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结局+番外小说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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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猫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毛王二傻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讪讪一笑,“田法医,阿姨人挺乐观的嘛。”田法医无奈的摇头。老妇人却是不乐意了,她拽着我就往田法医身上推。“怎么还叫田法医,我女儿叫田玲玲,你叫她玲玲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不用管我,我不碍事的。”说完她便火急火燎的退回了二楼,我搂着田玲玲,神情有些讶然:“你确定阿姨她白天是正常的?她以前都这样?”田玲玲皱眉沉思,好半天后才回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劲。我妈一见到我就催我结婚,这两件事有关联吗?”“唔,也可能是你妈太想抱孙子了吧,等晚上再看看吧。”“呃......你......你可以松开我了吧?”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松开了手。“我......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在客厅坐坐。”田玲玲招呼了我一声后撒丫子就跑没影了。我耸了耸...

章节试读

我讪讪一笑,
“田法医,阿姨人挺乐观的嘛。”
田法医无奈的摇头。
老妇人却是不乐意了,她拽着我就往田法医身上推。
“怎么还叫田法医,我女儿叫田玲玲,你叫她玲玲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不用管我,我不碍事的。”
说完她便火急火燎的退回了二楼,我搂着田玲玲,神情有些讶然:
“你确定阿姨她白天是正常的?她以前都这样?”
田玲玲皱眉沉思,好半天后才回道: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劲。我妈一见到我就催我结婚,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唔,也可能是你妈太想抱孙子了吧,等晚上再看看吧。”
“呃......你......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松开了手。
“我......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在客厅坐坐。”
田玲玲招呼了我一声后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我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在她家转悠起来。
高档的装饰,名贵的家具,各种摆件书画琳琅满目。
这些家当肯定不是她一个法医能置办得起的,也不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你是?”
我回身一看,只见一名老人顺着二楼楼梯走了下来。
通过田玲玲之前的介绍,我立刻就猜到了此人应该就是她的爷爷田有为。
我连忙上前打招呼并且自报家门,对于这位爷,我可不敢托大,毕竟是能帮我捞金条的主。
田有为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来到客厅就径直坐到了沙发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我搭过一句话。
直到田玲玲从洗手间出来时,田有为还在自顾自的看着电视。
田玲玲走到我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爷爷这次的态度还算好的,自从我妈撞邪后,家里来过太多的江湖骗子了,你别在意。”
我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将背包放下。
“等晚上吧,白天阳气浓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趁着天还没黑,我准备先画一些符箓以作备用。
我将提前准备的背包拿到茶几上,取出了符纸、符笔、朱砂、鸡冠血。
田有为将电视机关掉,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手。
这一次画符比之前又要顺畅了一些,二十张符仅仅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至于说有多少废符,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以我现在这种初窥门径的道行,根本无法从肉眼辨别出符纸的功效。
“字写得不错嘛?跟之前那些人比起来,你算是有文化的了。”
我听出了田有为口中的调侃,但我也只是谦虚的表示自己只是学过几年书法。
百无聊赖的等到临近晚饭的时间,厨房里就响起了水声。
我一问之下才得知,自从秋葵中邪之后,他家里就请了个保姆,晚饭自然也是保姆做的。
田玲玲的弟弟出去玩了,她的父亲也没有回家吃晚饭。
饭桌上就只剩下我和田玲玲、田有为、秋葵四人。
饭桌上很压抑,谁都没有开口,秋葵匆匆扒拉了两口就回房了。
如此异常的表现我暗暗记在了心里,因为据田玲玲所说,以往的秋葵在午夜之前都是很正常的。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见天色完全黑了,
我就在背包里拿出了一把铜尺、一根红绳。
将红绳穿过铜尺上的圆孔后打了个结。
我捏着红绳,任由铜尺坠着,接着用手指沾了一些之前剩下的鸡冠血涂到铜尺上。
田玲玲在一旁看着,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
“窥阴尺,能寻阴煞之气。”
我一边解释一边将鸡冠血涂抹到铜尺的另一面,然后单手结印轻喝一声:
“一绳钓三魂,七寸量七魄,敕!”
登的一下红绳绷紧,血淋淋的铜尺悬空拉扯着铜尺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有些惊讶,因为铜尺指向的竟然是落地窗的位置,落地窗外就是他们家别墅后院。
田玲玲突然抱住我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外面......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胳膊突然被柔软所包裹,让我有些不适应,我不安的动了动手臂。
田玲玲惊呼一声。
然后她便松开我的胳膊一下跳开。
我连忙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田有为,只见他此时也已经站起身来,正皱眉看向我这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险,原来看的是窥阴尺。
没有了田玲玲的打扰,我推开落地窗,跟着窥阴尺的指引来到了院子。
随着我脚步的移动,窥阴尺的角度缓缓下降。
等到我来到一棵桃花树下时,窥阴尺已经完全垂了下去。
我先是找了个铁铲,然后回到桃花树旁就开始刨土。
仅仅片刻的功夫,就听“铛”的一声响起。
我心里一喜,连忙丢掉铁铲蹲下 身子改换成手刨。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只当是是田玲玲爷俩过来了。
忽然一阵破空声响起,我本能的低头,瞬间就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扫了过去。
我一个翻身滚到墙边,然后就看到田玲玲的弟弟田斌握着铁铲朝我砸了过来。
他一脸狰狞的吼出了声:
“去死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铁铲,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完了......
忽然,田斌的身子一歪,然后横着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起,这小子就一头撞进了花坛。
我回头看去,就见田玲玲已经来到了跟前,她一脸怒气的朝田斌质问:
“你疯了吗?”
不得不说,田斌这小子是真抗揍,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然后眼珠子一转就开始狡辩:
“老姐,你别急啊,我朋友跟我说,这树是发财树,这小子刨树根就是在挖咱们家的根。”
田有为这时也拄着拐棍过来了,
“你知道你刚才那一下打实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赔钱呗。”
田有为冷笑一声:
“呵呵,我可没有你爸那么宠你,到时候要赔命我会亲自叫人送你上路。”
“就他这条贱命......”
见他们争论个没完没了,作为受害人的我忍不住开口了:
“够了!田斌,你别瞎掰了,我虽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但我想答案应该就在这下面。”
我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坑,此时坑里已经有一块青瓷片露了出来。

这是我瞎编的,寒毒并不会扩散这么快,但如果放任不管,迟早也会要命。
如我所料,田法医眼睛一亮,
“寒毒攻心?”
“嗯,你也不想我死在审讯室吧?”
如果换作陈队长,他肯定不信。
但田法医先入为主,她想要从我这里打听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着的药,自然也就被忽悠住了。
她柳眉微皱,
“涂了你说的阳煞回春膏真能治四度冻伤?”
就在这时陈队长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田法医,你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
“试试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去现场了吗?”
田法医让开了身子,我这才看清她背后的桌上放了一堆东西。
装着黑色液体的矿泉水瓶应该就是黑狗血和鸡冠血,其它我要求的符纸朱砂这些也给我备齐了。
二人并没有交谈太久,显然是考虑到我这个涉案人员在场。
见他们二人不再谈论案情,我索性提到了桌上的材料。
在得知就差一味阳火艾绒,也就是艾草灰烬后,我暗暗放下心来。
陈队长接下来又对我进行了一连串的审问,其实也都是昨晚问过的问题,但我依然很配合的一一回答,至于他信不信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正午,由于我一直被铐在审讯椅上,自然没机会观摩阳火烧艾草的过程。
等到二人重新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透明圆盒,盒子里装着一堆黑色的东西。
“艾草灰也给你找来了,做给我看吧。”
田法医话音刚落,陈队长就走了过来解开我的手铐脚镣。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坐了大半天着实有些难受,之前连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给我解开过镣铐。
见田法医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当即接过她手里的透明盒子。
我将阳火艾绒倒在碗里,然后将黑狗血滴入瓷碗,接着就是糯米酒,将三者混合后递给了田法医。
“有劳了,帮我搅拌。”
想学师,得先干活,电视里都是这演的。
虽然我并不打算教她,但现成的壮丁不抓白不抓。
将瓷碗交到田法医手上后,我拿起符纸铺在桌上,取符笔蘸朱砂然后过鸡冠血。
我提着笔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画符。
笔尖在符纸上悬停了许久,我深吸一口气挥出了第一笔。
下笔行云流水,这还要归功于爷爷的教导,虽然他没教过我画符,但书法却是从小培养。
别小看符箓之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没有几年的书法功力,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可惜的是家里的毛笔都是普通货色,根本不能作为符笔来用,要不然回魂夜我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收回思绪,我放下符笔,抬手结印,随后轻叱一声:
“敕!”
五雷镇煞符没有丝毫变化,我撇了撇嘴将符纸撕掉,然后重新提笔画符,
“第一次画符,手生,多试几次就好。”
或许我真的很有天赋,当我再次对新画好的五雷镇煞符施咒时,符纸凭空燃烧起来,看得一旁的田法医连连惊呼。
陈队长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我去......变魔术吗?我没有给你带助燃的东西啊......”
我心里暗暗得意,这回看你信不信。
我收好燃烧殆尽的符纸灰烬倒入先前的瓷碗中,这一次的搅拌我没有再让田法医代劳,因为这个过程必须由我亲自操刀。
“天火烧草,地火煎膏。”
“南斗借火,北斗引硝。”
“犬血断霜,鸡冠锁潮。”
“阴散!阳聚!”
念完最后一个字后,我撩起上衣抓了一把黑乎乎的药膏就拍到胸口上。
药膏方一接触我的皮肤,一阵黑烟就冒了出来。
“滋滋......”
很烫......
我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
等到不再冒黑烟时我才松开了手,原本黑色的药膏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我随手抹掉药膏,露出了下面白皙的皮肤。
我微微一愣,这玩意还有美白的功效?
寒毒是祛除了,但我胸口那一块的皮肤却变得像牛皮癣一样了。
看来得找时间晒晒太阳,把颜色调整一下了......
等我再次看向田法医二人时,只见他俩已经张大了嘴巴,正呆呆的盯着我的胸口。
被美女法医盯着倒还罢了,被个大男人盯着就有些别扭了。
我作势就要重新套上衣服,然而田法医却一下扑了上来,她抚 摸着我的胸口,语气十分激动: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看吧,我没有骗你们,这世上有些东西真的由不得你们不信。”
后半句我是对陈队长说的。
然而田法医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她依然在自言自语:
“有救了!我妈有救了!”
“你说什么?”
田法医微微一怔,随即便收起激动的表情朝陈队长问道:
“能让我单独和他谈谈吗?”
陈队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便带着摄像机退出了审讯室。
田法医目送陈队长出去后,这才回过头按住我的肩膀:
“帮帮我。”
她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激动的模样,甚至语气带上了哭腔,
“帮帮我,救救我妈。”
“你相信我说的话?”
“我和陈队不一样,我是真的见过那些鬼东西,所以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配合你,没想到你真的会......真的会......”
我见她一时语塞,便笑着接过了话茬:
“没想到我真的会驱邪?”
“嗯,我的父亲找过很多所谓的高人,但都是些骗子,我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把戏,唯独你,我看不透。”
“是因为我的那些药吗?”
“嗯,起初是的,我拿去分析过,有些确实是书上有记载的古方,但其中有些药的成分很离谱,甚至还有......还有......”
她说到这里脸颊绯红。
见她这幅模样,我一下就想到了那堆乱七八糟的药里令我最无语的一罐。
伪阳散
服用后十二时辰内可以获得童子身......
而令田法医脸红的成分应该就是手札里记载的西地那非......
俗称伟 哥......

反复询问过后,陈队长叫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医生。
美女医生看上去很年轻,戴着副金丝眼镜,她在我的胸口戳了戳后问道:
“什么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确实没有感觉,我甚至感觉不到那块皮肉的存在。
美女医生在听完我对受伤经过的描述后,又仔细瞧了瞧才说出了他的诊断结果:
“初步判断为四度冻伤。”
陈队长微微一愣:
“这三伏天怎么搞出的四度冻伤?田法医你不会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了吧?”
我在心里暗暗骂娘,居然找法医来给我看病,枉我刚才还感谢他。
田法医斜了陈队长一眼:
“你行你来,不行哪凉快哪待着。”
陈队长讪讪一笑:
“呵呵,您就当我刚才在放屁,您继续。”
田法医脱下手套收起医药箱,
“这还看什么?送医院吧,最好的结果也是组织坏死。如果不想感染扩散,我的建议是马上做切除手术。”
听到田法医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为免他们乱开刀,我连忙开口解释:
“田......田法医是吧?别放弃治疗啊,我有药,让我回去拿药,不行的话你们帮我去拿也行。”
田法医一下来了兴致,她推了推眼镜好奇的问道:
“哦?什么药?”
陈队长咳嗽了一声:
“咳,你小子说的不会是你床底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对对对!你们是不是带回来了?”
陈队长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而向田法医解释道:
“这小子说的药都在证物室,一堆瓶瓶罐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走,去瞧瞧。”
田法医说完就朝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她就回头朝我问道:
“你说的药叫什么名字?”
这七天我一直在背《沈氏玄枢手札》,对于里面的内容不说倒背如流,至少也算是滚瓜烂熟了。
这时听田法医问起药名,我当即脱口而出:
“阳煞回春膏,又名鬼爪消,帮忙看看里面有没有这个药。”
陈队长快步走到门口,他一边拽着田法医的胳膊一边开门,
“田法医,这小子装疯卖傻呢,你帮我去看看那里面有没有违禁品。”
他们离开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审讯室。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审讯室的门才重新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陈队长和之前那位负责记录的巡捕员,田法医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陈队长进来后直接开口:
“没有你说的什么回春膏,你需不需要去医院?”
说完他就来到我的身边,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扫视。
我被他看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想到田法医说的切除手术,我就下意识回道:
“医院还是别去了,您帮我找点找材料,我自己配药就行了。”
话刚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傻了,人家一个刑侦队长怎么可能帮我跑腿。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陈队长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可以,说说吧,要哪些材料。”
他说完就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看他这副模样,我暗暗庆幸自己烧毁手札的举动。
看得出来,他们对爷爷的遗物很感兴趣。
那个田法医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在证物室瞧出了些名堂,现在正在研究呢。
没有手札的印证,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里面的奥妙。
想到这里,我心里暗爽,索性说出了配方:
“找被雷击过的艾草将焦黑部分研磨成粉,用柏树叶煎油,一碗黑狗血、一碗糯米酒、一碗鸡冠血,最后再跟我准备朱砂、符纸、符笔。”
我注意到,我每说出一种材料,陈队长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当听到我要朱砂、符纸、符笔时,他握笔的手猛地一抖,笔尖划破纸张。
陈队长瞪了我一眼:
“小子,你可真能编,你这是打算在巡捕局开坛做法吗?”
闻言我连连摆手:
“那倒不至于,只是阴煞入体,不至于开坛,况且我的道行还不够。”
“够了!这大夏天的,我上哪去给你找雷击过的艾草?”
我想了想后解释道:
“正午时分用放大镜对准艾草,利用阳火点燃的效果差不多,记得千万别拿打火机去点。”
“好!你等着!”
见他作势要走,我连忙喊住他,然后向他补充了朱砂、符纸、符笔的取材要求。
陈队长撇撇嘴,但还是把我交代的事情记了下来,随后便带着年轻巡捕离开了审讯室。
从陈队长的表现来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应该是田法医,而且田法医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正常法医应该是科班出身,对我爷爷的这些“旁门左道”、“封建迷信”应该是不屑于去探究的。
接下来的时间就难熬了,这一夜来回折腾实在是太累了,等着等着我就坐在审讯椅上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香甜,甚至还做了个春 梦。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时,田法医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微笑看着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
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微笑回应:
“咳咳......田法医,材料都找齐了吗?”
田法医没有直接回答,她转而笑着问道:
“你先给我说说这药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这美女法医居然能放下了民俗的成见,甚至表现出这么浓厚的兴趣,让我有些惊讶。
由于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我只是很敷衍的回答:
“这些都是爷爷教我的,我哪知道什么原理,我也就会照葫芦画瓢。”
田法医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她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要找的材料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凑不齐。”
听她这么说,我却一点都不紧张。
从陈队长昨晚的表现来看,这田法医现在明显是在忽悠我,还想套我话呢。
既然知道了她打的算盘,我索性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喃喃自语:
“白天阳气足我还能顶顶,可要是等到晚上阴气再起的时候还没敷药,寒毒就要攻心了。”

也不知道爷爷给我留下这种药做什么,毕竟我至今仍是童子身,根本用不上那玩意。
气氛有些尴尬,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说让我帮你救你妈妈,伯母也中了我这种寒毒?”
“不是你这种情况,我妈每天白天都是好端端的,可一到了晚上就会起床对着镜子梳头,还一边梳头一边对着镜子唱歌。”
“是有点怪,听起来像是鬼上身,你们没试过搬走镜子吗?”
田法医叹息一声:
“哎,试过了,我们搬走镜子的那天晚上,她一个劲的在家里转悠,最后竟然找了块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我们拉也拉不住。从那之后我们再也不敢打镜子的主意了。”
“那你们没有找其他人来看过吗?”
“找了,什么道士和尚的都找了,但我妈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甚至有个老道士还被我妈咬掉了一只耳朵。”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听上去就是很普通的鬼上身,不至于这么难搞吧......
可能是我迟迟没有接话的缘故,田法医竟然直接开出了价码想要利诱我:
“十万车马费。”
“啊?”
“只要你能让我妈恢复正常,十万车马费双手奉上。”
虽然条件很诱人,而且我也确实想找只鬼练练手,验证自己所学的东西。
但我还是有个疑虑,我现在已经成了极阴命格,虽然还不知道手札里写的招灾引煞会以什么方式到来。
我正权衡着利弊,田法医又给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如果你答应出手,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巡捕局。”
我微微一愣:
“你只是一个法医,有这么大的权力?”
“放心,肯定没问题。”
能出去还说什么,不就是鬼上身吗?
其实一般的小鬼并不可怕,不是每个鬼都配称之为煞鬼。
我只是稍作考虑就答应了她,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
田法医亲自给我办理了保释手续。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能把那些从我家里搜走的瓶瓶罐罐带出来,也包括那把雷击木剑。
面对我的疑问,她给出的解释是:
“这些和案件无关的东西,你自然可以带回去,不过那把狼牙棒不行,太刑了。”
“那金条呢?我可是主动交代了那是我爷爷的遗物。”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暂时扣押,这个我帮不了你,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让我爷爷帮忙。”
这下我算是彻底上了她的贼船。
将东西装进她的车尾箱后,我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然而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田法医当时是在忽悠我。
田法医开出的第二个条件不过是顺水人情,即便我不帮她,要不了两天也会被释放。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一路上我又向田法医询问了一些细节,这才得知她妈妈的这个症状也就最近两个月出现的。
“伯母除了照镜子唱歌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异样,比如说自残?”
“那倒没有,不过......我妈看上去越来越憔悴了,头发全白了。”
这种情况显然是被邪祟吸取了阳寿,摸清大概情况后我便没再多言。
车很快开进了一处高档小区,七拐八拐的最终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口。
我们一进别墅,迎面就遇上了两个年轻人。
他们用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末了其中一人鄙夷的嘁了一声:
“嘁,小白脸。”
他说着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老姐不错嘛,铁树开花了。”
听着他的嘲讽,我当即转身欲走。
我是来帮忙的,虽然算是利益互换,但他们好歹也算是有求于我。
不斟茶倒水也就罢了,居然一进门就开口奚落。
虽然我知道这里面存在着误会,但误会归误会,面子还是不能落下。
田法医一把拽住了我,她先是连连向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混蛋弟弟吃错药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她说完就转头朝弟弟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向他介绍:
“这是我请来给妈妈驱邪的高人,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跟爷爷说去。”
她的弟弟明显不服气,
“老姐,你读书读傻了吧?哪有这样的高人,你瞧瞧他这身行头,不就是个乡巴佬吗?”
“咦~还一股子酸臭味,老姐你养小白脸也找个干净的啊,要不然洗干净再带回来也好啊,这副样子装济公吗?”
我承认我从新娘尸变那晚就没顾得上洗澡了,身上确实有点味道,但这混蛋如此口无遮拦着实我有些火大。
“田法医,我知道这和你无关,但如果这就是你家里人的待客之道,那恕我无能为力。”
田法医有些气急,抬手就赏了弟弟两巴掌。
啪啪!
“你他娘的敢打我?”
就在这时一个鹤发老婆婆走了出来,她抡起拐棍就赏了年轻人一棍:
“臭小子,骂谁娘呢?”
年轻人哎哟一声,抱着脑袋回头一看,一下蔫了:
“妈......”
见老妇人挥棍准备再打,年轻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听到年轻人的称呼,我略微有些惊讶,之前听田法医说起自己的妈妈变得憔悴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憔悴。
这老妇人看上去起码八十高龄了,一副行将就木,时日无多的样子,她真是田法医的妈妈?
田法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她悄悄凑到我的耳边低语:
“别看我妈现在这样,她才四十出头。两个月前,我妈可是很漂亮的,那时候我和她出去逛街,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两姐妹。”
耳朵痒痒的,第一次被女孩子凑这么近,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脸上也有些发烫。
好在田法医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她拉着我给她母亲简单讲述了一下我的来历,也顺便向我介绍了她家里的情况。
她的母亲名叫秋葵,年龄45岁,是个全职太太。
她的父亲此时没在家,至于做什么工作的,她没说,我也没好意思问。
此时在家里的还有她的爷爷田有为,一个能帮我拿回金条的大人物。
老妇人的眼里满是好奇,
“你们刚才贴那么近,我还以为这位是女婿呢。”
她说着竟拉着我唠起了家常:
“小夜啊,你年龄多大了?家哪里的?有没有女朋友?”
“哎呀,妈,都说了人家是来给你驱邪的。”
我有些无语,这老妇人是压根没把自己中邪的事放在心上啊......

“你胡说!不准挖!”
田斌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可惜被田玲玲再次一脚踹飞。
田玲玲和田有为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二人纷纷凑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重新开始刨土,不一会儿的功夫坑里的物件就显露出了轮廓。
这是一个青瓷坛。
我没有贸然去揭开盖子,而是先让田玲玲找来一个锅盖。
我一手拿着锅盖作盾牌,一手握住雷击木剑退到一边,然后对田玲玲说道:
“打开。”
“啊?我怕......还是你来吧。”
“没事,我掩护你。”
我说着,提了提雷击木剑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还是我来吧。“
田有为说完直接弯下腰一把把将青瓷坛盖子给掀开,坛子里黑乎乎的,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我差点吐了。
田玲玲更是不堪,她掩着嘴直接跑回了别墅。
田有为皱眉朝田斌问道:
“这是什么?”
田斌捂着口鼻连连摇头,看向田有为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折了两根树枝伸到坛子里搅拌了一阵,然后挑了起来。
毛茸茸黑漆漆的一坨,隐约可以看到耳朵牙齿。
“黑猫......”
黑猫不祥,这种坊间传说田有为自然是知道的。
他一听我说这玩意是黑猫的尸体,立马冲到田斌的跟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是几巴掌。
“臭小子,你埋这玩意想干什么?”
田斌被打得晕头转向,眼泪都流了出来,看上去似乎很害怕自己的爷爷。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我见他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索性将坛子抱了出来,然后把坛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倒到草地上。
我强忍着不适拿着树枝在一片残渣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块黑色木牌。
用水冲洗完木牌后,我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戊戌、庚申、辛酉、乙未、田府义詹。”
前面的我看得懂,就是人的生辰八字,最后的天府义詹指的又是谁呢?
“咳咳......”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田斌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田有为额头青筋暴起,正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见此情景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田府义詹......”
“义詹是我的字。”
果然......
这田斌可真该死啊,居然想谋害自己的爷爷,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而且中邪的不是秋葵吗?
眼见田斌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我连忙走到田有为的身边小声道:
“老爷子,这背后可能还有隐情,你先吓吓他,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田有为扫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十分犀利,满含杀气,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压迫感最大的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拎着田斌就像是拎小狗一样拖进了别墅,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年迈的老头。
看样子是打算行家法了,我不好意思跟上去看戏,只好回去收拾青瓷坛。
没办法,这玩意实在太臭了。
不多时,别墅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惨叫声一刻不停,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声音渐渐变得虚弱,最后逐渐消失。
片刻后,田有为拖着田斌重新回到了院子。
他是脸不红气不喘,反观田斌脸色惨白,衣服被汗水湿透,十根手指不停打着摆子。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尿骚味,我朝他裤裆看去,这小子果然是失 禁了。
老爷子可真狠,对自己的亲孙子都下死手。
我将老爷子拉到一边小声问他:
“交代了吗?”
“没有,这小子从小嘴硬,他知道我不敢真弄死他,还跟我负隅顽抗呢。”
“没关系,交给我。”
我说完后找来了符纸符笔,一通挥毫后就来到田斌的身边。
接着一手握符一手掐诀:
“灵火焚虚妄,真言破迷瘴。天突通肺腑,廉泉开舌簧。三魂归元宫,七魄吐真章!”
手中的符箓腾地一下自燃,我伸手掐住田斌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直接把还在燃烧的符箓塞进他的嘴里。
田斌猛地瞪大了双眼,想要把符箓吐出来,我赶忙一把按住他的嘴巴。
几秒后,他的双眼渐渐迷离,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口问道:
“青瓷坛是不是你埋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让我姐倒霉,我想让他们把她嫁出去。”
我心中一动,连忙追问:
“你是想害你姐?”
“是的。”
“那为什么坛子里有写着你爷爷生辰八字的牌子?”
“不知道。”
“你之前没见过那个牌子?”
“没见过。”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一个太国人。”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怎么认识他的?”
“酒吧认识的。”
线索到此中断,接下来他再也说不出其它有用的信息了。
田有为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好奇的问道:
“刚才你做了什么?”
我起身朝他解释:
“真言咒,可以进一步扰乱精神衰弱之人的思维,效果类似于催眠吧。”
田有为笑着赞叹:
“你这可比催眠厉害多了,年轻人不简单啊。”
他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似乎是因为得知孙子并非在谋害自己。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处理的了,背后之人的信息太模糊了,只知道是个太国人,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
然而田有为的能量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他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
“有一个国际罪犯现在就在本市,目前只知道他是一个太国人,把他找出来。”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似乎一点在乎此事的难度。
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不好找吧。”
田有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见他不回话,我也不好多问。
田玲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别墅台阶上,看她那副恨恨的表情,似乎听完审讯田斌的过程。
我走上前安慰道:
“别生气了,这玩意压根不是人,你......”
忽然,别墅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歌声婉转清冷,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听上去不像国语。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田玲玲在一旁解释道:
“这是太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