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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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月微云

    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夕颜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淡月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珩身体一僵。他稍稍抬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凌夕颜。过了一会,他彻底松开了她,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弹出一根香烟点燃噙在了唇边。须臾,薄雾袅袅。“就因为瞳瞳的几句玩笑话?”他知道他女儿对亲妈说了什么。只是不在意。凌夕颜爬起来,拢好了被他扯开的衣襟。“不是。是我自己想离婚。”她承认她是被女儿的话伤到了。但,那不是根本原因,那只是一记无形的巴掌,打醒了她。“呵,是谁当年跟我说她从十岁就偷偷喜欢我的?”男人魅惑的眉眼扫过来,极尽嘲讽。那是她新婚夜情到浓时在他耳畔呢喃出的话。如今却成了她的污点。凌夕颜咬着唇角,脸红的快滴血了。傅珩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突然倾了过来:“住着几千平的别墅,出入有司机,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看老板脸色,人和财富地位你都...

章节试读

傅珩身体一僵。
他稍稍抬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凌夕颜。
过了一会,他彻底松开了她,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弹出一根香烟点燃噙在了唇边。
须臾,薄雾袅袅。
“就因为瞳瞳的几句玩笑话?”
他知道他女儿对亲妈说了什么。
只是不在意。
凌夕颜爬起来,拢好了被他扯开的衣襟。
“不是。是我自己想离婚。”
她承认她是被女儿的话伤到了。
但,那不是根本原因,那只是一记无形的巴掌,打醒了她。
“呵,是谁当年跟我说她从十岁就偷偷喜欢我的?”
男人魅惑的眉眼扫过来,极尽嘲讽。
那是她新婚夜情到浓时在他耳畔呢喃出的话。
如今却成了她的污点。
凌夕颜咬着唇角,脸红的快滴血了。
傅珩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突然倾了过来:
“住着几千平的别墅,出入有司机,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看老板脸色,人和财富地位你都得到了,以你的身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墨染般的瞳仁上映着她的影子。
悲伤又窘迫。
没错,她有个一直受他耻笑的身份。
二十多年前,三岁的她跟着母亲凌雪琴进了傅家大门。
名义上,她是傅珩的妹妹。
实际上,她就是个随母改嫁的拖油瓶。
小时候,傅珩不怎么搭理她,她不敢亲近,却又对这个哥哥感到好奇,忍不住偷偷观察他。
谁知看着看着,她就把这个人看进心里了。
察觉到这份心思时她害怕的要命,不敢让别人知晓,又无法断绝,那些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痛苦不堪。
后来夏初晴出现了。她心也死了。
这个秘密本来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没想到,他们俩又分手了,而且夏初晴火速闪婚了。
那段时间他意志消沉,经常泡在酒吧。
有一次,他一连半月不进家门,凌雪琴让她去找。
光影晦暗的包厢里,她找到了他,而他把她当成了夏初晴。
一夜混乱,清醒后她以为他会把她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当做没发生过。
没想到,他说他会负责。
她知道他在跟夏初晴赌气,可还是心生欢喜。
起初他父亲傅秉坤碍于身份不同意,却架不住凌雪琴会哄。
所以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她想,他不爱她没关系,经过婚姻的耳鬓厮磨,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
谁能想到,她还没走进他的心,夏初晴就回来了。
她没有机会了。
也累了,没有力气再爱了。
凌夕颜突然起身,拽起傅珩直奔衣帽间,拽开了一个柜门。
里面上下两层放着六个保险箱。
“我至今都不知道这些保险箱里放了什么。”
说完,不等傅珩开口她又走出了主卧,来到了隔壁。
将手指摁在了房门的指纹锁上。
很快,报警声响彻走廊。
“你的书房,你的健身房,影音室,凡是你喜欢私人独处的地方都上了指纹锁,佣人都能进去打扫,我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我出入有司机,可我稍微去个远点的地方都要报备,你说我不用为生计奔波,可我明明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是你,你说孩子小我应该把孩子照顾好,我才一直留在家里的。”
说到这里,凌夕颜眼底漫过了无边的悲伤。
“你说我得到了你的人。我真的得到了吗?如果是夏初晴你会这样对她吗?说到底,我只是你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容不下初晴。”
傅珩俊朗的脸蓦地一沉。
“我跟你说过,她前夫一直在骚扰她,最近尤其厉害,我不过收留她住几天,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怎么当傅太太?”
傅太太?
这个帽子太大,太沉。
凌夕颜闭了闭眼。
“我不当了,我要离婚。”
又是这两个字。
傅珩有点烦。
他走到凌夕颜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冷诮的目光洒在她脸上。
“你一天班都没上过,毫无生存技能,离开我你能活得下去?”
嘲讽的语气让凌夕颜羞愤的侧开了脸。
“我有生存技能。我是云大毕业的,我会......”
“会挖坟?”傅珩冷笑。
她是云大考古系的,懂历史,会文物鉴定修复,还懂艺术品投资等等。
这些他看不见,他给她的专业总结就两个字:
挖坟。
傅珩没兴趣再听转身回了房间。
“我明天早上还有个会,没工夫听你在这抱怨。要离婚也行,现在就走。”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眸。
“有本事什么也别带。尤其是两个孩子。”
‘孩子’两个字像一根尖针,精准的扎进了凌夕颜的死穴,她急着追了过去。
“不行,我要带走天天。两个孩子,离婚应该一人抚养一个。”
“应该?你没有工作,没有钱,连个住所都没有,你拿什么跟我谈应该?”
傅珩走到床边,又拿起了那根还没燃尽的香烟。
“再说,即便我同意,那也只能让你带走瞳瞳。天天是傅家的儿子,我再怎么纵容你胡闹也不可能让你带走儿子。”
薄雾中,他的脸冷的像冰。
豪门重视男丁,就连傅珩这个父亲多多少少都有些重男轻女,更别说其他长辈了。
凌夕颜从小谨小慎微的在这个大家族里生活对此深有感知,所以她才会更疼爱瞳瞳,生怕瞳瞳会受委屈。
哪知,越是受宠的越是有恃无恐。
瞳瞳现在都认夏初晴当妈了,哪肯跟她?
还想据理力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天天不知道何时醒了,光着脚站在儿童房门口懵懵的看着她,
心像被划了一刀,凌夕颜不再说什么,扭头走向了儿子。
傅珩抽着烟,望着门口不削的勾了勾唇角。
从三岁到现在,她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傅家,依附着他。
离开他,她能活?
还离婚,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他就不信她真敢离。
儿童房里。
天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凌夕颜。
“妈妈,你要离开爸爸吗?”
他都听见了。
凌夕颜坐在床边将儿子搂紧了。
傅珩的话就在耳边回荡,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
“妈妈。”
天天稚嫩的小手扬了起来,摸了摸凌夕颜的脸。
“你一个人走吧。”
凌夕颜愣住了。
昏黄的夜灯下,天天的眼睛亮的像小星星。
“妈妈要开心,不要担心天天。天天会长大的,等天天长大了再去找妈妈。”
他爸的话他听懂了。
他不想成为绑住妈妈的那根绳索。
凌夕颜心里那根脆弱的弦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不受控的滑下来,落在了天天脸上。

傅婉瑜这话像病毒一样,飞速的在众人间传播。
偌大的客厅里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
“夕颜。”
夏初晴哭了,那眼泪跟水笼头一样,拧了开关就哗啦啦的往下淌:
“你可要为我证明呀,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我当时看就觉得这佛面特别慈祥,像极了老太太的脸,就果断下手买回来了。”
她证明?
怎么证明?承认她自己看出来了还故意隐瞒,想害死老爷子他们?
这个紧要关头还不忘拍老太太的马屁,也是真厉害。
“凌夕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傅珩眼神阴鸷,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这么多年,他对她不仅没有感情,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凌夕颜咬了咬牙。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而且,我这双眼睛也不是探测仪,一眼就能辨认真伪。”
“哼,撇的可真干净。”
傅婉瑜双手抱胸,鄙夷的道:
“我就发个朋友圈,我朋友都认出来了,你好歹也是考古专业毕业的,还不如他?”
她步步紧逼,凌雪琴也忍不住了。
“婉瑜,话不能这么说。刚才什么情况爸妈都看见了,颜颜是想再去细看的,是你挤开了她,紧跟着小夏就拉着她说话,颜颜确实没有时间再去辨认真伪。”
凌雪琴看向老爷子和老太太,提醒他们回想刚才的瞬间。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都没吭声。
生死和利益面前,再深厚的感情都值得怀疑。
何况,一边是亲女儿,一边只是儿媳妇带来的拖油瓶,对拖油瓶哪来的真情?
傅婉瑜翻了个白眼。
“大嫂,有些话我不愿意讲,可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吧?你俩是亲母女,她得了巨额遗产你也是间接受益人。左右肥水没流外人田。你当然巴不得我爸妈一命呜呼了。”
“你......傅婉瑜你不要血口喷人。”
凌雪琴也急了,立刻摆出痛彻心扉的表情:
“我嫁进傅家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有过不该有的心思?你说颜颜有害人的心思,你拿出证据来,只要你拿出叫人无话可说的证据,不麻烦别人,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冷厉的扫过了凌夕颜。
她眼底冒着火,仿佛在说:
你这个废物,叫人抓住了把柄不说还连累了我。
“证据?”傅婉瑜冷笑:“这种事哪有什么证据,真有证据还用得着你?警察早把她抓走了。反正啊,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清楚,她看见了不说是有目共睹的。”
说完,她一屁股歪到了老太太身边坐下,抱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爸妈,你们以后就长点心吧。”
有没有证据不要紧。
心里播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着眼前的玉佛,脸黑的可怕,空气凝固了,一时间只剩下夏初晴在那委屈的抽抽搭搭。
哭的真好。
真委屈。
凌夕颜深吸一口气,盯着那梨花带雨的美人道:
“证据是吧?也不难。夏小姐,请问你这个是在哪买的?花了多少钱?”
夏初晴怔了怔,随后那双泪眼就不安的看向傅珩。
“你别看他呀?难道是他去买的吗?”凌夕颜冷冷一哂。
夏初晴慌忙用哭腔否认:
“没有,没有,这是我买的,就在‘玉玄堂’。”
“多少钱呢?”凌夕颜问。
“钱......也不多,也就花了我一年的薪水。送给老爷子老太太的礼物嘛,贵一点是应该的。”夏初晴语气有些含糊。
傅婉瑜看不下去了,瞪着凌夕颜道:
“你问东问西的干嘛?现在说你的事,别转移注意力,初晴又不懂这些,她是被人骗了,你是居心叵测。”
凌夕颜不想跟她掰扯这些,依旧盯紧夏初晴。
“你说花了你一年的薪水是吧?”
不等夏初晴回应,她转向了傅珩:
“傅总真是财大气粗,给自己的秘书一年都开上千万的薪水。”
“什么?”
一提到钱,傅秉坤第一个坐不住。
傅氏自老爷子退位之后,他就接任了董事长,傅珩是执行总裁。说白了,傅氏现在还没轮到儿子做主。
夏初晴只是一般的秘书,连左岸那种级别的特助都够不上。
这就上千万了?傅氏怕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没有,爸,你别听她胡说。”
傅珩烦躁的扫了凌夕颜一眼,想了想,又看向夏初晴。
“到底多少钱?”
问完,他眼里露出一抹安抚又补了一句。
“别怕!”
“就......一百多万吧。”
夏初晴又祈求的眼神看向了凌夕颜。
“夕颜,我知道有些事你误会了我。可你也不要胡说啊,傅总是严格按照市场价给我开的薪水,在工作上他完全没有徇私。”
来到这里她就不一口一个‘阿珩’的喊了。
“我妈妈才没有胡说。”一旁突然传来了小小的嘀咕声。
众人都看向窝在老爷子怀里的天天。
天天闪着两只大眼看着夏初晴。
“是你自己先说这个佛花了你一年的薪水的,我妈妈只是说出了它的价值。怎么就成了胡说呢?”
三岁的小家伙识破了夏初晴胡搅蛮缠的伎俩,把这几句话里面的逻辑关系理清楚了。
凌夕颜深感欣慰,连老爷子都被重孙子的聪明劲逗乐了,脸色好看了许多。
夏初晴脸憋的通红,凌夕颜直接朝她伸了手:
“可以把古玩店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夕颜。”夏初晴咬着唇,眼中的泪光更浓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老爷子和老太太真没有坏心思,我只是买错了东西,既然不合适我拿回去退给他们就是了。”
说着,她就走到了茶几跟前,抱起了玉佛想把它装回到一旁那个精致的木盒中去。
凌夕颜摁住了那双手。
“我没说你对爷爷奶奶有什么坏心思,你急什么?”
夏初晴眼底闪过一丝焦急,手暗暗使力,想把这佛夺回去。
凌夕颜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手上突然加了力猛然推了玉佛一把。
“砰。”
碧绿的玉佛毫无征兆的掉到了大理石地面上,碎了一地。
“啊......”
夏初晴双手还保持着抱的姿势,人却吓的尖叫起来。
傅婉瑜也奔了过来,惊恐的盯着这一地碎片。
“凌夕颜你疯了?一千六百多万的东西你给摔碎了......”

总裁办。
凌夕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傅司聿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翻着那本简历。
“凌夕颜......”
他从姓名栏开始念。
“二十九岁,学历本科,工作经历......”
他挑起眉:“无。”
才不是。
她虽然没正经上过班,但也跟着沈老师做过不少项目,简历上有写,不是只写了个‘无’。
“啪。”
傅司聿合上简历,又把它卷成筒往凌夕颜脑袋上敲了一下子。
额前碎发散下来时,一片暗影也罩了下来。
“这些年本事没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怎么,打量着我好欺负?”
他倾着身,右手攥着那简历筒敲着左手,眼尾微微扬起,笑意却未达眼底,墨染般的瞳仁上闪着丝丝寒光。
凌夕颜心虚的垂了眸。
“小叔说笑了,我哪敢。”
“呵。”
傅司聿用简历筒挑着凌夕颜耳旁耷拉下来的碎发玩。
“傅珩要封杀你,你想着放眼云城,只有我敢跟他对着干,所以来找我,想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个小脑瓜子还挺聪明的。”
他终于把那一缕碎发玩到指尖上了。
轻轻一扯,凌夕颜的脑袋撞上了他的膝盖。
微微一疼,口鼻被他身上那股别致的清冽香气侵占了。
他已经从许世勋那知道了些消息,她咬了咬唇,没有否认。
岂止是放眼云城。
放眼全国也是如此。
傅家其他人不会为了她得罪傅珩。
傅司聿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就是一身反骨,在傅家就是混世魔王,谁都奈何不了他。
只要他肯帮她,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小叔,我要生存。”她扬起脸,一脸诚恳。
甚至还有点可怜,眼睛都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
“你要生存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老公。”
傅司聿冷冷一笑,松开那缕碎发,长腿往下一搭,站了起来,同时把简历筒扔到了凌夕颜怀里。
他往办公桌走去,凌夕颜急了,蓦地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
“小叔......”
砰!
她急着追上去,膝盖碰到茶几弄出了很大声音,身体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沙发上。
傅司聿回头,就见沙发上的人扶着头,想起又起不来。
“你怎么了?不会想讹我吧?”
“小叔,我头晕。”凌夕颜再次尝试爬起来。
“头晕?”
傅司聿拧着眉走过去,刚靠近,眼前的女人就如一枚落叶软软的倒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眉心立刻拧的更深了。
好轻,就是一片叶子的重量。
傅珩是没给她吃饱?
“起来。”
他沉着眉想把她扶起来,哪知低头一看,她的眼睛都闭上了。
“这怎么还赖上我了?”
傅司聿嘀咕着把凌夕颜抱了起来。
纤巧的身体从他掌心顺着胳膊滚到怀中时,他越发坚信傅珩克扣了她的伙食。
这重量跟小时候他把她从金鱼池里捞起来的重量感觉一样。
傅珩抱着凌夕颜出去的时候,周淮川眼珠子都快砸地面上了。
“呦,怎么抱上了?”
“少废话去开车。”傅司聿看了怀里的凌夕颜一眼,加快了脚步。
半个小时后,凌夕颜住进了医院。
“嘶......”周淮川围着病床转了一圈:“她怎么混这么惨?高烧40度还要出来找活干,傅珩真要为了那个夏初晴把她休了?”
是的,混的太惨了。
真没出息,好歹也是傅家长大的,怎么让一个夏初晴给欺负成这个德行了?
傅司聿眉心快打结了。
周淮川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也是,你不也讨厌那一家子吗?那就帮她一把呗,瞧把人家都逼晕了,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香?玉?
这词听着别扭。
傅司聿扔了一记白眼过去。
说完,沉默了一会,他蓦地又笑了:
“你不知道,她哭起来特别好玩。”
周淮川:“......”
“先撇嘴,然后张嘴哭,嘴巴张这么圆,眼睛弯的像小月亮,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动作特别标准,跟那个表情包一模一样。”
傅司聿拿手比划了一下,突然又叹了口气:
“好多年没看见这么好玩的哭了。”
“变态!”
周淮川打了个冷噤。
合着就是想看看人家哭,然后把人家逼晕了。
这种人自己也要离他远点,免得哪天触发了他某些特殊嗜好,那下场是很惨的。
周淮川同情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凌夕颜,转身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司聿第N次的看表时,凌夕颜的手机响了。
他从她的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接听了。
“喂,妈妈......”那边是甜甜的奶音。
“小东西,别乱喊。”傅司聿道。
电话这头蒙在被子里的天天愣住了。
“你是谁呀?我妈妈呢?”
“你妈......”
傅司聿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终于还是发了一回善心把晕过去了改成了:
“睡着了。”
“睡着了?那你为什么在我妈妈家里?”天天问道。
“你猜。”傅司聿挑眉。
被窝里的天天抓耳挠腮,把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
“我猜不出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不说我报警了哦。”
小家伙警惕性还挺高。
傅司聿想了想,道:
“我是你爷爷。”
“......”
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喊了起来:
“爷爷?”
天天太激动一下子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爸......爸爸......”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
“倒也不用这么上道。”
上你个鬼啊。
天天攥着电话手表,惊吓的望着站在床边的傅珩。
“你在跟谁说话?你妈呢?”
傅珩冷着脸一把抓过了天天手里的电话手表。
“喂。”
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傅司聿脸上的笑瞬间冻住,过了几秒,他才冷诮的扬了扬唇角,拿下了手机。
关机!
他把手机又塞回到了凌夕颜的包里。
凌夕颜的烧已经退了,但是之前烧的太厉害,嘴唇干出了纹路,傅司聿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棉签和水。
将棉签蘸湿,正准备滋润一下那双唇,就见那唇动了动。
一声呓语,听不太清。
他好奇,凑了上去,听见那烧的红通通的唇溢出了三个字。
“珩哥哥。”
“......”
晦气!
他扔了棉签,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
昏迷中她还惦记着傅珩。
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多年前她也曾跟在另一个人身后唤过‘哥哥’。
眼光不行,还痴情的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属活该了。
傅司聿转身离开了病房。
傅宅。
挂了电话,傅珩就生气的坐到了儿子床边。
“你妈呢?她在干嘛?她为什么跟傅司聿在一起?”
一听儿子嚷出爷爷两个字,他立刻想到了傅司聿。
天天愣了一下。
傅?
他们家的人耶。
不是陌生人,那妈妈应该就是安全的喽。
天天放下心来。
“我不知道呀,妈妈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喽,爸爸你不也是天天跟晴阿姨在一起吗?”
天天对着手指,嘟着小嘴嘀咕。
“那怎么能一样?”傅珩冷脸。
“有什么不一样的?”天天不以为然。
傅珩被儿子这副模样气着了。
怎么能一样?他是男人,即便是如今,有权势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而她是他傅珩的妻子,晚上,她只能单独跟他在一起。
再说,今天晚上他没陪伴受了伤的夏初晴,特地回家了。
他已经让步了,她还不满意?

傅珩刚从车上下来,跟他一起的还有夏初晴。
他们俩白天一起在公司,晚上一起回傅家。
像一对连体婴儿。
凌夕颜把头盔拿下来还给了傅司聿。
这时候,傅珩已经走了过来。
“小叔?你回来了?你们怎么在一起?”
傅珩的眼神扫向凌夕颜,眼底覆盖着明显的不悦。
夏初晴一听‘小叔’这两个字,微微一惊。
这男人身高接近190,穿着件黑色T搭配着黑色夹克黑色裤子,一身暗黑风,眉眼却勾了桃花,有一股说出来的魅惑感,鼻梁高挺有型,薄唇噙着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既显得放荡不羁,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冷。
豪门贵公子见过很多,男明星也见过不少,以前她以为傅珩就是男人中的极品了。
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
“原来是小叔啊。小叔你好,我叫夏初晴。”
夏初晴直接朝傅司聿伸出了娇软的小手。
傅司聿刚把凌夕颜递来的头盔挂车把上,瞥了一眼那只白皙的小手,便朝傅珩挑了挑眉。
“娶小老婆了?这脸是毕加索画的吧,长得挺抽象啊。多年不见,大侄子你的口味变得这么独特了。”
“......”
夏初晴的手僵在了那,脸上的笑立刻冻住了。
她的长相是明艳挂的,从小到大她只听过别人的赞美,从来没听人嘲讽过她的脸。
傅珩也被这话臊的脸红,碍于辈分差异又不得忍住,只能干巴巴的笑了笑:
“小叔开什么玩笑。这是我秘书。”
“哦......”
傅司聿拖了个长音,眉眼顷刻一冷。
“那别喊我小叔,喊得我以为我跟你很熟呢。”
不得不说,这人气人的本事这些年大有长进。
凌夕颜心道。
老师在电话里说瞳瞳病了,虽然伤透了心,但总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是很担心的。
不想多言,她只对傅聿司说了句:
“谢谢小叔,我先进去了。”
她直接朝医院大门里跑去。
傅司聿扭头看了眼,随即发动了摩托,扬长而去。
“再见,大侄子。”
他俩是同年的,傅珩甚至比傅司聿还大了两个月,这一口一个大侄子的,叫的傅珩脸色铁青。
“你小叔跟夕颜很熟吗?”夏初晴问道。
傅珩回想着以前,眉心沉了沉。
“谈不上。小时候碰到一起的时候,他老欺负凌夕颜。爷爷奶奶把他宠坏了,瞧不上一个拖油瓶也正常。”
他边说边往大门里走。
夏初晴眉眼一低,跟上去笑了笑:
“刚才看他俩一起骑车那个姿势,我还以为他们很熟呢。”
姿势?
傅珩脑子里闪过了刚看见傅司聿和凌夕颜时的画面。
凌夕颜紧紧抱着傅司聿,两人贴的很紧,很紧。
霎时间,他的脸色漆黑如墨。
医院儿科病房里,老师正陪着在挂吊水的傅若瞳。
“瞳瞳妈妈,瞳瞳上午在园里上吐下泻,还直嚷着肚子疼,我们没办法就先把她送医院来了。”
傅若瞳闭着眼躺在床上,小脸煞白,连平日红润的嘴唇都没了血色。
看着这样的女儿,凌夕颜也暂时忘了之前的事。
到底是亲生的。
怎能不心疼呢?
“瞳瞳......”她凑过去小心呼唤着女儿。
喊了几遍,傅若瞳才缓缓睁眼。
“妈妈......”
病弱中的傅若瞳眼里没了对凌夕颜的排斥,只有快要溢出来的泪珠在打转。
凌夕颜摸了摸瞳瞳的头,刚想说话,傅珩和夏初晴进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傅珩脸色很难看,质问着老师。
‘安琪’幼儿园是云城最高端的幼儿园,里面的家长非富即贵。
老师也都清楚每个孩子的背景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就是傅氏总裁,当即吓白了脸。
“瞳瞳爸爸,医生说瞳瞳可能吃坏东西了。我们也仔细询问过孩子了,她说早上吃了一大块披萨还喝了一杯冰可乐和一杯冰橙汁。医生说小孩子肠胃弱,披萨油脂又高,再配上冷饮,就......”
这搭配别说一个五岁的小姑娘。
就是成年人,也受不住。
可是瞳瞳早上怎么会吃这些?就算自己不在,张妈也不会这么离谱。
凌夕颜生气的看向了夏初晴。
夏初晴扑到床边心疼的摸着傅若瞳的脸,都要哭了。
“那这么说怪我了。对不起啊瞳瞳,都怪阿姨,阿姨以后学着做早餐,咱们不在外面吃了。”
原来今天早上她带瞳瞳在外面吃的。
学?
为了别人的孩子学。
真是个好后妈。
凌夕颜刚想到这里,一个护士进来了。
“小朋友家长来了吧?这个药是口服的,现在就喂一下。两片。”
护士递出一盒药。
出于母亲的本能,凌夕颜上前接了过来。
床头柜上放着傅若瞳在幼儿园用的水壶,老师很有眼色,赶紧拿了起来。
“这里有水。”
凌夕颜快速看了一眼药盒上的说明,取出了两片药。
正准备走到床头给傅若瞳喂,傅若瞳突然拉住了夏初晴的手。
“我要晴阿姨喂。”
凌夕颜的脚步钉住了,她盯着女儿,脑子里还映着女儿刚刚唤她妈妈的样子。
妈妈,终究比不过晴阿姨。
傅若瞳看都没看她,直接对傅珩道:
“爸爸,你别凶着脸,会吓到晴阿姨的。我吃坏肚子也不怪晴阿姨,怪妈妈呀,妈妈这几天都不回来,也不给我做早饭。”
“......”
凌夕颜攥紧了那两粒药片。
几乎将它们碾碎。
夏初晴转过来,直接拽过了凌夕颜另一只手上的药盒。
“既然瞳瞳要我喂,那还是我来喂吧。眼下最要紧的是让瞳瞳赶紧好起来。”
多体贴,多顾全大局啊。
但凡自己这个亲妈多抱怨一个字,那就是不顾孩子的身体,就是害了孩子。
凌夕颜对上夏初晴的视线,将她眼底那抹得意尽收眼底。
好吧,就这样吧。
凌夕颜松了手,任由药盒落入了夏初晴手中。
接着,她越过夏初晴走到了傅若瞳面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
“瞳瞳。妈妈知道妈妈错了,所以你现在不喜欢妈妈。没关系,妈妈成全你。以后你喜欢谁就让谁做你妈妈吧。”
溺爱就是最大的错。
凌夕颜平静的说完,收回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很坚决,毫不犹豫。
这叫什么话?
他女儿的妈是她想不当就不当的?
他答应了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走到花园通往大门口的小路上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冷喝。
“凌夕颜。”
下一秒,手腕被人捉住。
身体蓦地转过来,她就被困在了男人的呼吸间。
傅珩穿了件深蓝色休闲西装,配着黑色高领薄衫,简单又冷峻,阳光被旁边大楼遮挡,只扫过来一点刚好落在他脸上,那眉眼在阳光的衬托下格外耀眼。
他是明朗的帅,跟傅司聿那邪魅的类型不同。
她就喜欢这样的明朗,像那追逐火焰的飞蛾一样,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
“放开。”
凌夕颜喉咙发紧,攥紧了手,挣扎着。

多年前,傅家老宅。
花园里,一个小姑娘正在用沙子垒城堡,突然一只毛毛虫从树上掉下来精准的落到了她脖子里。
她吓的哇哇大哭,男孩坐在树杈上兴奋的拍着手。
“哈哈,小哭包,胆子真小。”
金鱼池边,她正拿小鱼竿钓鱼,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蹿过来,大喊一声。
“小哭包。”
水池里刚咬钩的小金鱼吓跑了,她自己也一个没稳住一头栽进了金鱼池里......
是他吗?
傅珩的小叔傅司聿。
他跟傅珩一般大,是傅家老爷子的老来子,从小娇宠的厉害。
小时候,傅珩对她只是不搭不理,傅司聿则是见她一回捉弄她一回,弄得每次去老宅她都心惊胆战怕的要命。
中学时,由于傅司聿过于顽劣被学校退学,老太太一气之下把他送到了国外。
这一送不得了,傅小少爷怀恨在心,竟十多年不回来。
算起来,她也有十几年没见过傅司聿了。
忐忑的走过去,傅司聿也正好转过来看他们。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似乎停留了几秒,但很快又转开了。
没认出她?
也正常,她在傅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小时候也只有去老宅才能碰到他。不记得是应该的。
“颜颜,你瞧那个男的,真正点啊,不知道是谁。”
沈林在前面跟许世勋等人打招呼,白冰就暗戳戳的在欣赏美男。
确实,成年的傅司聿有惊为天人的美貌。
真不像小时候那邋里邋遢又瘦不拉几的。
“你安分点吧。”凌夕颜用胳膊肘捅了捅白冰,没多说。
这时候,许世勋大手一挥,比划着说道:
“等这个修复好,我就把我爸的棺椁移过来。大师说了,这是万年难遇的吉地,可保我以后生意亨通呢。”
“大师所言必定为真,那我现在恭喜许总了。”
傅司聿的短短一句,哄的许世勋笑成了弥勒佛。
他俩人闲聊,许夫人就招呼凌夕颜三人先去了破损的镇墓兽那里。
这尊镇墓兽是青铜器,狮面鹿角,工人往上运的时候不小心砸下来碰到了石头,其中一个鹿角折断了。
仔细看了一番,沈林就皱起了眉头。
“用翻砂法重铸一个鹿角倒是不难,不过这鹿角上的花纹却有点麻烦。这个花纹样式别致,以前没见过,雕刻也十分精巧,关键是这个花纹一直延续下来,新雕刻的要做到跟老花纹浑然一体,这很考验技术。”
“嗯。要找一个技术精湛的雕刻师。”白冰道。
说到这,她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凌夕颜。
刚想说话,许世勋走了过来。
“沈总,没问题吧?移棺的日子大师可都择好了。就在下个月。大师可说了,这是块宝地,黄道吉日又是三年难遇的,这关系到我们许家将来的运势,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运势?
一阵山风拂来,凌夕颜打了个冷噤。
“这哪是宝地,这分明是凶地。”
“......”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扭头看向了凌夕颜。
许家三人脸色骤变,尤其是许世勋,那眼神恨不能立刻把她刀了。
“你胡说什么?”
许太太急着上前来,狠狠地瞪着凌夕颜。
“你懂风水吗?就胡说,这宝地可是大师跑遍了整个云城才选出来的。”
许世勋的女儿许雅琪也走了过来,指着凌夕颜的鼻尖发了火。
“瞧你这打扮,你是他们公司打杂的吧?在这大放厥词冲撞了神灵,坏了我家的风水,你小心我饶不了你。”
他们这种人最迷信鬼神,凌夕颜的话触了他们的逆鳞,她完全失了刚刚在傅司聿面前那股娇滴滴的劲,凶的像个泼妇。
凌夕颜穿着件黑色卫衣和咖色长裤配了双平平无奇的白运动鞋,站在穿着浅粉色香奈儿当季小西装外套的白冰身边,确实像个打杂的。
她并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她是跟白冰嘀咕,哪知刚刚那一刻所有人都没说话,她的嘀咕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凌夕颜心脏跳的厉害。
已经说错了话,躲是躲不过去的,她索性又道:
“我确实没专门研究过风水。但是我的感觉从来没出过错。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再去好好调查一下这片山林。”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握着包的手心却出了一层冷汗。
“还有缺失的鹿角,我可以雕出来。你们非要把令尊安葬在此处,我也可以按时交货。”
她自认有这个本事,想为自己最后争取一下。
“对,我刚才就想说呢,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白冰赶紧把这话接过来,转移了许家人的注意力。
沈林也配合的笑了声:
“我爷爷最看好颜姐了。要不是颜姐毕业就结婚去了,她现在的水平说不定都赶上我爷爷了。”
他故意捧凌夕颜来化解尴尬。
可即便如此,许雅琪还是不依不饶。
“她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还扯什么水平?吉日大师都择好了,不能有一点闪失,你们有这样的员工,我十分怀疑你们公司能不能胜任。”
没给凌夕颜等人说话的机会,她就对许夫人和许世勋道:
“爸妈,要不我们换一家修复公司吧。”
许雅琪脾气冲,但在许世勋夫妻听来她的话不无道理。
毕竟,吉时是半点耽误不得的。
“老许,琪琪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再考虑一下,毕竟有钱也不怕找不到修复公司。”
许夫人鄙视厌恶的目光扫向了凌夕颜,气氛一下子又僵住了。
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沈林和白冰脸色也很尴尬。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傅司聿突然笑了笑:
“这四个镇墓兽出自帝王墓,又吸收了天地间上千年的灵气,许总当时一眼就看上了,说明这东西认准了许总,我们这种凡人说句话又能改变什么呢?”
帝王,灵气,认准,凡人,这几个词组合到一起,立刻把许世勋捧到了天命所归的位置上。
许世勋顿时喜上眉梢。
“傅老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说话实在。”
傅?
沈林,白冰,立刻瞪大眼睛看向了凌夕颜。
天下姓傅的不止一家。
但在云城这块地盘上,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家。
十几年不见,这张嘴不光气人,还学会了拍马屁哄人。
这是为自己打圆场吗?
不不不,别自作多情了,他只会欺负她,绝不可能帮忙。
凌夕颜垂下眼帘,没有察觉到有一抹眸光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