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后续
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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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阳光1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栖月秦世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梦幻阳光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秦刚父子和准备去面见皇帝的容疏影,天不亮就到了大门外。没看到素常停在大门外的马车,秦世清问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马车呢?都啥时辰了?车夫喝醉了还是咋了?不想在秦家吃这碗饭,赶紧滚蛋!”秦刚看一眼秦世清,这孩子,怎么就沉不住气?他们今天出来的比素常早了些,车夫应该马上就能出来。小厮立马禀报:“马车昨日送到墨家商行检修去了。”“什么?”秦世清立马就急眼了。“好好的马车检修个......”屁。最后面那个字被他咽在肚子里。他在外面一直是翩翩君子,屁字万不该从他的嘴里面蹦出来。刚才一阵牢骚,已经在影儿面前失态,幸亏影儿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不会和他计较。这时候,不能第二次失态,影响自己的形象,令影儿对他失望。默了默,压下心中的怒气,平静下...

章节试读

翌日。
秦刚父子和准备去面见皇帝的容疏影,天不亮就到了大门外。
没看到素常停在大门外的马车,秦世清问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
“马车呢?都啥时辰了?车夫喝醉了还是咋了?不想在秦家吃这碗饭,赶紧滚蛋!”
秦刚看一眼秦世清,这孩子,怎么就沉不住气?
他们今天出来的比素常早了些,车夫应该马上就能出来。
小厮立马禀报:“马车昨日送到墨家商行检修去了。”
“什么?”秦世清立马就急眼了。
“好好的马车检修个......”屁。
最后面那个字被他咽在肚子里。
他在外面一直是翩翩君子,屁字万不该从他的嘴里面蹦出来。
刚才一阵牢骚,已经在影儿面前失态,幸亏影儿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不会和他计较。
这时候,不能第二次失态,影响自己的形象,令影儿对他失望。
默了默,压下心中的怒气,平静下来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私下里把马车送到墨家商行?”
墨家商行那是什么去处?检修一次,比平常人家买一辆崭新的马车都要多花费不少银子。
“是我家小姐派人送去的。”
“那父亲的马车呢?怎不见出来?”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重新低下头,道:“一并送去墨家商行了。”
秦世清再也压不住心中翻腾着的怒火。
顿时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沈栖月竟然擅自将马车送去墨家商行检修,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这不仅浪费了大笔银子,更耽误了他上朝的时辰。
皇帝最忌讳臣子迟到,今日若是因此被责罚,岂不是令他冤枉至极?
难道要他和影儿走着去上朝面见皇上不成?
这里是东城区,住的都是朝廷官员,出入都是豪华的马车,若是被人看到他带着刚刚立下大功的影儿徒步上朝,岂不被人笑话死?
刚刚树立起来的贵公子形象,还不得被人一眼识破?
他越想越气,心中暗骂沈栖月不懂事,简直是欠揍!
平日里她任性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如此胡闹,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世清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回家中,好好教训沈栖月一顿。
“父亲,我们怎么办?”秦世清强压怒火,转头看向秦刚。
秦刚皱眉,沉声道:“先找辆临时马车,赶紧进宫。其他的事,回去再说。”
这沈栖月,的确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不和他们父子商议,就擅自做主把马车送到墨家商行。
不知道他们父子今天一大早要去上朝?
这沈栖月就是故意的。
可眼下,并不是回去找沈栖月的时候,得想法子赶到皇宫才是。
秦世清点头,心中却已打定主意,回去定要让沈栖月知道,什么叫规矩!
可这里是东城区,谁家没有三两架马车备着,即便是车行有租赁的马车,也不会到东城区来做生意。
思及此,秦世清的脸色更加铁青,恨不得对着沈栖月骂上三天三夜。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一辆临时马车?”
秦世清朝站在大门口的小厮喊了一声。
“是。”
小斯转身离开,朝着黑夜里而去。
容疏影算是明白了,这恐怕是沈栖月故意的,明知道她今天要进宫面见皇上,在此之前,把马车送到墨家商行去。
后宅女子的小把戏,以为这样,就能难得住她了?
她又不是困在后宅的小女子。
“世清,时辰不早,马车未必就有现成的,我们不若一边说话,一边走着去皇宫,这样的话,不只是省下租车的银子,还锻炼了身体。”
“可是......”
秦世清心中五味杂陈。
瞧瞧影儿,总是这样通情达理,不只是事业上能帮他,精神上也能给予他鼓励。
反观沈栖月,简直上不得台面。
这就休怪他一直利用她。
“只是委屈你了。”
秦世清万分歉疚,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匹马,匍匐在地上,供容疏影乘坐。
“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就该共患难。”
秦刚也道:“为父也好久没有徒步出门了,我们父子比比谁的脚程比较快,如何?”
秦刚也觉得,等着租来的马车可能靠不上,倒不如徒步进宫。
被人嘲讽了没关系,误了上朝的时辰,轻则被皇上罚俸禄,重则丢官罢职。
不管是哪种惩罚,他都不愿意承受。
没一会,这一幕就被秦夫人知道了。
“什么?”
秦夫人神情一凛:“好好的,把马车送去墨家商行干什么?”
前来禀报的是她的娘家侄子朱换。
自从来了京城,朱换就跑来秦家,因之前和沈栖月说过,她娘家已经没人了,冷不丁地多了娘家人,怕沈栖月不愿意接受。
同时,又不想自家亲侄子重新回去乡下受苦,无奈之下,只好说朱换是边城来的,早年间曾经帮助过秦家,给朱换安插了一个护院头领的差事。
“谁知道呢?沈家的马车,结实的就像是铁打的,就连姑父乘坐的那辆马车,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送去墨家商行,平白的被墨家商行赚去一笔银子。”
这笔银子若是在他的手上,他一定在赌坊赚回几倍。
到时候,他娶媳妇的银子就有了。
站在一旁的女子,小声道:“表嫂手上有银子,愿意让表哥出门风光,也算是有心了。”
秦夫人看一眼女子:“你少说两句,你们兄妹俩的身份,沈栖月并不知道,别露了陷。”
在她跟前白吃白住也就算了,还敢多嘴管闲事,特别是帮着沈栖月说话,简直不知所谓。
女子是她娘家侄女朱月英,安排在身边,说是丫鬟,平常时候,并没有使唤过,只跟着她吃香喝辣。
朱月英默默垂着头,翻了翻白眼。
她早就看上表哥了,可姑母就是不答应,就连给表哥做个通房,姑母都不开口。
说什么沈栖月身份高贵,容不得表哥纳妾有通房。
冷不丁的,表哥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要兼祧两房,还不是要压沈栖月一头,娶来做正房夫人?
压下心中的不甘,默默走了出去。

沈栖月听完沈万三的汇报,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八宝琉璃飞凤头面是何等贵重之物,岂是她一个区区六品官家小姐能觊觎的?
更何况,这头面乃是皇家专属,寻常人家佩戴便是僭越,轻则受罚,重则获罪。
秦宓此举,分明是想借她的手,既得名贵首饰,又将风险推给她。
“沈伯,不必理会她。”
沈栖月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她若再来,你便告诉她,八宝琉璃飞凤头面乃是皇家御用之物,珍宝阁无权私自制作。若她执意纠缠,便让她亲自去皇宫求得圣旨。”
沈万三点头称是,心中却有些疑惑。
小姐与秦宓交好,往日里秦宓有所求,小姐总是尽力满足,今日怎的如此冷淡?
虽然飞凤是皇家独有的标志,若是秦家小姐想要这种样式的头面,他可以把飞凤换做别的吉祥鸟,和八宝飞凤头面,一样贵气雍容。
但他并未多问,只是恭敬地退下。
沈万三刚退下,问梅便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低声骂道:“这秦家一家子真是狼心狗肺,秦世清都兼祧两房了,做妹妹的难道心中没数?还来算计小姐,真不要脸!真当小姐是她的钱袋子不成?”
她越说越气,拳头攥得紧紧的:“小姐待她如亲姐妹,她倒好,不仅不知感恩,还处处想着占便宜!那八宝琉璃飞凤头面是什么东西,她也敢觊觎?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沈栖月见问梅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得轻笑一声,安抚道:“好了,何必为这种人生气?她贪她的,我自有法子对付她。不会再让她得逞半分。”
问梅听了,这才稍稍平复了情绪,但仍愤愤不平道:“小姐就是太心善了,才让那秦宓得寸进尺!若是依奴婢的性子,早就撕破脸皮,让她再也不敢来纠缠!”
沈栖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急,日子还长着呢。她既然敢算计到我头上,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前世里,容疏影不只是把她当成一件顺手的工具,帮容疏影制造出肥皂、玻璃和纸张等稀缺物品。
还挑唆秦宓像水蛭一般吸食她的血肉。
她何不把秦宓当成是一把刀,一把刺向容疏影的刀,令她们反目成仇。
沈栖月站起身:“一大早出门,没来得及用膳,不如去聚德楼吃点东西。”
“是,小姐。”
主仆二人走下楼梯,出了珍宝阁,到了对面的聚德楼。
聚德楼也是沈栖月的产业,只不过,除了掌柜的,并没有人知道。
负责聚德楼的折兰刚刚离开,掌柜的沈福海正站在柜台里面,就见沈栖月带着问梅走进来。
沈福海连忙小跑着过来:“小姐,您二位是用膳,还是用些小点心?”
现在还没到午膳时辰,沈福海以为沈栖月是来酒楼查看他的业绩,当着伙计的面前,又不好点明身份,只能隐晦地打招呼。
“随便烧两个菜即可。”
沈栖月浅浅地露出一个笑脸,沈福海立马明白了,小姐只是来吃点东西。
“好嘞,小姐楼上请。”
楼上有沈栖月自己的专门房间,备着平常时候宴请贵客所用。
只是三年来,她忙着帮扶秦世清和秦家,根本没工夫来聚德楼消遣。
沈栖月推门而入,只见房间内窗明几净,陈设雅致,桌椅纤尘不染,就连窗边的花瓶里也插着几枝新鲜的玉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显然,这房间虽常年无人使用,却一直有人精心打理。
她唇角微扬,眼中浮现出一丝欣慰。
沈福海果然是细心之人,即便她三年未曾踏足此处,依然将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未曾有半分懈怠。
问梅也忍不住赞叹道:“小姐,这房间收拾得可真雅致,比咱们府上还清爽呢!”
沈栖月轻轻点头,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微风拂面,带着些许凉意。
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心情愈发愉悦。
问梅也凑到窗前,观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突然,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蓬头垢面,从一个小巷中冲出来,慌慌张张沿着街边,仿佛怕被人看到一般,用道袍遮掩着半张脸,匆匆走进另外一个巷子。
沈栖月冷笑一声,关上窗门。
“小姐,刚才那老道士,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问梅笑眯眯八卦。
沈栖月轻笑:“别管闲事,我们吃过东西,回府看热闹去。”
问梅也不问看什么热闹,连忙应声:“是。”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福海亲自送了茶点进来。
依然是大楚国独有的老君眉,还有沈栖月最喜欢的绿豆桂花糕。
不管是老君眉还是桂花,大燕国并没有,都是来自大楚国。
即便是皇亲国戚,甚至皇上,一年都难得一见老君眉,更别提极难保存的桂花了。
能拥有这些,也是因为沈家在大楚国的几家商行,每年都用心收集,专门送来京城,供沈栖月使用。
从大楚国到大燕国,其中要经过大齐国,单说路上的盘缠就要耗去不少,更别提耗费的人力。
这也是秦世清暗恨沈栖月奢靡,不知道节俭的缘由。
“小姐请用茶。”
沈福海有些激动,亲自替沈栖月斟茶。
沈栖月轻声道:“沈掌柜不用紧张,我只是路过,顺便进来吃点东西,你们该做什么,照做就是,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耽误了你们的事。”
“是!属下遵命。”
问梅加了一句:“掌柜的,让厨房快点,我们小姐还有别的事情。”
小姐说了回去看好戏,绝对不能耽搁了。
“是!”
沈栖月一边品茶,一边思索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沈福海就把饭菜送了上来。
四菜一汤,外带两碟小点心。
菜肴不多但精细。
沈福海了解自家小姐,就算家财万贯,也从来不会浪费,是以,这些饭菜,也只是够两个人的饭量。
沈栖月见沈福海安排得周道,不由得夸道:“沈掌柜有心了,你先忙去吧。”
“是,小姐有何吩咐,楼道里有伙计候着。”
连忙退了出去,不打搅小姐用膳。
问梅急着回去看好戏,吃得狼吞虎咽,见沈栖月优雅的样子,连忙放慢了速度。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小姐用膳的速度也很快,怎么就能如此的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唉,人比人的扔。
她觉得自己不能要了。
两人迅速用完膳,喝了消食茶,带上先前没吃的绿豆桂花糕,走出聚德楼。

“小姐!......奴才冤枉......!!!”
“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静。”
沈栖月缓缓走出房门,就见折兰脚下踩着一名男子,身边几个院子里的小厮手上拿着手臂粗的木棍,虎视眈眈。
看到沈栖月,几个小厮拱手施礼:“见过小姐。”
沈栖月轻哼一声,睨着折兰脚下的男子:“是你?”
男子勉强仰起头,扭曲着一张脸,愤愤道:“小姐,奴才是您从边关带来的,向来对小姐忠心耿耿,不知道小姐为何要杖毙奴才?”
沈栖月转头看着问梅:“我让你转达给守门的话,你说了没有?”
“回小姐,奴婢已经告诉他了。”
“那你是不是知道,私下里违抗我的命令,该是什么下场?”沈栖月淡淡道。
“......可......姑爷不是外人......”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只是放了姑爷进来,怎么就是违反小姐命令了?
“奴才不服!”男子扬起脸,狠狠道。
郭义和郭仁是双生兄弟,原本生活在边城,五年前一家人被漠北大军掠走,兄弟二人侥幸逃脱,又遇上狼群。
沈栖月带着身边几个丫鬟骑马游玩,恰巧遇上,杀光狼群,救回郭仁郭义哥俩,从此哥俩卖身为奴,发誓追随沈栖月。
沈栖月见郭仁忠勇,送了他去军中历练,将来建功立业,就能重新光耀郭家。
郭义机灵,留在身边,且在出嫁之时带来京城。
前世里,在沈家获罪,满门斩首之际,沈栖月身边的人,都被押在城头,唯独郭义站在秦世清身边,不知道何时已经被秦世清收买。
沈栖月从大厅回来,就见到今天守门的是郭义,她就是想要试探郭义,是不是这个时候就投靠了秦世清,才让问梅传话。
果然,不只是敢违抗她的话,还对秦世清卑躬屈膝。
她的身边不留不仁不义之徒。
“我何时说秦世清是外人了?”
沈栖月冷冷的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秦世清带来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郭义:“......”
那是姑爷的女人,他怎么敢觊觎?
“拖到外面杖毙,然后扔到城外乱葬岗喂野狗。”
她从来不苛待身边的下人,她甚至觉得,这些人都是因为战乱,失去了家园和亲人,她对他们非常和善,能关照的地方,尽力地去照顾。
但她也不是圣母,更不会给背叛她的人,留下再次背叛的机会。
折兰抬起脚,摆摆手,命小厮把郭义拖出去。
“......小姐......我错了......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揽月院外。
落梅苑所有的丫鬟小厮,全部都是沈栖月和父母兄长从外面救回来的孤儿,到了沈家之后,自愿卖身为奴的,沈家也不亏待,但凡愿意恢复自由身的,沈家也会到官府解了奴籍,放他们自由身。
这样的待遇,整个大燕国高门大户中独一份。
此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丫鬟小厮,不知道郭义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小姐,被杖毙也就算了,还要被拉去乱葬岗,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小姐一向大度,从来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和他们计较,这一定是郭义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才能让小姐如此恼怒。
沈栖月扫视一眼众人。
她今天只是单纯地要灭掉郭义,并没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
看着前世因为沈家,全都被砍头的众人,吩咐问梅。
“告诉小厨房,今天院子里加餐,且从此之后,揽月院下人,每月工钱翻倍。”
“是!”
站在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婆子们,立马施礼感谢:“多谢小姐。”
他们就说,小姐一向大度,从来不会和下人计较,一定是郭义做了什么,才被小姐杖毙的。
沈栖月转身进屋,接着吩咐问梅:“你去小厨房把豆芽菜找来,提升一等丫鬟,一切待遇和你们四个相同。”
“她只管负责看守揽月院的大门,且每日可以多吃十个肉包子。”
落梅苑的下人,都是沈栖月从边关带来的,只有豆芽菜除外。
豆芽菜的父亲欠了赌债,要把十二岁的豆芽菜卖到青楼,被沈栖月撞见,买下豆芽菜,且让豆芽菜的父亲签了断亲书。
三年前的豆芽菜,人如其名,骨瘦如柴,虽然十二岁了,身材就像是八九岁的小孩子。
在揽月院三年,渐渐养得丰润,个头也日渐拔高,因为吃得多,沈栖月让她在小厨房做了烧火的丫鬟,方便豆芽菜能吃饱肚子。
沈家获罪之后,揽月院也只有豆芽菜免于被砍头,豆芽菜却跟着去了城墙上,给沈栖月磕头之后,抱着容疏影跳下城墙,和容疏影同归于尽。
忠仆,沈栖月当然要善待。
没一会,房门外。
“......小姐......豆芽菜谢小姐,......”
接着,就听到邦邦邦磕头的声音,伴随着哽咽声。
人就是这样,有的人,点滴之恩,会涌泉相报。
有的人,你掏心掏肺对他,他还想榨干你的血肉,骨头渣子都不给你留下。
你给了他湖泊,他还想你的大海。
沈栖月坐在桌案前,重新手握狼毫。
重生归来,她有太多的事要做,必须未雨绸缪。
*
落樱院。
容疏影掰着秦世清一根根手指头,笑盈盈说道:“事情越来越朝着我们的谋划而去,用不了三年时光,郎君会成为大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英杰。”
“多谢娘子,我秦世清这辈子能遇上娘子,是我秦世清上辈子烧了高香。”
秦世清伸手摸了摸容疏影尚且平坦的小腹:“等我们的孩子出生,绝对不让他过我小时候的日子,一定让他成为矜贵的公子哥,享尽荣华富贵。”
容疏影难得娇羞一次,向来冷静的眼眸有些炙热,顺势按在秦世清的手背上:“我不只是要郎君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假以时日,还要郎君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人,所有人都匍匐在郎君的脚下。”
秦世清有些激动的道:“这全都仰仗娘子谋划的好,我秦世清一定不辜负娘子,此生只喜欢娘子一个。”
容疏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她曾经远远的见过沈栖月,且不止是一次。
那时候,沈栖月鲜衣怒马,身边跟着一队女兵,个个热烈张扬,用彪悍粗狂形容,恰如其分。
但那是远远看到。
今天见到沈栖月,明目皓齿,国色天香,华贵雍容,是她见过的最为美貌的女子。
且举止高雅,气度天成,一举一动,眉目之间,更显得仙姿飘逸,不同凡尘。
即便是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上,化过妆的明星模特,都比不上沈栖月的万分之一。
而她相貌平平,唯一能胜过沈栖月的,也就是她见识过的世界,比这个世界先进的多。
有了这个优势,她相信她看上的秦世清,不是看脸吃饭的男子,她所有的能力,都是秦世清的助力。
那沈栖月就算是万贯家财,在她的智谋下,也只能是她拿来帮助秦世清登天的梯子。
秦世清仿佛猜出容疏影在想什么,正色道:“就算沈栖月是天仙下凡,我对沈栖月除了利用,再无其他。”
“你不要看轻了我,也看轻了你自己。”
“影儿,你我既是爱侣,也是知己,并非普通的男女之情。”
“我秦世清不是那等只重视外貌的肤浅好色之徒,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相伴一生的人。”
“且,当初娶沈栖月,也只是我们全部计划中最不起眼的一环。”
“我们的目标,从来不只是沈家,将来我们要得到的,都需要影儿的筹谋。”
“沈栖月就算貌美如花,她能给我的,也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金银而已,哪有影儿你一丝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魄?”
这番话,倒是让容疏影信心倍增。
秦世清若真的喜欢沈栖月的话,在这三年里,就不会为她守身如玉,早就和沈栖月暗通款曲,有了首尾,怎还能三年不圆房呢?
秦世清对她情比金坚,她不该怀疑秦世清,更不该小觑自己的能力。
秦世清揽着她,微微叹息:“今生得影儿,此生不相负。”
两人相依相偎密谈好一会,就听到窗外有人来报。
“大人,不好了!”

问梅磨着后槽牙,暗搓搓道:“小姐,我这就把秦世清打出去!”
“且慢,”沈栖月慢腾腾道,“来都来了,切看他所为何事。”
转头吩咐:“你们不用紧张,就按平常时候对待秦世清的态度即可。”
秦世清现在还有用,被这几个丫鬟吓住了,指不定接下来的计划就泡汤了。
“是,谨遵小姐吩咐。”
沈栖月接过问梅递过来的杭绸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青葱一般的手指。
问梅打开了房门。
“见过姑爷。”
秦世清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容疏影。
秦世清一身淡青色长袍,一根墨色束腰,整个人精神抖擞。
就容颜来说,秦世清虽然算不上拔尖,在京城也算是上等的样貌。
当初沈栖月见到秦世清的时候,也是看上了秦世清的这张脸,加上秦世清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保证,鬼使神差的,她就答应了秦世清的求婚。
此时再看这张脸,仿佛揭开面皮,看到了面皮下面的阴谋与算计。
沈栖月笑盈盈站起身:“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少爷和容姑娘。”
二少爷?
秦世清顿时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他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什么时候成了二少爷?
这沈栖月就是故意的。
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戾,随即立刻就恢复常态,笑道:“月月说笑了......”
沈栖月正色道:“这可不是说笑,以前不知道我们秦家还有一位长子,所以怠慢了大哥。”
“现在既然知道了,你怎么还能占着大哥的位置?”
沈栖月转身吩咐折兰几个:“吩咐下去,以后称呼姑爷二少爷,违者家法处置!”
“是,奴婢这就去办。”
问梅抬脚走了出去。
秦世清:“......”
平白无故的,他怎么就成了二少爷?
“......不用这么麻烦吧?”秦世清呐呐一句。
沈栖月依然笑盈盈道:“二少爷和容姑娘不在自己院子里准备婚礼的事,来我这揽月院所为何事?”
秦世清微微出了一口气,依然清风明月般道:“我把大哥的生辰八字,连同影......容姑娘的生辰八字送过来,方便你找人核算日期。”
折兰上前,接过秦世清手上的两张纸,拿到沈栖月面前。
沈栖月瞥了一眼,上面的墨迹尚未干透,纸张也是崭新的。
随口道:“收着吧。”
并未揭破这生辰八字分明是刚刚写好,就迫不及待地送了过来,沈栖月轻笑:“来者是客,上茶。”
指着刚才吃绿豆桂花糕的桌案旁:“二少爷,容姑娘,请坐。”
既然来了,就绝对不只是送生辰八字这么简单,索性,大大方方让他们坐下,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世清瞥了一眼吃剩下的绿豆桂花糕,心中暗恨,这沈栖月可真会享受,这一盘子糕点,光是用料,恐怕就得浪费不少银子。
掐了掐手掌心,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今日前来,还要和你解释一件事情。”
见秦世清和容疏影站着,沈栖月自己坐下,脸上的笑容不变,道:“二少爷请讲。”
顿了顿,秦世清把身后的容疏影让到前面。
容疏影笑意嫣然,款款道:“等我进了秦家的门,虽为长房长媳,弟妹无需与我行礼,希望我们姐俩能共同扶持秦家,走向繁荣昌盛。”
秦世清也忙着道:“影儿大度,不似那等子后宅夫人,每天也就后宅的那一亩三分地。影儿志向高远,不会抢了你的管家权,这你放心。”
折兰几个早就气红了眼。
什么叫大度?
抢了她家小姐的丈夫,自然大度。
什么不纠结于后宅?
说得好像她们小姐只是一个专注于后宅钩心斗角的怨妇。
岂不知,小姐上战场的时候,容疏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喝西北风呢。
沈栖月轻笑一声:“不用解释,容姑娘将来会是我们的大嫂,毋庸置疑,我也自然会为了秦家,做出该做的。”
容疏影大概没想到沈栖月这么好说话,上前一步就来拉沈栖月的手,被沈栖月不动声色闪开。
容疏影尴尬道:“我觉得弟妹还是没理解我,我只是想在秦家找个容身之地,真的不会与你争抢什么,就连二弟的感情,我都不会争抢。”
“没关系的,”沈栖月云淡风轻,“二少爷替秦家大哥娶妻,就要替他大哥照顾好妻子,把他的心给你,也是应当的。”
秦世清看着沈栖月,感觉他成了一块抹布,被沈栖月给扔了出去。
她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他和影儿在一起?
这不可能。
她的父母家人远在边关,京城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和秦家,她不可能松手才是。
“咳咳......”秦世清咳嗽一声,朗声说道:“月月,等大哥这一房有了孩子,我们就圆房好不好?”
沈栖月抬起头:“好。”
只有一个字,且沈栖月脸上意味不明。
难道沈栖月真的不在乎他了?
这让秦世清心有不甘。
这怎么可以?
他可以不喜欢沈栖月,像是对待一碗凉茶一般冷着沈栖月,沈栖月怎么可以不在乎他?
这绝对不可能。
“不然,我们今晚就圆房?”
沈栖月神情不变,看着秦世清:“二少爷说笑了,你刚刚要替死去的兄长娶妻生子延续香火,在大哥尚未圆房之前,却要顾及自己的妻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让阴曹地府的兄长失望了,就不怕夜深人静的时候,兄长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言而无信?”
秦世清:“???”
他言而无信?
容疏影转头看着秦世清,明明发誓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转眼就要和沈栖月圆房,幸亏沈栖月念着死人,没有应下,不然的话,接下来,她和秦世清之间的感情,岂不是有了裂痕?
“弟妹说得对,想必二弟对弟妹感情深厚,情难自禁,忘记了目前要做的事情,幸亏弟妹提醒得及时,才没有令二弟犯下大错。”
沈栖月神情依然,淡淡道:“二少爷和容姑娘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我还要去找人核算日子,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很多,就不陪着二位谈天说地了。”
浅淡的笑容,说不上喜悦,也说不上冷淡,着实令秦世清摸不着头脑。
“行......那就辛苦月月了......”秦世清留下一句话,带着容疏影离去。
“简直欺人太甚!”问梅立马跳了起来:“小姐,我不忍了,看到这对贱男女我就想杀人!”
沈栖月放下手上的茶盏,轻声道:“今天是谁看守院门,拖下去杖毙!”
“是!”
折兰二话不说,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院子里就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那是祖母在世的时候亲手设计,请墨家匠人给沈栖月打造的马车,外表看上去朴实平淡,里面却是装潢奢华,只四个角上镶嵌的夜明珠就价值连城,更别说马车上一个个精致的小物件,大到盛衣服的柜子,小到暖手的暖炉,无一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金贵的。
就连马车里铺的垫子,都是漠北上好的驼绒制作。
只为他们不在沈栖月的身边,盼着沈栖月不管是在家还是外出,都能平安。
自从嫁到秦家,这辆马车就成了秦世清的专用马车,而现在,马车里面是秦世清和穿越女。
眼见那辆马车已经被秦世清和女仵作玷污,沈栖月心中的仇恨就像是浪潮汹涌而出。
想到下一步的计划,沈栖月攥紧了双拳,提醒自己,要稳住。
这一世,一定要把上一世失去的夺回来,更要把仇人一刀刀凌迟。
马车停在秦府大门外,秦世清走出马车。
“清儿。”
“世清。”
“大哥。”
“少爷。”
“......”
秦家所有人,带着丫鬟仆妇小厮迎了上去。
秦世清一一应声,眼神中透着欣喜,等把双眸定格在沈栖月身上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心虚,不经意间被沈栖月捕捉到。
沈栖月装着满脸欢喜迎上去,忍着满腹的恶心:“夫君......”
毫无意外的,就见秦世清的手上,牵着另外一个女人。
一身火红的服饰,热烈而张扬。
前世里,穿越女举手投足期间潇洒肆意,热情奔放,只一眼,沈栖月就对穿越女心生羡慕,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狂放不羁的女子。
接下来,秦世清的话,给了沈栖月兜头一瓢凉水。
沈栖月很期待,这一世,秦世清会怎么说。
果然,秦世清在沈栖月疑疑惑惑的眼神中,只有一瞬的愧疚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不卑不亢的语调。
“爹,娘,月月,这是影儿。”
“这次出门若没有影儿相助,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破了案子。”
“皇上对影儿欣赏有加,赏赐影儿不少宝物,且准许影儿随我去大理寺协助破案。”
前世里的沈栖月,立马两眼放光。
身为女子,居然可以进入大理寺,当真是令人艳羡。
秦世清接下来的话,马上令沈栖月如坠冰窟。
“我已经禀明皇上,要兼祧两房,替死去的大哥娶影儿为正妻。”
兼祧两房?
前一世沈栖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院子,懵懵懂懂的时候被通知,三天后,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
然后秦家和穿越女容疏影联手,开始算计她的陪嫁。
不对,应该是秦刚结识父亲的时候,就开始了对沈家的算计。
此时,沈栖月的脸上波澜不惊,这一世,定不能让秦世清以及秦家人和穿越女得逞。
等秦世清说出兼祧两房之后,眼神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愫看着沈栖月。
秦家所有人,都在等着沈栖月表态。
亏她把秦家所有人当成是亲人,掏心掏肺地维护,原来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好恨啊。
沈栖月压住心中汹涌的恨意,缓缓上前,说道,“你是容疏影?做我家死去大哥的妻子,委屈你了。”
死去的大哥的妻子,那是未亡人。
沈栖月看一眼容疏影,她要看看这位穿越女,如何对待未亡人这个身份。
容疏影神情一滞,立马说道,“没关系,毕竟是和世清拜堂,只要你不介意,我无所谓委屈不委屈。”
没关系吗?
那一滞分明还是在乎的。
沈栖月非常期待接下来容疏影会怎样。
在秦世清的搀扶下,容疏影下了马车,朝着秦夫人和秦刚施礼。
“见过父亲,母亲。”
上一世,因为沈栖月对容疏影态度‘恶劣’,致使秦父和秦母都很尴尬,也就没有了容疏影拜见一说。
现在,沈栖月莫名的配合,倒让秦夫人和秦刚无所适从,连回复容疏影都忘了。
还是秦世清拉起容疏影,说道,“自家人,没有这么多讲究。”
“爹,娘,一路上舟车劳顿,影儿需要休息,我们进去吧。”
“哎!”秦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你们瞧瞧我这脑子,人还没老,就成浆糊了。”
连忙伸手拉了沈栖月的手,说道,“要说还得是我家月月知书达理,处处替丈夫和公婆着想。”
前世里,沈栖月并不知道秦夫人是不是说过这些话,现在无缘无故说出这些,无非是要她在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的时候出银子。
事实上,不管上辈子秦夫人有没有说过这些话,秦世清和容疏影的婚礼,不只是沈栖月出了银子,还是沈栖月一手操办的。
这一世,绝对不再当冤大头。
“母亲言重了。”沈栖月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客厅,一家人落座。
见沈栖月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不妥,秦世清准备了一路的说辞,此时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秦家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沈栖月当然不会上杆子的打破僵局。
过了半晌,秦世清呐呐道,“因为大理寺很多积压的案子,都需要我前去勘破,所以,兼祧两房的事,我想尽快举行......”
沈栖月冷哼一声,不是因为大理寺积压的案件,而是因为容疏影已经怀孕三个月,再拖下去,宽大的衣裙,也掩盖不住凸起的小腹。
就算容疏影身为穿越女,不在乎未婚先孕,秦家自从秦刚中了秀才开始,就一直以书香门第自称,绝对不会允许容疏影这个时候暴露怀孕的事。
无媒苟合,未婚先孕,这可是书香门第最忌讳的事。
亏得上一世沈栖月还羡慕容疏影一身火红衣裙潇洒肆意,却并不知道,宽大的红裙下,是见不得光的小腹。
沈栖月缓缓站起来,温言道,“夫君,大理寺那么多人,为何非要逮着夫君一个人压榨?婚姻大事,历来都要慎重三思,更何况是给已故兄长娶妻,更要慎重才行,怎可匆忙间,率性而为?”
“是啊,嫂嫂说得对,就算是大哥早就不在了,婚姻大事,绝对不可马虎,更不可慢待了新嫂嫂。”
秦宓立马附和。
沈栖月看了一眼,觉得秦宓极可能只知道容疏影的存在,并不知道容疏影怀孕的事。
果然,秦世清仰脸瞪过来:“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少搀和。”
秦宓:“......”
她都到了议亲的年龄,怎么就小孩子家家了?
“哼......!”
秦宓转过脸,气哼哼不再说话。
秦夫人立马说道:“月月说的没错,婚姻大事,马虎不得。只不过,大理寺的确离不开清儿,这也是事实。
不如,清儿和影儿的婚事,就交给月月打理。
这些年,月月把秦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交给月月,我最放心了。”
上一世,沈栖月被告知容疏影和秦世清三天后举行婚礼,因秦夫人亲自出面,请沈栖月主持一切,并且告知沈栖月,容疏影已经怀了秦世清的孩子,请沈栖月以大局为重,万不可坏了秦世清和秦家的名声。
沈栖月是真的害怕秦世清被世人嘲讽无媒苟合,丢了秦家的脸,连带着,沈家上下脸上也无光,强撑着为那场盛大的婚礼出钱出力。
既然这么想她做这个冤大头,沈栖月当然不能让别人抢了这份好差事。
沈栖月缓缓站起身,言道:“既然母亲信得过我,那我一定会替已故兄长办好这场婚礼。”
已故兄长的婚礼?
大厅里,立马沉静下来。
秦世清的一张脸,更像是霜打的茄子,青一块紫一块。
想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沈栖月说得没错,的确是替已故兄长娶妻,他能反驳什么?
容疏影也是一时尴尬,顿了顿开口,“那就多谢月月了。”
沈栖月清冷的眼中看不出意味,面对容疏影:“容姑娘,你现在还不是秦家人,且我们并不熟悉,你还是叫我沈栖月的好。
另外,即便是进了秦家,你应该称呼我弟妹,不是吗?大嫂?”
她得时时处处提醒容疏影,她是秦家长子的未亡人。
她也要秦世清时时记着,他睡的是他大哥的未亡人。
一时间,大厅里又是一阵尴尬。
沈栖月好心打破尴尬:“母亲,既然我来负责举办已故大哥的婚礼,请母亲把大哥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知,也好请人确定婚礼的日期。
还有大哥亡故时候的年龄,日期,现在葬身之处,我们也好去请回大哥的亡魂,让他亲眼见证这场为他举行的婚礼。
还有,容姑娘家住哪里,家中父母的情况也请告知,方便派人去府上纳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