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夜色阑珊时阮暮梁肖寒小说完结版
夜色阑珊时阮暮梁肖寒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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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杉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暮梁肖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夜色阑珊时阮暮梁肖寒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杉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暮昏迷了三天三夜,转醒时看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梁肖寒。见她终于睁开眼睛,他红着眼跪在床前,紧紧的抱住她,如同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你终于醒了,暮暮,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摔下楼梯。”“你昏迷的这几天,我真的要疯了,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阮暮看着他眼底遍布的红血丝,一看就是这几天都没有睡觉,她心疼地安慰他:“不怪你……”可这仍然没有减轻梁肖寒的自责,他举起阮暮的手,疯狂的自己脸上扇。“暮暮,你打我,你打我。”“阿寒!”阮暮被他吓醒了,抽回手又抱住他,试图让他恢复理智。所有人都知道,梁氏集团总裁梁肖寒有个心头至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遑论这次她从楼梯摔下去昏迷了三天,他整个人都快疯了。“这不是你的错...

章节试读




阮暮昏迷了三天三夜,转醒时看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梁肖寒。

见她终于睁开眼睛,他红着眼跪在床前,紧紧的抱住她,如同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你终于醒了,暮暮,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摔下楼梯。”

“你昏迷的这几天,我真的要疯了,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阮暮看着他眼底遍布的红血丝,一看就是这几天都没有睡觉,她心疼地安慰他:“不怪你……”

可这仍然没有减轻梁肖寒的自责,他举起阮暮的手,疯狂的自己脸上扇。

“暮暮,你打我,你打我。”

“阿寒!”阮暮被他吓醒了,抽回手又抱住他,试图让他恢复理智。

所有人都知道,梁氏集团总裁梁肖寒有个心头至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遑论这次她从楼梯摔下去昏迷了三天,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真的不怪你。”

她安抚了好一会儿,梁肖寒终于冷静下来。

两人静静地抱着彼此,仿佛抱着全世界。

这时,助理敲门走了进来。

“梁总,堆积的公务不能再拖了,华迅的项目您必须得处理了。”

助理面色为难,这几天梁总一直在床边守着,几十个亿的项目被堆积着,若不是阮暮醒了,他都不敢来劝。

但即便如此,梁肖寒还是说:“项目全部延后,我要安心照顾暮暮。”

接着,也不给助理继续劝的机会,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阮暮想说什么也被堵住,因为下一秒,他就叫了一堆私人医生进来。

病房里乌泱一下站满了人。

竟然有足足数十个医生。

“你们给暮暮再仔细检查一下,不能让她出一点事。”

阮暮刚想说不用这么大阵仗,但医生们已经一涌而上。

最后她只好乖乖的顺从。

大部分都是女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跟阮暮感慨。

“阮小姐,那天听说你摔下楼梯,梁总都急疯了,飙车赶了回来,后来又在你房间守了整整三天三夜,彻夜未眠。”

大家纷纷搭话。

“是啊,梁总真是太爱你了,听说你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从没见过像梁总这么专一的男人。”

“阮小姐也这么漂亮,真是郎才女貌。”

直到有个医生为了检查,掀开了阮暮身上的毯子。

房间里所有人的话都停在嘴里,瞬间安静起来。

阮暮的双腿从膝盖以下全数截肢,空荡荡的下面,安着一对义肢。

她是残疾人。

哪怕失去这双腿已经半年,阮暮仍然没有习惯别人看到自己腿时怜悯的表情,她浑身一僵,将毯子重新盖回来。

“检查上身就好了。”

众医生纷纷悻悻的点头,不敢再提刚才的事。

大家沉默又快速的检查完,终于离开了。

阮暮松了口气,可眼神仍然是黯淡的。

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着自己的“双腿”,双手却仍然控制不住的发抖。

这场意外,出自半年前。

阮暮和梁肖寒青梅竹马,十几岁就认定了彼此,感情甚笃。

但到了大学时,梁肖寒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狂热的追求者,向冉。

向冉喜欢梁肖寒,喜欢的人尽皆知,哪怕梁肖寒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表明自己已经有女朋友,还扔掉她送的情书和礼物,她仍然锲而不舍。

她就这么死缠烂打的追逐了梁肖寒好几年。

直到半年前,也许是终于明白不论她怎么做,梁肖寒都只爱阮暮。

偏执作祟,她居然开车去撞阮暮,开车撞向她的那一刻,嘴里还在念念有词:“阮暮,去死吧你只有你死了,梁肖寒才会看向我!”

那一天,彻底成了阮暮余生的噩梦。

她没死,却残了,两条腿,高位截瘫!

她原本是跳芭蕾的,刚刚收到国际顶级芭蕾剧院的邀请,可是因为向冉的自私与疯狂,她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梦想。

回忆起过往,她仍觉痛不欲生,白着脸收回手,忽然发现梁肖寒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的声音有些慌,“阿寒?”

门外,助理听到她的喊声立马走了进来。

“阮小姐,裴总去了一样天水居,很快就回来。”

天水居,那是梁肖寒囚禁向冉的地方。

自从向冉毁了她的双腿后,梁肖寒大发雷霆,发誓一定要让向冉下地狱!

于是,他囚禁了她,日日折磨她。

阮暮曾无意去过一次,向冉身上浑身是血,生不如死。

如今半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向冉。

甚至……去的越来越频繁了。

阮暮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点开了自己三个月前收藏的一个匿名贴。

贴子的标题是:

我将他的白月光撞成残废之后,他把我囚禁了。

里面的发帖人称自己很喜欢一个男神,但男神有白月光。

知道得不到他后,她嫉妒心作祟,直接开车撞了他的白月光,结果就被男神囚禁了。

她一直在更新自己被囚禁的动态。

阮暮之所以关注这个帖子,一开始是因为,这和他们的经历太像了。

可后来,她发现这个帖子的走向开始变得越来越荒唐。

因为发帖人说,她喜欢的男神因为囚禁她,折磨她,每天和她朝夕相处之下……

男神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她了!




助理并不清楚事情的因果,他只看得见梁肖寒疯狂的爱着阮暮。

阮暮木然的看着医生将昏倒的人抬到病床上推出去,喉咙里一阵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谁折磨谁呢?

她的痛,又有谁能看见?

她闭了闭眼,明明只是躺在床上,疼痛却席卷全身。

眼泪染湿了一大片床单,谁能来救救她,她也快,死掉了……

梁肖寒醒过来的时候,阮暮正坐在轮椅上,红着眼看着他。

他一醒来就抓住了她的手:“暮暮!”

阮暮终于跟他说了第一句话:“我想回去。”

见她终于不再抗拒自己,梁肖寒心中狂喜,紧紧拥住她,“好,回家,我们回家。”

阮暮木然的看着前方,没有挣扎。

因为阮暮这句话,梁肖寒甚至不等自己养好身体,便带着阮暮回了家。

出院时,他将她打横抱起,一路从病房抱到了医院外的车上。

一路上医生护士都在讨论,说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深情的男人。

倒是阮暮明明这么被宠,表情却始终木然。

回到家,梁肖寒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这段时间住院很闷是不是?后天是爷爷的寿宴,我带你去散散心。”

阮暮没说话,也没有拒绝。

梁肖寒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将她抱入怀中。

两天后,梁家老宅。

梁老爷子的寿宴热闹无比,阮暮穿着一袭绿色礼服,被梁肖寒推了进来。

不少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她投来,但因为有梁肖寒在,没人敢议论。

而不知道阮暮命好,残疾之后反而被宠的更厉害了。

梁肖寒全程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而阮暮始终安安静静的,只在给老爷子送贺礼时说了话。

“梁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爷子看着他们长大,看着阮暮的腿,却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沉默的接过了寿礼。

阮暮知道,自从自己车祸之后,就已经不是梁家最佳的孙媳人选了。

只不过梁肖寒执着的要娶自己,甚至为了她甘愿叛离家族,在他如此疯狂的行径下,才没人再敢动手阻止什么。

梁肖寒还要应酬,终究没办法一直陪着她。

阮暮被推到花园,看着外面初升的月色。

自从那一天后,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失去了颜色。

突然一阵议论声隐隐约约从旁边走廊传来。

“一个残废到底有什么好,梁肖寒真是疯了。”

“阮暮也是厚脸皮,这样都不取消婚约。”

“不过她长的是真漂亮,尝一次也不亏,你说我要是把她捆到床上,她是不是跑都跑不了。”

“哈哈哈哈。”

男人们猥琐又戏谑的笑声传来,阮暮只觉得手脚冰凉。

但随即,那阵笑声被一阵拳打脚踢声代替,随即还有阵阵惊呼传来。

“梁肖寒,别打了!”

阮暮顺着声音,转着轮椅过去。

只见走廊那头已经围了不少人,梁肖寒听到刚才那几个人对阮暮的冒犯,此刻正将人按在地上往死里揍!

他脸上青筋暴起,拳拳用了猛力,手上全是血。

硬是四五个人来拉才把他拉走。

他阴沉的盯着那几个被打的快失去意识的人:“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我废了你!”

说完,他看见了不远处的阮暮,立刻紧张的走过来。

刚想抱她,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

他收回手,接过佣人递来的纸巾随意擦了擦。

“暮暮,有没有吓到你?”

这一刻,阮暮好像看到了十八岁的梁肖寒。

那时他桀骜不驯,把经常骚扰她的男生打没了半条命。

却还会温柔的问她:“暮暮,我有没有吓到你?”

只是下一秒,梁肖寒又接到了电话。

他面色一变,甚至来不及安抚她,“暮暮,我派人送你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丢下阮暮一个人,匆匆离开。

阮暮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背影消失,身后是一群人在处理刚才的狼藉。

他刚才那么慌张的神色,应该又是向冉出了什么事吧?

阮暮突然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开,果然看到那个帖子又更新了。

我发烧了,他还是选择来陪我,又丢下了白月光。

看着“白月光”那三个字,阮暮的笑意越来越深。

笑着笑着,眼泪却突然流了出来。

白月光?

她算什么白月光啊!

有什么白月光,会这样任由小三欺负。

阮暮被司机送回了浅水湾,而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很多天,梁肖寒都没回来。

阮暮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向冉趁着这几天天水居看守最松懈,偷偷逃了出去。

梁肖寒找了她整整一周,却始终杳无音信。

但他还是一直在寻找向冉的下落,甚至连和阮暮婚礼的进度都落后了不少。

直到在阮暮生日这天,他终于回家了。

阮暮再见到他时,他看上去精神颓靡,多可笑啊,她的爱人,在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失踪而心神不宁。

餐桌旁,生日蛋糕还没点蜡烛,梁肖寒竭力藏住自己的心不在焉,笑着帮她点燃蜡烛。

“暮暮,许个愿吧。”

“乖乖,你尽管许愿,无论什么,我都满足你。”

这些年,他们一直有个心照不宣的习俗,别人许愿都是藏在心里怕不灵,而阮暮每次许愿,梁肖寒都会让她说出来。

只因为无论她许什么愿望,他都一定会满足她!

哪怕是要摘下天上的星星。

阮暮扯出一抹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看向他,神色木然的开口,“我希望,你不要再找向冉了。”

闻言,梁肖寒一怔。

阮暮继续看着他,“既然她逃跑了,就不要再找她了,我累了,我想放下了。”

但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半晌,梁肖寒抱住了她,语气狠厉得像是在掩藏着什么,“暮暮,现在这样对她来说还不够,等到为你报完仇的时候,我会放她走的。”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肯放弃找向冉。

阮暮突然觉得自己可悲至极。

这时,助理气喘吁吁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梁总,有向冉的消息了!”

梁肖寒抱着她的手猛然一紧,随后彻底松开。

“暮暮,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立刻转身跟着助理离开。

阮暮又一次被丢下。

餐桌上的生日蜡烛已经燃尽,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此刻被炙热烤着的,不是蜡烛,而是她的心脏。

不然,怎么会那么疼。

她怎么会那么的疼。

手机又发来震动的提醒,是那篇帖子又更新了。

阮暮木然的点了进去。

故意在他白月光生日这天泄露了一点我的行踪,他果然迫不及待丢下她来找我了。

这几天,向冉每天都在分享自己的动态。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逃。

只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梁肖寒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想看他一次又一次丢下阮暮来找自己。

而他,每次都去了。

看着眼前那一个个渐渐变得模糊的字,忽然,一阵疼痛的感觉不可阻挡的涌了上来。

她呼吸急促的坐在轮椅上,抓着轮椅边缘的十指已然攥的青白。

她连忙回到房间,从轮椅旁的布袋里拿出药瓶,颤抖着倒出两颗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但吃了几粒之后,反而觉得疼痛愈发明显。

她又倒了三粒……

五粒……

十粒……

最后,整整一瓶药洒落在地,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天,梁肖寒终究没有找到向冉。

她欲擒故纵的游戏还没有玩够,但只是发出了一点诱饵,就已经足够搅得天翻地覆。

梁肖寒依旧每天派出很多人到处找她,而他跟阮暮的婚礼也在高调推进。

随着两人婚礼消息越传越广,向冉终于坐不住了。

她没有去找梁肖寒,反而主动来浅水湾,找到了阮暮。

偌大的别墅里,两个女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向冉的身上有很多伤疤,是她刚被关进天水居时,梁肖寒亲手折磨而来的。

可谁又能想到,不过半年之后,他却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找她回来,仿佛永远不能失去她。

“阮暮,我知道,你一直在看我的帖子。”

向冉单刀直入的挑明,嘴角勾着一丝得意的笑。

这几个月里,所有人都说她在炒作,可只有一个人锲而不舍的浏览着那个帖子,每次更新,都会第一个观看。

她知道,那个人除了阮暮,没有别人。

“看着自己的爱人,一点一点喜欢上别人的感觉如何?”

向冉挑衅的开口,但阮暮却始终没有回答她。

阮暮明明看上去单薄又瘦弱,还是个残废,可向冉在她面前,却似乎总是低一头。

她追逐了梁肖寒这么多年,可这个女人,却能轻而易举得到他的爱。

凭什么?

于是,看着眼前始终木然的女人,向冉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随即冷笑了一声,

“阮暮,你说,他这些天这么高调的在全城散发跟你结婚的消息,到底是真的因为想娶你,还是……为了逼我出来?”

听完这句话,阮暮抓在轮椅上的手终于控制不住的紧了几分。

仿佛内心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被拆穿,她脸色瞬间煞白。

终于击破她的脆弱,向冉得意的笑了一声。

是啊,怎么能不脆弱呢?

十六岁矢志不渝说要娶她的少年。

如今,却把他们的婚礼,当成了逼迫另外一个女人出来的筹码。

向冉缓缓逼近她,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在梁肖寒推门而入的瞬间,向冉猛的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他骤然一颤,厉声怒吼,“向冉,你敢碰她一下,我杀了你!”

可下一秒,那把刀并没有刺向阮暮,而是抵在了她自己胸口。

向冉红着眼回头,脸上早已没有刚才得意的模样,反而凄厉的笑着开口:“梁肖寒,我怎么敢动你的白月光啊,我知道你恨我毁了她的双腿,既然你始终不肯放过我,那我把命还给她,你满意了吗!”

说完,她拿起匕首,朝着自己胸口捅去。

梁肖寒的表情瞬间惊慌无比,语气中的颤抖更是不比方才要少。

“不要!”

可向冉已经将匕首狠狠刺进自己身体里,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推开一旁的阮暮,将浑身是血的人抱了出去。

“向冉!你不准死,你不准死!”

男人抱着她匆忙跑出去,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被他推翻了轮椅,倒在地上的阮暮。

腿部发出摩擦疼痛,阮暮木然盯着门口,心仿佛被碾碎成了无数片。

她一个人站不起来,狼狈的倒在地上不知多久。

最后,是保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地的狼藉,终于扶起了阮暮。

“哎呀,阮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梁总看到要心疼死了。”

阮暮一脸已经干涩的泪痕,闻言痛不欲生的笑了出来。

可是刚才,他走的比任何人都要果决啊。




客厅沙发上,向冉和梁肖寒滚在一起,她紧紧抓住他的领带,正在动情的和他接吻!

而刚才还在陪自己看电影的男人,不仅没有半点抗拒,反而禁锢住向冉的腰,吻的十分投入。

突然,梁肖寒低沉的嗓音传来。

“把舌头伸出来。”

偌大的客厅很安静,只传来两个人的厮磨声,以及暧昧的接吻声。

轰!

阮暮如坠冰窟,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只觉五脏六腑都像被一双大手撕裂开来,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她甚至都怀疑眼前看到的画面是错觉。

否则,她怎么会看到说永远爱她的梁肖寒亲吻着别的女孩,眼底是浓浓的情欲。

而那个人,还是害得她双腿截肢,毁了她一生的罪魁祸首!

就像被人从云端扔进寒潭,她整个人都快要溺毙在这滔天的绝望中。

还没等她回过神,突然沙发上的人却像是察觉到什么动静,扭头就要看过来,那一瞬,她溃不成军,匆匆推着轮椅离开。

离开天水居,她一个人转着轮椅停在马路上。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幕,阮暮呆愣的坐在轮椅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分明疼得撕心裂肺,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原来人痛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梁肖寒会背叛自己。

从小到大,他的心里,眼里,就全都是她。

七岁时为了她一句想吃桃子去爬桃树险些摔断腿;

十岁时为了买到她喜欢吃的甜品跑了三条街;

十三岁就带着爸妈去她家说要娶她;

十五岁时赶走她身边所有男生;

十七岁给她写了一封又一封情书;

十九岁将她压在梧桐树上亲吻……

他说他只爱她,永远都只爱她的。

他可以不爱了,也可以变心,可他为什么要骗她啊!

痛苦如决堤的狂澜,将她摧枯拉朽般推入万丈深海。

阮暮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不断地用力掐自己,试图让自己醒过来。

可那活生生的痛感不停地告诉她,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颤抖的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个帖子,找到里面的所有细节。

原来他说要开会是去陪向冉吃饭。

原来他说要去出差是去和向冉上床。

原来他之所以不肯放过向冉,是因为爱上了她。

原来他早就用无孔不入的谎言将自己包裹,而她却从未知晓。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淋在她的身上。

可阮暮一刻都没有想着要逃。

她麻木的停在雨里,身体抖得像是已经不属于自己。

她哪儿都没去,从天亮到天黑,就这么坐在马路边上。

直到翌日阳光初升时,湿透的衣服又变干了,阮暮脸色惨白,远远地,看到了拼命奔向自己的梁肖寒。

他双眼血红,像是一晚上没睡,此终于找到了阮暮,他疯了一样的跑下车,紧紧冲过来抱住她。

“暮暮,你吓死了我!你去哪儿了?”

阮暮看到他,又忍不住想到昨天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一股难言的恶心涌上心头,她浑身抖得厉害,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可也许是因为情绪突然激动,拉开了大脑的闸门,一晚上淋雨的疲惫排山倒海般涌来,还没反抗几下,她便眼前一黑晕倒了。

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

床边还是始终守着她的梁肖寒,他的脸色看上去同样很疲惫,却始终抓着阮暮不肯松手。

他颤抖着抱住阮暮,语气里满是害怕,“暮暮,你是不是怪我昨天没有陪你看完电影,才生我的气跑出去?对不起我错了,我该死,你打我,你骂我,以后有天大的事,我都再也不肯离开你了好不好?”

“求你了,原谅我,不要不理我。”

他紧张而又卑微的道着歉,几乎要把自己贬到了尘埃里。

阮暮木然的被他抱在怀里,积压许久的眼泪终于汹涌般救了出来?

她能感受到梁肖寒的紧张、慌张、恐惧全部都是真的,他爱自己是真。

可背着自己跟向冉接吻也是真。

梁肖寒啊梁肖寒。

我只有一颗心,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

你是怎么做到,能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啊?

她越哭越凶,最后甚至哭到险些喘不过气来,梁肖寒被她吓到,愈发疯狂的道个歉,甚至还下了跪。

可她只是猛的推开他,然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梁肖寒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能比从前更加紧张的24小时守着阮暮。

可她始终一句话都不说,不跟任何人交流。

半年前,她刚失去双腿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段时间这样的状态。

那时,她几乎每天都要幻肢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又哭又闹,整个房间都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最后是梁肖寒不离不弃的守在她身边,陪她走出来。

所以这次,他便以为阮暮是又一次因为双腿残废的事,进入了又一轮的情绪崩溃。

他在医院守了她三天,阮暮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直到梁肖寒的身体终于撑不下去,也累得昏倒了。

助理带着医生跑过来,他颇有些怨气的看向阮暮:

“阮小姐,求你别再折磨梁总了,他真的很爱你,那晚你没回家,他真的疯了,一个人在街上找了你一晚上,这几天又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就算是机器人也熬不住啊。”

“您要是再不理他,他真的会死的!”