来了,她伸长脖子望着院内的屋子,多么希望能见到宴菱。
“菱小姐,您在吗?菱小姐,我真的有急事找您!”
“叫什么叫,我们家小姐的院子是你放肆的地方吗?还不快滚!”
“你再不走,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绿草举着扫把,直接双喜身上砸。
“慢着!”一道女声从院内传来。
宴菱不知何时推开了门,来到了院子里。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可是被这烧火丫头吵到了,我马上就赶她走!”绿草扯着笑容道。
“你先别动手,让她把话说清楚。”宴菱上前几步。
绿草用力抓着那扫帚,不甘退到一旁。
双喜上前,脸色苍白,语气焦急,“菱小姐,我姑姑病了,病得很厉害,想见您一面。”

“周将军不会无缘无故动手的,你可把事情的原委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是宴菱院子里的婆子误会了!我已经赔礼道歉过了!可周将军太过维护宴菱,硬要跟我们宴家对着来!”
宴如玉怎么都想不明白,周将军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被一个宴菱蒙蔽。
“这事只能等爹回来了再处理。”宴如舟眉头微皱。
周将军这样的态度,他们再盲目撞过去,说不定会惹得他更加不快。
“那宴菱呢?那丫头故意挑拨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怎么能让她好过?”宴如玉忿忿不平。
这一切都是宴菱惹出来的,如果不是宴菱,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
“不是说,等爹回来了再说吗?周将军本就护着宴菱,若她再有个不痛快,跟周将军告了状,你能把她怎么办?如玉,别冲动,别去招惹她!”
宴如舟再三叮嘱,可宴如玉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他好端端地惹了一身骚,罪魁祸首却躲在那个院子里面痛痛快快的!
凭什么?
-
宴菱回到房中后换了身衣裙,坐回桌前细细想着。
前十年她住在边关,每日出去骑马练武,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
跟着宴家人回京城的路上,胡氏每天对她耳提面命,说京城的规矩不一样,京城女子都是深居内宅,娴静温柔。
若跟之前那般随意出入,定是会丢了宴家的脸。
她便甘心把自己困在这小院子里,成为他们心中那个乖巧的女儿,听话的妹妹。
想起往事,宴菱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笑。
只希望她在离开宴家前,能过上这么一段安生的日子。
心中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宴菱便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凑到门边,便安静下来。
宴菱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微冷:“谁?”
“菱小姐,是我。”双喜拍了拍胸口,喘了一大口气!
菱小姐忽然开口,吓死她了!
宴菱推开门,见到双喜捧着个碗站在门口。
瞧见她碗中的东西,宴菱明白了她的意图。
“菱小姐,听说您回来了,就过来给您送饭了!今天厨房蒸了包子,我给您装了两个过来。”双喜开心递上包子,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不用了,我不饿!”宴菱面色平淡拒绝了她。
双喜一愣,想了片刻:“菱小姐您是在外面吃过了吗?那我晚上再来给您送饭。”
“不用了,你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也别来我院子里给我送饭。”
“为什么啊?菱小姐您是不喜欢吃包子吗?那馒头呢?”双喜追问着,想起之前宴菱接下了自己的馒头。
“凌小姐,您喜欢吃什么,我尽力给您送些过来。”她只是个小丫头,每个月的月钱很少,好在她在厨房任职,若是想要点什么菜,可以用些银钱来打点里面的厨娘。
对上双喜诚挚且热切的双眸,宴菱仍旧冷冰冰道:“我吃什么饭,轮不到你一个厨房的小丫头来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别再来找我!若是再烦我,我就去找你的管事嬷嬷。”
双喜僵在原地,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上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见宴菱砰地一声关上门,她站了片刻,抿了抿唇,搁下那陶碗才肯离开。
许久以后,院子里沉寂无声,宴菱只听到风吹树枝的刷刷声,才终于打开门,捡起地上的碗。
包子已经凉了,宴菱咬了一口,里面的馅儿是温的。
她刚刚回来的那几天,还有奴仆给她送饭,虽只有一菜一汤,但起码是热的。宴菱在边关吃过不少苦,只要有饭吃,她并不嫌弃。
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想去厨房用饭都受到阻拦。
宴菱回想起上辈子,自己从祠堂出来以后,还是有奴仆给她送饭的。
既要打定了主意要咬宴家一口,这些小磨难又算什么呢?
宴菱默然吃完了包子,把陶碗放到了书桌旁边。这陶碗缺了好几个豁口,就算那小丫头不拿回去,也没人苛责她吧。
宴菱在桌边坐了一下午,院子里陆续响起了好一阵脚步声,但并未停在她门头,宴菱倒也无所谓
直到,傍晚时分,终于有一阵脚步声停在她门头。
“菱小姐,您在里面吗?老爷请您去书房。”屋外的小厮拍门喊着。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宴菱应着,跟着小厮一同去了书房。
她到的时候,天已经昏黑了,纸窗上投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随着火苗轻轻跃动。
宴菱跟随着奴仆一同进去,很快,奴仆退了下去,屋内只留她和宴萧然。
“阿菱,今日的事,我让下面的人查清楚了。确实是那马婆子口不择言得罪了周将军,跟你无关,那婆子我已经让人处理了,周将军那边,爹希望你能去一趟,解释一下......”宴萧然语气温和说着。
宴萧然今年快五十岁了,边关的风沙不仅没让他苍老多少,反而将他的气质打磨得更加出尘,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宴菱听着耳边的声音,恍然与上辈子的记忆重叠。
“阿菱,祯儿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你让让她吧......”
“阿菱,女子在战场上不宜出太多的风头,若是有个闲言闲语,你日后不好嫁人。领军功,你还是别去了。”
“阿菱,崇行伤你事出有因,他如今已是军中要职,爹不能动他,你的眼睛我会请大夫来的。你本就是个闹腾的性子,如今出门不便,也好。”
“阿菱,你杀了太多的人,敌军围城,如今为了全城的百姓,只能用你来平他们的怒火,你别怪爹......”
这就是她自小孺慕的养父,说是疼她爱她,事事为她着想。
从头到尾,他都对自己没有任何真心!
在他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被他使唤得团团转。
所谓虚伪二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宴菱垂下眼眸,压下心中痛苦的情绪开口:“马婆子口不择言时,我劝阻过。周将军那里,我早已解释过了。若是周将军心中怒气难消,阿菱也没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