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吃了吧。」他把药递给我，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我咽下药片，盯着他的眼睛「沈成峰，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可他的眼神闪躲，更是藏不脸上的嫌弃：「芸儿有了身子，如今怕黑，不能一个人睡。」
我扯了扯嘴角，当年成婚时他说我怕黑，会给我暖一辈子床。如今这份承诺，却给了柳芸。
他转身要走，却被我的一句话绊住了脚步「这些年我父母的津贴你替我留着吗」
「改天找个时间我们算算。」
其实我心里清楚，那些钱他们穿金戴银只怕是早都花光了，可我偏偏要问。
他折返回来，作势要上床，竟妄图用陪我睡一觉来堵住我的嘴，让我不再提钱的事情。
我自嘲地笑了「床太小了，你还去陪柳芸吧，她怕黑。」
听到这话，他如释重负般快步离开，仿佛逃离一般关上了房门。
黑暗中，我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下。
当年那个说要宠我一辈子的少年，是真的存在过吗？还是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
窗外传来两人带着浓重喘息的声音
「成峰，雪琴回来了，你真的不会变心吗？」
沈成峰轻笑一声「当然不会，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还是个残废，我疯了才会对她有兴趣。」
「在我心里，她早就死了。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里，我多希望自己真的成了他口中的死人。
父母去世那年，我近乎崩溃，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排了所有后事。
那时的他是爱我的，愿意花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随口一提的裙子。
家里的财政大权全部窝在我的手里，十里八乡没人不知道沈营长把老婆宠上了天。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父母为我留下的津贴被他们随意挥霍，我成了他们父子俩取悦柳芸的替罪羊，摇钱树。
而我除了父母留下的功勋章，一无所有。
3、
许是发觉了亏待我，又或是怕我再提起津贴，他们要带我去百货商场。
「不去不行，要不外人该说我们亏待你了。」
原来对我好，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