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梅映雪沈昭文的女频言情小说《竹马逼我监斩父母,复仇后悔疯了梅映雪沈昭文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欧阳琴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文里里外外忙了一夜。几乎全城大夫都被找来,又谁都查不出缘由。“会不会跟胭脂有关系?”苏莹扬起下巴点了点我。“拿出来。”那盒我拼命捞回来的胭脂,又被他掏出来。大夫仔细闻了闻,刚想摇头,看看沈昭文阴沉的脸色,急忙改口道:“对对对,应该就是这胭脂年长日久有了毒性,害夫人腹痛的。我开一副药,吃几天排排毒,也就没事了。”写好方子后,大夫急急跑出屋去。沈昭文走到我身前,举腿用力一踢,正中我的小腹。我连连后退几步半跪在地上,痛的额头都冒出冷汗。再看苏莹嘴角,扬着得意的笑。或许她的腹痛根本就是装的,偏偏沈昭文相信,而我这个罪人无论怎么做,也都是错的。“果然是害人的东西。”这回他把胭脂盒扔进火堆里。熊熊火焰吞噬着属于我的过去,也灼烧着我的心。“好...
沈昭文里里外外忙了一夜。
几乎全城大夫都被找来,又谁都查不出缘由。
“会不会跟胭脂有关系?”
苏莹扬起下巴点了点我。
“拿出来。”
那盒我拼命捞回来的胭脂,又被他掏出来。
大夫仔细闻了闻,刚想摇头,看看沈昭文阴沉的脸色,急忙改口道:
“对对对,应该就是这胭脂年长日久有了毒性,害夫人腹痛的。我开一副药,吃几天排排毒,也就没事了。”
写好方子后,大夫急急跑出屋去。
沈昭文走到我身前,举腿用力一踢,正中我的小腹。
我连连后退几步半跪在地上,痛的额头都冒出冷汗。
再看苏莹嘴角,扬着得意的笑。
或许她的腹痛根本就是装的,偏偏沈昭文相信,而我这个罪人无论怎么做,也都是错的。
“果然是害人的东西。”
这回他把胭脂盒扔进火堆里。
熊熊火焰吞噬着属于我的过去,也灼烧着我的心。
“好几天了,爹娘的遗体在哪?”
“你答应过只要我好好配合,就会安葬他们的。”
沈昭文命人取来两个木匣,打开后,里面全是白色的粉末。
“这是......”
我隐约猜到,又不敢相信。
他却毫不在意地伸手进去来回翻搅,还时不时扬到空中。
“自然是——骨灰了,我全家被杀都不知葬在哪里,他们怎配有墓,享人祭奠?”
“不——”
我急忙抓住木匣,死死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去打扰爹娘。
可他双手一松,木匣掉到地上,白灰撒了一地。
“帮帮我,快帮帮我!”
不知什么时候,苏莹打开窗户。
初春的冷风吹进来,白灰纷纷扬扬飘起,绕过我的脸。
我想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一片虚空。
“女儿......不孝......”
我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醒转时,沈昭文正躺在我的身边。
他眉头紧皱,双手握拳放在胸前,青筋暴起。
仔细听他嘴里,还在呼唤着:
“爹,娘,弟弟,妹妹......你们不要死,你们在哪......”
想来噩梦伴着他整整十年,竟是一夜也没有停过。
忽地,他双目圆睁,按住我的头狠狠吻过来。
纠缠中,他的牙咬破我的上唇,血腥味在我们之间蔓延。
“知道有多痛了吧?”
“若不是想你们也身受这钻心之痛,我早就撑不过这十年了!”
我抬手抚过他的眉心。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恶狠狠地逼问:“做什么?”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从此眉头舒展,忘了那些恨,你就动手吧。”
噌地一声,他拔下挂在墙上的剑,抵住我的喉咙:
“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将脖子向前一送,在血丝渗出前,他已慌忙把剑收回,落荒而逃。
也许,我们只能不死不休。
我赤着脚走到院子,望着满天星光,不知不觉又到了池塘边。
若是就此死了,还能不能见到爹娘?
他们没有墓葬,能顺利转世投胎吗?
“爹,娘,女儿想你们了。”
半条腿刚伸进去,管家慌慌张张跑过来,递给我一封家信。
发配西疆的弟弟遭遇瘟疫,生死未卜。
被充为官妓,当众拍卖初夜那天。
遭父亲陷害灭门的沈昭文一掷千金将我买下。
温柔地要了我一整夜。
我以为他始终顾念青梅竹马的旧情,愿救我出火坑。
没想到转天,他在青楼搭台卖起我的裸像。
张张都是昨夜欢好的痕迹。
“人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他死死扳住我的下巴,将我抓到眼前:
“这不正是你的好父亲,教我的道理吗?”
可直到我命悬一线,他又宁愿散尽家财,换我回来。
......
“梅映雪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没想到一朝沦落风尘,也这么......放荡啊。”
“简直就是初春的花苞,嫩的让人想掐一把。”
父亲昔日的同僚,对着画像评头论足,丝毫不见往日的慈爱模样。
我忍不住冲过去,夺下他们手里的画撕了个粉碎。
没想到他俩一左一右抓住我的手腕,趁机摸上我的腰身,猥琐地笑起来。
“这画可是我们五两银子一张买的,弄坏了,得赔我们。”
“或者免费陪我们一晚上,我们也替梅兄好好照顾他女儿啊!”
油腻的嘴唇贴过来,惹得我阵阵干呕。
还坐在台上卖画的沈昭文走过来,打开折扇挡住他们的调戏。
“她恐怕没空陪二位了。今天是梅家夫妇问斩的好日子,我还得带她去观礼呢。”
说着,他抓起我的衣领拖出妓馆,塞进一辆马车。
就是今天了吗?
我的心疯狂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里掉出来。
自从查出父亲在祭天仪式上偷行巫蛊之事,皇上便把我们全家打入天牢。
而后三司会审,御笔亲批。
父亲母亲处斩,弟弟流放,而我充为官妓没入贱籍,永世不得翻身。
原以为要到秋后,竟然立时就要执行吗?
菜市口人头攒动。
他带我穿过拥挤的人群,到了刑台侧面的高座。
父母身穿囚服,浑身是伤被押上刑台。
“你怎么和他......和沈家的孽种......”
见我跟沈昭文并肩而坐,父亲神情激动冲过来,又被差役一拳打倒拖走。
“孽种?”
沈昭文扬起嘴角,拿折扇指指我的肚子。
“兴许你女儿肚子里,已经有个小孽种了,临刑前知道自己要有孙辈,你喜不喜欢?”
一张我们纠缠在一起的画像,从他袖中飘落到刑场。
父亲拾起后对着我大哭大笑,好似疯了一般。
“爹!”
我叫嚷着,身子却被沈昭文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他在我耳边低语,如恶鬼的诅咒。
“十年前,我就是这样看着一家老小枉死。”
“皇上笃定是我爹进贡的胭脂有毒,毁了他爱妃的容貌。可我知道,那都是你父亲做的。”
“我不敢出声,皇上说谁都不许哭!今天你也不许流一滴眼泪,否则我要他们尸骨无存!”
刀斧手高高举起斧头。
我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沈昭文偏偏扳过我的头,让我亲眼见到父亲断裂的头颅,和满地的鲜血。
“保住弟弟,保住我们梅家的血脉!”
母亲高喊出最后一句话,便也身首异处。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把泪水眶住。
不能哭,我还要给他们收尸,入殓,让他们早日投胎找个好去处。
踉踉跄跄起身,我已忘了脚下的高台,直挺挺栽倒下去。
当我再次醒来,手脚都戴着镣铐。
一个小腹微微隆起的美妇坐在妆台前,把玩着手里的一盒胭脂。
“听说你最擅绘妆?”
“刚好今日我便要跟昭文成亲,就替我好好描画描画吧。”
他要成亲?
要在我父母的忌日成亲?
我推开房门,满院披红挂彩,果真是喜乐非常。
这就是他的报复吧。
想到父母的尸骨还不知收在哪里,我只能接过毛刷蘸取胭脂,小心翼翼刷在那美妇的脸上。
“我叫苏莹,认识昭文时他孤身一人,整日以泪洗面,落魄得很。”
是她跟沈昭文共患难,走到如今富可敌国的吗?
我麻木地以淡红胭脂在苏莹双颊各点了三下。
推门声响起,沈昭文走到苏莹身边,深情款款端详着她的脸,末了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最擅长的点梅妆。”
“映雪,你若是不好好画,可要对不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了。对了,你还有个发配到西疆的弟弟。”
他明知我父母骤然离世,怎有心情绘妆?
我低垂下头。
“没有特制的胭脂,自然画不出当年的效果。”
不料他上手扒开我的衣服,从我的怀里掏出一个老旧的胭脂盒,放到妆台上。
“那是娘留给我的遗物,只剩最后一点了。”
从小,娘就擅长调胭脂,又手把手教我绘妆。
没想到我这连后宫嫔妃都赏识的技艺,竟招惹出天大的祸事。
“画。”
他打开盒盖,扑鼻的梅花香气,好似娘的味道。
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掉在胭脂盒里,晕开颜色相宜的胭脂。
化到苏莹脸上时,又显得淡了。
“既然是没用的东西,干脆扔了。”
他夺过胭脂盒往窗外用力一掷,只听扑通一声,盒子掉落池塘,缓缓沉了下去。
“娘!”
我跌跌撞撞跑出门,毫不犹豫跳进冰冷的池水。
可我忘了自己根本不通水性,只几下就扑腾不动。
脚底好似有水草缠住,死死把我往下拽。
就这样也好,至少我能见到爹娘了。
昏昏沉沉间,娘临死的话又响彻在耳边。
“弟弟......梅家的血脉......”
“不能死......我不能死,可是娘......我真的好累......”
不知挣扎了多久,我才睁开眼睛。
天已经暗下来,桌上只有一盏烛火。
刚要起身,沈昭文穿着红绸喜服推门而入。
这个时间,他该在洞房花烛才是,怎会来找我?
我闭目装睡,隐约感到脸颊痒痒的,该是他在轻抚我的发丝。
“映雪......”
这一声轻唤,就如回到过去一般。
当年我们两家交好,我与他更是青梅竹马,早早定亲。
后来爹跟沈伯父的政见产生分歧,我还天真地以为上一辈的事,不会影响我俩的姻缘。
贵妃召我进宫绘妆时,爹特意交代我拿沈伯父进贡的,我也只以为是江南胭脂好,适合我的点梅妆。
直到贵妃毁容,皇上震怒,沈家下狱后。
面对唯一因战功逃过一死的沈昭文,我才真正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此以后,我再没画过点梅妆,也再没听到过这声映雪。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泪水从眼角溢出,又被他伸手抹掉。
刚想对他说些什么,外面丫头通传:
“夫人肚子疼,沈爷快去看看啊——”
当晚,我在主屋紧闭的门前跪了一夜。
转天清早,沈昭文扶着苏莹出来。
见到我时,苏莹厌恶地别过头去。
“我不想看见这个害我孩儿的人,快赶她走!”
眼看家仆就要上前,我急忙死死拽住沈昭文的裤脚,一遍遍把头磕在石阶上。
“西疆那边遭瘟疫了,求你救救弟弟,他才八岁,和十年前的事毫无关系啊。”
额上越来越痛,沈昭文却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
“生死有命,皇上已下令封锁西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见我堵着路,他冷言命令。
“让开。”
“不,你四处经商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帮我这一次,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他微微扬起嘴角。
“牛马?我最不需要的就是牛马,给我滚开!”
话音落下,他一脚将我踢落台阶。
我的脑袋砸在石头上,手脚都磨破了皮渗出血来。
再想找他,他已跟苏莹乘上马车离府。
从白天到黑夜,我守在大门旁整整等了一天。
不觉得饿,不觉得累,只觉得时间怎么如此漫长,长到像是过了好几年。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我急急迎上去。
可从车上下来的,却只有苏莹一个人。
“昭文呢?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知道他听你的。”
我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苏莹的衣袖。
她安抚地拍拍我的手,示意我跟她到角落来。
接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一盒镶嵌红蓝宝石的胭脂。
只一眼我就认出,这正是十年前父亲陷害沈家时用的那盒。
“只要你把这胭脂抹在脸上,趁昭文还没回来时逃走,保管追兵认不出你。”
“我最多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们之间横着血海深仇,要他帮你救弟弟,根本不可能。”
其实,我也明白。
或许眼下,这是唯一的法子,我能见弟弟。
我毫不犹豫打开盒盖,拿手蘸了胭脂就往脸上抹。
随即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刀削针刺般疼痛。
“你......够了够了!已经是个谁也认不出的花脸了。”
她眼神里透着震惊。
难道她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在乎自己是否美貌吗?
趁着夜色,我从马厩里牵了匹马跨上,飞快往城南骑去。
一连七日,我每天只吃一餐饭,喝一壶水,只求去的快些,再快些。
哪怕只能赶上见弟弟最后一面。
就在我快要到西疆时,追兵到了。
沈昭文亲自率领他手下的商队围追堵截,断了我所有前行的路。
除了......
望向高耸的山脉,我心里清楚。
只要越过去,就是弟弟服役的西疆了。
我扔下马开始爬山,商队的人就紧跟在后面一起爬,逼得我不得不加快速度。
好容易到了山顶,不料对面只有一处断崖,并无可以下山的路。
“跟我回去吧。”
“皇上早就下令封锁西疆,只进不出。疫区的人到最后,都要死的。”
沈昭文从人群里走出来,向我伸出手。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碎石掉落悬崖,深得连声响都听不见。
“快停下!”
“现在跟我回去,你的脸还有救!”
我凄然一笑。
又向后迈了半步,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听我说!你爹娘的墓还在京郊,等着你去祭拜呢!快回来!”
他在胡说什么啊?
爹娘的遗体不是被他烧成灰,随风飘走了吗?
如果见不到弟弟,就让我也随风坠落好了。
向后仰倒那一刻,我清晰地看见沈昭文的双眸。
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