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绿茶宠妾苟在后院被全京抱大腿了江绯傅云雁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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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圆圆~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绯傅云雁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宠妾苟在后院被全京抱大腿了江绯傅云雁全文》,由网络作家“团团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绯细数着眼前这几箱子的好东西。无论是从珠宝首饰,还是到绸缎银票,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傅云雁当初嫁来侯府时,傅家人给准备的嫁妆。这么说起来,原书程书远因为手头的银子有限,想要哄好自己又不愿意自己多花钱。所以便偷偷算计,将傅云雁的嫁妆都占了过来。然后重新包装一下,转手就当作新的礼物送给了女配。可谓是真正做到了拿正房夫人的钱去包养小情人。而后期傅云雁黑化觉醒时,也是毫不留情地将这些嫁妆都要了回去,将女配狠狠打脸。女配还因此找程书远大闹了一番。也是从这儿开始,程书远对女配越来越没有耐心,甚至到了最后,在侯府被女主复仇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女配身上。当然,虽然不管他甩不甩锅,最后整个侯府谁都没有逃掉就是了。想到这里,江绯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将...

章节试读

江绯细数着眼前这几箱子的好东西。
无论是从珠宝首饰,还是到绸缎银票,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傅云雁当初嫁来侯府时,傅家人给准备的嫁妆。
这么说起来,原书程书远因为手头的银子有限,想要哄好自己又不愿意自己多花钱。
所以便偷偷算计,将傅云雁的嫁妆都占了过来。
然后重新包装一下,转手就当作新的礼物送给了女配。
可谓是真正做到了拿正房夫人的钱去包养小情人。
而后期傅云雁黑化觉醒时,也是毫不留情地将这些嫁妆都要了回去,将女配狠狠打脸。
女配还因此找程书远大闹了一番。
也是从这儿开始,程书远对女配越来越没有耐心,甚至到了最后,在侯府被女主复仇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女配身上。
当然,虽然不管他甩不甩锅,最后整个侯府谁都没有逃掉就是了。
想到这里,江绯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将这些烫手山芋还给傅云雁。
就在江绯将这些礼物都收拾起来,准备叫下人偷偷送回傅云雁存放嫁妆的库房时。
傅云雁居然主动找了上来:
“江姑娘,你这会儿方便说话吗?”
听到傅云雁的声音,江绯莫名心虚的,一下子将身后放着嫁妆的木箱合上。
继而转身看向对方,情绪像是不受控制般,有些不悦蹙眉,“姐姐不在院子里养伤,跑来我这儿做什么?莫非是姐姐有机会参加赵太妃的寿辰,所以特意找我炫耀?”
江绯一句话说得极尽尖酸,处处都透露着嫉妒的意味。
傅云雁在瞧见江绯这般反应后却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很是诚恳地微微轻弯了一下身子。
“我这次来,是专程来感谢江姑娘的救命之恩。”
“感谢我?”
江绯诧异抬眉。
名义上,救人的是霍璟,傅云雁怎么会想着找自己感谢?
“姐姐这番举动是何意?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救过姐姐。”
江绯拿着腔调,故意恶心道:“姐姐莫不是话里有话,实际上是在怨我让程郎罚了你,害得你和你那个丫鬟险些死掉?”
“若真是如此,姐姐大可不必找来,你自己身子骨不好撑不住三日,和我有什么关系。”
面对江绯的一番话,傅云雁缓缓平身,眸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人。
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江绯被看得心底发毛,故作不悦的咂舌一声:
“你这么瞧着我是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妹妹和刚到侯府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傅云雁似是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原本她就还没有恢复多少,方才受了那些话,尽管表面显得不在意,在心底多少是会受到影响的。
见她的唇瓣微微有些干涩,江绯便想着让人赶紧回去休息。
与此同时,心底又划过一瞬精光,似是想到了什么。
“姐姐说这种讨好我的话可没用,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姐姐还是回去吧,别耽误我整理程郎留给我的这些珠宝首饰。”
听到这话时,傅云雁下意识地看向了江绯身后的一个大箱子。
江绯见状也顺势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满满的金银绸缎。
面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开口:“姐姐可瞧见了?就算去不了赵太妃寿宴又如何?程郎可是担心我不高兴,特意送来了这些好东西哄我。”
“说明在程郎心底,还是更在意我的感受。姐姐若是识趣一些,不如别再纠缠了。”
看着木箱子中堆得满满的东西,傅云雁原本平静的神色逐渐加深。
原是温和的语气中,染了几分冷意,“这些是我的嫁妆。”
“什么?”
江绯故作诧异道:“姐姐,这些可都是程郎专门送给我的,你就这么硬生生地要走,不合适吧。”
“我骗你这些作甚,这的确是我的嫁妆。看来夫君是拿了我的嫁妆送给你,还骗你说是他自己精心准备的。”
话说到这里时,傅云雁的眼底已经逐渐有了几分寒意。
江绯听到这些话后眉头一皱,刚想要顺势而为,开口说自己不稀罕二手的东西,让傅云雁把这些东西搬回去。
结果就在这时,原本外出的程书远却突然回来。
进门一瞧见江绯和傅云雁对峙的场面,便直接出声怒斥道:“傅云雁!你在绯儿这里做什么!?”
见到程书远回来,江绯心底暗暗咒骂一顿。
早晚不回来,每次都到关键的时候回来!
死男人!真是死男人,怎么不直接死外面的好?
“夫君,我......”
傅云雁话还未开口,江绯便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娇弱地扑倒在程书远怀中。
而后眼眶一红,故作坚强隐忍地抽泣起来。
“程郎,你别责怪姐姐~她的病还没好,说话自然是冲动了些。”
“况且这的确都是绯儿的错,若绯儿知道这些礼物都是姐姐的嫁妆,定是不会和姐姐争抢的。既然姐姐都找上门来了,那绯儿肯定是要将东西全部归还。”
“姐姐也没有必要一上来就说我偷了你的东西,反而还扭曲了程郎的心意。”
短短三言两语,搬弄是非。
将前来道谢的傅云雁变成了前来要回嫁妆的无理作为。
傅云雁在一旁不免流露出惊诧。
她不明白前两日还悉心照顾伤病的自己的江绯,怎么突然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还张口便是要陷害自己。
她一双细眉拧起:
“这礼物是我的嫁妆,夫君要拿我的嫁妆送给旁人,我难道还不能过问了吗?”
“更何况我还什么都没问,妹妹何故要故意陷害我?”
面对傅云雁的辩驳,江绯小嘴一撇,更显得委屈至极。
程书远低头看着怀中楚楚可怜的人儿,眼底满是心疼。
却又在抬头的瞬间,变了脸色,冷声开口道:“傅云雁!绯儿又不知此事,你何必要为难她!更何况你已经早就已经嫁入侯府,你的那些嫁妆自然也都是侯府的东西,我就是拿出一些送给绯儿又如何?”
“至少绯儿懂事听话,知道为我着想。”
“不像你,成日只知道耍心思嫉妒。事到如今居然还背着我偷偷勾引上了淮王爷,简直不知羞耻!”

傅云雁正担忧兆儿,根本没有防备时竟被这一掌直接打翻在地。
程书远依旧怒不可遏,他额角的青筋暴起,“你个贱人!就那么容不下绯儿吗?竟还指使人推她下河!”
傅云雁捂着被打的半张脸,声音轻颤:“我没有!这只是意外而已。”
兆儿没跟她通过气,她哪里会知道这是程老夫人做的一个局。
她不明白,夫君就算不喜她,这么多年也该了解她的品行,为何会一次次地误解她?
相处那么些时日,在他的心里,自己就那么不堪吗......
那端,江绯坐在雕花圆椅上,寒冷让她止不住地浑身颤栗,旁边烤火的炭盆仿佛一点作用没有。
见傅云雁被指责,她的身体又在关键时刻被控制了,“侯爷,姐姐她也是一时糊涂,要怪就怪我不能讨得姐姐喜欢。”
同样饱受寒冷折磨的兆儿,此刻被人强压跪在地,她尖声替傅云雁辩解起来。
“你少血口喷人!姑爷,这件事跟姑娘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您想怎么处罚,奴婢都认了!”
程书远正想撒这口气,一听此话,他眼露凶光,“好一个忠心的婢女,我就成全你,今日非活活打死你给我的绯儿出口恶气!来人啊!”
傅云雁不敢相信兆儿真的敢悄悄害江绯,
又听程书远要命人打死兆儿,她瞬间慌了神,爬起身去扯男人衣角。
“不要侯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约束好兆儿,要罚你就罚我吧!”
“兆儿同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看在我已经没有亲人的份上,饶她一条命留在我身边吧!”
兆儿已然泪目:“罚我!姑娘你别管我了,兆儿不后悔!只可惜没能替姑娘解决了那个贱妾,将来做鬼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江绯颤栗站起身,因为原身针对的是傅云雁,所以此刻身体并不在乎兆儿受罚与否。
“是啊侯爷,这个婢女也不过是想替姐姐分忧,她一死了之,倒是便宜了她呢。”
程书远沉默了下,而后他眼露精光,赞同道:“绯儿说得对,既然那么在乎她的姑娘,就该惩罚在这个贱人身上!这样她才长记性,看谁还敢再害你!”
说着,他转头看向一直不语的母亲,请示道:“母亲以为呢?”
程老夫人并不满意事出后的结果,所以她对处罚也不在意了,丢下几句话便离开。
“这是你房中的事,随你怎么处置!”
若罚了傅云雁,能让她们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也算没让她白费心。
“恭送母亲!”
这一瞬间,也让程书远想到了该如何处置,他冷冷宣布道:
“那便罚你这个毒妇禁足三日,从早到晚抄写经书,这三日一粒米、一滴水都不许给我吃!”
闻言,傅云雁虽心底发凉,可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只要能保住兆儿性命,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绝食绝水三日,总不致死。
“多谢侯爷!”傅云雁收敛了情绪,低头应道。
江绯心下一惊,认为这样的处罚太重,傅云雁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呢。
她试图钻空子挽回些自己的形象,出口的话却变成:“多谢侯爷念着与姐姐的情分,抄写经文至少不用受寒,比绯儿跌入河里游一遭可好多了。”
程书远走近过来,他抚抚江绯冰凉的小手,一想是这个理。
“绯儿受苦了,那就让她房中不许关门窗,也不许起炭火,也尝尝被冻的滋味!”
江绯憋屈咬牙,该死的!
而兆儿也快气炸了,她恨不得上去咬江绯,“你真该死,有本事的冲我来啊,欺负我家姑娘算什么!”
傅云雁怕极了,她真的不愿兆儿出事,“兆儿!”
程书远一个冷眼扫过去:“满嘴喷粪!给她丢回去,每日陪着她家姑娘一起受罚!”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江绯被程书远亲自送回房,她满心满眼担忧傅云雁,却又一时间无可奈何。
直至第二天下午,傅云雁已经受罚了一天半,江绯彻底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让傅云雁没那么疏远她,竟就这么被程氏母子破坏掉。
眼下傅云雁被罚那么重,也有自己掺和的原因在里面,她要是现在就黑化整死自己怎么办?
必须做点什么挽救!
这个时候,不速之客程书远突然来了。
他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的书,满脸关切走过来,“绯儿,你可觉得好些了?”
江绯皮笑肉不笑,她淡笑摇头,“好多了,程郎总是这么惦记绯儿,程郎真好。”
幸好她早有预料,提前吃了医馆里买来的驱寒药,
所以没像原剧情那样一病不起,最后还落下了不能生育的病根。
虽然她不想给死渣男生孩子,但也不愿自己的身体真出毛病。
江绯眼珠子一转,试图帮傅云雁求情,“程郎,我已经无碍,要不就免了姐姐责罚吧。”
兴许装小白花是剧情的一部分,她这求情的话倒是没被篡改。
程书远冷冷一哼:“这是她咎由自取,绯儿何必要同情她?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才敢越发过分!”
说着,程书远换上深情笑脸,翻开那本书给江绯看。
“好了我们不提她,先来选出个好日子,绯儿你过门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提及这个,江绯慌了下,试图拖延,“我也想早点过门,只是下月便是老侯爷忌日,这个时候办喜事,只怕......”
程书远一愣,他满脑子想着快点和美人成亲,竟然把自己爹的忌日都给忘到天边去了。
他一脸感动,牵起江绯的手:“绯儿如此为我着想,那便将过门礼定在忌日的十天后吧!”
江绯笑得很勉强,“都听程郎安排......”
闲扯好一阵之后,江绯借口想歇息,糊弄着将程书远撵走了。
傅云雁还等着她去拯救呢,她哪有时间跟这个渣男周旋。
这么想着,江绯赶紧去往傅云雁那边。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姑娘!”

“王爷误会了,她并非什么歹人。”
傅云雁一袭素衣,及时出现在江绯的身边,端的是举止大方。
江绯抬眼看她,稍稍安心了些,却又有点难为情。
原本是来拯救傅云雁的,倒变成傅云雁救她了。
想着,江绯眨巴几下眼睛,看向傅云雁的目光夹杂几分示好。
傅云雁被看得不好意思,她缓缓别开了脸,一举一动温柔似水。
她莫名觉得,江绯似乎在讨好自己,是有其他目的还是想求和?
一时间她难以看透。
对面,霍照升一见傅云雁,锐利的眸光不知为何柔和了两分。
他收起利剑,下马来到两人身前。
“哦?侯夫人认识她?”
傅云雁轻咬唇瓣,一时不知从何解释江绯的身份,毕竟她还未行过门礼,算不得侯府的妾室。
犹豫片刻,她含糊说道:“她......她是我们府中之人,妾身可以为她担保,她绝不是包藏祸心的歹人。”
霍照升瞥一眼江绯,又重新将视线移到傅云雁身上,到底没有过多询问侯府的家事。
他只沉声道:“既有侯夫人担保,倒是本王多虑了,刚才得罪了,勿怪。”
傅云雁将蒲扇置于身前,端庄行了一记礼,“妾身谢过王爷,王爷也是为城中安危着想,何罪之有。”
霍照升点点头,倒是没再缠着傅云雁说话,只严肃提醒:“近日城中杂乱,不宜在外久留,夫人早些归家去吧。”
傅云雁又行了一礼,“谢王爷告知。”
话毕,她便拉着江绯二人离开。
兆儿对此不满,她愤愤不平地说:“姑娘,你干嘛要管这个贱人,等她被一剑刺死才好!”
她家姑娘,真是太傻了。
江绯没搭理她,而是保持着人设,对傅云雁娇滴滴道:“多谢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深明大义,不会不管我的。”
傅云雁先是警告兆儿一眼,而后疑惑问江绯:“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真的在跟踪我们?”
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江绯心虚了下,不过她很快恢复自若,淡定道:“跟踪?这是什么话?这大街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兆儿白了她一眼,到底没忍住回嘴:“你一个贱妾,也配和我们姑娘相提并论?作为贱妾,就只配烂在后院里,也好意思出来招摇过市。”
傅云雁叹了口气,对于江绯的说法虽然不相信,但也无可奈何。
“罢了,你随意吧,我还得去采买。”
江绯眼珠子一转,抓住了傅云雁的胳膊,耍起无赖来,“那你得带上我,刚刚那个人太可怕了,万一你走后他又来为难我怎么办?”
都已经被发现了,再跟踪肯定行不通。
不如直接跟她们一道走,等事情发生,她再及时出手。
江绯柔软的臂膀贴上来,弄得傅云雁浑身不适,她只能往一旁躲。
甚至还不忘替霍照升辩解一句:“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江绯不依不饶缠着对方,甚至威胁说:“我不管,你必须带上我,不然我就告诉侯爷,姐姐你故意将我丢在路边。”
提及程书远,傅云雁就像被捏住命脉,不得不顾忌三分。
她累了,实不想再让被无端误会。
况且她又想到,刚王爷说最近不太平,万一真生出什么事......
想着,傅云雁叹了口气,只得妥协:“也好,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兆儿看不下去,赶紧上前扯开江绯,让其跟她家姑娘保持距离。
“你个贱妾,别拉拉扯扯的!弄伤我们姑娘,你那三两重的骨头赔得起吗?”
但江绯没让她如愿,白了兆儿一眼,愣是傅云雁往哪儿躲,她就往哪儿贴。
纠缠了半天,傅云雁又累又别扭,索性随江绯去了。
三人走到一处地方,忽听见几声稚女的哭啼,这让傅云雁生出些恻隐之心。
“是谁在哭?”
江绯则是紧张又激动。
来了来了,人贩子来了!
兆儿左右张望,很快找到哭声的来源,她顺手一指,“姑娘,在那儿呢。”
傅云雁转眼看去,就见个六七岁的小丫头,孤零零站在那里啼哭不止。
她心有不忍,走上了前去,温柔询问对方:“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你家里人呢?”
小丫头穿着粗布衣裳,委屈巴巴地抬头看傅云雁,哽咽道:“我,我和爹娘走散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好害怕......”
傅云雁心下一软,不禁蹲身下来,抬手抚摸小丫头的头。
“别怕,家里人肯定也在找你,你别乱跑。”
小丫头抹了把泪,糯糯提出:“大姐姐,你帮我找到爹娘好不好。”
许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傅云雁满心都是同情,仔细擦去小姑娘脸上的泪珠,“好,姐姐一定帮你,先不哭了。”
然而她没注意到的是,小丫头低头瞬间,嘴角勾出了一抹得意。
江绯注视着一切。
虽然剧情走向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可还是让江绯犯了难。
真的要为了刷好感,让傅云雁身陷险地吗?
要是她对付不了那些人贩子,或者生出什么变故,傅云雁真出事了怎么办?
“我说姐姐,你可别把善心用错地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还是离远些好。”
算了,她做不到这么算计人。
既然知道对方是人贩子的诱饵,还是让傅云雁赶紧远离吧。
不等傅云雁说什么,看不惯江绯的兆儿率先跳出来反驳:“哼,我们姑娘跟你这种毒妇可不一样,我们家姑娘最心善了!你不想帮就滚远点,少说风凉话!”
江绯双手环胸,依旧拿捏人设,“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别等你家姑娘出事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让着谁,小丫头却等不及了,拉着傅云雁就要跑。
“姐姐,我家好像在那个方向,你快陪我去看看吧!”
“你这个贱妾,竟敢......”
待到兆儿看过去,发现她家姑娘已不在原地,慌了神,“我家姑娘呢?!”
江绯心下一惊,光顾着跟这家伙吵架,竟然被那小丫头钻了空子。
“还问呢!赶紧找人啊!”
这刹那,两人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张望找寻。
“啊,救命!”

“是,夫人前日上街采买,遇到恶人故意诓骗夫人,险些叫夫人失了身。”
“所幸后来遇到霍王爷出手相助,这才保住夫人清白。可是......可是没想到老夫人和侯爷还是因为此事心生间隙,罚了夫人不准吃喝三日,每日都要抄写经书规训。”
“这才第二日,夫人就病倒了,所以奴婢这才着急出门买药,想要回去救治我家夫人。”
江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傅云雁这几日的遭遇全部和盘托出。
每听江绯说起一句,霍璟眸中的寒意便冷上一分。
他垂眸打量着眼前这个跪倒在地的女子,手中的玉珠在他的摆弄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放了。”
随着霍璟的一声令下,江绯顿时感觉禁锢自己的力道消失全无。
她有些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还未完全从将要断腿丢命的恐惧中回神。
原本紧张的大脑开始放松,眼眶也因为双膝的胀痛而微微泛红。
江绯抬头看向霍璟的瞬间,那般娇媚可怜的模样,换了任何一个男子瞧见了,都要忍不住地怜爱。
但很可惜,此刻只有霍璟一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位大爷可没有任何反应,只丢下冷冷的一个眼神后,转身离去。
看着霍璟离去的背影,江绯心底突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听了傅云雁被欺负的事情后就这么离开了?
这可不像是书中描写的那般,容不得傅云雁受一点苦的病娇该有的反应。
等等?
不对!不对!
突然反应过来的江绯赶忙起身,拖着还胀痛的膝盖一步一瘸地出了药房。
见霍璟的马车将要离开,江绯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跑上前去。
“王爷,您不能去侯府!”
江绯的突然出现直接惊到了马匹。
在一声破天的嘶吼下,马车左右摇晃多次,险些侧翻过去。
“你这奴婢!王爷好心饶你一命,你竟然要上赶着找死!”
墨衣侍卫一跃下马,长剑半露出鞘,难掩怒意。
江绯从一瞬的惊慌中回神,赶忙接着开口解释:“王爷,您若是就这么直接找去侯府,那夫人的名声可就要毁了!难道王爷希望夫人被旁人说闲话,说不知检点,勾引男人吗!”
话音落下,不过片刻之间,马车内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上来说话。”
听到霍璟那命令式的邀请,江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连带着走路的脚步都僵硬了几分。
马车内的空间不算大,江绯在其中甚至都没法完全站直。
霍璟虽察觉到江绯的小动作,却并未有任何理会。
只声音阴沉道:“有本王在,谁敢说阿雁半句不是,本王便叫他人头落地。”
“可世人口闲者众多,若真有谣言传了出去,王爷难道要见一个杀一个吗?”
江绯在面对霍璟时,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别抖,“奴婢知王爷担心夫人,想要直接找上侯府去要个说法。可夫人毕竟还是侯爷的妻,王爷若就这么找过去,难免叫旁人误会。”
“到时候就算是救了夫人,也必然会毁了她的名声。”
江绯的话让原本阴戾的霍璟逐渐冷静下来。
“那你的意思是?”
见自己所言被霍璟听了进去,江绯松了口气继续道:“过两日便是赵太妃的寿辰,王爷或许可以邀请侯爷和夫人参加。”
闻言,霍璟冷声问道:“你是说程书远?”
“是。”
守在马车旁的墨衣侍卫听到江绯的建议后,不悦开口:“你这奴婢更是不懂规矩,虽说他程书远是个侯爷,但在朝廷官位不过五品,又无任何功绩。”
“这种宫中非群臣参与的宴会,一个靠着叔父得来的末位侯爷,他哪里有这等资格......”
“好。”
听到霍璟答应,墨衣侍卫不免有些诧异。
只见马车内,霍璟沉声开口:“就按照你说的,请帖今晚就送到。”
得到这个回答,江绯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而后冲着霍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奴婢替我家夫人,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面对江绯的回答,霍璟一向无情的眼底竟划过一瞬柔和。
似是被一些事情勾起了回忆,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些许温度。
“本就是本王欠她的命,不用道谢。”
对此,江绯却格外认真地反驳些许。
“到底是不一样的,世间被救者众多,可总也有人不知知恩图报的道理。王爷贵为皇权在上,还能一直记得我家夫人待王爷的这份恩情,已经难得。”
“京城传闻王爷明清暗鸷,手段暴戾,可如今叫奴婢看来,王爷内外皆是清明。”
江绯抬眸,明媚的笑落在霍璟的眼中,惊起一瞬波澜。
霍璟单手侧撑着脸,眼底闪过几分玩味的弧度,“那你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江绯不明所以。
可霍璟也没再继续多言,更没追问,而是直接让江绯下了车。
霍璟办事格外迅速。
江绯不过是回到府上,换了身衣服的功夫。
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下一刻,程书远直接推门而入,叫江绯吓了一跳。
“程,程郎?怎的如此匆忙?”
“绯儿,你瞧这是什么。”
此刻的程书远满面春风,得意地将手中的帖子放到江绯面前的桌子上。
江绯见状只瞧上一眼,便瞬间了然。
打开来,上面果真是赵太妃寿辰宴的邀请。
“我便说陛下是看重我的,连这等场合都让宫中亲自发了邀请。”
程书远越说越来得起劲儿,甚至巴不得吹嘘一番自己有多么的年轻有为,有多么的前途无量。
江绯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翻了百十来个白眼,可表面还要装作一副为他欣喜的模样。
“绯儿就知道以程郎的能力,必能够得到陛下的赏识,今生能遇到程郎,当真是绯儿的一大幸事。”
江绯的一番话直夸得程书远要升了天。
下一刻,他直接将江绯搂入怀中,温声细语道:“我知绯儿一直替我着想,所以这次入宫,我想绯儿你陪我一同前去,可好?”

还未入门,江绯便听到了兆儿的惊呼声。
完了!大事不妙!
江绯快步走进屋内,一眼便瞧见了昏倒在桌案前的傅云雁。
完了完了,还是来晚一步,人已经晕过去了!
“去找郎中过来。”
江绯冲着守门的小厮说了一句,而后便几步走到傅云雁面前,认真打量起来。
瞧着突然出现的江绯,兆儿犹如母鸡护着鸡崽子似的,紧紧将傅云雁抱在怀中。
“你来做什么!我家姑娘已经被你折磨得晕了过去,难道你非要把我家姑娘折磨死才算完吗!”
听着兆儿的怒斥,江绯眸中闪过不耐,语气不善道:“我故意折磨你家主子?若不是你当时故意推我下水,哪里会有今日的事情?”
“别你家主子受了什么罪都往我身上推,怎的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你是舍不得怪自己,还是纯纯脑子有问题?”
这话她早就想对兆儿说了。
虽是对傅云雁忠心耿耿,但到底只是常年陪伴女主待在闺阁,她没见过多少外面的事情。
空有衷心,却智商有限,随随便便就叫人挑拨了去。
原是想要与江绯争辩一番的兆儿,在被这么说了一通后,整张脸瞬间就涨得通红,嗫喏半天也没再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好不容易耳边落了个清净,江绯抬手摸了一下傅云雁的额间。
简直热得烫手。
江绯本想要让兆儿将傅云雁抱到床榻上,可一份好的心思在开了口后却变了味道。
只见她不受控制地露出嫌恶之色,捂着口鼻道:“啧......还愣着呢?再这么抱下去,你家主子该死透了。
听着江绯的挑衅,兆儿怒目瞪向对方。
却又因着过于担心傅云雁,便忍下怒火,先将人抱上了床榻。
恰好在此时,小厮带着郎中而来。
在仔细地给傅云雁检查了一番过后,面露愁容道:“夫人身子过度虚弱,加上长时间的滴水未进,又受了风寒引起高热,若是之后半月不好好静养,怕是会留下病根。”
听闻此言,兆儿立马就着急了起来,赶忙询问调理身子的药方。
郎中在留下方子后离去。
看着上面的药材,兆儿着急地就想要去药房抓药。
却在刚走出去没几步时,又转而看向还坐在床榻边的江绯。
紧接着便直接上前,将人拉扯了起来。
“你走!这里没你待着的份儿!”
见对方驱赶,江绯突地有些不悦,眼眶却莫名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这就要赶我走?方才若不是我好心让人去叫郎中,你家姑娘还不知要如何呢,现如今都没事了,便翻脸不认人......”
江绯一副欲要垂泪的模样,看着叫人心生怜悯。
兆儿见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就在双方对峙时,床榻上昏迷的傅云雁却因高热难受,还是呻吟不止。
见自家夫人受到如此折磨,兆儿也是不禁红了眼眶。
她最后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江绯,最终还是等不及,撇下她去给傅云雁抓药。
一时间,房间内便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儿,江绯一度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开口:“哎......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强势一点呢,早和那种人渣和离,事情不就早些结束?非得吃这种苦头,还害得我也跟着担惊受怕......”
“你说你要是真的有个好歹,可叫我该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间,傅云雁似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侧低语。
江绯?
不,应该不是她。
她怎会有如此担心我的想法。
可这声音有的的确确,很像她......
傅云雁想要睁眼瞧一瞧说这话的人究竟是谁。
可她的整个身子就像是受到了束缚一般,无论如何努力,也只会觉得身体越来越沉,头痛得要命,连呼吸都沉闷了起来。
就在她如此挣扎着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感受到额间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像是有人用水打湿了帕子,放在了她的额头。
是兆儿吗?
恍惚间,傅云雁费力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模模糊糊的,她瞧得出眼前人并非兆儿,而是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江绯?”
听到声音,江绯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去。
只见傅云雁脸颊绯红,唇色惨白,整个人格外虚弱地投来视线。
“多谢妹妹照顾......”
此话一出,江绯整个人像是感受到什么刺激一般。
直接丢了刚刚洗好的新帕子,语气不屑道:“姐姐不用谢我,毕竟若是姐姐一病不起,那下月老侯爷的忌日我可不会操持。到时候若是叫程郎生了气,那我可是讨不着好。”
听着江绯的话,傅云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笑来。
“不管如何,我知妹妹的好心......”
闻言,江绯表面不受控制地冷哼一声。
内心却是早已乐开了花。
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白费!
“咳......行了,姐姐还是少说几句话吧,免得回头生病更严重了。”
说罢,江绯故作很不情愿地又给傅云雁换了个凉净的新帕子。
过了许久,江绯这帕子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轮,原本堪堪醒来的傅云雁也因为高热再次昏睡过去。
眼瞧着天色要逐渐黑了下来,却仍旧不见兆儿拿药回来。
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江绯起身,正准备去找人回来,却见不远处,两个小厮架着一个个头高些但身形瘦弱的女子。
待靠近了些,江绯心头一惊。
兆儿!
看着眼前这个后背血红,毫无血色的人,江绯直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她!”
“这个......是这个奴婢自己去药房偷药,结果被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看见了,所以就下令打了二十仗。”
听到这话,江绯瞬间觉得怒火中烧。
这在古代,阶级明显。
别说是主子了,就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都能随随便便一句话要了最低等丫鬟的名。
好在兆儿是程家夫人的贴身婢子,所以那人下令教训的时候,还看着留了口气。
否则若是换作旁的无名的小丫鬟,怕是只能看到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