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
不可置信。
“宋秘书怀孕了？还是顾总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啊？”
“怪不得今天非要周清离婚呢，搞了半天是小三要上位啊。”
“别说了，就算是小三也是顾总的人，咱得罪不起。”
眼看舆论变了风向。
宋月气的双眼猩红。
猛地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死肥婆，你少冤枉我！”
“自己管不住男人的心，你有什么资格在这狗叫！”
“没听过吗？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顾总对你根本没有感情，你除了顾太太的名头，什么都不是！”
“公司的一切都是我陪着顾总打拼来的，我跟他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我依旧保持平静，喝了口杯子里的果汁。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净身出户不可能，属于我的，我必须拿到。”
“你跟顾陌年在床上好好交涉一下吧，别忘了我说过的话，福星一走，顾家立马就会倒台，让他好好掂量掂量。”
如果要离婚，福星一事肯定瞒不过顾陌年。
到时候顾家是要继续走下去，还是要破产就此隐姓埋名，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五年时间，我自问对顾家仁至义尽。
没人知道我肩负了多少压力。
我忽然有些好奇，顾陌年发觉真相的表情了。
自以为亲手打拼的一切，到头来都是命运使然。
都是拜自己最看不起的妻子所赐。
那反应，一定很精彩。
我转身就想离开包厢。
下一秒，包厢大门却被人从外面上锁。
宋月威胁阴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福星是吧？劳苦功高是吧？”
“周清，我就剜掉你身上的肉，看看顾家的福气会不会散！”
她步步紧逼，拔出了桌上的水果刀。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有点疼，你可得好好忍忍，万一喊出声来，把福气泄露了，我可不好跟顾总交代。”
她威胁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
“顾总面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顾太太离婚，喝多了酒，不小心出了车祸。”
察觉宋月要做什么，我赶忙开口求助。
“你们醒醒！别听她的，她这是在犯法！警察来了不可能放过她！”
“你们现在收
公司上市当天，老公给全部员工发放股份作为奖励。
唯独轮到我，等来的是他秘书不屑的眼神和嗤笑。
“股份给的是对公司有用的人，不是废物花瓶，识相点自己滚出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愣在原地，正想开口反驳。
其他员工已经站在宋月身旁替她声讨。
“一个废物也有脸要奖励？公司的项目五年里从来没见她参与过，脸皮比猪皮还厚。”
“要不是仗着顾太太的身份，她以为她有资格站在这吗？花瓶好歹有张漂亮的脸，她就剩下一身肥肉了。”
“别拖累顾总，赶紧签完离婚协议滚出去，要是被记者拍到，公司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我默默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勾唇轻笑。
“离婚可以，不过我这个福星走了，公司倒台可就怪不到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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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出口，所有员工嘲讽的目光立刻落在我身上。
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有人捂着胸口夸张大叫：
“哎呦我好怕啊！你们听见周清说什么了吗？她一走公司就要倒台了！好吓人哦，顾家那么大的公司竟然是被她一个人撑起来的。”
有人赶忙阴阳怪气地附和：
“那这五年的项目周清一定非常了解吧？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怎么项目书上都看不见你的名字呢？不会是顾总吃醋不想被别人看到你的名字吧？”
“还福星呢，我呸！你撒泡尿照照镜子行吗？吃的都快赶上母猪了，肥肉要是福气，你的确是个福星啊，可惜肥肉不能换股份，不然公司都要易主了呢！”
我没理会众人的嘲讽。
只拿起离婚协议看着上面的条款。
五年婚约，如今好不容易撑到公司上市，顾陌年却要我净身出户。
属于我的一半财产，我一毛钱都带不走。
我气不过，打电话要跟顾陌年对峙。
宋月却一把抢过手机摔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顾总这会正忙着谈生意，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离婚协议是顾总的意思，你只需要在上面签字。”
“现在签字是净身出户，要是拖到明天，说不准你还要赔偿顾总精神损失费呢！”
我差点气笑。
“我跟顾陌年已经领证结婚了，他名
手还来得及，等顾陌年来了，我可以多在顾家待一段时间，等大家都拿到钱了再离开！”
“我没开玩笑！伤了天生福星是会被天道反噬的！”
话音刚落，宋月已经一刀撕裂了我的衣服。
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周围员工瞬间爆笑。
“周清你差不多就行了，福星这么厉害怎么对付不了宋秘书啊？”
“就是，笑死我了，还威胁咱们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靠老头上位的废物一个，说不准背地里都跟老头睡过了，口味真是够重的，想想都恶心！”
“宋秘书给你教训你就受着，以后出去别说是顾家的人，免得给公司丢脸！”
我气不过，站起身朝宋月脸上扇了一巴掌。
宋月下刀的动作顿住，当场被我气的失去理智。
“死肥婆，你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给我按住她！今天必须给她长长教训！”
“顾总来了我替你们担着！”
包厢大门终于被人推开。
冲进来的却是宋月早就安排好的保镖。
一群男人蜂拥而上，将我四肢死死固定在地板上。
宋月一刀刀拍打我的脸，眼底翻涌着恨意。
“周清，我真是恨不能亲手活剐了你！”
“要不是你，现在顾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
她一刀划破我胳膊。
刀口深可见骨，瞬间浸出鲜血。
周围人被眼前一幕吓得震在原地。
宋月却故意挤压伤口，让里面涌出更多血液。
“什么福星，血不也是红的吗？你的谎话到头了！”
“顾老爷子怕你，我可不怕！”
“敢跟我抢顾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数不清她划了多少刀。
最后入眼只剩下一片猩红。
宋月像是发了疯魔怔般，对我拳打脚踢，肆意发泄。
我浑身没了挣扎的力气，像一摊烂肉倒在地上，任她宰割。
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失去意识前一刻，耳边终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带着无尽威压。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天才让他消气。
挂断电话前一秒，我还听见他唾骂嫌弃的声音：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我爸哄的团团转，我告诉你，我不是我爸那个老头，你那些招数对老子没用！”
“我等了五年就是为了让你滚出顾家，以后别让我在公司看见你！”
电话挂断，周围员工赶忙讨好宋月。
“我就说顾总看宋秘书的眼神不对吧？看这样子，你们是要好事将近了啊？到时候别忘了咱们这些老同事啊！”
“瞧周清那个理直气壮的样子吧，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呢，搞了半天就是哄了顾老爷子，也就老头能信她那些鬼神之说了！”
“表面装的厉害，离婚协议签完字回去就得抱着顾总跪下哭一晚上吧？”
奉承的声音让宋月心情好了不少。
她挎着限量款的爱马仕，踩着高跟鞋一步步逼近我面前。
炫耀似的晃了晃屏幕上的通话记录。
“听见了吧？顾总说了，他娶你只是因为老爷子的要求，对你根本没有一点感情。”
“看着你在公司门口躺了五年，他恨不能亲手将你扫地出门，要不是今天得见合作商，恐怕你这会都签好字滚出去了！”
我笑着看向她，满脸平静。
“是吗？顾陌年平常是这么跟你说的？”
“怪不得五年才上市，本来少说点我的坏话可以快一半时间呢。”
宋月刚刚浮起的笑意霎时沉了下来。
“到现在还装模作样，周清你真是病的不轻啊，放心，等离婚了滚出公司，你有的是时间去医院精神科看病。”
“等我嫁进顾家，替你出点住院费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过去五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旁边的员工给宋月拉了一把椅子。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我面前，满脸得意。
我不怒反笑，歪头看着她。
“你很着急进顾家吗？怎么，怕肚子大了，你跟顾陌年的事情瞒不住了？”
“顾陌年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原谅，但你们只是外人，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没有我，就没有顾家的今天，你小三上位我可以不计较，但别忘了，你吃的，穿的，都是靠我挣来的。”
话落，现场所有人都瞪
机不可泄露，成婚的原因，不能被第四人知晓。
否则顾家会遭遇十倍百倍的反噬，彻底无法翻身。
我父母早亡，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顾老爷子找到我求我出山帮忙的时候，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太有钱了。
我也喜欢钱。
从结婚那天开始，顾家所有困局全破。
地位水涨船高。
五年过去，我都被顾老爷子安排在公司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替他们招财。
可以说，我高兴，顾家就顺。
我难过，顾家就惨。
我以为自己混吃等死的生活能持续一辈子。
结果现在宋月跟我说，顾陌年要离婚。
我气笑了。
真是好脸给多了，认不清主人了。
当着全场员工的面，我撕碎了离婚协议，将碎片拍在桌上。
厉声道：
“想赶我走，可以，让顾陌年亲自跟我说。”
“你们脑子蠢，不清楚我的份量，我可以不计较，但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你们别得寸进尺。”
周围员工见此也不由愣住。
“宋月，她说的不像假的，要不还是给顾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是啊毕竟是顾家的家事，咱们也不过是员工，都是外人。”
宋月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见我不像演戏，她忽然笑了。
一把将身旁的员工推开，她讥讽道：
“从前顾总说你神神叨叨我还不信，今天一听，竟然是真的。”
“建国都多少年了，你没读过书吗？竟然信这套。”
“你想死个明白可以，我成全你。”
说完，她给顾陌年打去电话。
两人当着员工的面腻歪了半晌，才想起一旁的我。
电话被按下免提。
我刚问了一句：
“你要离婚？”
顾陌年那边忽然就炸了。
“周清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听不懂人话吗？我告诉你，五年前要不是我爸以死相逼，我不可能让你进顾家的门！”
“这五年我忍你已经够多了！现在离婚以后就当陌生人，不然上法庭了，你没有好果子吃！”
“跟顾家作对的人是什么下场，这几年你也看过不少了，你自己想清楚！”
宋月见状赶忙将手机拿走，温声细语地哄了顾陌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