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陆瑾州许哲羽 全集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陆瑾州许哲羽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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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式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州许哲羽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陆瑾州许哲羽 全集》,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年冬天?她隐约想起来,十六岁那年,她和白芝遥一起被绑架了,只因绑匪分不出谁才是许家大小姐。那些人妄图用她来威胁陆瑾州。在昏暗见不到光的地下室里,在许家娇养十几年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白芝遥哭着和绑匪说,她才是许家小姐,求那些人不要伤害她,否则陆瑾州不会放过他们。于是,她成了那个多余的‘保姆的女儿’。绑匪嫌她无用,准备杀了她。她哭闹解释自己才是许初颜,可娇养出一身矜贵气质的白初遥早就骗取了绑匪的信任,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看着她反抗,只露出难以置信的柔弱样。她被毒打,差点死了。白芝遥当着她的面给许哲羽打电话,求许哲羽救她,绝口不提还有一个她。后面,她奄奄一息,绑匪以为她死了,丢到臭水沟里。而白芝遥被大张旗鼓的救出。她差点死在臭水沟里,被好心的扫...

章节试读

那年冬天?
她隐约想起来,十六岁那年,她和白芝遥一起被绑架了,只因绑匪分不出谁才是许家大小姐。
那些人妄图用她来威胁陆瑾州。
在昏暗见不到光的地下室里,在许家娇养十几年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白芝遥哭着和绑匪说,她才是许家小姐,求那些人不要伤害她,否则陆瑾州不会放过他们。
于是,她成了那个多余的‘保姆的女儿’。
绑匪嫌她无用,准备杀了她。
她哭闹解释自己才是许初颜,可娇养出一身矜贵气质的白初遥早就骗取了绑匪的信任,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看着她反抗,只露出难以置信的柔弱样。
她被毒打,差点死了。
白芝遥当着她的面给许哲羽打电话,求许哲羽救她,绝口不提还有一个她。
后面,她奄奄一息,绑匪以为她死了,丢到臭水沟里。
而白芝遥被大张旗鼓的救出。
她差点死在臭水沟里,被好心的扫地阿姨发现,送去医院。
她整整住了一个月的医院,醒来后才知道陆瑾州以为被绑走的人是她,不计后果的前来救人,结果救错了。
后面许哲羽将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保全白芝遥的清白,挨了一顿打,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从那以后,她处处跟白芝遥做对,恨透了她。
可她没想到,她的好哥哥竟一直盼望着她死。
“哲羽。”
“遥遥?你别出来,去车上等就好了,这些事用不着你担心。”
白芝遥摇摇头,“没关系,我想和颜颜说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被她欺负。”
忽然间,许初颜心底生出紧绷的弦忽然断了。
“我欺负什么了?你说啊,我怎么欺负她了?”
许哲羽似是没想到她还会反驳,愣了一下,本能接了一句:“你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她放声大笑,“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这么在意她,怎么不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小叔成为你小婶婶吗?许哲羽,找你以为你比我好吗?你那点心思你敢承认吗?”
许哲羽被拆穿了小心思,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像你这样变态下流!”
“是吗?你敢把你房间衣柜下面第三个格子打开吗?”
许哲羽的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刚刚的盛气凌人和指责全然消失。
许初颜没有半点舒爽,有的只是讽刺。
只因,第三个格子里放着的是白芝遥的内衣,粉色的蕾丝内衣。
什么两小无猜,只当她是妹妹?
他和她是一类人!
“站在这里作甚。”
冷漠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陆瑾州大步走近,皱了皱眉,“你刚恢复,不能站太久,回去坐着。”
许初颜刚要开口,就见白芝遥伸手握住了陆瑾州的手,语气温柔,“瑾州,我搬去你那里会不会影响你了。”
她瞪大眼,根本没想到白芝遥搬出去原来是搬去陆瑾州的家中。
也对。
他们快要结婚了。
同居也正常。
她低下头,只当没看见他们交握的手。
“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陆瑾州本想去扶她,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哲羽,扶颜颜进去。”
许哲羽不敢违抗,心虚的跟上去。
等人走了,陆瑾州抽回了手,道:“我送你过去。”
态度温和,给足了面子,可偏偏一些下意识的亲密举动他永远避开。
许哲羽追上许初颜,拦住她,脸色阴沉,“你怎么知道的?搜过我房间?”
许初颜脸色平静,“我不干这么缺德的事。”顿了顿,又道:“下次做事时记得把门关上。”
她是意外看见的。
也是那一次才知道为什么她的亲哥会偏向白芝遥。
许哲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威胁道:“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她忽然伸出手,“手机给我。”
“什么?”
“如果你想我替你保密,就把手机给我在,别告诉任何人,我就替你保密。对了,你就算把东西收回去也没用,我拍了照片,如果我发给小叔的话......”
许哲羽立刻将手机拿出来,当场格式化所有数据,拆了电话卡,递给她。
“你最好闭嘴!”
“你闭嘴,我就闭嘴。”
拿了手机,她立刻放进口袋藏好。
陆瑾州没有把手机还给她,别墅外面的保镖没有撤走,这意味着禁足令还没解开,她仍然要被关在这里。
她必须找到机会离开。
她借着身体不适,在房间里休息。
陆瑾州不允许她锁门,怕她出事,所以房间并不安全。
她去了厕所,锁上门,拿出手机,迅速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险些被弹出来的信息卡机了。
她消失的这五天,有一百多条信息发来。
无一例外,都是叶浔的信息。
从关心到慌张,直至最后那一句:初颜,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不逼结婚,不用躲着我。
她赶紧回信息,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按着,解释最近发生的事。
那边很快打来语音,她飞快挂断。
「不能有声音,我被关在家里,帮帮我。」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手机关机放回口袋。
打开门出去时,她被门外伫立的身影吓了一跳,“小叔?”
房间没开灯,窗帘拉上,里面的光线很暗,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他身上迫人的气势格外霸道,令气压都降了下去。
她的心脏狠狠颤了颤,生怕刚刚的事被发现。
“怎么在里面这么久?”
“我,我不舒服。”
“需要医生吗?”
她摇摇头,“没事,可能吃错了东西。”
她不敢抬头,怕自己心虚被他发现。
投在她身上的视线逐渐凌厉,“颜颜,抬头看我。”
她咬着下唇,缓缓抬起头,撞进那双如寒潭深渊的黑眸,身影一僵。
“恨我关着你?”
她摇摇头,不再硬刚,垂下的眼眸藏着隐忍。
“不恨,小叔为了我好,我知道的。”
陆瑾州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关心她,“叶浔不适合你,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不想去学校就不去了,明天去公司看看吧,我留给你的公司里会感兴趣的。”
“谢谢小叔。”
她低眉顺眼,乖巧极了。
而脑子里却回荡着叶浔回复的那句话,「我会救你出来,别怕。」

“李叔,瑾州出去了吗?”
白芝遥的声音传来,把管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白小姐。陆先生刚走。”
“这样啊......那麻烦你帮我取一下放在后院的轮椅吗?我今天想坐那个出门。”
管家应声道:“白小姐,您稍等。”
管家转身走向后院,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背对着他的小姐,脚下滴着鲜红的血。
等人走后,白芝遥收敛了笑,摇着轮椅过来,清楚看见那摊血迹,却笑了起来。
“很疼吧?真可怜,没人在意你。”
许初颜紧紧捂着嘴,脸色惨白,肩膀颤抖。
白芝遥嘲笑出声,“噗,恨我?那又如何,连管家都不会帮你,你啊,早就众叛亲离了。”
“许哲羽成了我的狗,陆瑾州要娶我,李管家以我为主,许家上下尊敬我多于你。许初颜,你拿什么跟我斗?”
话落,她猛地从轮椅上站起身,伸手一把扣住许初颜的手腕,对着自己狠狠一推。
许初颜整个人愣住了,瞪大眼睛,还未从‘白芝遥的腿好了’这个事实中回过神来,就听身后爆喝一声。
“许初颜!你做什么!!!”
一股惯性猛地从身后袭来,她被狠狠一推,往前扑,额头撞在桌角,疼的眼前发黑。
“遥遥!你没事吧?”
“嘶,我没事。”
“你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我送你去医院!”
许哲羽慌张的把白芝遥抱起往外走,路过许初颜时,不解气的狠狠踹了一脚,任由对方疼的蜷缩身子,“你等着!小叔不会放过你的!蛇蝎心肠的女人!”
人走了。
许初颜吐出了一大口血。
被踹的那一脚踢断了她的肋骨,连呼吸都是折磨。
她缓缓的挪动,如同一尊破碎的瓷娃娃,遍体鳞伤。
她努力睁着眼,伸出的手又无力垂下,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天花板,直至意识一点点消散。
......
重新苏醒时,鼻间嗅到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躺在医院里,身边坐着陆瑾州。
“醒了?哪里不舒服?”
她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陆瑾州皱了皱眉,伸手想触碰她的额头,后者狠狠避开,避让的动作特别明显。
他的动作一僵。
“颜颜。”
她沙哑的开口:“小叔,我没事。”
她试图坐起来,一动,牵扯到全身,疼的摔回去。
“小心!别乱动,你的伤需要养养。”
陆瑾州不顾她的拒绝,强行将她按在床上,叫来医生。
一番检查后,医生叮嘱道:“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好好修养。”
陆瑾州细细的问了许多注意事项,一一记住。
许初颜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受伤的那个人不是她。
忽然,陆瑾州冷声道:“滚进来!”
门外一道身影晃了晃,走进来。
是许哲羽。
他别别扭扭的站在一边,“小叔,我解释过了......”
“道歉。”
“我......”
“哲羽,别让我重复。”
陆瑾州的气势太强,许哲羽根本不敢反抗,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丢出几个字:“对不起咯。”
陆瑾州眼神一沉,“好好说话。”
“对不起。”
“大声点。”
许哲羽只觉羞辱,恨恨的拔高声调:“对不起!”
“作为兄长,你对妹妹下这么重的手,这是谁教你的?!”
“是她先推遥遥的!她欺负遥遥!”
陆瑾州的眼神看了过来,“颜颜,是吗?”
许初颜终于有了反应,她抬眸,看了看许哲羽,又看向陆瑾州,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点头,“嗯,对,是我。”
许哲羽如同抓住把柄一般跳了起来,大声呵斥:“小叔你看看她!她多歹毒!心肠太坏了!”
陆瑾州皱眉,“颜颜,你确定吗?”
“是我做的。”
“为什么?”
“我讨厌她。”
病房陷入沉默。
许哲羽满脸得意洋洋,就等着小叔惩罚她,最好再关上庙里去,这个家没有她多好!
许初颜也这么想的。
她想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我明白了。我会把遥遥安排在另一个地方住,你们不会碰面。”
两人双双震惊。
许哲羽气愤的拔高声调,“小叔!凭什么!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凭什么要把遥遥赶走?!我不服!”
“就凭她姓许!”
许哲羽还想反驳,但对上小叔的眼神,吓得咽回去。
“许哲羽,不论你愿不愿意,颜颜是你妹妹,是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该给她的,不会少一分。”
这句话,一语双关。
许哲羽的脸色顿时青白,“小叔,你不能这样......”
“原本这件事我不打算这么快宣布,但你的行为令人不齿。”
许初颜看了过去。
“许家的资产这些年我划分两份,交给专门的人打理,本想等你们毕业逐渐接管,现在不必了,我会安排交接的人,将属于你们的资产划分在你们名下,一式两份,很公平。”
这些年,原本属于许家的资产早在陆瑾州手上蓬勃发展,早就翻了几倍,一笔巨大的资产。
许哲羽早就将这些当成是自己的,没想到还要分一半给许初颜!
他怎么能甘心?!
可他不敢反抗小叔的意见,只能恶狠狠的瞪她,心里骂了一万次,肯定是她厚颜无耻的跟小叔索取的!不然那么大的家业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许初颜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小叔,我不用。”
她从不在意许家的东西,她的亲生父母都将她丢在乡下,所以知道他们死了,她没有难过,更不会惦记着他们的财产。
“颜颜,你要,这是你应得的部分。具体的文件我会让人送过来,你只需要签字,好好休养。”
陆瑾州的话如同圣旨,一声令下,底下的人迅速行动,很快将合同都送来。
也是这个时候,许初颜才知道陆瑾州有多强,不过是随手打理的产业,竟价值上百亿美刀。
划分到她名下的资产无数,从豪宅到土地,从商业大厦到几大品牌。
可以说,她现在的身价水涨船高。
她出院回去那天,正巧碰到佣人在搬运东西。
她裹着不合时宜的厚外套,站在门前,看着一件件属于白芝遥的家具被送上车。
眼神恍惚。
白芝遥虽然是保姆的女儿,但因为许哲羽的关系,她享受的是大小姐的待遇,就连住的房间都是最大阳光最好的那间。
可以说,她比她更像许家的小姐。
许哲羽正在帮忙搬,看见她回来,语气不善:“你满意了?把遥遥赶走,你心里肯定很得意对不对?许初颜,那年冬天你怎么没死在臭水沟里!”

半夜一点。
许初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身上的衣服还湿了,颇为狼狈。
管家开的门,看见她的模样后吓了一跳,赶紧拿来毛巾,“小姐,您快擦擦。”
“谢谢李爷爷。”
她擦着......
宋秘书的脸色惨白,身影摇摇欲坠,难以相信面前的男人就这么绝情。
“陆先生,我知道错了,我可以改,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瑾州靠在后背,闭了闭眼,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在心虚。”
宋喜想否定。
“出去。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跟了他这么久,宋喜多少了解这男人的脾性,知道再纠缠下去,怕是真的会逐出海城。
她只能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恰好和许初颜碰面了。
许初颜一顿,平静的打了声招呼:“宋秘书。”
后者没理会她的招呼,反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别得意太早!”
她没放在心上,转身走进办公室。
陆瑾州收敛了冷意,“熟悉好了?”
她点点头。
“以后有任何不懂的就问李秘书,另外,公司的事不用着急上手,她可以慢慢接触。”
“谢谢小叔。”
陆瑾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情莫名烦躁。
太乖了。
乖的就像一个刻板的后辈。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
“颜颜,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许初颜一顿,眼神恍惚。
小时候她最期待的便是生日。
只有这一天,她所提的要求都会被答应。
除了爱她。
五岁,她要了一只独属于自己的玩具小熊。
六岁,她要了和许哲羽一样的玩具汽车。
七岁,她要了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的公主裙。
八岁......
十二岁,她要他专门给他下厨煮了一碗面。
十三岁,她要他单独陪她去游乐园玩闹一天。
十四岁,她要他跳第一支华尔兹。
十五岁,她鼓足勇气告白,索要一个脸颊吻。
那是她第一次被拒绝。
也是第一次看见小叔翻脸。
可她死不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白,穷追不舍,步步紧逼。
从那以后,他剥夺了她许愿的机会。
时隔几年,这句话再次出现。
是了,还有七天就是她的生日。
二十岁生日。
法定结婚年龄。
她低头,嘴巴泛出苦笑,将情绪完全藏着,提出了一个要求。
“小叔,我想去看海。”
陆瑾州一顿,失神,他猜测过无数个可能,甚至做好了批评的准备,却没预料到她的要求会是这个。
“看海?”
“是。”
海城大半都是海,陆瑾州更是拥有一大片私人海域,可她却说想看海。
“听说,在公海生存一种很特别的粉色海豚,我想亲眼看看。可以吗?”
尽管这个要求很奇怪,但并不算难,陆瑾州没有拒绝,“好,那么生日宴会就定在邮轮吧。”
她摇头拒绝,“小叔,我不想邀请任何人。”
但他不赞同,“现在你要接手公司,最好拓展圈子。”
她没反抗,“好,我知道了。”
他更加烦躁,却找不到原因。
“奶奶想你了,今晚跟我回去一趟老宅。”
“好。”
作为海城世家的首头,陆家却神秘低调,从不彰显门第。
陆家老宅位于海城风水最好的西环区,整片区域都在监管范围,想进去需要坚守三道关卡检查,严密至极。
老宅外面种满了银杏,只因老夫人喜银杏,整片林子斥巨资请人维护,形成一片天然的密林,阻挡外界的视线。
据说,连地图都找不到这一带。
许初颜小时候经常跟着陆瑾州进来,对这里并不陌生。
穿过长长的林间小道,一座庄严堂皇的古式建筑映入眼帘,每一寸极致奢华,连门口摆饰的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大少爷,您回来了,老夫人在等你。”
穿着黑色唐服的管家恭敬的说话,视线落在陆瑾州身后人时,难得多了几分笑意,“颜小姐也来了,老夫人近日还惦记着你。”
她鼻头一酸,低声道;“我也想奶奶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正厅。
还未到,就听见说话声,“奶奶,您不要笑话我了,我脸皮薄。”
抬眼一看,只见白芝遥就坐在客厅里,脸色娇羞。
许初颜浑身冰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瑾州缓步而至,“奶奶。”
“是瑾州回来了啊!咦,颜颜,快来奶奶这里。”
面容慈祥的老夫人露出惊喜,冲着许初颜招招手。
“奶奶。”
白芝遥装模作样的喊着:“是颜颜来了,奶奶刚刚还惦记着你呢,你可算来了。”
这语气,像是故意。
陆瑾州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特意给奶奶送东西呢。”
老夫人笑着道:“对,遥遥亲自给我手抄了一份经书,这份孝心难得。”
老夫人信佛,常年吃斋礼佛,在老宅的后面还供着一尊金佛。
白芝遥送的礼物可算对上胃口了。
老夫人关心的问道:“颜颜啊,在庙里可好?你去了一年,奶奶很担心你,又害怕扰了你的静心,一直没上山看看你。”
许初颜生硬的应下,“我很好,谢谢奶奶关心。”
老夫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瘦了,下巴都尖了,得好好补补。”
说着,老夫人又对陆瑾州说道:“瑾州,你推遥遥去后院看看,那牡丹花开了,瑶瑶喜欢,你陪她去。”
陆瑾州知道奶奶是有话要说,便起身推着白芝遥离开。
老夫人看着小两口的背影,略微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遥遥要是腿没事就好了。”
许初颜捏紧双手,没有吭声。
“颜颜也是个大姑娘了,长得越发漂亮了。”
老夫人眼底满是慈爱。
当初陆瑾州把许初颜接回来时,因忙于事务,曾将她和许哲羽都放在老宅,交给老夫人养着。
可以说,许初颜基本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早已当曾孙女看待。
正因如此,许初颜长大后越发不敢面对老夫人。
她喜欢陆瑾州,这件事对于最重礼仪的陆家而言,大逆不道。
那些年她怎么疯怎么闹,怎么追着陆瑾州,都没敢在老夫人面前透露半分。
老夫人拉着她聊了许久的家常话,才拐了正事,“遥遥和瑾州的婚礼就在月底,遥遥刚刚说,希望你给她当伴娘,你愿意不?”
许初颜垂下的脸瞬间惨白,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去,心脏如同被撕开两片。
她缓慢艰涩的问道:“小叔知道吗?”
“瑾州同意了。你啊,也算是瑾州带着长大的,往上追几代,喊一声小叔也是当得,亲自见证他们的婚礼也是美事一桩。”
她快要呼吸不上,连心跳的跳动都带出刺骨的疼。
她狠狠闭了闭眼,哑声道:“小叔同意了......嗯,我愿意的。”

如同噩梦般记忆潮水般袭来。
她近乎癫狂的用力推开她,失声尖叫:“不要碰我!!”
白芝遥夸张的从轮椅上摔下去,脸色惨白,溢出痛呼,“好疼!”
“遥遥!”
陆瑾州和许哲羽同时伸出手想抱起她,前者的动作更快,将人抱着放在一侧,“有没有受伤?哪里疼?”
“瑾州,我没事,颜颜许是太难过了,我没关系的,快看看颜颜怎么样。”
许哲羽气愤的骂道:“许初颜!你怎么这么恶毒!遥遥都因你落下残疾,你还推她?!小叔,按我说就不应该把她接下来,要重新送回去忏悔!”
不!不能回去!
她会被凌!辱!而!死!
“噗通。”
她直接跪了下去,用力往下磕头。
“咚。”
额头红肿。
“对不起,我错了。”
“咚。”
一下一下,直至头破血流。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连许哲羽都骂不下去。
曾经娇贵不可一世的许大小姐,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下跪磕头。
陆瑾州眼眸一沉,语气凌厉,“许初颜,站起来。”
她站不起来,膝盖骨钻心的痛,满脸的血,只一个劲的哀求,“小叔,别把我送回去,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她磕头好不好,我不回去......”
那山上的日日夜夜,她在佛像下遭受的蹂躏如同魔鬼将她吞噬。
越想,身体越发颤抖,胃部排山倒海,她开始干呕,吐出了一大滩糜烂味道的酸水,里面还有没有消化掉的树皮。
她瘦的厉害,那些僧人故意不给饭吃,她饿极了就吃潲水啃树皮。
她的胃早就烂掉了。
陆瑾州脸色一变,“叫医生!”
她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小叔,那些僧人......”
话语未尽,胃疼得直接晕过去。
再次醒来,她躺在房间里,没开灯,视线模糊,只看见身侧坐着一个人,神情晦暗不明。
她吃力的张开嘴,声音哑的厉害,“小叔?”
“醒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拽他的袖子,着急忙慌的说着:“小叔,我有话要和你说......”
“有人欺负你了?”
她一愣,以为他知道真相,眼泪克制不住的掉落,发出呜咽声。
“是......他们不是好人!”
“嗯,怎么欺负你的?”
许初颜以为真相得以大白,迫不及待的说着,“他们经常把我关起来抄经书,要我咬破手指用血写经书,不写他们就打我!”
十根手指,几乎没有一根完好,全是咬痕,连指纹都在日复一日的伤口下磨平了。
“他们不给我吃饭,我好饿,胃里像烧了火,我只能吃垃圾桶里的东西,去啃树皮,我胃好疼,好不了了......他们,他们还把我丢进水里!”
她频繁的开始吐血,她知道自己病了,想去看医生,可那些人不放她走,还将她冻在雪水里,扬言洗掉她的罪孽。
从那以后,她落下风湿的毛病,每逢下雨天,连骨头缝隙都疼。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语无伦次,似是要将一年的委屈都告诉他。
可说着说着,她停下来了。
他一直没有回应。
顷刻间,一盆冷水劈头盖下。
她打着哆嗦,挤出一句话:“小叔,你不信我,对不对?”
窗外的光线逐渐偏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面若寒霜,眸若寒潭。
他不信她。
“颜颜,你还是没学乖。”
她近乎绝望,“小叔,我没骗你......你去查一下好不好......他们,他们还想玷污我......”
“够了!佛门圣地,岂是你能污蔑的!”
“那不是佛寺!那是妖寺!是白芝遥故意找的魔窟!她把我丢进去不安好心!你别信......”
“啪。”
杯子摔碎在地,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碎片飞溅,一如她碎掉的心。
陆瑾州紧抿着唇,眼底透着失望。
“满嘴污言秽语,这就是你抄经书的结果吗?当年若不是遥遥心善放过你,你早该因为故意伤人罪入狱!你不记这份恩,还要迁怒!许初颜,我从来没教过你忘恩负义!”
字字句句,宛如刀割,将她仅剩的尊严割得稀碎。
她垂下脑袋,眼底的酸涩压下,声音沙哑,“是,我错了。”
陆瑾州起身,丢下一句:“去祠堂跪着!”
陆瑾州的命令,没人敢不听。
她拖着虚弱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赤脚一步步走向祠堂。
许家的祠堂在老宅后院,那里常年点着香,供奉她已故的父母。
十二年前,许家夫妇遭遇车祸,双双死亡,留下诺大的家产和两个年幼的孩子。
海城许家就是一块没主的肉骨头,谁都想啃一口。
作为许家最后的血脉之一,她因是女孩,被亲戚厌弃丢掉,若不是陆瑾州从国外赶回来,只怕她活不过八岁。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陆瑾州时,她饿的在街上和野狗抢骨头,蓬头丐面,他从天而降,温柔的抱起她,对她说:“别怕,从今以后,我会护着你。”
这一护,便是十年。
许家风雨飘零,是陆瑾州将他们护在身后,办了丧事,接管产业,打理完善,直至他们成年后,完全交托。
这份恩,她还不起,这份情,也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逐渐变质。
喜欢上陆瑾州太简单了。
代价也太沉重。
“小姐,您不该惹怒陆先生的。”
老管家站在一边发出叹息,眼底泛出心疼,却也不敢违背陆瑾州的意思,说要跪,就得真的跪。
许初颜低头看着地板,眨了眨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李爷爷,我病了,很严重很严重。”
老管家却摇摇头,眼神失望,“小姐,您不该继续这样骗人,检查报告上写着你很健康。”
“喔。”
原来是这样。
他们相信检查报告,却不信肉眼可见的她。
可她......
只有一个月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