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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没有蝴蝶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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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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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前。
而且,当时的他也说过和今天一模一样的话……在那之后,还杀死了柏晟之的父母,癫狂地大喊着,这一切都是假的!
年幼的柏晟之只能惊恐地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倒下,任由外来者冲上来抱住自己,耳边不断回荡着外来者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柏晟之止不住颤抖,他不断调整呼吸,摸向自己腰侧的手枪。
“砰”地一声枪响。
消音子弹擦过柏晟之的肩膀。
外来者的喉咙被子弹贯穿,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他咕哝着倒在了地上,身体微微抽搐,很快便在血泊中彻底静止。
柏晟之按在腰间的手仍在战栗。
和八年前一样,匆忙赶回家的柏庭之一枪击毙了外来者。
柏庭之从走廊尽头缓缓走来,手里拎着枪,面色阴沉:“为什么不开枪?”
“我……”柏晟之垂下眼,“我不知道。”
柏庭之无奈地叹息,踏过血泊,把弟弟揽进怀里,轻声说:“没事了。”
“哥,”柏晟之把头埋进柏庭之的颈窝里,“为什么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是外来者的阴谋……他们想要引起人类的恐惧,像八年前那样挑起暴动。”柏庭之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他轻轻抚摸着弟弟的背脊,像在安抚炸毛的小动物。
柏晟之从小听得最多的话就是“不要相信外来者”。
他只相信他哥。
“他说了和八年前一样的话。”柏晟之说。
柏庭之按住柏晟之的后脑勺,低头在弟弟耳边说:“他说这个世界是假的,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柏晟之点点头,眼里有迷茫也有无措,“嗯,他说不要相信任何人。”
“晟之,那你怎么想?”柏庭之问。
他哥长得很好看,骨相分明,眉眼被造物主浓墨重彩地勾画,眼神总是无波无澜,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眨一下眼,像尊完美无缺的雕像。
柏晟之看着他哥沉静的眉眼,坚定地说:“这都是外来者的谎言。我只相信你。”
回收组及时赶到,处理了外来者的尸体。
柏庭之留在现场对接工作,让柏晟之先回家休息。
长久紧绷的神经突然断开,柏晟之一沾到枕头就睡着
也无法支撑下去,连日的精神紧绷让他发起了高烧,他又梦到了柏庭之。
他在梦里看见他哥的背影。
他们离得很近,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抓不到他哥的衣角。
柏晟之从那场梦中惊醒时,天光已经大亮。
和他此前每次从噩梦中醒来一样,他终于回到哥哥的怀抱。
柏晟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哥哥是多久回来的。
柏庭之睡得很沉,还没换下秩序官的制服,满身血腥气,他搂着柏晟之,眉头紧皱,不知梦到了什么。
柏晟之第一次见到他哥如此狼狈的样子。
哥哥的下巴长满胡茬,眼下是青黑的眼圈,制服沾满血渍、千疮百孔。
“哥,你去哪了?”柏晟之抚摸哥哥面庞。
雨滴打在玻璃上,他的眼泪也簌簌落下。
柏庭之缓缓睁开了眼,用粗糙指腹抹去弟弟的眼泪。
“我回来了。”
每一个字都烫在柏晟之心口,仿佛倦鸟还林、星宿归位。
柏晟之劫后余生地拽住他哥的衣服,埋下头,贴在他哥颈窝上,要汲取足够的温度才舍得呼吸。“我以为你死了......不要我了。”
他隔着布料重重咬住柏庭之的肩膀,直到口腔中血腥气味蔓延,直到疤痕和疼痛都纹在他哥身上。
柏庭之皱着眉,轻轻拍着弟弟的肩,没有阻止柏晟之咬人的恶劣行径。
半晌后,柏晟之终于松口,嘴唇染着血,咬着牙说:“你不许再离开我。”
他哥摸了摸他的头,眼神一如穿透云层的暖光。
柏庭之说:“好。”
在那天之后,柏晟之意识到柏庭之对自己来说,不仅仅是哥哥。
他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失去与痛楚。
繁杂的心绪如同藤蔓一般疯长。
从那天之后,柏晟之就决定,要和他哥永远在一起,不仅仅是做弟弟,还要成为最密不可分的那个人。

他,“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柏晟之被他哥的手臂箍得生疼,他抬手搂住了哥哥的脖子。
他终于在父母死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哥……我怕。”
柏庭之紧紧抱着弟弟,仿佛抓住了最后一缕光。
他认真地对弟弟说;“别怕,没事了,我会一直陪你。”
这场暴动波及全球,外来者四处散布谣言,怂恿人类起义,有上万人在动乱中死去。
暴乱被平息后,外来者溃不成军,但仍有少量外来者混在人群中,为追捕这些来源不明、诡计多端的外来者,联合国成立了秩序管理局。
只有最优秀的青年才能通过层层考核进入管理局,成为维护和平的秩序官。
每位少年都渴望着加入管理局,为死去的亲人、好友、爱人复仇,失去重要之物的仇恨,漫漫无期。
再后来,二十岁的柏庭之通过层层考核,如愿以偿加入了秩序管理局。
从上任起,柏庭之总在深夜回家,带着一身冷清睡到弟弟旁边。
柏晟之小时候爱钻他哥被窝,央求他哥给他讲故事,养成了一睡不着就去找他哥的习惯。
葬礼那晚,柏晟之梦到柏庭之也离开自己,梦到自己一无所有,在虚空中漫无目的地奔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世界的边界。
他在噩梦中惊醒,抱着枕头爬他哥的床。
“哥,我要和你一起睡。”柏晟之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
柏庭之看着眼眶泛红的弟弟:“你做噩梦了?”
“我梦到你也走了......”柏晟之躺下来,轻轻抓住柏庭之的衣角,“我怎么叫你的名字都不回头。”
他仰头看着他哥的眼睛,深邃的眸子在月光汇总染上昏黄光晕,里面总藏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小晟,”柏庭之说,“我总要先走的。”
这太残忍了,他哥根本不懂安慰人。
“我不许你走,”柏晟之抱着他哥,恨不得把自己的骨血都塞进他哥身体里,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再面对别离,“我要一辈子跟着你,你哪也不能去。”
柏庭之轻轻拍着弟弟的背,缓缓地说:“你会长大的。”
那时的柏晟之并不能理解他哥的眼神,直到很久之后,柏晟之才知道,所有的一切早就埋好
伏笔。
在那天后,柏庭之默许了弟弟和自己一起睡。
每次柏晟之从噩梦中惊醒,他哥都安稳地睡在他旁边。而柏晟之总要钻进他哥怀里,只有被柏庭之的体温环绕才能安心。
然而,这样的安稳也并不长久。
很快第二次外来者暴动爆发,外来者用天幕隔绝了大气层外的光线。
人类失去了阳光,地球陷入了瘫痪,秩序被打破,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学校停课了,十五岁的柏晟之和同学们一起被送往地下基地避难。
地下基地始建于二十年前,用于战时紧急避难。
这是柏晟之第一次到地下基地,地下基地出奇的大,与A城规模相当,设施相当完备。
老师把所有学生集中到影音室,循环播放几部纪录片。
柏晟之看得心不在焉,因为他联系不上他哥。
整整一个月,没有柏庭之的任何消息。
他哥杳无音信的第四十天,柏晟之独自离开了地下基地,他从通风口爬到地面,明明只来过一次,却轻车熟路,好像在梦里走了千万遍。
街道上空无一人,天空如墨般浓黑,幽暗得能吞噬一切。
整座城市都失去了生机。
柏晟之靠着通讯手环微弱的荧光穿过街道,跑回了家,翻找着所有能找到他哥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家里储备着足够他生存一年的营养剂,柏晟之在家里待了下来,每天惶惶不安地祈祷着哥哥和白昼的到临。
他在尘封的储物间找到一个老旧发黄的本子和一只铅笔。
纸张是上一辈的遗物,林木资源严重匮乏后就被禁止生产,现在每本纸质书都能拍卖出天价。
母亲是一名旧艺术画家,在柏晟之很小的时候,她会带着柏晟之在画布上涂抹颜料,画一家人在海底漫步的场景、画窗外路过的飞行器和匆匆的行人。
母亲去世后,柏晟之再没画过画。
在漫漫长夜中,他提起笔,在纸面上描了又描,总是绘出同一张脸。
纸面上摹出柏晟之心心念念所想的全部——他哥的侧脸,他哥低垂的睫毛,他哥修长瘦削的手指。
柏庭之的每一颗痣都刻在他心上,信手拈来。
等到柏晟之把他哥画满了整个素描本,他也终于再
表,指针指向八点,他哥应该已经做好饭了。
于是他摁下通讯手环,公式化地汇报:“编号7480号外来者已处理,坐标已发送,回收组请及时到场……”
柏晟之的手腕被女人猛地抓住。
女人用最后的力气把一张纸条塞进了柏晟之的手心。
“哥,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柏晟之回家后,靠到厨房门边,看着他哥做饭。
他哥腰板笔直,肩宽腿长,连背影都如修竹般清雅,很是耐看。
柏晟之看了二十年也没看腻。
他哥比他大八岁,柏晟之记事的时候,他哥已经上初中了。
平日里父母忙于工作,疏于照顾兄弟俩,柏晟之几乎是被他哥一手带大的。
柏晟之从小就爱招惹柏庭之。
他哥在家读书,三岁的柏晟之扒着哥哥裤腿吵着要抱,柏庭之任由小孩在地上撒泼打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五岁的柏晟之为了吸引哥哥的注意,在泳池里假装溺水,他哥把他捞起来,狠狠揍了柏晟之的屁股。
柏晟之在泳池边哭天喊地,杀猪一般干嚎,也丝毫没能阻拦他哥把他屁股蛋揍开花。
尽管柏庭之如此铁石心肠,柏晟之依旧黏他,每次被揍完哇哇哭两下,第二天就跟没事人儿似的,又乐颠颠地黏着哥哥。
柏庭之绝不是一个温柔的好哥哥,但也没让弟弟受过任何委屈。
因此,柏晟之无比依赖哥哥,只要他哥在,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
十岁那年,柏晟之的天空第一次出现了裂隙。
父母为了保护柏晟之,死在了外来者的手中。
柏晟之受到了严重刺激,整日浑浑噩噩,不和任何人说话。
柏庭之牵着弟弟参加父母的葬礼。
那时的柏晟之比墓碑高不了多少,他不敢看那两扇灰蒙蒙的大理石,也听不懂人们的悼词。
他只能看着他哥。
他哥垂着眸,鸦羽般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阴翳,遮掩了深黑眼瞳中的情绪。
那也是一个雨天,雷声惊动了林中飞鸟,柏晟之仰头看天,大雨倾盆,他哥的眼泪也终于落下来。
在雨声中,柏晟之听到雕塑破裂的声响。
柏庭之蹲下身,拥抱了年幼的弟弟。
“小晟,”柏庭之第一次那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