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乖乖女甜又野,偏执贺总失控沦陷温黎贺行舟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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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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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特助查得很快。
“贺总,傅董也就是您父亲看上了温黎小姐,温氏企业董事长温兆祥,也就是温黎小姐的爷爷,有意撮合他俩。”
“今天下午傅董去温家没有见到温黎小姐,明天应该还会再去。”
贺行舟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摁灭了手里的烟,一个电话将温宅里正在疯玩的谢今叫了出来。
谢今一出来,就见贺行舟冷着脸,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
“舟,舟哥,谁又惹你了?”
他心下疑惑。
他和贺行舟当兄弟多年,对他的脾性颇为了解。
贺行舟不喜欢和不学无术的二代打交道,今天破天荒地和他来了温家,但又不和他们一起玩,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贺行舟不答反问:“知道我爸的新婚事吗?”
原来是为这事。
谢今松了口气,解释道。
“你那小妈不是前段时间没了吗?听说温老爷子盯上了你爸。”
贺行舟沉着脸,又点燃了一根烟。
“如果我没记错,你前小妈,也是温老爷子给你爸牵线搭桥的?”
贺行舟夹着烟,冷笑一声。
“好好的董事长跑去拉皮条,我看温氏离破产不远了。”
谢今替他爸说话。
“你爸只有挂墙上了才会老实,他想找就让他找呗,反正你不是早就把他结扎了。”
贺行舟父亲傅政勋生性风流,十五年前活生生气死了他妈。
贺行舟气不过,在某次他爸住院时,让人把他爸彻底结扎了。
他爸醒来后气得要命,当众骂他不孝子。
贺行舟索性不孝到底,第二天就改了母姓。
他爸又是大发雷霆,说贺行舟要是哪天死了,傅家就断子绝孙了,傅家千亿资产无人继承。
贺行舟回得更淡定,那就上交国家。
因为他这一操作,圈子里不少大佬,生病住院了都不敢让子女陪在身边。
当初他让人把他爸结扎,只是为了避免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私生子。
他身上留着傅家的血,他爸欠他妈一条命,傅氏只能属于他,或者倒在他手上。
不过现在看来,贺行舟语气淡淡:“我当初应该把他阉了。”
那样,他就不会觊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
一连三次,温黎身体疲乏,很快就睡了过去。
意识昏沉之际,听到外面传来温兆祥的怒吼声。
显然是发现了有人在他房间里乱搞。
她起身,穿着睡衣出了房门,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站在二楼栏杆旁,看着楼下大厅,带着睡意乖巧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楼下宾客已散,只有温兆祥和她哥哥温聪,她妹妹温宜在。
温兆祥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怒意勃发,显然十分生气。
温聪和温宜则站在一旁,满脸不安。
听到声音,几人都抬头看温黎。
她眼睛有些红肿,声音也有些沙哑,显然是刚哭过。
温兆祥只当她是为他逼迫的事哭了,在心里冷笑一声。
只会哭的废物。
也没搭理她,转头命令一旁的佣人。
“以后将我房间看牢点,谁都不准进。”
又训斥一旁的温聪和温宜。
“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尤其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女。”
两人讷讷点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温黎嗤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他要是知道,他精心培养的笼络权贵的金丝雀,在他房间里和个私生子睡了,他估计得吐血。
第二天温黎起得极早。
按资料上傅董喜欢的风格打扮好,她便在楼下大厅等着。
但她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人。
直到下午,温兆祥才告诉她,傅董今天有事不来了。
温黎看着温兆祥,气得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
他是故意的,他应该早接到了傅董的电话,却偏偏不告诉她。
他不想她参加研究生考试,不想她继续读书。
他迫不及待想将她给卖了。
顾虑到妈妈的病情,她只能隐忍不发。
晚上给温兆祥冲咖啡时,她往他咖啡里多加了几勺土。
不是没想过下慢性毒药,但他惜命得很,家庭医生天天上门给他检查身体,她不敢。
又过了几日,温兆祥让温黎好好打扮,要带她去参加傅家的酒会。
以往这种酒会,温家都只让温宜去。
这次带上她,又要她盛装打扮,是为了撮合她和傅董。
温黎心下不耐,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跟去。
去往傅家晚宴的路上,温黎脸色冷静,温宜却在旁边说个不停。
“温黎,待会酒会上好好表现。”
“如果你能入了傅董的眼,很快就能当傅董夫人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年纪大会疼人,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就是哪天中风死了,也肯定会给你留下不少遗产,你还能继续过富贵生活。”
温宜一脸嫉妒地看着温黎。
温黎本就长得貌美,唇红齿白,五官精致,盛装打扮过后,更像盛开的牡丹般娇艳。
明明她才是温家的小姐,就因为她曾经走失,温家就收养了温黎,花重金培养她。
也因为收养了温黎,温家就没再认真花心思找她。
她流落在外,被普通人家收养,别说学才艺,想上贵族学校都没条件。
等她辗转回到温家,已经十八岁,学什么都晚了。
温黎一个假千金,不仅唱歌跳舞钢琴样样都会,还精通英法两门外语。
而她温家的真千金,却一无所长,甚至连长相都不如温黎。
两人一起出席活动,大家都会拿她们做比较,而无论哪方面,她都比不过温黎。
她心中如何不恨。
好在温兆祥看中血缘,又对她遗落在外多年有愧,愿意听她的。
这两年她才能骑在温黎头上,事事压温黎一头。
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又怎样,以后都得加倍还回来。
温黎淡淡地看了温宜一眼。
温宜想什么,她心知肚明。
但她从不愧疚。
温宜走失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她让温家父母停止找温宜,更不是她让温宜被普通家庭收养。
温宜遭受的一切,与她无关。
相反,她这几年遭受的一切,都与温宜有关。
“那你等下别拖我后腿,把你的奚落嘲讽收起来。”
“也少在别人面前蹦跶,省得别人以为温家的女儿没教养,让傅董担心娶回去生事。”
温宜怒了,伸手指着温宜就要开骂:“你......”
“够了,”温兆祥打断温宜,看着她说道,“温黎说得没错,今晚不是你的场子,你少说话。”
温宜虽恨温黎,可却素来怕温兆祥,只得瞪了温黎一眼,讪讪地住了嘴。
很快到达傅家庄园。
傅家是霖城豪门之首,传承数百年,家族关系网极广,横跨政商军多界,地位斐然。
自然来参宴的人也极多。
温黎还是第一次来傅家,刚下车就见门口停着一排排豪车。
不少只能在网上看到的政商名流,也一一现身。
这种场合,当红明星都只能做配。
温兆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待会好好表现,你要是敢给温家丢人,我就让你妈疯一辈子。”

温黎愣愣地看着被众保镖簇拥的男人。
他叫贺庭轩,她的地下前男友。
他原本是她的家教,五年前认识,四年前偷偷在一起。
两年前,他说要带她离开温家,约定在火车站见面。
她带上母亲和弟弟,在火车站等了一天一夜,他都没出现。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贺家的私生子,回贺家认祖归宗去了,没多久就出国去了他梦寐已久的学校读书。
而她被带回了温家,被关了半月禁闭后,温兆祥亲自动手,打断了她一条腿。
她也被迫与母亲和弟弟分开。
她弟弟被送去了万里之外的美国读书,她妈妈被关押在的疗养院休养。
她的经济也被温兆祥严格控制。
从此她成了豪门圈里的一个笑话,温家的一个耻辱。
也是从那之后,温兆祥不让她在外人面前露面了。
曾经被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温黎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指甲掐进掌心,她借着疼痛止住微颤的身体,但发白的脸色已经泄露了她所有情绪。
他看起来和两年前一样清俊,只是身材更加高大挺拔,气质也更加出众。
曾经清贫卑微的他,举手投足之间,竟也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看来这几年的豪门生活过得不错。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着。
“贺总长得真帅,这颜值放娱乐圈都能原地出道了。”
“他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人家是靠的是能力。”
“听说他进贺氏三年,就是贺氏海外事业总的负责人了。”
有人不屑一顾。
“听说他是贺氏的私生子,我要有这爹我也行。”
一个绑着马尾的长脸女生马上接过话,脸上带着偶像被质疑的愤怒。
“人家豪门不是傻子,他们又不缺孩子,要不是他有能力,豪门也不会认他。他是大学毕业后才认祖归宗的。”
她双眼发亮地安利起来。
“他在国外读书期间,就创立了公司。才干三个月,就拿到了8000万美金的风投。他把公司卖给了贺氏,才能当上贺氏海外事业部的总负责人。”
“我和贺学长是校友。他在大学期间就是风云人物,各种奖项拿到手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温黎闻言,冷笑一声。
她不否认贺庭轩有能力,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看上一无所有的他,并打定主意跟他私奔。
但事实证明,能力再强的人,也抵不住金钱权势的魔力,抛弃爱人,跑去向渣爹认祖归宗。
一阵惊呼声打断了温黎的沉思。
温黎回神,就看到温恒被两个黑衣保镖拽着双手,正不停地挣,双眼也通红地看着贺庭轩,嘴里骂个不停。
“人渣,败类,贱人,杂种,脑残,孬种......”
而贺庭轩捂着脸,嘴角渗血,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挣扎不休的温恒。
众人面面相觑。
原本热闹的出口,倾刻间安静一片,只剩温恒愤怒的怒骂声。
黑衣保镖看着贺庭轩,战战兢兢地问:“贺总,要把他扭送警局吗?”
温恒听言反倒停止了挣扎,一脸挑衅地看着贺庭轩。
“我未成年,就算把我送去警局,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出来我还打你。”
说完,又朝地上“呸”了一声,继续骂道。
“贱货,野种,渣男......”
他在国外待了几年,中文骂人能力直线下降,可又气不过,只能拣用过的词。
黑衣保镖赶紧捂住他的嘴,却被他咬了两口,可众人都在围观,又不好对他动粗,只得忍着。
贺庭轩脸色阴沉,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目光沉沉地看着温恒。
“送警局。”
说完,从西装口袋里拿了条丝质手绢出来,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的血。
黑衣保镖闻言,收紧了拽着温恒的手,拖着他往外走去。
温恒奋力挣扎起来,奈何他人虽高,力气却小,在人高马大的保镖手下根本挣不脱。
温黎快步冲上前,挡在保镖面前,冷声说道。
“放开他。”
看到温黎,贺庭轩一愣,擦试嘴角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薄唇嗫嚅着,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但温黎看明白了,他叫的是“黎黎”。
温黎看着他手中的手绢,冷笑一声。
这手绢是她送他的,上面的兰花还是她亲手绣上去的。
那时班上流行给对象织围巾,她觉得太普通了,她要送不一样的,就亲手绣了手绢给他。
她绣废了很多条后,才终于绣出了一条勉强能看的,他知道后感动了很久,抱着她说要永远对她好。
结果,没多久他就私奔失约了。
温黎的心又沉又怒,可最终也只能压下翻涌的情绪,力持平静地看着贺庭轩。
“贺总,我弟弟只是一时冲动,希望你高抬贵手放了他。”
“如果闹进警局,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温兆祥还在家里等着他们姐弟,进了警局没个一天出不来,到时估计又是她被迁怒。
贺庭轩沉默片刻,对身前的保镖挥了挥手,沉声说道。
“放了他。”
黑衣保镖马上放开温恒。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乱,看看贺庭轩,又看看温黎,脸上闪动着八卦的光芒。
温恒松了松被抓疼的手臂,马上跑到温黎面前。
抬头看到贺庭轩的脸,怒意又起,张嘴又准备开骂,被温黎呵斥了一句“闭嘴”。
温恒这才有些委屈地闭上了嘴,可眼里依然怒意汹涌。
温黎没再理会贺庭轩,抓着温恒的手,转身就走。
才刚转身,她脚步微顿。
不远处,贺行舟身穿一袭黑色大衣,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着,正静静地看着她。
他目光无波无澜,面上却覆了一层寒霜。
贺行舟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即便在人海中,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刚刚的骚乱本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此时看到贺行舟,一个两个都停了下来。
温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贺行舟。
看到他手里还抱着束花,猜测他是来接机的。
她的猜测也很快被证实。
贺庭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行舟,你来了。”
贺行舟淡应了一声。
温黎心下微沉。
他们认识?
贺行舟,贺庭轩,他们都姓贺。
不过,都和她无关了。
她和贺行舟关系已断,即使没断也拿不到台面上来。
至于和贺庭轩的关系,两年前就结束了。
温黎抓着温恒的手,面色平静地往外走去。
贺行舟也迈开长腿,朝她的方向走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温黎听到一句极轻的话。
“这就是你要和我断的原因?”

书房内,气氛降至冰点。
温黎站在书桌前,直视着对座的老人,她爷爷温兆祥。
四个小时前,他打电话给她,让她翘了下午的研究生考试,回来给一个老男人跳舞。
她接完电话,直接关了机,考完试才回了家。
才进家门,就被他叫进了书房。
“跪下。”
威严的男音在头顶响起。
温黎没有跪,目光炯炯地看着温兆祥,背脊挺得比之前更直。
温兆祥看着她,语气淡淡。
“温黎,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
很快,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在房内响起。
温黎脸色顿时煞白。
温兆祥满意地看着她,将手机扔到她面前。
温黎低头,就看到视频里,她妈妈被按在床上,正在疯狂地尖叫,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用力压着她。
摄像头正对着她妈妈的脸,将她脸上的惊恐、癫狂、不安、扭曲拍得一清二楚。
温黎的手指紧掐着掌心,用疼痛保持着理智。
片刻后,她对温兆祥跪了下去。
温兆祥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挂断了视频通话。
孙猴子再怎么跳,都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明天傅董还会来,你在家待着。”
温黎咬着牙回道:“我研究生考试明天还有两科要考。”
温兆祥嗤笑一声,拿起手机又准备拨电话。
温黎赶紧开口:“我不考了,我明天会待在家里,等傅董上门。”
温兆祥满意地放下手机。
“去冲杯咖啡。”
温黎咬紧牙关应了一声,起身出了书房。
才刚出门,膝盖却撞上了门口发财树。
温黎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怒瞪眼前比她还高的发财树。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连温兆祥的发财树都欺负她。
她很快泡好一壶咖啡,也烧好一壶热水。
咖啡给温兆祥喝,热水给他的宝贝发财树喝。
......
二楼窗边。
贺行舟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接着电话。
身后传来声响,他以为是来找他套近乎的人,有些不耐地回头。
目光却在走廊上顿住。
他看到温黎正用开水浇着门口的发财树。
花盆冒起了白色的蒸汽。
浇完,她笑了起来,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
她长得很甜美,笑起来更甜美,空气都像染了蜜。
贺行舟还没回神,就见她又端着杯咖啡,用勺子在盆里挖了勺土,放进咖啡杯中,搅了搅。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敲响了房门,声音温润甜软。
“爷爷,您的咖啡好了。”
里面应了一声,她换上温和无害的笑脸,姿态优雅地推门进去。
贺行舟盯着她的背影。
她动作那样自然娴熟,这操作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手机那端传来朋友的声音。
“行舟,你在听吗?”
贺行舟“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心思却不自觉飘远。
朋友两年前还叮嘱自己要关照她,她太乖了,很容易受欺负。
乖?
他并不觉得。
......
书房里,温黎目光淡淡地看着温兆祥喝着咖啡。
“这咖啡怎么带股土腥味?”
温黎面不改色:“这批咖啡豆品质不好,我改天换。”
温兆祥又喝了口咖啡,从抽屉里取出一叠资料,扔在桌上。
“这是傅董的资料,今晚你好好看看。”
“他妻子前些日子刚去世,正准备续弦。”
“你如果能拿下他,我就给你妈妈请最好的精神科医生。”
温黎眉头微跳,眼见温兆祥咖啡快喝完,她乖巧开口。
“爷爷,我给您再续一杯。”
她说完,不由分说就拿起了咖啡杯,转身出了书房。
这回她没敢在咖啡杯里加土,而是挖了几大勺土,放进了咖啡壶中,摇匀后倒在咖啡杯里,送进了书房。
温兆祥正在看文件,头也没回。
“今晚别往楼下去,你哥哥带了朋友回来。”
温黎应了一声。
她是温家的假千金,在温家真千金回来后,她就变成了温家养的金丝雀。
一个专门用来笼络权贵,巩固温家地位的玩物。
她哥哥的那些朋友,不是纨绔,就是废物,掌不了实权,温兆祥看不上。
他看得上的,也轮不到她,温家有亲生的女儿温宜。
温黎看了眼桌上的资料。
资料显示,傅董出于生上世纪六十年代,年近六十。
纨绔看不上,精英不归她,那能配她的,也只有老男人了。
温黎在心下冷笑,带着那叠资料,出了书房门。
她准备回房,一道低哑的笑声却在身后响起。
温黎回头,就见一个年轻男人,正姿态慵懒地倚着墙,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他的长相英俊周正,五官立体,轮廓硬朗,下颌线明显,很有男人味。
他的穿着也很精英,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包裹着高大挺拔的身材,显得英姿不凡。
一身黑色西装,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性感的喉结。
应该是她哥哥带回来的。
她倒不知道温聪那废物,居然还有这么极品的朋友。
想到温兆祥的叮嘱,温黎不打算理会他,继续往房间走去。
低沉的男音却在身后响起。
“温小姐,以后做坏事,记得避人,或者找同伙。”
温黎脚步微顿。
很显然,她刚刚做的事,被他看到了。
这房子里太多肮脏事,温家人不敢在家里装监控,甚至装有反监听设备,所以她从不担心。
但如果被人看到且被告发,她应该不会有好果子吃。
沉吟片刻后,她走向了男人。
“你认识我?”
贺行舟淡声应道:“久仰大名。”
温黎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嘲讽。
毕竟,她常常被温兆祥叫回家给形形色色的人跳舞,且以男人居多。
但她不在乎。
走近后,闻到淡淡的烟味,她这才发现,他手里夹着根烟。
温黎朝他伸出手。
“给我来一根。”
反正都被他发现热水浇树,咖啡加土了,多暴露些也无所谓了。
贺行舟顿了顿,从西裤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打开。
温黎很自然地从里面抽了根烟,对着贺行舟手里的烟点燃。
烟雾入喉,温黎深深地呼了口气。
她今晚真是憋屈坏了。
如果不是顾忌着她妈的病情,她真想把温兆祥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这老不死的,七十多了还这么能折腾。
她原本熬死他的策略,看来要泡汤了。
贺行舟皱眉看着她唇间的烟。
她姿态这般娴熟,显然是个老手了。
温黎咬着烟问他:“你是我哥的朋友?”
贺行舟掸了掸烟灰:“算不上。”
温黎挑眉:“你是哪家的纨绔?”
她顿了顿,又改口:“哪家的精英?”

温黎压下心头的火气,应了一声,攥紧了包,进了傅家别墅。
别墅里很热闹,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傅政勋。
他一脸笑意地与来宾寒暄,全然没有刚死了妻子的悲痛。
她垂下眼,从桌上拿了个杯子,找了个角落。
从包里拎出随身带的饮料,她将杯子倒满,然后晃了出来,朝傅政勋走去。
中途有人见她长得貌美,想要与她喝酒,被她笑着婉拒。
“不好意思,我只和人喝白的。”
白色的酒精饮料,也是白的。
来人很快离开。
温黎继续朝傅政勋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他面前,忽然不知哪里出来个想敬酒的愣头青,脚下一滑,手一抖,手上那杯的红酒就朝着傅政勋泼了过去。
那杯红酒极满,泼得也极准,全落在了傅政勋身上。
红色的酒渍顺着傅政勋的头发,脸,脖子缓缓下流,很快就将他内搭的白衬衫染红。
前一刻还俊美儒雅的傅政勋,马上变成了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现场众人都惊呆了,呆呆地看着狼狈的傅政勋。
客厅安静得像是静了音。
温黎也止住了脚步。
谢今心里快骂死贺行舟了。
好端端的,忽然让他用红酒泼傅政勋。
如果不是迫于他的淫威,他才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
他从小就跟着贺行舟混,他平时虽然疯了点,但极讲义气,对兄弟也大方,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他家人也支持他跟贺行舟混,所以他也很乐意当他小弟,听从他的指挥。
别的都没啥,可他们父子俩的事,他真不想掺和。
他俩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眼见傅政勋脸色难看到极点,谢今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条精致的手帕,对着傅政勋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边擦还边道歉:“伯父,真对不起,我刚脚滑了,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
傅政勋气得脸色煞白,可谢今到底是小辈,还是自家儿子的好兄弟,当众冲他发火,有损自己的形象。
他只能忍着气,恨恨地扯过谢今手里的手帕,擦起了脸上的酒渍。
擦完,他转头对众人说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上楼收拾一下。”
说罢,瞪了谢今一眼,转身上楼。
温黎喝了口杯中的酒精饮料,沉默地看着傅政勋上楼。
看来一时半会儿又没办法和傅政勋搭话了。
她看向温光祥。
这是意外,他总不会怪自己不中用吧。
温光祥也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继续看情况。
傅政勋上楼了,其他人也不是她的目标,她很自觉地退到了角落里,等着傅政勋收拾好下楼。
谢今完美完成贺行舟的任务,喜滋滋地上楼,等待贺行舟的夸奖。
贺行舟没有理会他,站在栏杆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角落里的温黎。
她今天打扮得很甜美,也很乖巧。
长发绑成公主头,头上戴着个亮闪闪的钻石发箍。
妆容很淡很素,完美地衬托出精致的五官。
脖子上戴着细细的钻石项链,衬脖颈又细又长。
穿的是白色的公主裙,腰间系用丝带绑着,看着小腰不盈一握。
纤细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皮肤看起来又白又嫩,说不出的可口。
他不由得想起来那一夜,他抱着她时,手下温热滑嫩的触感。
一时间身体有股火气往上冲。
他的目光不由变得幽深起来。
-
温黎正喝着饮料,温宜端着酒杯,晃到了她面前。
“你行情可真好。”
半个小时内,和她搭讪的人就没断过。
反倒她这个正经的温家大小姐,无人问津。
这什么世道。
一群肤浅的男人,看女人只会看脸。
温黎瞥了温宜一眼,她语气酸得像刚喝过五十年的老陈醋。
“注意点你的形象,你可是当红小花。”
温宜闻言,定了定神,有些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
温黎眯眼看她。
她和温宜同年,但温宜18岁才回到温家,资质又平庸,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两年前,温宜20岁时,她以让大家都知道她为由,撺掇温宜进了娱乐圈。
这两年,温宜顶着温氏千金的头衔,在温氏不断砸资源的情况下,也算小有名气,成为小花之一。
温宜成为了公众人物,便要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和影响。
她便经常以此拿捏温宜,事实证明这一招也确实有效。
见无人看向这边,温宜松了口气。
眼角余光看到大厅一角,有人正在弹钢琴,旁边聚了好几个人在听。
她灵机一动,伸手抱住了温黎的胳膊,脆声叫了起来。
“姐姐,傅总不在,大家闲极无聊,你擅长跳舞,不如给大家跳支舞,助助兴?”
她嗓音清脆透亮,大厅里人又多,闻言都朝角落看来。
温黎皱了皱眉。
温宜这是又想当众羞辱她,把她当作取悦人的玩物。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舞虽跳得好,但最讨厌给人跳舞。
家里每次有男客来,温兆祥都会让她去跳舞助兴,她抵触至极。
她耐着性子回道:“就算要跳,也要等傅总下来再说,毕竟他才是今天的主人。”
温宜笑着说道:“那姐姐可以热个身嘛,正好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艺,你看江小姐都愿意给大家弹琴呢。”
温兆祥也看了过来。
大厅一角,江家小姐确实在弹钢琴,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今天这样的场合,不少商政名流在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展示机会。
他虽有意将温黎嫁给傅政勋,但若是其他人能开更好的条件,他也不介意把她另嫁她人。
即便没人能看上温黎,让她现场展示,以她的水平,也能给温家脸上添光。
这种场合,原本该让温宜上的,毕竟她才是温家真正的小姐。
可是她烂泥扶不上墙,没有任何才艺,那就只能让温黎上了。
想到此,他看着温黎,和颜悦色地说道。
“黎黎,那你就去展示一下吧。你学舞多年,也让大家看看你的水平。”
他声音浑厚,语气温和,目光里却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温黎无奈,放下酒灯,走到大厅中央。
不就是跳舞吗?他们可没说跳什么舞,那她就跳是个人都会的交谊舞吧。
她朝离得最近的一个男人伸出手,发出邀请。
“你好,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贺行舟没再回消息。
温黎继续浇着从傅家端回来的雪塔。
她房间采光还不错,经过几日的滋养,花开得更多也更盛了。
她正驻足欣赏着,房门蓦地被踹开,温聪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温宜。
温聪冲到阳台上,目光炯炯地盯着温黎,冷声道。
“温黎,是不是你找人打的江枫?”
温黎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温宜在旁“好心”地解说:“就是傅家酒会那晚,你邀请跳舞,但他嫌你脏的那个。”
哦,那个混蛋。
温黎只想起来一张模糊的,尖嘴猴腮的脸。
“他被打了?打得好。他那张脸确实欠打。”
她拍了拍手:“感谢打他的好心人。”
温聪气得脸色发白。
不知道哪个混蛋在他爷爷书房乱搞,还故意留下了乱搞的证据,他爷爷非说是他,训了他好一顿。
他据理力争,还提出要拿着那些东西去化验,结果被他爷爷说他丢人现眼,故意败坏温家名声,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害得他这几天只能窝在家里。
年终正是局多的时候,他却因囊中羞涩,没办法出去,心中无比憋闷。
刚刚,他又听闻好兄弟江枫被人打了,一张嘴又红又肿还破了好几处,连饭都吃不了,只能输营养液。
关键是江枫也不知道谁打的他,那些人戴着口罩,揍完他,扔下一句“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后,就扬长而去。
他想来想去,最近只骂过温黎,便和温聪说了这事。
本以为温黎会低头认错,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温聪当下更气。
“好啊,果然是你,我现在就要替我兄弟讨回公道。”
他扬手就要甩温黎巴掌。
温黎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巴掌。
他伸手又要甩,温黎淡淡地提醒他。
“我明天要去见傅董,如果把我的脸打坏了,爷爷可能会剁了你的手。”
想到温兆祥发怒的样子,温聪身体抖了抖,忿忿地收回了手。
见温聪吃瘪,温宜上场了。
她伸手指着温黎面前那盆白山茶,笑着说道。
“姐姐,我很喜欢你这盆山茶,可以送我吗?”
她看出来了,温黎似乎挺喜欢这盆花。
温黎要不喜欢还算了,她要喜欢,自己就一定要抢过来。
毕竟,温黎抢了她的一切,占据温家小姐的身份,长达13年。
她才回来四年,属于她的东西,都还没完全抢回来。
温黎摇头:“不可以。”
说完,从收纳箱里拿出剪刀,慢条斯理地剪起了枝上的山茶,连花苞都没放过。
她的东西,即使不想要了,也不想便宜了别人。
温宜看出温黎是故意的,气得脸色发白。
上前一把抓起温黎剪下来的花,全扔到了地上。
家里又不是公众场合,她不用担心影响形象。
温聪借此泄愤,配合地将花踩烂。
温黎看着娇艳的山茶花,被踩烂压成一团,不由皱眉。
温聪见状却更加得意,踩得也更加起劲。
温兆祥冷厉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房内三人一顿,温宜回过神来,率先朝温兆祥走去。
一边扶他进屋,一边向他告状。
“爷爷,她看我喜欢这盆山茶,故意把花全都剪了。”
“她这分明是在故意羞辱我。”
温兆祥看着一地被踩烂的山茶花,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地看着温黎。
“明天就要去傅家见傅董,你不好好准备,在这里因为一盆花和你妹妹较劲?”
“你是不是不想你妈妈病好了?”
温黎压着火气,冷声道。
“我正在准备明天去傅家的东西。”
“我上次在傅家后院,看到傅董种了很多雪塔。”
“我才特地去买了一盆,摘了花做成食物送他,他肯定喜欢。”
温兆祥脸色微缓:“你准备做什么?”
“茶花枸杞红枣茶,茶花山药莲子羹,养生润肺,再做点糕点。”
傅董年纪不小,正是需要养生的年纪。
温兆祥满意地点头:“你准备得挺周到。”
傅家家大业大,送烟酒奢品,他未必看得上。
美人为他亲手做羹汤,操心他的身体,反而更得他的心。
温黎开口:“可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毁我的花。”
“现在剩下的这几朵花,怕是不够做我明天要带去傅家的食物了。”
她叹了口气,小脸上全是惋惜。
“看来,明天我只能空手去傅家了,想来傅董不会怪罪吧。”
温兆祥越听脸色越沉,看温宜温聪的目光也越加难看。
温宜为难温黎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没伤到他的利益,所以他不理会。
甚至为了打压温黎,让她听话而站在温宜这边。
可那不代表他是赞同温宜做法的。
她即便身上流着温家人的血,也不过一个孙女,且是一个没什么大用的孙女。
在她侵犯自己利益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舍下她。
至于温聪,愚蠢懦弱,他同样看不上。
见温兆祥脸色黑了下来,似要发怒,温宜温聪心下又惊又慌。
温黎继续拱火。
“我看,妹妹分明是不想我嫁给傅董。”
“否则怎么会一再坏我好事,上次在傅家酒会,也一再给我使绊子。”
温宜脸色难看,可她嘴不如温黎利索,下意识就扬起手,想要扇温黎巴掌。
温黎本来想躲,看到温宜身旁的人影,没动。
温宜手刚伸出去,就被一只枯瘦的手抓住,用力一拗。
温宜顿时疼得眼角泛泪,痛叫出声。
温兆祥一把甩开温宜的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一言不合就动手,不知道她明天要出去见人吗?
温宜吃痛地揉着手腕,温兆祥看着年事已高,手也枯瘦,力气却大得狠,刚刚差点拗断她的手腕。
温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心”地替温宜求情。
“爷爷,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不如让妹妹出去找些雪塔回来吧。”
“用来做食物的茶花,要将开未开的那种,为了避免买到不合适的,希望妹妹能多买些回来。”
温宜毁她一盆花,她就让她还五盆十盆!
温兆祥看了温宜一眼,冷声道:“还不快去。”
温宜揉着手腕,一脸委屈地出去了。
温兆祥担心温宜再惹事,对着她的背影警告道。
“接下来你要再敢胡搅蛮缠,我就让你嫁给傅董。”
温宜脚步顿了顿,赶紧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温兆祥又转头看温聪:“还不快滚出去。”
温聪也灰溜溜地出去了。
温兆祥又警告温黎。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要是你敢毁了与傅董的婚事,我饶不了你。”
他岂会看不穿温黎的小把戏,只是现在温黎于他有用,所以他会有些耐心。
温黎低头,乖巧应答:“是。”
雪塔虽是山茶名品,但并不珍稀,温宜作为当红小花,又是温家千金,圈内圈外都有些人脉,很快就让人送了十余盆开得正盛的过来。
阳台上花香扑鼻,温黎每盆剪了几朵山茶,就拿去做糕点了。
隔天一早,她带着煮的茶和做的糕点,和温兆祥一起来到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