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蕴陈诚的女频言情小说《此后天涯两陌路完结版小说舒蕴陈诚》,由网络作家“橙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墙上的拼图又少了三片。距离上次吵架已经过了一周,陈诚一次也没回来过。舒蕴腿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最后一次去烧伤门诊,李医生只开了些生肌的药,就让她不用来医院了。舒蕴走出医院没多久,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舒蕴正要挂掉时,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哽咽着从听筒里传出。“蕴蕴,在外面累了,就回家吧......”舒蕴一怔,拿手机的右手颤抖起来。她忍得眼眶发红,终于在自尊心的作祟下一声不吭地挂掉电话。墙上的心形拼图还有九块,没到最后,她还不想放弃、妥协。街头人来人往,她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掏出纸巾,刚别过脸,正好看到橱窗里陈列的蛋糕模型。手机屏幕亮了,显示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号。是啊,今天似乎是她生日呢。...
墙上的拼图又少了三片。
距离上次吵架已经过了一周,陈诚一次也没回来过。
舒蕴腿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最后一次去烧伤门诊,李医生只开了些生肌的药,就让她不用来医院了。
舒蕴走出医院没多久,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舒蕴正要挂掉时,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哽咽着从听筒里传出。
“蕴蕴,在外面累了,就回家吧......”
舒蕴一怔,拿手机的右手颤抖起来。
她忍得眼眶发红,终于在自尊心的作祟下一声不吭地挂掉电话。
墙上的心形拼图还有九块,没到最后,她还不想放弃、妥协。
街头人来人往,她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掏出纸巾,刚别过脸,正好看到橱窗里陈列的蛋糕模型。
手机屏幕亮了,显示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号。
是啊,今天似乎是她生日呢。
她把湿润的眼角收拾干净,换上笑脸,去这家门店里订了一个一人份的小蛋糕。
店员得知舒蕴年龄后反复确认:“一人份?”
舒蕴点头。
她一边拎着蛋糕走出店门,一边琢磨刚才的那通电话。
当初为了护着陈诚,舒蕴已经和许家断绝关系,这四年来,她也从没跟许家任何人联系过。
老爷子是怎么知道她电话的?
脑海里突然不合时宜得闪过李医生那双熟悉的眼睛。
上午最后一次换完药,离开诊室前,舒蕴没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李医生,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我总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我一个故人。”
李医生垂眸,一边收拾器械,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吗?许多患者都这么说过,我想大概是我比较有亲和力吧。”
当时舒蕴怕对方以为自己是在套近乎 ,也没再多问就走了。
她自然不知道,在她离开时,真正的李医生与她擦肩而过进了诊室。
室内,李医生无语地看着窗前那位抱着手臂,陷入深思的男人。
上周他因为胃疼,打电话给周章序让他帮自己顶一个小时班,谁知这位大少爷居然还顶上瘾了,直接拉通替他上了一周班。
李医生想不明白,想不到这年头居然还有如此热爱工作的年轻人......
......
舒蕴没有见到周章序,因为就在她等红绿灯的时候,陈诚突然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
“去哪儿?你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吗?”
舒蕴回头,她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全副武装。
陈诚咬牙切齿道:“最近我不回来,你真就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他埋怨着,似乎怕被路人认出来,二话不说就拉着舒蕴上了车。
车里,陈诚拉上遮光板,然后放心地取下帽子口罩。
他的举动让舒蕴觉得好笑又可悲,她大概是第一个见自己丈夫都要偷偷摸摸的妻子吧。
冷战了一周,陈诚犹豫半天才拉下脸,率先开口问她去医院做什么。
舒蕴说:“大腿烫伤的地方感染了,得定期换药。”
陈诚刚想问怎么那么不小心,突然想到她和方瑶起争执的那日,一时间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早就说了,要是你安安分分待在家里,也不至于受这些罪,你偏要自讨苦吃。”
舒蕴敷衍地“嗯”了一声。
他这么说,换成往日,舒蕴大概会怼他,偏偏她今日出奇的冷静。
陈诚有些不习惯,语气软了半分。
“还疼吗?”
舒蕴摇头。
不知怎么,本该是关心的话语,她应该和从前一样或多或少得到安慰,可现在竟然只感觉陈诚只会说废话,十分无聊。
陈诚把着方向盘将车掉头,然后开到附近公园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4
周末的早晨,舒蕴在手机上挂了附近医院的烧伤科。
那天从片场逃回来后,她满脑子都是气愤不甘,朵朵又哭闹着要吃奶,折腾到晚上舒蕴才记起腿上的伤。
她匆匆抹了药,却忽略了上面的日期。
后面几天,舒蕴又因为大半夜起来给朵朵喂奶,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伤处不但没见好,还又湿又痛,脱条裤子都十分费劲。
舒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昏昏欲睡,等了一个多小时,走廊的铃声提醒她就诊。
接待她的是一位男医生,姓李,身材高挑笔挺,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尽管大半张脸藏在口罩下面,但仍给人一种优雅沉稳的感觉。
舒蕴简单交代了病情,李医生便带她去了旁边的检查床上,并贴心地拉上了遮光帘。
就在舒蕴感觉李医生那双上挑的眼眸有几分熟悉时,李医生已经戴上了手套。
“把裤子脱了。”
舒蕴磨磨蹭蹭的,有些不好意思。
李医生说:“不用紧张,我是医生,不是什么坏人,你不脱掉裤子,我怎么给你做检查呢?”
不知道为什么,舒蕴总感觉这人似乎在口罩后无声地勾唇笑了笑。
舒蕴也不再扭捏,她小心翼翼脱下半只裤腿。
大片雪白暴露在灯光下,舒蕴大腿内侧又红又肿,之前冒出来的水泡已经被磨破,渗出淡黄色水液。
李医生皱眉:“你怎么搞的?伤口都感染了才想到来医院?”
这什么口气?是在怪她?
现在医生看病都要先找患者的不是吗?
舒蕴不明白,小声反问:“那......不然呢?”
李医生被她气笑了:“行,那一会儿消毒可别大喊大叫。”
本来就怕疼的舒蕴听到这话更紧张了,但出乎意料的是,李医生换药的手很轻,整个过程根本不怎么疼。
害她白咬了半天的牙。
玩笑归玩笑,李医生还是劝她别忍着,真疼得厉害叫出声也没关系。
伤口处理好后,李医生让护士给舒蕴倒了一杯温水,自己坐回电脑前,边给舒蕴开药,边叮嘱道。
“回去后穿宽松些的裤子,伤口别碰水,消炎药按说明吃就行,不过目前你伤口还有渗出,可能需要你每天都来换药.......”
见舒蕴发愣,李医生屈指敲了敲办公桌:“舒小姐是有心事?”
舒蕴回过神,摇摇头:“没,谢谢李医生。”
说完,她带着一脸疲惫出了医院走廊。
然而她前脚刚离开,男人眼中的笑意便淡了下来,他扯下口罩,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世爷爷,是我,周章序......”
2
陈诚是个演员。
虽然非科班出身,但因为英俊容貌和过硬的演技,跑了三年龙套的他苦尽甘来,去年一部低成本网剧让他一炮而红。
剧组的工作不分白天黑夜,尤其在陈诚火了之后,他片约不断,一个月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
舒蕴理解他的工作性质,去年自己怀孕时,陈诚因为工作繁忙,不能抽空陪她,她理解。
后来陈诚靠着网剧大火,事业处在上升期,不能公开恋情,她也理解。
再后来,自己躺上分娩台,婆婆以对孙子好为由劝她顺产,可她实在怕疼,好在陈诚提出陪产。
可那有什么用呢?
他无菌衣都换好了,结果还不是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离开前,陈诚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歉意的吻,说:“宝贝,今晚辛苦你了,有场戏需要补拍,我要是不去,合作方会认为我耍大牌。”
她疼得面色苍白,却还是挤出一个笑来,说没关系,事业为重。
她理解,也......有些失望。
却仍劝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些委屈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毕竟阿诚有个演员梦,如今好不容易跻身二线,她不能拖他后腿。
而且陈诚说过,等日子好起来,就会把一切都补偿给她。
他会补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一对闪亮的婚戒,还要带她穿过花海,在欢快的婚礼进行曲中单膝跪地,让上帝见证,舒蕴是他捧在掌心的珍宝,是他的唯一。
陈诚许下的每一句诺言,让她变得宽容而乐观,以致于签约公司要陈诚和爆剧里的女主方瑶炒cp时,她也只是气鼓鼓地捶他。
“真是演什么像什么,要不是因为我是你老婆,我还真以为你和那什么方瑶是一对儿了!”
结果玩笑开了不到半个月,一档恋综火遍全网。
节目里,陈诚染了一头帅气的亮银发,身材火辣的方瑶借着游戏的名义,时不时和他亲密接触。
方瑶说冷,陈诚便替她暖手,方瑶去逛古城,陈诚便自觉帮她拎包,不仅如此,两人还同吃一碗螺蛳粉,看彼此的眼神简直能拉出丝来。
弹幕直呼磕到了。
那天,舒蕴茫然地看着屏幕,一时忘了怀里女儿嗷嗷待哺的哭声。
陈诚说过许多综艺都有剧本,可方瑶那暧昧的眼神实在不像演的。
舒蕴看过方瑶主演的剧,她那演技跟小孩过家家似的,舒蕴不信她能演出那种恋人间的炽热眼神。
她打电话试探陈诚,结果对方反将他一军,一句“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堵得她哑口无言。
到底放心不下,她上午偷偷去了片场,混进粉丝群里。
陈诚刚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时,为了事业,舒蕴主动选择隐身。
那时,陈诚搂着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宝贝,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幕后拉到台前,在此之前,先委屈你,给老公一些时间好吗?”
舒蕴心里一甜,摸着小腹点头:“我和宝宝都在等你。”
陈诚说这话的时候微博才几万粉,两人几乎每周都有时间黏在一起,那时舒蕴不会想到,往后的日子别说腻一块儿,竟连见个面都成了奢侈。
都说粉丝见偶像一面不容易,可她不只是粉丝,她还是他正儿八经的妻子啊!
陈诚是不让舒蕴在人前露面的,舒蕴戴上口罩帽子,找了个隐秘的角落。
她想远远地看陈诚工作,哪怕一眼也好。
今天拍的是古装,女主依然是方瑶。这场戏是男女主因为误会大吵一架,女主愤然跳湖,受伤的男主跳水救人的情节。
拍到一半,方瑶忽然提出要加一段男女主在水里的吻戏。
陈诚不置可否,只是皱着眉,半推半就地和方瑶在水里拥吻起来。
方瑶显然是个熟手,在她的引导下,陈诚红了耳朵,两人在池子里吻得昏天黑地。
舒蕴远远看着,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极不真实,手指止不住地发颤,全身血液仿若凝固。
陈诚分明说过,他所有的吻戏都是借位。
舒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着不适看完这场戏的,回家后的好几日,她都魂不守舍,还因为没有及时给婆婆买降压药,被婆婆逮着数落。
后来连着几日,她都瞒着陈诚去了片场。
又是一场雨中拥吻的戏码,拍完后方瑶喊冷,角落里的舒蕴被方瑶的助理误认成工作人员,使唤她去换衣间给方瑶的暖水袋里加热水。
舒蕴心里闪过第一个念头不是对方为什么会认错,而是这暖水袋居然不是插电的。
然而她刚换上热水还没来得及拧紧塞子,方瑶突然出现在门前。
“换个热水你也能折腾半天?干什么吃的?!”
换衣间里没几个人,方瑶上下打量着舒蕴,语气不善。
舒蕴不想给陈诚惹麻烦,只得咽下这口气。
“对不起,我刚来不久,对这里不熟......”
方瑶勾起嘴角:“是吗?你是诚哥的粉丝吧?都看见你好几天了,怎么样?你家诚哥的吻技被我调教得不错吧?”
“调教”这两个字被她念出重音。
舒蕴心头一紧。
是,舒蕴承认,陈诚的吻技一直拙劣生猛,如发泄般,每次缠绵之时,她难免被对方咬破嘴唇舌头。
可这几日拍戏,陈诚吻方瑶的时候,却极尽温柔克制。
舒蕴稳住身形,她打算找陈诚问个清楚,方瑶却霸道地堵住门,笑容轻佻。
“听我的私家侦探说,诚哥背地里一直养了个拿不出手的女人,我猜,就是你吧?”
“你!”
舒蕴浑身发抖,强忍着朝方瑶扔暖水袋的冲动,不料却方瑶突然凑上前,一把拽下了暖水袋的塞子。
烫水在挣扎中泼洒四溅,两人躲避不及。
舒蕴的牛仔裤被开水浇湿了大片,大腿前内侧立刻传来一阵灼痛。
舒蕴忍痛要走,方瑶见状立即捂住发红的手背大哭起来。
换衣间的动静将大半剧组的人引了过来。
陈诚是第一个过来的,方瑶一见他就往他怀里钻。陈诚又是轻拍方瑶的后背安抚她,又让工作人员去附近药店买烫伤膏。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涌进换衣间,大部分还是前来探班的cp粉。
众目睽睽下,方瑶哭得一颤一颤,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知道你是诚哥死忠粉,可那是拍戏啊,不是真的......”
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舒蕴如芒在背,来不及辩解,她就被周围的责骂声淹没。
“不是吧!我们诚家军里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粉丝?”
“什么人啊这是,诚哥拍个吻戏就要欺负女演员,那要是拍段床戏,岂不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真是拎不清身份!别说这是拍戏了,就算诚哥和瑶姐真在一起了又怎样?要不导演再给他俩加段床戏吧,我们粉丝随份子钱......”
嘈杂声里,舒蕴忍着大腿火燎般的痛,望向陈诚。
可陈诚却轻轻摇头,给了她一个眼神。
可笑的是,那个眼神不见半分心疼,只有责备。
他在催她离开。
1
“舒蕴,你今天上午跑来片场找方瑶麻烦,有意思吗!”
深夜别墅区传来男人的怒斥声,舒蕴站在饭桌前,平静看着满地狼藉。
西湖醋鱼,龙井虾仁还有法式洋葱汤......
烹饪这些菜,她花了半个下午,等陈诚回来,这菜凉了热热了凉,又折腾两个小时。
舒蕴不爱做菜,可自从嫁给陈诚后,她渐渐习惯了与锅碗瓢盆作伴。
无他,陈诚喜欢,为了所爱之人,往日生厌的事做起来也是高兴的。
可今晚是个例外。
她费尽心思,没想到陈诚进门就掀了桌,冲她发脾气。
舒蕴这才明白,原来他今晚回来,不是来陪她吃饭,而是来找她算账的。
5
回去的路上,舒蕴透过车窗,看见十字路那家化妆品店门前换上了陈诚的人形立牌,两个女孩正举着手机与立牌上的陈诚合照。
有装饰浪漫的婚车宛如长龙般从立牌前驶过。
舒蕴不禁联想到她和陈诚的初见。
那是在大学室友的婚宴上。
当时的她身穿伴娘裙,从婚车里出来时,没注意被车门夹住的裙边。
随着短促的咔嚓声,舒蕴感到后腰一凉。
浅粉的内裤花边暴露在裙身开裂处。
周围都是人,舒蕴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去捂后腰,就在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的时候,一件宽大的西服突然搭在她肩上。
舒蕴拢着领口,回头便撞进了一双极为动人的眼眸。
自此沦陷。
那天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三个月后,确立了恋爱关系。
舒蕴回忆着和陈诚的过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别墅区。
陈诚爆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一家人换了房子,他们从拥挤吵闹的出租屋搬到了安静的城郊。
搬过来的第一天,陈诚还请了两个保姆,并告诉舒蕴以后不用再熬夜画画,让她安心照顾朵朵和陈母。
舒蕴下车后,远远看见路边停了一辆垃圾车,陈母和保姆正将几个叠放好的纸箱递给垃圾处理员。
直到两只画笔从纸箱缝隙里划落,舒蕴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们扔的竟然是自己的画具!
“妈!”
舒蕴不可置信,大喊了一声,朝垃圾车飞奔过去,可她腿上有伤,等她跑过去时,垃圾车已经开走了。
舒蕴还想追,被两个保姆左右拉住。
陈母笑着数落她:“跑这么快不怕摔了啊,我们扔个垃圾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你们凭什么擅自扔我东西?!凭什么!”
舒蕴忍不住吼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了一趟医院,自己的家当就被当成垃圾给扔了。
她推开过来扶自己的保姆,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陈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蕴蕴,你这叫什么话,那些没用的东西扔了就扔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家阿诚,你现在能住进别墅,当个富太太?”
陈母本就没什么文化,往常意见不合时被她数落,舒蕴并不当回事,但最近发生的一切,让她再难忍下去。
“那妈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不靠着我这些没用的东西,没有我豁出自己支撑阿诚,你儿子能有今天?!”
当初陈诚还籍籍无名的时候,陈母又因为脑梗住院,家里紧巴得连舒蕴买卫生巾都要犹豫,陈诚甚至已经考虑放弃演吗梦员,是舒蕴及时劝住了他。
她出去找了份临时工,白天上班,晚上熬夜画画接商单。
陪伴她渡过最艰难日子的正是这一只只画笔。
可她万万没想到,如今苦尽甘来,他们竟觉得她的东西碍眼,容不得了。
舒蕴情绪越发激动:“你们现在可以一声不吭扔我东西,那是不是以后也可以一声不吭把我扫地出门?!”
“行行行,我一个老婆子说不过你,你能耐行了吧,是我们娘儿俩拖累了你行了吧!”
陈母自知不占理,便又开始阴阳怪气。
舒蕴只觉得可悲可笑,无意跟她争辩,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晚上,舒蕴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微博,一眼就看到好几个关于那档恋综的话题挂在热搜上。
其中一个热度持续上升的,是由粉丝制作剪辑的视频。
#诚瑶夫妇的心动瞬间#
封面是陈诚背着崴了脚的方瑶行走在草原上的画面。
蓝天白云作背景,远处还有静静吃草的羊群。
镜头拍得十分唯美,两人脸上带着甜蜜笑意,方瑶的手亲密地勾着陈诚的脖颈,头上戴着花环,连头发丝都闪细碎的光。
舒蕴很喜欢草原,父母过世前,每年都会带去草原度假骑马。
后来陈诚看出她对草原的向往,以为她没去过,便拉着她的手,许诺的话说得十分动人。
他说,以后要陪舒蕴去世界上所有的草原上打滚撒欢,直到舒蕴生厌为止。
舒蕴最终没有勇气点开视频,她关了手机,缩进被子里。
她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那片熟悉的绿原上,恍惚间,她看到了爸妈的影子,他们牵着手漫步在无尽的绿色里。
舒蕴激动不已,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拼了命一般追上去,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追不上那两道人影。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越走越远。
凌晨两点,舒蕴被一通电话吵醒,醒来时枕头已经湿了大半。
舒蕴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里立刻传来陈诚的质问声。
“你跟妈吵架了?”
面对陈诚的兴师问罪,舒蕴哑着嗓子说:“嗯,她没经过我同意扔我东西,我还不能说两句?”
陈诚声音里透着烦躁:“不就是些用旧的颜料和笔吗?扔了就扔了,又不是买不到,你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和她闹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高血压,就不能迁就迁就她?”
舒蕴笑了:“迁就?这几年我迁就你们母子俩的地方还少吗?”
当初她租的房子,他妈要求住进来,她没有意见,他妈腿脚不好,又患有高血压,要她定期跑医院给她开药,她也没意见。
后来他妈整天在家里指手画脚管天管地,她哪怕再不高兴,也没在他面前说过他妈半句不是。
这几年她努力不去计较,努力做好一个妻子,为的还不是成全陈诚的追逐梦想的权利,不为身后事烦忧。
怎么到头来,偏偏成了她的不是?
陈诚被呛得卡了壳,半晌才语气一软:“蕴蕴,你知道的,我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带大不容易......”
又是熟悉的说辞,一句“我妈不容易”仿佛成了一道万能的免罪金牌。
“所以呢?”舒蕴打断他,“所以我就活该围着你们母子转,活该变成那只拉磨的驴,对吗?”
“舒蕴你什么意思?!我们陈家如今是短了你吃穿还是......”
不等陈诚说完,舒蕴便砸了电话。
她累了。
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