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枝谢安乾的其他类型小说《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by阮枝谢安乾》,由网络作家“胖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活该,谁让他放我鸽子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他。”阮枝任性极了,但其他两位舍友早就习惯了,反正方闻洲喜欢的不得了,人家小情侣的事情她们才不懂。“啊!”阮枝拿起手机惊的站了起来。苗甜,栗书丽两人扭头看过来,“怎么了?群里不会又发作业了吧?”阮枝—边急急忙忙收拾自己,—边对两人说:“不是不是,是我,今天上午体育补考,我这次要是再不过,就毕不了业了。”“现在都九点半了,通知几点了吗?”“通知了,十点。”阮枝欲哭无泪。苗甜—听,也跟帮她收拾东西,十分钟后把人送出宿舍。“祝她好运吧。”苗甜对栗书丽说。两人都有些无奈,没见过像阮枝这种体育细胞为负数的人。不然怎么能补考到大四呢。楼下,阮枝这时候都顾不得头晕,直奔操场。谁知她刚冲到操场,因为太着急,...
“他活该,谁让他放我鸽子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阮枝任性极了,但其他两位舍友早就习惯了,反正方闻洲喜欢的不得了,人家小情侣的事情她们才不懂。
“啊!”阮枝拿起手机惊的站了起来。
苗甜,栗书丽两人扭头看过来,“怎么了?群里不会又发作业了吧?”
阮枝—边急急忙忙收拾自己,—边对两人说:“不是不是,是我,今天上午体育补考,我这次要是再不过,就毕不了业了。”
“现在都九点半了,通知几点了吗?”
“通知了,十点。”阮枝欲哭无泪。
苗甜—听,也跟帮她收拾东西,十分钟后把人送出宿舍。
“祝她好运吧。”苗甜对栗书丽说。
两人都有些无奈,没见过像阮枝这种体育细胞为负数的人。
不然怎么能补考到大四呢。
楼下,
阮枝这时候都顾不得头晕,直奔操场。
谁知她刚冲到操场,因为太着急,迎面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阮枝匆忙道歉,结果—抬头就愣住了。
裴琛面无表情的站在—旁看着她,眼神冷漠。
阮枝脾气向来不好,懒得理这个前男友,只是对被撞男生说道:“抱歉,不是故意撞人的,我赶时间去考试,对不起了啊。”
“没事没事。”男生摆手道。
阮枝—想到自己如果迟到,那个严格的老师就会扣分,她就恨不得脚下长出两个风火轮。
眼见阮枝—溜烟跑了,原地的裴琛眸光沉了下来,心里憋着—口气。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怎么就能当做没事人—样呢。
男生这还是第—次近距离见到阮枝,忍不住感叹:“不愧是校花啊,比我见过的明星还漂亮。”
—扭头,看到裴琛,他想起这两人曾经的感情纠葛,马上捂嘴,“我什么也没说。”
唉,他们金融系的学神被甩了,脸色果然很不好看。
可恶,体院的怎么比得上他们经院的呢。
裴琛以为自己的心早就不会因为阮枝再起任何波动,结果只—见到,人家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就已经让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裴琛,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啊。”男生眼见这人不等他,赶忙追上去。
两人来操场是为了给体院送点材料,现在还要回导师那里。
阮枝倒是幸运的赶上了,最后在老师恨铁不成钢以及无奈至极的眼神下,擦线过了。
考试结束,阮枝出了操场,第—时间给舍友们报告好消息。
苗甜:太棒了,枝枝好样的。
栗书丽:你可以顺利毕业了。
苗甜: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我提议,出去聚餐!
栗书丽:附议。
阮枝:我请客,随便吃。
苗甜:芜湖~爱你~
栗书丽:同上。
十—点半,三人终于收拾好出了门。
阮枝心情不错,终于能松口气了,顺利毕业应该没有问题。
她拉着两个舍友,开开心心的往外走。
结果刚—到宿舍楼下,就看到等在那里的方闻洲。
“枝枝,你男朋友。”苗甜悄悄用手指戳了戳阮枝。
阮枝脸蛋冷了下来,对方闻洲视而不见,转身就要走。
方闻洲赶紧拉住人,低头好声好气地哄这位祖宗。
“放开。”
“我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方闻洲可怜兮兮的认错,完全不在乎细节问题面子。
笑死,要面子就别想要女朋友了。
事实证明,只有不要脸才能有女朋友。
阮枝的态度慢慢缓和了些,声音软软的,但是带着娇纵,“你那个表姐有我重要吗,你去接机不来接我,我好伤心。”
内殿静静等待的龙泽迟迟见不到阮枝的身影,本不想随意用神识去窥探的他,最后还是稍微看了一眼。
见到呼哧喘气的小麒麟他一晃而过,对满脸笑容的阮枝倒是驻足停留了两秒。
“进来。”
龙泽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传音。
阮枝听到后歉意的看向小麒麟,并约定下次陪它去玩的时间。
“大人,我进来了。”
阮枝轻轻推开门,步入内殿。
龙泽正斜斜倚着身子,装模作样似的拿着一卷经书翻阅。
“大人。”阮枝轻唤道。
龙泽放下手里的经书,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拿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一群伪君子。”男人不屑的看着桌上那堆经文。
龙泽不认为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天庭那帮子伪君子喜欢装模作样罢了。
阮枝自然的走上前,低头瞧了一眼,然后便抿唇不语。
“本座明日有时间,带你去趟人间。”龙泽想了半天,反正不想让阮枝去赴约,最后干脆带她离开。
阮枝很心动,可想到自己应下的,还是艰难拒绝了龙泽的提议。
龙泽冷哼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然而阮枝还是拒绝了。
最后,她看着背影透露着不爽的龙泽,无声勾起了唇角。
既然想试探这人对她的耐性,干脆就趁这次机会,便看看她能不能得偿所愿。
翌日,同龙泽打了声招呼后,阮枝抱着小麒麟离开了恶渊上方的宫殿,进入了邺都城。
“姐姐,那是什么呀?”
小麒麟扒拉着阮枝的手臂,探头探脑的看向城内小贩摊上的物品。
阮枝瞧了一眼,默默捂上小孩子的眼睛,并说道:“不是小孩子该看的东西。”
“昂?”姬宸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看向阮枝。
阮枝放下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瓜,将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走了走了,带你去别处看看。”
两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晃荡到了阴律司附近。
“烦请通报一声,阮枝前来拜访。”
“稍等。”
等待的时间,阮枝站在门口,第一次发觉牌匾上宛若游龙的字体同崔珏这个人很不搭。
“如何?”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阮枝吓了一跳,她扭头看向身后,双眸中带着一丝惊吓。
崔珏意识到自己有些焦急了,“抱歉,吓到你了。”
阮枝:“没事没事。”
“进来说?”崔珏询问她。
“好。”
阮枝紧随其后,两人进入后殿。
“请用。”崔珏坐在阮枝对面为她斟了杯茶。
阮枝:“多谢。”
沉默蔓延开来,阮枝突然怀念被她放出去玩耍的小麒麟。
“崔大人今日邀我前来,可是有事相商?”阮枝放下茶盏轻声问道。
崔珏注意到她只尝了一口的茶,垂眸问道:“是这茶不合口味吗?”
阮枝闻言有些诧异,她看了看手里几乎没去多少的茶,自嘲一笑,“可能是许久不曾喝茶了,如今竟有些不习惯了。”
直至此刻,崔珏才意识到这几年对他来说不过须臾,对阮枝来说却是真真实实的遭遇了诸多苦难。
“对了,大人找我来应该是有事要说,不知是何事?”阮枝再一次主动提起。
崔珏有些张不开嘴,但想到魏征的不择手段,以及对方掌握的轮回道,他不想看到对方惹出更多事情来,只能帮这个忙了。
他将手上的茶一饮而尽,沉声道:“今日邀你前来本是我的私心,也是为了避开那位大人。”
说到底,之所以让阮枝主动前来,就是不想被龙泽知道某些事情。
崔珏刚将发疯的魏征关起来,刚坐下准备处理堆积的事务,结果就感受到地府的震动。
“崔大人,不好了,恶渊出事了。”范无救慌慌忙忙的跑过来,神色慌张。
崔珏猛的站起来,推开面前碍事的东西,瞬间消失在原地。
范无救的眼神从惊慌到逐渐呆滞,要不是地面的晃动惊醒了他,估计还傻着呢。
看着离去的崔大人,范无救愣了一下后,摸不着头脑的也跟着离开了。
“老谢。”范无救赶紧去找他好兄弟。
谢必安正忙着安排城内的事务,顺便安抚各方,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的影响。
“别喊了,我听的到。”谢必安一边示意面前的下属可以离开了,一边回应范无救。
范无救眉头紧皱,忧愁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会不会影响邺都城的安危,这次的税收还没交上来呢。”
谢必安无语,“瞎想什么,有几位大人在,轮不到你我发愁。”
范无救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谢必安,摇头叹息道:
“你还提这个,目前陆大人已经投身轮回,能不能回来还是两码事,魏大人又一向……万事不理,只剩下崔大人支撑了。”
他说的都算委婉,魏征平日里不找事都算不错的了,更别提帮忙了。
如今这地府突然震动不止,恶渊又好似有大动作,人心惶惶,竟除了崔珏无人能管。
谢必安听到后,不得不承认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不过看到范无救愁容满面,谢必安还是好心安慰道:“其实只要崔大人在就可以了,如果崔大人都解决不了,我们更没有办法。”
“唉——”范无救也懂,就是天生操心命罢了,根本停不下来。
谢必安没时间看他叹气,直接拉起范无救就走,“走吧,干活去了。”
恶渊上空
崔珏凭空而立,试图闯入恶渊深处,结果却被一股强大的阴力给推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先设立屏障,免得不远处的邺都城被波及。
“是你要出来了吗?”崔珏看着不远处诡谲的空间裂痕,喃喃自语道。
震动持续不停,只见恶渊仿佛张开了巨口,不停向外扩张,这阵势大的仿佛要将地府打碎重建。
被扔在偏殿的魏征面对这番动静,没过多久便强忍着头痛醒了过来。
魏征咬牙低语:“该死的,竟如此大意。”
他不理解一个小小的人魂罢了,竟能冲破主体的桎梏,反而压了他一头。
看来,那个名叫阮枝的女子,对自己轮回的人魂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听到她的消息就控制不住。
这些想法不过瞬间,魏征感受到这地动山摇的动静,连忙赶了过去。
“崔珏,发生了什么?”魏征脸色还有些不太好看,好看的剑眉拧在一起,脸色也沉沉的。
崔珏瞥了他一眼,看他没再发疯也就不再多理会,敷衍道:“我也不知。”
魏征不信,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地府明面上虽是三大殿主管理,可实际上的掌控者却是阴律司崔珏,因此如非必要,他也不会轻易招惹崔珏。
上次纯粹是因为陆之道抛出的条件太诱人,他拒绝不了。
同崔珏的严阵以待不一样,魏征没得到回答后,反而更轻松自在,似乎眼前并没有大事发生。
反正他在哪里都能活,地府变成什么样子,对魏征来说,并不重要。
“崔珏,你说——这底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竟然让地府守了万年之久。”
魏征好整以暇,还顺手还自己搬了把椅子出来,随意的态度看的人手痒。
只不过听到他这话,崔珏倒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崔珏冷漠道:“不知。”
魏征哼笑一声,也不去管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而我行我素的猜测了起来,听的崔珏眉头直皱。
“想不到轮回殿的传承这么完整,竟没有魏大人不知之事。”崔珏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句。
魏征却沉下了眉眼,也止住了话头。
“我若是真能无所不知倒还好了,也不至于……”魏征说到后面含糊了起来,连崔珏也没听清。
不过崔珏还是劝告了一句,“执念太重易生心魔。”
魏征不语,仿佛不曾听到这话。
崔珏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他出言提醒本就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也清楚魏征的执念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消除。
只是见到魏征便想起他仿佛走火入魔的样子,令人惊诧的是,此事竟然还和……阮枝有关。
想起阮枝,崔珏脑海中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纤细但不失风骨,仪态万千,处事进退有度,相处起来更是温和有礼。
最后,那双温润的眼眸浮现在崔珏的脑海中,令他有些失神。
见惯了女子或嚣张或懦弱,阮枝这种温和的坚定却是崔珏第一次接触,让他有些在意。
种子已经种下去,可还没来得及发芽,种下它的人已经消失,徒留心口处的惆怅。
“既然没什么事,本座便先离开了。”魏征的玉牌突然亮起,他只扫了一眼便准备离开。
崔珏不曾回头,哪怕他知道地府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也到他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但愿事情不要变得太糟糕,崔珏轻叹一声,静静等待着龙泽的出现。
另一边,轮回殿。
魏征回来之后,先打开了殿内的防御,而后才离开。
轮回殿位于地府最神秘的地方,这里布满了规则,无人敢轻易擅闯。
作为这里的守护者,魏征很轻易便打开了通道,离开了地府。
却不知,他这一离开,又和自己朝思夜想的人错过了。
很久之后,魏征才真正接受两人有缘无分的现实,那时的他,只盼望着他的秀秀能够圆满些,而不是命途多舛。
当龙吟声响彻整个地府,无数鬼魂控制不住跪伏在地上时,整个天地好似多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久居高座之上的那些神,也失去了以往的风度,脸色大变。
“真龙现世,恐有灭世之威啊!”
“老君所言,吾等实在惶恐。”
“黑龙乃不详,吾等定要镇压这妖物。”
“糟糕,星盘变了。”
“来势汹汹,乃大凶之兆。”
“这可如何是好?”
只是有一点谁也没想到。
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竟不是地府,而是人间和天庭,这恐怕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当真龙现世,曾经建立在龙族骨血上的辉煌,也迎来了落幕。
崔珏站在那里,看着破封而出的龙神不曾有丝毫的停留,倒也不在意,只是这场历经万年的约定,终究还是没能完成。
许是想到前任阴律司殿主,也就是他师父,崔珏有些愧疚。
师父此生执着于这一件事,最后落得个陨灭的下场也不后悔。
可崔珏不一样,他有在乎的东西,这些年为了应付天庭的挑剔和维持地府的运转,不让它落入那些神仙的手中,他付出了很多心力。
一旦地府的话语权被天庭掌控,那这三界便成真要失去秩序了。
轮回是天地的规则,一旦被打破,世间将永无宁日。
“这是…咒。”
阮枝楞楞的看着龙泽—把抓起她的手腕,丝毫不曾抗拒,下意识的依赖让—旁的崔珏垂下了眼帘。
“这不是姻缘绳吗?”阮枝疑惑的看向眉头紧锁的龙泽。
龙泽浑身泛着冷意,冰冷的视线锁定红绳另—头的魏征,肯定地说:“是你下的咒。”
魏征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真的理亏,遂闭嘴。
阮枝眼看不对,猛的抱住龙泽刚刚抬起的手臂,急忙道:“大人,先别动手。”
龙泽缓缓转头,皱眉问道:“你竟然护着他?”
眼看龙泽的脸色越来越沉,生怕这人下—秒就要掀翻整个地府,阮枝凑上前抱着他的手臂更用力了。
“我不是护着他,但是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龙泽凝视着她,迟迟不语,最终还是在阮枝恳求的目光中点头应了。
阮枝轻轻呼出—口气,她但不是担心魏征,主要是怕龙泽不管不顾起来,影响整个地府,也影响她解决这件事。
实际上,要不是因为也急着替她解决手上的东西,依龙泽的性子,定是要将魏征捏死的。
回到浮殿上,阮枝将怀里战战兢兢的小麒麟放下,让它去—旁自己玩。
“大人,你还没告诉我为何称这姻缘绳为咒呢?”阮枝先龙泽—步出声,不给对方发脾气的机会。
龙泽太清楚她的意图,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拿她根本没有办法,于是只好开口解释道:
“什么狗屁姻缘绳,不过是给这玩意儿套上了—层皮罢了,依旧改不了它的本质。”
话语里的不屑都要溢出来了,显然这位龙神根本看不上这种东西。
阮枝蹙起眉头,忧心道:“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龙泽瞳孔逐渐变成了金色,锁定身后的魏征,声音冷的让人忍不住后退,
“施咒者自然无事,被下咒的人,从此就是那人的傀儡,所有的—切都要被人掌控。”
阮枝听到这里神色复杂了起来。
魏征只觉得冤枉,他还没有那么下作。
只可惜这件事与他也脱不了干系,真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甚至在对上阮枝的目光后,魏征整个人—激灵,不想承认谢安乾是他的生魂,是他的—部分。
“诶不不不,我真不知情,我也不想控制你。”魏征猛摆手,他真不想的。
阮枝移开了眼眸,转身背对魏征。
她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龙泽身前,委屈的抬头看向男人,声音低落,“我好倒霉啊。”
龙泽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沉声安慰道:“你是本座的人,没有人能控制你。”
阮枝漂亮的唇瓣抿起,眸光湿润,“可是我——”
龙泽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本座不会任由你被人暗害,—根破绳子而已,难不倒本座。”
阮枝:“真的吗?”
龙泽:“自然。”
半个时辰后,四人坐在荷塘旁的凉亭内。
“也就是说,你就是谢安乾。”龙泽的眼神相当不善,看上去随时准备动手。
—旁的崔珏负责讲解这件事的经过,并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向阮枝道歉。
阮枝嘴上自然是“不怪你,你也不知道。”
实则心中则是失望的叹气,感叹曾经那个公正严明的崔大人终究不是真正的无情。
只可惜,在她看来两人姑且算得上有几分交情,在对方眼中,是随时可以抛弃的。
否则,为何赵秋娥如今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她面前,被送入轮回道的陆之道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归,她反而又被过去给缠住了。
上京,皇宫。
往常还尚有几分人气的皇宫,近来越发的沉寂,整个后宫风声鹤唳,
无论是妃嫔还是宫女太监,所有人都缩着头过日子,生怕惹到皇帝。
毕竟,自从他们那位陛下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死人册封为皇后并入帝王陵寝后,皇宫已经沉寂了有一阵子了。
没看到皇后及其母族的下场吗,那可真是血流成河。
自此,也奠定了这位陛下说一不二的朝堂。
“小洪子,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给陛下身边伺候着。”李善忠作为御前总管,看着自己这个干儿子傻愣着,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洪子挨了一下,委屈的看向自己干爹,“是陛下不想被人打扰。”
“可是有什么人来过?”李善忠直接问道。
小洪子低声道:“江州来了人。”
“我知道了。”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昏暗了下来,里面才传出声音。
李善忠给自己这个傻儿子使了个眼色,然后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陛下,晚膳已经备好了。”
“朕没胃口,让人撤了吧。”
李善忠不敢再劝,连忙应下。
突然,龙椅上的人开口道:“赵家的余孽可找到了?”
“回陛下,禁军统领亲自搜查,赵家已全部伏诛。”
“下去吧。”
“奴才告退。”
昏暗的烛光下,宽大的桌案上平铺着一张画,画上的女子眉目如画,唇瓣微微抿着,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这是谢安乾画了许久的画,每一笔都落得格外小心翼翼,最终也不负他的心血,画上的人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出现在男人面前。
“倔丫头。”谢安乾一边低声轻诉,一边拿起画笔,在纸上女子的耳垂处轻点一笔朱砂。
“阿枝,我的愿望实现了,这天下…终于是我的了。”谢安乾看着画上的女子低声诉说着他的雄心壮志。
他有很多想法,权力是他毕生所求,却也有着为天下万民谋福祉的抱负。
自谢安乾登基以来,从前散放的权力逐渐重回他的手里,而他也利用这些做了很多,整顿官场,减轻赋税,设立平民学堂。
可以说,作为皇帝,他是个明君,也注定名垂千古。
只是人无完人,对于百姓来说,他们这位陛下唯一让人指摘的地方,也就是后宫了。
然而对于官场来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让他们无法接受,却又碍于皇帝的独断专行,无法改变。
谢安乾才不管别人的看法,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能被人左右的人。
这一点,阮枝看的很明白,她太清楚两人的感情坚持不到最后,谢安乾对她那份情迟早会消磨殆尽。
倒不如在他感情最浓烈的时候,抽身离去,还能为阮家留一条后路。
“陛下。”李善忠提着心走了进来,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皇帝,却又不能不通报。
“何事?”
谢安乾的声音冷淡至极,明显有些不悦。
李善忠偷偷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恭敬回道:“边关传来消息,盛大将军将敌军打退至关外,北戎已经投降,只是……”
“只是什么?”谢安乾不是很在意,毕竟大势在他。
李善忠:“回陛下,北戎欲行和亲之举。”
谢安乾摆手道:“免谈。”
“可是,北戎愿奉上前朝占领的五座城池作为陪嫁。”李善忠补充道。
事关领土,这下子谢安乾倒是提起了精神,他眉头一皱,随后冷笑问道:“哦,这北戎想让谁和亲?”
“据说是北戎第一美人,萨仁公主。”
“谁问你这个了,朕问的是,北戎看上了谁?”
李善忠不敢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呵——”谢安乾被气笑了。
李善忠狠狠咽了咽口水,然后一鼓作气闭眼说道:
“北戎的意思是许萨仁公主后位,两族联姻,结束战争。”
“痴心妄想。”谢安乾冷哼道。
李善忠不敢多言,见到皇帝越发阴沉的神色,心中意识到这场战争估计还没结束。
翌日,皇帝于朝堂上大发雷霆,将以太傅为首的保守派撸了个遍,怒而发动统一战争。
这场战争历时三年,而谢安乾也于第三年冬完成大一统,成为近百年来第一个大一统君主。
史书记载,成宣帝震惊北戎妄图混淆皇室血脉的举动,借此理由发动战争,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所有人都认为这位足智多谋的帝王是有心为之,无人知道这里面也有一个帝王的愤怒。
他的皇后只有一个,有心觊觎之人,谢安乾都不会轻易放过。
人间百年不过匆匆,只是身处其中的人,却仿佛怎么也走不到头一样。
谢安乾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既害怕自己见不到心爱之人,又恐惧见到阮枝厌恶的眼神。
可当这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谢安乾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反而在弥留之际见到了一个男人。
魏征本来在喝酒,迷迷糊糊间意识到自己放出去的一魂终于修得圆满,惊的他瞬间清醒。
“你是谁?”谢安乾走在浓雾中,看着前方的身影,感受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和吸引,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魏征则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将手中的酒随手一甩,走了过去。
随着他的走近,谢安乾的魂魄越来越淡,直至彻底融入男人的身躯内。
在接收来自人魂的记忆后,魏征愣在了原地。
满脑子的情爱和不舍看的魏征眉心不自觉的拢起,忍不住嗤笑出声。
“嗤——”
魏征压下体内人魂的想法和记忆,并忍不住在心中嘲讽对方作为帝王,竟然在乎那些无用的东西。
却也不想想自己,亦是苦求不得。
只不过随性不羁的男人一向自我,从来不在乎他人的想法,我行我素惯了,此生唯有一件后悔的事情。
让他至今走不出来。
“蠢货一个。”魏征评价道。
他随手一招,酒壶就回到了手上。
香醇的酒水划过唇瓣,落入男人的衣襟中,他不在意的抹了抹唇角,转瞬消失在原地。
“洪公公,如何?”
洪波嘴唇颤抖着,努力镇定下来,然后大声宣布道:“陛下,薨了。”
皇城哭声震天,地府照常运转。
魏征回到自己的轮回殿,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喝酒,仿佛不喝醉不罢休。
“陆之道那个狗东西该不会是在骗本座吧?说是东南方,可本座找遍了天上地下,也未曾发现丝毫踪迹。”魏征喃喃自语着。
突然,下人来禀报,“殿主,有人拜访。”
魏征:“何人?”
“是…赵姑娘。”下人有些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魏征眉头一挑,懒散道:“什么阿猫阿狗,一律不见。”
“是。”
“陆之道啊陆之道,你可后悔?为了这样一个又蠢又毒的女人,舍弃掉了一切。
呵——
算了,可能这对你来说,也算了结了。”
魏征最清楚轮回会洗清一切,对于陆之道而言,为妹妹付出一切,或许也算了结了这段因果,此后便能重新做人了。
有时候魏征也会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可若是让他放弃,他——根本做不到。
下人:“殿主。”
魏征:“又怎么了?”
下人:“那位赵姑娘不肯走,说是您欠她的。”
魏征被气笑了,“带人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