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云浅浅顾承乾的小说欲把相思说似谁
云浅浅顾承乾的小说欲把相思说似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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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龙长虹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浅浅顾承乾的女频言情小说《云浅浅顾承乾的小说欲把相思说似谁》,由网络作家“幽龙长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浅浅断了一条手臂,才把太子夫君从女山匪手中救出。谁知太子被女山匪灌了迷魂药,认定女山匪就是此生挚爱。直到神志恢复,太子才想起,他真正所爱的是大将军之女云浅浅。他厌恶的带兵抄山,并下令将这女山匪流放三千里:“此女胆大包天,乘虚而入,孤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到她!”云浅浅本以为这场风波已过,安心绣着自己的嫁衣。直到女山匪在他们成亲当夜,大张旗鼓,坠入青楼。太子不顾一切赶过去,豪掷万金拍下那女山匪的初夜。他失控的将她摁在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逼的那女山匪婉转哭求,才算罢休。幕僚们纷纷来劝:“太子殿下,今日是您和太子妃的新婚之夜,您怎能将太子妃丢下,跟一个女山匪无媒苟合?”“是啊,当年您跟陛下求了十年才求得太子妃,您跪在宣室殿外,说此生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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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云浅浅断了一条手臂,才把太子夫君从女山匪手中救出。
谁知太子被女山匪灌了迷 魂药,认定女山匪就是此生挚爱。
直到神志恢复,太子才想起,他真正所爱的是大将军之女云浅浅。
他厌恶的带兵抄山,并下令将这女山匪流放三千里:
“此女胆大包天,乘虚而入,孤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到她!”
云浅浅本以为这场风波已过,安心绣着自己的嫁衣。
直到女山匪在他们成亲当夜,大张旗鼓,坠入青 楼。
太子不顾一切赶过去,豪掷万金拍下那女山匪的初夜。
他失控的将她摁在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逼的那女山匪婉转哭求,才算罢休。
幕僚们纷纷来劝:“太子殿下,今日是您和太子妃的新婚之夜,您怎能将太子妃丢下,跟一个女山匪无媒苟合?”
“是啊,当年您跟陛下求了十年才求得太子妃,您跪在宣室殿外,说此生只要她一个,如今您又爱上这女山匪了?”
太子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搂着那女山匪。
他呼吸凝滞,似乎忍了又忍:
“孤也不知,孤的心中明明只有浅浅,可一听到这个女人要坠入青 楼,孤还是气的发疯......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孤想,在山上的那些日子,孤可能真的爱上了她。”
说罢,他拉着这个女山匪,就要回府。
这些幕僚吓傻了,慌忙跪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不可啊,这种乡村野妇怎能带回东宫?而且您才和太子妃成亲,这要怎么解释?”
太子冷下眼睫,浑身上下透着矜贵和傲然:
“孤乃一国储君,岂会只有云浅浅一个女人?这么些年,孤为了她连个侍妾都没有,她也该知足了!”
“反正在孤没有弄清楚自己对芸儿的感情之前,谁也不能把她从孤的身边带走!”
放下这句话,他抱着女山匪便上了鸾轿。
屏风后。
云浅浅死死捂着嘴,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攥住,窒息的闷痛袭来。
她浑身颤抖,身上的凤冠霞帔显得尤为可笑。
她不敢相信,里面那个是她深爱的男人顾承乾,更不敢相信他会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做出这种事。
恍惚之间,山匪芸娘去而复返,她低声讥道:
“云小姐,你也看见了吧?太子殿下在你我之间犹豫了,一个人犹豫的时间越久,就说明他心中的答案越清晰,你觉得殿下心中的答案到底是谁呢?”
云浅浅死死咬着下唇,殷红的鲜血滴落。
曾几何时,顾承乾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放心,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可如今誓言落空,过往的一切皆成了笑话。
朝中重文轻武,云浅浅的身份本就没有资格做太子妃,她还曾在佛前发过大愿,绝不与人共事一夫。
这样一来,她就更无法担当太子妃的重担。
但那个时候,他们还小,觉得相爱能抵万难。
顾承乾跪在宣室殿外,祈求陛下赐婚,还当着众大臣的面发誓此生绝不纳妾!
陛下大怒,抽了顾承乾一百鞭,直抽的他血肉模糊,可他依旧痴心不改。
后来边关大乱,顾承乾领兵出征,跟敌军厮杀三年。
云浅浅也就待在闺中,等了三年,成了所有人讥笑的老姑娘。
好在顾承乾没有让她失望,得胜还朝。
陛下大喜,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顾承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声音明朗且坚定:
“儿臣别无所求,唯要浅浅!”
求亲过后,云浅浅也曾玩笑的点着他的眉心:“你确定此生只要我一个?其他的皇子可都有佳丽三千!”
顾承乾洒脱一笑,深情的拉着她的手:
“佳丽三千,不如浅浅一人,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你负了佛前大愿。”
可誓言如风。
云浅浅没想到顾承乾不过是被那女山匪掠走一个月,说这辈子只要她一个的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极致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她踉踉跄跄走向太子府。
她犹记两人的山盟海誓,犹记顾承乾绝境中没有放开她的那双手,犹记他说定会回来娶自己时坚定的目光,犹记他许诺青山不改,此生不负......
她摘下凤冠,脱下霞帔,昂首痛笑。
本以为今天,她能将自己完完全全托付给顾承乾。
可他却在今天,奔向另一个人。
罢了......
云浅浅擦去泪水,抬手写下一封信:“父亲,兄长,我想去边疆与你们团聚。”
顾承乾,你若无情,我便离开。


顾承乾的表情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我随意收的小丫鬟,芸娘。”
云浅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见到顾承乾亲口对她撒谎,她的心还是那么痛。
她深吸口气,广袖中的铜簪深深刺入她的手心,声音滞涩:
“你口中的簪子,在她头上。”
顾承乾一愣,随后向芸娘的头上望去,在见到那八羽金凤步摇时立刻拧眉:“放肆,谁允许你戴孤给太子妃准备的发簪的?摘下来!”
芸娘那秋水伊人的美眸,顿时蓄满泪水。
她连忙装可怜道:“奴婢第一日来府中,可能拿错了首饰匣子,请太子殿下恕罪!”
说罢,芸娘抬手就要自扇耳光。
可她的手才刚抬起,顾承乾就不耐烦道:“行了,谁让你打自己了?簪子留下,你赶紧退下去!”
“不必了。”
云浅浅看着这一幕,心中讥讽:“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她既然这么喜欢这步摇,就赏给她吧。”
说罢,她转身回到宴会上。
顾承乾连忙追上前,温声哄道:“浅浅,你别跟这乡下丫头置气,我这就命人给你打制一支新的簪子如何?今天是我补给你的婚宴,咱们开开心心的......”
云浅浅垂下眼,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地下反光处,芸娘眼角那浓浓的不甘心和妒恨。
她心下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两人回到宴会上。
众人推杯交盏,感叹他们这一路的不易。
“想当初,殿下为了求娶太子妃,在宣室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挨了上百鞭,那满身的伤呦,咱们看着都怕人!可偏偏殿下痴心不改,为让陛下点头,转身就上了战场了!”
“是啊,当时所有人都劝殿下放弃,可殿下宁愿豁出性命也要娶太子妃,我看殿下的诚心别说是感动陛下,就连苍天都会被打动吧!”
“要不说殿下能退敌呢?老天爷都想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顾承乾听着这话,轻拉云浅浅一双细手,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缱绻。
云浅浅的内心却是一阵荒凉。
因为她知道,再美好的也只是过去。
如今顾承乾的爱,早已不属于她一个人了。
就在众人正称颂着两人的爱情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来。
“哎呀——”
芸娘摔倒在地,在看到她穿着的瞬间,众人的眼神中顿时充满厌恶。
“这是谁啊,这么不懂规矩?”
“可不是,人家太子妃的宴会上,谁允许她戴八羽金凤的?不知道这凤只有太子妃才能戴的嘛?真是喧宾夺主,不知所谓!”
“太子府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穷酸土气的丫鬟?看她这一身华服,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了!”
芸娘一张本来俏丽的面孔,瞬间涨的通红。
她满脸委屈的冲到云浅浅面前跪下,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太子妃恕罪,都是奴婢不好......”
云浅浅眉头微蹙,自己何时说要怪罪她?她冲上来做什么?
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突然外围传来一道惊呼。
“有刺客,小心!”
下一刻,一道锋锐的箭矢破空,直直向云浅浅二人射来。
云浅浅瞳孔皱缩,来不及反应,一旁的芸娘就发出娇弱的惨叫:
“太子殿下救命!”
云浅浅也本能的看向顾承乾,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顾承乾来不及多想瞬间将芸娘搂在怀中。
那支锋利的箭矢,猛地刺入云浅浅的胸口。
伤口深可见骨,鲜红的血液瞬间渗出,渐渐浸透了衣物。
云浅浅眼前一黑,痛苦的晕倒在地。
眼前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昏迷过去前,她看到了顾承乾不顾一切向自己冲来的面孔。
可是太迟了。
从他选择了芸娘开始,就注定无法保护自己。
芸娘完好无损的站在太子身后,再次露出那挑衅的笑容。
云浅浅突然觉得无比疲倦,彻底昏迷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醒来,却听到顾承乾正对她的小丫鬟发脾气:
“什么通关文牒?太子妃长住京中,用这东西做什么?”


次日一早,云浅浅收拾好了全部的包袱。
就在这时,顾承乾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可他在看到包袱顿时紧张的变了脸色:
“浅浅,这一大早的,你怎么收拾起东西了?是不是我昨天没有陪你,惹你生气了?”
他连忙上前搂住云浅浅,却被云浅浅不动声色的挣脱。
抱过其他女人的男人,她嫌脏。
不过,眼下她还不想让顾承乾知道自己要离开的事。
“没有,只是收拾些穿不了的衣服,让丫鬟拿给外面的贫苦百姓......对了,殿下来找我有何事?”
若是从前,云浅浅肯定不会对顾承乾如此冷淡,可顾承乾却连这个都没发现,兴冲冲带她去园子里,说要给她补过昨日的仪式。
刚到园中,云浅浅就见到迎面摆着的一行艳红的牡丹,她的脸色骤变,下意识以帕覆面。
顾承乾顺势看去,顿时脸色一沉:“谁把牡丹摆在这里的?不知道太子妃对牡丹过敏吗?还不赶紧撤下去!”
两个小厮连忙上前把这些盆牡丹搬下去。
“浅浅,莫生气,大约是府里的奴才不小心弄错了,回头我会重责他们的。”
云浅浅黑鸦羽般的眼睫垂下,没有说什么。
园子中的席面办的盛大而热闹,所邀宾客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亲贵。
众人见到云浅浅,纷纷上前举酒庆贺,尤其是那些贵妇夫人们看向她的眼神充满羡慕。
“太子妃,您看太子对您多用心啊,婚宴都过了还要便邀京城众贵胄,只为哄您开心,您真真是咱们朝中最有福气的姑娘!”
“是啊,要说殿下对您的感情可是独一份,堂堂储君,却当众发誓永不纳妾,我家老爷要是能做到殿下的一半,我怕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来来来,我们来敬太子妃一杯,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云浅浅强撑起一抹笑,跟这些贵眷们碰了杯。
因为被爱过,她才知道今日的宴会有多敷衍。
除了一进园子就让她过敏的牡丹花,还有台上那些蹩脚的戏子,就连席面上的瓜果都是不新鲜的。
再回想起从前顾承乾随意给她办的生辰宴,都是细之又细,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可现在他们的婚宴,居然会弄成这个样子。
眼看着宴会混乱的模样,她不禁皱眉,问向顾承乾身边的小厮:“是谁操办这宴会的?”
小厮连忙躬身道:“回太子妃,是......是新来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女芸娘办的。”
芸娘?
云浅浅饶是已经麻木的心,听到这里,都不禁再次刺痛。
她贝齿紧咬,顾承乾,你就这么喜欢她?
喜欢到连我们的婚宴都要她来办?
顾承乾见云浅浅娇躯一颤,开口为她解释:
“浅浅,这丫鬟是新来的,做事难免毛手毛脚,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云浅浅更觉可笑。
从前她的事,顾承乾最为在意,任何关卡出了纰漏他都会重责。
可现在,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如此开脱。
原来爱与不爱,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别。
顾承乾见云浅浅脸色难看,忙转移话题:“来人啊,带太子妃去后面梳妆,浅浅,我为你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你去瞧瞧喜不喜欢?”
云浅浅没有说话,转身走向后院。
可礼盒一打开,她就愣住了。
这礼盒中,竟然放着一只生了青锈的破铜簪子。
这簪子别说是太子妃戴,就算是太子府的丫鬟都会觉得寒碜。
可顾承乾明明告诉她,今天的礼物是他精心准备许久的。
那这只生锈的簪子是什么?
她攥着这只簪子,大步向园中走去。
刚到院口,就见到一身华服的芸娘。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云绸缎衣,外罩白色纱衣,低垂鬓发斜插着一支八羽金凤步摇,步摇在阳光之下闪着炫目的光芒,顿时惹得众人注目。
芸娘提起裙摆,笑着跑向太子,期待的看着他道:
“殿下,您看我今天好看吗?”
顾承乾浓眉一皱,但见眼前的可人儿,还是下意识想搂住她的水蛇腰。
不过在余光见到转角处的云浅浅时,他立刻收回了手,眼神闪过一抹不自然。
“浅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对了,你怎么没有戴我为你准备的簪子?”
云浅浅没有回答,反而看向芸娘,一字一句道:
“她是谁?”


回忆起从前的种种,云浅浅心如刀割。
她游魂一般走在京城,天大地大,她竟不知何处是家,最后徘徊到了将军府口。
“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就在这时,将军府的大门突然打开。
云浅浅眼眶通红,含泪看去,只见母亲眼神中充满浓浓的担心,又见她鬓角微霜,她更是泪如雨下。
新婚当夜,女儿满脸是泪的模样,吓坏了云母。
“是不是太子欺负你了?”
云浅浅此时才注意自己浑身狼狈,她扑入母亲怀中,哽咽道:
“没有,我只是想你和爹爹了,娘,我,我怕我将来任性,会拖累你们......”
聪慧如云母,怎么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她重重叹了口气,像儿时那般轻轻捋顺着云浅浅的鬓发:“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拖不拖欠?不论你想做什么,娘和爹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这久违的温暖,让云浅浅那颗失措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好,等我了结完这边的一切,我们就去边疆找爹爹,再也不回来了......”
这话刚落,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踏地声。
“浅浅,你说什么?什么再也不回来了?”
顾承乾穿着一身大红婚服,腰间扎着云纹金丝纹带,将修长的身形勾勒的俊逸不凡,乌发束起,用鎏金玄玉冠固定,更显得丰神俊朗。
他这担忧的模样和从前没有区别,可只有云浅浅清楚,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云浅浅不动声色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没什么,你听错了。”
顾承乾没有多想,满眼都是赤诚的歉意:
“浅浅,抱歉,刚才军营出了点事,我才急着出去,你放心我回去肯定补偿你一个洞房花烛!”
军营出事?
云浅浅自嘲一笑,刚才他去做了什么,还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吗?
相爱十年,自己却连一句真话都得不到。
回到府中。
晃神间,云浅浅下马车不小心跌伤了腿。
顾承乾脸色骤变,连忙一把抱住了云浅浅,召人拿来药箱,亲手为她上药。
云浅浅看着顾承乾满脸痛惜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也曾真心爱过她的那个少年。
她的眼圈控制不住的发酸,三年前,他远赴边关前曾跳墙来将军府,献宝一般递上自己亲手刻的一双陶瓷小人。
“浅浅,你看,这是我刻给你的小人儿,一个是我,一个是你,以后我不在就让它来替我在京城陪你......”
“你放心,此去一行,我一定能战胜敌军,风风光光的迎你入门!”
云浅浅担忧战场上刀剑无眼,劝他放弃。
顾承乾却一脸认真道:“傻瓜,没有人能阻拦我娶你,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可就这时,窗外一道鸟雀声响,打破了云浅浅的回忆。
正在上药的顾承乾微微一怔,随后道:“浅浅,等我去给你拿些新药。”
随后他似乎着急,大跨步向门外走去。
“孤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先去偏殿吗?孤警告你,在外你就是孤新买的贴身丫鬟,绝对不许暴露你的真实身份,尤其是在浅浅面前。”
芸娘大胆的搂住顾承乾的手臂,亲近道:
“殿下今天能来赎芸儿,芸儿就知道您对我有情,只要您对我有情,就算一辈子不要名分,芸儿也愿意。”
顾承乾似乎被哄的满意,他掐着芸娘精致的下巴:
“你记住,从你骗孤说你是孤的娘子那一刻开始,就只属于孤一个人,谁准你去青 楼的?孤恨不得剜掉那些人的眼!”
云浅浅听到这里,缓缓闭上了眼。
她深吸口气,苦涩一笑。
顾承乾想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可她却发过大愿,绝不与人共事一夫。
顾承乾就要离开,可芸娘却拉着他不肯松开:
“殿下,芸儿还是第一次在太子府中过夜,我好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别胡闹,今天是我和浅浅的新婚之夜,怎能陪你?”
顾承乾一边哄着芸娘离开,一边走回内殿。
“浅浅,你看我给你拿了新的金疮药,上完药,可别耽误了我们的洞房花烛,这一刻我等了十年了......”
顾承乾深情款款,可是下一刻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啜泣。
他的脚步一顿,似是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抱歉道:
“浅浅,我突然想起来军营还有些要务,你先睡,这洞房花烛我明天一定补给你。”
云浅浅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开。
披着这身狼狈的嫁衣,空望窗外的风月。
今天是她十年来,最为期待的一天。
可是,那个本该跟她相守的人,不见了。
她擦干自己已经流不出泪水的眼眶,起身收拾行李,并吩咐丫鬟去筹备马匹和通关文牒。
丫鬟说,十日通关文牒就能下来。
云浅浅看向顾承乾离开的背影,凄惨一笑。
也好,十日之后,她与顾承乾再也不见。


“殿下,救命!”
芸娘的惨叫声,在内殿不绝于耳。
云浅浅看着在水中挣扎的芸娘,大脑一片空白。
她心脏狂跳,刚要叫上小厮救人,一道身影就先人一步跳入水中。
顾承乾不知是何时到的,他抱着落汤鸡般的芸娘,满脸都是不再掩饰的心痛。
“芸娘,你怎么样了?”
芸娘颤抖着哽咽,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
“殿下,我只是想来找太子妃求她给我们娘两一条活路,可太子妃对我发了好大的火,责打我不算,还要把我推到水里,淹死我的孩子......”
“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该爱慕殿下,不该妄图生下殿下的孩儿,可是稚子无辜啊,太子妃您怎么能狠得下这个心!”
云浅浅刚要解释,一个巴掌就又快又猛的抽在了她的脸上。
“云浅浅,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孤已经对你爱重有加,你为何这么不能容人?就算芸儿生下孩子,你也是唯一的太子妃,这还不够吗!”
在这瞬间,云浅浅觉得自己一身血液都凉了下去。
她想过顾承乾见到这一幕会震惊,会愤怒,却没想过他会连自己的解释都不听,就直接给她一巴掌。
“如果我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信吗?”
顾承乾也想相信她,可是他看着芸娘裙下那一滩血,哪里还能冷静下来。
“芸娘是一个母亲,会牺牲自己的孩子来诬陷你吗?云浅浅,你让我怎么相信!”
云浅浅听着他的训斥,一颗心冷到了冰点。
就在她想要叫梁上的暗卫,说明一切时。
芸娘突然惨叫一声,顾承乾什么都顾不上,推开云浅浅就向外道:
“快叫太医!”
云浅浅脚下不稳,额头重重撞在桌角,鲜血瞬间涌出。
可是身体上再痛,也不如心痛。
她望着顾承乾离去的背影,身体颤抖,密密麻麻的痛感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他们相爱十年,他连她三年前不慎掉入水中,再也不敢走到水边都不记得了。
云浅浅转过身去,看着这座他们向往了已久的家。
现在,这里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天色渐沉,她额角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她忍着痛自己胡乱包扎。
接下来的几日里,顾承乾再也没有来她的寝殿。
倒是芸娘每日都会来这里,炫耀太子对她有多好,又给她买了多少贵价的礼物。
云浅浅让暗卫把这些话,全部抄录在册,连同从前那些将来一并告诉顾承乾。
她是因为爱才留在京城这方寸之地的,如今爱没有了,她也要离开了。
离开的那一日,云浅浅亲自去取自己的通关文牒。
路上,她遇到了去给芸娘买点心的顾承乾。
他看向云浅浅的眼神,依旧冰冷不带一点感情。
“云浅浅,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给芸儿道歉?”
云浅浅抬头,最后一次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许久开口:
“我此生都不会跟她道歉。”
顾承乾见云浅浅如此倔强,声音不禁冷了几分:
“好,你不道歉一日,就休想我踏足你的寝殿一日!”
说罢,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
云浅浅看着他的背影,自嘲一笑,声音低不可察。
“不会了,你再也不必踏入我的寝殿了。”
天光正好。
和离书就放在妆匣上,陶瓷娃娃就放在桌边,她大步向太子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从此以后,再无你我。
从此以后,我们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