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我和战神将军双重生,雄竞修罗场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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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虫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薇裴景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战神将军双重生,雄竞修罗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青青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云璋脸色一僵,当初他费尽心思才以恩人的身份进入了公主。如果这一切全部都因为裴景轩而功亏一篑。得不偿失!“你就不信我,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你大可去查就是,我敢作敢当。”秦云璋撇过头去,宋时薇放下手中的茶盏,将一块丝巾递给了他。“别着急嘛,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至于当初的真相如何,你我之间心知肚明。”顾冉冉为了缓解尴尬,只能轻声笑笑,讲这件事堂而皇之的别过,“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就不必再提。”“今日我和时薇和好如初,不如我们今夜在公主府摆上宴席,高高兴兴的喝上一场如何?”宋时薇轻哼一声,“好啊。”她倒是想看看顾冉冉,要怎么教她用这催请粉。上一世,顾冉冉也是提出宴会,在宴会中,她毫无防备的用此粉沐浴。却不仅不能让秦云璋对自己倾心,...

章节试读

秦云璋脸色一僵,当初他费尽心思才以恩人的身份进入了公主。
如果这一切全部都因为裴景轩而功亏一篑。
得不偿失!
“你就不信我,我也不必多说什么!”
“你大可去查就是,我敢作敢当。”
秦云璋撇过头去,宋时薇放下手中的茶盏,将一块丝巾递给了他。
“别着急嘛,我也只不过是说说。”
“至于当初的真相如何,你我之间心知肚明。”
顾冉冉为了缓解尴尬,只能轻声笑笑,讲这件事堂而皇之的别过,“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就不必再提。”
“今日我和时薇和好如初,不如我们今夜在公主府摆上宴席,高高兴兴的喝上一场如何?”
宋时薇轻哼一声,“好啊。”
她倒是想看看顾冉冉,要怎么教她用这催请粉。
上一世,顾冉冉也是提出宴会,在宴会中,她毫无防备的用此粉沐浴。
却不仅不能让秦云璋对自己倾心,反而使自己催请,随后她又设计自己离开了公主府,跑到京城大街丢尽了脸面。
从此刻开始,她也就成了京城的笑柄,那色欲满淫荒唐无度的公主。
呵。
说来也是可笑。
顾冉冉如今还打算用此骗她,故技重施,她倒要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夜晚。
公主府张灯结彩,满桌的宴席,却只有他们四个连同一些被宋时薇留下来的男郎。
“今日月圆,不如我为公主献上一曲。”
“我可以为公主沏茶,我得茶艺深得茶夫赞赏,公主一定会喜欢。”
......
既然争先恐后,虽然宋时薇从未宠幸过他们,他们却也滔滔不绝。
现如今宋时薇倒觉得这些世俗男子倒是比秦云璋耿直的多,坦然的多。
秦云璋的虚伪。
她经过两世才看清。
还真是可笑至极。
堂堂长公主居然被一个愚人玩弄。
这也成了宋时薇心里的一根刺。
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刺。
裴景轩月下饮酒,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在宋时薇身上徘徊,那目光时而锋利,时而温柔。
又时而带着一抹轻笑。
她也没想过,少年时的裴景轩居然会这么春风得意。
上一世,裴景轩被遣派去边疆数年后,她曾经收到过裴景轩的画像,他那张俊美的脸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疤痕无数。
浑浊的眼睛哪怕就是在画上也能够看得透彻。
顾冉冉凑近宋时薇,轻声道,“公主,今晚是好时,不如就将我白日给你的那箱粉用上。”
“定能让秦公子对你心生爱慕,届时他便会放下心结,同你重修旧好,你从此便也不必再留着这些男郎。”
“裴将军身为将军,需要守家卫国,放他离去,也能解决皇上的苦恼。”
宋时薇听后未免觉得有几分可笑,这里是长公主府,什么时候有的她在这里越俎代庖。
“冉冉,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是我的府内,至于我想让什么人离开,想让什么人留下,是将军也好,是男宠也罢,都和外人无关。”
“全凭了我的心情。”
宋时薇毫无半点遮盖音量的意思,她知道秦云璋敏感,也确是说给他听的。
这话传入秦云璋耳中,它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但是并未言之。
顾冉冉嘴角轻抽,“时薇,你是不是还对我心生怨气,怨我上次没有帮你说话,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整个京城里就是我们两个较好。”
“外头的人都说你,这绝非是我之过。”
“他们有眼无珠,而我是真真实实的站在你背后之人,你可以完完全全相信我,不必要防着我。”
“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同你道歉,希望我们还能像从前一般友好。”
“像从前一般?”宋时薇晃了晃杯中的酒,随后轻轻倒下,地上只留下一道横长的酒渍。
“顾冉冉,回不去了,人总是要长大的,以前是我不懂事,从来都会胡闹,为了自己得一己私欲,惹得父皇不得安宁。”
“也惹得父皇被文武刁难,现如今我长大了,也懂事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胡闹,这京城象征着权势和富贵。”
“我的身份和地位摆在这里,又岂能同你一般荒唐。”
宋时薇直接点破,毫不留情面。
顾冉冉脸色一顿,“时薇,你怎么能说我荒唐。”
“在这公主府也就算了,在外头切莫直呼我的名讳。”
“要是被人听了去,一个是要受罚的。”
顾冉冉依旧不知死活,皱着眉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个温婉贤良没有半点心计的女子。
“公主,以前从来都不会对我说这种话,果然是我伤了你的心,让你我生分了。”
“因为身份有差,所以生分些也未尝不可,再说了,我说你荒唐,可是说的实话。”
“我何曾荒唐过?”
顾冉冉笑了笑,伸手拿出了那瓶香粉,“这东西难道不荒唐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公主手上的粉红色的瓶子看去。
裴景轩更是目不转睛,倒想看看她今日想玩些什么。
“这是什么?”
秦云璋问道。
“秦云璋,你还不知道吗?”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冉冉说这是她特意托人从西域运回来的,说此药能够助我心想事成,只要用此香粉沐浴,便能够得你欢心。”
“我大凉最讨厌这种肮脏东西,冉冉也是不懂事的,讲这种道听途说的邪东西给了我。”
“你说荒不荒唐?”
秦云璋算是听出来了,顾冉冉想要设计宋时薇,却被她当众拆穿。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里面绝非是好东西。
秦云璋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看向顾冉冉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深意。
顾冉冉觉得难看,手指在裙边都快捏烂了,但还是强装镇定。
“公主!”
“这不是你之前同我说秦公子不从你,所以让我想个办法。”
“办法?”
“所以我才说你不懂事太过荒唐,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我用这种脏东西,我还如何自处,以后就莫要在出门了。”
“直接在屋中羞死得了。”
“而且,这东西还不知道有没有毒,要是万一中毒,我又该如何?”

“怎么还没来?”
秦云璋在厢房,满眼不耐的看向庭院,“再去催,就说我咳血!我不信宋时薇不来!”
自打他装作宋时薇的救命恩人,被她带回公主府,便从来都是金尊玉贵,锦衣华服!公主府的仆从不敢对他有半点顶撞违背,只要想要,何种珍宝都会捧到他的面前,但凡他有半点不满意,宋时薇就会像是狗般伏低做小,讨他欢心。
可今日!秦云璋忽然有些心慌。
宋时薇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那抹冷漠,令他坐立不安。
“来了!长公主来了!”
秦云璋听到门口守着的仆从通传,躺在卧榻上,眉头紧锁的捂着心口,故意虚弱的说:“不用找长公主来,她若是不愿意看到我,又何必自讨苦吃!许是她对我已经腻烦,想要跟新人去寻欢作乐!我不该打扰才是......”
“既然清楚,还非要闹得满公主府都鸡飞狗跳作甚?”
裴景轩冷笑着打断,秦云璋猛地坐起来,看到宋时薇鬓发松散,只披着外袍,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怒骂道,“你们......你们两人怎能......”
“我听着秦公子的中气十足,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裴景轩皮笑肉不笑的搂着宋时薇的肩膀,故作不满的说:“我伺候着公主正酣畅淋漓,你非要跑来找不痛快,公主到时候可要补偿我才是!”
宋时薇听到他的话,浑身鸡皮疙瘩泛起。
虽然明知裴景轩是故意激秦云璋,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有病去找太医,本宫又不是郎中,也不会搭脉诊病,半夜派人跑到本宫的院子里叫魂喊丧,惹得本宫无法安睡。”宋时薇蹙眉,瞥着秦云璋,“瞧也瞧过了,裴将军,陪本公主回去继续吧!”她把手搭在裴景轩的手心里,转身要走。
不!绝对不能这样!
秦云璋想起临行时,父王对他的叮嘱!
他必须要得到宋时薇的信任,拿到边境十六城的布防图!
“公主!”秦云璋攥拳抵着唇边,狠狠掐着腿根,痛得眼眶泛红,嗓音哽咽的说:“白日的事情,是我做得过分。我向裴将军道歉,可你能不能留下陪陪我?”
秦云璋见宋时薇的脚步顿住,继续说,“若公主还记得旧情,还看在云璋背后那道伤的份儿上,莫要离开。”他扯着宋时薇的衣袖,宽衣露出左肩那道狰狞的疤痕。
“公主可还记得五岁那年......”
宋时薇紧咬着牙关,她当然记得!
五岁时,秦南遭遇水患,父皇忧心百姓,亲自赈灾巡查。
宋时薇虽然年幼,却吵着要陪皇帝亲往,在雷雨夜遭遇流匪作乱,跟御林军失散,只能躲在破庙里,浑身被雨水浸透的她蜷缩在角落,吓得泪流满面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流匪逐渐寻到破庙,她以为自己会死。
“嘘,我帮你把他们引开!”
破庙佛像后面突然钻出一道比她高出半头的身影,相貌俊秀的男孩掏出帕子,替她擦掉眼泪,又把怀里的糖糕塞到她的手里,“别怕,等天亮就好了!”
宋时薇看着他跑出去,在流匪的追杀下,左肩挨了一刀,越跑越远。
天亮时,御林军果然找到她......
遇到秦云璋的那天,他在街头被人暴打,露出左肩的刀痕。
宋时薇看到,立刻唤马车停住,秦云璋能够说出破庙那日发生的种种,因着救命的恩情,她才会倾心错付!步步走向深不见底的泥潭!
“秦公子这是怎么伤到的?”
裴景轩拍掉秦云璋拉着宋时薇的手,向前一步,挡住他裸陆在外的身体。
什么东西,也配让公主看!
“这么长的一道疤,肯定很痛吧?”裴景轩用手在疤痕上掐了一把,“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有两三年的时间,下手的人有些生疏,肯定让秦公子疼了不止一次。缝合的手段倒是不错,可见是请了名医!瞧瞧,这缝合所用的丝线都是上好的。”
秦云璋听到他戳穿自己的真相,恼羞成怒的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这是我为救公主留下的伤!”
裴景轩狭长的眼眸眯起,嗓音拉长的带着几分冷意和肃杀,脱掉衣衫,露出左肩的那抹疤痕,“怎么?有疤便可随意的编纂?本将军也有!你又如何说?”
是他......
宋时薇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如蜈蚣般蜿蜒的疤痕,忍不住抬手去触碰。
裴景轩的身体猛地绷紧,却没有躲闪。
前世从顾冉冉的口中得知真相,却远没有此刻来的冲击。
身经百战的少年将军,浑身布满无数的伤口,这些都是裴景轩征战的勋章,可唯有左肩那抹陈旧的疤痕,格外凸起,可见当初没有经受及时的治疗。
若不是为了让宋时薇对秦云璋有所怀疑,裴景轩不会让她看到那条疤......
它太丑了,会不会吓到公主?
“裴景轩!堂堂护国将军府的嫡长子,沦落到要在公主府卖申求荣,若是你爹知道,恐怕棺材板都要摁不住了!”秦云璋气到痛骂,“传出去,满朝文武都要戳着你的脊梁骨!你让数万的裴家军如何看你?”
裴家......是裴景轩的逆鳞。
察觉到他身上暴怒的气息,宋时薇轻轻勾着裴景轩的手指,拧眉轻轻摇头。
她看着秦云璋,强忍着心底的厌恶道,“你身体弱,别动气。来人,给他把东西都搬到潇香阁旁边的院子,再派几个侍婢和仆从,天亮去太医院请徐太医给他诊脉。”
“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宋时薇说罢,便拉着裴景轩离开。
秦云璋拽着衣衫,望着她们的背影,恶狠狠的咬着牙。
“公子,长公主是不是有些......察觉了?”秦云璋的隐卫有些担忧的低声说,“要不要书信回庆国,跟大王商量下?”
秦云璋自负的冷哼,“不用。”
“前些日子,我在外跟庆国的探子见面时被人撞见,宋时薇以为我去青楼寻换作乐,才会想出寻男郎的事情刺激我。裴景轩也不过是她激怒我吃醋的棋子,你且等着,过不了两日,她就又会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讨好了!”
“裴景轩,他算什么东西!”

“你感谢她?”
“谁不知道你处处受她欺负,她瞧不起你只不过你是个私生女,就仗着你和秦公子关系好,所以才故意与你接近。”
“你倒真的把她当成恩人了,这未免是天大的笑话。”
“她好歹还是个长公主,怎么说也是个贵女,居然这么不知廉耻,甚至都没半点自尊自爱,却偏偏仗着权势,在京城里为所欲为,哪一家公子少爷见了不躲得远远。”
“甚至这个月朝廷之上都参了她好几本!”
无疑不是对长公主的控诉。
嘲笑声中,只见屏风对面一道冰冷的目光通过缝隙朝着他们射来,一股寒意使得她们脊背发凉。
“好一个京城贵女,好一个贵府女娘,在背后这么嚼舌根,也不怕咬到舌头。”
裴景轩端着茶,潇洒的坐在座椅之上,脸上全然是放荡不羁,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神寒光四射,比如刀子一样落下,从上到下看不出半点柔气。
欧阳树卿缓缓抬眸,目光对上裴景轩那张好看又不失冷俊,“早就听闻裴公子从边疆归来,如今能来赏花宴,是我明永侯府的荣幸。”
“只不过外头传言不断,说裴公子放弃了将军的身份,放下了功名利禄,放下了赫赫战功,放下了裴家的尊严和面子,去了公主府当了个裙下之臣!”
“甚至日日和男宠相伴,行床戏之乐,可否属实?”
欧阳树卿眼神带着讽刺,却一本正经,迫切的想从他口里得到一个答案。
她能问出口,这事就是真的。
顾冉冉嘴角勾笑,“欧阳姐姐,你怕是误会了,裴公子他是有难言之隐。”
“哦?”欧阳树卿轻轻挑眉,将茶杯放下,“难言之隐?”
“莫不是公主看上了裴将军的美色,所以叫你遣返回京,这倒是她的作风。”
她们敢这么仗义执言,就是笃定了宋时薇不会来,哪怕就算来了,因为一来,她便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自己心爱之人与自己的好姐妹成婚,并且还是自己亲自指挥。
到底是有多般无奈,才能做到如此慷慨。
京城贵女们纷纷猜测,宋时薇一定是咬碎了牙往下咽,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亲自成全秦云璋和顾冉冉。
裴景轩只是轻轻冷笑一声,还未言之,欧阳树卿的话又堵了上来。
“裴家世代立下赫赫战功,裴将军的父亲又因为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你的二叔也因此带病归京,如若外头传言属实,那我倒要质问裴将军,你这般作为,到底将裴家立于何处,又将你父亲放在哪里!”
此话的意思就是说裴景轩罔顾了长辈的心意,居然当了宋时薇的裙下之臣,为了一个女人,连自身尊严都不要。
“是吗?欧阳小姐倒是了解的透彻,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这话照样问一问这对即将成婚的新婚燕尔中的秦公子?”
一句话将锚点对准了秦云璋。
他喝茶的手顿了顿,“裴将军倒是会说话,明明是欧阳小姐问你,却叫矛头对准了我,这又是何居心?”
“我只不过跟你同在公主府住了几日,你日夜讨好长公主,甚至不惜端茶喂水剥荔枝、甚至和那男宠争宠,这外头的传言可并未冤枉你。”
欧阳树卿冷笑一声,“没想到裴将军还有这等癖好,看来是真的忘了你裴家的荣耀。”
“只是不知道裴父九泉之下会不会安心,恐怕棺材板子都踢坏了吧。”
裴景轩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裴家是他的痛处。
可今日这伙人像是不怕死一样一言一语都围绕着裴家来说,毫不放过。
他刚想开口说话,明永侯府的大门被人打开。
一声响亮女音有种女皇降世,直戳众人耳膜,
“裴家是何等荣耀关你何事!”
“裴父是否如何,又与你何干!”
原本还在肆无忌惮耻笑的众人,见本尊来了,立刻闭上了嘴。
他们熟知宋时薇的刁蛮,也熟知她的权势。
一不小心就会性命不保,他们哪敢再妄言。
欧阳树卿轻轻的撇了撇,随后这也不得不跟着众人行了个大礼。
“拜见公主,公主金安。”
众人异口同声,宋时薇却没直呼众人坐下,直到自己坐上了正位。
她的位置是最上风,无论是男席还是女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气势逼人之下,已经没有人再敢妄言,哪怕连正眼瞧上宋时薇一眼,都会心惊胆颤的地步。
“本宫不来,便当本宫死了不成?”
“怎的,刚刚你们说的话,本宫可全然听到了耳里。”
欧阳树卿轻轻行礼,“长公主恕罪,我等也是受了外头流言的刺激,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长公主宽宥。”
“宽宥?你既知错,那便说说你有何错,其他人坐下,不必拘束。”
欧阳树卿没想到宋时薇居然挑着她一个人不放,“长公主恕罪,我不该擅自妄言听信了小人谗言,顶撞了公主和裴将军,在此谢罪。”
宋时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却并未让她坐下,做人默不作声,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一个不注意惹的长公主不快,便被杀之而后快。
欧阳树卿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她本就看不起这个女人,现如今居然还敢赶来。
那便别走了。
即使你是位高权重的长公主又如何,她倒要看看,在皇上的眼里,到底是这京城百姓重要,还是她这刁蛮无理任性妄为的女儿重要!
“坐吧。”
欧阳树卿这才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裴将军轻轻饮着一壶酒,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来。
原本他以为,宋时薇在京城受奸人挑拨,所以才恶臭满命。
可现在看,是他小瞧了她,她聪慧灵敏,并不像外头所言那般愚蠢。
甚至分得清轻重缓急,也看得出好恶善坏。
之前一直受秦云璋迷惑,或许追根究底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将其错认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也就是他裴景轩!
“长公主来的真巧,刚刚为臣还想好好和欧阳小姐讨教讨教,到底何为礼仪廉耻。”
“那自然是没脸没皮做了肮脏龌龊之事的人视为廉耻!”
欧阳树卿话里有话,毫不避讳。
宋时薇嘴角轻勾,她活了两世,心里心知肚明,欧阳树卿是想要激怒她。

房门一开,秦云璋一脸孤冷,就这样矗立在门外,不用想都知道他意欲何为。
宋时薇眉头微微抬起,倒是多了点新鲜,上一世秦云璋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无论怎样都不会碰她一分一毫,要么就是注重长公主名节,要么就是还未到时候。
可背后不知的,却是他秦云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和顾冉冉热火朝天无数次,哪有那么多的推辞。
如今他能够放下身段和面子,穿着浴袍赤裸裸的站在她房门外自荐枕席能不新鲜吗?
宋时薇嘴角轻轻勾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无情的冷冽,她从床榻上坐起,随后坐在茶几旁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你来干什么,夜黑风高,每到夜晚你从不踏入夜亭居。”
秦云璋姿势有些难堪,他自诩自己清冷公子,最是正经,从来都看不起她这般放荡不羁,他觉得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模样,就应该琴棋书画,刺绣插花。
总是对她骑马射箭比武嗤之以鼻,甚至心生厌恶。
可如今他却也如同那红花楼中的男郎一般,穿着暴露,欲行苟且。
秦云璋咬了咬牙,从外跨步走了进来,“宋时薇,我知道你还在闹情绪,从前是我冷落了你,并不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你喜欢吃荔枝,从今天开始,我便亲自为你剥,你喜欢骑马射箭,我便亲自陪同,我只求我们能够回到最初。”
“我们相识多年,我的品性你难道还不清楚,那裴景轩与你并未相识多久,便没有半分廉耻跑到你房中欲行苟且。”
“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花心思,如若你真的寂寞难耐,为何不来寻我!”
“你不来,又怎知我会拒绝。”
秦云璋一番话把宋时薇说笑了,她饶有兴致的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他在此时就像是一盘下酒菜,没有好酒还真是可惜了。
而两人交谈之际,房门敞开,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隔壁屋檐之上正坐着一个人对月畅饮。
一举一动全然都掌握在裴景轩眼中。
他将酒壶高高抬起,夜色微凉,那酒却显得有几分燥热,让人尝起味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
见宋时薇只是轻笑他,并未开口邀请他半句,哪怕就连将他留在房里的意思都没有,他有些恼羞成怒。
迫切道:“宋时薇,你什么意思,难道真要和我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说断就断?你从前不是最想同我一同入睡,你想要的,我今天都成全你。”
宋时薇噗嗤一声笑出了口,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体统,“秦云璋你怕是还没搞清楚,从来都是我挑别人,而不是别人挑我。”
“就你这小身板,要什么没什么,你凭什么觉得现在的你我还能高看一眼。”
“你!”
“宋时薇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
“要你跪下,真心同我认错,并且祈求我疼惜你。”
宋时薇勾唇,察觉到对方面容渐渐变得扭曲,如若换做平时,秦云璋的手恐怕就已经深深的掐住她的脖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再是上一世,那拥有滔天权势,却被小人蒙骗愚蠢至极的宋时薇。
秦云璋目光猩红,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你开什么玩笑,你让我跪下来求你?”
“不愿意,不愿意就滚,什么时候想离开公主府,请便!”
宋时薇的话就像是一泼冷水,秦云璋后槽牙都快咬烂,却没见她改变半点心意。
他拳头紧紧捏着,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宋时薇轻蔑一笑,她最是知道如何羞辱一个自诩清高的人,秦云璋这般高傲的人,要克服心里的那道防线,向她低头,恐怕要做不小的心理斗争。
宋时薇将茶杯倒扣在桌上,正准备起身回床,只听秦云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随后如同一个戏子一样微微咬唇抬头,“公主,我知错了。”
“求......求你怜惜我。”
宋时薇这才停顿脚步,满意回头,比起他们上一世对自己做的,只不过是羞辱他这又算得了什么。
秦云璋,顾冉冉,这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你们可要挺住了。
她走上前去,单手捏起秦云璋的脸,修长的指甲划过他娇养的顶好的脸。
“这才对嘛,秦云璋你要知道,你无名无份,无权无势,如果不是仰仗我,你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该你讨好我,而不是我讨好你,从今天开始,你要熟记你的身份,别逾越了。”
“这个公主府才有你的位置,明白了吗?”
秦云璋自是明白,羞愧的点点头,“那今晚......”
“我来了葵水,今日不宜,日子还长,你又何愁没有机会。”
秦云璋被拒之门外,脸色更加难看,他如今都做到如此地步,宋时薇连将他留在房中都不肯,她半点头都不想低,哪里还像当初那个听话只会一味顺从他的蠢笨公主。
秦云璋转头离去,气得连房门都未帮她合上。
宋时薇走到门前,目光微微上挑朝着对面楼瓦上看去,恰巧与裴景轩那双冷冽的眸对上。
他身后的月亮圆圆躺着挂在天边,衬得他的身形就更加轮廓。
裴景轩将酒一饮而尽,随后纵身一跃,从屋檐上跳下,来到她身旁。
“裴将军好大的胆子,长公主府有夜兵巡逻,你倒是毫不畏惧,将我这当成了你喝酒做欢之地。”
“臣不敢,只不过今天月色尚圆,臣有预感,觉得公主定会召见我。”
好一个不知廉耻。
“原来裴将军也并不如外头所说的那般正义盎然,脸皮生的这般厚。”
裴景轩:“外头凉,臣又喝了酒,公主不请我进去坐坐?”
此话一出,只见宋时薇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将军在外征战沙场多时,这点寒凉怕是不及边疆夜晚的万分之一。”
“如若将军冷,我叫青鸢明日给将军送上几层蚕丝棉被,并不会亏待了将军。”
此后房门内再也听不见半句声响,裴景轩嘴角轻轻勾了勾,拿着酒离去。

秦云璋就算是说破了嘴,今天这个婚他们也必须成。
“我心意已决,你如果还顾念旧情,就和顾冉冉成婚,我公主府也容不下你,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不图你知恩图报,不图你对我好上半分,现在只图你离开我的生活。”
“否则,那就是抗旨不遵,我定会让父皇治你一个忤逆的罪!”
“回你院里去吧。”
他还想说什么,可宋时薇已经转过身去。
夜亭居原本燥热的天气也在此刻下起了倾盆大雨。
再不离开,秦云璋就只能淋成个落汤鸡,但他却坚持不走,直接跪了下来。
“如果公主不撤回这场婚事,我今日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公主你要是心里有火气,就用这鞭子抽死我!”
秦云璋拿起了桌上摆着的鞭子,这是宋时薇平日里最喜欢用来惩罚下人的。
宋时薇没想到他会放下尊严跪在雨里,可这一切的一切在她看来又是极为的可笑。
“那你喜欢跪便跪着。”
宋时薇走回了自己房中,门还没关上,裴景轩却厚着脸皮跟得上,将门关上,缝隙中,那双冷冽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秦云璋,仿佛是在得意,又像是在鄙夷秦云璋的所言所行。
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再说出这么一番恶心的话,居然不顾尊严跪了下。
他自命的是何种清高?
尊严于他而言又有多重要。
“你跟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自证。”
“自证?”
裴景轩点头,还没等她同意,便直直地坐在了桌前,一边为宋时薇沏茶,脸上的笑容自从进来后就未褪去半分。
“你跑来自证什么?我现在的心情可不好。”
“自证刚刚为臣的那些话是否属实,秦云璋是否曾经救过殿下。”
他眼睛透亮,此时此刻完全不像是在战场厮杀过多年的将军。
“因为那天雨夜里,救下殿下的人是为臣!”
“而那人的下腰处,并没有痣,臣手臂的伤疤,不知公主可否记得。”
裴景轩不紧不慢的撩开自己的袖子,一条长长的疤痕就这样赤裸裸的展露了出来。
那伤疤已经增生,看着有些骇人。
宋时薇眉头微皱,也许是天气渐凉,她的双手有些冰凉,在摸到裴景轩那刀疤时,她的手明显顿了顿。
自从重生之后,她又何曾不知裴景轩便是她的救命恩人。
从那对渣男贱女的口中说出来的话,或许也仅仅只有自己死之前说的才是真话。
宋时薇目光错愕,瞳孔里的情绪在无限放大。
为什么上一世她真爱的人就要置她于死,她怨怼过的人,却能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裴景轩,我越来越看不透你。
“是不是你还未可知,事情已经过去太多年,想要查也查不到了,将军说是你就是你?”
“我不想再执着于当年,只想感受当下,我不希望将军卑躬屈膝说为了我能够放弃你的抱负,我只想你精忠报国,只想你对得起这身后的黎民百姓和家国阔土。”
“裴景轩,你不应该拘于我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你应该拿上刀剑,发挥你的价值,完成你的抱负,你原本就属于战场,原本就属于边城。”
裴景轩瞳孔一灰,脸上的笑也渐渐消失,仿佛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甚至还有些失落。
他迟疑片刻,开口道:“我属于我自己,我怎么做,只凭我自己的心意。”
“公主,我如今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大凉,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爱慕你。”
爱慕?
自从他回来后,说过无数句爱慕她的话,可她总是半信半疑。
毕竟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她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上一世的裴景轩没有回来,而这一世,他却从边疆不远万里的赶回。
难道这一世有变?
可她并未察觉。
又或者是他也意识到了十六城布局有危,所以特意回来与她商议一同修改。
而为什么偏偏会是她?
“你说你是为了大凉,我姑且信你,但我只相信前半句,后半句或许未来我也会信你。”
“出去吧,我累了。”
裴景轩仿佛没听到后半句似的,眼睛亮了亮,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动作很轻,但也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裴景轩,你放肆!”
“我身为公主的男宠,又是近身伺候之人,服侍公主入睡,是为成应该做的。”
什么狗屁应该做的!
我让你做了吗!
“你放我下来!”
直到片刻后,他轻轻的将宋时薇放到床上,为她脱去了鞋袜。
“公主,夜里怕黑吗?”
“为臣可以留下来陪你,陪S服务也是在我的范围之内。”
宋时薇:......…
裴景轩,你大可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她话还没说完,裴景轩就果断的留了下来,只是未在床上,而是在隔壁的榻上拿着一本书坐下。
“你确定今晚就在这守着?”
“不然呢,等着他偷偷摸摸进来对公主行不轨之事?”
宋时薇轻笑一声,并没考虑太多,躺下去缓缓入睡。
夜里雨声渐渐变大,秦云璋跪到三更,身体病已经扛不住,见房里的灯已经暗下,他拳头紧紧的捏着指甲仿佛都要陷进肉。
这几天宋时薇的变化太过于反常,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可前两天还爱他爱的要死要。
他第一时间是怀疑顾冉冉和她说了什么。
又或者是宋时薇知道了什么。
秦云璋缓缓起身,半夜三更拿着刀直接偷偷闯进顾冉冉的府里。
她是个私生子,一个不被认可之人,所以连住的地方都十分简单。
是王府后院一个最不起眼的房间。
虽然是小姐,但是却过得连丫鬟都不如。
如果不是仗着宋时薇,恐怕日子会比现在更加难过。
顾冉冉听到动静后,缓缓的从床上起身,越是大的府邸,就越不安全,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外头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能立马从睡梦之中苏醒。
“谁?!”
秦云璋一脚踹开了房门,这是后院,哪怕闹出点动静都不会有人察觉。
“你说是谁!你还敢睡着!”
“顾冉冉欺骗我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