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逍遥小国公结局+番外
逍遥小国公结局+番外 连载
逍遥小国公结局+番外 笔名答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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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答案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尘秦震天的女频言情小说《逍遥小国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笔名答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轻公子微微一笑:“区区几十两银子,算不得什么。若是喜欢,改日我再请你来。”酒过三巡,桌上的菜肴已经被扫荡得七七八八。秦尘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顺势还打了一个饱嗝!年轻公子见秦尘吃得畅快,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兄台如此豪爽,真是难得。对了,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秦尘放下酒杯,微笑着回应:“在下姓秦名尘,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身,不值一提。”年轻公子闻言,笑着说道:“秦兄何必自谦?今日得见兄台的才学,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知秦兄平日里可有其他爱好?除了诗词,可有什么雅致?”秦尘心中一动,知道对方是在询问自己的底细。他神色淡然,轻轻抿了一口酒:“闲暇时,喜欢看看书,偶尔也写写文章。不过都是些粗浅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年轻公子点了点头:“秦兄谦...

章节试读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
“区区几十两银子,算不得什么。若是喜欢,改日我再请你来。”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肴已经被扫荡得七七八八。
秦尘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顺势还打了一个饱嗝!
年轻公子见秦尘吃得畅快,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兄台如此豪爽,真是难得。对了,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秦尘放下酒杯,微笑着回应:
“在下姓秦名尘,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身,不值一提。”
年轻公子闻言,笑着说道:
“秦兄何必自谦?今日得见兄台的才学,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知秦兄平日里可有其他爱好?除了诗词,可有什么雅致?”
秦尘心中一动,知道对方是在询问自己的底细。
他神色淡然,轻轻抿了一口酒:
“闲暇时,喜欢看看书,偶尔也写写文章。不过都是些粗浅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年轻公子点了点头:
“秦兄谦虚了。方才那首诗,意境深远,绝非寻常之作。对了,秦兄既然是读书人,不知可有功名在身?”
秦尘微微摇头:“说来惭愧,家中条件有限,未曾参加科举。不过,读书写字,原是为修身养性,倒也不拘泥于功名。”
年轻公子闻言,随即笑着说道:
“秦兄心态豁达,倒是难得。如今世道,能如秦兄这般淡泊名利的,实在不多见。”
“今日与秦兄一席畅谈,实在是畅快淋漓,不知秦兄日后可有闲暇,我府中藏书颇丰,若是秦兄不嫌弃,可来府上一叙。”
秦尘微微一笑:“公子盛情,秦某岂敢推辞?只是近来家中琐事缠身,恐不便叨扰。”
年轻公子闻言,眉头微皱:“秦兄若有难处,不妨直言,或许在下能帮上一二。”
秦尘故作犹豫,随后缓缓说道:“公子厚爱,秦某感激不尽。只是家父对我管教甚严,恐怕......”
年轻公子了然地点了点头,轻叹一声:
“原来如此。秦兄这般才学,若因家事束缚,实在可惜。不过,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秦尘闻言,拱手道:
“多谢公子美意,秦某铭记于心。”
随后起身告辞道:
“今日多谢公子盛情款待,秦某不胜感激。天色已晚,改日若有闲暇,定当登门拜访。”
年轻公子见秦尘执意要走,便也不再多留,起身笑道:
“秦兄既然有事,我也不便强留。不过,夜路难行,我这便派人送你回去,也算是尽一点心意。”
秦尘轻轻摇头,摆手道:“公子不必费心,秦某习惯了独来独往,不敢劳烦府上的人。”
年轻公子神色一顿,随后便笑着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秦兄路上小心,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秦尘再次拱手,转身缓步离开。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宾客,走出雪月楼的大门。
秦尘抬头望了望星空,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今晚的收获颇为满意。
目送秦尘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年轻公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他转身回到雅间,抬手招来一名侍从,低声吩咐道:“去,查一下这秦尘的来历。”
侍从立刻躬身应是:“是,公子。属下这就去办。”
侍从领命后,快步离开雅间,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他走到雪月楼的后院,那里已有几名侍卫等候。
侍从低声交代了几句,随后几人便分头行动,各自朝着城中的不同方向而去。
......
秦尘回到秦府时,天色已深,府门紧闭。
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他轻轻推开侧门,脚步轻缓,生怕惊动府中下人。
然而,还未等他踏入院内,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尘!”
秦尘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秦浩带着几名下人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
秦浩的脸色阴沉,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竟敢私自出门!”
秦浩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手指直指秦尘的鼻子。
“父亲明明下令禁足,你居然还敢溜出去,你是不是觉得父亲的话对你来说都是耳旁风?”
秦尘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秦浩。
嘴角微微上扬,对他的怒斥毫不在意。
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秦浩:
“二哥,你这话说得不对啊。父亲禁足我,是因为我打伤了大哥,可我现在出门,不过是为了散散心而已,又没惹出什么事来,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秦浩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他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
“散心?你以为父亲会信你的鬼话?今晚的事若是传到父亲耳中,我看你怎么交代!”
秦尘挑了挑眉:
“二哥,你这么关心我,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父亲会不会知道,那还得看二哥你怎么说,不是吗?”
秦浩被秦尘的话噎住,一时语塞,随即怒极反笑:
“好,好得很!秦尘,看来你翅膀硬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就能在府里横行无忌?”
秦尘轻轻摇了摇头:
“二哥,你何必如此激动?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你若是不想让我出门,大可以直接去告诉父亲,何必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
秦浩被秦尘的态度彻底激怒,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拳头紧握,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猛地迈步上前,伸手想要抓住秦尘的衣领:“你以为我不敢?”
就在秦浩伸手的瞬间,秦尘身形一闪,灵巧地避开了他的动作。
他顺势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握在手中。
“二哥,若是父亲知道,你今晚带人找我麻烦,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
秦浩一愣,动作顿住,目光落在秦尘手中的木棍上,脸色微变:“你......你想干什么?”
秦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父亲知道的时候,你早就没机会解释了。有你陪我,我倒是觉得挺值。”
秦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恐慌。
他后退了一步,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敢动我?”

乾帝微微颔首,目光在群臣间扫过,沉声道:
“诸位爱卿所言,朕已明了。匈奴来犯之事,李爱卿即刻调遣边军,同时派遣使节前往和谈。亳州旱灾之事,张爱卿尽快调拨粮草,王爱卿负责严查强抢民女一案。”
群臣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乾帝挥了挥手,示意太监继续。
太监会意,朗声道:“还有哪位大人有本启奏?”
殿内一片寂静,片刻后,工部尚书赵元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乾帝的目光落在工部尚书赵元身上,微微抬手示意他继续。
赵元神色肃然,躬身道:
“陛下,近日京城东郊的河堤因年久失修,加之连续大雨,恐有溃堤之险。若不及时修缮,恐危及京畿百姓安危。臣请陛下拨款,尽快动工加固河堤。”
乾帝闻言,眉头微皱,随即转向户部尚书张谦:
“张爱卿,户部可有余款拨付河堤修缮?”
张谦上前一步,神色略显为难:
“陛下,今年亳州旱灾,赈灾款项已占去大半,加之北方边军粮草调拨,户部眼下确实捉襟见肘,恐怕难以立即拨付河堤修缮所需款项。”
乾帝沉吟片刻,目光在殿中扫过,最终落在兵部侍郎秦震天身上:
“秦爱卿,你对此有何看法?”
秦震天上前一步,躬身道:
“陛下,臣以为河堤修缮乃当务之急,若不及时加固,恐酿成大祸。臣建议,可暂时从兵部调拨部分军费,先行修缮河堤,待户部缓过劲来,再行弥补。”
乾帝点了点头:
“秦爱卿所言极是。传朕旨意,即刻从兵部调拨银两,工部全力修缮河堤,务必在雨季来临前完工。”
赵元闻言,脸上浮现出感激之色,深深一拜:“臣领旨,定不负陛下重托。”
乾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殿内群臣躬身退去,乾帝的目光却停留在秦震天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秦震天退出大殿,刚走下台阶,便见工部尚书赵元快步追了上来。
“秦大人心系国事,工部上下皆感念于心。此次河堤修缮,关系京畿百姓安危,秦大人提议从兵部调拨银两,实在是解了燃眉之急。”
秦震天拱手回礼:“赵大人言重了。国事为重,分内之事罢了。河堤若溃,后果不堪设想,若不及时修缮,你我皆难辞其咎。”
赵元点头称是,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太子正缓步走来,身旁跟着几名随从。
太子微微一笑,目光在秦震天与赵元之间扫过:
“两位大人在聊什么呢?似乎颇为投契。”
赵元连忙躬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臣正与秦大人商议河堤修缮之事,多亏秦大人提议,才得以顺利推进。”
太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秦震天身上:
“秦侍郎为国分忧,实乃朝廷之福。不过——”
他顿了顿:“本宫还有些事,想与秦侍郎单独聊聊,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震天闻言,眉梢微挑。
他转头看了赵元一眼,赵元立刻会意,拱了拱手:
“既然太子殿下有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太子看着赵元离去后,目光再次落在秦震天身上,微微一笑:
“秦侍郎,本宫听闻你府上有位公子,颇有些才学。”
秦震天一愣,显然没料到太子会突然提起此事。
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恭敬问道:“殿下所言,不知是哪位犬子?”
太子轻笑一声,手中折扇轻轻摇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听说秦侍郎有一名不受宠的儿子?”
秦震天心头一跳,隐隐有些不安。
太子这话显然意有所指,莫非是秦尘做了什么惹人注目的事?
他心中暗忖,面上却不露声色,拱手道:
“殿下明鉴,臣有四子,不知殿下所指的是谁?”
太子笑容不减,淡淡道:
“本宫在雪月诗会上见到了秦尘,他的诗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秦震天心中一沉,果然是为秦尘而来。
太子看着秦震天的表情,摆了摆手:
“秦侍郎不必多心,本宫只是随口一提。秦尘倒是有些意思。本宫听闻他前些日子在府上受了些委屈,不知秦侍郎对此有何看法?”
秦震天额角微微渗出汗珠。
他斟酌片刻,谨慎答道:
“殿下,家中之事,臣自会妥善处理,不敢劳烦殿下费心。”
太子见秦震天避重就轻,也不点破。
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中折扇轻轻摇动:
“秦侍郎,父皇一直很欣赏你的治国之才,只是你似乎对家中之事不太上心啊。”
秦震天闻言,心中一凛,手中的朝笏微微颤抖,连忙跪下道:
“臣惶恐,还请殿下明示。”
太子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秦震天,缓缓说道:
“秦侍郎,治国齐家平天下,一个连家事都处理不好的人,如何能治理好国家?秦尘虽非嫡出,但也是你的骨肉,你如此漠视他,就不怕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吗?”
秦震天冷汗涔涔,双手紧握,指节发白,连忙叩首道:
“臣知罪,臣定当好好反省,善待犬子。”
太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虚扶道:
“秦侍郎快快请起,本宫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希望秦侍郎能明白本宫的苦心。”
秦震天起身后,背脊微弯,仍旧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子。
太子见他的模样,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去,脚步轻盈,仿佛刚才的对话不过是随口一提。
秦震天望着太子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次的话绝非空穴来风,秦尘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太子的注意。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返回府中。
......
秦府内
秦尘双手撑地,身体随着呼吸节奏一起一伏。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地上的青砖。
他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在心中盘算。
秦府虽大,但他始终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无论是秦威的咄咄逼人,还是秦浩的阴险算计。
即便是秦震天,也从未正眼瞧过他一次。
这样的日子,他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
“少爷,您该歇息了。”阿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尘停下了动作,随手接过阿福递来的毛巾抹了抹汗,说:
“行了,我没事,去忙你的吧。”
阿福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尘一眼,却发现面色发白,顿时眉头一皱:
“少爷,您都练了这么久了!这样下去身体是要垮掉的呀!”
闻言,秦尘摇摇头:“不妨事,我只是想让自己精神点、多想明白点事。”
阿福站在那儿,脸上一堆话快涌出来,又咽了回去。
他刚要试着再说点什么,却隐隐听见外边走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还有人怒气冲冲地喊着。
秦尘一抹湿润的额角,目光扫向门口。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威和秦浩带着一帮人,像打发鸭子似的闯了进来。
“哎呦,大哥,我早说了吧!昨天那身新衣裳我肯定没看错!这事儿,没跑,是他!”
一进来,秦浩那得意扬扬的嗓音就传了过来,眉头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秦威站在一旁,眼神冷飕飕地对着秦尘扫了一圈:
“秦尘,解释一下吧?我昨天丢了银票——整整五两银子。而你呢,昨天晚上回来就换了身新衣服。咋样,是不是心里有数了?”
秦尘挑了挑眉,手里还攥着湿毛巾,往地上一甩,发出啪的一声。
他双手环胸抬起脸,漫不经心开口:
“怎么着,我们秦府现在流行冤枉人了?拿什么说我偷的?”
秦浩本来还等着看秦尘吓得求饶的模样。
见他还敢回嘴,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别装什么模样!昨天我回去和母亲讲了,这事儿母亲连夜骂了我一顿,直接让我随便安个罪名!有啥好赖账的?”
经过这么一说,秦尘眼底的冷意更深。
他抬起眼,眼神直直地盯着秦浩,像刀一样锋利:
“看来是李跃红的主意了。哟,这账本可真是会写,罪名扣得干净利落!”
秦威闻言却没什么表情,只冷哼一声。
冲后面几名家丁挥了挥手:
“别给他废话!认了还能轻点儿,不然,也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秦尘站着没动,却悄悄转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出。
他目光瞅了瞅这些人,一字一顿:
“就凭你,带这几个废物?就想对付我?怕是好笑了吧。”
秦浩本来还在冒头,听这话居然还噤了声。
赶紧躲到他哥身后,小声嘀咕:
“大哥,我看这小子嘴硬走极了,心里说不准想翻天干点什么......”
秦威却懒得理会,只冷脸吩咐:“废什么话!给我上!”
几个家丁瞅了眼对方的脸色,几个箭步扑上前。
那副样子,恨不得直接把秦尘摁死在地。
但下一秒——只听“咚”的一脚,一名家丁飞了出去!
被踹翻的家丁倒吸着凉气,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然而,秦尘也没占回多少便宜。
他底子单薄,拳脚还没出两回。
就被几个家丁团团围住,架势完全压不下来。
站在一旁的秦威双手交叠,一边冷冷看着,一边低声哼笑:
“教训这种人,就该直接狠一点,松口气。”
一旁的秦浩竟然笑出了几声鼓掌声,像是在凑热闹。
秦尘步伐踉跄,一个接一个的拳头从四面八方袭来。
肩上一阵剧痛,他向后栽倒,狠狠地撞上了冰冷的院墙。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这身体......真衰!”
浑身肌肉抗拒着想站起,但腿却不听使唤。
几乎同时,一个家丁猛然冲上来,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秦尘皱着脸闷哼,弯下腰去,用手撑着地面。
他强撑起头,目光直直地瞪向秦威。
“秦尘,你现在认个错,兴许咱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秦威背着手,略微后仰,带着几分得意。
冷汗顺着秦尘的额角落下,他喘了几口气。
猛地咧嘴一笑——笑容里全没有屈服:“认啥错?我没错,凭啥认啊?”
这一句话像石头砸进水面,惹得秦威脸色拉了下来。
他眼睛一瞪,手一挥:“打!揍他到认!”
家丁们不再犹豫,凶猛扑向秦尘。
他想要平衡身体,反击两拳,但力气却像从指间流走。
“砰!”又是一脚,秦尘被踢翻在地,眼前一片模糊。
几只脚随即踩上他瘦削的身躯,那压迫感从四肢传至胸膛。
他胸中的空气像被瞬间抽空。
耳畔,阿福沙哑的喊声越来越远。
“住手啊!”阿福的声音近乎嘶哑。
他用尽全力推开离得最近的家丁,却被秦浩冷冷拦住:
“行了,滚远点!这是我们自家的事,轮不着你插嘴!”
阿福跌坐在地,脸色煞白,看着秦尘蜷缩成一团,浑身抽搐。
秦尘躺在地上,脸埋在灰尘里,感到拳脚如雨。
他想抬手护住头,但胳膊软如棉花,只能听着耳畔急促的动静渐渐远去。
一抹黑暗忽然笼罩,眼前彻底没了光亮。
阿福见状慌得不行,爬到秦尘身边死命摇晃着:
“少爷!少爷!醒醒啊!”
秦浩站在旁边,双手插在袖子里,低头睨着昏迷的秦尘,嗤笑一声:
“啧,才多大点能耐,也敢蹦跶!”
他皱眉思索了几秒,转头命令下人:
“都给我别动了,省得闹大了父亲责怪。”
家丁们闻言,扭捏地收了手,低头退到一旁站定。
忽然人群中挤出一名家丁,手里拿着个沉甸甸的包袱。
他慌里慌张地献给秦威:“少爷,您看看这个!”
秦威打开包袱,瞥见包里装着的银两。
双眼瞬间瞪圆了,茫然之余紧锁眉头:“这少说二百两啊?!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秦浩凑上前,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随后一脸“恍然大悟”地扑过去:
“大哥,不用多想了!这银子肯定是秦尘偷的,还能有啥解释?!”
秦威瞥了眼面前的秦浩,嘴边浮出个冷笑:
“也对,没啥好犹豫的,全是我的!”
......
另一边,秦震天刚踏入秦府大门,便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他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秦府一向家规森严,今日怎会如此喧闹?
他快步穿过前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刚到后院,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缩——秦尘倒在地上,鼻青脸肿,已经昏迷不醒。
秦威和秦浩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阿福咽了咽口水,像是瞬间被某个念头点醒了一般:
“少爷,费管家最后看的方向......难道是夫人?”
他说出这话时,声音都带着点颤。
秦尘起身,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
“八九不离十。”
阿福的脸色立刻惨白如纸,喃喃自语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夫人她、她竟真要害您......”
“闭嘴!”
秦尘打断了他:“在我还没确定之前,你最好管住自己的舌头。知道的东西越少,命才越长。”
阿福忙不迭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少爷,我们现在要......要去梧桐苑吗?”
秦尘却笑了,那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着什么急,狐的尾巴才刚露出来,就要立刻打断?不,这种事,要玩得有耐心。回去告诉厨房,备一份最好、最贵的燕窝送去给夫人,就说是三少爷孝敬的。”
阿福整个人愣住了:
“少爷,这......咱们真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装作?”秦尘缓慢转身,用一种诡异的、饶有兴味的目光看向阿福。
“这可不是装,而是我要告诉她,她下错了棋。棋局刚开,别急着翻盘。”
阿福听得头皮发麻,不敢再多嘴。
他只觉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三少爷。
与那个从前默默无闻、甚至被府里仆役蔑视的“草包庶子”,简直判若两人。
但也正是这样让他更加不寒而栗,眼前这位三少爷,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片刻后,秦尘对阿福说道:
“阿福,你去将这事告诉秦震天,我倒要看看这位秦侍郎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阿福愣了一下,低声说道:
“少爷,老爷他......真的会管这事吗?费管家是夫人的人,老爷一向对夫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贸然去告状,会不会反而惹火上身?”
秦尘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和算计:
“秦震天现在可不敢不管。太子刚敲打过他,他要是再任由府里闹出这种事,太子那边可不好交代。更何况,费管家的死摆在这儿,他要是想保全秦家的脸面,就得拿出个态度来。”
阿福听罢,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安地问道:
“少爷,您说老爷会不会怀疑是咱们动的手脚?毕竟费管家是死在您的院子里。”
秦尘挑了挑眉:
“怀疑?他当然会怀疑。但那又如何?费管家的死因明摆着是中毒,毒是李跃红下的,与我何干?秦震天要查,也得先从李跃红的梧桐苑查起。”
阿福听了,先是一愣,随后问到:
“少爷,那我去回禀老爷的时候,该怎么说?”
秦尘说道:
“你就照实说,费管家送来一碗鸡汤,说是李跃红亲手吩咐的。结果他自个儿喝了一口,当场毒发身亡。至于其他的,你一概不知,让他自己琢磨去。”
阿福应声退下,脚步匆匆地朝秦震天的书房赶去。
秦震天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映得他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
他刚刚才打发了李跃红,心里正烦闷着。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门口,冷声道:“进来。”
阿福推门而入,见秦震天脸色铁青。
他连忙低头行礼,小心翼翼地开口:“老爷,不好了,费管家......他出事了。”
秦震天眉头一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费管家能出什么事?又是不慎摔了还是打碎了什么东西?”
阿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不是,费管家他......他在少爷的院子里,喝了夫人吩咐送来的鸡汤,当场毒发身亡。”
秦震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阿福被秦震天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
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少爷刚醒,费管家就端着鸡汤进了屋,说是夫人特意吩咐的。少爷觉得汤的味道有些奇怪,就让费管家先尝一口,结果他喝下去没多久,就口吐鲜血,当场......当场就没气了。”
秦震天听完,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却愈发锐利:“夫人吩咐的鸡汤?”
阿福点点头:“是的,老爷。费管家亲口说的,是夫人让他送来的。”
秦震天沉默了片刻,说道:“李跃红,你倒是胆子肥了,竟敢在府里公然下毒!”
他猛地站起身,冲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立即有家丁应声而入:“老爷,您有何吩咐?”
秦震天冷冷地说道:
“去梧桐苑,把李跃红给我叫来!还有,封锁少爷的院子,任何人不得进出!”
家丁领命而去,秦震天这才重新坐下。
眼神阴鸷地盯着桌面,手指依旧在无意识地敲击着。
阿福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少爷的预料没错,老爷果然不会坐视不管。
片刻后,门被轻轻推开,李跃红到来。
她低声问道:“老爷,不知您这么晚叫妾身前来,有何要事?”
秦震天抬眼。
“费管家在老三的院子里死了,中毒身亡。那碗鸡汤,是你让人送去的吧?”
李跃红眼神骤然一怔,但旋即恢复平静。
“老爷,这一定是误会。妾身对尘儿从未有任何不敬,他虽不是妾身所出,但也是您的子嗣,我又怎会生出这般狠毒的念头?况且,只是一碗鸡汤而已,怎能平白牵扯到妾身头上?”
秦震天冷哼一声,丝毫不为她的柔弱姿态所动:
“误会?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费管家临死前指名道姓,说是你交代他送的东西。难不成,他在死前还有闲情逸致诬陷你?”
李跃红闻言:
“老爷,妾身绝无此意。妾身确实吩咐费管家送补品给尘儿,这是事实。但毒药?妾身不曾接触,怎会懂这些阴邪之物?此事分明是有人心怀叵测,意欲挑拨您与妾身之间的信任啊!”
“挑拨?”

“来呀!打伤了你儿子那就让我偿命呗!来呀!砍死我呀!”
说完,猛地将柴刀扔到秦震天的脚下,刀身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秦浩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秦尘。
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因为秦尘的举动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弟弟。
此刻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
此时只能指着秦尘,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而一同跟来的小厮们则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甚至有人偷偷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牵连。
他们平日里见惯了秦尘胆小的样子。
但此刻的秦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令他们感到一些恐惧。
秦震天则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然而,秦尘却是面无表情,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将秦震天的怒火完全隔绝在外。
秦尘看了看四周,见众人一时无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既然没人说话了,那就送些被子和好点的衣服来。当然,也可以不送。如果侍郎大人不介意在外头听到兵部侍郎虐待自己儿子的传闻,那就请便。”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直戳秦震天的软肋。
秦震天素来好面子,不愿落下恶名。
而此刻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秦尘的话绝非虚言,若是秦尘将此事传出去,必然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甚至可能影响到他的仕途。他甚至能想象到他那些死对头在朝堂上嘲讽他的样子了。
一旁的秦浩看到父亲阴沉的脸色,心中一阵慌乱。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只能用目光在秦尘和秦震天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秦震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哼!”
冷哼一声,随后一甩袖袍,转身离去。
秦浩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唉!父亲…”
身后的一众小厮也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脾气暴躁的老爷。
出了院子后他们就各干各的事情去了,唯有他们父子两人一路无言。
径直向府内的一间屋子走去。
推开门,一名妇人正坐在床边掩面哭泣,肩膀微微颤抖。
手中捏着一块绢帕,时不时擦拭眼角的泪水。
这名妇人乃是秦震天的正妻,当今户部尚书的女儿——李跃红。
床上,秦威静静地躺着,脑袋上缠着白布。
白布上还渗着些许暗红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秦震天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秦威。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秦威的额头,感受到那微微发热的皮肤,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转过头,低声问李跃红:“大夫怎么说?”
李跃红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秦震天,声音哽咽:
“大夫说,威儿的伤势不轻,需要好生调养,若是再受到刺激,恐怕会留下病根。”
她说着,又低下头,泪水滴落在手中的绢帕上。
秦震天沉默片刻,目光再次落在秦威的脸上。
他的儿子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却虚弱地躺在床上,毫无往日的威风。
秦威微微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带着几分怨恨:
“父亲,那野种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动手。我不过是去他院里看看他,他却突然发疯,用凳子砸我......”
他说着,似乎想要坐起来,却又因伤势牵动而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秦震天听到秦威的描述,冷哼一声,果然顽劣不堪!
“来人给我看好那个逆子,不准他踏出房间半步。”
他沉声吩咐,一旁立刻有丫鬟应声而去。
秦震天站在房内,目光扫过床上的秦威,眉头微皱。
他转身看向李跃红,声音稍微放柔了些:“你且好好照顾威儿,别让他再受任何刺激。”
李跃红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手中绢帕紧紧攥着,好似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在安慰了李跃红几句后,秦震天走出房间,秦浩同样紧随其后。
两人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秦浩才低声开口:
“父亲,秦尘今日如此放肆,若不加以惩戒,只怕府中上下都会心生不服。”
秦震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秦浩:“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秦浩被父亲的目光震慑,连忙低头应是,不敢再多说一句。
......
另一边,秦尘的房间内,阿福正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秦尘。
他搓了搓手,劝慰道:
“少爷,要不还是去给老爷道个歉吧,否则您在府内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
秦尘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根折断的树枝,目光悠远。
听到阿福的话,他轻轻一掰,树枝应声而断。
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歉?我何错之有?最起码他们不敢再来欺负我了。”
阿福见秦尘不为所动,心中更加焦急,还想再劝。
但秦尘抬手制止:
“此事不必再提,你去打探一下秦威的伤势,还有我那位‘父亲’的反应。”
阿福张了张嘴,见秦尘神情坚定,只好躬身退下。
他转身离开时,脸色惆怅,显然对秦尘的处境深感忧虑。
秦尘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直到天色渐暗,阿福才匆匆赶回。
他进屋时,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急着回来复命。
“少爷,大公子的伤势已经处理过了,大夫说没有大碍。”
阿福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但老爷下令,将您禁足,不准踏出院子半步。”
秦尘听到这个消息,神色如常,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显然对于这个处罚毫不意外,不如说这个惩罚太轻了。
随意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少爷,您看......”阿福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
秦尘转过身,目光落在阿福脸上:“好了,别担心了,去厨房取些吃食来吧。”
阿福愣了一下,也没在说什么,最后只得叹息一声:“是,少爷,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